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才多艺的周自齐*

贾熟村

（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北京 100006）

多才多艺的周自齐*

贾熟村

（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北京 100006）

周自齐，祖籍山东单县，出身副贡生，毕业于北京同文馆英语科，曾任驻美使馆代办，又曾任山东都督兼民政长、进步党名誉理事、属中国银行总裁、交通总长、代理陆军总长、财政总长、农商总长、中国银行督办、财政委员会委员长、华盛顿会议代表团高等顾问、署理国务总理、署理教育总长、摄行总统职权。既是英语文专家，又是外交家、银行家、教育家、省长、国务总理、代总统，堪称多才多艺，难能可贵。

山东单县;副贡生;驻美代办;山东都督;财政总长

周自齐（1871－1923），字子廙，亦写作子沂。［1］（P905）祖籍山东单县，其祖父、父亲均宦于广东。周自齐生长在广东。因此，他既可以与山东人拉老乡，也可以与广东人拉老乡。1894年甲午科副贡生，毕业于北京同文馆英语科。杨儒任驻美国公使期间，周自齐担任使馆翻译，以资递升随员、领事、三等参赞及驻秘鲁使馆代办、驻美使馆代办。1907年回国。［2］9月，清廷以袁世凯为外务部尚书、军机大臣。袁世凯调周自齐为外务部丞参。1908年11月，光绪帝、慈溪太后接连逝世。以醇亲王载沣为摄政王，以其子溥仪为宣统帝。1909年1月，清廷命军机大臣，外务部尚书袁世凯开缺回籍。以外务部右侍郎梁敦彦署理外务部尚书。周自齐署左参议。6月河南王锡彤等因英国福公司开采怀庆煤矿，矿区扩大无伦，与英国交涉，不能决。河南巡抚推归外部，王锡彤等至外务部，见周自齐，周自齐疾首蹙额，言无办法，历述自袁宫保去尚书任，外交上全无可言，洋人到部，辄拍案咆哮，有理亦无处讲，欲交涉胜利，只有待袁宫保来耳。［3］（P44）7月，外交部、学部会奏，以美国退还赔款，选派学生赴美留学，先在京师设游美学务处，附设肄学馆，以周自齐为督办，唐国安、范源濂为帮办。［4］（P848）因为周自齐于美国退回庚子赔款一事也颇得力。8月，清廷以周自齐署外部右丞，曹汝霖署左参议。10月，筹办海军大臣载洵，海军提督萨镇冰自上海起程，前往欧洲各国考察海军，以周自齐为头等参赞。1910年8月，载洵、萨镇冰又前往美国、日本考察海军，周自齐随行。11月，载洵、萨镇冰、周自齐等回国。保举周自齐为记名副都统，仍在外务部供职，同时兼充海军、度支、民政三部咨议官（1912年4月3日）。1911年10月，革命党在武昌起义。清廷起用袁世凯为湖广总督，前往镇压。11月，又以袁世凯为内阁总理大臣。12月，以周自齐代陈锦涛为度支部副大臣。1912年2月，清帝溥仪退位。袁世凯就任临时大总统。3月，袁世凯任命周自齐为山东都督。6月，周自齐致电袁世凯及国务院，申明赞同柏文蔚所提借款与国民捐同时并举之主张。7月，袁世凯以柏文蔚为安徽都督。国务总理陆征祥提名周自齐为财政总长，被临时参议院否决。［5］（P72）

