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中国不需要一大批杰出人才?
——对“钱学森之问”讨论中的一个观点的质疑

2011-08-15 00:49周德海
湖南工业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1年4期
关键词:杰出人才钱学森科学技术

周德海

(中共巢湖市委党校,安徽 巢湖 238000)

当代中国不需要一大批杰出人才?
——对“钱学森之问”讨论中的一个观点的质疑

周德海

(中共巢湖市委党校,安徽 巢湖 238000)

当代中国培养不出太多钱学森式的杰出人才,并不意味着当代中国不需要一大批钱学森式的杰出人才。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科学技术落后的国家,只能在社会生产劳动过程中的最低阶段,过着“喝汤”的清贫生活。用大话和空话自我安慰,除了自欺欺人,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钱学森之问”;当代中国;杰出人才

钱学森晚年时最大的担心,就是中国创新人才培养问题。而钱学森担心的理由,是“我们”在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没有培养出一个能与民国时期培养的大师相比的杰出人才。在关于“钱学森之问”的讨论中,媒体和学界热情很高,从杰出人才①培养的各个方面寻找问题,提出解决的办法。在讨论中,有一个问题值得我们给予特别的关注,那就是有人认为,在当代中国,不需要太多钱学森那样的杰出人才,即处于世界领先地位的大科学家。

著名教育家、北京大学原常务副校长王义遒教授在回答记者“钱老晚年时最大的担心,就是中国创新人才培养问题。您怎么看这个问题?”的问题时说:“这不全是教育的问题,而是一个时代的问题。我们现在这个时代,也许并不需要太多钱学森这样特别杰出的人才。出杰出人才是我们对下一个时代的要求。改革开放后,我们的经济发展在世界都是一个奇迹,但我们靠的是劳动密集型经济,主要是农民,包括农民工等大量的廉价劳动力,把经济推上去的。”在回答记者提出的“难道不需要一个引领者吗?”的问题时,王义遒教授回答说:“当然要,但主要是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政治领导人和经济创业者,不需要多少超常的人。普通老百姓就能创造这样一个时代。”在回答记者“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的问题时,王义遒预言:“我想,再过20年,局面会有很大变化,会产生更多杰出人才。”[1]

类似的观点,在这次关于“钱学森之问”的讨论中,又有人作出了同样的预言。全国政协委员、吉林省政协副主席林炎志在谈到教育改革时表示,二三十年后诺贝尔奖金的相当一部分可能会被中国人拿走。对于“钱学森之问”——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林炎志表示,新中国成立60年来,从一穷二白到两弹一星,获得的成就都是杰出人才创造的具体表现。在林炎志看来“,从中国人的智力、培养的程度来说,攻克一两个诺贝尔奖问题也不大,甚至可以拿5个、10个。只要我们把经济发展好了,我觉得20年后、30年后,诺贝尔奖金的相当一部分可能会被中国人拿走。”[2]

我们这个时代真的“不需要太多钱学森这样特别杰出的人才”吗?我想,回答应当是否定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刚刚建立,为了新中国的建设需要,国家广招在海外的留学人才,包括钱学森在内的一大批在各学科成就突出的人才,响应国家的号召,纷纷放弃在国外的优厚待遇,回国投身国家的经济、政治和文化建设。从当时国家广揽留学海外的人才的气势来看,就是有多少要多少,能多回来一些比少回来一些更好,根本不存在王义遒所说的“不需要太多钱学森这样特别杰出的人才”的情况,被我们现在许多人津津乐道的“两弹一星”,没有上世纪50年代的那批在民国时期和海外学成的归国人才,是不可能成功地制造出来的。除了在“两弹一星”领域中的归国人才和留国人才(指在民国时期成长和海外学成归国而没有离开中国大陆的人才)外,在其他各个领域中,归国人才和留国人才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只是因为从上世纪50年代初期起,由极左思潮所发起的一波波的政治运动,对这些归国人才和留国人才中的相当一部分人的精神和肉体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其中有一些人因政治运动的迫害而丧失了生命,给包括王义遒在内的一部分人,造成了“不需要太多钱学森这样特别杰出的人才”的错觉。也许正是因为在上世纪50年代针对知识分子,特别是针对那些在民国时期和海外学成归国和留国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各种政治运动,把许多学有所成的高级知识分子,包括像钱伟长那样的许多杰出人才,下放到工厂和农村,接受工人阶级和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大中小学都停课闹革命,以致大学停办,给人的感觉确实是“不需要太多钱学森这样特别杰出的人才”。正是因为如此,在文化大革命结束以前的中国,除了极少数领域,例如“两弹一星”领域外,无论是在自然科学技术和社会科学技术,还是在国家的经济、政治和文化等各个方面,都处极度落后的状态。即使是在“两弹一星”领域,也是跟在发达国家的后面追赶,并没有走在全世界的前面。

