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大学生党员身份认同不足的原因及对策探析
——以广州大学为例*

2011-08-15 00:54杜亚辉
湖北科技学院学报 2011年11期
关键词:人文精神信仰身份

杜亚辉

(广州大学,广东 广州 510006)

当前大学生党员身份认同不足的原因及对策探析
——以广州大学为例*

杜亚辉

(广州大学,广东 广州 510006)

当前大学生党员对自身身份认同度不高,原因在于成长环境的剧变,政治信仰的空心化,党史与理论知识贫瘠以及人文精神的失落,可以从制度革新、重建社会伦理、改变教育实用主义传统、加强党史学习以及开展人文精神寻思等方面着手改变现状。

共产党员;身份认同;信仰;人文精神

2011年是辛亥革命一百周年,中国共产党建党九十周年,中国人有逢十大庆的传统,当下红歌唱响全国,革命剧也在黄金时段热播,共产党执政以来取得的政绩举世瞩目,GDP已经超越日本,国内生产总值重回亚洲之首,而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中共党员的数量已经达八千万之巨,在当代政治史上,没有哪个政党拥有如此庞大的组织成员,且不断地被刷新,也没有哪一个政治信仰能凝聚如此庞大的人群。从1921年一大时期的57名到2010年底的8 026.9万名,从数字的对比中就可以看出共产党惊人的成长活力。

共产党与大学生渊源甚深,早期共产党创始人多是由大学培养出来,让我们将目光投向90年前,上海望志路树德里106号石库门式的小楼中,在那一伟大历史时刻,共产党十三位缔造者中,有3位教师、5位学生、5位媒体从业者。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陈独秀为北京大学文科学长,中国共产党先驱人物李大钊为北京大学经济学教授,中共一大主席张国焘为北京大学学生,此三人号称北大三杰(两教授一学生)。陈独秀作为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中国共产党第一任总书记,在新文化运动中创办的刊物即为《新青年》,在《敬告青年》一文中对青年人寄情拳拳:“青年如初春,如朝日,如百卉之萌动,如利刃之新发于硎,人生最可宝贵之时期也。青年之于社会,犹新鲜活泼细胞之在人身。”1978年邓小平在全国科学大会上强调:“青年一代的成长,正是我们事业发展必定要兴旺发达的希望所在”。中央政治局委员、上海市委书记俞正声2011年6月10日在上海交通大学给学生上党课时曾说:“中国的现实,如果离开了党,国家至少是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会走上非常危险的境地,这种危险是存在的。我今年都66岁了,干不了几年了,你们都是年轻的党员,未来怎么走,不是我们决定的,是你们决定的。”

然而,“千士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人多力量大”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大学生党员对自身身份的认同状况将直接关系到党的执政能力与执政水平,关乎到党的命运与未来,但当今大学生党员的身份认同状况却不容乐观,仅聊举广州大学党员身份认同状况研究课题组2011年6月份调查结果数例:对于党员身份的认同感,49.32%的党员认同感一般,42.01%的党员认同感强烈,81.74%的党员认为“90后”的身份认同感比“80后”弱化,仅有27.4%的党员认为共产主义一定能实现,有23.29%的党员不知道共产党的第一任总书记为陈独秀,有75.8%的党员不曾读过《共产党宣言》,仅有6.39%的党员会阅读相关书籍作为政治学习的补充。对于马克思、列宁、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等人的原著,有24.66%的党员没有阅读过任何一本。而广州大学学生思想状况研究课题组2011年5月份的调查报告亦显示:21.3%的学生明确表示不认同学生党员,26.7%的学生表示不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有48.3%的大学生入党是为了有利于自身发展,仅有19.5%的大学生是因为信仰共产主义,追求人类理想社会。两次调查分别针对大学生党员与普通学生(含党员与非党员学生),应该说涵盖面具有典型意义,窥一斑而知全豹,大学生党员是大学生中的骨干力量,如果他们对党的认识尚且如此,遑论其他?思想政治教育是时时刻刻皆不能放松的,邓小平同志在面对1989年政治风波时曾说:“十年来我们最大的失误是在教育方面,对青年的政治思想教育抓得不够”,而据说是美国中情局“和平演变”中国的《十条诫令》中的第一条即是:“尽量用物质来引诱和败坏他们的青年,鼓励他们藐视、鄙视、进一步公开反对他们原来所受的思想教育,特别是共产主义教条”,如果将之与现实对照不禁令人忧从中来,事实上争夺政权和争夺意识形态领域里的斗争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只不过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而已。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目前大学生党员身份认同感不够强烈呢?