1913年3 月，山东都督周自齐密电北京政府，称德国派兵1300人来驻青岛，并调来巡洋舰8只，请向德使交涉。由各省都督发起组织之研究宪法会在北京成立，举杨度为会长。实为袁世凯御用机构。宋教仁在上海被刺身亡。宋案主使者、内务部秘书洪述祖离京出逃。袁世凯命令拿捕。4月，内务部次长言敦源奉政府委托至山东交涉洪述祖回京归案。晤鲁督周自齐，始知洪已为德人拘留。言敦源至青岛往见洪，促其回京，为洪所拒。周自齐电告北京政府，德国胶督已讯洪述祖，直认刺宋不讳，并称纯系个人行动，并无政治关系。国务总理赵秉钧，财政总长周学熙与五国银行团签订善后大借款合同。黄兴通电反对善后大借款。各地纷纷反对大借款。5月，周自齐通电拥护大借款。又与陕西都督张凤翙，直隶都督冯国璋，奉天都督张锡銮，河南都督张镇芳，山西都督阎锡山，甘肃护理都督张炳华，吉林都督陈昭常，贵州都督唐继尧，广西都督陆荣廷，新疆都督杨增新联衔通电，诬指黄兴、李烈钧、胡汉民等“不惜名誉，不爱国家，始以宋案牵诬政府，继以借款冀逞阴谋。……欲借此淆惑观听，演出亡国恶剧”。“自今日始，倘有不逞之徒，敢以讹言起难端，以阴谋破大局者，则当戮力同心布告天下，愿与国民共弃之。”又因济南《齐鲁民报》曾发表《为宋案敬告北方军界同志》社论，指为“有意煽惑”，函令地方检察厅提起公诉，强行判决，罚金百元，停版七日。民主、共和、统一三党合并为进步党，选黎元洪为理事长，梁启超、张謇、伍廷芳等为理事，周自齐、冯国璋、熊希龄、阎锡山、蔡锷、张镇芳、陈炯明等为名誉理事。周自齐还以山东都督兼民政长的名义，与湖北、直隶、奉天、贵州、热河等省区的都督，民政长联衔致电参、众两院，极言否认大借款之六危，认为“当此公私交困，内外俱穷，舍借款无良方”;若“推翻借款，远患近忧，外争内乱于势实万无可逃”，其结果必致“政府土崩”，“国会星散”，“国民流离旷野”，“同罹敲精补髓之刑。”要求议员“推诚行恕，达变通权，念时局之艰难，加借款以承认”，勿“逞一时之快论，为万世之罪人”。

7月，李烈钧在湖口起兵，二次革命开始。8月，袁世凯令周自齐署中国银行总裁。9月11日，袁世凯任命熊希龄内阁各部总长，以周自齐为交通部总长，熊希龄兼财政部总长。次日，《时报》报导，称袁世凯请周自齐至京，本欲派为财政部长。因为熊希龄要兼财长，周自齐任中国银行总裁，仍不宜，乃请周任交通，因为交通行政熟悉外交，周本为外交人才。周为袁信任之人，交通一席与财政亦有息息相通之关系，以周担任此席，实情事两有所得也。20日，又报导，称周自齐大有奋发之心。外间均以傀儡总长呼之，某要公语之曰:交通部事全在铁路，而铁路之弊则在有把持者将国家机关作为私人之秘密业务，以故交通部之弊漏，遂为各部之冠。究之铁路之管理、工程、会计，均在外人之手，把持者只在国家与路局之间，从中作弊，故今日整顿交通部务，只要有魄力，不为把持者所左右，便能办到。但识者知周氏任交通之原因，固非足以语此者也。所谓“把持者”，当然是指以梁士诒为首之交通系了。10月30日，周自齐与中英有限公司订立《沪宁铁路购地借款合同》，借款100万英镑。11月14日，周自齐和财政总长熊希龄与英国华中铁路有限公司代表梅尔思在北京签订300万英镑《浦信铁路借款合同》，用于修筑浦口至信阳之铁路。12月19日，因为陆军总长段祺瑞前往河南镇压白朗起义军，袁世凯令周自齐暂兼代理陆军总长。27日，《时报》报导，周自齐呈请派黄开文充同成铁路督办，并派施肇曾兼会办该路事宜。袁世凯命令照准。

1914年2 月，国务总理兼财政总长熊希龄呈辞。袁世凯特任周自齐调署财政总长，并仍兼代理陆军总长。3月19日，《时报》报导，约法会议18日开幕，袁总统派孙宝琦代表致颂词，朱启钤，周自齐、章宗祥、张謇等总长均出席，选定孙毓筠为正议长，施愚为副议长。袁世凯帝制自为，于5月1日，废止国务院管制，设政事堂于总统府，特任徐世昌为国务卿，周自齐为财政总长。16日，周自齐奉准开设物产证劵懋迁公司，资本100万元，官商合办，派王璟芳筹办。

