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文山壮族文化的传承模式

2011-08-15 00:43李锦发
红河学院学报 2011年6期
关键词:文山原生态壮族

李锦发

(文山学院 民族研究所,云南 文山 663000)

探寻文山壮族文化的传承模式

李锦发

(文山学院 民族研究所,云南 文山 663000)

文山壮族文化大多以家庭传授和师徒传授,以及“原生态”“自我传习”传承模式作为基调。其间,以文化艺人作为主体,以文化主体“文化自觉性”意识及其技艺文化传承作为双重性原则,以传承为根本前提和基础,以保护为基本形式和手段,以发展为最终指向和归结点。

文山壮族文化;代际性传承;“原生境”地域性传承;传承模式

现有文化传承模式研究大多是从民族文化传习馆、民族村、民族风情园等角度予以切入,并从理论和实践的角度提出了“‘不离本土’的民族文化‘自我传习’模式、框架”[1]以及“作曲家田丰先生筹资创办的‘云南民族文化传习馆’模式”[2]等。2006年6至7月,2008年1月、9月以及2010年8月,笔者分别前往广南县者太乡平贵村以及麻栗坡县猛硐乡丫口村进行实地田野调查。笔者主要基于实地调查,以及文山壮族文化传承的现行状况,就文山壮族文化的传承模式进行探讨。

一 家庭传授和师徒传授的技艺传承模式

文山壮族世世代代秉承了专事稻作生产的农耕经济模式,并浸润到其外显性社会文化行为模式之中。这种农耕“经济文化类型”[3]86孕育了文山壮族的社会生活模式,乃至民族心理特征,是形塑文山壮族长期处于传统型社会的内在根源之一。美国人类学家马格丽特•米德提出了“前塑型”、“同塑型”和“后塑型”三种文化传承的类型。[4]96—97文山壮族文化传承属于“前塑型文化”的传承。[5]笔者以马格丽特•米德的文化传承理论为依据,基于文山壮族文化的代际性传承特性将传承模式界分为家庭传授和师徒传授的技艺传承模式。

(一)家庭传授的技艺传承模式

1.土布制作技艺的母女传授模式

平贵村壮族有织布机、拉线机等织布器具,传统服装系用当地土布织就而成,所用原料为用蓝、黑色颜料染过的蓝靛。以前,每家每户都有棉花“自留地”,并形成了较为完整的土布制作工艺程序,即:种棉花→弹棉花→捶→煮→排→染→晒→磨→织。土布制作工艺种类有背带、绣花鞋、男子腰带等。土布制作技艺一般都是由母亲传授给女儿。[5]

2.壮锦技艺的母女传授模式

壮锦分为织锦和刺绣。壮锦是以自纺的精细棉纱为经,各色丝线为纬编织成水纹、花纹、草纹、动物等纹饰。[6]55以前,壮族姑娘年届10余岁时就必须学会织锦和刺绣,这既是女性社会成员角色身份认同的重要标志,又是展示女性自身才艺的重要载体。壮锦技艺是由母亲传授给女儿。

文山地区壮族妇女刺绣多参考图样范本,范本的形式有绘画图样和剪纸图样。在壮族村寨,几乎每家都有“书本状”的针线包和相关剪纸纹样,其中绘制有花、鸟、鱼、虫、凤凰、大象、仙鹤、马鹿等装饰纹样。这些纹样是服饰、背带、背包、鞋帽、被面、窗帘和褡链等物品上常见的刺绣摹本。平贵村壮族学习织锦要求遵循拴线→纺线→织锦等工艺程序。刺绣种类有包头、男式马褂、腰带、裙子、背带、床单、沙发布、花鞋、男式凉鞋等,纹饰有喇叭花、小鸟、鱼、蝴蝶、凤凰等动植物图案。但必须先学会绣制小鸟等简单图案,才可学习绣制花纹等复杂图案。腰带等一类繁杂的刺绣都是先由母亲教授,姑娘年届成年后才能独立完成。据说,年老一辈嫁妆的刺绣都是由母亲和女儿共同完成的。刺绣的手工技法有压金条、绣、挑等。虽然存在个人风格的差异,刺绣艺人必须遵循画→剪→绣→挑上金线等制作工序。[5]

