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产业创新体系与金融产业融合：基于英国的经验

戴志敏，郭 露

（1.南昌大学中国中部经济发展研究中心，江西 南昌 330031；2.同济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上海 201804；3.江西财经大学金融与统计学院，江西 南昌 330013）

国家产业创新体系与金融产业融合：基于英国的经验

戴志敏1，2，郭 露3

（1.南昌大学中国中部经济发展研究中心，江西 南昌 330031；2.同济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上海 201804；3.江西财经大学金融与统计学院，江西 南昌 330013）

如何发挥金融产业自身特性以服务于国家产业创新体系？以英国为代表的国家产业创新与金融融合为我们提供了经验启示:一个扎实的、产业内生性强的金融创新服务体系是我国未来国家产业创新发展的方向。

创新体系；国家产业创新；金融创新

英国作为现代产业革命发源地，不但产业创新持续引领世界，同时与现代产业创新而来的金融产业体系也独具竞争力［1］。其国家创新已经形成了诸多优势：基础科学研究的领先地位，极具竞争力的跨国公司，货币体系的稳定独立性以及多角度的创意产业和严格劳动力管理政策。本文通过在对英国国家产业创新体系与金融产业融合特点研究的基础上，针对我国国情对创新体系与金融行业建设提供一定的建议。

1 国家产业创新体系与政府角色

国家产业创新体系与国家创新体系在创新的主体、创新面向的客体、创新的阶段性目标都有不同。

国家产业创新体系是国家创新体系在产业领域内的创新理论具体实践和体现。产业创新作为经济社会整体效益提升的终极体现对创新指导思想、创新方式选择和创新工具应用起着长期性作用。国家产业创新则是国家创新宏观层次与行业企业创新这个微观领域间存在的中观视角。上升到国家创新体系的产业创新则意味着该产业的重要带动性和创新延伸性。有别于其他的研究领域，政府在“国家产业创新体系”发展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因此其研究同时引起了诸多国家政府和国际组织的高度重视。前者如美国政府相关部门20世纪90年代以来关于美国创新系统的一系列研究，后者则以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国家创新系统项目为代表。国家产业创新体系与国家创新及行业企业创新的关系如表1所示。

政府主要在国家产业创新和国家创新层次上起主要作用，行业企业创新中政府作用只是前两者的延伸。在创新动力来源方面，国家创新更多体现国家利益、国家政治地位，国家产业创新更多地侧重于国家经济地位、国家隐性权利的获取。在创新机制完善方面，国家创新主要是考虑长远有利于国家安全的创新，如“高、精、尖”部门的创新，而国家产业创新更多关注于社会经济利益，更多地与市场需求结合起来。在创新配套获取方向方面，国家创新更多的是以国家意志、国家性质为出发点给予相关配套行业发展空间，存在“主-次”模式，而国家产业创新则是以产业融合和共同发展提升，是一种“并行”发展模式。

表1 国家产业创新、国家创新与行业企业创新异同

可见，政府代表国家行使国家权力并参与社会经济活动，要想取得双重优化结果，必然要在国家产业创新和国家创新方面厘清所承担角色的异同，同时政府要对本国产业创新阶段性特点有清醒认识，达成在不同阶段的资源侧重效果与目标一致性的协调统一。

2 英国国家产业创新体系运作

英国政府国家创新目标是使英国成为世界上在企业、公共服务或第三部门创新的领先国家，识别四个管辖区的管理和责任差异，将英国建设成为创新无处不在的创新国家［2］。英国政府对创新的定义是：创新是一个有风险和不可预知的过程，它常常会带来无法预期的结果——好的和坏的。并不是创新越多，效果越好：过度创新可能会造成浪费。此外，创新应该是有目的的。这种目的可以是收益，但也可以体现为改善卫生保健、解决环境问题或者是提高社区的凝聚力。

