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防范核战争措施的历史回顾与前瞻

杨景春

(衢州学院教育系,浙江衢州 324000)

中国防范核战争措施的历史回顾与前瞻

杨景春

(衢州学院教育系,浙江衢州 324000)

中国曾多次险遭核武器攻击,防范核战争的历史惊心动魄。中国防范核战争的措施是:不惧怕,不打无准备之仗,努力研制核武器。当今世界有引发核战争的诸多因素,但随着人类的进步与文明程度的提高,核大战是可以避免的。若想从根本上防范核战争的发生,还要靠各国领导者的智慧和开明的政治。

核战争;防范;历史;无核世界

核战争是指使用核武器进行的战争,其特点是战争的规模、突然性和破坏性将比常规战争空前增大。中国政府多次声明,反对任何形式的核战争与核军备竞赛,主张全面禁止和彻底销毁核武器。中国进行核试验,发展有限的核武器,完全是为了防御,为了最终消灭核武器。

一、档案揭秘:中国多次与核战争擦肩而过

(一)英国曾计划对中国进行核打击

英国曾制定过对中国实施核打击的绝密计划。1963年11月,英国开始在新加坡进行针对中国的原子弹投掷训练。英国在东南亚地区进行核武器部署的理由,是准备对付东盟与中国之间可能爆发的大规模有限战争,也是不让美国染指英国“传统的势力范围”。让人震惊的是,英国轰炸机的攻击目标还包括缅甸,因为英国军方认为,一旦中国与东盟开战,中国军队肯定要向缅甸挺进,所以原子弹打击的范围包括缅甸境内的目标。英军在新加坡丁加机场进行的低空核轰炸演习,一直持续到1970年[1]。2006年6月30日,英国国家档案馆解密了一批1957—1961年的绝密档案,从而揭开了一个惊天秘密:英国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为阻止中国收回香港,曾计划对中国进行核打击,并且在新加坡部署核轰炸机,计划秘密储存48枚核弹。为给保卫香港上“双保险”,又唆使美军参与对华核战争计划。1966年,中国成功研制出了原子弹,这场核战争闹剧终于偃旗息鼓[2]。

(二)美国多次计划对中国进行核打击

美国也同样多次计划动用原子弹打击中国。白宫的一份文件《美国对共产党中国的政策》认为,“在与中国全面冲突时,美国的力量(使用所有可以使用的武器)将给中国共产党的空军和地面装备以致命打击”,并且指出,这样做,“或许会消耗掉美国原子弹储备的一个相当的比例”。据公开的文件表明,1954年一年之内,白宫专家们曾5次劝说艾森豪威尔对中国进行核攻击。5次建议虽然都未被艾森豪威尔采纳,但是,为了对“迅速增长的苏联和中国的威胁”作出反应,艾森豪威尔还是于12月1日会晤国防部长威尔逊和原子能委员会主席斯特劳斯,安排“增加在海外部署”美国的核武器,让他们放手执行一项把36%的氢弹和42%的原子弹部署在海外的计划。他还指示斯特劳斯把美国原子能委员会对原子弹的控制权移交给国防部[3]。美国军事指挥官也曾计划对中国进行核打击,以保护法国统治的印度支那免遭侵略。并说,他们“并不打算对共产党国家的领土和人民进行大规模的核打击,而是打算在适当的时候,对朝鲜的军事目标以及中国境内的那些被用来支持在朝鲜的军事行动的军事目标进行常规打击和核打击”。美国国家档案馆公开这份备忘录只是大量销密工作的第一阶段。根据克林顿总统的命令,大约有长达4400万页的曾经是机密的文件最近将公之于众[4]。2006年4月30日,美国国家安全档案馆公布了12份冷战期间的文件,其中有用原子弹攻击中国厦门的具体步骤[5]。艾森豪威尔回忆说,在1958年8月解放军炮击金门后的9个月里,美国为支持台湾国民党军队,不得不卷入一场危机之中,也差点使国家走向“战争的边缘”。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阿瑟·W·雷底福海军上将代表参谋长联席会议大多数成员宣称,对这些岛屿全力防御对于保卫台湾至关重要,他还提出如果中国大陆对台湾发动一场大规模攻势,美国就应动用原子武器。这是雷底福在不到6个月的时间里,第三次建议对中国采取侵略行动,包括投掷原子弹。美国从1958年起,在台湾的台南空军基地部署“屠牛士”(Matador),也译为“斗牛士”飞弹,并配核弹头,威胁范围直达大陆沿海福州、汕头等市。直至1974年才撤离,并将核弹移至菲律宾。另外,美军1960年还在台南空军基地部署核弹①。

