高艳丽,杨稼辉
(1.菏泽学院 外语系,山东 菏泽 274000;2. 衡阳师范学院 外语系,湖南 衡阳 421002)
2012 - 02 - 21
1.高艳丽(1982-),女,菏泽学院外语系助教;
2.杨稼辉,男,衡阳师范学院助教。
汉译英中的“去动词化”倾向
高艳丽1,杨稼辉2
(1.菏泽学院 外语系,山东 菏泽 274000;2. 衡阳师范学院 外语系,湖南 衡阳 421002)
在汉译英的过程中,广泛存在汉语动词倾向于译为名词、形容词或是介词词组这一现象。笔者将这一现象定义为“去动词化”倾向。研究发现:在单句中,“去动词化”往往发生在表示静态的动词上;在句群中,去动词化则发生在不占据语义重心的句子上。依据上述发现,笔者提出了两个朴素的经验性的概括,即状态一致原则和语义重心分布一致原则,并且,笔者把这两个原则进一步统一于奈达的功能对等理论。
去动词化;状态;语义重心;功能对等
在大量的英汉语对比研究中,研究者都提到了这两门语言之间的一个差异,即,英语倾向于多用名词,汉语倾向于多用动词[1][2]。依据R.Quirk对动态和静态的区分[3],研究者进一步的提出,英语是静态语言,汉语是动态语言[1],[4]-[7]。更深入的研究还揭示,英汉语的静态和动态的对立,不只是体现在各自对名词和动词的偏好,而且,英语较汉语还更多地使用介词和形容词表达。基于此,汉译英翻译中,译者往往倾向于将汉语中的动词转化为英语中的名词,介词或形容词表达,以求实现由动态向静态的转换。动词向名词转化如例(1)、(2)和(3)所示,其中动词“拍”翻译为名词“tap”,“沉没”翻译为名词“the sink”,“选择”翻译为名词“choice”。①
(1) 我拍拍他的肩膀,吓了他一跳。
译文:Mytapon his shoulder made him start.
(2) 泰坦尼克号沉没了,这一悲剧让大家都很悲痛。
译文:The sinkof titanic is a tragic for us.
(3) 威廉王子选择了圣安德鲁大学,这被看成是皇室对该大学的非正式认可。
译文:Prince William’schoiceof St. Andrew is viewed as an unofficial royal recognition of the university.
动词转化为介词短语和形容词短语也很常见,其中,翻译为介词短语如(4)和(5)所示,翻译为形容词短语如(6)和(7)所示。
(4) 机器正在运行。
译文:The machine is inoperation.
(5) 他深信,只有对历史加以透彻研究,才能真正学到知识。
译文:He wasin the full convictionthat knowledge is the end product of a thorough study of the history.
(6) 他当时不知道我在场。
译文:He wasunawareof my presence.
(7) 我怀疑他是否还活着。
译文:I amdoubtfulwhether he is still alive.
上述研究很好地描述了英汉语之间的一些差异,对翻译实践也有一定的指导意义。然而,我们发现在具体的翻译实践中,上述研究结论在其指导意义上也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一方面,一些译者尽管被告知这一语言差异,但是仍然不能很自觉地恰当地将汉语的动词转换为英语中相应的静态表达;另一方面,一些译者有时候会出现矫枉过正的问题,把本来应该维持动词的表达不恰当地转化成了静态表达。该做转换而没有的例证很多,本文就不列举。矫枉过正的现象却是很少得到相关研究的注意。接下来我们通过两个例子来说明,不加区别的动态向静态转换是如何造成了矫枉过正。首先看到单句中的动词向静态表达转换。在例(8)中,源文本谓语为动词“谴责”,描述的是正在进行的一个事件。比较(8b)与(8c)两个译本,很明显地能看出,后者忠实地进行了动词向静态化表达转换,即将源文本的动词谓语翻译为形容词短语“critical of”。然而,这种转换不但没有使得译文更地道,而且没有做到忠实地保持源文本的语义,即对示威者持批判态度,并不意味着在进行批判示威者这个事件。
(8) a. 他正在大声地谴责示威者。
b. He iscriticizingthe demonstrators vigorously.
c. He iscriticalof the demonstrators vigorously.
