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体育博彩公司社会责任研究

徐 娜,李 海,宗志伟

(1上海体育学院研究生处,上海 200438;2.上海体育学院体育赛事研究中心,上海 200438;3.上海大学体育学院,上海 200444)

互联网体育博彩公司社会责任研究

徐 娜1,3,李 海2,宗志伟3

(1上海体育学院研究生处,上海 200438;2.上海体育学院体育赛事研究中心,上海 200438;3.上海大学体育学院,上海 200444)

互联网体育博彩的方便性、快捷性使其成为博彩业发展领域中的“朝阳产业”。然而互联网体育博彩在其发展中会引发一系列问题,如非法运营、损害博彩者利益、导致问题博彩的发生、运营中缺乏责任博彩的实施等。虽然目前很多网络博彩公司会采取一些责任博彩策略,然而综观世界各网络博彩公司实施的具体责任博彩措施,存在的主要问题是这些措施很多都是从传统博彩业中借鉴过来的,往往缺乏对互联网体育博彩实证材料的有效检验。考虑到网络及彩民的消费特点,未来采取网络博彩的“弹出消息”策略或许是一种有效保护彩民的措施。旨在探讨互联网在体育博彩运营中如何做到有效保护彩民、使互联网体育博彩的危害最小化,真正做到对社会负责,同时也为我国未来开放互联网博彩市场提供参考与借鉴。

互联网体育博彩;社会责任;责任博彩;问题博彩

当前世界上的大部分体育博彩是通过两种途径销售的:一是传统的销售网点;一种是通过互联网。本文提到的互联网博彩更多指的是互联网上的体育博彩。许多传统实体网点销售的博彩游戏品种很快都出现在了互联网上,绝大多数的博彩游戏都可以通过网络轻易获得,同时一些新的网络博彩游戏和新的网站数量每年也呈递增趋势的增长,全球互联网博彩的收入也从 2000年的 2.2亿美元增加到了 2006年的15.2亿美元[1]。到 2008年 1月,据 www.on line.casinocity.com网站显示,共有 477家处于 49个不同辖区的公司拥有2 132个网络博彩网站。网络博彩的迅速扩张、网站所有制形式的多元化,以及缺乏有效监管使得网络博彩与实体网站间的竞争加剧,损害博彩者利益的事情时有发生。人们越来越意识到需要对网络博彩加以监管从而保护消费者的利益,使网络博彩企业真正履行起对社会的责任。

目前我国尚没有开放网络购彩。然而放眼世界,网络购彩由于其方便、快捷,深受广大博彩者喜欢,是未来博彩市场发展的必然趋势。笔者旨在探讨互联网在博彩销售中如何做到有效保护彩民、使互联网博彩的危害最小化,真正履行起对社会的责任,同时也为我国未来开放互联网博彩市场提供参考与借鉴。

1 相关概念界定

在文中经常提起责任博彩和博彩社会责任两个词汇。责任博彩是公共健康研究范式的重要组成部分。“责任博彩”在英文中可以用“responsible gambling”或“responsible gaming”来表示,一般指的是应用到从个人行为和态度到公共健康等一系列宽泛问题和政策的概念,责任博彩实施的具体措施往往包含在一些政策文件中。在本文,责任博彩主要指的是互联网博彩公司为了将网络博彩带给消费者的危害降到最低,采取的一系列对消费者负责任的方法与举措。互联网博彩社会责任与责任博彩在本研究中的含义相同,有时甚至可以互换。

2 互联网体育博彩可能引发的问题

2.1 博彩网站的非法运营

体育网络博彩网站不如实体网站易于管理。一些体育博彩网站由于缺乏监管,做出很多非法的事情,如不支付彩民赢取的奖金、用不公平的游戏欺骗彩民,或者拿着彩民投注的钱财潜逃等[2]。面对这些问题,许多彩民和政府都显得力不从心。一方面是因为许多网站在国外,本地政府没有管理权限;另一方面因为缺乏管理法规而无法实施管理。另外一种欺骗手段是为彩民提供高额奖金的免费游戏,随着彩民参与游戏的深入,就诱惑彩民采用现金投入继续参与游戏[3]。目前对于这些问题影响的广度还不是很清楚。对2 167名美国扑克游戏参与者的一项调查显示,安全问题(51%)和合法性问题 (49%)是他们不参与网络游戏的主要原因[4]。即使是正在参与网络扑克的游戏者有 55%的人,也认为网络游戏是在欺骗消费者[1]。