英国政府行动的理论基础是：市场是创新的有力推动因素，然而考虑到市场运转并不经常是完美的，尤其是考虑到新观念的产生以及创新过程中的高度不确定性以及协调和配合的因素，英国政府认为政府的责任是为经济和社会提供可以利用的知识。在许多情况中，只有政府才能产生国际影响来促进开放的竞争市场，以在研究和创新投资方面开展合作；政府还要通过完整的教育体制来挖掘国民中的人才，为他们提供获得创新技能和知识的途径；在公共服务保障和医疗保健等方面，要指导创新并赞助一些相关机构；时刻准备弥补差距，促进大学、制造商、用户和管理者之间的联系；通过各种方式帮助企业克服创新障碍，或者通过向企业提供建议和指导制度及网络支持减小风险投资；政府应向消费者传递关于新技术未来的明确信息，还可以强制公司采取行动，启动或采用技术革新；最后是政府有责任鼓励那些失败者转换到新工作和行业上，而不是抵制变革，这涉及到地区性因素［3］。

基于以上理论基础，英国的产业创新路径主要具有以下特点：

一是抓住科学技术是产业创新重要源泉。历史证明英国持续领先的产业就是直接依靠科学发现而得到发展的，如新兴生物技术产业，但是创新渗透到经济社会领域并创造价值需要时间。2007年英国政府提出的《科学与创新投资框架》提出了政府投资科学研究的长期政策，以及使经济和社会效益最大化的方法。

二是意识“隐形创新”对英国的经济和社会变得日益重要。2007年，英国输出了大约750亿英镑的知识服务，比前十年增长170%，目前大约占英国商品年度输出额的四分之一，艺术和创意产业对英国的经济和文化生活作出了非常重要的贡献。《2004年欧洲共同体创新调查》的研究分析表明，创意投入是行业平均开支两倍的公司，有25%的可能性引进产品创新，这指出了供应链与创意产业的结合通常情况下会提供更加多元化和高质量的产品。但现有衡量研发费用及专利成果的传统指标无法评估这些“隐形创新”，因此政府正积极开发相关测度指标体系。

三是大力挖掘私营部门、公共部门和第三部门中的创新，从图书馆和消防设施到英国国民医疗保健直拨电话服务系统（NHS Direct）和函授大学，再到牛津饥荒救济委员会（Oxfam）和巨星义助非洲慈善演唱会（Live Aid）。

英国目前已经基本建立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国家产业创新体系，通过政府采购支持相关产业创新。2007年，政府在《加快政府采购转型》中宣布了一揽子改革计划，在更灵活、更明确的《政府采购服务条款》所允许的范围内，通过提高技能来提高采购的专业化水平，政府商务办公室为采购提供支持和推动力。《持久采购行动计划》确立了利用公共部门购买力使可持续创新解决方案被其他机构更广泛利用和购买的方法，以及帮助打造诸如低碳经济的方法［4］。同时针对以需求为导向的产业创新模式，英国政府推出了包括公共采购、规范及标准化、信息公布和树立意识以及支持私人需求等措施。每年花费大约1500亿英镑 （包括地方政府提供的大约500亿英镑）进行采购，这样的公共采购有可能成为创造创新需求的有力工具。规则和标准能够使高级产品、服务和工艺实现突破并得到普及。据估计，英国在1948—2002年之间有大约13%的生产增长率归功于英国标准协会等部门制定和倡导的各种标准。

国家产业创新与国家创新相比，更具市场效应和产业导向，以国家产业创新平台为主的政府连接点有效运行是英国国家产业创新顺畅的关键（见图1）。

英国政府在2005年新成立了一个特殊的创新、大学与技能部门（Department of Innovation，University and Skills，缩写为DIUS）。成立这个部门更多的是基于世界范围内层出不穷的创新产业对政府资源（尤其是金融资源）提出的高效使用新要求所致［5］。DIUS与众多促进英国创新的其他机构，包括地区发展局、技术战略委员会（TSB）、英国知识产权局 （UK-IPO）、国家科技艺术基金会（NESTA）、设计委员会、国家计量实验室（NWML）和英国标准协会英国标准局进行合作，调整创新政策。它的作用是与政府内外的合作伙伴为创新提供全面支持，挖掘并支持活跃在经济和社会领域的人才。英国DIUS将21世纪经济繁荣的三个主要驱动因素——劳动力技能支持、科学与研究和推动创新的责任整合在一起。另外，DIUS在继续教育和高等教育、科学技术、知识产权和辅助政府贯彻实证政策所作的工作对该国繁荣也非常重要。

