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春勇
一篇文章引出一份珍贵文献
——2001年南昌发现战争年代《毛泽东自传》始末
危春勇
2001年春,正值中国共产党建党80周年前夕,陕西西安发现了一本战争年代出版的《毛泽东自传》,紧接着,在江西南昌也有同样的发现。这本由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1936年10月在陕北保安笔录,由汪衡翻译成为中文,并于1937年11月1日由上海黎明书局出版的单行本,是公开发行的最早的领袖自传,毛泽东以第一人称,讲述其特殊的经历和磨难。
《毛泽东自传》是毛泽东口述并亲自修改的生平事迹的忠实记录,是中国革命史的极其珍贵的重要文献,也是唯一以自传形式出版的中共领袖传记,被誉为“中国第一自传”。
因工作的关系,本人有幸经历了这一珍贵历史文献在江西的发现,并促成了其从深藏于民间走向公之于众的过程。现我将自己的亲历和见闻讲述于后,以此作为一个普通党员向亲爱的党90华诞的一份纪念。
光阴荏苒,一晃10年过去,转眼间伟大的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的纪念日又将来临。抚今追昔,使我想起2001年在建党80周年前夕,自己在采编工作中经历的一件极有意义的事:发现一件珍贵的革命文物——战争年代出版的《毛泽东自传》,在经本报强势报道并独家全文转载后,由此引发了一股“红色旋风”。
说起来这事纯属偶然。那时我在信息日报周末精萃部担任副主任,协助主任赵巧负责《周末精萃》的编辑出版。《周末精萃》是我们报纸的品牌周刊,以转发摘编报纸杂志的精彩文章著称,很受读者欢迎。2001年5月的一天,一位小伙子专门找到我,送来一份报纸,上面刊有《西安发现64年前〈毛泽东自传〉》一文,报道了陕西收藏家张国柱先生向媒体披露自己拥有一本64年前的《毛泽东自传》这一收藏成果,被看做是国内的独家发现。文章还介绍了这本《毛泽东自传》的内容、版式及其研究价值等情况。
向来对党史感兴趣的我,对此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在对文章经过一番精心编辑之后,我便安排在5月13日的《周末精萃》A3版上转载。文章的主题是“历史新篇”,副题是“西安发现64年前《毛泽东自传》”。没想到第二天下午,江西钨业集团公司一位名叫月明望的退休干部打来电话,告知看了《周末精萃》上的这篇文章,很激动,并说自己家里也有同样的一本书,而且保存较为完好。为让记者见识这一稀罕物,15日,月先生又亲自携带此书专门来到报社。
拿着月先生带来的这本非同寻常的领袖自传,我仔细翻阅并同时对照报纸上的有关报道,发现其版式特征与所有内容果真与西安那本《毛泽东自传》一模一样。诸如:红色封面上的毛泽东侧身肖像,潘汉年手书的“毛泽东自传”书名,“史诺录,汪衡译”印刷本署名以及“文摘小丛书,黎明书局经销”等字样;书的扉页上加框处理并盖有印章的毛泽东手书题词,次页整页是毛泽东站在陕北一农家小院的全身照片,身后还有一只正在觅食的母鸡;第三页上是毛泽东与贺子珍的合影,说明文字写着“毛泽东夫妇近影”;等等。
全书亦是由正文和附录两部分组成。正文分四章,即“一颗红星的幼年”,“在动乱中成长起来”,“揭开红史的第一页”,“英勇忠诚和超人的忍耐力”。附录则收入了《毛泽东论中日战争》和《毛泽东夫人贺子珍小传》两篇文章。书中除有毛泽东、贺子珍的照片外,还有周恩来及其他领导人和反映红军、八路军指战员的10余幅照片。书的前面同样印有“1937.11.1,出版,1937.11.20,再版”字样。而封底印出的“上海黎明书局分发行所”名单中的“南昌扫叶山房”,则使我感到特别惊奇和亲切……