文化大革命结束以后,在邓小平和胡耀邦的领导下,在全国各条战线开展拨乱反正,平反冤假错案和在全国开展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确立实现四个现代化,把我国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奋斗目标。为了实现四个现代化,把我国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邓小平认为,在我国实现四个现代化的关键是科学技术的现代化。没有现代科学技术,就不可能建设现代农业、现代工业、现代国防;没有科学技术的高速度发展,也就不可能有国民经济的高速度发展。科学技术的作用是无穷无尽的,这突出地表现为科学的发展为生产技术和社会生产活动开辟道路。在1978年3月召开的全国科学大会开幕式上,邓小平代表中共中央在大会的讲话中指出:“现代科学为生产技术的进步开辟道路,决定它的发展方向。许多新的生产工具,新的工艺,首先在科学实验室里被创造出来。……大量的历史事实已经说明:理论研究一旦获得重大突破,迟早会给生产和技术带来巨大的进步。当代自然科学正以空前的规模和速度,应用于生产,使社会物质生产的各个领域面貌一新。……同样数量的劳动力,在同样的时间里,可以生产出比过去多几十倍几百倍的产品。社会生产力有这样巨大的发展,劳动生产率有这样大幅度的提高,靠的是什么?最主要的是靠科学的力量、技术的力量。”[3](P87)要发展科学技术,“向科学技术现代化进军,要有一支浩浩荡荡的工人阶级的又红又专的科学技术大军,要有一大批世界第一流的科学家、工程技术专家。造就这样的队伍,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严重任务。”[3](P91)“在科学技术方面,我国古代曾经创造过辉煌的成就,四大发明对世界文明的进步起了伟大作用。但是我们祖先的成就,只能用来坚定我们赶超世界先进水平的信心,而不能用来安慰我们现实的落后。我们现在在科学技术方面的创造,同我们这样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地位是很不相称的。”[3](P90)1979年3月30日,邓小平在《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讲话中指出:“政治学、法学、社会学以及世界政治的研究,我们过去多年忽视了,现在也需要赶快补课。”[3](P180——181)1979年10月30日,在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会上的祝词中,邓小平代表中共中央、国务院提出:“必须十分重视文艺人才的培养。在一个九亿多人口的大国里,杰出的文艺家实在太少了。这种状况与我们的时代很不相称。我们不仅要从思想上,而且要从工作制度上创造有利于杰出人才涌现和成长的必要条件。”[3](P212——213)从邓小平代表中共中央和国务院所发表的这些言论中,我们可以十分明确地看出,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导集体和领导者们,是非常希望在他们所领导的当代中国,培养出一大批各学科的杰出人才,加速四个现代化的建设,早日实现四个现代化的宏伟目标。事实上,在我们现在这个时代,太需要一大批像钱学森这样特别杰出的人才。

简单地说,一方面是我们的国家希望并需要培养出一大批各学科的杰出人才;另一方面是我们的国家在实际上没有培养出一大批各学科的杰出人才。面对这种情况,我们的某些专家就把我们现在这个时代培养不出太多钱学森这样特别杰出人才,说成是我们现在这个时代不需要太多钱学森这样特别杰出的人才,以此自我安慰。这是典型的“酸葡萄”心态。

