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国际教育硕士专业学位课程中的案例教学——以“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课程为例

李海鸥 周琼莎

(中山大学 国际汉语学院，中国 广州510275)

一、“教学案例”的界定及在本课程中使用的意义

(一)有关“教学案例”的界定

案例，有个例、实例、个案等几种提法。它在不同的领域有不同的内涵。一般认为，案例是含有问题或疑难情境在内的真实发生的典型性事件，是研究者感兴趣的一类事件中的一个实例。

教学案例描述的是教学实践，它以丰富的叙述形式，向人们展示了一些包含有教师和学生的典型行为、思想、感情在内的故事。①

简单地说，一个教学案例就是对教学实际情境的描述或展示，是真实、典型且含有问题的教学事件。教学案例源于课堂教学的真实情景，具有强烈的针对性和指向性。但案例的明确定义在不同的领域、不同的职业和不同的培训中是不同的。本文中的案例专指用于汉语国际教育硕士专业学位课程中的教学案例。

案例教学即是通过对这种教学案例的使用，引导学生对案例描述的教学情境加以讨论，从而达到教学目的的一种教学方式;是通过重现或者模拟某些教学场景，让学生把自己纳入案例情境之中，通过讨论、评析进行学习的一种教学方法。这种方法在教育学界特别是教师教育中的运用始于20世纪70年代，近年来开始应用于汉语国际教育师资培养的相关课程中。

(二)教学案例在本课程使用的意义

1.案例的使用能更好地体现本专业的培养目标

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全日制汉语国际教育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指导性培养方案》(2009)指出:“汉语国际教育硕士专业学位是与国际汉语教师职业相衔接的专业学位。主要培养具有熟练的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技能和良好的文化传播能力、跨文化交际能力，适应汉语国际推广工作，胜任多种教学任务的高层次、应用型、复合型、国际化专门人才。”可以看出，在强调知识跟能力并重的同时，其培养核心就是学生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的能力。这也正是“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的课程定位。将教学案例引入课堂，引导学生通过对案例的观摩、学习、讨论，进而发现、提出、分析和解决问题。这种学习过程和方法，使学习者对案例中呈现出来的教学事件、特别是教学技能有更真切的感受，能更理想地模仿和学习，提高感性和理性认识，提升应用能力。从这个角度说，“案例是教师专业成长的阶梯”。②

2.案例的使用能更好地完成教学理论与实践的对接，促进理论学习

“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这一课程，除了注重教学法理论的传授，更注重教学技能的培训。教学案例既接近经验，也接近理论，使抽象的理论变得具体、形象。案例的使用不仅能克服运用逻辑语言进行理论知识灌输的局限，还是一种现实、实证的研究，它把有关教学法的理论思想置于活生生的教学情境之中，通过案例学习，促进学生对教学理论的理解，帮助学生掌握课堂教学技能，起到理论与实践相衔接之功效。

3.案例的使用鼓励互动合作，能更好地发挥学生课堂学习的主体性

与传统的讲授式教学不同，案例教学与师生互动、特别是生生互动的学习形式相结合，在案例学习各个环节都鼓励个人思考，提出创见。学生从中体会到一种从“做”中学的乐趣，成为主体性得到充分发挥的参与者。同时，案例教学的过程能激励学生互相学习、互相竞争，特别是案例讨论所提供的展示个体学习、思考成果的平台，更有利于激发学习者的潜能，鼓励学习者自觉学习、积极进取。

4.案例的使用凸显课程学习中鲜明的实践性

案例教学“要求教师与学生都要有相当大的行为变化”。③变化之一就是课堂鲜明的实践性。案例教学的整个过程都是在学生自己动脑、动口、动手中完成的。这种实操能力的训练是培训学生掌握对外汉语教学技能的必由之路，也正是本专业的培养目标之一。

5.教学案例的使用增加了课堂教学的趣味性

课程中运用的教学案例形式多样，综合性强，涉及的知识面广，把模拟情境、真实场景、多媒体等教学因素带进课堂，相对于传统的“一言堂”讲授模式，更能吸引学生的注意力，增强课堂趣味性，从而保证了课程学习全过程对学习者的吸引力，进一步调动学生的积极性，活跃课堂。

