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场建设的初期规划（一）

编译/钟 睿 审校/徐 奇

（国家大剧院 舞台技术部，北京 100031）

1 前言

新剧场和改造剧场的初步设计，从时间范围上覆盖了设计的前期阶段。这段时间可能从工作内容、过程和时间表上来说都是被定义得最不明确的。但无论是对于一个完整的建筑还是一个可持续运营的项目，这段时间的工作对剧场的最终成败意义很大。初步设计最终需要有一份详细的项目任务书，包括项目地点、项目资金、商业计划书和设计团队的聘用。一旦这个任务书的内容被各方达成一致，所委托的设计团队就要开始进行深入设计、建设直到剧场开业首演。

剧场这个词涵盖了一系列的表演艺术空间，包括戏剧场、歌剧院、舞蹈剧场、独奏厅、教育剧场和音乐厅。如果项目和环境不同，初步设计过程也必然不同，即使看起来似乎都一样。在一些项目中，这个过程可能会进行很多年，而另外一些则能够很快地做出决定、获得资金以保证项目连续进行。

2 案例分析

哥本哈根和奥斯陆分别是丹麦和挪威的首都，两地新建的歌剧院竣工时间只相差3年，但它们在剧场设计和建设阶段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见图1、图2。

哥本哈根歌剧院是私人项目，由A.P. Møller和Chastine Mc-Kinney Møller基金会提供资金，于2005年1月开业。奥斯陆歌剧院是政府投资项目，于2008年4月开业。

从历史上说丹麦是成功的日耳曼语系国家，这里发展了大量的文化机构和设施。例如，坐落在哥本哈根市中心的国王新广场的Det Kongelige 剧场（丹麦皇家剧场），是1748年由皇家赞助筹建的剧院。

2000年，丹麦出资人Mærsk Mc-Kinney Møller要建一家美术馆为国家献礼，但政府提出了更大的需求——歌剧院，因为原先的Det Kongelige剧场已不能满足大型歌剧和芭蕾的表演需求，需要新建一个更大的剧场。哥本哈根歌剧院的建设决定于2000年8月向外界宣布。出资人直接委任Henning Larsen作为建筑师来设计，于2001年开工建设，2005年投入使用。

对比哥本哈根歌剧院，奥斯陆歌剧院的筹建则经历了漫长的波折。20世纪早期，挪威经济相对落后，是欧洲最贫穷的国家之一，并没有发展太多的文化设施。

19世纪末，有人提议在奥斯陆建一个新国家剧院，一开始设想为一个既能演戏剧又能演歌剧的场所，这也是奥斯陆歌剧院最早的设想。但作家Henrik Ibsen反对这种想法，他担心这种剧场最终会更像一个歌剧院而不适合表演戏剧。因此，这个国家剧院在1899年9月开业后，只作为戏剧场使用。而歌剧院的设想在109年后才付诸实践并竣工。

1957年，Den Norske 歌舞剧院（挪威国家歌舞剧院）建成，挪威的歌剧艺术在世界著名女高音Kirsten Flagstad的带领下获得发展。但这座歌剧院由电影院改造而成，条件并不令人满意。

Bjorn Simensen担任在Den Norske歌剧芭蕾舞团（DNO）总监后，成功推动了新剧场项目，领导初创团队取得了民众和政府的支持。在DNO的积极参与下，初创团队于1998年完成了设计报告。歌剧院选址时有两个选择，其中倍受DNO青睐的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地方vestbanen。而政府青睐的地点却是一个后工业时代经济萧条的峡湾Bjorvika，因为这里需要重建。1999年，挪威议会通过了新的歌剧院将建在Bjorvika的方案。2000年，举行了国际性的匿名建筑设计竞赛，建筑师Snohetta获胜。2003年，歌剧院开始建设。2008年4月，这个历经百年期盼的项目终于得以开放。

2.1 项目推动者

两个项目都有非常重要的推动者：在哥本哈根，投资人Mærsk Mc-Kinney Møller出资为丹麦建造了这个项目；在挪威，歌剧芭蕾舞团总监Bjorn Simensen负责领导项目。大多数的文化项目都是由于有关键人物的坚持才能完成。