一、大学生党员成长环境的变化

当前大学生的主体是“80后”、“90后”,多出生于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而1989—1991年间,东欧剧变,两德统一,苏联解体,冷战结束,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陷入低谷,资本主义有席卷全球、一统天下之势,国际上一些人断言“马克思主义终结了”、“社会主义失败了”,美国学者弗朗西斯·福山(Francis Fukuyama)在其《历史的终结》一书中认为,自由与民主的理念已无可匹敌,西方实行的自由民主制度是“人类意识形态发展的终点”和“人类最后一种统治形式”,不同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之间互相竞争的历史已经结束,这一结论在东西方引起轩然大波。国内一些人也产生了“中国的红旗到底能打多久”的困惑,主张以儒家伦理取代马克思主义的指导。

“80后”、“90后”的成长过程正是中国改革开放如火如荼地进行过程,贫富差距开始加大,发达地区则出现“官二代”、“富二代”,其成长背景迥异于父辈们的成长环境,20世纪五六十年代一批人可谓是在此起彼伏的政治斗争中成长起来的,“50后”是红卫兵的主力,“60后”多曾上山下乡,“70后”玩地下摇滚,玩行为艺术,赶上了出国热、美学热、下海潮,经历了人文精神寻思的讨论,而“80后”、“90后”的生活则平淡许多,1980年代风靡一时的思想文化解放运动,他们只浮光掠影地“路过”,90年代以来的市场经济浪潮则使他们无可选择地接受了洗礼,而2000年以来以撕裂颠覆为中心的后现代的甚囂尘上、时艰劫难更使他们成为承受者与牺牲者。他们中的不少人是在穿名牌服装、看美国大片、看NBA、吃麦当劳中长大,由于长期无法掌控话语权,他们又是被标签化了的一代,“垮掉的一代”、“自私的一代”、“家境殷实”、“独生子女”、“娇生惯养”、“自私叛逆”,他们的生活方式与价值观念也受到社会主流话语的诟病与非难。这种社会思潮与生活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一代人的特征就是自我选择性极强,但是选择的出发点是功利的比较与取舍,很少对某种价值观或权威盲目认同,趋同意识很淡,张扬个性和自主性。他们对政党政治有一种天然的隔膜,他们对加入政治团体的考量更多的依然是“有什么用?”,所以才会出现48.3%的大学生入党是为了有利于自身发展。毛泽东在1964年6月中央工作会议上说:“关于‘和平演变’帝国主义说我们第一代没有问题,第二代也没有希望,第三、四代就有希望了。帝国主义这个希望能不能实现呢?帝国主义这个讲话灵不灵呢?我们希望讲得不灵,但也可能灵”。今天的“80后”、“90后”正是毛泽东所说的第三、四代,据广州大学党员身份认同状况研究课题组2011年6月份调查数据,有31.05%的党员认为“和平演变”在强调一体化与全球化的今天正在淡化,日渐稀释的危机意识值得关注,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