二、教学案例的分类

在“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这门课程的教学中，我们运用的案例大致可从不同角度作如下分类:

(一)从案例的来源分类

1.教师讲课案例

此类案例的授课教师是多层次的，可以是本课程的主讲教师，或者同校的其他教师;也可以是其他学校示范教学的教师，如《汉语课堂教学示范》④(以下简称《汉语课堂》)光盘系列的教师。只要是有价值的资源都可有效利用。

教师讲课的案例多用于示范作用。详见以下。

2.学生试讲案例

这种案例具体又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修习本课程的当届研究生自己的试讲案例，一类是往届研究生的试讲案例。

学生试讲是对理论知识的一种学习和运用，准备充分的学生试讲案例中亦能呈现出各种值得学习和借鉴的亮点。但由于整个学生群体经验不足，对具体的课堂实践认识不够等原因，学生试讲通常会出现各种疑难问题，这正可以为案例讨论提供素材，学习者在为问题寻求解决方案的过程中，能更好地联系教学理论来学习、掌握相关的教学技能。

(二)从案例内容(容量)分类

1.教学单位完整的案例

整个案例展现了一个教学单位的全过程，从组织课堂、导入、展示、讲练到总结，内容相对完整。这种案例注重课堂的整体性、流畅性，能更好地展现整个教学单位、课堂整体的组织安排。如《汉语课堂》的各种案例，又如大多数实堂讲课案例(详见下文)。

2.只有某个教学环节的案例

相对于以上教学单位完整的案例，这种案例只呈现课堂中的某个教学环节，正因为只有某个环节，使得此类案例具有较强的针对性，排除了其他信息的干扰，能更清晰更具体地展示单个环节的教学。如观摩《汉语课堂》案例时，只选取其中的某一环节，像读写课的语法讲练环节，口语课的功能句讲练环节，阅读课的“字-词-词组-句子”识读环节;又如教师指定某一个教学内容要求学生试讲的案例等。

(三)从案例使用目的分类

1.主要用于示范的案例

用于示范的案例更多地“包含”了案例主讲教师对疑难问题的“某些决策”，“反映了典型的教育教学思考力水平。”⑤这类案例的使用目的主要是对“决策”的模仿，学生可以从他人的经验中进行高效的学习，快速促进专业的成长。比如⑴《汉语课堂》光盘;⑵本课程主讲教师自己的课堂实况视频和对留学生的实堂授课案例;⑶往届优秀学生的教学实习视频等。课程中使用这些案例尽量在教学内容上进行互补，学生可以从不同的案例吸取不同的精华。亦可就同一案例，从不同的目的、角度加以使用，如《汉语课堂》的语音教学案例，我们就从语音教学技巧与课堂教学结构分析两个不同的角度来观摩学习。

此类案例中诸如《汉语课堂》等示范型光盘，因其“示范”的功用性及其他拍摄因素，提供的是一种近似理想化的课堂情境，不能全面地表现真实课堂的诸多不确定因素。相比较而言，教师的课堂实况视频和实堂讲课案例虽然呈现的不是尽善尽美的课堂教学过程，但在真实性方面却明显占优势，有其自身的价值。

2.主要用于揭示失误的案例

这种案例以表现课堂教学中存在的、且没有处理好的疑难问题为特征。这类案例的使用目的在于让学习者在案例观摩中发现问题，进而寻求解决问题的种种方案，起举一反三之效。我们在课程学习中讨论过一个由往届硕士生主讲的初级听力课案例。通过对该案例中生词教学、句子听解两个环节的教学过程的分析，引导学习者认识听力课这门专项技能课区别于综合课的课型特点和教学方法。

三、案例的选择与使用

(一)案例的多种模型

1.文字型

案例的书面文字转写要能够直接地、形象地反映教学的具体过程，具有强真实性和可读性。一般包括三个部分:(1)教学背景。关于课程、教材、学校、教师、学生等教育环境信息。(2)教学过程。对课堂基本环节及操作流程的实际描述。(3)讨论与分析。除了实际的描述，还需提出可供分析讨论的问题，问题须系统而具体，并能有效结合理论知识。