(二)壮族雕刻技艺的师徒传授模式

平贵村壮族王兴文是向雕刻老艺人学习,经过一段时间的“师授学承”才学会雕刻技艺的。平贵村壮族有木雕、神桌雕刻、根雕、“娅歪”道具等雕刻工艺。木雕不用画图案,仅凭借雕刻艺人的想象、灵感雕刻。神桌雕刻有梅花、竹子、松树、仙鹤、龙等图案,并辅以“清真”、“福禄”等文字。“福禄”等文字图样是先画图,再雕刻。龙、凤凰、松鹤、竹子、梅花等动植物图案也必须遵循画图→雕刻的工序。龙等动物图案先雕刻龙头,再由上至下雕刻龙身等部分。松树、竹子、梅花等植物图案先雕刻叶子,再雕刻树干。根雕有凳子、茶盘、桌子等图案。茶盘图案为龙,必须遵循从头部→身→尾巴的雕刻工序。在“娅歪”道具中,小三弦是分别雕刻杆和筒;牛皮鼓是先做鼓心,侧边用三连,再用牛皮绷起鼓面;“娅歪”头用模子直接制成;木脸面具先粗雕,再细雕,但必须遵循自上而下的工序。雕刻技艺重在留存材料本身的自然形状,并较为注重神似之感。[5]

二 “原生态”“自我传习”和脱离“原生境”传承模式

美国“印第安人居留地的文化保护”[4]301是一种原生地的文化传承模式。广西地区在原生地实施“民族生态博物馆”[8]式的文化传承和保护模式。云南省在原生地实施“民族风情园”和“民族文化生态村”等文化传承和保护模式。从文化传承是否为“原生地”的地域性特征来界分,可归结为“原生态”“自我传习”和脱离“原生境”传承模式(“云南民族文化传习馆”和“云南民族村”式传承模式,“丽江下束河村的东巴舞谱传承学校模式”[2],市场化、商业化运作的杨丽萍“云南印象”式传承模式,……)。

(一)“原生态”“自我传习”

“原生态”“自我传习”基于原生态土壤,以“原生境”地域性作为基本特征,以文化主体的“文化自觉”[9]意识为主导,以文化主体的“精英文化”群体或“知识分子”(壮锦艺人、雕刻艺人、歌舞艺人、博摩等)为依托和载体,以代际间的文化传承为主要形式和通道。但是,这并非“圈地运动”、“保留地”和“静态”景观式的传承和保护,是以传承为根本前提和基础,以保护为基本形式和手段,以发展为最终指向和归结点,传承、保护和发展三者并重,并以吸取原生地文化“血液”和“养分”而获得文化生存和发展的空间作为根本指针。

文山壮族文化传承以物质文化为依托和载体,以文化传承人的技艺文化传承为基本特征,可归结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范畴。中国少数民族研究中心主任祁庆富说,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活态文化,要靠人的传承,要保护好传承人。苑利博士说,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原则是以人为本,整体保护,活态保护,民间事民间办,原生态保护,多样性保护,精品保护,濒危保护,保护与利用并举。[10]文山壮族文化传承势必也要遵循“原生态保护”、“活态保护”和“民间事民间办”等原则。在缺乏政府部门主导,乃至政府部门无力顾及的社会场域之下,文山壮族文化传承大多以“原生态”“自我传习”为基调,这是壮族文化得以传承、保护、发展的重要前提和基础。

1.平贵村壮族歌舞艺人“原生态”“自我传习”

歌舞是壮族文化传承的重要方式之一。长辈根据后辈的年龄特征,教唱适合他们心理特征的歌舞,形成了幼年学歌,青年唱歌,老年人教歌的“传、帮、带”传统习俗。在传歌中传授天文地理、伦理道德知识,让后辈受到文明礼仪的传统教育。

平贵村壮族以歌舞艺人作为主体,以社会生活事项(生产劳动、爱情、送“祝米”,……)和族群历史文化(“娅歪节”的来历、“花糯米”的来历、“粽粑”的来历、谷子的来历、盐巴的来历、茶叶的来历,……)等作为依托和载体,通过歌舞艺人代际性的技艺传承将文化事象相沿成习下来。歌舞有两种调子:一是固定调,包括谷子的来历、茶叶的来历、“痖歪节”的来历等;二是即兴创作的调子,包括自然环境、社会生活、村寨的变化、国家的政策等。在“娅歪节”期间,唱“娅歪节”的来历;在农历“三月三”节日期间,唱“花糯米”的来历、粽粑的来历等;手巾舞动作大多表现妇女撒秧、栽秧、打谷和纺织做针线等生产生活情景[9]p54,歌舞艺人在手巾舞中融合了部分柔性的舞蹈动作。

