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体育举国体制的文化解读

肖梅，张毅

(1.汕头职业技术学院;2.汕头大学体育部，广东汕头 515063)

竞技体育举国体制的文化解读

肖梅，张毅

(1.汕头职业技术学院;2.汕头大学体育部，广东汕头 515063)

运用访谈法、调查法、文献法，分析了竞技体育举国体制产生的文化背景以及竞技体育举国体制发展的文化约束条件，提出了竞技体育举国体制“和而不同”的发展思路。研究认为，竞技体育举国体制的诞生、发展有着深厚的文化基础，大一统的国家信念、大一统的社会心理、个体观与集体观、人治与法治都将对完善竞技体育举国体制产生重要影响。

竞技体育举国体制;文化;和而不同

竞技体育是一种特殊的文化形式，它的诞生、发展反映了一种社会需求，是社会发展不同阶段的一种必然性体现。作为一种文化表现形式，竞技体育有着区别于其他事物的特殊规律和要求。同时，竞技体育又是诸多社会现象中的一种，它的生成和发展方式选择又受到政治、经济、社会、历史文化诸方面的制约及影响，由此形成了竞技体育发展的约束性。鉴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独特性，我国竞技体育发展的约束性更为突出、复杂。竞技体育源自西方，我们被动接受这一文化形式后，并没有按照西方以“社会自主”的方式发展，而是以举国体制方式发展竞技体育。短短几十年内，我国竞技体育水平超越绝大部分西方国家，跃居奥运会金牌榜第一，这是我国任何其他领域目前还达不到的成绩。实事求是地说，我国经济水平还比较落后，科学技术不在世界前列，管理水平还在学习西方，生活水平在国际上也是中流水准，社会福利业处在发展阶段，教练员水平还需要进一步提高，运动员素质也不见得就比比外国运动员强，为什么我国竞技体育成绩居于世界前列?可能给我们这样的启示:第一，竞技体育发展的影响因素是多方面的。第二，我国竞技体育举国体制很好地整合了“政治、经济、文化”资源，发挥了制度优势，取得很好的效果。似乎可以这么认为，由中国文化孕育出来的中华民族蕴藏着与竞技体育发展需要相适应的一种精神(文化力)。中华民族悠久的文化造就特定的文化价值判断和心理定向，也影响了中国竞技体育发展。竞技体育举国体制作为一种外显的模式，集中反映出从民族意识到金牌意识的诉求，这是中国文化在一定时期的一种价值取向。综合专家访谈、问卷调查、文献研究，竞技体育举国体制体现出明显的“一统”特征，管理统一于政府，竞赛统一于奥运会，成绩统一于金牌，等等。因此，从文化角度分析竞技体育举国体制有着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1 大一统思想与竞技体育举国体制的选择

《公羊传》提出“何言乎王正月?大一统也。”自秦汉以来，大一统思想被历代王朝奉为政治实践的理论指南，并且通过各种制度把“大一统”巩固下来，“大一统”为中华多民族统一国家的政治建构与政治认同提供了深厚的文化政治资源。“一统天下”，这是统治者的政治理想和追求的最高目标。纵观中国发展史，统一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始终占主导地位，即便在短暂的分裂时期，各方也不满足于偏安一方，频频用兵，力图天下一统。可以说，中华民族追求一统的政治心理十分强烈，代代相传，千年累积，构成中国政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大一统”是中国历史发展中重要的思想意识形态，为中华民族提供了强大的内聚力，中华民族是一个多民族的大国，这种情结特别有利于各地区各民族之间的民族认同和国家认同，在多民族统一过程中，政治上的统一要求与文化上的认同共同发挥着作用。当然，不同的文化根植于不同土壤，大一统思想在中国之所以能够延续不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从古至今，中华民族热爱、推崇大一统，同时也需要大一统。大一统寓意集中、权威，象征着统治者能够聚集和调动大量的人力、物力，形成强大的综合国力。文化思想对人的影响是深远的，由传统浸润出来的个人和民族在发展过程中很大程度上“法古”，这在有几千年历史的中华民族身上表现尤为突出。建国之初，大一统思想深刻影响了中国政治制度构建和经济制度建设，中国建立了高度集权的政府管理体制和整齐划一的计划经济体制。大一统思想同样体现在体育领域。

