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判性思维——21世纪的重要技能

武晓蓓，周建武

(1.延安大学 外国语学院，陕西 延安 716000;2.中国石化石油化工科学研究院，北京 100083)

2005年经合组织的一个报告指出，技术在急速而持续地变化，社会变得更为多样化，全球化正在生成相互依存的新形式，一些复杂问题的解决超出了个别地区或国家力所能及的范围，人们需要用一些关键能力武装起来，才能适应以变化、复杂性和相互依赖为特征的世界［1］。《经济学人》的文章也认为，经济的本质正在发生变化。它在给智力技能、分析技能、创造性技能这些短缺供应赋予越来越高的价格［2］。正是这些21世纪所需要的能力，提出了对教育特别是高等教育的新要求。

一、21世纪的基本特征与批判性思维

温家宝2008年9月30日在回答《科学》主编艾伯茨的提问时首次提及批判性思维:首先要从孩子做起，使他们从小就养成独立思考的能力，在他们进入中学、大学后，使他们能够在自由的环境下培养创造性、批判性思维。这也是中国领导人第一次明确将批判性思维作为教育的目标提出来。美国总统奥巴马2009年3月10日在西班牙和葡萄牙商会发表演讲时也说，解决考试分数低的办法并不是降低标准;而应是更硬更清晰的标准……。我号召我们国家的行政官员和教育领导人发展测量标准和评价方法，它们并不只是测量学生能否完成填空考试，而是测量他们是否拥有21世纪的技能，比如问题解决、批判性思维、创业和创造性等。

当代社会的特征可以用3个关键词来描述:信息社会、全球化和可持续发展。这些特征都和批判性思维有密切联系。

信息技术越来越成为人类各种活动的基础，特别对经济的发展和知识的获得具有关键性作用。在信息和交流技术(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简称ICT)教育中，培养和运用批判性思维技能是一个基本要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布的《教育中的ICT:学校的课程和教师发展规划》(2002)在论述信息与交流技术时指出，技术发展导致工作和组织的变化，因此所需要的能力也在变化。在所列出的需要获得的与信息和交流技术相联系的7个重要技能中，批判性思维居第一位。在“决定学校执行ICT进步阶段的指标”中指出，批判性思维和有见识的决策等是以学习者为中心的、合作性学习导致的变化之一。在“学习和教学法的哲学”部分强调，全体学习者在其学习的所有方面，重点集中于批判性思维技能和有充分根据的决策。在信息社会中，伴随因特网越来越多的使用，学生对万维网的潜力有一种清晰而批判性的理解是必要的［3］。《当代ICT教师标准政策框架》和《当代ICT教师标准模块》(2008)也指出，课程体系超出了对学校教学科目知识的强调，而明确包括创造新知识所需要的21世纪技能，诸如问题解决、交流、合作、实验、批判性思维和创造性表达，它们成为教师自己的课程目标，也是新评价方法的对象。那些具有知识创造方法的教师所显示的能力将能够设计基于ICT的学习资源和环境;运用ICT支持学生知识创造的发展和批判性思维技能……［4］

对美国这样的发达国家来说，十有八九快速成长的公司要求雇员不仅要懂得如何获得数字信息，而且要能够分析、评估和应用它们来解决日常问题。人们认为，那些缺乏ICT能力的员工效率较低，而一个不能补充、训练和拥有数字化能力之人力资源的公司，几乎没有什么竞争力。为响应雇主日益增长的对具有数字化能力雇员的需要，著名的教育考试服务机构ETS和全球考试认证服务机构Certiport共同开发了一个新认证系统(iCritical ThinkingTMcertification program)，用来测试ICT能力，即测量搜寻、批判地评估和交流数字信息以解决实际工作问题的能力。对于人力资源主管来说，该认证程序提供求职者基于ICT的批判性思维技能的评估;而对于公司培训师和生产线管理者，该认证提供一个雇员在使用数字技术时应用批判性思维和问题解决技能的客观评价和证明。