1915年1月1日，袁世凯授国务卿徐世昌为上卿，财政总长周自齐等为中卿。作为实行帝制之先声。18日，日本驻华公使日置益向袁世凯提出“二十一条”要求。21日，《时报》报导，周自齐之妹婿蔡序东，为京张路会办，品学兼优，周认为第一等人才。不幸以调查铁路，病故于伦敦。27日，袁世凯据周自齐所请，准将直隶、山东、河南、江苏四省善后借款停止保息。周自齐又通令革除老少盐名目，以后小民肩挑背负，如有违章逃税情事，得按违警罚处。2月，财政、陆军二部会呈缉私办法，袁世凯批令;枭风猖獗之处，如有持械拒捕，准其格杀勿论;当场拿获准其就地惩办。21日，《时报》报导;张寿龄致函《亚细亚报》，辩证苏省厘局参案，谓周自齐之子周玺系由彼推荐，以其才可用，和甞指索某差。至周总长令子辞职，系虑其无经验愤事云云。

3月5日，袁世凯特任周自齐署理农商总长，周学熙署理财政总长。12日，《时报》报导，称周学熙本袁总统督北洋时三财政大家之一，与张镇芳、陆某鼎足并峙。陆既早已物故，张督河南时，声名又颇不见佳，故在今日北洋派鼎盛之时，非周莫属，而周之所以迟廻审顾者，以自知不若周自齐之让权也。财政部换了总长，于是，该部司长也随之更易，赋税司司长换为姚颐庆，会计司长换为胡翔林，库藏司长换为丁道津，已饬到部办事。即日荐任旧司长李景铭、徐文霨、周作民均改参事上行走。原参事派为各司会办。李士熙泉币，项骧公债、虞熙正会计。接着，26日又报导，袁世凯准免农商次长周家彦，任命金邦平为农商次长。此前，李景铭认为崇文门税关向有三分加一陋规，向财政总长周自齐建议取消之，周自齐说，崇文门陋规在前清为内务府奉上之脂粉费，今改民国，应归公府，汝可不必过问。崇文门监督何棪闻讯，以为财政部有分润意。乃送给周自齐一万元，送给李景铭五千元，送给财政次长张寿龄五千元。周自齐等报明袁世凯，朋分之。［6］（民4）。4 月，袁世凯正式任命周自齐为农商总长，周学熙为财政总长。5月，袁世凯除第五号等内容外，接受日本所提之二十一条要求。农商部咨请各省，就本地特有物产，改良振兴，切实筹办，以利实业。6月，农商部为谋求全国实业之发展，设置劝业委员会，派雍涛为会长。7月，农商部呈准每年清明为植树节。8月，杨度等组织筹安会，大力鼓吹帝制。28日，《时报》报导，曹汝霖等在北京创立华日会，以曹汝霖为干事长，周自齐、朱启钤、章宗祥、杨士琦、梁士诒等为会员。9月2日，周自齐与段芝贵、梁士诒、朱启钤、张镇芳、唐在礼、雷震春、江朝宗、吴炳湘、袁乃宽等10人联名密电各省将军、巡按使、称“共和不能适用，亟应改为君主立宪，以救危亡”，“望熟筹解决电复。”接着，山西将军阎锡山，江苏将军冯国璋，奉天将军段芝贵以及姜桂题、倪嗣冲、张作霖等均来电支持君主立宪。10月7日，内务部总长朱启钤及周自齐、梁士诒等10人密电各省将军、巡按使，称:“国民代表大会拥戴电中，须有恭戴今大总统袁世凯为中华帝国皇帝字样;委任参政院为国民代表大会总代表，电须用各省国民代表大会名义。……至商、军、征各界推戴点签名者愈多愈妙。投票后三日内必须电告中央，将来宣昭登基时，国民代表大会及商、军、政各界庆祝书，亦请预拟备用”。26日，又密电，称“国体投票开票后，当即行推戴，无须再用投票手续，即由公等演说，君宪国体既定，不可一日无君，诸位代表应推戴袁世凯为中华帝国大皇帝，如赞成应起立，表决后即将拟定之国民推戴书交请各位代表署名”。同一天，财政、农商两部奉准发行有奖实业债劵2000万元，用于兴办银行、煤铁矿、纱、丝、茶、糖等厂及其他重用生利事业。31日，袁世凯申令:“中国、交通两银行具有国家银行性质，……著责成该两银行按照前此办法，切实推行，以为币制、公债进行之辅助，该两银行应共负责任，协力图功，以副国家调护金融，更新财政之至意。”11月7日，《时报》评论，称前财政总长周自齐凡有解款到部，则手批分交于中国、交通两金库，如部有需款之时，则令该两行共筹，中、交两行联络一气，国家之金融大见活动。周学熙任财政总长后，凡解部之款，均拨归中国银行，两行从此生隔阂。大总统之申令不啻为两行调和意见。8日，筹备国民大会事务办理国民会议事务局通告:自10月29日至11月8日，各省区依法举行决定国体投票结果，计京兆、直隶、奉天、吉林、黑龙江、陕西、湖南、湖北、广东、江苏、山西、山东、浙江、福建、河南、安徽、绥远、热河、察哈尔，均系一律赞成君主立宪。12月1日，登基大典筹备处在北京中央公园举行开幕礼。11日，参政院代行立法院，自称“国民代表大会”总代表，向袁世凯上总推戴书。推戴袁世凯为中华帝国大皇帝。袁佯为推辞，将推戴书发还。参政院又上第二次推戴书。12日，袁接受帝位。13日，在居仁堂接受百官朝贺。19日，下令成立大典筹备处，以朱启钤为处长。25日，蔡锷等宣布云南独立。护国战争开始。31日，袁世凯令改明年为洪宪元年。