2.丫口村壮族“博摩”“原生态”“自我传习”

丫口村壮族“博摩”的技艺文化传承方式有祖传和师承。“博摩”可分为“摩弄”(大“博摩”)和“摩量”(小“博摩”),“摩弄”掌握的《摩经》古籍比“摩量”掌握的多。“摩量”主要为人占卜、解灾厄、叫魂、驱邪、祭祖、择日等。“摩弄”除了“摩量”能做的法事外,还能主持丧葬祭祀仪式活动。①

丫口村壮族“博摩”承传有《摩经》和各类祭祀方法,以及占卜术、咒术等。“博摩”的卜术方法有田螺卜、草签卜、牛角卜、鸡蛋卜、鸭血卜、布帕卜、秤砣卜、剪刀卜、米粒卜、米酒卜、钱币卜、竹筷卜、异物入室卜等。卜问范围包括:病因、祸患、失物、阴地阳宅、婚姻、生育、丧葬、居住、迁徙、交易、战争、农事、新年运、天气、命运等。①

丫口村壮族举凡人生礼仪、传统节日、消灾祈福等活动,诸如:怀孕、出生、满月、周岁、结婚、祝寿、消灾、葬礼,祭祀始祖神、森林神、太阳神等,都要请“博摩”履行祭祀仪式活动。在丧葬祭祀仪式活动中,“摩弄”要“摩”(吟诵)一昼夜,诵完约万余行的《摩经》经文,将《摩经》宣教后世。《摩经》内容涉及民族魂、造天地、射日、历法、物种起源、生殖、火种、狩猎、捞鱼、旱灾、洪灾、种稻、烧铜、腹葬、祭神、敬神、迁徒、选村落、造屋、纺织、造纸、选畜禽、争天地、育女、嫁女、预兆、梦兆、解厄、归宿等。“博摩”还要在祭祀桌前挂起“帛众”神祗图,诵完一部“帛众”经诗,并叙述“帛众”神祗图的来历以及每幅图案的社会文化内涵以宣教后世。“帛众”神祗图蕴涵有壮族先民的“三界”观:顶部绘有太阳神、雷神、布洛朵神;中部绘有世间物种的繁衍规律;下部绘有河流。①

3.《坡芽歌书》“原生态”“自我传习”

富宁县剥隘镇甲村村委会坡芽村《坡芽歌书》孕育于原生态土壤,以女性歌舞艺人作为文化主体,以壮族“歌圩”、甚或是其它传统文化事象作为依托和载体,以81副图案文化符号承载起壮族爱情历史文化的精髓,并通过女性社会成员世世代代相沿成习下来。2006年以来,地方政府部门积极主动地抢救、挖掘和整理,更是为《坡芽歌书》的传承、保护和发展奠定了基础。2007年,富宁县将坡芽村列为民族文化生态村,投入项目建设资金103万元,建成200平方米的“歌书传习馆”。

据传承人农凤妹和农丽英自述,《坡芽歌书》图案传自其祖母,这种记录山歌的方法代代相传。[11]据调查,《坡芽歌书》传承人用一根削尖的竹棍当“笔”在一块土布上书写歌书,“墨”是取自天然的、红色的仙人掌果实。《坡芽歌书》每一幅图案代表一首固定的山歌,布上的81个图案记载的是81首壮族情歌,每个图案即歌中用以表情达意的物象描绘记录。每唱一首歌,脑子里就会有一幅图案。目前,坡芽村从老到少都能唱山歌,还有20多人能够认读图形符号唱山歌。

4.“阿娥新寨农民版画”继承与创新的“原生态”“自我传习”

马关县仁和镇阿娥新寨农民版画是以壮族刺绣这一原生态土壤作为胚胎和母体,即根植于“男人画样、女人绣花”的原生态文化土壤,通过民间美术艺人的继承与创新,阿娥新寨农民版画这一兼具民族性和时代性特征的文化产品才得以“孕育”和“出生”。阿娥新寨中青年人社会成员群体的共同传承和保护,甚或是儿童社会成员群体的参与,乃至地方政府部门的保护、开发和利用,都为阿娥新寨农民版画的生存与发展奠定了基础。

