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奥康纳回到马克思——马克思主义生态观的发展对构建人与自然和谐交往关系的启示

2011-08-15 00:47
中共四川省委党校学报 2011年3期
关键词:奥康纳人民出版社自然界

贾 真

(西南大学,重庆 北碚 400715)

生态问题日益成为全球关注的焦点,对马克思主义生态观的研究,也日益成为学术界研究的重点,特别是西方马克思主义学者中,以奥康纳为代表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一派,更是拓展了马克思主义的广度与深度。通过借鉴国外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成果,回到马克思恩格斯本身对于生态问题的论述进行研究,对于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促进人与自然的和谐交往,具有重要意义。

一、从奥康纳的生态理论说起

詹姆斯·奥康纳是北美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在他的代表作《自然的理由——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研究》一书中提出,要解决当今世界全球性的生态危机,只有实现生态学与社会主义的结合,走生态社会主义的发展道路。他解读了文化、劳动、自然三者之间的辩证关系,力图建构新的自然观和历史观,即所谓“历史唯物主义重构”,并以此为哲学基础,对资本主义进行批判和对未来生态社会主义社会进行构想。

奥康纳认为传统历史唯物主义缺少“自然”和“文化”维度,需要把“自然”和“文化”引入历史唯物主义理论之中,对历史唯物主义进行重构。他认为,传统历史唯物主义“第一个缺陷是,关于生产力的传统观念忽视或轻视了这一事实,即这些生产力从本质上来说是社会的,它们包含着人们的协作模式,这些模式是深深植根于特定的文化规范和价值观之中的。第二缺陷是,关于生产力的传统观念还轻视或忽视了另一个事实,即“这些生产力既具有社会的特征,又具有自然的特征。”[1]从这段话可看出,奥康纳认为传统历史唯物主义在对社会劳动即劳动分工的讨论上,缺失了文化和自然因素,没有给文化和自然其应有的地位,“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既是文化的又是自然的”。[2]

将“自然”和“文化”引入历史唯物主义,进而分析当代资本主义经济发展过程后,奥康纳认为资本主义从本质上来说是反生态的,资本主义具有“第二重矛盾”。第一重矛盾即我们所熟知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矛盾,第二重矛盾则是资本主义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与生产条件之间的矛盾。这里的“生产条件”就是指的是自然界的限制,自然资源的有限性、生态环境的承受力。资本主义追求经济利益的无限增长,在资本主义早期,由于劳动力以及其他自然资源相对丰富,“资源的稀缺性”没有充分暴露出来,然而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生产技术的提高、劳动生产率的提高,不断地进行扩大再生产,由此引起了对自然资源的利用加剧,然而自然资源是有限的,当其无法再满足这种扩张的时候,就产生了资本主义生态危机。即随着经济发展,自然资源、生态系统不断被破坏,反之又作用于经济生产过程,造成危机产生。

我们可以看到,在全球范围,无论资本主义国家,还是社会主义国家,都会存在生态问题,这是一个全球性的问题。奥康纳在用“资本主义生态危机”理论解释了在资本主义国家产生生态问题的根源的同时,又对社会主义国家的生态问题作出了解释。他认为由于三个方面的原因导致当今世界上的社会主义国家也会产生生态危机。第一,当今世界上的社会主义国家都是在相对落后的国家取得胜利的,面临着西方国家的敌视和包围,因此这些国家普遍采取了赶超型发展战略,追求以经济增长为目标的粗放型发展模式,这种发展模式使社会主义国家付出了沉重的生态代价;第二,赶超型的经济增长方式和迅速的工业化发展在采用的技术方面带来的生态问题,为追求经济的快速增长,能耗与污染物排放方面重视程度不够;第三,由于全球经济的一体化,各国之间经济的相互制约与影响,社会主义国家必然同样受资本和市场规律的制约,由此也会带来生态问题。

通过将“自然”和“文化”引入历史唯物主义,奥康纳认为人与自然的关系就不仅仅是建立在技术关系的基础上,同时也是建立在文化和价值规范的基础上。将社会主义与绿色激进思潮和生态运动结合起来,将生态学与社会主义结合起来,实现生态社会主义理论,才是解决生态危机的根本方法。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下的生产追求的是利润,因此在这种前提下,使用价值是从属于交换价值的,而生态社会主义却是要“使交换价值从属于使用价值,使抽象劳动从属于具体劳动,这也就是说,按照需要(包括工人的自我发展的需要)而不是利润来组织生产”。[3]由对分配正义的关注转向对生产正义的关注,实现生产性正义。“一个社会可以通过各种途径来达到更高的生产率水平,如采用更为有效的原材料再使用、循环利用等等方法;减少能源使用并在改良了的绿色城市内使用大众交通工具来上班;通过发展有机农业以阻止‘反复喷施杀虫剂’;另外,还有一些别的方法——尤其是劳动和土地的商品化”。[4]