网络博彩产业自身也在尝试设计出产业标准来规范操作。最近的一次尝试是“E商务和网络博彩管理与担保”。这是 2003年由产业组织发布,旨在对现有互联网博彩网站进行资格认证,主要对以下方面进行核查:准确快速支付、信息的安全储存、游戏的随机性、诚实的广告宣传和责任博彩实践活动。当前,eCOGRA组织已经认证了 100个网站[5]。

2.2 互联网体育博彩对易感人群的影响

互联网体育博彩是需要禁止某些特定人群参与的。这些人群包括网点的员工、未成年的博彩者 (大部分国家和地区都限定在 18周岁)和那些已经禁止自己参与 (自我排除)网络博彩的人群。虽然制定这些规定很容易,但是执行起来却相当困难。在这些问题中好像只有对于网点的员工或者禁止个人以不同名字设置账户的管理相对来说容易一些。

虽然当前对于未成年人进行网络博彩带来的危害还不是很确定,但是它的确是一个值得关注的社会问题。网络体育博彩网站对于防止未成年人博彩目前是能力不足,主要是因为彩民的信用卡或者借记卡的法律问题。银行和信用卡的相关机构不会轻易将客户的年龄等信息提供给第三方。要解决这个问题,可能需要财政机构和未成年人家长密切合作,未成年人家长或者通过阻止互联网博彩网站的相关内容或者使用特殊软件加以限制[6]。

2.3 问题博彩现象

不像其他博彩游戏,由体育博彩引发的问题通常涉及彩民对体育赛事过多的投注。由于体育赛事的多样性,而且参与的彩民往往对体育赛事比较熟悉和感兴趣,所以彩民对预测结果经常出现错误认知,即认为自己能“战胜概率”而获取大奖,这也是体育博彩吸引人的主要特征。一部分彩民成功预测一些赛事之后,就开始失去理性地大量投注,认为体育博彩是发财致富的一种手段。如果竞猜失败,就会继续加大投注来挽回失去的损失,最终成为问题彩民。

虽然当前实际参与网络博彩的人数还相对较少,但是它的数量在每年递增。一项国际范围自 2000年起开始研究的流行率估计 1.3%～6.5%的成年人进行网络博彩[7]。一方面是因为越来越多的国家和地区开始合法化网络博彩,并对之实施管理;另一方面是因为互联网博彩正在逐渐被社会所接受。虽然博彩被认为是一种娱乐活动,但它同样有内在的风险。当一个人博彩的方式超出了合理的范围就会出现问题博彩行为。如超出自己的负担能力花费更多的时间或金钱,导致对生活造成极大的困扰,以及忽视人际关系、影响就业等。问题博彩不仅会影响个人,还会导致严重的个人和社会问题,包括财政、法律、就业、医疗及心理问题。问题博彩还是引起家庭纠纷的一个重要原因,它会导致争吵、关系破裂、忽视孩子、家庭暴力,并导致在问题博彩者的孩子中间也出现博彩问题。问题博彩同样也会伴随出现健康问题,包括高血压、失眠、心脏病、胃病、心身疾病和背部问题等[8,9]。通常出现的心理并发症包括焦虑、抑郁、物质使用障碍 (超过50%的问题博彩者中发现),以及自杀意念 (48%～70%的病态博彩者有过经历)和自杀未遂 (13%～20%)[8,10,11]。

网络成瘾是否应当被列入第五版心理健康紊乱诊断和统计手册,目前仍存在争议。然而,作为博彩的一种形式,研究表明网络博彩的一些特征可能会使一些人导致问题博彩行为,且其风险要比其他博彩形式要高[12-15]。这些因素主要包括更高的可用性、游戏的便利和容易性、更大的匿名度、游戏的独立性、网络的便捷性、方便使用电子支付,以及博彩者能够在药物或酒精的影响下博彩[16]。问题博彩的流行率调查表明,网络博彩者要比传统博彩者具有更高的风险,这也证明了上述观点。在样本量为 1 920名网络博彩者的调查中,博彩者被分为中度 (22.6%)问题博彩者和严重 (20.1%)问题博彩者[16],从中可以看出互联网博彩对消费者的危害。

