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技术获取型ODI逆向溢出效应的实证分析——基于DEA和省际面板数据的检验

张 宏 郭庆玲



中国技术获取型ODI逆向溢出效应的实证分析
——基于DEA和省际面板数据的检验

张 宏 郭庆玲

技术获取型FDI； Malmquist指数； 逆向溢出； DEA

一、相关文献综述

二、模型确定与数据处理

(一)模型的确定

LnTFPit= α0+ α1LnSFit+α2LnSDit+ εit

其中，α0是常数项，α1、α2是待估系数，εit是误差项；TFPit代表我国i省第t期全要素生产率；SDit代表i省第t期R&D资本存量；SFit代表i省第t期通过对外直接投资渠道获得的国外R&D资本逆向溢出，其计算公式为(∑ODIit/∑GDPmt)*∑SDmt，∑SDmt为第t期占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存量前50位中的澳大利亚、加拿大、美国、英国、法国、德国、日本、韩国、中国香港、新加坡、瑞典、荷兰、西班牙、意大利等14个发达国家或地区的R&D资本存量总和，∑ODIit为i省第t期对所有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存量，使用各省对所有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存量作为各省对14个样本国家对外直接投资存量总和的原因，一是现阶段缺乏各省分国别对外直接投资的统计数据，二是我国对这些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存量占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存量总量的比例在2003-2008年分别为79.4%、73.6%、69.9%、62.7%、67.0%和70.7%，占了我国ODI存量的绝大部分，因此选用的替代数据是合理的，∑GDPmt为选取样本国家第t期的国内生产总值总和，使用国内生产总值代替LP模型中的固定资产构成总值主要是因为ODI与GDP的比值可以反映对外直接投资的相对规模以考察不同时期对不同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规模。

(二)数据说明

确保细胞平衡的最重要的就是对细胞增殖以及凋亡进行控制[12]。如果细胞出现过度增殖，不能对细胞凋亡进行及时清除，就会使患者发生疾病。对于AM患者而言，由于其体内具有与细胞增殖具有直接关系的基因，就会促进细胞的不断生长，并使患者的子宫内膜中的细胞出现异位增殖，并导致该疾病的发生以及发展。

但Malmquist指数测度的仅仅是各省份的全要素生产率相对于前一期的增长率。因此，采用Malmquist-DEA方法得到Malmquist全要素生产率指数后，根据各省份在基期的技术效率指数和累乘的Malmquist指数的乘积，可计算得到2003-2008年间内各省份每年的全要素生产率指标。

3.国外R&D资本存量溢出SFit的计算。按公式SFit=(∑ODIit/∑GDPmt)*∑SDmt计算各省份通过ODI渠道获得的国外R&D资本存量溢出，其中：∑SDmt选用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存量前50位中的14个发达国家或地区的R&D资本存量总和，作为中国以外世界其他国家的R&D总体存量，各国R&D资本存量的计算方法和上述中国国内各省份R&D资本存量SDit的计算方法相同，其中各国R&D支出额来自2010年OECD Factbook ，中国香港R&D数据来自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统计数据；∑ODIit为i省第t期对外直接投资存量，数据来源于商务部历年《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GDPmt为上述样本国家第t期的国内生产总值总和，各国GDP来自2010年OECD Factbook 。

三、计量结果与分析

在面板数据上，由于我国经济发展水平地区间的差异很大，内陆省份与东部沿海省份在ODI流出、资本存量和R&D投入等方面均存在明显差距。因此，本文根据我国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的经济地理特征，将选取的30个样本省份划分为东部、中部和西部三大地区。其中，东部地区包括北京、天津、河北、辽宁、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和广东；中部地区包括山西、吉林、黑龙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和海南(考虑到海南的经济发展水平和对外直接投资规模，将其列入中部地区分析)；西部地区包括广西、四川、云南、内蒙古、陕西、甘肃、宁夏、贵州、青海、重庆和新疆。

本文采用STATA 10.0计量软件进行分析，首先通过Hausman检验对选用固定效应模型和随机效应模型进行选择，实证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O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存在性的实证结果

根据上述计量结果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一)从全国情形来看, ODI对我国国内全要素生产率具有显著的正效应，技术获取型ODI的逆向技术溢出效应显著存在但作用较小。LnSFit的系数为0.0843且比较显著(通过1%显著性水平检验),表明ODI渠道获得的国外R&D资本溢出对我国国内全要素生产率具有显著的正效应，通过对外直接投资获取国外R&D存量每增加1%，则能促进中国全要素增长率增长0.0843%，尽管作用强度较小，但是这种影响的效果却是显著的，即中国企业的ODI能够使东道国的R&D资本溢出到母国，从而对中国全要素生产率增长起到促进作用,有利于推进中国技术进步。