二、回到传统马克思主义的生态观

以奥康纳为代表的当今西方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究竟是对传统马克思主义的坚持还是背离,有无合理性与适用性,需要我们回到传统马克思主义生态观,再结合当今社会发展现状来思考。马克思恩格斯对生态问题的关注及看法,主要体现和形成于他们对人与自然关系的研究论述中,他们对生态问题有自己的看法及理论体系,并且通过对人与自然关系的研究,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进行了批判。

马克思和恩格斯对于人与自然关系的观点,首先体现在他们对于人与自然关系的探讨。他们强调了人是自然的产物,是自然界的一部分。“自然界,就它本身不是人的身体而言,是人的无机的身体,人靠自然界生活……所谓人的肉体生活和精神生活同自然界相联系,也就等于说自然界同自身相联系,因为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5]“人靠自然界生活”[6],“我们连同我们的肉、血和头都是属于自然界,存在于自然界的”7恩格斯也认为:“人本身是自然界的产物,是在他们的环境中并且和这个环境一起发展起来的。”[7]这就为马克思恩格斯的生态观确立了一个基调,即人与自然的统一性,人的发展与自然的发展的统一性。

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人与自然的关系是辨证统一的,人属于自然界,同时也对自然界加以改造,由此引出了自在自然和人化自然的概念。人类通过劳动作为对自然界的交往手段,在这种交往过程中,自然界就作为劳动的对象,人是劳动主体,通过这一过程,自在自然变为了人化自然。自在自然是指在人类历史产生之前的自然,这时候没有人类,也没有人类与自然的交往过程;同时也包括存在于人类认识或者实践之外的自然,这是限于人类的能力所不能对其进行改造的自然。人化自然是指与人类的认识和实践活动紧密相连的自然,也就是作为人类认识和实践对象的自然,有了人类的劳动过程,人化自然就产生了。人化自然反过来又对人类产生作用:“所处的自然环境的变化,促使他们自己的需要、能力、劳动资料和劳动方式趋于多样化”。[9]

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人与自然要实现和谐发展,在人类对自然的改造过程中就必须遵循自然界的规律。“在似乎也是受偶然性支配的自然界中,我们早就证实在每一个领域内都有在这种偶然性中为自己开辟道路的内在的必然性和规律性。”[10]“我们每走一步都要记住,我们统治自然界,决不像征服者统治异民族一样,决不像站在自然以外一样——相反地,我们连同我们的肉、血和头脑都是属于自然界,存在于自然界的;我们对自然界的统治,是在于我们比其他一切动物强,能够认识和正确运用自然规律。事实上,我们一天天的学会更加正确的理解自然规律,学会认识我们对自然界的惯常行程的干涉所引起的比较远或比较近的影响。”[11]对于违反自然规律带来的后果,也有相关论述:“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报复了我们。”[12]“从本世纪自然科学大踏步前进以来,我们就越来越能够认识到,因而也学会支配至少是我们最普通的生产行为所引起的比较远的自然影响。但是这种事情发生得越多,人们越会重新地不仅感觉到,而且也认识到自身和自然界的一致。而那种把精神和物质、人类和自然、灵魂和肉体对立起来的荒谬的、反自然的观点,也就不可能存在了。”[13]正是通过认识到了自然规律,并遵循自然规律,才能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交往,“即人类同自然的和解以及人类本身的和解”。[14]

马克思恩格斯强调人类对自然界的改造,形成人化自然,克服了人类早期对自然的神化和崇拜思想,恢复了人类对自然的主体地位和自然对人类的价值,但他们反对对自然界不按照规律进行的掠夺和开发,特别是批评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对自然环境造成的破坏。“以前的一切社会阶段都只表现为人类的地方性发展和对自然的崇拜。只有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自然界才不过是人的对象,不过是有用物;它不再被认为是自为的力量;而对自然界的独立规律的理论认识本身不过表现为狡猾,其目的是使自然界(不管是作为消费品,还是作为生产资料)服从于人的需要。”[15]“资本主义生产使它汇集在各大中心的城市人口越来越占优势,这样一来,它一方面聚集着社会的历史动力,另一方面又破坏着人和土地之间的物质变换,也就是使人以衣食形式消费掉的土地的组成部分不能回到土地,从而破坏土地持久肥力的永恒的自然条件。”[16]“资本主义农业的任何进步,都不仅是掠夺劳动者的技巧的进步,而且是掠夺土地的技巧的进步,在一定时期内提高土地肥力的任何进步,同时也是破坏土地肥力持久源泉的进步。”[17]通过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破坏自然的批判,马克思恩格斯提出要实现人与自然协调共处,和谐发展必须实现共产主义,只有在共产主义社会,才能建立“人与人之间和人与自然之间极明白而合理的关系”[18]。“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9]“是人同自然界的完成了的本质的统一,是自然界的真正复活,是人的实现了的自然主义和自然界的实现了的人道主义”。[20]“社会化的人,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将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把它置于他们的共同控制之下,而不让它作为盲目的力量来统治自己;靠消耗最小的力量,在最无愧于和最适合于他们的人类本性的条件下来进行这种物质变换”。[21]