DIUS与技术战略委员会 （TSB）、英国商务部（OGC）以及在通过采购促进创新中拥有丰富经验的政府部门合作，共同支持其他机构有效的利用他们的采购力，支持创新发展；

DIUS与英国工业联合会（CBI）共同努力，通过对创新采购以及服务、产品和工艺设计的借调、监督等方式，促进私营部门和政府部门之间的创新专业技能交流；

图1 英国国家产业创新逻辑体系

DIUS同时与国防部、卫生部制定执行框架文本，发放给所有参与合作的部门。技术战略委员会（TSB）的“创新平台”可以把各部门、企业和学术界带到一起，共同应对主要社会挑战、打开市场机遇，增加企业对研发和创新的投资。接下来三年，TSB将力争“创新平台”数量增加一倍。2007年启动的“低碳车辆创新平台”，加速了市场引进低碳公路车辆的步伐。

DIUS和BERR优化管理局会同英国贸易协会及其他机构就探索管理条例如何促进或阻碍创新进行协作。这样一个有效的多专业配套协作平台必然离不开资金支持，“新经济”的两大支柱——科技革命与金融革命中的科技与金融元素汇集在此找到了合作交点。

DIUS的存在凸显了英国金融产业在国家产业创新中的重要地位，英国政府在国家产业创新体系中角色定位主要在提供创新平台等产业间创新服务，金融产业体系在新的产业创新体系中实现了对产业内创新的直接帮助。图2为英国基于DIUS架构下的国家产业创新体系图。

英国创新企业或部门获得资金的渠道主要通过小型公司贷款担保计划改善举债筹资的渠道，此计划为与债务有关的但没有获得贷款的担保记录或历史记录的提议进行担保。自1981年以来，已大约有10万笔价值50亿贷款得到了担保。英国还成立了政府产权基金，以刺激产权和风险资本市场。企业资本基金会（ECF）将公私混合资金投向快速发展的、正在寻求200万英镑以上风险资本的小型企业。英国政府承诺，2008年起三年，为企业资本基金会筹资超过1.41亿英镑的资金，另外拨款1.5亿英镑作为未来基金；还通过“企业投资计划”（EIS）和“风险资本托拉斯”（VCTs）保证税收制度将为早期投资和企业发展提供额外的激励机制。自实施EIS计划以来，已募集到超过61亿英镑的资金，并投资于14000多家小型、高风险公司，而VCTs已向1400多家公司投资了超过32亿英镑的资金。

总的来说，英国国家产业创新融合过程中政府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政府作为早期采纳者创造需求。政府可能独立担任领导者角色，使来自英国经济领域的创新产品和服务能迅速进入国防、健康或环境等领域（如环境市场与经济绩效委员会现在执行的预期承诺采购领先市场计划）。政府调节可能是创新的主要推动因素，也可能是主要障碍因素，它可以改变运转状态，给现有或潜在的市场发出强烈的信号；政府还通过提高标准来推动创新，其间金融因素扮演着自由市场理论的直接成功推动因素。

图2 基于DIUS架构下的英国国家产业创新体系

二是政府为企业创新框架提供动力支持。企业是创新的发动机、财富的孵化器和提高生活标准的驱动力。政府在保证企业创新框架和提供市场无法提供的直接支持方面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这些作用的发挥都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金融体系去支持。

