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与意义的关系

2011-08-15 00:53贾国恒
关键词:威斯佩里制约

贾国恒

(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上海 200241)

信息与意义的关系

贾国恒

(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上海 200241)

信息和意义都可以视为情境,它们本质上是相同的。给定一个表达式,它的一个信息与它的一个意义是否相同,关键在于它们所相对的制约是否相同。相对于不同的制约,一句话可以传递不同信息。同样,相对于不同制约,利用相同表达式说出的话语也可以具有不同意义。简言之,给定一个语言表达式,当且仅当相对于相同的制约,它的信息与意义是相同的;否则,就是不相同的。

情境;制约;具象;类型;惯常;逆向

情境可以划分为情境具象(situation token)和情境类型(situation type)[1],前者是指特定时空场点上的不同于其他任何情境的特定情境,后者则是以少数情境具象为样品通过类型性抽象而获得的情境具象的真类(proper class)。除了“情境”,“制约(constraint)”也是情境语义学(Situation Semantics)的一个重要的基础概念[2]。但是,在情境语义学创始人巴威斯(Jon Barwise)和佩里(John Perry)那里,所谓的制约是很狭隘的。按照《情境的信息衍推关系》,情境类型之间的信息衍推关系就是制约类型(constraint type),情境具象之间的信息衍推关系则是制约具象(constraint token)。巴威斯和佩里所谓的制约,实际上仅仅指制约类型。从渊源上讲,制约具象就是指特定时空场点上的不同于其他任何制约的特定制约,制约类型则是指以少数制约具象为样品通过类型性抽象而获得的制约具象的真类[3]。

本文将在《情境的信息衍推关系》基础上,进一步探讨信息,以及意义和信息之间的本质关联,并对相应的哲学问题做出新的阐释。

语词“信息”的用法很多,以至于不同的“信息”概念往往相混淆。为了区分,巴威斯曾引进“信息内容”概念,用来指特定的信息,而信息则包括各种各样的信息内容。但是,鉴于信息内容与信息在划分及其语言表达上容易令人误解和混淆,按照类型和具象[3],我把信息严格而明晰地划分为信息具象(information token)和信息类型(information type)。

信息具象是指特定时空场点上的不同于其他任何信息的具体信息,信息类型则是指主体以少数信息具象为样品并对它们进行类型性抽象所得到的信息具象的真类。按照《情境的信息衍推关系》,从信息传播上讲,信息具象就是按照制约具象而获得的特定信息,信息类型则是由制约类型而获得的作为类型性抽象对象的信息。

另一方面,正像惯常制约(nomic constraint)和逆向制约(inverse constraint)那样[3],信息还可以区分为惯常信息(nomic information)和逆向信息(inverse information)。巴威斯和佩里曾经提出“逆向信息”概念,甚至还曾经简单地考察过名称的逆向信息。但是,他们却没有明确地提出这种区分。

顾名思义,惯常信息就是指认知主体可以容易地将之归入自己常用或熟知的某种信息类型的信息。相反,逆向信息则是指认知主体不易将之归入自己的某种甚至任何已知的信息类型的信息。从制约上讲,惯常信息是指主体相对于惯常制约所传递或者获得的信息,逆向信息则是指相对于逆向制约所传递或者获得的信息[3]。例如,一把扫帚通常传递那是一把扫帚的惯常信息,但特工人员却可以用它传递“这里危险”的逆向信息。可见,虽然主体通常利用惯常制约而获得或传递惯常信息,但主体却完全可以违反惯常制约,利用逆向制约而获得或传递逆向信息。这对于语言也一样。例如,按照语言惯常制约,“他”用以指称语言交流双方之外的第三者,但说者却完全可以按照逆向制约去指称他的听者。前者传递惯常信息,后者则传递逆向信息。