三、对马克思主义生态观的时代性审视——构建人与自然的和谐交往关系

传统马克思主义的自然观是实践基础上人和自然的统一,而奥康纳的自然观则更倾向于自然、文化、劳动三者统一下的自然观和历史观的统一。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伟大进程中,我们要构建人与自然和谐的交往关系,需要将马克思主义的生态观放在我们所处的时代背景下审视、发展。传统马克思主义为我们思考分析社会现象提供了方法论的指导,针对我们遇到的问题,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结合西方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成果进行对比,可以得到一些启发。

(一)从制度上摒弃对经济发展的盲目追求

传统马克思主义通过对资本主义制度下,人类惟利是图和高代价的经济发展模式对自然环境带来的破坏,进而得出共产主义的制度下人与自然才能达到和谐统一。马克思恩格斯描述了在共产主义社会里,社会物质生产力和精神生产力极度丰富,社会产品按需分配,阶级对立消失及国家消亡,人可以得到自由而全面的发展,人与自然处于协调共处,和谐发展的状态。奥康纳也通过论证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与生俱来的双重矛盾,得出在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力发展后,对自然资源的利用破坏加剧,必然会出现生态危机;同时在现实的社会主义国家,由于历史因素,使得这些国家的发展战略普遍依靠牺牲环境来获取经济发展的最大进步,也会带来生态环境的破坏,进而得出将“自然”和“文化”引入历史唯物主义,实现生态社会主义的理论。我们可以看出,从制度上摒弃资本主义生产方式里对经济发展的盲目追求,是传统马克思主义与现代西方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共同标的,是他们都认同的解决生态危机的重要途径。

但是,社会主义国家出现生态问题与资本主义国家出现生态危机也是有着本质区别的,资本主义从本质上就决定了其对经济利润的疯狂追逐,从而对自然资源造成破坏,而社会主义国家追求经济发展的出发点,却是为了解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为了满足人民生活需要,提高人民生活质量。因此,资本主义国家要从制度上摒弃对经济发展的盲目追求,就必须彻底变革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如恩格斯所说的“需要对我们的直到目前为止的生产方式,以及同这种生产方式一起对我们的现今的整个社会制度实现完全的变革”[22],而社会主义国家则只是对经济发展战略、模式做一些调整。“可以通过各种途径来达到更高的生产率水平,如采用更为有效的原材料再使用、循环利用等等方法;减少能源使用并在改良了的绿色城市内使用大众交通工具来上班;通过发展有机农业以阻止‘反复喷施杀虫剂’;另外,还有一些别的方法——尤其是劳动和土地的商品化”。[23]

我国现在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在新中国成立以来,也曾出现以赶超型的经济发展为模式的发展方式,确实带来了一些环境问题,因此,我们必须抛弃以往的一些生产模式,注重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

(二)从文化上宣扬人的全面发展与自然发展的平衡

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与自然发展的平衡是相辅相成的,传统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揭示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的辩证关系。人与自然界通过劳动来实现物质变换,人们在劳动的过程中必然结成一定的社会关系,并且人与自然的关系只有通过人与社会的关系才能表现出来。因而,社会成为人和自然的关系的纽带。这样,社会意识形态中关于处理人与自然关系的“文化”因素,就会影响到人类处理与自然关系的方式方法,正因为如此,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由于普遍的以追逐剩余价值的思想观念充斥着资本家的大脑,将人类自私贪婪的一面放大扩张,使得自然环境急剧恶化,同时又反过来影响到人类的生活。只有变革资本主义制度,实现共产主义制度,才能达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与自然发展的平衡。共产主义社会里“社会化的人,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将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把它置于他们的共同控制之下,而不让它作为盲目的力量来统治自己;靠消耗最小的力量,在最无愧于和最适应于他们的人类本性的条件下进行这种物质变换。”[24]“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之间,人和人之间矛盾的真正解决。”[25]这样,无论是自然的力量还是人类的力量,都不能成为绝对的统治力量;在物质变换过程中,真正实现了节约,消耗最小的人力资源、社会资源和自然资源;高扬人类本性的生产劳动使得人类真正获得了自由全面的发展,彻底摆脱了异化劳动。