经济和科学技术的全球化，使得地球上的所有人，无论是作为消费者、工作者，还是投资者，都成为复杂世界网络的一分子;人类面临的一些重大问题如气候、污染、核利用、债务和金融危机、恐怖主义等，都不能在国家水平上加以解决，需要通过国际甚至洲际合作才可能解决。正是基于这种认识，上世纪80年代开始，美国等国开始倡导“全球教育”(global education)，纽约、俄勒冈和加利福尼亚等州实施了相应的计划，旨在让学生准备好在一个与其父辈生存于其中的世界极为不同的世界中生活。这种渗透于各科教学的全球教育与批判性思维密切相关。因为，学生不发展批判性思维技能，就不能获得全球视角;而没有全球视角，学生也不会被认为是批判性思维者。批判性思维的视角和方法提供了重要帮助，主要是因为它系统地激励学生关心自己的世界观和背景信念。美国学者意识到，首先要克服学生中存在的猖獗的文化自恋主义，它表现为相当比例的学生只看他们国家的行动和问题。他们的态度似乎是:让其他国家学习我们。全球教育强调多元世界观，挑战狭隘的国家视角。学生需要养成抵抗他们的政府、政治家或利益集团所做的国家主义宣传和操弄的心智习惯，因而批判性思维的视角和策略应成为全球教育的基础，这在国际冲突(无论是武力的还是经济的)时代尤其必要;借助批判性思维来辨别被过滤的关于世界的信息，辨别在教科书或大众媒体上按照国家意识形态处理过的信息，这样的过程也是绝对必需的。那些不能辨识公共媒体上的、徒有其表的证据或弱论证的学生，那些看CNN就相信的学生，几乎没有机会从他们的自我热衷的囚笼中挣脱出来。学者呼吁，需要从天字第一号和国家主义的教育范式转变为强调全球相互依赖的范式。教授批判性思维会导向这个方向。因此，在所有方式和所有层次的课程中，要教学生明白世界在经济、生态、政治和文化上的相互连结。全球教育运动中所达到的共识是，一种全球方法应该集中于帮助学生逐步将世界构想为一个全球系统，并将他们自己视为这个系统的参与者。不过，在此之前，学校必须给学生提供获得理解全球问题所需背景信息的机会，帮助他们发展一种促进承认不同于他们自己的想法、信念、价值和习惯的文化系统，这正是批判性思维发挥影响之处［5］。

可持续发展日益成为全球议题。联合国提出可持续发展教育议程和相应实施计划，要求世界各国政府在2005年至2014年这10年中，将可持续发展教育融入本国各个相关层次的教育战略和行动计划。教科文组织执行委员会在2003年4月举行的第166次会议上，批准了可持续发展十年教育议案。之后，2005年的《联合国可持续发展教育十年:国际实施方案》论述支持可持续发展教育的4个推力时指出，简单地增加基本读写能力(就如目前很多国家的教学)，并不能推进可持续社会。假如社区和国家希望朝着可持续的目标迈进，那么，他们就必须关注激励和支持公共参与和公众决策的知识、技能、价值和视角。要实现这一点，基础教育必须适应可持续性，并把批判性思维技能、组织与解释数据和信息的技能，以及确切阐述问题的技能包括进来。基础教育还必须包括分析社会所面临的问题的能力，应该能使个体选择那种并不损害自然资源基础或侵犯其邻人的社会公平和正义的生活方式。……以包括批判性思维技能和理性决策为重点的更为广泛的教育工具，对于建立公民透彻思考社区和国家所面临的更为复杂的可持续问题的能力，是必不可少的［6］。