三是政府提供了高质量的公共服务，创办了创新场所，如大学与企业的试验区、社区创新实践基地等，这些都需要企业或政府金融资源的扶持和援助。

3 英国金融产业体系与国家产业创新融合

英国金融体系和资金利用率非常高效，而这正是英国产业创新系统成功运作的关键。风险资本常常是中小型公司募集资金的最合适方式。英国对创新企业的资金供应在最近几年已经得到了提高，风险资本（VC）产业在1997—2007年间增长了1.2倍。企业资助人在2007年投资额为3200万英镑。但风险资本供应不足的情况依然存在，范围大概在30万~300万英镑。潜在出资人和投资人常常缺少所需的全部信息，无法全面评估与本标准中企业提议相关的风险和收益。但是英国的金融机构及金融服务系统很好的弥补了这种缺憾。

近现代以来的200多年既是英国产业创新体系发展完善的200年，同时也是英国金融体系不断发展、壮大的200年［6］。英国金融产业体系目前由风险投资界（风险投资协会）、商业天使、概念验证基金、另项投资市场、银行和股票市场组成［7］。

3.1 英国风险投资协会

英国风险投资协会 （British Venture Capital Association，BVCA）是英国私募股权投资与风险资本业的代表性行业机构，已有25年历史，该协会占行业市场份额目前占欧洲市场总份额的51%。它主要负责向企业家与投资者推介私募和风投行业，同时向其会员提供服务及最佳实践标准。每年约有1500家企业接受私募股权基金投资，这些都是英国增长最快，创新能力最强的公司。作为欧洲规模最大、最活跃的私募股权投资基金，为金融服务业做出显著贡献，同时使伦敦保持了世界主要金融中心地位。

近5年来，私募股权基金支持企业的销售增长超过英国富时指数100强企业（FTSE100）与富时指数（FTSE250）250强企业，出口增长超过国家平均水平；风险投资与私募股权投资界的投资范围涉及英国各地的所有经济行业，包括了从创业初期到大型管理买断的企业所有发展阶段；协会成员达400多家，包括了英国境内绝大多数的私募股权投资基金、风险投资公司及顾问。

3.2 商业天使

英国商业天使协会（Business Angels）是英国商业天使网络与早期投资市场的全国性贸易协会，由英国商业、企业和制度改革部（BERR）提供各种支持成立。英国商业天使协会致力于提高商业天使网络会员及有组织的商业天使团体知名度。主要职责包括：突出商业天使对企业家文化作出的贡献；为会员机构提供支持并游说政府机构；加强会员机构之间对最佳实践、经验与理念的交流。英国商业天使协会的门户网站为寻求资金的企业家与企业、寻求创业初期企业作为投资对象的投资机构提供信息。

3.3 概念验证基金

概念验证基金（Proof of Concept Funding）主要帮助个人验证其理念或发明能发挥实效，提供发明人与研究人员进行技术与研究成果商业化及可行性验证所需的资金与商业支持。

伦敦国民医疗卫生体系创新基金在帮助医药卫生行业企业获取相关技术与设备，提供一流的医疗卫生服务方面开展了有效的工作，同时与有意从事技术许可、创建衍生企业或在产品设计、产品合作、原型制造、监管事务与经销方面建立伙伴关系的企业开展了密切经济合作。

苏格兰企业概念验证基金，主要致力于为苏格兰大学及研究所早期研发活动提供概念验证基金，以提高商业化水平与质量；促进科研机构研发技术应用，进一步推动苏格兰企业集群发展模式；推动苏格兰知识型经济长期发展。

3.4 另项投资市场

自1995年另项投资市场（Alternative Investment Market，AIM）创建以来，已有2500多家企业成功上市，并通过IPOs与后续资本募集方式募集了340多亿英镑资本。创建该市场主要目的在于：为任何国家、行业的小企业提供上市融资的机会，并给予有效和适当的监管；致力于发展成为高度灵活的公共交易市场，为企业和投资机构提供众多独特机会；致力于发展成为伦敦证券交易所里成长型小企业的国际交易市场；为成长型企业、风险投资支持的初创企业以及寻求进一步发展的成熟稳定型企业等提供服务；为既无融资和交易历史记录、又无股东规模或人数最低要求的企业提供服务。