文字型案例不等同于教案，前者是实际课堂操作转写并结合问题分析供学生加以学习和借鉴，后者主要是任课教师针对自己如何上课而制定的教学计划。

有学者就如何撰写案例进行了比较详细的论述。

2.多媒体型

视听型的案例较文字型案例更能直观地展示整个教学过程，视频的观看对感官的全方位刺激亦能调动学生的注意力与积极性，观摩这样的案例有如身临其境，必须全神贯注才不至于漏掉其中的每一个步骤和细节。另一方面，教师可在适当的时候对进程加以控制，可操作性强。不管是教师授课，还是学生试讲，都可以以多媒体的形式拍录下来，以便观摩分析。北语的《汉语课堂》是这种案例的代表之一。

这类案例可以解决实堂案例的不可复制性，可以反复播放，细化讨论。

3.实堂型

实堂型案例是当堂实践，当堂观摩的案例，无录制和加工过程，以其真实性、具体性、灵活性等特点弥补了示范光盘案例的不足，可以更好地反映对外汉语教学的真实课堂。这种案例可以是教师实堂演示，也可以是学生的模拟试讲。前者有相当的示范作用，后者在展示学习成果的同时，还能让学习者发现自己的问题，去粗存精。

此类案例是真实课堂的即兴实践，蕴含了教学的复杂性、不确定性和问题性，国际汉语教师要面对的是一个多元文化的课堂，通过这种案例的观摩学习，还可以增强应变能力和处理课堂上各种问题的能力。

这类案例不受录制工具限制，学生可以全方位观摩，多角度思考。

鉴于文字型案例的种种限制，我们在课程教学中主要选择多媒体型和实堂型案例。

(二)本课程案例使用的一般流程和具体情况

我们在课程中使用教学案例大抵分为五个环节:⑴理论引导;⑵案例观摩;⑶文献资料的收集与学习;⑷案例分析与讨论;⑸归纳总结与提高。

下面以初级综合课的一个实堂型案例，讨论案例使用的一般流程和具体情况。

本案例的内容是《阶梯汉语·初级读写》第61课部分知识的学习，主要包括生词教学和语法讲练，语法项目为倍数表达法。案例时长两节时。

1.理论引导

为取得更好的教学效果，一般在案例的展示与观摩之前，教师须就相关的理论进行讲解和说明，为案例的观摩和学习做好必要的知识积累和铺垫，并布置思考题。

此案例观摩前教师介绍有关读写课型的理论背景和课程研究成果，如现代综合课除了凸显“综合性”之外，其技能培养取向，以语言知识的传授为基础、以技能训练为核心任务的特点;规范为主、实践为主的教学原则，……严格强化的语法教学方法，灵活多样的课堂技巧等等并提出引导性问题供大家思考，如:结合下一步的案例观摩，注意本教学案例如何处理导入、生词教学、特别是语法点的讲练、如何安排教学环节、教学步骤如何展开、对案例的整体特点进行思考等等。

2.案例观摩(学习)

案例观摩是案例学习的前提，课程中采用的不同类型的案例，都必须先通过观摩方能了解案例所提供的种种参照，进而继续下一阶段的学习和讨论。观摩必须作观课笔记，以便课后梳理，为后续分析提供实证性的复现材料。对多媒体型案例的观摩一般不要随意中断，以利于学生整体感知。

本次案例的观摩是实堂听课，授课教师就是本课程的主讲教师。实堂观摩与视频观摩的不同之处在于观摩者能亲身感受到真实的课堂气氛，特别是汉语学习者的各种反应，并以此作为衡量教学效果的标准之一。有鉴于此，我们要求观摩中除了注意教师在理论引导环节提出的思考题所关涉的各个部分外，还须注意观察课堂上留学生的各种反应和学习情况、课堂气氛，注意听课过程中自己的感想、心得以及问题等——尽可能细地把这些都记录下来，以备讨论时用。

这种实堂案例观摩结束后，有条件的话最好马上展开师生间的即兴讨论，三言两语，对感觉突出的地方或疑问进行交流，为下一步的个人梳理提供一定的参考。

3.文献资料的搜集与学习

文献资料的收集和学习是为后续的讨论、分析提供氧料，也是我们课程教学中理论学习的一个部分和一种形式。学生着手收集文献资料之前，教师可进行一些提示或者提供参考文献目录，以使学生在收集资料时更具针对性。