尤其在联合国欧洲经济委员会大量有关文件中，一贯重视批判性思维在推进可持续发展教育中的地位。《联合国欧洲经济委员会环境部长关于可持续发展教育的初步陈述》(2003，序言)承认一些关键原则的重要性，其中第2条原则是:所有层次的学习者应该被激励使用批判性思维和反省，作为可持续发展具体行动的一个先决条件。在论及“可持续发展教育对策的基本要素”时指出，由于可持续发展3个向度之间的相互关系，可持续发展教育要求一种指向更为综合的、取向过程的和动态的模式，它强调批判性思维、社会学习和民主过程的重要性(第21款);贯穿于各学科方法发展之中的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之间的相互关系应该予以加强。也要求一种指向更为综合的取向过程的和动态的、强调批判性思维、社会学习和供人分享的过程之重要性的教育文化(第23款);在可持续发展教育的语境之内，环境问题与社会和经济维度密切联系，因此，可持续发展教育必须增强目标团体在开放对话中工作的自主权，来辨识和解决我们社会中的各集团之间的利益冲突。因此，有必要激励学习者为发展他们未来的可持续发展的愿景而使用批判性思维。(第24款)在“途径”部分，该报告还专门以“批判性思维”为小标题加以论述。其中采用了适用于学习过程的批判性思维概念(个体如何自觉地在他们业已存在的价值、兴趣和知识的范围之内，将信息整合进他们自己的理解之中)。尤其对于各种文化、经济、生态、政治和社会议题方面的学习者和教师而言，重要的是，这种批判性思维强调采取思想开放的路向的意愿。批判性思维能导向社会—文化和理智的灵活性，这种灵活性具备这样一种理解:人的能力和所有信息，原则上都是相对于时空的。在论述“基于问题的学习”时再次指出，来自现实世界的难题或案例被用作诱发和启动学生学习过程的手段，即在获取预定内容的同时发展可迁移的个人能力(人际技能、批判性思维等)［7］。《联合国欧洲经济委员会可持续发展教育对策草案》(2004)之“基石:可持续发展教育的原则与方法”，重申了前述意见(第2条原则和第24、21款)［8］。7月15－16日相同主题的罗马会议所形成的草案的“途径和方法”，再次重申了前述批判性思维和基于问题的学习的专门论述，而且在“把环境教育和可持续发展教育联系起来”的题目之下(第41款)，指出在早期的环境教育和可持续发展教育中，科学事实的传播是最常用的方法，该方法后来得到进一步发展，而且与可持续发展教育的冲突取向的视角相结合，以社会是一个整体为基础，意味着以民主过程为中心。一个重要的途径因而是学生讨论，其中不同的看法得以亮相和辩论。目的是要确保学生积极地和批判性地评估备择选项，并发展基于知识和相关伦理争议形成论证的技能［9］。在配套的《可持续发展教育指标》(2006)和《可持续发展教育报告格式模板草案》中，报告模板由6大问题组成，对应包括6大指标及其亚指标(总计18个)，其中与亚指标2.1.1“在各个层次学习计划/课程中明确地处理可持续发展的关键主题”相应的“学习结果表格”中，要求报告每个层次的教育提高学习者以下能力的程度(期望的结果):提出分析的问题/批判性思维;理解复杂性/系统思维;克服障碍/问题解决;管理变化/问题解决;创造性思维/以未来为取向的思维;理解跨学科的相互关系/整体方法［10］。

由此看出，适应信息社会、全球化和可持续发展的各层次教育(尤其高等教育)都和批判性思维有密切联系，因此，批判性思维在21世纪比以往有更为突出的意义。

二、21世纪技能中的批判性思维

以信息社会、全球化和可持续发展为特征的21世纪需要什么样的劳动者?大学本科毕业生应该具有怎样的素质?这些重大问题引出了适应21世纪挑战所必需的技能的讨论。我们看到，无论是21世纪的生活技能，还是一般从业技能，都包括了批判性思维技能。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定义的生活技能是:人们为能够生存，发展其全部才能并改善他们的生活品质而必需的基本学习工具和基本学习内容(1990);或者，通过4大学习支柱(学会认知、学会做事、学会与他人共处和一起生活、学会生存)所获得的知识、价值、态度和技能(2000)。具体包括基础技能(读写、计算、ICT等)、心理—社会技能(交流、问题解决、批判性思维、反省和个人与人际技能)、实践/实用技能(操作和职业技能、健康、公民、宗教技能)。各种生活技能计划的重点在于促进交流、协商、批判地思维和解决问题以及做出独立决定的能力。