(三)苏联曾计划对中国进行核打击

中苏关系紧张时,苏联也曾计划动用原子弹袭击中国[6]。1969年3月,中苏两国珍宝岛冲突爆发后,苏联准备动用中程弹道导弹,携带当量几百万吨级的核弹头,对中国的军事政治等重要目标实施“外科手术式核打击”。8月 20日,苏联驻美大使多勃雷宁奉命在华盛顿紧急约见了美国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基辛格博士,向他通报了苏联对中国核打击的意图,并征求美方的意见。苏联的意图十分明显:中美关系也很尖锐,如果苏联动手,让美国至少保持中立。尼克松在同他的高级官员紧急磋商后认为,美国的最大威胁来自苏联,中国的存在符合西方的战略利益。苏联核打击,必然招致中国全面的报复,核污染会直接威胁驻亚洲25万美军的安危。经过磋商,美国反对。8月28日,《华盛顿明星报》在醒目位置刊登《苏联欲对中国做外科手术式核打击》,这则消息立即在全世界引起强烈反响。

二、中国防范核战争打击的历史回顾

(一)防范、避免了苏联对中国的核打击

为了防范苏联欲对中国的核打击,中国很快进入“要准备打仗”的临战态势,许多企业转向军工生产,大批工厂转向交通闭塞的山区、三线,许多城市开挖地下工事。1969年10月15日晚,心烦意乱的柯西金向盛怒的勃列日涅夫报告:“刚才国家安全委员会报来两个消息,一个是中国的导弹基地已经进入临战状态,所有的地面导引站都已开通,这一点我们卫星收到的信号和拍摄的照片都已经证实。另一个是美国已经明确表示中国的利益与他们有关,而且已经拟定了同我们进行核战的具体计划。”听完后,勃列日涅夫愤怒地喊道:“美国出卖了我们”。柯西金说:“也许美国的所谓核报复计划是恐吓,但中国的反击决心是坚决的。虽然他们的核弹头不多,但我们不可能在战争一开始就剥夺他们反击的能力。更何况他们在四年前就进行过导弹负载核弹头的爆炸试验,其命中目标的精度是相当惊人的。而且他们有了防备,现在几乎动员了全国所有的人都在挖洞。我们应该和中国谈判。”在中国积极备战和美国强烈反对下,苏联终于放弃了对中国实施核打击的想法。1969年10月20日,中苏边界谈判在北京举行,一场核危机随之灰飞烟灭[7]。

(二)防范、避免了美国对中国的核打击

美国一直密切注视中国发展原子弹的情况。从1961年开始,美国利用U-2高空侦察机和间谍卫星对中国核设施多次进行侦察及拍摄。曾担任过肯尼迪顾问的罗斯回忆说:“中国将拥有核武器的消息把大家吓坏了。”美国在联合苏联未果的情况下,独自制定了破坏中国核武器的行动计划,其中包括派轰炸机到罗布泊试验场上空投掷核弹,实施核“绝育手术”。在美国犹疑与权衡的关头,中国抢先造出了原子弹。1964年10月 16日下午3点,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终于爆炸成功。当天美国总统约翰逊授权白宫发言人,发表了一个总统的书面讲话,称这一天为整个世界最黑暗和最悲哀的一天。遏制已不可能,核“绝育手术”自然流产[8]24。

(三)中国防范美苏核打击的措施

中国能够一次又一次智破核讹诈、防范核打击,主要采取了如下应对措施:

1.不惧怕核武器

面对美苏的核武器恐吓,毛泽东表示不惧怕核武器。1955年1月8日,芬兰驻华大使在递交国书时告诉毛泽东,如果“有几个氢弹投在中国,中国差不多就完了”。然而,他没有想到,毛泽东的回答是那样的惊世骇俗:“今天,世界战争的危险和对中国的威胁主要来自美国的好战分子。他们侵略中国的台湾和台湾海峡,还想发动原子战争。我们有两条:第一,我们不要战争;第二,如果有人来侵略我们,我们就予以坚决回击。我们对共产党员和全国人民就是这样教育的。美国原子弹讹诈,吓不倒中国人民。我们有六亿人口,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美国那点原子弹,消灭不了中国人。即使美国原子弹威力再大,投到中国来,把地球打穿了,把地球炸毁了,对于太阳系来说还算是一件大事,但对整个宇宙来说,也算不了什么。”[9]1957年11月,毛泽东参加莫斯科会议时,针对赫鲁晓夫惊恐核战争爆发的惧美情绪,发表了一篇震惊世界的演说:“原子弹没有什么了不起,我看它也是纸老虎。决定战争的根本因素是人,而不是一两件新式武器,原子弹也是靠人去掌握的。”“打核战争,肯定要死不少人,我们也许会损失3亿人,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即便那样,我们还是能最后赢得战争。”对此,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对白宫办公厅主任杰里·珀森斯将军说:“原子弹的最大威力是在发射架上。而不是飞出去之后。毛泽东是一个极难对付的人物,恐吓、威胁他没有用。”当时的国务卿迪安·艾奇逊也说,杜鲁门关于使用核武器的言谈“把盟友吓得半死,对敌人却未起作用”[8]26。

2.不打无准备之仗

在核威胁下,毛泽东形成了一个中国未来的作战新思路,郑重提出要考虑战争,要把全国划分为一、二、三线地区。他风趣地说:你们不搞攀枝花,我就骑着毛驴去那里开会;没有钱,拿我的稿费去搞。所谓一线,是指位于沿海和边疆的前线地区;三线指包括四川、贵州及山西、河南等共13个省区;二线指介于一、三线之间的中间地带。毛泽东的意思是,工厂都集中在大城市和沿海地区,不利于备战。他曾经说:我们不是帝国主义的参谋长,不晓得他什么时候打仗。决定战争最后胜负的不是原子弹,而是常规武器。在原子弹时期,没有后方不行。要下决心把“三线”后方基地建设起来[10]。三线建设自1964年到1978年,堪称中华人民共和国建设史上最重要的一次战略部署,对中国经济战略布局产生了深远影响。三线建设使中国有了一个安全的战略后方,同时也具有一定威慑力。建国60年来,中国能有几十年的安全,不能不说是享受了三线建设的好处。三线建设在世界军事史和经济史上可谓前无古人。

3.努力研制核武器

毛泽东虽然把核武器视为“纸老虎”,但为了防止这个“纸老虎”吃人,他决心中国一定要研制核武器。因为早在1951年下半年,法国科学院院长约里奥·居里(居里夫人的女婿)就让人传话,“请转告毛泽东同志,你们要反对核武器,自己就应该先拥有核武器”。在当时的形势下,中国决心研制核武器。毛泽东曾说:“核潜艇一万年也要搞出来。”可以说,中国核武器很大程度上是由美国和苏联核武政策催生的。1969年9月23日和29日,中国先后进行了当量为2万～2.5万吨的地下原子弹裂变爆炸和轰炸机空投的当量约300万吨的氢弹。美国地震监测站、苏联地震监测中心以及两国的卫星几乎同时收到了能量巨大的爆炸信号。苏联十分清楚中国核爆炸的含意。美联社播发的一篇评论颇具代表性,“中国最近进行的两次核试验,不是为了获取某项成果,而是临战前的一种检测手段”。