1952年7月，苏联在第十五届奥运会上的优异成绩震惊世界，也给中国代表团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赫尔辛基奥运会后，刚从苏联考察回来的中华全国体育总会秘书长荣高棠和教育部长马叙伦先后向党中央打报告，要求在中央政府下设置全国体育运动事务领导机构。1952年月11月15日，在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十九次会议上，决定成立“中央人民政府体育运动委员会”(1954年改称国家体育运动委员会)，其职能是“在国务院领导下负责统一领导和监督全国的体育事业”［1］之后，各省、市、区、县政府陆续建立相应的体育行政部门和机构。这样，一个以各级体委为中心的垂直型体育管理体制正式出现，从而为我国体育实施“举国体制”提供了必要的体制平台。［2］

从中分析，大一统思想对我国竞技体育举国体制的选择产生了重大影响。首先，发展竞技体育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树立“统一的新中国”在国际舞台上的新形象，进而增强民族团结与统一;另外，新中国成立初期，经济落后，最大的优势就是大一统的政治优势;其次，凭借大一统的政治优势，新中国能够迅速成立“中央人民政府体育运动委员会”，而且，在全国范围内很快建立了体育行政部门和相关机构;再者，由于存在有大一统的社会心理，举国体制能够在社会中有效运行，发挥了极好的效果。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开始了社会转型和经济转轨时期，这种转型同样对竞技体育举国体制改革产生着重要影响，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中国体育开始了新的发展之路，但是，我们的思想观念还一定程度上受传统的束缚。表现为举国体制在物质文化层面有了一定的改革，但其精神文化层面并没有受到根本触动。访谈中，有专家指出，我国的体育体制改革已经一定程度上滞后于我国经济改革步伐。这和我国大一统的传统思想造成的负面影响不无关系，传统观念和“计划”了几十年的体制、机制的变革并非一朝一夕的功夫，竞技体育举国体制改革将是一个逐步改进的过程。

2 竞技体育举国体制的个体观与集体观

中国传统文化对社会价值观的影响是深远的，它强调的是整体和集体利益。集体就像一个大家庭，个体目标要服从集体目标，没有集体就没有个人的观念被更多的民众所认可。这就使得中国传统文化强调义务与责任，轻视个体的权利。其最高的现实表现就是强调国家利益、集体利益高于个人利益的价值观念［3］。在我国强调爱国主义、集体主义有着积极的深远意义。新时期“八荣八耻”，贯穿爱国主义、集体主义和社会主义思想，体现了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社会主义荣辱观第一条就是“以热爱祖国为荣，以危害祖国为耻”，热爱祖国是一种大的集体主义观念，“身在赛场，胸怀祖国”、“为国增光”、“舍小家为大家”、“万众一心的奥运战略”，等等，都是集体主义的体现。以竞技体育作载体实践“集体主义”观念，是一种有效的途径。竞技体育是一种肢体言语，能被世界范围的人群所认同。张剑说过:“胡景涛总书记对社会主义荣辱观八个方面的概括与我们体育战线所提倡的中华体育精神和遵循的原则是高度一致的。”“集体主义”要求各体育主体(运动员、教练员、科研人员、体育官员等)协调配合，充分发挥集体力量，提高运动水平，在国际赛场上夺取优异成绩，为国争光。而且，当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发生冲突时要以集体利益为重。竞技体育由于其自身示范性、放大性，既对加强民族大集体团结有着重要意义，同时，由于竞技体育所包含奋发拼搏、积极向上的精神，还能扩大“爱国主义”大集体观的国际影响，能够振奋中华民族精神。

