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性与物质性的尴尬——关于“今楷”创作思潮的探讨

2011-08-15 00:42:08刘胜角蒋怀坦
海南开放大学学报 2011年3期
关键词:物质性精神性书体

刘胜角,蒋怀坦

(海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海南海口 571158)

精神性与物质性的尴尬
——关于“今楷”创作思潮的探讨

刘胜角,蒋怀坦

(海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海南海口 571158)

“今楷”创作思想,是以旭宇先生为首的中国书协楷书专业委员会于2007年石家庄全国楷书创作会议上提出的,在当代书坛影响很大,已经形成一种思潮。本着“百家争鸣”的态度参与这一思潮的讨论,就书法创作中形式技巧的运用与审美诉求的关系,对“今楷”的打造在物质性和精神性两方面的合理性加以论证,是十分必要的。

今楷;创作;形式;审美;精神性;物质性

中国书协楷书专业委员会于2007年在石家庄举行的楷书创作会议上提出了“今楷”这一概念,一时间引起了众多热议,相关报刊、杂志、网站等纷纷报道。有人认为这是一个“劈荆斩棘,力开新途,传承历史精华,融注时代精神的现代楷书创作理念。”[1]《今楷论纲》更是直言不讳地把其称为“时代楷书的金名牌”[1];而另一些论者却认为,“今楷”这一概念的提出值得商榷[1];更有论者直接宣称:“‘今楷’是一个伪问题。”[1]真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大有“百家争鸣”之势。然而,时隔三年是什么原因令这一讨论的热潮渐渐冷却了?这是值得深思的问题。在此,笔者试就“今楷”创作中形式技巧的运用与审美诉求的关系,对“今楷”的打造在物质性和精神性两方面的合理性加以论证,献芹于书坛,就教于各位师长同道。

一 是书体还是书风——“今楷”概念的定位问题

“今楷”是“书体”还是“书风”?概念的定位是我们立论的基础,有必要进行澄清。

(一)关于“书体”

通常我们在书法创作时所选取的字体样式,就是“书体”,它是指向书法的本体名称而言的。学界对书体与字体之间的关系与区别,长期以来一直有争议,但在书法界,其概念外延的指向是明确的,界限划分是清楚的,即篆、隶、楷、行、草五大书体。尽管清人刘熙载将五大书体并为正书和草书两类,说:“篆、分、正为一种,皆详而静者也;行、草为一种,皆简而动者也。”还转引苏轼的话:“真如立。行如行,草如走。”[2]但五大书体还是有其鲜明的个性特征的,即篆书纵势为体,“尚婉而通”;隶书蚕头雁尾,波磔横势为形,“欲精而密”;楷书去波增钩取方势,意守中宫;草书“检而便”,“贵流而畅”[3];行书的形与势介于楷书与草书之间。五大书体自唐代楷书成熟之后,一千多年来再也没有出现新的书体。这是历史的共识,任何人都无法改变,旭宇先生们亦不例外。

(二)关于“书风”

“书风”是书法创作的形式特征所呈现出来的艺术审美取向。它具有时代性、流派地域性和个性面目的区别。时代性书风,如晋韵、唐法、宋意等。清梁巘说:“晋尚韵,唐尚法,宋尚意,元、明尚态。”还说:“晋书神韵潇洒,而流弊则轻散。唐贤矫之以法,整齐严谨,而流弊则拘苦。宋人思脱唐习,造意运笔,纵横有余,而韵不及晋,法不逮唐。元、明厌宋之放轶,尚慕晋轨,然世代既降,风骨少弱。”[4]流派地域性书风,指某一地区所形成的书法风尚。如祝、文为代表的吴门书派,董其昌为代表的华亭书派;河南洛阳的龙门北魏石刻造像题记,以雄强方刚风格著称;邙山墓志以清爽苍劲取胜;山东四山摩崖则以圆浑遒健影响后世。当代书坛也有地域书风,如中原书风、江左书风、沈辽书风和巴蜀书风。中原书风求大气酣畅,沈辽书风用为精巧典雅等。书家个性书风如欧阳询的刚挺、颜真卿的雄浑、褚遂良的遒劲、柳公权的瘦硬等,是书家独特的审美风格体式。个性书风具有很强的排他性,否则也就体现不出个性来。书家的个性书风是变化发展的,有不同作品和时段的差异,它体现了艺术追求的主观能动性。时代书风和流派书风则表现为时代或地域审美上的趋同性。