1916年1月4日，袁世凯决定派农商总长周自齐为赴日赠勋特使，以大总统所佩之同等大勋章一座颁赠日皇。外交部电令驻日公使陆宗舆通知日本政府。8日，外交部又电陆宗舆，告以周自齐准24日抵东京，希知照日外部。15日，日本外相石井菊次郎急电驻华公使日置益，令拒绝庆贺日皇加冕特使周自齐赴日。次日，日置益照会外交部，请周自齐暂缓赴时日。2月23日，袁世凯宣布延期实行帝制。3月22日，袁世凯被迫撤销承认帝制案。4月21日，特派周自齐督办中国银行事宜。5月9日，《时报》报导，称周学熙继周自齐任财政总长，裁佥、主办事员67人，均周自齐引用之人，显示皖系与粤系之宿仇。20日，袁世凯又特任周自齐署理财政总长。6月6日，袁世凯在北京病死。7日，黎元洪继任大总统。22日，《时报》声请黎元洪严惩帝制十三太保:即梁士诒、顾鳌、朱启钤、袁乃宽、张镇芳、段芝贵、周自齐、阮忠枢、唐在礼、张士钰、雷震春、江朝宗、吴炳湘。23日，黎元洪准署财政总长周自齐辞职。7月14日，黎元洪下令惩办杨度、孙毓筠、顾鳌、梁士诒、夏寿田、朱启钤、周自齐、薛大可等洪宪帝制祸首。16日，《时报》报导:祸首原六人，周自齐、薛大可由黎总统亲笔加入。9月10日，《时报》报导:周自齐潜赴日本，与某资本家密谋，外间久腾说，近从各方面证实，内容极复杂。