前几年，有报导说:由于奥神俱乐部拒绝送运动员去国家队集训，被取消2004—2005赛季的参赛资格。另外，多哈亚运会前，记者问丁俊晖“亚运会与英国公开赛赛期发生冲突，选择何者”，丁俊晖回答说:“如果可以选择，我会参加全英赛”。这番话随即被中国台球中心官员怒斥为“藐视国家的利益、是极不负责任的”。不久，丁俊晖的国内经纪人表示:整个事件可能是场误会，国家的荣誉永远排在第一位!我们公司和丁俊晖从来没考虑放弃亚运会，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是不会犹豫的。［4］再如，周洋在冬奥会夺冠后的感言所引发的风波，有官员认为“首先应该感谢祖国”，等等。从民族文化认同角度分析，这是典型的集体利益至上观念的体现。可是在大部分西方国家，运动员可以按自己的意愿是否代表国家比赛，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发表赛后感言。两种不同的行为选择，是不同文化价值观念作用的结果。在我国，法律和制度赋予和保障了政府的唯一性和权威性，政府是在代表集体行使权力，这也意味着竞技体育举国体制在面向市场改革的过程中政府还将发挥重要作用。

3 人治与法治对竞技体育举国体制的影响

制度规范了人的所为与不所为，制度的制定源自于人性假设，西方世界是基于人性恶的假设而建立法治理论。中国传统文化对人性的假设突出强调了性善，性善论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占有重要地位，对中国的政治法律思想产生了重大的影响。改革开放后，我国提出了“以德治国”，并且把它与“以法治国”视为同等的地位，这也意味着我们有人治的传统和基础。人治的前提是清楚地划分人的等级。中国传统社会以伦理道德作为主要整合机制，所谓“政者，正也”，“礼制”，其中讲的就是道德至高无上，道德不仅可以指导行政，而且一定程度上可以代替行政。客观地说，品德要求对行政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国际上，也很重视政府道德的作用，如美国有《政府道德法》和《权利典章》规范政府和官员行为。英国规定，行政管理人员要恪守“中立、公正、无私和缄默”准则。［5］可是，我国的“以德治国”不是建立在成熟的法治基础上，约束力不强。费孝通曾经指出:“中国传统社会是一个‘没有法律制度’的社会”。樊纲从“中国文化”的角度论证，“中国经济缺乏理性化的制度安排，更注重人际关系等非正式制度安排，这样虽然可以降低交易成本，却可能留下后劲不足的隐患”。［6］在体育领域，直至1995年，才有“体育法”，但是，“体育法”还有很大的修改空间。另外，由于经济条件、场馆设施、思想意识等方面原因，体育法规的约束力还不够。

所以，当我们抱怨有些规章制度朝令夕改，政府一定程度上“越位、缺位、错位”、以及“家长制”时，我们得反思一下文化根源。人治的传统肯定会削弱法治的功能和制度的建设，从而制度缺乏也不足为奇，制度的缺乏以及不太科学很容易使个体产生违规行为，因此，全运会中的“不和谐之事”也不难理解，“田亮事件”各执一词，“篮球联盟”无法实现，“以大打小”时有发生，等等。而且，由于一定程度上存在“权大于法”，有些制度的出台也是规制无力。市场经济条件下，“经济人”假设决定了个体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行为目的，由于“资源稀缺性”的客观事实，个体行为都一定程度上有损人利己的动机。为了维护市场的公正、公平，必须要求有一种利益制衡方式。新形势下，这种方式的最佳选择就是强化法治、弱化人治。当然，由于传统观念的束缚和现实条件的约束，法治建设将是一条渐进式之路。这可能意味着，一段时间内，竞技体育举国体制还将是人治基础上的法治。

