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听香
当所有的刀酒声色剥离后,冯唐的文字亦如婴孩般真挚坦荡。
说起冯唐和他的书,是在去年年底的广州,与无味的谈话中知道,冯唐是无味的同学。
翻开冯唐的《活着活着就老了》,是在今年的五月,上海茶博会上,无味从北京给我带了来的。
前前后后差不多一个来月,断断续续地看,终于看完。
于是,我改了我的QQ签名:文带刀酒,字沾声色,冯唐不老。
这是我最直观的读后感。
书的分辑很简单,简单得有些北京的痞味,那些书、那些人、那些事儿、那些地儿。带着浓浓的卷舌音,有着些不羁。
那些书、那些人,怀着浓郁的个人喜恶,褒贬不一,而底子上却是对文字的依赖怀念,对人物的指点江山,是快意的,也是无奈的,有客观上的肯定,亦有对先天胎疾的不满。
冯唐的文字,还是愤青的文字。
通过冯唐的这些书这些人,我轻微碰触了那个圈子里的刀酒声色,帝都酒国好汉那种不动声色的范,有寒酸相,有落魄貌,更多的是优越感与不屑一顾的侠气与逸志。
论荆轲,论曾国蕃,说王朔,说王小波,当然还有个垫背的董桥。
也正因此,当我翻看董桥《今朝风日好》时,总觉得有满纸的卖弄与矫情,文字并非如外界说的那般清好。
我觉得冯唐说的是对的。吃多了,会倒了胃口,坏了牙口。正如早先的余秋雨。
那些事儿,那些人儿,带着漂泊的轻愁,带着游离的行吟,独自一人的回忆,独处他乡的隐隐孤独,在香港,以急促的短句排遣陌生与拥挤,更像是旅游的攻略,对于香港他就是一个过客,在哈瓦纳,对于那种时光凝驻的城市容貌,他表现出由衷的欣赏。对于阿姆斯特丹,在灯红酒绿里,情色只是一道风景,他在风景之外。
尽管帝都日见疲惫,从垂杨柳的怀念到后海的四合院,那才是家的感觉。
近些年来似乎渐渐有了这样落叶归根的一种文风渐起,包括北岛的《城门开》。
相对于那些书、那些人的犀利,那些事儿、那些人儿更多的是柔情思绪。
我与无味说,后半篇更好看,我觉得那是一种自我疗伤的文字。
后半篇里,少了香艳,女子身上器官的文字少了,男子裆下欲望的文字少了,更多的是心里的真实。文字依旧锋利,却弱了杀气。
有时会拿他与《金梅瓶》比较,金梅瓶,剥离声色以后,在市井百态中更显风情万种。那么当所有的刀酒声色剥离后,冯唐的文字亦如婴孩般真挚坦荡。那些刀酒声色无非是一件软猬甲。
后看了柴静写的一篇关于冯唐的文字,柴姑娘心乱了,文字也乱了,或许还是离得远点看,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