完全相同,没有差别。毫无疑问,现在我们手中的这本和陕西西安发现的那本《毛泽东自传》,是同一个时间出版的同一个版本。如果要说这两本书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月明望先生的这本保存得更为完好,除纸业泛黄、略有虫蛀斑点外,基本上没有什么破损;而从有关媒体刊登的照片看,陕西的那本则磨损得比较厉害,尤其是书的边缘残缺不全。
那么,年逾6旬的月明望先生怎么会有这本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书呢?面对记者的疑问,月先生欣然相告,这是父亲给的传家宝:“今年3月,我回老家赣州龙南探亲,重病在身的老父亲把我叫到跟前,说有一件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我。他让我搬来梯子摆放在家里的那张2米多高的老式床架上,却不让我上去,而是自己颤颤巍巍地爬上去取下一个旧书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用旧报纸包裹了好几层的纸包,小心翼翼打开,露出这本我从未见过、已经旧得发黄的《毛泽东自传》。父亲郑重其事地将书递到我手里,一再叮嘱好好保存。”
细算起来,月明望得到老父亲“宝物”的时候,与陕西张国柱先生从四川藏友那里获得同一版本的 《毛泽东自传》,几乎是差不多的时间。职业敏感促使我对此穷追不舍,刨根问底,欲罢不能。得知月明望父亲现正住在他家里,我当即提出登门拜访老人家并就此进行采访,月明望表示可以视父亲的身体情况作安排。
为进一步弄清我们江西民间的这本《毛泽东自传》的来龙去脉,5月18日下午,按照约定,我和来报社不久的摄影记者林朝晖一道,来到了位于南昌市北京西路江西钨业集团公司宿舍的月明望家,对其父月光涛作专访。他负责拍照,我承担文字采写。
月光涛老先生已经84岁高龄,个子不高,身材瘦弱,身穿一套深色的中山装,清癯的面庞洋溢着慈祥的笑容。他是3月份才来南昌和儿子一家住在一起的。得知我们是专门为《毛泽东自传》而来,老人显得十分兴奋,全然看不出是一个正在以自己孱弱的身躯与病魔奋力抗争的病人。手捧这本陪伴自己度过半个多世纪的领袖自传,老人很快开启了记忆的闸门,原原本本地向我们讲述了自己是如何得到并珍藏这本已有60多年历史的珍贵文献的幕后故事。
“1938年至1940年,我在老家龙南师范读书,正值抗日战争,当时担任校长的钟兆麟提出‘读书不忘救国,救国不忘读书’,给师生们以极大的鼓舞。我喜欢舞文弄墨,写写画画,在美术老师的指导和帮助下,同另外两个有同样爱好的同学,拿起画笔,扛起木板,走上街头举办宣传画展,用生动形象的漫画进行抗日宣传,动员民众积极参加抗日救国。每周出刊一至二期,前后持续了两年时间。”
毕业后月光涛留校任教,大凡有宣传方面的活动,他仍旧积极踊跃参加,由此也养成了喜欢收集宣传资料的习惯。1945年抗战胜利前夕,月光涛在龙南附小收集抗日宣传资料时,从朋友处意外地得到了这本《毛泽东自传》,如获至宝,爱不释手。“虽然从没见过毛泽东,但对毛泽东的大名还是早有所闻,所以一看到这书我高兴得不得了!但那个时候,反动派经常‘清乡’,发现收藏这种书籍是要被砍头的啊!因此,我谁也不敢告诉,包括自己的父母在内。只有自己小心翼翼地保藏起来,有空的时候偷偷拿出来看看,感到毛泽东、共产党很了不起,很伟大,内心产生无限敬仰。”老人思维清晰,谈吐流畅,半个多世纪前的事回忆起来一点也不吃力。
在此后的几十年里,月光涛行踪不定,四处辗转,先后在龙南、定南、于都、宁都、大余等数地工作和生活,但无论走到哪里,这本书都随身带到哪里。由于家庭出身问题,加上他生性耿直,敢讲真话,1957年月光涛被戴上“右派”的帽子,随后被遣送回乡,直到1979年落实政策,在大余县教委光荣退休。