马克思早在《资本论》中,谈到人的活动或劳动与动物活动的本质区别时就已经指出:“蜘蛛的活动与织工的活动相似,蜜蜂建筑蜂房的本领使人间的许多建筑师感到惭愧。但是,最蹩脚的建筑师从一开始就比最灵巧的蜜蜂高明的地方,是他在用蜂蜡建筑蜂房以前,已经在自己的头脑中把它建成了。劳动过程结束时得到的结果,在这个过程开始时就已经在劳动者的表象中存在着,即已经观念地存在着。”[4]这就是说,人的活动或劳动不同于动物的活动的地方在于,人在从事某种具体的物质性活动或生产劳动以前,在他的表象或头脑中就有了那种活动或劳动过程结束时所得到的成果的观念,即观念形态的活动或劳动成果。而人的物质性的活动或劳动过程,则是他利用一定的劳动资料,把他的观念形态的劳动成果对象化为物态性的劳动成果。否则,就不能成为马克思所说的那种人的活动或人的劳动,而只能是一种如同动物式的“非人”的活动。

如果马克思所说的那位用蜂蜡建筑蜂房的建筑师,是在相对独立的条件下用一块蜂蜡建筑一座蜂房,那么,他的完整的劳动过程通常需要经历对各类蜂房进行实际考察,收集关于蜂房的各种研究资料并阅读和消化它们,形成自己关于蜂房的思想观念;按照他的蜂房观念构思和设计蜂房的建筑图形;以蜂蜡为原料,按照他的蜂房设计图的结构和工艺要求进行感性操作活动直至最终建成一座人工蜂房这样三个劳动阶段。这三个劳动阶段,构成了从科学理论研究到工程技术设计,再到生产物态性的物质产品和精神产品的感性操作活动这样一个完整的社会劳动过程。在当代社会化的生产劳动过程中,特别是在现代高科技领域的生产劳动过程中,人们生产某种产品完整的劳动过程,已经明显地表现出:首先是由科学家创立关于物质世界的本质及其运动、变化和发展规律的科学理论。它表现为科学家所从事的科学理论研究活动;其次是在科学理论的基础上发明出新的生产技术和工程技术设计活动;最后才是把工程技术人员生产出来的工程设计蓝图、流程和工艺,应用于直接的物质产品的生产劳动之中,由直接从事感性操作活动的劳动者,即马克思意义上的产业工人,生产出人和社会所需要的某种劳动产品。这种情况几乎存在于当代社会的每一种劳动产品的生产劳动过程之中。例如,在原子弹的制造或原子能的开发过程中,就是先有狭义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的创立,再有工程技术人员的技术发明和工程技术设计,再到直接从事感性操作活动的劳动者的劳动。这就是邓小平早在1988年就根据当代世界社会化生产劳动过程的实际情况,明确地提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论断的意义之所在。[5]按照马克思经济学的观点,处于社会生产劳动过程第一和第二阶段中的劳动者的劳动,属于复杂劳动,它可以兑换成许多倍的处于社会生产劳动过程第三阶段上的劳动者的劳动。

正是因为当代中国缺少一大批像钱学森那样在各学科处于顶尖水平的杰出人才,在当代经济全球化背景下,中国在高新科技生产领域中,只能处于世界范围内劳动分工的第三阶段,用自己的体力劳动换取微薄的劳动报酬。③这正如有人所说的那样:“许多人都津津乐道于中国经济的起飞、发展,却不去追问:这是怎样的起飞、发展?它的背后掩盖着什么?我比较认同秦晖先生的分析:某些地方的发展,是‘靠铁腕压住内部矛盾而维持稳定’,从而形成‘专制市场经济’下的‘低人权竞争优势’,这是一种‘一无工会,二无农会,三无社会组织,四无舆论监督,高度集权’下的发展。”[6]我以为这就是事实,有人可能不会承认这种事实,但是,不承认并不意味着这样的事实就不存在。如果这种情况得不到根本的改变,我国的经济社会发展将难以真正进入世界先进行列。要根本改变这种情况,就必须有一大批在各学科处于世界领先地位的杰出人才,而不是等到下一个时代再来培养。况且,谁能保证我国在下一个时代就一定能够培养出一大批各学科的杰出人才?

