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军,国红梅
(牡丹江师范学院历史系,黑龙江牡丹江,157012)
美国孤立主义外交政策新论
陈立军,国红梅
(牡丹江师范学院历史系,黑龙江牡丹江,157012)
孤立主义是美国二战前长期坚定不移的外交政策;政治(外交)、军事上避免对外部事务的介入应是孤立主义外交的基本内容。据此,美国孤立主义外交应始于19世纪20年代,二战后随着冷战的开始,孤立主义外交最终退出了历史舞台。
外交政策;美国孤立主义外交;结盟;二战
孤立主义(isolationism)是美国外交史上一个颇有争议的现象。迄今为止,围绕“什么是孤立主义”、“孤立主义起于何时,又终于何日”等等问题,国内外学术界展开了激烈的争论。[1](14)深入有效的学术探讨应该建立在对核心话语的准确界定之上,本文尝试对美国孤立主义外交的内涵进行分析,以求教于方家。
“孤立主义”的内涵一直以来就具有很大的模糊性,美国学术界围绕孤立主义的分歧不但涉及面宽,而且认识差异也很大。具代表性的主要有以下几种学说。
第一,“政策说”。Eugene R. Wittkopf、 Charles, W.Kegley、 Jr. James M. Scott等认为:“一种不参与或政治上不牵入国际事务的政策。托马斯·杰斐逊支持孤立主义,认为它是美国作为一个自由国家得以维持和发展的最好途径。”孤立主义者是指“那些反对美国积极介入国际事务,不管是以调解还是冲突的方式”。[2]包括进步学派旗手查尔斯·A·比尔德、著名外交史学家比米斯和罗克(John J. Rourke)都持此观点,但此说遭到了著名外交史学家贝利、新左派领军人物威廉·A·威廉斯和当代美国国际政治学者罗塞蒂(Jerel.A. Rosati)等的反对。[3](17)米德认为:“传统美国外交政策的内容非常明显,即孤立主义和保护主义”。[4](67)在国外,持此观点的学者占有很大的比例,此学说主要是从国家政策的角度上去阐释孤立主义的。
第二,原则说。G. P. Hastedt指出:孤立主义者认为,美国的国家利益通过“quitting the world,或者最低限度的保持一种健康的与外部事务的距离感”可以得到最好地实现;孤立主义和国际主义的分歧在于方法,而不是目的;门罗主义、拒绝加入国联、1930年代的中立法案以及对未来越南人的恐惧,都是孤立主义原则的体现。但同时他也承认,孤立主义和国际主义是美国两个互相对立的总体外交政策取向。[5](32−33)戴维斯(John W. Davis)也持此观点。[6](43)
第三,观念说(belief or beliefs)。钱尔伯格(John. C.Chalberg)认为孤立主义是指一系列有关美国和她在世界上的位置的观念,它在18世纪末到20世纪初对美国的外交政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1](15−16)
第四,态度说(attitude)。科兰勃(Cecil V. Crabb)说:“从华盛顿告别演说开始,孤立主义实际上是关于美国与外部世界特定关系的一组态度和设想。孤立主义从一开始就包含几个组成部分,当这一概念被运用到国内盛行的具体形势时,每个时代都往往会修改它的内容。”[7](6, 248)
国内绝大多数学者都接受“政策说”,但一些美国外交史专家则赞成“原则说”,如杨生茂、王晓德、王玮等。[8]比较而言,国内相关论著有两个明显特点:一是几乎所有作者(著者)在提及孤立主义时,都会对其含义予以界定,在多数场合这并非是出于对美国学术界相关分歧的认知,而是为了区别东方式的闭关锁国政策;二是反复强调孤立主义外交的积极主动性和在地域上的欧洲指向性。但国内学者界定孤立主义时缺乏对概念本身来龙去脉的追索,缺乏在动态中对孤立主义内涵的把握,因而论述就稍显薄弱。许多学者更是将政治话语中的孤立主义移植到学术研究中来,成为分歧产生的一个主要原因。由于政治话语中的孤立主义本身带有强烈的政治趋向性,因而不宜作为学术讨论的起点,而应从美国的外交政策入手来加以考察。
首先,对国外争端宣布中立是美国外交中的一项标准做法。美国总统至少曾先后在1794年、1914年、1936年和1939年先后发布过《中立宣言》,国会在1793年、1800年、1817年、1935年、1936年和1939年先后通过了《中立法案》。其中,1800年、1939年的中立法案是永久性的。在T·罗斯福(含)之前的32位总统中,除5位总统在其就职演说中未阐述外交政策外,其余27位总统均对其外交政策有所表述(见表1)。在27位总统中,有12位提到了A,8位提到了B,13位提到了C,21位提到D,6位提到了E。克里夫兰同时提到以上五点,5位同时提到了ABCD,6位同时提到了ABC、ACD和BCD。4位同时提到了CDE。7位同时提到了AC,8位同时提到BC,9位同时提到CD。其次,同时提到ABCD,或其中的AC,BC,CD以及同时提到ABCDE、或其中的ACD、BCD、CDE的总统,主要集中在1820年以前,1840年后期到1860年,1880年中期到1890年末,以及1920年。这些年代(1850年代除外)美国往往面临着牵入外部事务的危险。因此,“不介入”、“不结盟”、“发展贸易”、“和平和友好相处”、“中立”、“平等”、“仲裁或调停”等为美国总统多次重申之外交政策。