2.2 建筑师的选择

哥本哈根的项目由于是私人赞助，允许由捐赠者直接选择建筑师。奥斯陆歌剧院是政府项目，通过一个国际建筑竞赛建筑设计选出建筑师。这个竞赛进行了一年，该项目在国际和挪威国内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力。

2.3 项目任务书

1890年，奥斯陆要为表演歌剧和戏剧建造一个剧场，但能够同时满足两种截然不同的艺术形式演出需要的剧场几乎很难实现。对于新国家剧场的定位曾引发了一场争论，最终作家Henrik Ibsen的观点占了上风，使得项目任务书将剧场定位为戏剧场。

2.4 使用者的角色

为了保证建设速度，哥本哈根的投资人Mærsk Mc-Kinney Møller听从了他的咨询团队的意见，让剧场的使用方（歌剧和芭蕾舞团）不参与该项目的大部分设计决定。相反，奥斯陆的使用方Den Norske歌剧院和芭蕾舞团是项目设计的核心。

2.5 选址

在奥斯陆，选址完全是政府行为，歌剧院被定在一个需要复兴的地方。在哥本哈根，地点被选定在Dokøen岛，这里原先是海军基地和造船厂，需要再开发，歌剧院被设置在一条穿过“大理石”教堂、阿美林堡皇家宫殿、阿港美林的城市主轴线上。

2.6 时间

关于奥斯陆歌剧院的最初讨论是在100年以前。作为政府主导项目，由文化部提供经费，国家建设机关或公共服务部负责实施，这个项目在咨询、公开度、过程透明度等方面都要满足政府要求，这些要求都很重要，而且很耗时。所以，奥斯陆歌剧院后来又花了10年时间去计划、设计和建造。哥本哈根歌剧院则完全是一个私人项目，从项目任务书到移交只用了不到4年。

2.7 采购

作为私人项目，哥本哈根歌剧院不受任何政府采购限制。而挪威虽然不是欧盟成员，但加入了欧盟的免关税市场，任何国家出资的项目都要符合欧盟以及挪威政府采购政策。所以，奥斯陆歌剧院也要遵守这一规则。

从表面看，这两个项目很相似，都是新建成的歌剧院，推动者都在其中起到了重要作用。但项目在规划和设计阶段却走了两条截然不同的路线。奥斯陆让剧院的用户参与了大量的设计工作，而哥本哈根却采取了回避的方式；奥斯陆通过大型建筑设计竞赛选拔建筑师，而哥本哈根直接委任了建筑师；奥斯陆歌剧院是政府项目，受制于政府法规，因此，比哥本哈根花费了更长的时间去设计和建设。

3 项目阶段和时间

从上面两个例子可以看出，每个新剧场建设都遵循着不同的时间轴，而政策、可用资金、组织等都会对时间轴产生影响。从项目建设起步到开业首演对建设各阶段进行一个粗略划分，建设项目一般可以分为3个阶段，每个阶段通常占用2年时间——即1/3、1/3、1/3模式。而在现实中几乎不能预测初步设计阶段将要占用多长时间。一般来讲，初步设计阶段占用至少2年时间，而设计可能在18～24个月内完成，施工可能通常要花18～36个月。见图3、图4。

不同国家对项目的各个阶段有不同的叫法。在英国，根据皇家建筑师学会的定义将其称为阶段（B、C、D等），其他国家是根据不同阶段的工作任务来命名的。然而，工作顺序都是相同的。

3.1 概念

最初的设计概念来源于建筑师。这可能需要跟业主、合作方对多个方案或备用设计进行讨论修改。这些备选方案要经过考量和评估才能选出首选方案。这个概念设计代表了建筑的大概方向、地理定位和主要元素的呈现。

