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底,溜回长沙参加公司的圣诞大狂欢。独木舟说她身体不舒服不会去。平安夜那天我赶到会场,在茫茫人海中搜寻了一下大胖舟的影子,果然,这个家伙没有来。之前一直在深圳,跟蓝朵朵、雪人、丐小亥都是在QQ上联系,电话骚扰,没有见过本尊。这次坐到席边,等各路神仙到齐,我问西瞳:“哪个是蓝朵朵啊?”
蓝朵朵,人称“朵爷”,在作者QQ群里,她常常凝结成一股黑色的气流呈旋涡状扑来,大喊“禽兽们,快交稿”。
西瞳指指隔壁桌,说:“蓝朵朵,就那个。”
我一看,原来传说中彪悍的朵爷,是个看上去大概就十五岁的小屁孩。还有丐小亥,在编辑互动里总是死贱死贱的(丐小亥:……),其实是个戴眼镜的斯文帅哥。雪人号称“国字脸美女”,她的脸一点都不国字,满秀气的。圣诞晚会玩得很开心,几乎快忘了回长沙是来干吗的,但人生就是这样子,玩过后,就要开工了(泪)。
第二天,《再见,薄雪草少年》的主题曲制作开始了。
狮子大人载着我和状状在河西麓谷晃了一大圈,才找到传说中的录音棚。来之前,状状发过DEMO带给我,要我听熟。因为听说曲子定稿有修改,我以为录音当天会有人教唱,于是啥也没准备地就去了。
到了录音棚,录音的曾老师问我和狮子:“你们都会唱了DE?”
狮子:“……”
我:“呃,没有人教吗?我一句都不会啊!”
曾老师悲催地扶墙:“这……这该如何是好?”
趁大家出去吃饭的中午时间,我躲在电脑前戴着耳机听伴奏,边听边哼哼。哼到一半,隐约听见旁边有个男声在和,我每唱完一句,男声就跟着唱下一句,音准丝毫不差。我纳闷了,这是伴奏带,根本就没有人唱啊,难道我穿越了?这时,狮子淡定地戳我的背:“喂,怎么停了?接着练啊。”
原来,狮子一直站在我旁边,我全是瞎哼哼,但他都唱得很准,连伴奏都不用听。
下午,一进棚戴上耳机,我心想:啧啧啧,这就N万块的耳机啊,啧啧啧,那个也是N万块的话筒啊……各种粉红色泡泡从脑子里往外冒。若干年后可以在儿子面前吹牛:你娘当年也是出过书录过单曲拍过MV的美人!
狮子的声音很好听,我想,该是大部分女生听到都会喜欢的那种音质。温暖醇厚。录到第二段,他唱“大雨后的樱花坊,满地芬芳”,一句就秒杀了我,心想,被比下去了,完全被比下去了嘛!
录完歌已经入夜,狮子,状状和我在外面吃了顿饭,我回家倒头就睡。第二天是跟乌哥约好了拍MV的日子。
这个MV是小说的缩略版,剧情很多,会找专门的演员来拍。我在画面里作为串联起故事的讲述人,镜头不多,都是外景。为了画面好看,导演乌哥说:“你就穿春装吧。”
我:“……”(忧心地看看窗外,今天天气预报:长沙,阴天,最低温度三摄氏度。)
化完妆,一行人开车去第一个外景地,×××大学。
镜头很简单,就是我做忧郁状从路那头走到这头。拍一遍就两分钟,可是……正碰到中午,校园里的闲人好多,这条路上不断有人经过,好不容易等到没人,又吭哧吭哧开过来一辆小绵羊。穿着裙子站在冷风里等了二十分钟,终于可以拍一遍,但是乌哥说我不够忧郁,于是又要等,等到路面上没人,接着拍。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镜头,要折腾很久才能拍好。中午有阳光,寒冷指数可以勉强承受,到了傍晚,气温下降。拍倒数第二个镜头时,我坐在水泥地上望天。乌哥说:“要有点风,把头发吹起来。”
于是,助理开始用大反光板扇风。气温只有两三摄氏度,又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穿裙子的我已经冻得说不出话来了。助理这么一扇,我脑子都冷蒙了,好想跑去公司抱烟罗姐的大腿,或是在BOSS面前痛哭:大BOSS,如果我冻死了!《薄雪草》这本书一定要加印啊!
虽然吃了点苦头,但有安乌同学操刀,我对MV的质量很放心。唉,做任何有意义的事情都不容易。人生啊……人生。忍耐,感恩,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