再看句群中的动词转换。设定例(9)是处于我们在谈论玛丽昨天对约翰求婚的反应这么一个语境之下*本文的“句群”的提法与“复句”及“复杂句”关系紧密。但为了行文方便,并避免对这三者之间区别的过多讨论,本文中并不区分“复句”、“复杂句”与“句群”的差异,而只是以“句群”来描述多个小句组成、意义紧密相关的一个小句群。。当我们以对应的动词来翻译中文中的“拒绝”时,将源文本译为译文(9b)更为恰当;如果此时我们译成了译文(9c),那么我们就会得出该话语发生在另外的语境,即讨论约翰现在的心情状态。显然,后者尽管成功的把中文中的动词表达转化成了英文中相应的静态表达,遵守了汉译英中的动态向静态的转换,但是译文反倒是偏离了原文的意思,从而得到不恰当的翻译。
(9) a. 昨天,玛丽无情地拒绝了约翰,这肯定让约翰失望了。
b. Yesterday, MaryrefusedJohn unmercifully, which must have disappointed him.
c. Mary’s unmercifulrefusalyesterday must have disappointed John.
以上对例(8)和例(9)的分析表明,汉译英中动词向静态表达转换并不是绝对的,简单的不加辨析的转换有时会导致不恰当的翻译。我们认为,一些译者在翻译过程中,未能进行合适的动词向静态表达转换,多是源自于对众多研究所说的“汉译英中倾向于将动态转为静态”之“倾向于”一词没有深刻的认识。既然在汉英互译中存在这样一种从动态到静态的倾向性转换关系,那么,我们就会有这样的疑惑:在汉译英的翻译活动中,什么时候汉语动词应当转化为英语中相应的名词、介词或形容词之类的静态表达,什么时候又不需要呢?或者说,这么一种转换的倾向性背后又有什么深层次的原因呢?在接下来的部分,将对这两个问题进行更细致的深入分析。
在前人研究中,汉译英中的动词转化为名词、介词或形容词这一现象往往是和动态转化为静态紧密相联,但是,本文将提出,这种词类转化还有其更深层次的原因,而不能简单地归因于汉语是动态语言,英语是静态语言这一论断。所以,为区别于以前的动态转化为静态这一表述,我们拟采用“去动词化”这一表述,以囊括汉译英中动词向名词、形容词,以及介词词组转化的词类转化现象。这一表述本身与动态或静态并没有任何关联。接下来,我们将分为单句中的“去动词化”和句群中的“去动词化”两种情况分别分析。
(一)单句中的“去动词化”与状态一致原则
汉译英中的“去动词化”,在英文对等表达中主要体现在名词表达、形容词表达以及介词表达。这一点是有普遍的共识的。然而,对发生“去动词化”的汉语动词的进一步分类,则不为研究者所关注。据笔者的观察,在句群中,“去动词化”的动词词类比较自由,这点留待后文阐述;而当“去动词化”发生在单句中时,动词则往往是心理动词,而不是指谓某一具体事件的动词,我们称之为“事件动词”,具体例证如下:
(10) 对立的派别似乎从来就没有试图去进行和解。
译文:There seems to have beenan absence of attemptat rival reconciliation.
(11) 列宁酷爱文学。
译文:Lie Ning wasa great loverof literature.
(12) 现在急需提供新办法来补救。
译文:There isa crying needfor a new remedy.