巴威斯和佩里发现,尽管有些句子可以用来描述一个情境,例如陈述句,有些句子则根本不能用来描述任何情境,例如祈使句和许诺句等,但所有这些种类的句子都可以用来传递信息。例如,询问者希望知道什么,命令者命令的是什么或请求者请求的是什么,许诺者许诺的是什么,等等。对于此问题,巴威斯和佩里没有给出合理的解答。我认为,尽管祈使句和许诺句等不能用以描述一个情境,但询问、命令和许诺等都是说话,而说话本身其实就是一个事件,事件也是情境[4]49,可以携带、传递或衍推相应的信息。

巴威斯和佩里认为,不同的句子,即使描述“相同的”情境,但携带的信息却可能不同[4]30。例如,假如我指着地图对你说“黄河正处于汛期”或者“这条河正处于汛期”,那么它们都用以描述黄河正处于汛期的情境。然而,这两句陈述携带的信息却是不同的。比如,虽然两句话都可以携带黄河正处于汛期的惯常信息,但除此之外,你还可以从前一句话中了解到那条河叫做黄河的逆向信息,甚至黄河的水因含沙量大而呈现为黄色的逆向信息,而从后一句话中却了解不到这些东西。

请注意,首先,不同的句子不可能描述完全相同的情境,因为句子本身也是它所描述的情境的部分。因而,我给“相同的”情境加上引号。其次,逆向信息不等于不重要的信息。巴威斯和佩里特别指出,虽然逆向信息或许不是话语所描述的情境的部分,但“在话语的信息阐释中,它们哪一个都不应该漏掉。”[4]30

同一句话,相对于不同的制约,可以传递不同的信息。惯常制约通常只有少数几个,甚至一个。因此,相对于惯常制约的惯常信息通常只有少数几个,甚至一个。相反,事物却可以携带或者传递多个甚至无穷个逆向信息。例如,扫帚是用来扫地的工具,但特殊情形下却可以用来传递情况危急的逆向信息,有时也可以用来传递安全的逆向信息,等等。再如,正话反说、旁敲侧击、指桑骂槐、隐语、影射、暗语、行话等语言用法传递的信息一般都是逆向信息。又如,当我说“黄河正处于汛期”时,这句话就可以传达关于我的信念的逆向信息,关于我所说的语言是何种语言的逆向信息,甚至如果你从我说话的声音上来判断,你还可得到我是否感冒的逆向信息,等等。

语词“意义”也有很多用法,需要明晰地区分。按照具象和类型,我把意义严格地划分为意义具象(meaning token)和意义类型(meaning type)。意义具象,相应于巴威斯和佩里所说的情境意义(situation meaning)和事件意义(event meaning),就是指情境具象之下的不同于其他任何意义的特定意义,因此又叫情境具象意义(situation token meaning)。意义类型,又叫情境类型意义(situation type meaning),则是指某种情境类型之下的意义,即由少数意义具象经过类型性抽象而获得的意义具象的真类。语言的意义具象是指语言表达式在具体语境中的特定意义,而语言的意义类型则通常用以指语言表达式的抽象的字面意义。

意义具象与意义类型之间的关系,可以参照具象与类型之间的关系来理解[3],这里不再赘述。需要指出的是,正像“某个制约具象可能不属于主体已知的任何制约类型”那样[3],某个意义具象可能不属于主体已知的任何意义类型。但是,巴威斯认为,“当特定心智状态的情境意义在主体的外在生活中运行正常时,理解特定心智状态的情境意义要求我们理解该状态类型(type of state)的情境类型意义。”[5]他强调,即使我的心智状态完全是假的,理解我的心理意义具象也应当理解相应的心理意义类型。从意义具象与意义类型之间的关系来看,巴威斯显然认为任何意义具象都属于主体的某种已知的意义类型。而我认为这是不正确的。

另一方面,正如惯常制约和逆向制约之间以及惯常信息和逆向信息之间的区分那样,意义还可以区分为惯常意义(nomic meaning)和逆向意义(inverse meaning)。惯常意义是指主体可以容易地将之归入自己的某种常用或熟知的意义类型的意义。相反,逆向意义则是指主体不易甚至无法将之归入自己的任何已知的意义类型的意义。巴威斯和佩里是以制约为基础来考察意义的。因此,从制约上看,惯常意义是主体相对于惯常制约所表达或者获得的意义,逆向意义则通常是指主体相对于逆向制约所表达或者获得的意义。