尽管一辈子饱尝艰辛,历尽坎坷,但月光涛从来没有把自己在抗战中进行抗日宣传,尤其是自己在白色恐怖下,冒着生命危险保存《毛泽东自传》的事讲出来,更没有因为自己遭受不公平待遇而产生抱怨情绪,相反,他把这本书看得更珍贵了,保存得更严实了。“文化大革命”中,怕被抄家抄走,月光涛几次更换藏书的地方。
月光涛自己不断地从书中汲取精神力量,始终对党充满了感情和信心,同时一直教育子女认认真真做人,听共产党的话,跟共产党走,好好为人民服务。“这本书是精神财富,将它留给后代比留金钱有意义得多啊!”老人音调不高,但话语却很有力量。
一直陪伴在身边的月明望则告诉我们,父亲身患严重的肾病,经诊断为尿毒症早期,一直靠药物和治疗维持生命。那天看到你们信息日报刊登的西安发现《毛泽东自传》的报道后,仿佛遇到了知音,整天都很高兴,饭量也增加了不少,还兴致勃勃地哼起了“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的抗战歌曲,我们全家都受到了感染。
一个度过了80多个春秋的垂暮老人,又处于自己身体极度不佳状态下,有这么一件令他欣慰的事降临,这是不是对他为人准则和处世态度的一种回报呢?回答是肯定的!采访结束时,我们握着老人瘦骨嶙峋但仍散发着热量的双手,好长一段时间才放下,除了向他表示崇高敬意外,衷心地祝愿他保重身体。
在此之前,当1937年11月20日出版的《毛泽东自传》首现于古城西安时,着实引起了一番不小的轰动,全国许多媒体都做了报道。陕西省社科院、陕西省档案馆更是高度重视,有关专家评价这是“非常难得的革命历史文献资料”。
中央文献研究室长期从事毛泽东传略研究的研究员李捷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亦称“自己以前从未见过这个版本的《毛泽东自传》”。他认为,这个版本的《毛泽东自传》,虽不是唯一的,但仍然十分珍贵,其重要特点是潘汉年手书的书名。
谁也没想到,陕西公布这本64年前的 《毛泽东自传》,并被看做是国内的独家发现不久,江西紧接着就冒出了一个“孪生兄弟”——同一版本的《毛泽东自传》。红土地、黄土地同时惊现历史书籍,一个是革命摇篮,一个是革命圣地,拥有同样的革命文献,实在耐人寻味,意义也不同一般!
在采访完月家父子后,我又陪同月明望先生带着这本《毛泽东自传》来到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请党史部门的同志看一看。被认定其确系那个年代的出版物后,我们很感意外和惊喜。同时,我也能认识到,作为特定条件下的产物和革命历史的见证,1937年版的《毛泽东自传》其珍贵性是显而易见的。
江西是中国革命的摇篮。在毛泽东叱咤风云、经天纬地的一生中,江西占有光彩夺目的篇章。尽管这本《毛泽东自传》今天在江西的出现带有一定的偶然性,但在建党80周年前夕,这本书能够走出深闺“解密”亮相,意义实非同寻常。它至少反映出老革命根据地人民对领袖的衷心爱戴和一片深情。
再从研究角度看,该书与江西直接有关的地方首先就有两点:一是书中附录《毛泽东夫人贺子珍小传》;另一是书中标明的“分发行所”之一的“南昌扫叶山房”。众所周知,贺子珍乃江西永新人士,该书的发现及其上面的记载,无疑对贺子珍生平的进一步研究提供了新的素材和更有力的证明。
根据1937年版《毛泽东自传》上的标注,该书从11月1日初版到11月20日再版,前后时间仅隔19天,经黎明书局销往包括北平、南京、西安、广州、南昌等在内的全国15个主要城市。该书当时发行后受欢迎的程度和流传的范围,由此也可见一斑。至于“南昌扫叶山房”,是怎样的一个机构,在江西是否有过相关的史料记录,我们无从知晓,但现在它出现在新发现的历史文献上,至少也为我们研究本地文化出版的历史获取了一个最新信息和可靠资料。