中国共产党第三代领导核心江泽民一再指出:“创新是民族进步的灵魂,是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科技创新越来越成为当今社会生产力解放和发展的重要基础与标志,越来越决定着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发展进程。如果不能创新,一个民族就难以兴盛,难以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7]一般的说来,创新是由那些走在人类认识和实践活动前列的杰出人才实现的,一个社会、一个国家或一个民族的创新能力的大小,从根本上来说,取决于这个社会、国家或民族所产生的杰出人才的多少。在一定的时代中,一个社会、一个国家或一个民族人均产生的杰出人才的比例,可以看成是这个社会、国家或民族创新能力大小的标志。在当代中国,尽管有相当一部分人,甚至是科学界的知名人士,对中国大陆本土科学家能否获得自然科学诺贝尔奖没有多大兴趣。中国科学院院士、粒子物理学家、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丁肇中的学生陈和生认为,中国人对诺贝尔奖的“过度”渴望中,也掺杂了不少浮躁的情绪。他表示,诺贝尔奖是一个重要的标准,但绝对不是唯一和首要的。获奖从来都不是研究的目的。[8]虽然这种观点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对于科学家本人来说,能否获得诺贝尔奖,毕竟标志着科学界对他的工作的一种承认和评价。每年一度的诺贝尔奖金的颁发,不仅是世界科学界的一件大事,也是国际社会中的一件大事。因此,从这种意义上说,诺贝尔自然科学奖,是任何一个社会、一个国家或一个民族,都不能无视的。一般的说来,在当今的国际社会中,一个社会、一个国家或一个民族能否获得自然科学诺贝尔奖,获得自然科学诺贝尔奖的人数在这个社会、国家或民族人口中的比例,不仅是衡量这个社会、国家或民族是否有创新能力或创新能力大小的最重要的客观标准,而且也是这个社会、国家或民族对人类的发展所作出的贡献的具体表现。一个没有一大批多学科杰出科学技术人才的社会、国家和民族,不可能成为一个综合实力强大的社会、国家和民族。截至2003年,美国共有273位诺贝尔自然科学奖获得者,占全球获得该奖人数的70%以上。[9]这既是美国人有巨大创新能力的最有力的证明,也是美国能够在一次次危机的打击之后,继续保持世界第一强国的最重要的原因。由此可见,如果一个社会、一个国家或一个民族,不能通过科学技术的创新而成为最新科学技术成果的生产者,那就只能成为人类社会中最新科学技术成果的消费者,生存在整个人类社会生产劳动过程中的第三阶段,即在整个人类社会生产劳动过程中的最低阶段,过着“喝汤”的清贫生活。

如果不带偏见地观察当今世界,我们就会发现,所有科学技术落后的国家,都在享受着科学技术发达国家所创造的先进科技成果所带来的利益。即使是被国人引为骄傲的“两弹一星”,虽然是在独立的情况下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制造成功的,但是,我国制造“两弹一星”的基础理论,是由科学技术发达国家无偿向全世界提供的;我国制造“两弹一星”的科学技术人员,主要是由科学技术发达国家培养的;科学技术发达国家在先前成功制造的“两弹一星”,为我国自主制造“两弹一星”指引了前进的方向。不仅如此,在当今国人的日常生活中,人们所使用的工业产品,无论是电灯、电话、电视、电脑、冰箱,还是火车、飞机、轮船、汽车,以及公路、高楼、家具、服饰,等等,究竟有多少是中国人发明的?制造这些工业产品的基础理论,有多少是由中国人创立的?在这方面,说任何大话或空话,除了自欺欺人,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注 释]

①中国工程院院士,著名的飞行器结构力学和复合材料专家、钱学森的学生杜善义说“:老师(指钱学森——引者注)说的人才,应该是像他和李政道这样儿的。”(周锐:《院士谈钱学森之问:浮躁情绪是人才培养最大敌人》,2010年03月13日18:05,来源:中国新闻网,htt p://www.chinanews.com.cn/edu/news/2010/03-13/2167789.shtml(/2010-10-11))

②例如,笔者早在“钱学森之问”公诸媒体之前的2006年,在学术刊物上就公开提出过“中国为什么出不了爱因斯坦?”或“为什么在中国大陆本土没有一个人获得自然科学诺贝尔奖?”的问题。(周德海:《中国为什么出不了爱因斯坦》,《中共杭州市委党校学报》2006年第2期,第44——47页)笔者认为,在目前的体制下,即使是爱因斯坦生在中国,他也成不了爱因斯坦式的杰出人才,目前中国没有产生爱因斯坦式的杰出人才的社会环境。文章发表后,没有在社会上引起丝毫反应。