世界卫生组织(WHO)对生活技能的定义是，生活技能是能使个体有效对付日常生活的需要与挑战的适应的和积极的行为之能力。特别是帮助人们做出基于对情况了解的决策、解决问题、批判地思维和创造性的有效的交流，与他人建立健康的关系和移情，以一种健康和富有成效的方式管理他们生活的心理能力和人际关系技能。生活技能有3大组成部分。一是批判性思维技能/决策技能:决策/问题解决技能——信息搜集技能;评估当下行为对自己和他人的未来后果;决定解决问题的备择方法;分析自己的和激励他人的价值和态度之影响的技能。批判性思维技能——分析同辈和媒体的影响;分析影响他们的态度、价值、社会规范、信念和因素;辨识相关信息和信息来源。二是人际交流技能:言语与非言语交流——主动倾听;表达情感，(无责怪地)给予反馈和接受反馈。谈判/拒绝技能——谈判和冲突管理;让别人服从自己的技能(assertiveness skills);拒绝的技能。移情建立——倾听、理解他人的需要和环境并表达那种理解的能力;合作和团队工作——表达对他人贡献和不同风格的尊敬;评价自己的能力和对集体的贡献。辩护技能——影响的技能和说服;网络和激励技能。三是应对和自主管理技能:对承担控制、负责任、发挥影响力或引起变化的渐增的个人自信和能力——建立自尊/自信;生成自我意识的技能，包括权利、影响、价值、态度、长处和弱点的意识;确立目标;自我评估/自我评价/自我监控技能。管理情感的技能——管控怒气;处理悲伤和焦虑;对付损失、侮辱和心灵创伤。管理压力的技能——时间管理;积极思考;放松技巧［11］。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倡议各国推行“以生活技能为基础的教育”(Life skills－based education)。生活技能指的是一组心理—社会与人际关系技能，它们能帮助人们做出基于对情况了解的决策、有效地交流，发展应对和自主管理技能，这些也许帮助他们过上一种健康而富饶的生活。应该承认，不存在生活技能的不可更改的一览表。不同技能的选择和强调将随论题和当地情况而变化(例如，决策可能在艾滋病病毒/艾滋病预防中是重点，而冲突管理也许在和平教育计划中更为突出)。但是，尽管人们提议的生活技能的类别列举相互不同，但许多技能同时被付诸实践。比如，决策常常包括批判性思维(“我的选择是什么?”)和价值澄清(“什么对我是重要的?”)。最终，技能之间的相互作用生成有力的行为结果，尤其在这个方法得到其他策略如媒体、政策和公共医疗卫生服务支持的情况下［12］。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列举的生活技能与世界卫生组织的列举相似，在子技能归类上可能稍不同。三大技能之一也是“决策和批判性思维技能”。2005年，经合组织提出了用3个范畴刻画的21世纪技能的概念。批判性思维的一些要素被分散到一般范畴的子集中，比如能力范畴1“互动地使用工具”中的B(批判地反思信息的本质——它的技术基础、社会的、文化的甚至意识形态的语境和影响。信息能力是理解选项、形成意见、做出决定和完成有见识的和负责任的行动的基础)。能力范畴2“在多样化的集体中互动”的 A(与他人融洽相处——转换角色，从他人视角、处境思考，自我反省;有效的情感管理)，B(合作，在团队中工作——表达看法和倾听他人看法;理解辩论动态并遵照议程;构建稳定和可持续的同盟关系;谈判;做出允许有不同意见的决定)，C(管理和解决冲突——分析关键议题和利益、冲突的起源、各方的推理、承认存在各种可能的立场;辨识一致与分歧;重新认识问题;确定优先需求和目标，决定愿意放弃的东西及其放弃的条件)。能力范畴3“自主地行动”的 A(在大情势之内行动——理解模式;理解自己所在的那个系统的结构、文化、实践、正式的和非正式的规则，以及对自己在其中的角色的期望;辨识自己行动的直接和间接的后果;按照对个人的与共同的规范和目标的可能后果的反思，在不同行动路线之间做出选择)，C(辩护和肯定权利、利益、限制和需要——了解自己的利益(如在选举中);懂得一个案例所基于的书面规则和原则;为使需求和权利得到承认而构建论证;建议安排或替代解决方法)等。