2.4 缺乏责任博彩实践措施

由于网络体育博彩存在潜在风险,因此责任博彩战略对保护消费者来说显得尤为重要。然而,在实施有效的责任博彩方面目前还存在着几个问题。第一,辖区内和辖区间缺少监管意味着保护体育博彩者免受危害的责任落到了每个网站身上;其次,网络上采用的大部分责任博彩措施不是建立在对网络博彩调查数据分析基础上的,而是建立在假定效用值或为其他实体博彩形式建立的战略基础上的,这些责任措施缺乏有效验证。

危害最小化战略的目的是促进以负责任的方式博彩,也就是玩家在体育博彩时保证其不花费过多的时间或金钱。这种责任博彩方式承认体育博彩的潜在风险,但也认同个人可以采取适当的方式博彩。因此这些责任措施的目的是影响需要帮助的博彩者,而不是干扰或限制所有的博彩者。即使是在不受管制的环境下,许多网络体育博彩网站都有一些鼓励责任博彩的措施,包括年龄限制、问题博彩信息的提供、与问题博彩救助网站的链接、自我排除计划、在线咨询,以及自我加强的选项和金钱限制[16]。不过这些措施多数情况下只是通过各种链接才可找到。

英国博彩法案规范了博彩网站,要求设置显示当前时间的时钟和计时器、博彩的时间和已投入的金钱、赢输的金额等。然而,在有的辖区唯一有关问题博彩的条目是要求运营商必须在入口设置一块警示牌,屏幕上显示博彩成瘾的危害性,并在网站上显示相关信息以帮助博彩者[17]。而在大多数地区,运营商有权力决定如何采用最适当的责任博彩战略。有研究表明,很少有博彩网站参与社会责任措施,更多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因此在保护弱势群体上还有更多的工作可以做[10,18]。此外,在博彩网站的彩民保护措施和其有效性之间还有明显的缺失。

在英国,一项对 30家网络体育竞猜网站的调查发现,只有一半的网站尝试过核实博彩者的年龄,而只有 7家网站对问题博彩有明确提及[18]。在对英国 20家最流行的网络博彩网站所做的随访研究中,60%的网站提供问题博彩信息,或者连接到匿名戒赌协会 (Gambler’s Anonymous,简称 GA)网站。只有 4家网站 (20%)在责任博彩措施的有效性上排名靠前,这些措施包括自我评估测试、每日 /每周存额限制、自我排除选项,以及过滤程序。这些选项大多数不在网站的主页,要通过链接才能看到,而且这项研究没有调查这些战略的使用或其有效性[19]。

3 互联网责任博彩策略的实施现状

3.1 游戏产品评估

各网络体育博彩网站在对彩民实施的责任博彩策略中,最重要的是产品问题,也就是要以负责任的态度为彩民提供游戏产品,这些游戏不容易使彩民上瘾。

博彩游戏的结构特征在维持博彩行为中已经成了一个日渐重要的因素[20]。通过识别和了解游戏的结构 (即游戏的设计和相关功能),可以了解是什么使某些游戏会对博彩者带来的问题,是什么使这些游戏对博彩者有强烈的吸引力等因素。以芬兰国内最大的博彩运营商 Veikkaus为例。Veikkaus一直致力于芬兰责任博彩的发展,它突出的责任博彩措施是对互联网各类游戏进行道德评估,以此来减少由于博彩产品设计中出现的缺陷问题而对彩民造成的危害。为了促进负责任游戏产品的设计,Veikkaus与芬兰游戏机协会共同开发了游戏产品的道德评价方法。在道德评估方法指引下,游戏产品或产品的构思在以下 8个维度进行评估:①基本的产品要素;②财务损失的风险;③奖金和资金分配结构;④技能、机会和规则的角色;⑤产品和环境的吸引力;⑥游戏额外具有吸引力的方面;⑦社会方面;⑧渠道和可接近性。每个维度都有几个子类别的问题,并非常详细地解释了每个问题具体的含义。例如第一个维度“基本的产品要素”的子类别是游戏的循环、最高频率、返奖率、玩游戏采取不同方式的可能性、游戏的时间和质量、玩一局有多少转、游戏的沉迷程度。每个子问题都会有一个 0～4的评价分数。