“今楷”概念早在明清两代就有杨慎、汪珂玉、丰坊、康有为等多人提出。那么,“今楷”究竟是“书体”还是“书风”?旭宇主编的《今楷论丛》一书中多次提到:“今楷”是一种新的书体[1],“要积极推行‘今楷’,反复总结经验,使我们倡导的新书体被越来越多的朋友认可……”[1]但他们却认为,楷书这一书体,可以随时代的变化而改变风格审美取向,如在讨论“今楷”概念的内涵时说:“‘今楷’也是相对魏碑、唐楷而言,也是如吴(震启)兄所说相对‘古楷’而言。我们提出‘今楷’,不是否定古楷,是在继承‘古楷’精华基础上的创新发展。”[1]尤其在为“今楷”所设想的“书体”特征时,其概念的涵义便不由自主地指向了“书风”的范畴,这是一种偷梁换柱的逻辑错误。

那么,“今楷”能否指称“时代书风”?“今”是时间概念,与“古”相对,如“今草”和“今隶”,“魏碑”、“晋楷”和“唐楷”也是时间概念,足见可以。但类似概念长期以来实际使用时,概念的特指是有变化、有区别的。如张怀瓘《书断》:“右军之前,能今草者,不可胜数”;“伯英学崔、杜之法(注:指章草之法),温故知新,因而变之以成今草,转精其妙……”[5]前句的“今草”指的是书体,后句“今草”指的是书风。旭宇先生就“今楷”问题答当代书法网网友问时说:“‘今楷’提出是有其历史背景的,其一,草书的发展为我们提供了历史依据。汉末时是由隶书向章草过渡的阶段,这时就有人提出草书不可行,违背了书法创作的规律(赵壹的《非草书》),说草书是大逆不道,对草书进行批判。”[1](笔者注:旭宇此话有两个失误,一、章草于西汉中后期已经成熟而不是汉末过渡,这是旭宇先生书法史知识的盲点;二、赵壹的《非草书》,批判的不是作为书体的草书,而是站在维护封建正统立场上来非难当时狂热学习草书的社会风尚,这是先生曲解赵壹及其《非草书》的古代书法理论修养局限所致)还说:“‘今楷’的提出是时代的呼唤”,“楷书必须来一场革命,时代和群众也呼唤这样一场革命!”“‘今楷’百花齐放、不拘一格的新面貌就符合这种时代的要求”[1]云云。认真分析就会发现,《论纲》对“今楷”的表述,时而书体,时而书风,指向含混或以偏概全,令人稀里糊涂,如坠云中雾里。再者,唐人用魏碑或晋楷笔意作楷书,是称“今楷”还是“唐楷”或者“N楷”?今人用魏碑或晋楷或唐楷笔意作楷书,是称“今楷”还是称“魏碑”或“晋楷”或“唐楷”?今人用晋人或唐人或宋人的今草笔意作草书,是称“小草”还是称“今草”?“小草”和“今草”是什么概念?是否一样?那么,其概念指向是“书体”还是“书风”?总之,若指向弄不清,思维的混乱不言而喻。不知旭宇先生们深思过否?

二 时代书风形成的两大因素——物质性与精神性的关系

物质性和精神性,是书法风格的两大构成因素。书法的物质性,主要是指书法艺术构成的物质形态。就本体而言,包含如下两方面外观的物质载体与形式,一是物质媒介:1.汉字书体如篆书、隶书、楷书、行书、草书;2.文辞内容如散文、韵文、词语;3.书写工具与材料如笔、墨、纸等;4.展示环境与条件。二是物质运用的技术技巧:1.线条及其笔法、墨法;2.结构体势及其方式方法;3.作品谋篇图式及其成章之法。“精神性”是书家意识、思维活动及其创作行为状态呈现在作品面貌中的集中概括,是功力修养、道德观念、心绪情感、美学感悟等的外化。“精神性”是有内涵的,有意义的,有张力的;崇高而有生命活力,精炼而能够传承。“精神性”对于一个书法时代而言,是一种共性提炼的结果;对于另个书法时代或另个书家而言,则是一种个性自觉追寻的表达。