依据R.Quirk(1968),名词和形容词指示静态,动词指示动态。但是,这种分类显然是很粗略的,R. Quirk本人也承认了这一点。其分类的主要问题在于没有看到并非所有动词都指示动态,动词内部其实还有不一致的地方。事件语义学研究中,动词就得到了进一步细分。根据Parsons,动词分为状态指谓动词和事件指谓动词[9]。很显然,状态指谓应该对应着静态,而事件指谓则对应着动态。
回到上面的例句,我们也能看出,“试图”、“酷爱”或“需要”等很难定义为某一具体的动作,它们指谓的应当是状态,对应的是静态。这样我们就能发现,单句汉译英中,只有本身指谓静态的动词才会转化为英语中同样指示静态的名词、形容词或介词表达;汉语中本身指示动态的动词表达并不适宜转化为英语中的静态表达。
基于以上分析,我们提出汉译英中“去动词化”倾向的第一条原则:
状态一致原则。单句汉译英中,源语文本与目的语文本必须保持状态一致,即,源语文本中的静态表达在目的语中仍然要体现为目的语的静态表达,源语文本中的动态表达在目的语中仍然要体现为目的语的动态表达。
根据状态一致原则,单句汉译英翻译中,只有当汉语的动词指示状态时,才能将其转化为英语中相应的静态表达。这样,就能很好地解释为什么心理动词往往都能转化为英语中的静态表达。单句的去“动词化”现象中,其实并不存在所谓的动态向静态的转换。恰恰相反,翻译过程中我们努力追求的正是译文与原文在状态上的一致,而不是状态的异化。我们做的转化,其实不过是把指谓静态的动词转化为指谓静态的名词、介词或形容词表达。词类存在转化,但状态保持一致。
(二)句群中的“去动词化”与语义重心分布一致原则
在前文中,我们主要讨论了单句汉译英中的“去动词化”现象的深层原因,这一部分我们主要讨论的是句群汉译英中的“去动词化”现象。首先看以下的例证*括号中的中文只是用来创造一个语境,故在译文中没有得到翻译。:
(13) 教材没有按时送到,这打乱了我们的教学计划。(所以,本学期不得不延长。)
译文a:The delay indeliveryof text books disturbed our teaching plan.
译文b:Text books were notdeliveredon time, and this disturbed our teaching plan.
(14)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我不禁簌簌地掉下眼泪。
译文a:Thesightof the mass in the courtyard and thethoughtof my grandmother set tears trickling down my cheeks.
译文b:Isawthe mass in the courtyard and Ithoughtof my grandmother, and this set tears trickling down my cheeks.
在例(13)和(14)中,在给定的语境下,前面的子句的谓语也需要进行“去动词化”,否则译文就不是很恰当,这可以从前后两种译文对比中发现。显然,这些汉语动词确实是指谓事件或者说是动作,是动态的。应用“去动词化”的翻译策略后,对应英文译文中使用的是名词表达。如果从状态来看,这很合乎前人研究所说的由动态向静态的转换,而与本文上面所说的状态一致原则相冲突。
进一步观察,我们发现,在句群情况下,“去动词化”也有其特定的诱因。看例(13),从后续句子看,句群的语境是讨论“本学期不得不延长”的原因,所以,句群的语义重心应该是“本学期不得不延长”的直接相关原因。显然,“教学计划的打乱”较之“教材没有按时送到”是更为直接的原因。话语衔接中,与紧跟着的后面句子衔接的往往是前面句子的语义重心。所以,在句群中的语义重心就应当是“教学计划的打乱”,而“教材没有按时送到”并不占据语义重心地位。译文a较之译文b恰当就在于其正是通过“去动词化”使不需被强调的子句不占据语义重心,从而使得译文与源文本在语义重心上一致。
根据以上分析,我们就能看出,句群中发生“去动词化”与语义重心的位置紧密相关。
再看例(14),语义重心的位置同样也是前面子句“去动词化”的动因。前面两个子句是后面子句“我不禁簌簌地掉下眼泪”的原因,但是,我们不能从中读出“是这个原因而不是其他原因,导致我‘不禁簌簌的掉下眼泪’”背后的隐含义。而如果是强调的对象,则总会隐含和另外的其他原因进行对比,所以,例(14)中前面两个子句不是强调的重点。为了消减其重要性,前面的子句同样也进行了“去动词化”。对比例(14)中的两种译文,我们就能看出,译文b中没有应用“去动词化”,从而得到的是一个罗列三个平行事件的解读,而不能明显地凸显出源文本中要强调的内容。
基于以上观察,我们提出汉译英中“去动词化”倾向的第二条原则:
语义重心分布一致原则。句群的汉译英中,源语文本与目的语文本必须保持语义重心分布一致,即,源语文本中不占据语义重心的子句在目的语中不应以独立的单句出现,以避免其占据句群的语义重心。
“语义重心分布一致原则”不只是能解释句群中的“去动词化”倾向,其实,汉译英中一系列相关现象都可以从中得到解释。接下来我们将讨论更多的现象。首先看到的是句群中形容词谓语句在翻译中形容词不再充当谓语的现象。在例(15)中,形容词谓语“低”、“不当”和“不够”在译文中都不再充当谓语,源文本的子句在译文中译为带修饰语的名词短语;例(16)中,形容词谓语“聪明”和“俏皮”同样在译文中找不到充当谓语的对应英文,而是转化为了名词。
(15) 发展中国家的贫困,在北方看来,是因为生产力低,国内政策不当,自身努力不够。
译文:Poverty in the developing countries has been in north attributed tolow productivity, inappropriate domestic policies and inadequate national effort.