在各维度中分数越高,说明该产品的潜在危害性就越大。在每个维度中的高分数应该被特别关注和分析。即使产品看起来好像特别具有吸引力,而且在某一个维度上从危害角度来看具有潜在风险性,这并不能完全说明该产品具有危害性,因为产品在另一个维度上的分数可能会均衡甚至抵消掉它。这可能对产品设计具有挑战性,因为一些特性其实本来就是不确定的。例如博彩的社会方面,它既可能成为预防因素,也可能成为鼓励上瘾行为的因素[21]。

此外英国的 Camelot公司与诺丁汉大学的科研机构及来自全球的博彩专家合作推出了网络博彩游戏风险评估工具GAM-GaRD。它能帮助博彩公司设计游戏,减少对弱势人群的风险;它还可以减少设计游戏而带来的成本损失,从而避免其他潜在问题的发生。

这些评估模型是各博彩公司支持责任博彩项目的一种具体产品设计方法。它的实施可以区分出早期和现存游戏品种设计过程中的潜在危害因素。通过它们可以从游戏设计这个早期环节就开始实施危害最小化和彩民保护战略,从而更好地贯彻实施网络体育博彩的责任策略。

3.2 年龄及消费限制措施

大多数人参与体育博彩主要是为了“娱乐与休闲”,并没有对他们自己或家庭带来负面影响。但是有一小部分人因为体育博彩产生了问题。大多数国家的博彩法律中都有规定,博彩运营商有阻止未成年人群参加博彩和防止人们投入过多的社会责任。当前绝大多数的网络体育博彩运营商都会实施年龄识别,包括消费时间、费用上的限制。

互联网博彩是近年来英国 Camelot公司一直努力拓展的领域,目前已经有超过 2百万成年人在网上注册购买英国国家彩票[22]。在发行网络博彩游戏前,公司已经建立起了较为完备的年龄核查和预防过度购彩的预防机制,而且在互动渠道方面,自我控制购彩限额 (时间和费用)和年龄审查措施的实施使该公司成为 Gam Care在英国第一家授予责任合格证书的博彩公司。

瑞典国家彩票公司 Svenska Spel特色的责任博彩措施是对互联网游戏进行责任管理。互联网游戏代表着当前博彩产业发展的趋势,它们是快速开奖并伴随着高的返奖率。然而从博彩上瘾这个角度看,高返奖率的快速开奖游戏比传统的博彩游戏风险性更大。这一点已经被瑞典和国际的研究人员所证实。从注册打国家免费热线电话咨询的彩民情况来看,有一半彩民是因为互联网博彩而打的电话。

Svenska Spel公司针对互联网博彩的一些特征主要采取管理和技术两种手段。管理是对游戏、广告和控制设置规则,其核心是控制。因为该公司认为,不管是酒精上瘾或是博彩上瘾,这些强制性的行为都是彩民对自身行为失去控制所造成的,所以他们始终坚信现代科技的发展可以帮助彩民来控制他们的博彩行为。在他们的系统中,全部游戏和彩民的所有购买行为都可以被连接到相同的数据库中 (目前赌场游戏信息还未连接进来)。通过该公司特有的 SPAR数据库,几乎可以保证 100%的年龄和身份的控制,避免未成年人参与博彩。彩民可以对他们的投注进行预算,可以对他们每天参与的所有游戏 (包括快速开奖的游戏)的消费设置上限,以防止过分消费[23]。

著名博彩公司 Scientific Games采用彩民消费卡的形式对以上问题实施管理。彩民可以通过彩民消费卡在线游戏、核查奖金、存钱到在线的账户里、储存喜欢的彩票乐透号码、查看游戏活动交易的历史和更多的内容。为了获得彩民消费卡,彩民必须在网上进行注册,登记他们联系方式的详细信息和银行帐号等;证明他们符合法定博彩年龄,同时也必须允许彩票机构采取措施,以核实信息的真实性。通过这些措施能对博彩者实施有效管理。