奥康纳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文化维度将传统历史唯物主义理论中属于上层建筑组成部分的“文化”放在与社会经济基础交织在一起的因素进行论证,指出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既受技术关系的影响,同时也受文化规范、价值观念和文化传统等影响,是由各种文化实践、技术、生产工具和生产对象的发展水平以及阶级的力量等多重因素所决定。“所有类型的文化实践对劳动关系以及包括政治关系在内的其他社会关系都起干预作用。再进一步,政治与文化的实践活动不仅从上面,而且也从下面输入到工作场所之中。在这一意义上,劳动关系既是政治的、意识形态的以及文化的斗争的内容,也是其生成的语境”。[26]

社会的文化观念,不管是在资本主义制度国家,还是在社会主义制度国家,都会对人们的行为产生作用,即社会意识对社会存在的能动性。文化具有教化、培育和塑造人的功能,通过知识体系、行为方式等规范人的行为,每一代人在继承历史的基础上,又以自己的实践和认识创造和丰富着文化的形式,推动社会发展。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文化在反对封建主义的过程中,起到了非常积极的革命性作用,但是,随着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日趋激化和政治立场的日益反动,生态危机的产生,对资产阶级的文化提出了挑战,其意识形态和文化的发展陷入困境,特别是其高度重视自我的“个人主义”,宣扬人性自私,导致对经济利润的疯狂追逐,生态危机的加剧。在全球化时代背景下,社会主义国家由于经济发展普遍落后,在选择发展模式上容易受到资本主义国家的影响,导致在一些具体的发展方式上,走了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换取发展的老路,因此,宣扬一种人的全面发展与自然发展的平衡的文化,对于指导人们的生产方式,具有重要作用。这种文化,是以尊重自然为前提,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文化,是以可持续发展为宗旨,构建人与自然的和谐交往关系。

(三)从道路上选择科学发展之路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人对自然界的行为充满了破坏性和掠夺性,这就注定了资本主义国家无法走上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道路。在社会主义国家,可以通过发展道路的选择,来达到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科学发展观,是在对国内外发展经验、教训借鉴和总结的基础上,在对我国改革开放以来发展经验的总结基础上,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六届三中全会上提出的,强调社会全面进步和人的全面发展的一种发展模式、发展理念,统筹兼顾是其根本方法。科学发展观强调要正确认识和处理当前发展和长远发展的关系。把当前利益和长远利益结合起来,既要考虑当前发展的需要,又要考虑未来发展的需要;既要遵循经济规律,又要遵循自然规律;既要讲究经济社会效益,又要讲究生态环境效益。要抓紧解决当前经济社会发展中亟待解决的突出矛盾和问题,同时要着眼未来发展,坚决防止急功近利的短期行为。要从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出发,着眼于满足人民群众的需要和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着眼于实现现阶段的发展目标和促进可持续发展,切实为人民群众创造良好的生产生活条件,保证有利于中华民族的长远发展。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小康社会,不仅包括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而且包括生态环境建设,使整个社会走上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保护生态环境,构建人与自然的和谐交往关系,是贯彻和落实科学发展观的题中之义,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要目标,是对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具有根本意义的事业。

[1]詹姆斯·奥康纳.自然的理由—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研究[M].唐正东、臧佩洪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436、437页.

[2]詹姆斯·奥康纳.自然的理由—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研究[M].唐正东、臧佩洪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63、64页.

[3]詹姆斯·奥康纳.自然的理由—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研究[M].唐正东、臧佩洪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525、526页.

[4]詹姆斯·奥康纳.自然的理由—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研究[M].唐正东、臧佩洪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425页.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 178、95、122、128、120 页.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95页.

[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519页.

[8]恩格斯.反杜林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年版.第32页.

[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561页.

[1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199页.

[1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年版.第 579、519、520、374、375 页.

[1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年版.第519页.

[1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年版.第519、520 页.

[1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年版.第603页.

[1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393页.

[1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552页.

[1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552、553 页.

[18] 资本论: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201、202、96 页.

[19]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77、79 页.

[20]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77、79 页.

[21]资本论: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926、927、116、118、95 页.

[2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85页.

[23]詹姆斯·奥康纳.自然的理由—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研究[M].唐正东、臧佩洪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425页.

[2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926、927 页.

[2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120页.

[26]詹姆斯·奥康纳.自然的理由—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研究[M].唐正东、臧佩洪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70页.

[27]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新华网.http://news.xinhuanet.com/newscenter/2007 -10/24/content_6938568.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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