精神性和物质性这两大因素,共同服务于时代书风。但精神性在时代书风的形成过程中扮演着主导角色,而物质性则是主导因素下构成的形式基础。唯物主义认识论告诉我们,存在决定意识。因此,对于时代书风的形成来说,物质性因素的运用是至为重要的,它是精神性赖以实现的前提条件,而其自身则是在精神性因素的要求下来运作和完成的。没有物质性的展示,精神性便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是理想中的海市蜃楼;而离开精神性的主导,物质性便没有思想,没有灵魂,没有核心。精神性是主题,物质性是形式手段。二者缺一不可,互为表里,共同完成时代书风的塑造。每一个时代有每一个时代的书风,她浓缩了“笔墨当随时代”的精神内涵。汉人的气质、晋人的韵致、唐人的法度,宋人的率意都是那个时代文化、宗教、审美等方面折射出来的时代气息,也可以称为“时代气象”。“汉质”、“晋韵”、“唐法”、“宋意”就成为那个时代书风“精神性”的概括。

从这个意义来说,旭宇先生们提出“今楷”这一口号,立足点或者宗旨就是“楷书艺术化的当代性”,它“以时代性为中心主题”,“要借鉴唐楷、特别是魏碑的创作手法”,“彰显时代的特性,符合时代的精神理念”,“为新时期楷书的发展做出大的贡献。”[1]似乎没有错,“今楷”在倡导时代书风的精神性。然而,它的物质性呢?却陷入了世俗化的泥坑。理由是,既然作为一种能代表时代书风的楷书,首先就要求这种“今楷”具备能够表现时代性审美诉求、审美趣味的新型物质形态,即前述的两大物质基础。否则,违背认识论的漂亮口号,只是空中楼阁、“泡沫”书法!欧洲美术史上的“印象派”或“后现代派”是先创造后总结的,而且仅仅是一种艺术流派,无法代替时代和欧洲的所有画风。“印象派”是印象主义思潮变革派生出来的艺术风尚或流派的称谓,还有新印象派、象征派、综合主义和纳比派等,是欧洲过分写实主义引发的结果。受科技发展(照相术)之纯客观观念的启迪,加上西方哲学和文学反客观之思想及东方简明山水画风的影响,他们在运用科学方法作画时,是注入主观成份来反映客观,张扬个性,强烈表现自我,而以“印象”为感觉基础的。“今楷”提出的动因,是“物极必反,唐楷把楷书写到了极致,一点一画都十分规范,一撇一捺都严格规定,形成了模式化,趋于僵化”;是“从对于唐楷的继承问题进行反思”[1]的结果。表面上理由很充分,但与“印象派”相比较,“今楷”缺少了很重要的主客观条件,一方面是当代创作主体文化、精神条件的丧失,另一方面是市场经济的冲击。“今楷”作为精神上的倡导可以,但没有物质上的支持,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同时,“今楷”(概念是否准确暂不论)可以作为楷书的一种创作流派而存在,但它绝不可以替代所有的楷书风格,更不能指称当代的楷书。艺术形态不是如数学一样的抽象思维研究,先假设,后验证。艺术的创造,先精神,后物质,理论再好,也是虚假的。因而,“今楷”是个伪命题。

三 “今楷”形式技巧与审美诉求的脱轨

“今楷”的特征,旭宇先生作七种设想[1],大体如下:

1.点画要有新意,使楷书线条进一步丰富;墨色要变化与鲜活,借鉴、吸收行草的表现手法,墨分多色。

2.结体要有今人自由自在的精神。可以是站立,也可以是稍息,还可以像服装模特一样摆一个漂亮的姿势。

3.章法借鉴行草的优势,使楷书成为艺术品,使布局呈现出大小参差错落的变化。

4.功能今楷要能够传达人们的情感,楷书可以抒情。

5.书写速度今楷创作可以像魏碑一样行笔再快一些。都像唐楷一样缓慢行笔容易导致僵化。

6.书体借鉴可以向行书吸收一些东西,向行书靠拢一点,有行草也应该有行楷。

7.字体运用今楷可以写简化字,是时代的需要,是普及的需要。

说旭宇先生们的“今楷”是个伪命题,原因是它的倡导陷入了世俗化的泥坑。把“多元化、丰富化、情趣化”的艺术美学特征嫁接到楷书上,把篆书、隶书、行书、草书以及魏碑、唐楷的审美共性强加给“今楷”,甚至把艺术功能和实用功能混为一谈。归纳七种特征的设想,1、2、4条为审美诉求,属精神性的层面;3、5、6、7条属于创作形式与技巧,是物质性内容。