③美国一家市场研究公司曾经将一台iPod媒体播放器进行“暴力拆解”,然后研究其中每一个零部件的生产商及其成本和利润,最后发现:一台在美国零售价为299美元的iPod,分销和零售成本为75美元,苹果公司的收入为80美元,所有成本为144美元。在这144美元的成本中,仅硬盘和显示屏两项,日本企业的附加值就达到93.39美元,其中东芝占主要部分。其他成本还包括美国、日本和韩国一些企业生产的零部件和技术专利费等。但真正组装这台iPod的中国,所赚取的不过是“几个美元”的加工费。2010年6月下旬,世界贸易组织总干事帕斯卡尔·拉米在接受法国《世界报》专访时说:“以iPod为例,它是在中国制造的,但它的成本是由5%的中国薪水、15%的美国专利费和40%的日本附加值构成的。”

之所以重提所谓“iPod警示”,是因为近期国内外媒体广泛报道中国经济可能已经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此时此刻,全体中国人在自豪和喜悦之余,更应该保持一种深深的忧患意识。不管是国内生产总值(GDP),还是贸易统计数据,都有可能产生严重的“误导”效应。如果我们把GDP和贸易数据也来一个“暴力拆解”,我们就会发现,中国在很大程度上还处在世界产业价值链的最底端。我们收获了令全世界艳羡的GDP和出口数据,但像苹果、东芝这样的世界性大企业,却收获了更为丰厚的利润。

这里没有“帝国主义”的阴谋,也没有“坚船利炮”的胁迫,有的只是在全球化背景下,一个国家所处国际分工地位的差异,造成的所处世界产业价值链地位的不同。换句话说,苹果和东芝“吃肉”,是因为它们拥有核心的技术、设计和品牌;而我们只能“喝汤”,则是因为我们在整个价值链创造过程中只是提供了廉价、几乎没有什么不可替代性的劳动力。(金明维:《中国经济“世界第二”背后的ipod警示》,《报刊文摘》2010年 8月11日第2版)

[1]黄冲.北大原副校长答钱学森之问:不需太多钱老般人才[EB/OL].2009-11-12,04:32,来源:中国青年报,http://news.sohu.com/20091112/n268139901.shtml(2009-11-13)

[2]李珉琦.吉林省政协副主席:攻克诺贝尔奖问题不大[EB/OL].2010-03-14,03:59, 新 文 化 报 ,http://news.qq.com/a/20100314/000168.htm(2010-10-9)

[3]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4]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208.

[5]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274.

[6]钱理群.“撄人心”的文学——在《小林多喜二、鲁迅与普罗文学》讨论会上的发言(2009年7月30日)[J].随笔,2010,(4):41.

[7]江泽民.论科学技术[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0.147.

[8]周锐.院士谈钱学森之问:浮躁情绪是人才培养最大敌人[EB/OL].2010-03-13,18:05,来源:中国新闻网,http://www.chinanews.com.cn/edu/news/2010/03-13/2167789.shtml(2010-10-11)

[9]诺奖缘何青睐美国人?[N].新安晚报,2004-10-6,(6).

Don’t We Need a Large Number of Talentsin Temporary China?——A doubt about one of Questions by Qian Xue-sen

ZHOU De-hai
(Party School of the Chaohu Municipal Committeeof CPC,Chaohu 238000,Anhui)

it isimpossiblefor ustobreed largenumbersof talentslike Qian Xue-sen.But it doesn’t mean that wedon’t need such talentsin temporary China.In aageof economic globalization,countries underdeveloped in scienceand technology aretrapped in the lowest phaseof social producinglabor,beingcontended in asmallest part of profits.Such unrealistic wordscan only appeaseand treat ourselvesand bringnorealistic results.

Questionsby Qian Xue-sen;temporary China;talents

G40-052

A

1671-5004(2011) 04-0053-03

2011-6-22

周德海(1950—),男,安徽巢县人,安徽省巢湖市委党校教授,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与现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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