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 畅
2000-2010年意识形态影响下的翻译研究综述
舒 畅
本文分析了2000年-2010年十年中所有外语类核心期刊中从意识形态角度研究翻译的文章,旨在分析该类研究的分类,发展,变化,趋势,存在的问题及解决的方法。
意识形态 翻译
本文系;上海高校优秀青年教师科研项目(批准号gjd08029)。
当苏珊·巴斯奈特在《文化研究的翻译转向中》提出“翻译研究已经由形式主义阶段转向更广阔的语境,历史和交际研究时,翻译研究的目的已经转向社会历史背景的研究。这就是翻译的文化转向。在这股浪潮中,勒弗维尔拓展了文化因素的内容,将翻译研究和文化外的因素(例如意识形态,出版商,文学样式)首次联系起来。一时间吸引了众多翻译研究者的关注。翻译与权力的关系逐渐成为人们的研究焦点。而在国内,该类研究直到20世纪90年代末才引起关注。然而,这一研究在国内引发的高潮绝不亚于国外的研究。
综观2000-2010年国内外语类核心期刊,意识形态对翻译的研究大致经历了这样一个发展趋势:2000-2002年是意识形态研究的萌芽时期,这时的研究主要还是集中于翻译中的文化转向,强调文化是多元系统中的一个子系统,奠定了文化在翻译中的重要作用,但真正直接从意识形态角度研究的还很少。2003年在《中国翻译》第四期出现的译学研究专栏才真正意义上拉开了翻译意识形态研究的帷幕。该栏四篇文章的标题中都直接点明了意识形态和翻译,2003-2004年此时的研究还属于引入性的介绍。大多数文章都是综述性研究,目的在于指出意识形态确实影响着翻译。从2005—2006年是该类研究的高潮时期。每年共有六篇文章有关此类研究。此时的研究主要是以个案探讨的验证性研究为主。包括政治性的文件翻译及文学作品诗词的翻译。
综观所发表的文章,绝大多数都是侧重于意识形态是如何影响翻译的,具体说来,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宏观研究:包括意识形态对翻译的选题,选材及翻译策略的影响。另一类是微观研究:包括意识形态影响下翻译文本中词,句,段的翻译。第三类是译者研究,这类研究也是意识形态作用下翻译研究的一个特色。
(一)宏观研究
该类研究主要是概括性的讨论翻译和意识形态之间的相互作用。重点在于指出意识形态研究应该纳入到翻译研究中,我们应该关注的是真实生活中意识形态影响下的翻译,而不是理想中用“忠实”原则来衡量的翻译。强调我们应该扩大翻译研究的空间,把原语文学,文化同目标语文学,文化纳入到广义的翻译关系中。2003年《中国翻译》第五期的意识形态和翻译研究专栏中的文章就属于这个层面。
(二)微观研究
该层面的研究相对于宏观研究也更为丰富:“意识形态到底是指谁的意识形态呢?是译者的意识形态?出版商的意识形态?”“意识形态为什么会影响翻译呢?”“意识形态对翻译的影响又可以具体落实到那些层面?其中包括意识形态影响下英译本不同成名原因的探讨,小说人物形象翻译的变形。外宣翻译,英语报刊文摘中涉华词语的翻译等等。
综观所有文章例子引用部分,可以发现主要有两类例子引用较多:一是政论性的,例如美国《新闻周刊》,《中英关于香港问题的联合申明》,严复的《天演论》,一类是文学性的,例如林纾所译《黑奴吁天录》,辜鸿铭所译《中庸》《论语》等,值得注意的是,文学类中多是以某个特点社会历史时期(特别是中西方文化交流频繁的时期)例如清末民初,新中国成立初,文化大革命时期为主。
翻译研究的方法大致可以分为这样一组对立的方法:理论研究方法和实证研究方法。理论研究方法是指运用一种已有的理论观点或理论体系对翻译现象进行说明和解释的方法。研究过程以理论假设为前提,以主观思辨为手段,通过理论性的阐释与分析产生或形成新的理论观点或体系。
综观近十年该类研究可以发现,对于意识形态理论不外乎有两种评价:一类是褒扬派,他们认为翻译远非语言转换那样简单,它渗透着社会文化和政治特性。翻译与政治,权力,意识形态以及社会因素密切相关。他们认为认识到翻译实践的复杂性有利于我们充分理解翻译活动和翻译实践拓展了翻译研究的疆域。但也有一类对意识形态理论持贬义的态度:他们认为翻译中的文化观念强调道极端,将翻译变成了创作。他们认为摆脱了对翻译行为和文本自身的探讨,转而强调其外国文化因素对翻译的操纵作用的思路等同于近现代欧洲大陆人本主义哲学家从边缘着手剖解罗格斯重心主义并结合了主观唯心主义世界观及存在主义语言观的结构主义思想。
对于意识形态的概念没有统一的认定。这也是导致对这一研究有褒有贬的重要原因之一。我们必须承认中西方对于意识形态的理解存在很大的不同。因而我们在理解勒菲弗尔的这一理论时更多的应该从他的理解出发,而不是个人不同的理解出发。
对于西方的翻译理论应该客观的评价。任何一种理论的产生都有其特定的历史渊源。翻译是一种改写的理论也是出现在特定的解构主义时期,意义是什么?在解构主义看来,文本是没有意义的,一切的意义都是读者附加的。因而意义具有很强的不稳定性,翻译因此也变得不稳定起来。然而,不可否定,任何一种文本在作者写出来的时候都是有其特定意义的。这就涉及我们如何解读这些意义。勒菲弗尔的理论给我们提供了一种很好的方法,那就是对译者进行研究。他翻译的原因,为什么会出版,谁来出版等等都会让我们更广泛的了解到当时的社会历史情况。因而在评价翻译时变得更加客观。因此本文作者认为,从意识形态的角度研究翻译更适合于翻译批评层面,而对具体的翻译方法没有太大的意义。
本文回顾了2000—2010十年间意识形态角度的翻译研究。该类研究在这十年间经历了从萌芽——发展——高潮——低谷——新的发展。对勒非弗尔的改写理论也经历了褒扬——贬低——理性接受的过程。这是符合事物发展规律的。这也是任何一种理论研究都必然经历的过程。意识形态这一概念由于其纷繁复杂,不可避免地要与翻译研究交织在一起。在今后的研究,我们应更加关注两者的相互作用,并努力结合中国翻译的实际情况,创造出新的理论。
[1]王友贵.意识形态与20世纪中国翻译文学史(1899—1979)[J].中国翻译,2003.9.
[2]孙艺风.翻译研究与意识形态:拓展跨文化对话的空间[J].中国翻译.2003.9.
[3]方开瑞.意识形态与小说翻译中人物形象的变形[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5.3.
(舒畅:上海工程技术大学基础教学学院,助教,硕士。研究方向:翻译理论和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