其实,强调艺术性,追求线条的丰富性和墨色变化与鲜活,结体的趣味性和自由自在精神,要传达情感,要抒情,不是楷书所独有,更不是“今楷”的专利,篆、隶、行、草同样有这样的要求,这是五大书体的艺术共性使然。“可以像服装模特一样摆一个漂亮的姿势”,“使布局呈现出大小参差错落的变化”,古代作品中类似的形式美感不胜枚举。“好异尚奇之士;玩体势之多方;穷微测妙之夫,得推移之奥赜。”[3]钟繇的《荐季直表》《爨宝子碑》、王远的《石门铭》《张猛龙碑》、颜真卿的《自告身帖》等经典作品中例子比比皆是。草书的抒情性是公认的,韩愈《送高闲上人序》说张旭,“喜怒窘穷,忧悲、愉佚、怨恨、思慕、酣醉、无聊、不平,有动于心,必于草书焉发之”;“天地事物之变,可喜可愕,一寓于书。”[6]而楷书的抒情,早在唐代孙过庭的《书谱》里也有过精采的描述:“写《乐毅》则情多佛郁;书《画赞》则意涉瑰奇;《黄庭经》则怡怿虚无;《太史箴》又纵横争折;暨乎《兰亭》兴集,思逸神超,私门诫誓,情拘志惨。所谓涉乐方笑,言哀已叹。”[3]抒情的主张拾古人牙慧,并不新鲜。

各书体的借鉴兼容,古人已有论述,卫夫人:“结构圆备如篆法,飘飏洒落如章草,凶险可畏如八分,窈窕出入如飞白,耿介特立如鹤头,郁拔纵横如古隶。然心存委曲,每为一字,各象其形,”[7]王羲之:“其草书,亦复须篆势、八分、古隶相杂,”[8]孙过庭:“草不兼真,殆于专谨;真不通草,殊非翰札”[3];清代包世臣:“北碑体多旁出,《郑文公碑》字独真正,而篆势、分韵、草情毕具。”[29]旭宇主张“今楷”“向行书靠拢一点”,靠拢就是兼容。但是,五大书体相区别的特征,一是线条,二是结体。这两个要素一旦混乱,书体的性质就变了,好比男人和女人的不可变性一样。那么,“今楷”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特征?亦篆?亦隶?亦草?亦行?书体之间如何兼容?线条和结体如何嫁接?必须考虑书体的属性。轻则可以,重则“乱性”了,若处于“边缘体”的状态,这将关系到“今楷”的书体属性。因此,无论是要创造一种新的书体还是要创造一种新的书风,必须创造出新的形质。否则,就无法具体而实在地与“今楷”的审美诉求接轨。

关于书写速度,认为魏碑行笔快,唐楷行笔缓慢,以旭宇先生这种认识上的武断来倡导书法创作,是毫无道理的。由于线条运动和作用力的关系,相对而言,篆书、隶书和楷书比草书和行书运笔慢些。但是,快慢的把握是因人而异的,而且也跟人的情绪,书写材料、环境条件等因素有关。书法创作怎么能够强求一致呢?书写速度与今楷的审美诉求是无关宏旨的。至于书法创作的文字载体是简化字还是繁体字,对于作品艺术化的强调,与书家各自的思想观念有关,还是要尊重书家的喜好、习惯自由为好。字体仅仅是审美诉求的载体,不见得古人用繁体字可以创造辉煌,今人用简化字就不能创造辉煌;也不见得大陆书家用简化字作楷就好,港澳台及海外书家用繁体字作楷就不好。文字使用涉及到社会形态和政治制度,如大陆的简化字和港澳台繁体字的普及就是说明。旭宇先生们认为“今楷”“写简化字是时代的需要,是普及的需要”,这是政治的腔调,是庸俗的表现。艺术与政治是两码事,审美和实用也是两码事,艺术创作追求的是“阳春白雪”的高境界、高格调,而“普及的需要”是另一个话题。