在经过连续几天对此事的深入采访后,我很快写出了稿件《江西也有本〈毛泽东自传〉》,并于5月22日交给我们报社的新闻周刊《早周刊》刊发。时任信息日报副总编、现担任新法制报社社长的程君平先生,当时分管《早周刊》,他得知这一选题并看了稿件后,非常重视,当即拍板决定重点处理,交代《早周刊》除了刊登我这篇文章外,还要全文转载《毛泽东自传》一书。因而,我又赶紧与月明望先生联系,从他那里借来了《毛泽东自传》原件。为避免损坏,特意复印了好几份,分别交编辑、打字和校对等有关人员,以供编辑出版时使用。然后将原件完璧归赵,还给了月明望先生。
《毛泽东自传》一书全文3万多字,计有75页,而且有不少的繁体字,要完整转载,工作量比较大。我们安排了几名打字录入人员,拿着复印件同时开展工作,以争取时间。《早周刊》主编雷鹰同志具体负责周刊的编辑出版,派出了强大阵容承担这一专题的编辑任务,仅版面编辑就安排了五六名。5月24日晚,《早周刊》的同志正在进行这一期版面的付印,而我也同在晚版编辑室进行本周《周末精萃》版面的付印。也许是从《早周刊》第一版版面安排和布局的考虑,晚上9点多钟,他们临时抓我在旁边写了一条300多字的消息,放在第一版以向读者作简要介绍。
2001年5月25日,本报《早周刊》重磅推出江西发现《毛泽东自传》一书的专题报道,从1版到7版,一共做了7个整版。1版是封面导读,头条是我头晚临时写的消息《本报一篇文章引出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江西也有本〈毛泽东自传〉》;中间是摄影记者林朝晖拍的月光涛老人手执陪伴了自己大半辈子的那本《毛泽东自传》的图片,篇幅很大,占了半个版的位置;图片下面则以红翻白的通栏形式,刊登本报独家全文刊发64年前的《毛泽东自传》的标题导读“告诉你一个亲切的毛泽东”。由于是彩色印刷,整个版面庄重大气,鲜明醒目。2版是我采写的《江西也有本〈毛泽东自传〉》特别报道,稿件计有3000多字,从“父亲给的传家宝”“秘密珍藏数十载”“还会有这样的发现吗?”三个方面,独家披露和详细介绍了月光涛老人辗转数十载、倾心珍藏《毛泽东自传》的故事,以及这本历史文献的价值和发现意义。从3版到7版,则用了五个专版刊发《毛泽东自传》全文,主标题是《告诉你一个亲切的毛泽东》。据我了解,以如此多的版面对一个新闻事件进行这样的报道和介绍,这在我们报纸此前或之后都从未有过,这是信息日报创办迄今26年中的唯一一次。
鉴于这篇报道和事件本身的新闻价值与关注程度,本期《早周刊》还特意加印了5000份作为零售。
5月25日的这期《早周刊》一经面试,即产生了较大的反响。一些报刊零售点反映,这天的报纸零售比平时增加了许多。本人在来上班的路上,也无意间看到好几位手拿《早周刊》的行人。在报社的阅报栏前,同样是人头攒动,挤满了看这份报纸的读者。
不少读者反映,在建党80周年前夕,能读到这样一份真实反映毛主席成长经历的领袖自传,非常难得,也特别有意义。而尤为兴奋的还要算书的收藏者——月明望和他的老父亲月光涛。25日傍晚,月明望在电话里告诉我说,我们全家都很高兴,特别是重病在身的老父亲,心情好胃口好且不说,还特意把家人召集到跟前,兴致勃勃地谈起自己这一生中最难忘、最高兴的几件事:收藏了这本《毛泽东自传》;组织上给自己落实政策,摘除“右派”帽子;子女成家立业;儿子和女儿光荣地加入党组织;再就是今天看了信息日报全文刊登了自己保存的《毛泽东自传》以及对自己的报道。
月明望还告诉我说,这天一早他就跑到附近的报刊亭买了好几份报纸,给自己的子女一人送一份留着纪念,还准备带几份回老家给亲朋好友们看看,老父亲在家乡很有人缘,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据了解,月明望所在单位江西钨业集团公司的领导和同事看到本报报道后,对此很重视,纷纷向月明望和他的父亲表示祝贺和敬意。公司退休办的同志还邀请月明望参加“七一”文艺演出的大合唱,公司党委领导经研究还决定在“七一”之际请月明望为公司的党员、干部讲一讲这本《毛泽东自传》的收藏保存经过,并将其纳入单位纪念建党80周年活动的内容之一。