改革开放以前,集体的事业,共同的目标,革命的情怀,统一的价值观,都具有感召人心的力量,服从党的领导是最核心的政治使命,人们崇敬岳飞、文天祥、黄继光、董存瑞,以雷锋为榜样,通过山乡巨变、忆苦思甜对当前的幸福生活和各项政策表示喜悦和拥护,对领袖也充满了真诚的赞美与热情的讴歌,以对集体的奉献肯定自身存在的价值,表达的是一种伟大、光荣、正确、感恩、归属之情。改革开放打开国门之后,我们的“幸福生活”与发达国家相比原来并不如想象中的“幸福”,政治宣传的威力较以前下降,“文革”结束后,政治领袖的错误被披露,“神圣”变得不如以前想象得那样“神圣”,经济建设为中心,先富带后富,“在政治目的、社会目标全面转向经济的方向之时,价值体系也在位移,物质生活的意义和私利,登上了台面;共认的集体事业,未来理想社会的目标,逐渐变得模糊;统一的集体主义价值体系,便在这个过程中离散、淡出”,或许今年颇为流行的红歌能给我们一点启示,像《保卫黄河》、《游击队歌》、《南泥湾》、《在希望的田野上》、《春天的故事》都是典型的红歌,它与流行歌曲最根本的区别在于服务政治,价值一元,集体主义;你很难将这些歌曲与《死了都要爱》、《一个人走》、《你是我的唯一》、《无所谓》、《那一夜》等联系起来,个人主义、价值多元的流行歌曲与红歌所要表达的政治内涵完全是两个世界,然而后者才可能是当今大学生的娱乐主体。

价值多元的世界,给我们带来的不一定是欢乐、自由、活跃以及“物质生活的极大丰富”,人心的离散,道德的失范,精神的贫乏,拜金的疯狂,正在侵蚀社会健康的肌体,于是有了“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的年青人,有了理想是“长大了要做贪官”的小孩子,有了“你究竟是在为党说话还是为人民说话”的官员,也就不难理解有68.49%的党员认为贪腐行为是影响党员形象的主要因素。

社会环境就是大学生党员生活的空气,空气如果被污染了,身体还能健康吗?解决之道无他,就是净化空气,社会环境的改变需要从两方面着手,制度革新与重建伦理。思想界一直有两种对立的意见,一种主张“文化制约论”,一种主张“制度制约论”,事实上制度与文化伦理之间存在着非常密切的相得益彰的关系。二流的制度比一流的人要强,市场经济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成了非人格化的交易关系,非常的功利,人性中既有神性又有魔性,而好的制度会激发人神性的一面,坏的制度则激发出人魔性的一面,制度革新是首要的,政治制度暂不讨论,经济制度上来讲就是要建设有道德的市场经济,很多人都知道市场经济的鼻祖亚当·斯密著有《国富论》一书,很少有人听说过他还有《道德情操论》一书,他所主张的市场经济主体是有道德的人,而不是唯利是图的毫无感情的“客观规律”,显然,当前我们的市场经济失范,社会达尔文主义进入市场经济领域演变成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金钱成为衡量成功与否的唯一标准,个人的尊严与权力、权利也完全与金钱捆绑在一起。然而,制度改变了并不意味着伦理自然而然的发生变化,伦理关乎风气与道德,毛泽东塑造了一代人的革命理想,为了达到革命目标可以采取一切手段,要求“破四旧”(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于是在1949年以后各类政治运动中人们往往突破私德的底线,揭发家人、揭发朋友之类的事件层出不穷,甚至夫妻床第之间的谈话都可以用作揭发的罪证,很自然地,在市场经济的今天,人们更多地讲求变通,而少了坚守,用一句四川的民间谚语来说就是“不管黑猫白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事实上,人们的伦理观念中应该有一些恒常不变的常道,比如仁慈、孝顺、诚实、谦卑等,这些伦理观念就如同人生的坐标和底线,没有了它们,人生在前进中必然进退失据,那些以成败论英雄的观念早应该摒弃,今天的人们以金钱论成败更是荒谬绝伦。