其他组织或机构也研究了21世纪所需要的技能。各种有影响的21世纪技能框架几乎都包括批判性思维元素。有学者指出，美国21世纪经济的健康，直接取决于美国人以何种广度和深度达到21世纪能力的新水平，它包括强的学术技能、思维、推理、团队工作技能和熟练使用技术。2003年，Metiri集团和美国北部中心教育实验室(The North Central Regional Educational Laboratory)提出了一个21世纪技能框架，批判性思维(高阶思维)被归到创新思维之下:数字时代的能力——基本的科学、经济和技术能力，视觉和信息能力，多元文化能力和全球意识;创新思维——适应性、管理复杂性和自主定向，好奇心、创造性和勇于冒险，高阶思维和正确推理;有效交流——协同作业、合作和人际技能，个人、社会和公民责任性，互动交流;高生产性——优化、计划和绩效管理;现实世界工具的有效使用;生产适切的、高质量产品的能力。美国“21世纪技能伙伴计划”试图通过将批判性思维和问题解决、交流、合作、创造性和革新等融入诸如英语、阅读或语言艺术、世界语言、艺术、数学、经济学、科学、地理、历史、政府和公民等核心学术科目的教学中，为帮助美国教育系统保持高水准提供工具和资源。在核心知识教学语境之内，学生还必须学会在当今世界获得成功的基本技能，如批判性思维、问题解决、交流和合作。同时，也推进在更高的水平上(代表21世纪跨学科的主题)理解核心科目中的学术内容，包括全球意识、金融、经济、商业和企业家能力、公民能力、健康能力与环境能力［13］。2007年，美国学院与大学联合会也提出了一个高等教育毕业生应该获得的21世纪技能的框架，包括四部分:人类文化与身体和自然世界的知识;理智的和实践的技能(探究和分析、批判性和创造性思维、书面和口头交流、量化能力、信息能力、团队工作和问题解决);个人和社会责任性;整体性学习。

在德国，根据由联邦教育与研究部资助的高校信息系统的调查和研究，德国大学生所应具备的、对未来职业发展至关重要的“关键能力”包括专业能力、方法能力、社会能力、自我能力、应用能力和环保意识能力。批判性思维被明确包括在方法能力中［14］。

甚至在基础教育层次，包括批判性思维在内的21世纪技能也受到重视。法国教育部推出了界定共同基础知识和能力的法令。法令中规定的基础教育应该达到的最低要求，即“共同基础”包括七个方面，每个方面有知识、能力和态度层面的要求，包括与批判性思维相关的一些方面:掌握法语、掌握基本的数学和科学文化知识(包括推理、演绎能力;培养对合理论证的尊重;能够运用科学方法，如观察、提问、假设、证明、推断;这些知识与能力的学习能使学生保持好奇心，拥有开放和批判性思维)、掌握基本的人文文化知识(有益于培养学生的判断力;有益于其开放思维，对自己的观点和情感进行反思)、掌握一门外语(通过外语的学习促进对文化差异性及多样性的敏感度，使思维更加开放，能够理解他人的思想和行为方式)、掌握常用的信息通讯技术(培养对信息加强识别、批判和思考的审慎态度)、具有较强的社会交往能力和公民意识(应该具有判断力和批判精神，即能够分辨讲话或报道的主观性和片面性;能够分辨论证的合理性和武断性;学会对信息进行辨识、整理、分类和批评;能够提出、质疑和修改自己的观点)、拥有独立自主和主动进取的精神(能够严密思考，逻辑推理即辨识问题，提出解决方法，搜寻有关信息并加以分析、分类、组织、综合，对不同学科的知识加以灵活应用，辨识、解释和修改错误，尝试多种解决问题的方式;懂得自我评估;培养独立、好奇、勇于开创、主动出击和坚决果断的态度)［15］。

