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怀里我幼稚地酣睡着,偶尔伸了下懒腰打个哈欠。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全是母亲甜蜜悸动的脸。
拐过一道弯儿,车就到了外婆的家。
阳光欢喜地照着生长的事物,一只午休的蚂蚱,被我们惊醒,两腿一蹬就无影无踪。
一对蝴蝶,用慢镜头演绎恋恋不舍。摘一把鼓溜溜的豆角,妻就满目含香地瞥我一眼。
一只蚊子悄悄飞过来,想探听一下幸福的深度。“啪”地一声,生活就这样一拍就破了。
想你,用整个大海我在淘洗一粒沙,一次次我感到自己握住了大漠,张开手掌,只有几滴苦涩的海水滴下。
抬起头,往事在天上疾飞,顽皮的风牵着单纯的云,没走到天的尽头,就散了。
一直幻想你就住在我的火柴盒里,一、二、三、四、五……那些呼之欲出的幸福整齐地排列着,如果可以,就用这小小的温暖,因你今生。
在一起的时光被我装订成册,封面是你的一个眼神,封底一片无语的蔚蓝。
内容:两个光着脚丫的孩子,在快乐的沙滩上,把七月的大海弄丢了。
孤单,吹向大地,所有的小草开始聊天,无聊就像电脑上跳出的字,只为等我来敲。
大雪下个不停,2路汽车停靠在刀郎歌喉的拐角,发出的电子邮件,在一个清晨莫名其妙全部被退回。
街旁一个打错电话的女孩,看了我一眼骂了一句脏话,我跳起来鄙视她,她却回眸一笑。
一列火车从远方开向远方,两条铁轨孤单地沉默下来……
兄弟,我们把捉来的蝈蝈,装进麦秸编织的笼子,然后听蝈蝈在屋檐下,金灿灿地欢叫。
最初我们仰着脸,呵呵傻笑,笑着笑着就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蝈蝈已随时光出逃。
兄弟,就是小时候一起欢叫的蝈蝈。
长大后,只有记忆的蝈蝈笼子,在屋檐下悠悠地晃……
偶尔,母亲抬起头,一株牵牛花正努力往屋檐上爬……以为一直以为自已是一棵树,挺拔且坚定,许多年后,明白自己是一株随风而动的草。
一直以为自己绝不是骰子。随赌徒的手望空一抛,点大点小、正面反面,全凭命运。
许多年后,我才明白自己是一张卑微的牌。
一直以为自己就在游戏中,一个个黑夜被敲打成黎明,一个个现实被闲聊成虚拟,有一天我用力掐自己的脸——不疼!
难道我真的没在现实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