1918年2 月，总统冯国璋据曹锟等呈请，下令洪宪帝制犯梁士诒、朱启钤、周自齐等3人，均准免于缉究。9月，参众两院选徐世昌为总统。12月，徐世昌于总统府设财政委员会，以周自齐为委员长，梁士诒、曹汝霖、朱启钤、张寿龄、叶恭绰等为委员。1919年3月，京津各银行组成中华银公司董事会，举梁士诒为董事长，周自齐、曹汝霖、陆宗舆等七人为董事。11月，徐世昌特任靳云鹏为国务总理。周自齐争取出任财政总长。14日，《民国日报》发表评论，认为周自齐、梁士诒、朱启钤均属旧交通系。洪宪帝制失败，均被通缉，势力大挫。靳云鹏与周自齐在山东为同寅，且系都督之前后任，又有同乡关系，感情向称浃洽，且虑以后借款交涉，恐受安福系与新交通系之牵制，故力拉周自齐担任财政总长。结果，安福系及新交通系为防旧交通系势力卷土重来，竭力反对，周自齐之财政总长未能如愿。1920年6月，徐世昌宴请梁士诒、周自齐、梁启超等，商讨时局问题。7月，直皖战争爆发，皖系战败。8月，徐世昌特任靳云鹏内阁总长，以周自齐署财政总长。11月，徐世昌宴王士珍、靳云鹏、周自齐等，商谈维持时局问题。1921年10月22日，北京政府华盛顿会议代表团高等顾问周自齐等离京赴美。12月，徐世昌特任梁士诒为国务总理。1922年2月，华盛顿会议闭幕。4月，徐世昌特任周自齐署理国务总理并署理教育总长。周自齐宣布维持梁士诒内阁原状，并在国务会议上提出解决财政问题的办法。直奉战争爆发。5月，奉系战败。梁士诒逃亡日本。6月，总统徐世昌辞职，由周自齐等摄行总统职权。接着，由黎元洪暂行大总统职权。准周自齐等免职。特任颜惠庆署国务总理。8月，周自齐与董康赴美、法、英、日考察财政、司法。1923年10月，曹锟贿选为总统。20日，周自齐在北京病故，年52岁。26日，曹锟令给治丧费1000元，平生事迹，宣付国史立传。

周自齐毕业于北京同文馆英语科，在当时，懂得英国语文的人才，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于是，他就被调到中国驻美使馆，担任了翻译生。他同时还具有管理才能，于是，又担任过领事、参赞、代办。回国进外务部，又担任过参议、游美学务处督办、右丞。筹办海军大臣赴欧洲考察海军，又请他担任头等参赞。还同时担任海军部、度支部、民政部三部的咨议官。辛亥革命后，他又先后担任过度支部副大臣、山东都督兼民政长、进步党名誉理事、署中国银行总裁、交通总长、代理陆军总长、署财政总长、财政总长、署理国务总理、署理教育总长、摄行总统职权。堪称多才多艺、难能可贵了。

［1］徐友春.民国人物大辞典［Z］.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7.

［2］时报，1912－04－03.

［3］王锡彤.柳斋自述［M］.无出版地，出版社，线装，民国22年.

［4］郭廷以.近代中国史事日志［M］.北京:中华书局，1987.

［5］韩信夫.中华民国大事记［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1997.

［6］李景铭.六二回忆［M］.稿本，线装.

Versatile Zhou Ziqi

JIA Shu－cun
（The Institute of Modern History，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Beijing 100006，China）

Zhou Ziqi，whose ancestral home was Shan County in Shandong Province，was born from Deputy Gongsheng’s（a scholar’s）family，graduated from the English Major of Beijing Tongwen College.He once served as charge d’affaires of the Chinese Embassy to the USA，Shandong Provincial Governor and the Chief of the Civil Service Department，the honorary member of the Progressive Party，the President of the Bank of China，the Chief of Traffic，Acting Army Chief，the Chief of Finance，the Chief of Agriculture ＆ Commerce，the Supervisor of the Bank of China，the Chairman of the Financial Committee，the Senior Consultant of the Delegation to Washington Conference，Vice Premier，Vice Chief of Education，and exercised the power of the president.He was an English language expert，diplomat，banker，educator，governor，premier，and acting president，a rare and commendable man of versatility.

Shan County in Shandong Privince;Deputy Gongsheng;charge d’affaires of the Chinese Embassy to the US;the Governor of Shandong Province;the Chief of Finance

K 258

A

1673－2103（2011）03－0075－04

2011－02－06

贾熟村（1930－），男，河南偃师人，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研究方向:中国近代史。

（责任编辑:李瑞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