二、大学生党员信仰的空心化

众所周知,共产党是唯物主义者,只能信仰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不得信仰宗教。然而共产主义信仰当前遭遇了严重危机,在关于指导思想上,竟有42.47%的党员认为思想领域本身就应该是多元化的,有41.1%的党员认为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在党员学生与非党员学生的主要区别问题的调查中,有62.1%的党员认为最主要的区别是思想觉悟,而仅有7.31%的人认为是思想信仰的不同,可见,信仰问题在党员的思想认识中反而不如思想觉悟更为重要,甚至可以理解为,信仰什么是次要的,信仰的虔诚度、持守度更为重要,调查数据显示,有11.42%的党员有宗教信仰,有88.58%的党员没有宗教信仰,虽然有宗教信仰的比例并不高,但已足以引起思想政治工作者的注意,大学正是一个人的人生观、价值观稳定成型的重要时期,需要我们积极地加以引导。更令人担心的是,88.58%没有宗教信仰的学生党员是否坚定地信仰共产主义呢?在“您认为共产主义一定能实现吗?”问题的回答中,仅有27.4%的学生党员认为共产主义一定能实现,有45.66%的学生党员认为共产主义可能实现,有9.13%的学生党员认为不可能实现,有17.81%的学生党员认为很难说。我们不要忘记,每一位党员都应该信仰共产主义,每一位党员都曾经宣过誓:“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如此牵强的信仰能称得上信仰么?没有敬畏、虔诚、生死以之的宣誓,宣誓还有何意义?

怎么样解决大学生党员信仰的空心化问题?首先是改变教育空心化的现状。长期以来,考试技术成为教育的最高知识、唯一知识,虽然平素,诗歌、音乐、艺术、哲学、绘画也会作为“素质教育”的点缀登台亮相,但是到了初三、高三,这一切是坚决要为考试让路。学生上课时,关注的是哪些东西考试,哪些东西不考试,不考的就不学,在中国特殊国情之下,教育主要是作为一项政治任务来抓,事关政绩和薪水,而分数、升学率的排名成为最简单易行的考核指标,在小学时,老师批评表扬学生还是依据做了什么好人好事,但是到了初中、高中,依据的就只有分数了,老师的风格与道德被学生的分数取而代之,学生的创造能力与独立思考也被分数取而代之,老师与学生都只对分数负责,这种以考试为唯一目的实用主义的教育就是一种空心化的教育,这一切并不是老师的错,而是教育体制的问题,如果没有出色的分数,老师的奖金没有了,学生考取的学校也没有了。但是,一旦学生进入了社会,终于不再要考试了,他们就失去了答案,没有灵魂,没有见解,何谈信仰!

其次是客观对待共产主义信仰,共产主义信仰是一种政治信仰,它与宗教信仰略有不同,宗教信仰的偶像是神,可以通过与人之间的媒介作出各种解释,当它无力解决时又可以寄希望于天堂或者来世,容易使人从心底产生真正的信仰,一般不会怀疑神(上帝)的存在。但是政治信仰不可能解决所有的社会问题,很多目标如果显得虚无飘渺反而会让人疏远甚至丧失这种信仰。“迄今为止,能够成为公众信仰的意识形态只有宗教或准宗教体系如佛教、基督教、儒家学说等。这类意识形态能够深入公众的日常生活而成为信仰,就其本身的性质来说,它们主要是伦理规范而非科学理论”,而马克思主义恰恰是一门科学,而且是哲学社会科学中的尖端,对马克思义基础理论的学习与研究是少数人的事情,要求八千万共产党员都精通马克思主义似乎是勉为其难,且马克思主义如果作为一门学科,本质上是要求质疑问难、挑战成说的,只有如此,这种学说才可以发展、创新;信仰却恰恰相反,它要求信仰者毫无保留地深信不疑,与一个基督教徒讨论上帝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在他那里,上帝的存在是前提,不需要证实,跟科学研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自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以来,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自1949年以来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成为我国主流意识形态,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全球化、文化多元化已是大势所趋,西方人本主义、存在主义、“信息社会”理论、生态文化理论、人权理论、社会民主主义、后现代主义等思潮对我国先后发生过影响,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也面临多元化的冲击,我们需要在新形势下教育大学生党员在众多思潮中坚守马克思主义主流意识形态阵地,强化他们的共产主义信仰。政治信仰与政治权力的结合可以使这种信仰发挥更大的社会作用,因此,党组织可以通过社会保障、资源配置、特殊政策强化大学生党员的共产主义信仰。