20世纪70年代初,某民间艺人打制了粗糙的刻刀,刻下第一块“版画”。之后,村里成立了版画组,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人参加,年长的50多岁,年幼的十二三岁。他们不但继承和发扬了当地民族民间文艺遗产,而且不断吸收专业绘画的技巧,内容涉及生产生活类、体育竞技类、科普类、反映良好社会风尚、歌颂美好情操、宣传美好生活等。[12]马关县除了聘请专家入村指导,还组织本地创作人员外出采风学习,提高版画创作质量,并在原有黑白版画的基础上增加了绝版套色版画。同时,马关县充分发挥版画协会的作用,帮助阿峨新寨村版画创作人员制定了协会章程,规范销售价格和产品规格等,提升版画品质。[13]

(二)脱离“原生境”传承模式

“广南洞经礼乐”[14]原本流传、传承于广南县壮族村寨,因其面临传承中断,乃至失存的危险境地,以广南县地方政府部门作为主导,以当地民间艺人或研究者作为主体,对广南洞经礼乐进行抢救、挖掘以及收集、整理,并组建了城区洞经古乐队。因此,以广南县城区洞经古乐队作为技艺文化传承的重要载体,以民间艺人作为文化主体和生力军,使广南洞经礼乐的传承、保护和发展有了最为根本的保证。

2001年,广南县文化馆组建了城区洞经古乐队,抢救、整理了《拆挂令》、《老卦调》等100多个曲调,精心排练后,在各种传统节日和重大文艺活动中演奏。[15]排练场地由县文化馆提供,正常演出有两项:一是参加节庆大小公益性业余演出;二是为接待来宾、领导的服务演出,每服务一场由接待单位支付一定补助金作劳务费。[16]

脱离“原生境”传承模式大多以政府部门作为主导,往往采取商业化的方式进行运作,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并重,这对深处现今全球化、现代化潮流冲击态势之下“弱势”文化的传承、保护和发展,乃至民族文化多样性的保存,具有较为重要的社会现实意义。但是,脱离“原生境”传承模式应以“原生地”作为吸取文化“血液”和“养分”的“原生态”土壤,以“原生境”整体文化元素作为基调,辅以政府部门作为主导,并遵循继承与创新、保护与发展并重的原则。

三 文山壮族文化传承模式的讨论

笔者以文化的代际性传承特性作为基点,将文山壮族文化传承界分为家庭传授和师徒传授的技艺传承模式;以是否为“原生”地域性作为特征,将文山壮族文化传承界分为“原生态”“自我传习”和脱离“原生境”传承模式。但是,家庭传授和师徒传授的技艺传承模式、以及“原生态”“自我传习”并非可截然分离,他们往往呈现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乃至“交织并存”的多元化传承态势,这与现今民族文化的多样化,乃至民族文化的多元化发展指向并行不悖。正如同生物多样性和民族文化多样性容许多种物种、多种文化的存在,世界才变得丰富多彩一样,文山壮族文化传承模式呈现出多元化传承的态势,这是壮族文化生存和发展的内在动力,甚或是传承、保护和发展的根本途径和重要渠道。我们应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多元化价值取向,只要是有利于壮族文化的传承、保护和发展,就应当加以倡导。因此,不宜采取“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式的“单一化”价值取向,即切不可因强求“千篇一律”而剥夺其它文化传承模式的生存和发展空间。更为重要的是,应采取客观、辩证的科学态度,以及“去其糟粕”和“取其精华”的双重性科学分析方法,让承载文山壮族民族归属感和认同感的传统文化“精品”世世代代相沿成习下来,这即是探讨文山壮族文化传承模式的最终指向和归结点。

作为处于相对弱势地位的文化传承结构系统,文山壮族文化经由社会成员的社会化及其文化传承的通道而潜移默化地长期留存、根植于社会成员的观念、意识之中,并时时在其社会成员外显性的社会文化行为模式中凸显出来。因此,探讨文山壮族文化的传承模式,不但可透析“原生态”文化主体和原生地整体文化元素,以及基于文化主体“自觉性”文化保护意识的“自我传习”文化整体结构系统,而且可对传统文化的自我抢救、保存和保护,甚或是发展具有较为重要的学术理论研究价值和社会现实意义。