3.3 自我排除项目

自我排除项目基本上是每个网络体育博彩网站都有的一项责任博彩措施。大多数情况下,它是基于博彩者自愿实施的。目前自我排除项目流行于欧洲、加拿大、澳大利亚和美国一些州 (内华达州、伊利诺斯州和密苏里州等)的各网络体育博彩网站。

自我排除项目是博彩者自愿将自己排除在有关网络体育博彩活动之外的一项责任博彩措施。相关研究也表明,如果将自我排除项目与问题博彩治疗相结合的话,对于停止博彩可能是最有效的方法之一。网站不同可选择的排除时间也不相同,主要是 2个月、6个月、1年、2年或更长,有时也可由博彩者自行设计时间。有些博彩者甚至可以要求博彩公司终身禁止其参与网络博彩。除了参与博彩活动可以被排除外,消费者在参与博彩的时候也可以在网络上进行相关设置,以达到控制博彩的目的。例如 Scientific Games公司为了限制过分博彩,其自我排除项目规定,在游戏中如果需要休息,彩民可以在游戏前对网络进行设置,当他们博彩的时候可以施加一些限制。在要求的时间内,彩民的操作会被网络拒绝。每隔 30分钟一个插入式网络广告窗口会弹出显示在屏幕上,它会告知彩民他们在互联网游戏上已经花费多少时间,直到预先设定的时间到了,这个窗口才会消失[24]。

然而执行自我排除项目存在一个问题,就是很难做到有效执行与监督,有些博彩者可以利用其他人的上网账号或密码继续参与游戏。自我排除项目对促进问题博彩者的自控力也许是一种有用的手段,但是该项目的有效性一直没有得到研究人员的证实。

4 互联网责任博彩存在的主要问题及发展趋势

4.1 互联网责任博彩存在的主要问题

虽然世界各网络博彩公司在其运营中普遍实施了责任博彩战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博彩者购彩的风险,起到了保护博彩者的效果,然而在这些责任博彩措施实施的过程中仍存在一定的问题。

内华达大学经济学家 Bill Eadington(2003)在对北美各地区责任博彩措施 (包括互联网和传统博彩)评估以后,将该地区责任博彩发展分为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的主要特征是无作为,也就是说政府和博彩运营商对于责任博彩持否定态度;第二个阶段是政府和博彩运营商说一些空口应酬话;第三个阶段是政府和博彩运营商对于责任博彩措施的部分承诺;第四阶段是政府和博彩运营商对可以减弱与博彩相关危害有关的强有力的责任博彩措施无条件接受阶段。博彩运营商实施责任博彩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制于社会舆论的压力,是他们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有些责任博彩措施的颁布实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25]。

责任博彩措施的实施是希望通过对博彩者进行限制 (如控制消费时间、金钱等),从而达到控制没有节制博彩产业发展的目的。但是,研究发现当前各国普遍存在的一个主要问题,是在这些责任博彩措施实施的有效性方面,非常少或者几乎没有令人信服的实证材料来验证这些措施实施的效果;这些使用中所谓的有效措施也可能是最无效的;虽然所有这些措施在一定程度上有帮助作用,但是它们自身对于预防危害都没有显示出应有的潜力[26]。在对美国佛罗里达大学博彩专家 Jam es Zhang的访谈中,他认为这些互联网责任博彩措施的有效性值得怀疑,他们更多是从传统博彩措施中借鉴过来的,需要进一步验证。

此外,互联网博彩与传统形式的博彩有很大的不同,在设计实施互联网责任博彩措施时要考虑到网络的特点,不能一味从传统责任博彩措施中生搬硬套。只有这样才能更加有效地降低博彩的危害性,保护消费者的利益。

4.2 互联网责任博彩发展趋势

互联网责任博彩策略除了要进一步对一些责任措施验证外,更需要结合网络特点设计出符合互联网特色的责任博彩策略。

责任博彩战略的实施应当尽可能建立在实证和理论框架的基础上。然而,由于当前缺乏网络博彩的研究,要制定互联网责任赌博方案,可以首先从其他领域的研究结果中借鉴。一种暂时将注意力从一项任务转移到另一项任务的方法是采用“弹出窗口”,这已被越来越多地纳入计算机接口,包括软件和网络浏览器。从信息处理角度来看,向正在从事另一项工作的用户传达信息很难,因为用户必须将其意识分到两项工作中[27]。由于这个原因,目前网络责任博彩策略往往都包含在一个单独网页里,因此效果不理想,因为博彩者正在参与游戏,因此不会注意到责任博彩措施。因此,弹出信息可能是有效的,因为它们可降低博彩者将认知能力分为两半的程度,通过转换页面而打断其博彩活动。弹出窗口会暂时中断博彩,使彩民的注意力转向责任博彩方面,从而增加了危害最小化战略的认知意识,提高其对彩民博彩行为的影响。