(16) 玛丽人又聪明,口角又俏皮,在伦敦自有一等人捧她,立马就成了这些人里面的尖儿。
译文:Mary’switandclevernessmade her speedily the vogue in London among a certain class.
显然,如果我们认为名词化往往是英语静态的要求的话,我们这里就遇到了麻烦。形容词本身是指谓状态,而名词也是指谓状态,这样,我们就无法解释汉译英中这么一种词类转换的动因。动态语言和静态语言的提法再度遇到挑战。然而,如果我们依据语义重心一致分布原则,就很容易解释以上现象。以上句群中,形容词谓语句只是整个因果句群的原因部分,并不单独占据语义重心地位。从而在译文中,不应该赋予其独立的单句的地位;不论是(15)中的处理为名词短语中的修饰语,还是(16)中的处理为名词短语中的名词,以前作谓语的形容词都只是一个名词短语的一部分,从而消弱其语义重要性的效果都达到了,这样也很好地确保了临近的享有语义重心小句的显著地位。
语义重心一致原则还可以反映在如下现象:在汉语并列句英译时,部分汉语小句以非限定性关系从句而非并列句的形式出现在译文中。在英文中,非限定性关系从句与并列句语义相似,但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区别就在于,在后者两个句子都享有语义重心地位,而在前者,从句则不占据语义重心地位,只是一个顺便提起的信息。在例(17)(即前文的例(9) )中,源文本中后面的子句在译文中转换成了非限定性关系从句,按照上面的分析,它就应当是不占语义重心地位。而这一点正好和前文分析一致。在对例(9)的分析中,我们已经指出,语境是谈论玛丽昨天对约翰求婚的反应,强调的是“玛丽拒绝约翰”这件事时。在例(18)中,情况也是如此。当我们强调的是“原子弹的爆炸”这一事件的发生时,说明其影响的句子“使世界大为震惊”就不是主要强调的信息。而把它以从句的形式出现,弱化其自身语义重心地位,同时凸显主句的语义重心地位,正好语义重心分布一致原则在此也得到体现。
(17) a. 昨天,玛丽无情地拒绝了约翰,这肯定让约翰失望了。
b. Yesterday, MaryrefusedJohn unmercifully, which must have disappointed him.
c. Mary’s unmercifulrefusalyesterday must have disappointed John.
(18) 一九六四年十月中国爆炸了第一颗原子弹, 这使世界大为震惊。
译文a:On October 1964, china blasted its first atomic bomb,which shocked the world greatly.
译文b:On October 1964, china blasted its first atomic bomb,and this shocked the world greatly.