其次,对外实行不干涉政策。根据美国外交问题专家科利尔(Ellen C. Collier)在1993年10月7日提交的一份名为《美国军事力量在海外的使用:1798~1993》的报告,1789年~1945年间美国海外用兵共164次,年均1.04次,其后达到1.45次,用兵倾向加强。在1945年之前,85%左右的干预持续时间不到1年,82%的干预目的是保护美国的海外利益、获取不对等的商业优惠待遇和反海盗,包含极少数获取海外领土的冲动。尽管1898年后,美国对外用兵次数增多,但绝大多数行动由海军及其海军陆战队进行,规模有限,大多为数百人,有时还不到100人。总之,政治(外交)和军事上尽量避免介入,是美国外交政策的一个重要方面。
综上所述,如果我们把二战之前美国的外交政策定义为孤立主义的话,那么其内涵就可以概括为以下内容:不结盟、对国家争端努力保持中立、军事上和政治(外交)上拒绝介入;当然,一旦美国利益(一般为显而易见的利益)受到海外的威胁与挑战,且美国有能力进行干预时,美国的外交政策将不受后两项内容的制约。
表1 美国总统的外交政策阐释
表2 美国总统的外交政策倾向:1789~1944(年)
对孤立主义外交内涵的明确界定始于约翰·亚当斯。1776年3月1日,亚当斯在大陆会议外交问题辩论中指出:“我们可以安全的和它(法国)结成什么样的联系呢? 1) 无政治联系…, 2) 无军事联系…, 3) 只有商业联系…。”[10]由他起草的《条约范本》(一称《1776年计划》)被认为 “提出了美国外交政策的主要课题”,“阐明了贸易扩张和政治孤立的理想……”。[11](13)在此基础上,孤立主义外交的内涵经过了三次重要的补充,最终落实为具体的政策。
第一,永久性同盟和暂时性同盟的区分。华盛顿在《告别演说》中指出:“我们的真正利益是与外部世界的任何部分解除所有的永久性联盟。”[12]这一区分增强了孤立主义外交的灵活性。
第二,“纠缠性同盟”(entangling alliance)概念的提出。杰斐逊在1801年的就职演说中指出,在外交上美国应该“与所有国家和平相处,商业往来,友好相待,无纠缠性同盟”。[13]此举进一步深化了对不结盟政策内涵的界定,成为孤立主义者关于同盟概念的标准表述,在19世纪得到了广泛的运用。
第三,与传统“均势”观念的分离。美国早期不少政治家往往有欧洲传统的“均势”观念。早期的许多政治家意识到了欧洲均势的存在,以及某种程度上欧洲均势对于美国安全的重要性。这在约翰·亚当斯、杰斐逊等身上均有体现。1783年,亚当斯在与英方和谈代表理查德·奥斯瓦尔德的一次谈话中说道:“显而易见,欧洲列强一直在对我们玩花招,诱使我们进入他们实际的或想象的各种均势。在计算自己力量时,它们都希望使我们成为补足砝码。这一点的确不足为怪。我们尽管并不总是,但却常常能使平衡发生变化。但是我认为不干预应是我们遵循的原则;欧洲列强遵循的原则应是不希望我们介入,如果他们能够做到的话,甚至可能不允许我们介入。”[14]后来出任美国国务卿的加勒廷(Albert Gallatin)在1798年3月1日的国会辩论中指出,欧洲的均势只是成为许多无用战争的原因,“……我们在那个均势中没有任何利益。我们应该完全忘记它,忽视它。”[15]同年7月,参议员乔治·卡伯特在一封信中也指出:“我们至少在(英国和法国)之间的力量处于几乎均衡时足以充当一块砝码。”[16](51)但孤立主义显然与均势观念格格不入,因为后者需要必要时坚决介入以恢复被打破的均势。最终抛弃均势意识形态基础的是J·Q·亚当斯。他在1821年独立纪念日的演讲中指出:“不管自由和独立的标准在哪里,或将要在哪里展现出来,那里就有她(美国)的心,她的祝福,和她的祈祷。但她不会到国外去搜寻魔鬼予以摧毁。美国衷心期盼世人得享自由,但它只为自己奋斗,仅为雪耻……她非常清楚,一旦她站在别的,而不是自己的旗帜之下,哪怕是站在外国争取独立的旗帜之下,她都会陷入利益和阴谋的战争之中,陷入个人贪婪、嫉妒和野心的战争之中而不能自拔,因为这种战争往往打着自由的旗号,篡夺自由的标准。她政策的基本准则将不知不觉的由自由变为暴力……她可能成为世界的独裁者。她将不再是他自己精神的统治者。”[17](42−46)这一抛弃在1823年的门罗主义中得以具体化。后来,波尔克总统在1845年12月2日的年度咨文、威尔逊总统在1918年1月22日的年度咨文中再次重述了这一观点。因此,就其内涵形成而言,孤立主义外交应始于1820年代初期。
关于孤立主义外交的终结,比米斯认为发生在1947年-1955年间;[18](513−514)芬德林认为孤立主义用于描述美国十九世纪大部分时间,但更经常的是用于两战期间美国的外交政策,它并不适用于拉美和中国;[19](243)麦金莱总统认为1898年后,“孤立已不再可能或者说合理”。[20](32)国内的看法包括杜鲁门主义的出台(1947年3月12日)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建立(1949年4月4日)等两个观点。[21](81)要想说明这个问题,我们应该从具体的史实出发,通过对二战之间美国外交政策的具体考察,从而得出一个更为合理的结论。