专业顾问对于该市场的成功运作起着关键作用，包括在另项投资市场企业发展中发挥举足轻重作用的指定顾问、律师、会计师以及经纪人。其他主要参加人和利益相关人包括：投资人、协助企业上市并充分利用该市场价值的公共关系与投资者关系代理，以及重点关注另项投资市场及其上市公司的市场委员会和出版商。

3.5 银行

按资产大小，巴克莱银行是世界第四大、英国第三大世界性金融服务机构；劳埃德银行是英国历史最悠久的银行之一；汇丰银行是英国主要的清算银行之一，是英国银行中资产最多的；苏格兰皇家银行是苏格兰皇家银行集团下属的零售银行。

3.6 股票市场

股票市场是企业股票及股票衍生物的交易场所，两者均为可在股票交易所挂牌及私下交易的证券；证券交易所的目的是提供交易场所 （虚拟或实际）方便买卖双方之间的证券交易。证券交易所提供上市证券的实时交易信息，方便价格发现。

从以上英国金融体系可以看出，英国金融体系在“纵”和“横”两方面对产业创新提供支持。“纵”的方面体现在：在产业创新发展的各个层次，金融产业对产业的扶持都非常完善；通过市场的作用给予新兴产业开发直接的关注，如创业孵化基金、风险投资使用。“横”的方面体现在：对各种类型的产业创新、各种创新效应不同的产业都有针对性的金融部门给予服务，如概念验证基金、另项投资市场。最具特色的金融产业与国家产业创新体系融合的是英国的社区创新、“产学研”等合作体系筹融资和活动的开展，这里主要通过政府的结构性框架搭建吸引企业资金或者直接财政拨付进行有意识的重点扶持。从根本上和长远上保证了英国国家产业创新的透明度、集中度和基础性创新的领先地位。图3为基于产业生命周期视角的英国国家产业创新体系与金融产业融合发展图。

英国国家产业创新体系全程伴随着金融产业不同部门的有力策应，并随着国家竞争导向和世界产业分工变化而随时调整和更新。金融在产业生命周期创新各个阶段都给予了不同类型的强力支持，并与政府政策融合于一起，实现了金融资源从外生性直接投资到内生性的自融资为主的这一转变过程。英国金融产业本身也在这样的国家产业创新体系形成和演变中进行着改变。从产业革命前后开始的信贷为主的金融主导活动类型，产业革命后跨国公司兴盛下的金融产品协同创新，到现如今的金融产业集团和金融衍生品作为主要获利来源，都体现着英国政府打造国家产业体系下金融体系良性发展。

总的说来，英国金融机构首先是立足于服务本国不同类型企业，然后再对落户于英国的企业给予资助；给予中小创新型企业足够的，包括资金在内的全链条式的资源扶持；具有独立的孵化基金以援助未来的成功企业；有很好的概念验证基金介入企业早期发展方向导向中；在DIUS部门下政府不同的部门筹集不同类型的资金，给予不同阶段的企业以不同类型的帮扶。

5 英国国家产业创新体系对我国的借鉴意义与思考

图3 英国国家产业创新体系与金融产业融合发展

世界银行2006年将英国列为全球从事商业贸易的最佳十大地区，是英国国家产业创新与金融产业融合最好例证，如英国标准局（BSI）的标准目录每年可带来25亿英镑的国民生产总值，国家计量系统（NMS）通过更好的衡量标准使用户实现7.12亿英镑的年增长利润；英国国家物理研究实验室是国际顶级三大测量实验室之一。

英国政府在与金融机构和金融体系协作方面仍然充当了一个先导的作用，为不同发展阶段的创新企业建立财政支持制度。DIUS还致力于确保创新企业在其发展的不同阶段拥有所需资金来源，获得资金方式将在基于“商业链接”资金渠道下得到保证。