3.2 概念图

这个阶段会有建筑物内房间规划的更多细节设计，会进行分区和确定标高。建筑的总体参数将被确定，其他专业的顾问和工程师将会给出初步数据。

3.3 深入设计

建筑的设计将进入更深的层次。所有的外部材料将被选定，彩色建筑图和3D可视化模型将呈现出该建筑与当前周围环境融合后的样子。观众厅和舞台的设计会由剧场设计顾问协同建筑师设计出来，建筑的内部方案也将进行设计。

工程师们会在建筑师的统筹下确保其相应位置的建筑结构和条件都能满足各专业用房的要求。在大多数地区，将会在这一阶段或该阶段结束时提交方案审核申请。

3.4 招标文件

一旦设计图纸和文件被业主、合作方、投资方通过，就要开始准备一套详细的招标文件，以确保投标单位能够有足够的信息进行工作。投标文件的质量和明确度是保证投标建筑成本的可靠度和项目最终成功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在这个阶段，设计团队要准备完整的设计图纸、计划表和详细说明。为了协调各专业和各部分的工作对接，需要定期召开设计讨论会，使方案既能满足项目目标的要求又能满足所有相关法规的要求。

一个项目发生超预算的情况经常发生，为了让设计满足项目预算的要求，就需要进行削减成本或价值工程分析，这个阶段的价值分析会更实际一些。最后，要准备一套设计图纸、工程进度和详细说明，并进行充分的整合，保证承包方能够提交投标文件和施工方案。

3.5 竞标

一般通过公开招标的方式来聘用承包商，潜在的承包商对整套招标文件提交承包价格，这也是获得合理价格的一个很好的途径。其他被采用得越来越多的招标方式还有：两阶段招标、施工管理、限定最高价偿付合同、联合管理等。这些方式的最终目的是让承包方更好地建设一个新的剧院。

3.6 施工

新剧院的建设施工根据复杂程度的不同通常需要18～36个月时间。一般顺序是确定位置、挖土、地基、底部构造、上部构造、面板、内墙和地板，机械系统、装备、专用设备安装等。这个过程一直持续到试运行阶段，在试运行阶段，其建筑和系统都要接受来自相关专家和工程师的验收，以确保新建筑在正式移交给业主之前，所有缺陷和问题都被解决掉。理想的情况是，在移交和首演之间安排一个磨合的阶段。

3.7 首演

在设计和施工阶段，项目的管理和领导团队将要制定节目计划、组织结构、商业计划和人员构成，以保证首演成功和以后的持续运营。

3.8 合同后阶段

在项目完成后的1～2年内，需要继续解决出现的问题，并对建筑做最后核算及付款。

4 初步设计过程

初步设计和规划阶段可以有很多种方式，从顺序上分为3个步骤，每个步骤对上一个步骤来说都是独立的，见图5。

4.1 项目介入

产生新建筑雏形、初步讨论、赢得支持以及创建非正式组织或游说团体，确立项目目标、需求以及原因，这一阶段最后要确认的首要问题是“这是一个好主意吗？”

建设一个新剧场项目的原因各种各样，如：现有戏剧或舞蹈团发展规模超过了现有场地的承受能力，需要一个新场地来培育它的未来；当地政府认为他们城市的发展或形象需要一个新剧场或文化建筑；市民可能感觉到他们社区的表演艺术需要发展，而盖一个新剧院是实现艺术发展的最好方式；商业公司决定建一个新剧场作为商业盈利场所；政府机关可能想在中心地带建剧场，以带动这一地区的复兴或再建工程。

还有很多其他的因素引发了新剧场的建设，但每一个因素都需要得到那些少数能够从剧场受益的人的支持。他们可能是艺术家、地区领导、政要、教育家或商务人士，他们中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项目的牵头人。在项目的开始阶段，业主团队通常规模很小而且很不正式。

新剧场应该是什么样子？它的目标是什么？它会为这个社区、它的艺术团体和观众带来什么？一个没有清晰定位的项目几乎不会成功。有些时候定位和目标会很明确。例如，一个教育机构需要一个新的演出场所以保证它的项目；一个管弦乐团需要一个新音乐厅取代它现有的声学质量很差的表演空间。更常见的是，建设一个新剧场是同时由多个不同的综合原因（甚至有可能相互冲突的原因）构成的。它们包括：