由此可以看出，批判性思维是被公认为21世纪基本技能中的必要元素。因此，它也必定成为高等教育不容回避的话题。

［1］THE DEFINITION AND SELECTION OF KEY COMPETENCIES:Executive Summary．2005［EB/OL］．2010 －08 －22．http://www．oecd．org/edu/statistics/deseco．

［2］The Economist［EB/OL］.2010 －08 － 09．http://www．certiport．com/icriticalthinking．

［3］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 IN EDUCATION:A CURRICULUM FOR SCHOOLS AND PROGRAMME OF TEACHER DEVELOPMENT．联合国文件编号:ED/HED/TED/1［EB/OL］.2010－08－09．http://unesdoc．unesco．org/images/0012/001295/129538e．pdf．

［4］ICT COMPETENCY STANDARDS FOR TEACHERS:Policy Framework．联合国文件编号:CI－2007/WS/21［EB/OL］．http://unesdoc．unesco．org/images/0015/001562/156210e．pdf．

［5］William A．Dorman．The Not So Odd Couple:Critical Thinking and Global Education［EB/OL］．2010－08－09．http://www．eric．ed．gov/PDFS/ED371980．pdf．

［6］United Nations Decade of Education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2005 － 2014):International Implementation Scheme．UNESCO，October，2005．联合国文件编号:ED/DESD/2005/PI/01．

［7］DRAFT STATEMENT ON EDUCATION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BY THE UNECE MINISTERS OF THE ENVIRONMENT．FIFTH MINISTERIAL CONFERENCE ENVIRONMENT FOR EUROPE．KIEV，UKRAINE，21－23 May 2003．联合国文件编号:ECE/CEP/102．

［8］DRAFT UNECE STRATEGY FOR EDUCATION FOR SUSTAINABLEDEVELOPMENT．ECONOMICCOMMISSION FOR EUROPE，COMMITTEE ON ENVIRONMENTAL POLICY，First regional meeting on education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Geneva，19 －20 February 2004．联合国文件编号:CEP/AC．13/2004/3．

［9］DRAFT UNECE STRATEGY FOR EDUCATION FOR SUSTAINABLEDEVELOPMENT．ECONOMICCOMMISSION FOR EUROPE，COMMITTEE ON ENVIRONMENTAL POLICY，Second regional meeting on education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Rome，15 －16 July 2004．联合国文件编号:CEP/AC．13/2004/8/Add．2．

［10］INDICATORS FOR EDUCATION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ECONOMIC COMMISSION FOR EUROPE，COMMITTEE ON ENVIRONMENTAL POLICY，UNECE Steering Committee on Education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Second meeting，Geneva，4 － 5 December 2006．联合国文件编号:ECE/CEP/AC．13/2006/5/Add．1．

［11］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s INFORMATION SERIES ON SCHOOL HEALTH DOCUMENT 9．Skills for Health Skills－based health education including life skills:An important component of a Child－Friendly/Health－Promoting School［EB/OL］．http://www．who．int/school_youth_health/media/en/sch_skills4health_03．pdf．

［12］Definition of Terms［EB/OL］．2010 － 08 － 22．http://www．unicef．org/lifeskills/index_7308．html．

［13］Framework for 21st Century Learning［EB/OL］．2010 －08－22．http://www．21stcenturyskills．org．

［14］闫瑾．德国大学的素质教育［J］．中国高等教育，2006(3－4):78－79．

［15］安延．法国基础教育改革指导性文件——共同基础法令出台［J］．世界教育信息，2006(11):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