一个事物往往只具有少数几种或者一种惯常意义,甚至没有任何惯常意义。相反,一个事物,尤其是自然语言,却可以具有很多甚至无穷的逆向意义。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主体完全可以随时按照自己的意向,赋予事物以新的逆向意义。例如,想像海风在沙滩上碰巧吹出一个“爱”字。这个字对于海风来讲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是,认识这个字的人则通常会认为它的意义是爱。这是它的惯常意义。除了之外,你还可以赋予它任何其他意义,比如海神显圣、天要下雨等等,甚至恨的意思。这些大多都属于逆向意义。

简言之,惯常意义是事物相对于主体和惯常制约所具有的意义,逆向意义则通常是指事物相对于主体和逆向制约具有的意义。惯常意义,如果存在,通常只有少数几个或者几种,甚至只有一个或一种。逆向意义则通常多种多样,甚至无穷。这要求人们在理解逆向意义时需要把握逆向制约,而把握逆向制约则需要积极开动逆向思维。

按照《情境的信息衍推关系》,如果两个情境具象s1与s2之间存在制约具象c,那么若主体适应制约具象c,则该主体就可以利用制约具象c从情境具象s1而获得相关的信息具象i,满足i=s2。例如,假设s1是一只狮子正在吃的情境具象,s2是那只狮子正在吃东西的情境具象,那么主体由s1便可以利用制约具象c而获得那只狮子正在吃东西的信息具象i,即那只狮子正在吃东西的情境具象s2。类似地,按照制约类型,可以由某种情境类型而获得一种信息类型,该信息类型实际上就是一种情境类型。简言之,信息本质上就是情境。更准确地讲,信息具象本质上就是情境具象,信息类型则本质上是情境类型。

巴威斯和佩里不赞同“把陈述包含的信息等同于它描述的情境,”因为“描述相同情境的不同句子可以携带不同信息。”[4]30然而,这不能表明信息本质上不是情境。实际上,他们之所以能够从不同句子甚至相同句子获得不同信息,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们利用的制约是不同的。

按照巴威斯和佩里,不但说出一句话便指称一个情境,而且“陈述句在具体场点上的解释就是所描述的情境。”[4]19如果把解释视为一种意义,那么意义显然可以视为情境。巴威斯和佩里把说话或话语u视为情境,还把u分割为两个部分,即说话情境d和描述情境e,其中说话情境d包括说话所用的表达式φ。他们还把说话或话语u视为表达式φ的意义具象d[[φ]]e,因此u=d[[φ]]e。既然说话或话语u可以视为情境,那么表达式φ的意义具象d[[φ]]e也可以视为一个情境。实际上,d[[φ]]e不但可以表征意义的产生渊源,而且其本身就可以视为意义,而d[[φ]]e作为意义的产生渊源则可以视为情境,即说话或话语u,或者语境c。简言之,意义可以视为情境,或者,意义本质上就是情境。更具体地讲,意义具象本质上就是情境具象,意义类型本质上则是情境类型。

可见,作为情境,信息与意义在本质上是相同的。换言之,意义具象本质上就是信息具象,意义类型本质上就是信息类型,反之皆然。粗略地讲,意义本质上就是信息。正因为如此,巴威斯和佩里才能既以制约为基础来考察信息,又以制约为基础来考察意义,才能够结合信息来考察意义。

例如,如果我抬头看看天空说“天将要下雨”,那么我所传递的信息通常就是天将要下雨的信息具象,我的话语的意义具象通常也是天将要下雨。在这里,天将要下雨的信息具象和意义具象都可以视为天将要下雨的情境具象,即这句话的语境[6]。