三、对核战争问题的前瞻

(一)核战争的危险依然存在

冷战时期,美苏两国都曾经制定了一系列骇人听闻的核攻击计划,不断爆发的核危机几度把人类推向毁灭的边缘。“K-19号核潜艇是苏联第一艘弹道导弹核潜艇。它是美苏冷战酿造的一枚苦果。它在整个服役期间,曾3次与灭顶之灾擦肩而过,其中2次险些引发美苏核战争。”[11]冷战以后,世界总的趋势为和平与发展,与美国对峙的核大国苏联解体,战争与和平的相互转化规律,表现出许多新的特点,加之各种制约因素,国际上曾经出现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和平时期。但2001年12月,美国总统布什宣布退出《反弹道导弹条约》,世界又面临核战威胁。这个条约是苏联和美国于1972年签署的一项双边条约。《反弹道导弹条约》极其重要,被视为全球战略稳定的基石。目前有32个裁军和核不扩散的国际条约与这一条约挂钩。当前,核战争危险依然存在的原因如下:

1.美国始终按“有限核战争”的战略设想行事

核战争,一般包括核大战和有限核战争。从20世纪50年代起,美国决策者就已自觉不自觉地按照“有限核战争”的战略设想行事了,这种情形极容易诱发核大战。所谓“有限核战争”,就是不使本国遭受核大战的巨大破坏,把自己拥有的战略核武器当做威慑力量炫耀,而在局部地区对核武器加以战术上的控制使用的一种战争方法。如对准一个城市、一个地区这种有限区域,分阶段地发射1～2枚核导弹等有限核武器。通过这种核攻击,使对方看到核武器的威力,迫使对方投降。如果对方不投降,就加以威胁:你不投降,就将继续用核武器打击你们,并毁灭你们的国家。美国总统奥巴马的智囊团“美国进步中心”(CAP)研究院发表的《2009年核态势研究报告》称:美军有14艘核潜艇在太平洋游弋,共携有1728枚核弹头,其瞄准目标有中国、朝鲜和俄罗斯。美国人认为,如果发生台海战争等情况,美国根据需要,可能动用核武。美国已经将核打击的矛头指向非核国家,他们“全方位核威胁”战略、“先发制人”核战略的先后提出,还有传得沸沸扬扬的“核捆绑”,所有这些,不得不使我们得出这样的结论:核战争并不遥远。

2.日益剧烈的地区冲突有诱发核战争的危险

随着核技术的扩散、一些国家及极端势力的核欲望的膨胀使各种各样的核威胁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令人担忧。核战一旦开打,人类将毁灭自己。有人认为,核国家之间的紧张对立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起源”,诸如巴基斯坦与印度的对立,中国、朝鲜、俄罗斯与美国等核国家之间的对立,以及伊朗核危机等将是未来和平的最大威胁。恐怖主义者手中如果具有核、化、生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将会造成人类不可估量的的损害。中国周边分布着七八个核国家或者可能的核国家,外国专家称中国周边核武器分布密度全球最高。2010年2月7日,印度在东部沿海地区试射一枚“烈火-3”中程弹道导弹,射程达3500多公里,可覆盖北京、上海大部分地区。军事专家张召忠说:全球有两万枚核弹头瞄准中国。

中国周边防止核扩散难度很大,日本和韩国有生产核武器的能力,缅甸、越南、印尼、很多国家为发展经济也都在普及核电,在技术上由民用核能向研发核武器的转变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研究员伯尔蒂·雅克布森在《国际先驱导报》上指出,朝鲜核试验最先推倒了中国周边的“核多米诺骨牌”,“打开地图,你会发现中国恰好位于亚欧大陆核武器分布图的中轴线上,中国处在核武器的包围圈中。”意识形态的对立也将是世界大战爆发的原因,如中美冲突、俄国复兴等原因引发的冲突、伊斯兰教与基督教等宗教文化冲突。有专家指出,台湾有研发核武器的能力,是潜在的准核地区。核战争并未走远,2002年联合国原秘书长安南指出:“关于核战争的威胁,现在还不是沾沾自喜的时候。在21世纪,核战争仍然是很实际、很可怕的威胁。这就是我们今天所面临的严酷现实”[12]。