“今楷”问题的讨论历时三年多,以旭宇先生的地位和影响来组织研讨会、办展览,大有一种时不我待的浩大声势。然而,从创作实践层面来考察是怎样的情形呢?先说九届国展一等奖获得者李国胜的作品,这是旭宇先生提到的代表“今楷”发展方向的典型,认为“李国胜的颜体楷书完全以颜书用笔结字特征用现代展厅作品形式书写,而且有现代书法创作审美效果追求的字距、文字大小、笔画粗细、墨色浓淡、焦枯等变化,产生了很好的视觉效果。”[1]但与《自告身》对比,是以牺牲颜体线条质感为代价,技巧为尚,为重构作品视觉空间而用稚朴、草率的笔调人为地追求展厅效应,主体精神成为形式的俘虏,创作的灵感和激情受制于展赛,本末倒置,涵养匮乏。它的成功只是特定情境下的无奈,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楷书创新。《今楷论丛》一书中,附有近年15位书家的作品,也许是旭宇先生们心仪的“今楷”标本。细加观赏分析,无法令人兴奋。从物质性看有四种主要类型,一是被传统经典笼罩,数十年一个模样的;二是魏碑和晋人小楷嫁接,尚形尚巧,率意出之的;三是破楷书之严谨,隶化、草化、行书化变态的;四是楷书基础不扎实,线条结体欠精炼,任笔为体的“恶札”。从精神性看也有四弊,一是未恪守楷则,误解楷书创新,任意乱“性”;二是唯丑是美,以巧为尚,重形轻质,重技巧轻涵养;三是追求世俗化,个性不强;四是感情木讷或虚假抒情,主体精神和文化意义无法与时代同步共振,等等。

“今楷”的提出似乎是倡导楷书创新,似要创造出魏、晋、唐楷之后的第四条新路。然而,令我们遗憾的是,“今楷”的打造,精神性和物质性之间是尴尬的。提供的代表作,无论从宏观路径还是微观手段来看,都与楷书创新的新理异态、新形异质的本质要求差距太远。总而言之,“今楷”的口号,不提还好,提了之后,一是误导,二是给书家的思想添乱。

[1]旭宇主编.今楷论丛[J].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10.

[2]刘熙载.历代书法论文选:艺概[M].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1979.

[3]孙过庭.历代书法论文选:书谱[M].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1979.

[4]梁巘.历代书法论文选:评书帖[M].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1979.

[5]张怀瓘.历代书法论文选:书断[M].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1979.

[6]韩愈.历代书法论文选:送高闲上人序[M].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1979.

[7]卫夫人.历代书法论文选:笔阵图[M].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1979.

[8]王羲之.历代书法论文选:题卫夫人《笔阵图》后[M].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1979.

[9]包世臣.历代书法论文选:艺舟双楫[M].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1979.

On the Embarrassment of Spirituality and Materiality——A Discussion on Ideology of“Modern Regular Script”Creation

LIU Sheng-jiao,JIANG Huai-tan
(Arts institute,Hainan Normal University,Haikou 571100,China)

The ideology of“Modern Regular Script”creation brought up by Regular Script Professional Committee of China Calligraphers Association,led by Mr.Xu Yu at the Conference of National Regular Script Creation in Shijiazhuang in 2007,has had an outstanding influence and become a trend of thought.With an open mind to get involved in the discussion of this ideology and based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pplication of formal tactics in calligraphy creation and aesthetic satisfaction,our opinion is presented regarding the rationality of production of“Modern Regular Script”in terms of spirituality and materiality.

Modern Regular Script;Creation;Formality;Aesthetic;Spirituality;Materiality

J 292.1

A

1009-9743(2011)03-0049-05

2011-05-20

刘胜角(1951-),汉族,海南临高人。海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书法史、书法教育与书法创作研究。蒋怀坦(1986-),汉族,山东滕州人。海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2009级美术学书法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书法史与书法创作研究。

海南省高等学校科学研究项目《当代楷书创作思潮“今楷”问题研究》(批准号:Hjsk2010—32)成果之一。

(责任编辑:陈 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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