然而,巴威斯和佩里却认为,“正如我们不能把话语携带的信息等同于话语的解释那样,我们也不能把信息等同于所用表达式的意义。”[4]37他们举例说,句子“它的一条腿断了”是意义的载体,意义允许句子传递信息,但该信息却不是那种意义。但是,在我看来,话语都是特定场点上的话语,话语携带的信息是指信息具象,而他们所谓的表达式的意义则是指表达式的抽象意义,即表达式的意义类型,不同于话语所携带的信息具象。显然,巴威斯和佩里混淆了不同概念。

德雷斯基(Fred Dretske)曾试图分开信息与意义,反对把信息等同于意义。他认为,“虽然像通常所理解的那样,‘信息’可以是个语义概念,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把它同化为‘意义’概念。因为从其字面意义看,没有理由认为每个有意义的标识(sign)都必须携带信息,或者即使携带信息,也没有理由认为它携带的信息必须等同于它的意义。”[7]42换言之,之所以反对把意义等同于信息,德雷斯基认为,关键在于“语言或其他标识中体现的信息仅仅是偶然地与该标识的意义(如果有的话)相联系。”[7]44例如,除非时间确实是下午4点,否则,情境或者标识就不能包括下午4点这个信息。相反,无论错误还是正确,话语都可以具有意义。例如,我的话语“我牙疼”是有意义的,它通常意味我牙疼,传递我牙疼的信息。但是,如果我不牙疼,那么我说“我牙疼”就不能传达我牙疼的信息,尽管我的话语仍然具有意义。

笔者认为,这个问题是很容易澄清的。一般情况下,手表在下午时针指向4和分针指向12的意义类型是下午4点。也就是说,手表在下午时针指向4分针指向和12的情境类型S1与下午4点的情境类型S'1之间通常存在一种制约类型C1=S1⇒S'1。正常情况下,某个特定下午时针指向4和分针指向12的情境具象s1与下午4点的情境具象 s'1之间的制约具象 c1是惯常的,这时c1∈C1。

但是,如果情况出现异常,例如手表坏了,它的状态总是时针指向4和分针指向12,那么相对于它在大多数时候都很正常的状况,在主体不知道手表坏了的情况下,在某个特定场点,坏手表的时针指向4和分针指向12的情境具象s2和下午4点的情境具象s'2之间的制约具象c2就是逆向的,这时c2∉C1。在异常情况下,手表的时针指向4和分针指向12的情境具象确实不能包括时间的确是下午4点的信息具象。但是,这并不能证明语言或者其他标识的信息仅仅是偶然地与该标识的意义相联系,而只能说明随着制约具象的变化,语言或者其他标识所体现的信息具象或者意义具象也随之变化了,只不过你不知道它已经发生变化了而已。否则,就不能称之为信息具象或意义具象。因为具象都是独一无二的。

同样,在正常情况下,我说“我牙疼”的情境具象s1与我确实牙疼的情境具象s'1之间的制约具象c1是惯常的,它属于句子“我牙疼”的情境类型S1与我确实牙疼的情境类型S'1之间存在的惯常制约类型C1=S1⇒S'1。但是,如果我撒谎,牙不疼而说“我牙疼”,那么我说“我牙疼”的情境具象s2与我牙疼的情境具象s'2之间的制约具象c2就是逆向的,即c2∉C2。因此,我说“我牙疼”就不能真实地意味我牙疼,也不能传递我牙疼的信息具象。

的确,我的特定话语“我牙疼”是有意义的,它通常意味我牙疼,即传递我牙疼的信息具象。这个意义是按照惯常制约所理解的意义具象。该意义具象是惯常的,属于表达式“我牙疼”所通常具有的意义类型。然而,我可以不按照惯常语言规约“出牌”,从而赋予表达式“我牙疼”以逆向意义。当我不牙疼而撒谎说自己牙疼时,我的话语的意义具象就是一个逆向意义具象,不是惯常意义具象,当然便不属表达式“我牙疼”的惯常意义类型。德雷斯基没有考虑到逆向意义,他把我不牙疼而说“我牙疼”的话语的逆向意义具象错误地视为属于惯常意义类型的惯常意义具象。