（1）艺术：已存在的艺术机构需要一个新的或翻新建筑来继续它的艺术生产和发展。

（2）市民需要：随着城市的发展，当地政府认为需要一个新剧场、歌剧院或音乐厅来提高人们生活质量，支持和鼓励社区的发展。

（3）教育：学校、院校或大学可能需要一个剧场来支持它的艺术教育项目；一个社区可能认为它的年轻人应该有更多机会接触到艺术。

（4）地位：一部分表演艺术中心是由于当地文化部或其他机关为了提高本国家或地区的声誉而建。

（5）重建：剧场能够成功地为一个地区带来人气、生机和活力，许多社区将剧场建设作为他们城市复兴或重建战略的一部分。

一项计划的倡议者常被问到的问题是：“如果我们在项目运营5年后再见面，我们会如何评价它的成功？”有些评估是可以被量化的，如：观众数量、演出数量、教育项目种类等，但其他目标和成就可能就是不可触摸的了，如：社区市民的文化素质被提高了吗？它带动城市经济发展了吗？演出的艺术质量提高了吗？

剧场项目的初期规划要考虑以下因素：

4.1.1 艺术形式和表演风格

剧场有多种形式和类型，它们在规模和功能上都不同。例如歌剧院，在形式和规模上与试验话剧剧场就截然不同。项目人必须确定要建什么剧场，更具体的要确定剧场适应什么样的演出需要。

表1给出了一个不完全的表演艺术风格表，但它已能够说明演出类型种类很多。例如，一个音乐会涉及形式就有独奏、带有合唱团或管风琴的完整的交响乐。同样，在其他表演形式之间演出规模和复杂程度也不尽相同。

不同的表演形式在不同的剧场里演出。例如，歌剧和古典芭蕾一般都在歌剧院；交响乐和古典音乐在音乐厅；戏剧在戏剧场。

在大城市可以找到很多不同类型和形式的剧场，它们用来表演特定的艺术形式。而在小一点的城市或社区剧场因数量很少，各种表演艺术形式可能在一个剧场表演。

4.1.2 自创和接团剧场

表1 表演艺术风格概览

在讨论剧场类型之前，先区分两类定义：自创型和接团型剧场。自创型剧场创作自己的演出剧目，包括选择或者撰写剧本、选拔演员、排练、设计和制作布景以及所有其他与制作新剧目有关的工作。为了完成这些工作，剧场需要更大的艺术团队、管理团队、排练场所以及制作布景、道具、服装的场所（尽管这些工作可以不在现场进行）。接团剧场（在美国有时叫做巡回剧场或路边剧场）主要是接待已经在各地表演过的巡回剧目或活动。这类剧院建筑要求高效，能够在不同剧目间快速切换，因为常常是一个剧目拆台后的12～24小时内就需要做好下一个剧目的装台。这种剧场只需要小规模的管理团队，不需要或只有很少的剧目需要制作设施。

自创和接团模式有很大区别，并且这些区别都有不同的需求，主要有以下3类：

（1）既自创又接团的剧场：许多自创型剧场仅靠自己的自创节目是很难维持的，因此，他们只是每年只用一部分时间来演出自创节目，另一部分时间用来接团。

（2）长期接团剧场：通常在伦敦和纽约这样的大城市里，很多剧目租用剧场，而只要在商业上还能继续成功，这个节目就会一直演下去，持续几个月甚至几年。接待这类演出的剧场通常只有很简单的舞台技术设施，根据每个剧目装配其特定的技术设施。

（3）常备剧目和保留剧目的剧场：剧场也可以常备剧目或保留剧目为基础运营。常备剧目（在歌剧里有时叫做演出季）指一个剧场简单地制作一个戏剧、歌剧或舞蹈，而表演强度却很高。保留剧目在歌剧院里更为普遍，歌剧和芭蕾舞团可以共享这个剧场，每天晚上都有不同的剧目上演。这种方式可以减小歌唱演员的声带压力，不需要他们连续不断地表演同一个角色。这种歌剧院或剧场需要相当大的空间来存储各种道具和舞台设施，以保证剧目切换方便容易。