(三) 两个原则与奈达的功能对等
在前面两节里,我们分析了汉译英中“去动词化”现象背后的原因,并提出了两个经验性的原则。接下来,我们将进一步指出,这两个原则其实可以统一于奈达的功能对等理论。
Nida认为,“翻译其实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一种交流,而交流很大程度上关乎的是接受者对译文的理解;对翻译的评价,我们一方面要关注原文本的接受者对原文本的理解,另一方面,我们要分析接受者对译文文本的理解,并做出比较,从而,我们有可能从二者的相似性逼近程度进行比较,并以此为基础来判断翻译的精确程度。”
奈达进一步指出,功能对等,包含的内容其实很复杂,涉及很多的方面。故此,更为合理的提法,应该是“一系列的精确”[10]。
根据奈达的思想,翻译活动中更恰当的翻译就应当是更好地遵循了某些方面的对等,或者说某些“精确方面”。恰当的译文如果有表面上的不对等,那么其一定存在着某些深层次的对等;反之,不那么恰当的译文,往往就是忽略了某些对等。
本文讨论的汉译英中的“去动词化”现象正是一个极好的例证。“去动词化”,表面上是词类的不对等,但是,其必须存在就在于其遵守了深层次的语义语用上的对等,即状态一致原则与语义重心分布一致原则。这两个原则的提出,也可以说是对奈达所说的“一系列精确方面”的具体阐述。功能对等不应当是一个经验性的总结,而应当是翻译实践与翻译理论研究的工作原则。
本文讨论了汉译英中“去动词化”现象,指出以前的“汉语为动态语言,英语为静态语言”这一论断并不能很好地解释“去动词化”现象。在对单句与句群中两种情况下“去动词化”分别进行研究后,本文提出状态一致原则和语义重心分布一致原则,即单句汉译英中,源语文本与目的语文本必须保持状态一致,句群的汉译英中,源语文本与目的语文本必须保持语义重心分布一致。较诸以前研究,这两个原则的提出有如下的特点:二者统一于功能对等这一大的理论框架,理论上更为优化;原则内容具体,对翻译实践有更好的可操作性,对以前研究提出的“倾向于”作了具体的阐述,使何时需要,何时不需要使用“去动词化”的翻译策略一目了然。
在前文的众多例句中,我们可以看出,在恰当的译文中,这两个原则往往得到了较好的贯彻。这说明,这两个原则在优秀译者的翻译活动中,是起着指导作用的,这种指导可能只是在潜意识里起作用,而译者本身并没有意识到。让人疑惑的是,为什么这些原则在部分译者的翻译活动中却被忽视,从而导致不恰当的译文?对于这个后续问题,本文不作探讨。需要指出的是,这很可能跟不同译者的译者思维,以及英语与汉语之间一者形态丰富一者形态匮乏有关。更深入的研究,留待后续研究。
[1] 连淑能. 英汉对比研究 [M]. 北京: 高等教育出版社,1993: 104.
[2] 刘宓庆. 新编汉英对比与翻译 [M]. 北京: 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6: 409.
[3] Quirk, R. The Use of English [M]. New York: St. Martin's Press, Inc., 1968.
[4] 王峻岩.由静到动:英汉翻译基本技巧 [J]. 山东外语教学,1996,(1): 36-39.
[5] 邓文生.汉语动态性与英语静态性在翻译中的表现[J]. 益阳师专学报, 2001(2): 104-105.
[6] 包彩霞.“动态”与“静态”——谈汉译英中汉语动词的处理[J].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2003(6): 17-24.
[7] 施维. 英汉句子静态动态对比与翻译 [J]. 西南民族大学学报, 2008(S1): 53-55.
[8] 王文华.动静之间[J]. 中国翻译, 2001(2): 44-47.
[9] Parsons, T. Events in the Semantics of English: a Study in Subatomic Semantics [M]. Cambridge, MA: MIT Press, 1990: 8.
[10] Nida, E. Language and Culture [M]. 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2001, 99-100.
“DeverbalizationTendency”inChinese-to-EnglishTranslation
GAO Yan-li1,YANG Jia-hui2
(1. Department of English, Heze University, Heze 274000, China; 2. Department of English, Hengyang Normal University, Hengyang 421002 ,China)
This paper explores such a phenomenon in Chinese-to-English translation (C-E) that Chinese verbal expressions tend to be translated into English nominal, adjectival or prepositional phrases, which will be defined as “Deverbalization Tendency”. It’s found that in simple sentences, it occurs in static verbs; in complex sentences, it appears in clauses that do not carry semantic focus. Based on this observation, we propose two empirical generalizations: the principle of consistent state and the principle of consistent semantic focus distribution, both of which are further attributed to Nida’s functional equivalency theory.
deverbalization tendency; state; semantic focus; functional equivalency
H315.9
A
1009-105X(2012)02-012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