4 和而不同与竞技体育举国体制发展思路

公元前800年左右，郑国的史伯提出了“和实生物，同则不继”(《国语.周语》)的思想。春秋末期，孔子在《论语.子路》中提出“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的思想。和而不同是指承认事物多样性的和谐相处，既承认差别、承认不同，也不盲从苟同。和谐是指不同事物之间相互协调、配合，共存于一个系统。西方很多哲学大师都论述过对立的、不同质的事物产生和谐，而非“相同的东西产生和谐”。［7］访谈中，80.8%的专家认为，现代竞技体育发展处于多元化状态。没有多样、差别和不同，也就没有参照，失去了对比，也就没有丰富多彩的世界。和而不同反映了世界竞技体育多样性的和谐共处，相互参照，繁荣发展。因此，可以说，事物是在“不同”中发展，而非在“同”中发展。承认多样、差别和不同，就意味着承认矛盾、冲突，甚至对抗。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发展就体现出“和而不同”，在“多样性”中发展，“同”几乎使奥林匹克运动走向死胡同。奥林匹克运动起初阶段只允许业余选手参加比赛，不允许职业选手参赛，这种人为的“同”抑制了“和”，没有职业选手参加，现代奥林匹克运动水平不高，吸引力很小。NBA职业篮球运动员参加奥运会，奥运会篮球赛受到空前关注。再如，在洛杉矶奥运会之前，奥运会排斥商业介入，萨马兰奇及时进行改革，允许商业介入，使得奥林匹克运动会从很少有国家和地区申办到越来越多的国家和地区主动、积极地申办。因此，“和而不同”，只有不同的音符才能奏出和谐的曲调，只有不同社会制度、不同经济形式、不同的价值观念、不同的发展方式长期共存，才是和谐的世界体育。我国竞技体育是世界竞技体育“多样性”中的一份子，竞技体育“举国体制”是世界竞技体育文化的宝贵财富，只有坚持“和而不同”，世界竞技体育文化才能丰富多彩，和谐发展。

竞技体育全球化的结果应该是“和而不同”，任何“单一”最终会抑制事物的发展。调研中，95.7%的专家指出，举国体制是一种政府体制。有专家指出，这种体制一定程度上抑制了社会力量的发展，较难持续发展。实践证明，各国发展竞技体育的方式都具有自己的特殊性。竞技体育源自19世纪西方世界，鸦片战争后，我国被动接受这一文化形式，在这一文化交流过程中，我们并没有按照西方的方式发展竞技体育。我们根据自己的国情，采用“举国体制”方式发展竞技体育，竞技体育不同于经济、政治发展，它具有自己的独特性，这才导致中国竞技体育在短短几十年快速赶上并超越绝大多数西方发达国家，举国体制正好高效地发展了这种特性。调研中，有专家指出，现代竞技体育相互之间借鉴、融合的趋势较明显。美国是体育市场化程度最高的国家，可这几年美国也在学习我国的经验，西方一些国家借鉴我国举国体制的做法，比如，日本启动了“黄金计划”，澳大利亚的“人才发掘”计划，英国也加大政府扶持力度，并且在北京奥运会取得很好效果，等等，这些国家竞技体育成绩都有所上升，这些都值得我们认真思考。毫无疑问，竞技体育发展的重心落在人身上，在合适的制度安排下，如何科学地、最大限度地发挥人的潜能，提高运动员的竞技能力，应该体现出多样性，即“不同”。当然，我国的“举国体制”是单一的政府体制，也就是“同”，没有社会的参与，缺少多样性，没有达成“和”的状态，这种方式在一定阶段可以，从长远看不行。

访谈中，76.9%的专家认为举国体制应当树立和谐发展思路，多种方式相互协调、相互促进。举国体制要达成和谐的状态，就应该既不是单纯的国家主导，也不是单纯的社会主导，而是国家与社会的互助、合作，政府采取有效措施引导社会力量积极参与;既不是单纯的社会效益，也不是单纯的经济效益，而是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兼顾;既非只关注成年队，也应关注后备人才;强调竞技体育的重要意义不错，但不能忽视群众体育的重大意义;投资既要注重优势项目，也应关注潜优势项目以及暂时落后项目，等等。有专家指出，竞技体育的发展其实就是更好地符合不同利益主体的利益需求。其中的利益主体包括国家、社会、个体，不同时期可以有不同发展重点，但事物的发展不允许只注重某一方面。反思奥林匹克运动发展之路，在洛杉矶奥运会之前，奥运会主要关注社会效益，但是奥委会组织运作越来越艰难。奥运会商业化后，创造出巨大的经济效益，申办奥运举办权的国家越来越多，参与的国家和地区也大大增加。但是奥运丑闻也在增多，罗格提出“更干净、更人性”的口号。可见，竞技体育发展既不是考虑单纯的社会效益，也不是单纯的经济效益，而是两者和谐的发展。举国体制之所以出现了一些问题，在于强调了“政治”单极利益，而“投资－收益”观念不强以及考虑个体利益不够，目前出现西方世界政府对竞技体育的扶持力度加大，我国出现“加大社会办体育的力度”的呼声，体现了和谐发展观念。就如人民日报有文章所述:“于是，世界体坛将呈现出一个有趣的现象，长期依赖举国体制的中国体育正慢慢地实现职业化，而长期坚持职业化体育的欧美国家正慢慢地接触各种形式的举国体制。”［8］