《江西也有本〈毛泽东自传〉》报道同时引起中央级媒体的关注。新华社江西分社记者张敏给我打来电话,了解稿件采写经过和当事人情况与联系方式等,随后派出文字、摄影记者前往月家采访并向总社发稿,全国一些有影响的报纸作了刊发,我看到的有上海的《解放日报》等。由此引发“七一”建党80周年前后全国各地媒体竞相报道和介绍早期版本《毛泽东自传》的热潮。
2002年,我的这篇报道《江西也有本〈毛泽东自传〉》被推荐参评江西报刊好新闻评选。初评时呼声很高,得到评委们的一致好评,据说很有实力竞争通讯类一等奖,但因文章字数超过参评通讯稿件的规定,复评时终未能评上奖。这对于新闻人来说,当然是个不小的遗憾,但想到自己为社会发现了一份有价值的珍贵革命历史文献,心中也就踏实和泰然了许多。
2001年9月,这本诞生于1937年炮火硝烟中、被专家学者视为 “十分珍贵” “非常难得的革命历史文献资料”的 《毛泽东自传》,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影印再版,轰动海内外,成为经典人物传记和励志读物,被誉为 “中国第一自传”,还有评论称作 “不可不读的 ‘中国第一自传’”。此后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又出版了周恩来、刘少奇、朱德等伟人的自传、自述,与 《毛泽东自传》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系列。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关《毛泽东自传》的研究与话题并未中止和结束,相反倒是不断深入和丰富。2008年1月,曾主编《毛泽东印象》《周恩来印象》《邓小平印象》等“开国伟人印象丛书”的著名诗人、作家和文学编辑丁晓平先生,经过七年的努力,围绕《毛泽东自传》写作、翻译、出版的前前后后,从版本学角度对毛泽东早期传记进行系统考察和研究,去伪存真,完成了《毛泽东自传》的源流考证工作,所著述的《解谜〈毛泽东自传〉》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发行,得到中共党史文献研究和红色收藏界好评。
一年后,即2009年1月,由丁晓平担任编校的中英文插图影印典藏版 《毛泽东自传》,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首次将尘封了70年的最早中、英文版《毛泽东自传》重新影印出版。此次再版,集红色收藏之精华:将最早的《毛泽东自传》英文原刊(1937年美国ASIA月刊7月号至10月号),最早的《毛泽东自传》中译本原刊(1937年8月至11月的《文摘》和《文摘战时旬刊》),最早的《毛泽东自传》中文单行本(复旦大学文摘社出版、黎明书局经售的1937年11月1日初版本),一道影印出版;中文简体为修订后的1937年11月20日再版本。并将它们汇编成册,完整呈现《毛泽东自传》最初的历史原貌。
其“前言”介绍说:“《毛泽东自传》是十分珍贵的历史文物,是中国革命史上极其重要的文献。”“在解放前的‘国统区’,真名实姓地公开出版共产党领袖的传记,非常罕见。”“《毛泽东自传》系毛泽东口述并亲自修改的生平事迹的忠实记录,是迄今为止唯一以自传形式出版的中共领袖传记。70年来,作为一部充满传奇色彩的红色超级畅销书,《毛泽东自传》采访、写作、翻译、编辑和出版的历史,是中国新闻出版史上的一个神话。”
责任编辑 梅 宏
(作者系信息日报编委、主任编辑)题图 月光涛老人手执毛泽东自传(林朝晖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