弹出消息正在网络上被越来越多地使用,因为它的有效性是基于实证材料验证的。研究表明,插入一个弹出窗口要比屏幕上显示一个静态的信息能更好地引起人们注意,主要是因为它们增加了视觉显著性[28]。此外,弹出消息已被证明能有效地传递信息,并提高信息的理解和应用,可适当地调整参与者的思想和行为,提高工作效率,从而达到更高的工作绩效[29]。基于网络弹出窗口的有效性实证研究,认为这种出现形式能有效地用于促进网络责任博彩是有根据的。网络博彩者正处于游离的博彩风险中,可能过度参与博彩,同时失去了时间观念,而这种弹出的消息能打断这种游离,帮助博彩者将注意力转移到博彩行为中,监督其花费的时间和金钱。这应该可以协助博彩者以一种负责任的方式,在其理性范围内参与博彩。此外,弹出消息已被证明是一种电子游戏机的有效责任博彩战略[30]。一项对加拿大新斯科舍省博彩场所中博彩者对游戏机的反应研究发现,每 60分钟显示弹出消息会略微减少博彩的时间,降低高风险彩民的消

费[31]。

尽管弹出消息有着明显的好处,但也有人认为网络上弹出的窗口可视为一种对参与者的侵扰,可能导致参与者消极态度的形成[32]。然而,研究结果显示,采用适当的弹出窗口可以比单独浏览网页产生更积极的效果,并可以增加浏览量[33]。互联网责任博彩“弹出窗口”的应用还需要进一步验证,从而使网络博彩能更好地为消费者服务。

5 结论

1)互联网体育博彩在发展中会引发网站非法运营、对易感人群造成影响、问题博彩现象及缺乏责任博彩实践措施等问题。

2)目前互联网体育博彩公司采取的责任博彩策略,主要包括游戏产品评估、博彩者年龄审核、博彩者消费时间及金额限制和自我排除项目等。

3)互联网责任博彩当前存在的主要问题,是许多责任策略是从传统博彩业中借鉴与照搬过来的,没有结合网络及彩民的消费特点,同时绝大多数责任博彩策略的有效性缺乏实证材料的验证。

4)结合互联网的特征,网络博彩中采取“弹出消息”策略或许是一种有效的责任举措,这在其他网络实验和一些传统博彩游戏中已得到验证。当前尚需结合网络博彩对其有效性进行进一步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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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rnet Sports Gambling and Social Responsibility

XU N a1,3,L IHai2,ZONG Zhiwei3
(1.Graduate School,Shanghai University of Sport,Shanghai200438,China;2.Sport Even ts Research Center,Shanghai University of Sport,Shanghai200438,China;3.Sport School of Shanghai University,Shanghai200444,China)

Internet sports gambling is already the gambling sun rise industry because of its convenience and speed.How ever,it did caused some social problems,such as illegal business practices,unfair orillegalp layer practices,internet sports gambling by prohibited groups,problem gambling,and lack of responsible gambling practices.While some internet gambling corporations took responsible gambling initiatives,there is a distinct lack of research on p layer protection measures in p lace on internet gambling sites and their efficacy. iven characters of the internet and p layers the use of pop-upmessages on internet gambling websites should be an appropriate responsiblemeasure to protect players.This paper aim s to research in to some appropriate harm-minimizations initiatives to make on line sites fulfill their corporate responsibility to society,and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future Chinese intemet gambling.

intemet sports gambling:social responsibility:responsible gambling:problem gambling

G80-05

A

1004-0560(2011)02-0035-05

2011-02-15;

2011-03-09

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课题编号:08CTY005。

徐 娜 (1974-),女,讲师,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体育教育训练学。

责任编辑:郭长寿

◂运动人体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