5 小结

前期研究发现，很少有文章从文化角度分析竞技体育举国体制，大多数学者都是从政治、经济视角探讨竞技体育举国体制，得出了一些有意义的结论和建议。我们知道，竞技体育举国体制建立时，中国的经济还很落后，所以经济不是竞技体育举国体制的主要影响因素，这是市场经济改革后竞技体育举国体制发展需要关注的课题。通过我们的研究发现，目前竞技体育举国体制是在市场经济基础上的计划手段运作。另外，大多数学者都谈到了“竞技体育举国体制是政府体制”。这是从政治角度探讨竞技体育举国体制，可是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是，我国数千年的历史文化积淀对我国政治体制产生了重大影响。文化力对人的影响是长期的、潜移默化的，大一统的国家信念、大一统的社会心理、集权主义的价值观和行为方式、人治和法治，都将对我国体育管理体制产生重大影响。因此，中国竞技体育举国体制的诞生、发展有着深厚的文化基础，制度的制定以及运行都和特定文化环境有密切联系，从文化角度研究竞技体育举国体制能够得出新的观点，有助于更好地完善竞技体育举国体制。

［1］《体育运动委员会组织简则》，《体育运动文件选编》(1949一1981)［D］.北京:人民体育出版社.1982，27

［2］郝勤，任海.论“举国体制”与《奥运争光计划》前关系——兼论制定新的奥运争光计划的几个问题［J］.体育文化导刊.2003(12)，3－6

［3］许永刚，戴永冠.CBA与NBA文化层面的比较分析［J］.武汉体育学院学报，2005(1):23－25

［4］举国体制外的丁俊晖有自由裁量权吗?［N］.江淮晨报，2006，7(22):6

［5］颜廷锐等编著.中国行政体制改革问题报告［M］.北京:中国发展出版社，2004(5):132－133

［6］丁钢主编.历史与现实之间:中国教育传统的理论探索［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2(10):127

［7］北京大学哲学系外国哲学教研室.古希腊罗马哲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1:19

［8］中国特色举国体制吸引外国目光，英国在北京提前受益［EB/OL］.http://sports.sina.com.cn 2008 年 09 月 26 日08:41，人民日报海外版

［9］戴永冠，许斌.对我国竞技体育体制人本思想的思考［J］.体育学刊2009(3):19－22

［10］戴永冠，许斌，刘炜浩.后奥运时代中国竞技体育举国体制渐进式改革［J］.天津体育学院学报.2008(1):68－70

Cultural Interpretation of the Competitive Sports National System

Dai Yong － guan1，2

(1，Physical Education Department of Suzhou University，Suzhou，Jiangsu 215021;
2 Jiangxi Normal University，Nanchang Jiangxi;
3，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Guangzhou 510631)

Using interview，survey，and literature，this topic analyzes the cultural background and constraints of the competitive sports national system，as well as proposes the direction of harmony but not sameness.This paper suggest that the birth and development of the competitive sports national system has a profound cultural foundation，belief in the unified country，the unified social psychology，individual view and collective view，the rule of man and the rule of law，which will have a major impact on the competitive sports national system.

the competitive sports national system;Culture;Harmony but not sameness

G812.6

A

1007－323X(2011)04－0045－05

2011－04－14

肖梅(1973－)，女，沈阳人，讲师、硕士

运动人体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