这一环节在不同模型的案例中会有不同的体现，这与案例的具体内容、长度、教学要求有关。多媒体型的案例，因为可以反复播放，控制进程，案例的分析环节可以稍微延迟，因此可以尽可能多地搜集相关资料，加大理论支撑力度，视教学安排，鼓励学生把运用理论进行分析的成果写成小论文，用于课上交流探讨或课后教师评阅。实堂型案例的情况有所不同，因为是一次性演示，且难以复制，学生的观摩笔记无法考证所记录信息的准确性，而且不一定所有值得学习探讨的要点都能记录下来。因此，为了防止信息的流失，如条件允许，实堂型案例建议观摩后尽快加以评析。

本次具体实堂型的案例，结合课前教师的理论引导与实际的案例观摩，学生以自己的思路和视角来搜集所需要的资料，有针对初级综合课课型特点的，有关乎案例中的直观导入和生词教学的，有语法点教学方法的，也有关于教师语言、师生互动、课堂管理等各方面的内容。同学们结合案例实际，在相关理论的指导下(要求讨论时必须报告自己参考的文献资料及文献资料的主旨)对案例进行解读和消化，形成小论文或评课心得等书面材料，将它们带到小组讨论。

4.案例分析与讨论

对案例的讨论分析是学习者经过前三个环节的知识输入后的输出，是对前期学习的一种总结和检验，也是案例教学过程中颇为重要的一环。

案例的分析有书面和口头两种形式。口头讨论一般先以小组形式进行，每个人都必须在组里汇报自己的学习心得和思考结果，在小组讨论的基础上再进行全班汇报和讨论。个人汇报时教师强调要中心突出、有案例描述、有理论支撑三点。另一方面，除了对案例值得借鉴之处给予肯定，也鼓励指出案例呈现的教学事件中的不足，并提出改进、完善之法。教师在整个分析讨论过程中则充当一个组织者、引导者的角色，对同学的发言予以简要的评析，并引导大家对相关问题进行积极的思考。

本案例的讨论采用分组、全班两种形式。讨论的亮点之一，正是在于对教师实堂案例的补充和完善。

比如:案例中的语言点——倍数表达法，是《高等学校外国留学生汉语教学大纲·长期进修》“初等阶段语法项目(二)”中的一项内容，教材对这项内容的处理主要含以下两种句型:⑴A是B的n倍。⑵A比B多X倍。

实堂案例中⑴句的讲练比较顺利，但⑵句却是学生习得中的难点。因为有的学生母语没有这种句型(如:韩国)，对汉语这种语言现象的习得属于布拉图(Cliford Prator，1967)困难层次模式中难度等级的第四级——超差异(over differentiation)，指第二语言中的某个语言项目在第一语言中没有相应的项目。所以在语义理解、句法结构习得上都有一定的障碍。主讲教师采用了举例法、拆解法，用具体数字和算式来展示两个数量之间的倍数关系，如:

莫斯有100元，马克有400元——

马克的钱是莫斯的4倍。→400÷100=4(倍)

马克的钱比莫斯多3倍。→马克的钱比莫斯多300元，300元是100元的3倍→

(400-100)÷100=3(倍)

但从堂上留学生的提问和反应看出，这种讲解方法收不到预期的效果，有的留学生难以转换母语思维方式来接受汉语的这种表达法。在案例讨论中，不少同学关注到这个语言点的教学，大家各抒己见，纷纷提出自己对这一疑难问题的解决方案，其中有两位同学提出了图示法的教学路子，具体如下:

先用线段图示法助理解(比例关系一目了然，比单纯用数字解释清晰易懂);

再用归纳公式法助表达和记忆(运用起来较准确，既省时间又不易出错)。

与其他方案相比，这个路子得到大多数同学的肯定，也得到主讲教师的肯定。它的优点在于综合运用了教学理论上学到的多种方法，简单、明了、直观，也注意到根据成年学生的认知规律进行语言教学，从语义理解入手，再学习语言表达、进行记忆。教师的肯定激发了大家的积极性。这一案例分析的过程同时也是一个教学相长的过程，体现了案例教学法中师生关系的转变。