3.核武器的小型化、微型化降低了“核战争”的门槛,使危险性大大提升

核武器从诞生那天起就被人们视为一双笼罩着全世界的“恐怖魔手”。哪怕是国家变成一片焦土,海军没有了,空军没有了,埋伏在大洋深处的核潜艇也会一跃而起,后发制人。在美国对广岛和长崎分别投下两枚原子弹后,世界上任何拥有核武器的国家都没有真正把核武器投入战场,因为在核大战中没有任何赢家,但是,核武器的研究发展却从未中止,反而更加激烈。有一种小弹头的核武器,贮存方便,运输方便,携带和使用方便,可用多种方式投放。因为弹头小,生产较容易,可大量生产,致使核扩散更难阻挡。近些年来,局部战争和地区冲突的处置已成为美国的战略重心,为打世界大战准备的大型核武器陷入了没有用武之地的尴尬。其实,为了结束这种尴尬局面,美国早在20世纪70年代就开始了核武器向“常规化”方向的发展,力图增强其“可使用”性。美国人说,研制微型和超微型核武器的目的是“使破坏减少到可以接受的水平”。大当量的核武器不便于投放,那么微型、超微型的核武器,如已经面世的可以放在手提箱内的核弹头没准哪一天就会成为弱国抗击霸权主义者侵略的“杀手锏”。美俄进行了多次核武器削减,但主要是削减大型核武器,微型、超微型的核武器却不在其中,而且削减下来的大型核武器大多变成了更多的“可使用”的微型核武器。另外,导弹越打越远,型号越来越多[13]。20世纪70年代荷兰公司的核技术被盗,非法核交易越发猖獗,核黑市难以防范。国际原子能机构主席巴拉迪认为,核战争危险日益临近。原俄罗斯总统普京曾经宣布,俄罗斯正在研制一种新型核导弹。这一消息引起世界各国高度关注[14]。

4.核武器的研制秘密早已为世人所知,防控起来极其困难

目前,世界上公开宣布拥有核武器的国家有美国、俄罗斯、英国、法国、中国、印度、巴基斯坦和朝鲜。沙特等6个阿拉伯国家前不久宣布“和平利用核能”研究。尽管它们声称出于“和平利用目的”,但西方有媒体则称“中东核竞赛的幽灵初露端倪”。在美国地球物理学会年会上有专家称,目前有40个国家拥有制造核武器的核裂变原料,其中一些国家已经跨过或接近核门槛,例如,“日本依托其强大的核能产业可以制造出2万枚核武器”,并且“很可能在几周内就可以制造出来”。正因为如此,2006年有专家指出:虽然“目前世界的核武器已经降至1万枚,2012年可能降到4000枚”,“但现实的危险却并没有降低”[15]。

毛泽东在30多年前对尼克松说:与美国比,中国核武器只是小指头。现在,中国已经具备了空中投放、水下潜射和陆地公路、铁路机动发射三位一体的战略导弹攻击能力,有直接打击敌国纵深战略目标的能力,有较强的战略核导弹反击能力。但比起美俄两国,仍然是手指尖。更令人恐怖的是,最近,美国的X—37B空天飞机已经升空,成为美国新的“杀手锏”,据说这种飞机能够“两小时打遍全球”。太空将成为新战场,中、美、俄等强国争相建太空司令部争夺制天权,新一轮军备竞赛已经展开。

(二)核大战有可能避免

虽然目前存在引发核战争的诸多因素,但并不证明核大战一定会发生,随着人类的进步与文明程度的提高,核大战是可以避免的。

核武器尤其是战略核武器虽具有极强大的威力,但它已经超出传统意义上“武器”的范畴,而应被视为一种政治工具。中国防范核战争的历史经验值得借鉴。人类以及中国经历了多次核危机,但最终都能化险为夷。尽管美、苏两个超级大国都曾妄图使用核武器,但慑于核战带来的可怕后果和世界人民的正义力量,最终还是没敢按下核按钮。核武器具有两面性,非正义者利用核武器是作恶、犯罪,核武器在正义的人民手里则是伸张正义、惩恶扬善。2010年9月,古巴卡斯特罗在群众集会上演讲,呼吁科学家宣传反核,呼吁避免核战争。