4.1.3 剧场类型

不同种类和形式的剧场的观众厅和舞台条件与剧场的设计任务书直接相关，常见的剧场类型包括：

（1）歌剧院

歌剧院一般是为歌剧和芭蕾舞团准备的。本身也有很多种类，歌剧院座位数量通常在1 800～2 200之间。歌剧院一般都是马蹄形的观众席，有着装备齐全而庞大的舞台和乐池（见图6）。

（2）音乐厅

音乐厅是为古典音乐包括交响乐、室内乐和独奏乐准备的。几乎所有音乐厅都可以同时表演带有扩声的和当代的音乐。音乐厅座位数量通常在1 500～2 000之间。音乐厅常见有鞋盒型和葡萄园型两种设计形式（见图7和图8）。

（3）独奏厅

独奏厅用来演奏小规模的古典音乐，剧院座位数量通常在200～600之间（见图9）。

（4）舞蹈剧场

舞蹈剧场不像其他剧场那样普遍，它有着宽敞的舞台，观众视线聚焦在舞台地板上，其规模从约600～1 400座不等（见图10）。

（5）戏剧场

戏剧场可能是在形式、座位数量方面上来说变化形式最多的剧场，戏剧场座位可以从100～1 200座不等。超过这个容量范围对演员来说就很难有效地与观众交流了。戏剧场的舞台有很多种形式。图11展示了6种不同形式的剧场，从左上角顺时针方向分别为中心式、伸出式、尽端式、舞会式、横穿式和可变横穿式。

（6）音乐剧剧场

伦敦的西区剧场和纽约百老汇有许多专用来表演大型音乐剧的剧场，许多城市都为这种大型而又有吸引力的表演形式建造了新剧场，典型的音乐剧剧场观众数量在1 500～2 000之间（见图12）。

（7）娱乐场所

有些剧场是为了表演更加流行的娱乐节目（如：流行音乐、马戏等）而设计、建造的，这些场所有3种观众席容量：小规模的从1 500～6 000座不等；中等规模的中心式剧场从6 000～12 000座不等；大型规模座位数在12 000以上。后两种不在本文讨论范围内。

（8）其他

有些演出场地是难以归类的，如：伦敦的著名表演场所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使用率很高，经常被用来演奏BBC逍遥音乐会和各种流行音乐会，举办体育赛事，还经常被著名的太阳马戏团等演出团体租用。见图13。

（9）多功能剧场

现在已经有了很多建设多功能剧场的尝试，但无论是从建筑、剧场和声学需求都很难做到在一个厅堂内就能满足多种表演形式的需要，当然，有些团体在灵活多功能剧场方面也有过成功的实验。

多功能剧场是通过应用多种技术手段以使一个场所能够成功地进行多种形式的表演。例如，我们经常见到用一个大的剧场表演歌剧、音乐剧和芭蕾等舞蹈。这需要应用一些装备来改变室内的声学特性，如：改变假台口高度和宽度，改变乐池的大小。

近年来，多功能剧场也出现了通过改变建筑结构和厅堂形式来使一个场所能成功地完成多种演出活动的需求。这种可变形式的剧场适用于用一个剧场来完成多种演出形式的城镇或中小城市。然而，一种厅堂终究不能适应所有的演出形式。英国北安普顿的Derngate剧场是最早的多功能剧场之一。这种概念在加利福尼亚的喜瑞都艺术表演中心（Cerritos Center for the Performing Arts）得到进一步发展。喜瑞都是一个只有56 000人的城市，但是作为洛杉矶的一部分，有1 100万人在不到1小时车程范围内居住，该中心的剧场可以被改变成鞋盒型音乐厅、戏剧场、音乐和舞蹈剧场或一块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