三、党史知识的贫瘠与人文精神的失落

调查表明,有23.29%的党员不知道党的第一任总书记为陈独秀,有75.8%的党员不曾读过《共产党宣言》,仅有6.39%的党员会阅读相关书籍作为政治学习的补充。对于马克思、列宁、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等人的原著,有24.66%的党员没有阅读过一本,有63.93%的党员读过1-3本,有8.22%的党员读过3-5本,仅有3.2%的党员读过5本以上。共产党员又不仅仅是一种政治身份,政治身份仅仅是一种识别符号和旗帜,更深层次的认同来自于文化和价值观的认同,而这些必须建立在对党史的深刻理解之上,很难想象,对党史近乎一无所知的人会对党员身份有强烈的认同感。因此,需要我们加强党史及理论教育,理清中国共产党的发展与“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关系,摆脱传统的“宏大叙事”,鉴于有些党员没有真正阅读过一本马克思、毛泽东、邓小平等人的原著,对党的理解仅仅局限于课堂上的听闻,可成立学习小组,开展“回归元典”阅读活动,“读其书,想见其为人”,让大学生党员在对党有充分深入了解的基础上自觉加深身份认同。

大学生党员身份认同感不够强烈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除了传统的党员教育不足、马克思主义理论学习不够外,更深层次的原因可能在于:“五四”启蒙精神的失落与“五四”传统的中断以及人文精神的边缘化!人文精神并不是某个固定不变的本质,是基于人的历史性与社会性的模糊的倾向性,是具有稳定内涵的动态结构,其所具有的坚定核心即是对“义”对人的生命意义的认识。胡锦涛总书记在纪念“五四”运动90周年大会上指出要“团结动员广大青年继承和发扬“五四”运动光荣传统,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奋斗”,59.36%的学生党员认为“五四”运动为共产党的成立创造了条件,然而,由于受教育所限,学生很少观注“五四”以后人文精神的发展,关于20世纪90年代的“人文精神寻思”大讨论,仅有4.57%的党员了解此事件,47.49%的党员有所耳闻,47.95%的党员不知其为何物。被片面解读的“后现代”解构思潮涌入中国,一方面解构了80年代的精神启蒙思潮,中断了对人文精神的寻思,造成了道德价值的局部崩溃,对主流意识形态也形成严重冲击。一方面以最小的代价或不付出代价获取最大的经济收益正成为社会普遍价值准则,对传统“正其义而不计其利,明其道而不计其功”的道德规范造成严重破坏,对当代大学生人生价值观的取向产生误导。

人文精神与意识形态并不矛盾,个性解放与意识形态同样不矛盾,《共产党宣言》开宗明义地讲出: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但由于历史上人文精神一度被冻结为意识形态,一种暗流涌动的痞子思潮在消解意识形态的同时也在消解人文精神,20世纪90年代的人文精神寻思大讨论对今天加强大学生党员、团员身份认同仍然有启发意义,事实上,“五四”运动以来的启蒙精神的失落与大学生党员身份认同感欠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五四”所带来的民主、自由、科学固然重要,但是“五四”给大学生党员最重要的遗产应该是一种使命感与责任感。如果说在20世纪1919至1949年间是救亡压倒启蒙,1949至1979年间是斗争压倒启蒙,1979至2009年间是改革压倒启蒙,那么,今天,是需要对大学生进行启蒙的时候了,启蒙并非先觉后觉,并非以一种高姿态教育后学,而只能让学生党员自己从个人的现实体验中去追求终极价值,需要以一个党员的身份对人类命运、人类的痛苦与解脱进行思考,党员不仅仅是一个身份符号!终极价值并无确定内涵,但至少涵盖了具有普遍意义的道德与信仰两方面的内容,它是道德价值的基础与出发点,但并不是道德价值本身,因此,我们需要加强人文教育,使大学生党员能从生命价值的角度来理解政治,践履其所肩负的使命和责任,净化入党动机,严格遴选发展对象,防止出现“学而优则入”的现象,倡导学生党员知行合一,将党员的身份认同与创先争优结合起来,在党日活动等社会实践中增强身份认同感。

G41

A

1006-5342(2011)11-0185-04

2011-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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