(二)从分地区情形来看,ODI对国内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存在明显的地区差异。东部地区ODI渠道获得的国外R&D资本溢出存量对TFP的影响系数(0.0834)明显高于全国(0.0843)、中部地区(0.0515)和西部地区(0.0662)，这种地区差异在很大程度上受制于我国地区间经济发展水平、技术水平和经济开放程度的不同。我国东部地区领先的经济发展水平、科技教育水平、良好的地理位置使得ODI规模更大、产业和区位分布更合理,ODI的逆向技术溢出效率也就更高。相反,我国中西部地区ODI的数量和质量均不及东部地区,对全要素生产率的效应较小,其技术进步主要依赖于国内研发投入的拉动作用。可见，ODI的逆向技术溢出过程存在门槛效应，ODI对当地企业生产率的影响与当地经济的发达程度、技术水平、企业的吸收能力密切相关，只有当地经济和企业的吸收能力达到一定的门槛水平时，才可能吸收ODI带来的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从而促进当地生产率的改进，否则，ODI促进当地企业生产率进步的作用十分有限。

(三)总的来说，不论全国还是东、中、西部地区，中国技术进步的主要来源都是国内R&D存量。从实证结果可以看出中国全要素生产率与国内R&D存量、国外R&D资本溢出之间存在着稳定的均衡关系，在对我国东、中、西部地区的技术进步的作用上,国内R&D存量的溢出系数明显大于ODI渠道的国际R&D资本溢出系数,说明国际R&D溢出对我国技术进步的促进作用小于国内研发存量,国内自主研发是我国技术进步的主要来源。较之国内R&D存量，中国企业基于对外直接投资所获得的国外R&D资本溢出对中国技术的直接影响还相对偏弱，但这种投资对中国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作用还是不难发现的，这可能归因于当前中国对外直接投资还处于初步阶段，比重较小，尤其是以获取技术为导向的投资刚处于起步阶段。虽然国外R&D资本溢出的产出弹性低于国内R&D存量，但从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所获得其它直接或间接的管理、经营等方面的利益层面上讲，前者在中国今后外经贸领域中的作用和地位更为重要。

四、结论与政策建议

根据上述分析，为促使ODI渠道的R&D溢出能够更好地促进我国的技术进步，应在以下几方面采取有效的措施：

(一)扩大在发达国家、高新技术产业的技术获取型投资规模。现阶段我国对外直接投资规模和数量还较小，尤其是中西部地区对外直接投资仍需大力发展，在投资区位选择上流向具有先进技术和较高研发存量的发达国家的ODI量十分有限，在投资产业选择上大部分为资源和市场导向型，投向高新技术产业的ODI较少。这种对外直接投资的特点，对我国吸收其他国家的先进技术比较不利。因此，以技术寻求为目的的中国企业应尽力靠近先进技术的溢出源、研发投入大量集聚的地方，加大对发达国家的投资，特别是对发达国家高新技术产业等知识密集型产业集聚地的投资，真正实现“赶超战略”。

(二)加大对国内企业研发活动的投入和支持。提升自主研发能力是增强我国技术实力的根本途径。我国企业在试图通过海外投资方式获取先进技术，其最终目的是在消化吸收的基础上提升自主创新能力。R&D投入是我国技术创新的来源，也是影响我国学习能力的关键因素，因此，加大R&D投入是提升我国自主创新能力的重要途径。我国应充分发挥政府的导向和调控作用，为企业技术创新提供各种有效服务。大力建设各种为企业技术创新服务的公共平台，引导企业从引进模仿创新向自主创新转变，帮助企业降低获取高新技术的成本和风险，对企业的创新技术予以必要的补助等等，使企业成为技术创新的真正受益者。

(三)加大教育力度，改善人力资本状况，提高对国外R&D溢出的吸收能力。一国的人力资本水平对其对外直接投资的规模、质量、结构以及ODI的逆向技术溢出效果起着重要、甚至是决定性的作用。对于各地区来说，东部发达地区的侧重点在于加强高等教育水平，提高高学历人口的比重，保证ODI逆向技术溢出空间的存在；而中西部地区则应侧重于提高人口的基础受教育水平，从而有利于中、西部地区进行技术获取型ODI；另一方面，加强与跨国公司间的合作，加快人力资源的开发与培训，从而培养大批高素质的技术人才，以提高劳动力对ODI获取的先进技术的接受能力和应用能力。

[责任编辑：贾乐耀]

TheEmpiricalAnalysisontheReverseSpilloverEffectofChina’sTechnology
SeekingODI:BasedonDEAandProvincialPanelData

ZHANG Hong GUO Qing-ling
(School of Economics, Shandong University, Jinan 250100, P.R.China)

technology seeking FDI; Malmquist Index; reverse spillover; DEA

2011-06-24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新形势下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机遇、挑战与对策研究——基于全球价值链的视角”(批准号08BGJ015)；山东大学创新基金“后危机时代跨国公司全球生产网略的演变与我国外资政策战略调整”。

张宏，山东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济南 250100)；郭庆玲，山东大学经济学院硕士研究生(济南 250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