一战后,美国外交政策回归孤立主义的倾向非常明显,这已为多数学者所认可。[22]战争大大强化了民众的孤立主义情绪,从而对威尔逊的世界政策产生了致命的打击。战争记忆和对欧洲的失望情绪经由媒体的放大与社会精英的鼓动,很快就汇集成了一股强大的孤立主义浪潮。1930年代,大危机、战债问题、1934年~1936年的奈调查以及修正主义对美国卷入一战原因的重新解释等等都大大加剧了民众的受骗感和对大公司、银行以及总统的不信任。这种情绪在1935年后的几部《中立法》,以及有关欧洲事态的民意调查中一目了然。
美国参议院对《凡尔塞和约》的否决,尽管原因种种,却在客观上成为孤立主义回潮的主要标识。1922年3月,参议院在批准《四强条约》时加上了一条保留意见:“没有使用武装力量的承诺,没有同盟,没有加入任何防御行动的义务。”[23](646)战后关于赔偿问题出现分歧时,美国国务卿休斯表示:“国内强烈的反对会使成功的行动成为不可能。”[24](58)美国反对加强国联的《日内瓦议定书》、拒绝加入国际法庭。自1917年以来,法国一直谋求与美国结盟,以对抗德国,但最终被美国以签订多边的《非战公约》婉拒。[25](329)而且,美国声明该条约的签订并不妨碍美国实施门罗主义或参与对其他国家的制裁。[26](40)
另一方面,在欧洲,美国开始实施以道威斯计划和杨格计划为代表的所谓“经济外交”;但在欧洲的经济外交并不是对孤立主义的否定。首先,不管是道威斯计划,还是杨格计划,还是在欧洲,尤其是对德国的大量投资,虽有帮助恢复欧洲大陆均势的目的,但首先是保护美国的海外贸易和投资,保障战债的收回。美洲方面,1928年的卡拉克备忘录(1930年公布)对罗斯福推论合法性的否定,结束了20年代以来对罗斯福推论的批评。到1932年美军撤离除巴拿马运河区外的整个拉美地区。另外,从1933年蒙德维泛美国家会议(第七届)起,美国正式承诺放弃干预拉美国家的内政。在亚洲,门户开放政策不过是“一个外交姿态而已”,[27](160)在1899年到1939年间的历届政府均不愿以切实行动来支持中国的门户开放。甚至其始作俑者也在与俄国驻美大使的一次谈话中承认:“美国无意使用武力去捍卫中国的领土完整。”在1920年~1937年间,美国先后认可了俄、日两国在中国东北地区的优势地位。[28](101])这一时期美国采取孤立主义外交政策的一个旁证是德国驻美大使汉斯·蒂克霍夫对希特勒的提醒。他说:“美国不会永远奉行‘孤立主义’,不能对此有所幻想”,但希特勒认为,“美国只不过是一个软弱的、不干涉主义的国家。”[11](457)从1939年欧战爆发前夕到1941年12月珍珠港事件,美国的名义政策与真实政策逐渐分离。一方面美国政府坚持不介入海外冲突,但事实上却在一步一步的卷入干预。罗斯福在夏洛特演说中明确地谴责了孤立主义,标志着美国名义外交政策的转向。随后,美国对战争的介入逐渐加强。尽管如此,美国并未选择主动宣战。
那么,美国在二战前夕及其间的所作所为,是否说明孤立主义外交已告终结? 非也。因为战争是一种非常状态,故战时的外交政策烙有明显的“权宜之计”的印痕,关键问题是,这种政策取向在战后是否得以延续。一战中美国虽曾大规模地介入了外部政治与军事冲突,但这种干预在战后嘎然而止,因而不能视一战为孤立主义终结的标志。二战后的情势迥然不同,美国战时的政策转变不但绵延相续,而且趋于加强。1945年3月美国签署的《查普尔特佩克决议》和1947年12月19日参议院批准的《里约热内卢条约》均具有明确的同盟性质。1948年6月11日,美国参议院以64票对4票的压倒多数通过了第239号决议(“范登堡决议案”),建议总统可以“根据《(联合国)宪章》的目的、原则和条款,为了单独或集体自卫,逐步建立地区和其他的集体安排”。[29]这被认为是美国参议院首次公开认可和平时期与他国结盟的行为。1949年,美国筹建并加入了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从而使结盟的范围突破美洲。与此同时,美国在亚洲和欧洲也前所未有地维持了大量的驻军。至此,除了推进商业,其他所有的孤立主义政策措施均走向了结束。因此,孤立主义的结束始于二战结束之初,终于北约的建立。