5.归纳总结与提高

案例讨论后的归纳总结，教师须对整个案例学习过程进行评述，尤其是对学生的发言要点予以梳理和归纳，还要对一些学生没有谈到的重要问题予以补充。通过这些来揭示案例中包含的理论，强化理论学习的成果和以前讨论的内容。

本次案例学习，教师着重就讨论中提出的各种“倍数表达”的教学方法进行比较，分析每种方法的利弊，去粗存精，并提出了将讨论中的最佳方案用于真实课堂检验的设想。这次案例学习的总结还体现在后续教学中，教师向全班报告通过课堂实践的检验，证明图示法教学效果更为理想，帮助学习者加深对案例的认识，使学习者在具体教学方法、教学技能的学习中得到切实的提高，并给予学习者鼓励和表扬。

四、案例使用中要注意的问题及建议

(一)要注意的问题

总结本课程使用案例教学的实践，我们认为案例使用中必须着重注意以下两个问题:

1.处理好案例的单个性特征和课程教学内容系统性之间的关系

教学案例描述的是某一个教学情境，“案例与案例之间在事件的叙述上常常是不连续的，没有什么严整的结构”。而作为一门课程的整体安排，其课程内容、特别是教学法、课堂教学的相关理论等，却有其自身的系统和条理性。要取得更好的教学效果，应该处理好案例使用与课程理论内容的关系，坚持个案分析与系统讲授相结合。

具体需要做到:

第一，通盘考虑，整体布局，适时、适值(指案例内容、模型、类别等)安排案例教学。本课程中如各类基本课型、各种语言要素的教学以及导入、提问、操练、板书等教学技能的训练，更适合使用案例进行学习。

第二，要注意引导学生对理论内容的学习，结合案例具体情境和事件的学习来进一步解读理论，使理论知识学习更好地与实际案例学习相衔接。

2.处理好案例的一般性意义与个人实际课堂运用的关系

本课程中运用了较多的示范型案例，这对正在攻读汉语国际教育硕士专业学位的研究生来说，是初级阶段的模仿，具有重要的意义。但要注意在这种模仿学习中可能产生的不正确的“过度概括化认识”⑥——不分情况地机械照搬而罔顾实际课堂的各种不确定因素。如“把”字句的教学案例使用情境法导入和讲解，当然也可以用旧知识导入和讲练等其他方法;又如上文关于倍数表达的教学案例的学习和讨论。鼓励学生在示范案例的基础上开动脑筋，集思广益，探讨更为切实可行的教学方案，就是一种把案例学习与课堂教学实际相结合的学习过程。

(二)建议

案例教学在国际汉语教师的培训中功用显著，要更好地利用案例进行教学，案例库的建设是前提。就目前国内的情况看，多是各校自己建设教学案例库，这种一家一院的做法因资源有限，导致视界也有限，不能满足快速发展的汉语国际推广事业之需。如果能在一定范围内共建案例库以共享教学案例，将是教学、教师和学生的福音。

五、结 语

本文结合“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课程探讨了案例教学的意义、分类、模式、使用及需要注意的问题和建议，旨在将案例教学法更好地融入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的课堂，通过案例教学拓宽学生理论认识，并着重训练培养学生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的能力。由于案例教学在汉语国际教育领域尚未标准化，系统化，其实践和运用还存在诸多问题，无论是从理论还是实践层面，对这一领域的案例教学研究还远远不够，很多问题还需要进一步探讨。

注释:

①Richert，A.E.，Casemethods and teacher education:using cases to teach teacher reflection，in Tabachnich，B.R.etal.(eds.)，Issues and practices in inquiry-oriented teacher education，1991(转引自郑金洲 A，2002 年)。

②顾泠沅:《教学任务与案例分析》，《上海教育科研》2001年第3期。

③郑金洲:《案例教学-教师专业发展的新途径》，《教育理论与实践》2002年第7期。

④刘希明:《汉语课堂教学示范》，北京语言大学电子音像出版社，2007年。

⑤经柏龙:《论案例教学在教师专业课程教学中的运用》，《教育科学》2006年第5期。

李泉:《对外汉语教学理论研究》，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年。

赵金铭:《对外汉语教学概论》，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年。

周小兵、李海鸥:《对外汉语教学入门》，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2004年。

郑金洲:《案例教学指南》，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