但是,在当今全球化与现代化多元化发展的历史进程之中,文山壮族文化的传承、保护正在面临着严峻的冲击和挑战。据调查,平贵村壮族年轻人大都外出读书、打工,只有30岁以上者才会织布,这对织布技艺文化的传承产生了社会负面影响。思想观念的变化以及打工经济的影响,使得织布技艺文化的传承处于不利境地。[5]丫口村以仿照内地现代化式的砖混结构建筑取代壮族传统的“干栏”式建筑,致使“干栏”建筑工艺及其技艺文化失存,乃至消失。织布机是壮族制作传统服饰的器具,20世纪90年代村民仍然在使用传统的织布机织布,2000年以后就基本上不使用了。作为服饰承载体之一的物质文化遗产织布机及其服饰因失去“原生”环境和现代化社会的文化功能而退出历史舞台,致使织锦艺人的技艺文化传承面临中断和消失的严峻态势。

各个群体和团体随着所处环境、与自然界的相互关系和历史条件的变化不断使这种代代相传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到创新,同时使他们自己具有一种认同感和历史感,从而促进了文化的多样性和人类的创造力。[17]苑利博士说,可从保护文化基因、作为新的文化增长点、保护地方“名片”、提高民族自尊心、凝聚力等层面对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保护。[10]文山壮族文化事象的丢失势必对传统文化的传承、保护和发展,乃至民族归属感和认同感的构建产生消极的社会影响。因此,如何因应时下全球化与现代化多元化发展的内在需求,如何调适传统文化与现代化的内在关系,是关涉文山壮族文化传承、保护和发展的根本前提和重要基础。如何处理好以上关系,让蕴涵有历史价值、艺术价值和科学价值的文山壮族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乃至承载民族归属感和认同感的传统文化“精品”世世代代相沿成习下来,势必是引发学者深思的永久性“命题”。

注释:

①王明富,李锦发:滇东南边陲壮乡传统社会及其变迁——云南文山州麻栗坡县猛硐瑶族乡猛硐村委会丫口村调查报告(中国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待出版).

[1] 周文中,邓启耀.民族文化的自我传习、保护与发展[J].思想战线(云南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报),1999(1).

[2] 黄凌飞.云南少数民族音乐文化的自然传承[J].云南社会科学,2002,(4).

[3] 林耀华.民族学通论[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7.

[4] 和少英.社会文化人类学初探[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3.

[5] 李锦发.浅析文山壮族民间文化的传承[J].文山师专学报,2007,(3).

[6] 文山州民族事务委员会.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民族志[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5.

[7] 戴光禄,何正廷.勐僚西尼故[M].昆明:云南美术出版社,2005.

[8] 吴伟峰.从民族生态博物馆看广西民族文化的保护和传承[J].广西民族研究,2007,(2).

[9] 费孝通.关于“文化自觉”的一些自白[J].学术研究,2003(7).

[10] 李锦发.2006年中国壮族稻作文化与区域经济文山学术研讨会召开[J].文山师专学报,2006,(3).

[11] 黄懿陆.富宁“坡芽歌书”评析[Z].富宁县文化局网.

[12] 马关阿峨新寨的农民版画[Z].广西政府网.

[13] 李云坤.马关县三举措促进壮族农民版画品牌化发展[Z].马关县政务网.

[14] 冉庚文.广南洞经礼乐艺术赏析及朝向[J].民族艺术研究,2005(1).

[15] 王勇.古城广南听古乐[Z].文山旅游网.

[16] 广南古韵•壮乡礼乐一[Z].广南县政务网.

[17] 《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2003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通过)[Z].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网.

On the Heritable Pattern of Culture of Zhuang People in Wenshan

LI Jin-Fa
(Nationality Research Institute,Wenshan University,Wenshan 663000,China)

The culture of Wenshan Zhuang’s ethnic group mostly base on the family instruction,master and apprentic instruction,and the heritable pattern of "self-learning " of "original ecology".And it is to be regarded the cultural artist as the subject,the "cultural consciousness" of its cultural subject and its artic cultural heritage as the dual principle,the heritage as a basis,the protection as a basic form and means,the development as a final direction.

The culture of wenshan Zhuang’s ethnic group; intergenerational heritage; "native environment" heritage;the heritable pattern

C912.5

A

1008-9128(2011)06-00019-04

2011-10-06

文山师专基金项目(06Y001G)

李锦发(1968-),男(彝族),云南建水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少数民族文化传承。

[责任编辑 张灿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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