从某种意义上说,孤立主义是一项和平时期的外交政策,它不放纵对外介入的感性冲动,采取务实的路线,以在现有国际格局中最大限度地降低国家安全风险,利用国外资源提高民众福利,这在当时来说不失为一个明智之举。而通过对美国孤立主义外交内涵的研究,也对我国外交政策和实践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当今,我国正在进行着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关键时期,和平与发展也是当今世界的两大主题,因此,在国力有限的情况下,不参与或者说尽量避开外部纷争,努力发展自己,尽可能地趋利避害,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当然,国家的外交是与国家的实力成正比的。到了20世纪,特别是二战后的美国与18、19世纪的美国,形同“巨人”与“侏儒”,不可同日而语,适应于弱小美国的孤立主义在20世纪的延续已经成为削足适履,其退出历史舞台不过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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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http://www.masshist.org/digitaladams/aea/cf.m/doc.cf.m?id=D26(April 29, 2004).
[13] 托马斯·帕特森. 美国外交政策(上)[M]. 李庆余译. 北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89.
[14] http://www.yale.edu/lawweb/avalon/washing.htm (2004−04−26).
[15] http://www.yale.edu/lawweb/avalon/presiden/inaug/jefinau1.htm(2004−04−26).
[16] http://www.masshist.org/digitaladams/aea/cf.m/doc.cf.m?id=D36(2004−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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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http://www.nato.int/docu/basictxt/b480611a.htm (2005−06−19)
Abstract:Isolationism in American history is an unclearly-defined concept ever since. Based on the study of the history of the term “Isolationism” and brief retrospect of the pre-1945 American diplomatic history, this paper points up that isolationism is the foreign policy to which the United States had been sticking before 1945; avoiding political and military interference in foreign affairs is its fundamental content; it did not hamper the dynamic development of the American foreign trade and investment. With the beginning of the cold war after WWII, the isolationist diplomacy came to an end after all.
Key Words:diplomatic policy; American diplomatic isolationism; alliance; WWII
An analysis of the meaning of American Isolationism
CHEN Lijun
(History Department of MuDanJing Normal College, MuDanJing 157012, China)
D801
A
1672-3104(2011)01−0110−05
2010−11−08;
2010−12−25
本文为牡丹江师范学院人文指导项目“16−18世纪中西方文化交流研究”(RZ2008014)结项成果
陈立军(1976−),男,吉林省前郭县人,黑龙江省牡丹江师范学院历史系讲师,东北师范大学世界中古所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欧洲史, 美国史; 国红梅(1963−),女,黑龙江牡丹江人,黑龙江省牡丹江师范学院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美国史.
[编辑:胡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