相关行业部门同时制定新的创新指标衡量英国国家产业创新情况，新的因素包括：一是明确目前措施中的差距；二是将目前创新措施纳入到范围更广的、能够更好反映全英国经济和社会创新成果及活动的其他指标中；三是提高政府部门对服务部门、用户主导创新和公共部门创新的理解力；四是实行创新公司及投资者认为有效的措施并建立创新研究中心，以确保英国创新政策团体提供稳定的、高质量的创新研究支持。

对我国建立国家创新体系和相配套的金融创新体系借鉴意义主要有：

一是建立一个专门从事产业创新的部门平台。我国创新的现状是条状机构 （如各大部委及行业主管机构）各管一线，部块政府（如各省、区域联合体）各管一摊，各自筹集资金各自使用，多数创新活动和做法围绕的都是政府年度工作报告和各区域工作思路，缺乏系统性和深刻性，延续性差、重复性大、盲目追风性质的跟随创新多；创新的主体多样，金融各部门深陷条块管理的双重掣肘，无法利用有限金融资源开展各种高效创新帮扶活动。因此，需要一个具有权威地位、起强制性作用的部门存在，协调各方利益。

二是以政策性银行为代表，吸纳主要国有商业银行和行业专业化较强的股份制银行，实现创新类信息的共享与协同。政策性银行代表着国家政策导向，执行的是国家意志，配套的金融资源应更多地满足于创新所带来的需求；国有商业银行资本基数大，存贷款为主的资金调配更多的应体现在基础创新方向上；股份制银行对行业发展态势敏感，有局部规模优势和信息优势，可以有意识地通过资金运作形成各自的创新行业项目群和创新企业孵化群，着力打造一个有层次、有重点并有特色的金融产业体系。

三是继续深入改革股票市场、创业板市场等公开性的金融市场运作机制，建立能够经受市场考验的预备保荐或推荐上市委员会或行业咨询会，以专业的眼光审视具有创新潜质的中小企业，以最快的速度让其上市，完成资本的积累，并做好后继服务工作。

四是政府尽快完成从“指挥”到“指引”身份的转变；尽快实现从自己参与活动到提供公正、公平、公开的业务平台的职能转变；实现关注重点主要从营利性组织活动到关注并积极参与非营利性组织活动的转变。

［1］OECD.Managing National Innovation System［M］.Paris:OECD,1999.

［2］DIUS.DIUS背景分析：英国创新系统的实力和弱点［M］.DIUS期刊，2008.

［3］DIUS.DIUS背景分析：英国创新系统的优劣势［M］.DIUS期刊，2008.

［4］张震.国家创新体系中的政府推动作用机制及其启示［J］.世界经济与政治论坛，2006（6）:67-72.

［5］ARROW K.Economic Welfare and the Allocation of Resources for Invention，in the Rate and Direction of Inventive Activity［M］.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62.

［6］李必强，姜军，武兰芬.我国政府在国家创新体系中的作用［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04，25（2）:27-30.

［7］刘朝马.国家创新系统的研究现状与展望［J］.科技进步与对策，2006，26（4）:5-7.

Integration of National Industrial Innovation Systems and Financial Industry:Experiences from UK

Dai Zhimin1,2,Guo Lu3
（1.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Nanchang University，Jiangxi Nanchang 330031，China；2.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Tongji University，Shanghai 201804，China；3.School of Finance and Statistics，Jiangxi University of Finance&Economics，Jiangxi Nanchang 330013，China）

How does the government take advantage of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financial industry to serve the country’s own industrial innovation system?The integration of United Kingdom national industrial innovation and financial system has given us a lot of enlightenment.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hat a solid，strong industrial endogenous financial innovation service system is the future direction of Chinese nation industrial innovation and development.

innovation system;national industrial innovation;financial innovation

2008年国家社科基金项目（08CJY058），2011年江西省教育厅科技计划项目。

2010-11-15

戴志敏，同济大学博士，讲师；研究方向：科技金融、技术经济。

F276.42

A

（责任编辑 迟凤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