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主任沈丁立说,区域核战争爆发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就有核武器国家而言,美国可以用非核武器来解决它的军事需要。俄罗斯在世界上没有很多敌人,没有哪个国家对它的大片领土怀有企图,它不需用核武器保卫领土。中国一贯坚持“不首先使用核武器”。英法不必多说,朝鲜等国家在核武器发展上是弱国。有核国家不会轻易首先使用核武器,尽管他们保留了权利。

在经历了20世纪民族大觉醒后,爱好和平的人们再也不会屈从于某个超级大国的意愿。关于美国退出《反弹道导弹条约》,中国、俄罗斯等已向美国提出抗议,美国盟国也纷纷表示了自己的不安,甚至美国国内也有反对的声音。2010年4月,全球核安全峰会在华盛顿举行,胡锦涛主席出席了这次事关人类命运的削核大会。此前的4月8日,奥巴马与梅德韦杰夫在布拉格正式签署了新的核裁军条约,为全球削减核武器做出了表率。据中国新闻网2010年1月8日报道:“美核战略将改变,可能承诺‘不首先使用核武’”。

核武器让人类长期生存于核战争的恐怖状态之中,为抑制核战争的爆发、实现人类社会的持久和平,必须充分发挥道德的调控作用。“苟能制侵凌,岂在多杀伤”,武器伤害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战争是政治的继续,若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要靠各国领导者的智慧和开明的政治。

[1]允真文.英国曾想用核弹对付中国——英国对华核战绝密计划曝光[J].北京档案,2001(2):44.

[2]刘作奎.英国国家档案馆解密档案披露:英曾想动用核武阻我香港回归[J].北京档案,2006(9):38.

[3]核战争幽灵出没于台湾海峡[EB/OL].(2009-06-10).http://bbs.tiexue.net/post_1339501_1.html.

[4]文摘林.美曾计划对中国进行核打击[J].北京档案,1995(2):43.

[5]佚名.1958年美参联会主席主张用核弹炸厦门[J].报刊荟萃,2008(7):43.

[6]林梦叶.波兰解密的一批历史档案显示华约曾想用核弹荡平欧洲[N].环球时报2005-11-04(7).

[7]金阳.1969——核大战爆发在即[J].老年教育:长者家园版,2010(4):13.

[8]吴皓.中国曾五次遭受核威胁[J].文史参考,2010(8).

[9]肖显社,沈丽文.统帅毛泽东[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698.

[10]王永军.毛泽东在共和国重大历史关头[M].沈阳:辽海出版社,2002:419.

[11]衣昭杰.险些两次引发美苏核战争的核潜艇[J].当代海军,2007(2):75-77.

[12]罗东.警惕!核战争并未走远[J].现代军事,2000(9):57.

[13]高智.照亮欧洲的流星——记欧洲新一代先进远程空对空导弹[J].航空档案,2007(3):68.

[14]冯俊扬.俄罗斯核武库揭秘[J].档案时空,2005(5):42.

[15]江雪晴,李宏伟.地球经不起任何核战争[N].环球时报,2006-12-18(16).

注释:

①参见2010年12月21日《参考消息》12版的文章《首度曝光机密文件显示美曾在台布置核弹威胁大陆》。

(本文修回时间为2011年1月5日)

[责任编辑:王继洲]

Ch ina’s Measures to Prevent Nuclear War in the Past and Future

YANG Jingchun
(Department of Education,Quzhou College,Quzhou,Zhejiang 324000,China)

Nearly suffered from nuclear attacks form any a time,China,as a result,has a heartquake history of prevention from anuclearwar.Measures to prevent nuclearwar in China are:no fear,fighting no battle unprepared,and trying to develop nuclear weapons.Many factors lead to nuclearwar in today’s world,but with the hum an progress and civilization enhanced,nuclearwar can be avoided.To prevent the occurrence of nuclearwar radically should depend on the wisdom of leaders of every country and open-minded politics.

nuclearwar;prevention;history;nuclear-free world

K27;E25

A

1673-5595(2011)01-0066-05

2010-06-29

杨景春 (1954-),男,黑龙江望奎人,衢州学院教育系教授,主要从事文学研究与历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