简言之,按照通常的语言规约,话语“我牙疼”的惯常意义具象虽然是指我牙疼,但这不能表明我不牙疼而说我牙疼总是可以真正意味着我牙疼和传递我牙疼的真实信息。相反,我不牙疼却说自己牙疼的话语具有一个逆向意义,传递逆向信息,而这里的逆向意义与逆向信息本质上是相同的。

巴威斯和佩里把“话语中的所有信息都来自其解释的思想称为信息错置谬误(Fallacy of Misplaced Information)。”[4]38另外,他们还把认为一句话传递的所有信息都必须是其意义的部分视为信息错置谬误的另一种形式。这两种说法类似,但都是不准确的,不能表明信息与意义在本质上是不同的。前文已述,给定一个语言表达式,它的一个信息与它的一个意义是否相同,关键在于它们所相对的制约是否相同。相对于不同的制约,一句话可以传递不同信息。同样,相对于不同制约,利用相同表达式说出的话语也可以具有不同意义。例如,假设屋里有A和B两个人,A对B说“屋里有点热”,那么按照惯常语言制约,A的话的意义通常是指屋里的气温比较高。但是,相对于众多的逆向制约,A的话就可以具有众多不同的逆向意义。比如,按照某个逆向制约,A的话就可以是希望B打开窗户的逆向意义。同样,相对于某些制约,我的话“克里普克正在吃饭”也可以具有关于我的语种的意义、我的性别的意义、我的音质的意义,等等。

关键的问题是,人们每次话语都只能使用一个语言制约具象,通常是惯常制约具象,通常所谓的话语的意义就是相对于这个唯一的语言制约具象的意义具象,但人们通常所谓的信息则不仅仅是指相对于该语言制约具象的信息具象,而是指相对于包括该语言制约具象在内的诸多制约具象的诸多不同的信息具象。也就是说,通常所谓的意义具象往往只有一个或少数几个,尤其是指惯常意义具象,这对于解释也是同样的道理,而信息具象则往往是多个。这样,话语携带或传递的信息具象就当然不都是它的意义具象部分了。

简言之,巴威斯和佩里所谓的信息错置谬误不能表明信息与意义在本质上是不同的,相反,它只能从反面使人们清醒地认识到,给定一个语言表达式,当且仅当,相对于相同的制约,它的信息与意义是相同的;否则,就是不相同的。

[1]贾国恒.模态逻辑可能世界与情境[J].学术研究,2007 (2):40-44.

[2]贾国恒.情境语义学与可能世界语义学比较研究探析[J].自然辩证法研究,2006,22(10):27-30.

[3]贾国恒.情境的信息衍推关系[J].毕节学院学报,2011,29(5):36-39.

[4]Barwise Jon,Perry John.Situations and Attitudes[M].Stanford:CSLI Publications,1999.

[5]Barwise Jon.Logic and Information[C]//Barwise Jon.The Situation in Logic.Stanford:CSLI Publications,1989: 47.

[6]贾国恒.语境转变解悖方案[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43(2):11-16.

[7]Dretske,Fred.Knowledge and the Flow of Information[M].Cambridge:MIT Press,1981:42.

On Relation between Meaning and Information

JIA Guo-heng
(Department of Philosophy,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Shanghai 200241,China)

Information and meaning can be seen as situation,and they are the same thing essentially.Given an expression,whether its information and the meaning being the same,it lies in whether they are relative to a same constraint.An utterance,relative to different constraints,can deliver different information.Similarly,relative to different constraints,utterances which are uttered by a same expression can have different meanings.In brief,given an expression,its information and meaning are the same,if and only if the information and the meaning are relative to a same constraint.Otherwise,they are different.

situation;constraint;token;type;usualness;inverse

B812

A

1674-8425(2011)08-0067-05

2011-06-08

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项目“面向信息处理的情境语义学研究(08JC720016)”;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结构推理及其应用研究(10JJD720010)”。

贾国恒(1971—),男,河南上蔡人,哲学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逻辑、语言与认知的交叉领域。

(责任编辑 王烈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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