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 乐,邹文涛
(华中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湖北武汉 430070)
我国由于人口众多、资源相对匮乏,粮食和农业发展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们这个古老的国家。粮食问题是中国永恒性的难题,解决粮食问题是中国农业永恒的主题[1]。新中国成立后,党和国家一直对农民、农村和农业的发展给予高度的关注和重视,始终把解决好十几亿人口吃饭问题作为治国安邦的头等大事,把立足国内生产、实现粮食基本自给作为长期坚持的一条底线,高度重视粮食生产基本条件的改善和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提高。从1949年到2009年,粮食总产量从11318万t增长到53082万t[2],增长了3.7倍。虽然我国人口增长了近1.5倍,但人均粮食占有量也从209kg增长到398kg,增长了近1倍,基本实现了粮食供求平衡。中国用占世界9%左右的耕地和占世界6.5%左右的淡水资源,解决了世界20%左右人口的温饱问题,并实现了人民生活从温饱不足向总体小康的历史性跨越,提前达到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中的减贫目标,为全球粮食安全以及世界和平与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近几年来,中央连续发布8个“一号文件”,逐步加大对农民种粮的支持力度,通过价格支持、种粮和投入品补贴等,确保粮食稳定发展、农民增收,到2009年我国粮食实现了连续6年增产。然而从中长期发展趋势来看,随着我国人口的持续增长,城市化、工业化进程的不断推进,居民收入的提高以及生活方式的转变,我国粮食消费需求将呈刚性增长趋势,而土地、劳动力、资本、技术等生产要素,从农村不断向城市转移,我国粮食和食物安全将面临严峻挑战。
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也是粮食消费最多的国家。依靠国际粮食贸易,不仅无法满足巨大的国内粮食消费需求,同时还可能会带来一系列政治问题。我国政府历来以保持粮食基本自给为基本原则,粮食供给主要来自于国内生产,而农业政策的阶段性演变与粮食的生产波动有很大的相关性[3]。因此,我国粮食消费的历史变迁同粮食生产波动、农业政策的不断调整密不可分。新中国成立后,我国人民生活沿着贫困—温饱—总体小康的轨迹发展,粮食消费总的趋势逐步增长。根据我国人民粮食消费水平的不同,可将我国粮食消费(数据来源于历年《中国统计年鉴》)划为以下四个阶段:
我国在建国初期进行了土地改革,开展了互助合作,到后期开始实行人民公社的集中经营体制。在这一阶段,粮食和副食平均分配,限量供给。农村由生产队统一分配粮食等食物,城镇居民则凭票限量购买粮食和副食,这种粮食分配方法保障了居民生存的基本粮食需求,但在某种程度上抑制了劳动者的生产积极性。解放初期我国采取以粮为纲的方针,农业生产单一集中于粮食生产。虽然20世纪60、70年代的自然灾害和政治运动使农业生产一度出现波动,但粮食生产还是从解放初的11318万t上了多个台阶,达到了1978年的30477万t。这一时期,在超过2.5%的年均人口增长和粮食配给制的共同作用下,粮食仍然十分短缺。人均粮食占有量从209kg增长到317kg,人均猪牛羊肉、家禽和鲜蛋消费量缓慢增长。这一阶段我国粮食消费以直接消费为主,人均口粮消费占人均粮食占有量的60%以上,动物性食物消费比例非常低,粮食消费支出占消费支出的比例较高,温饱问题尚没有完全解决。
1978年我国从中央集权的计划经济体制开始向市场经济体制过渡,实行“有计划的商品经济”。改革从农村开始,废除了人民公社体制,确立了以家庭联产承包经营为基础,统分集合的双层经营体制。新时期的农村经营制度极大地提高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促进了农业生产的快速增长,粮食产量从1978年的30477万t增长为1987年的40473万t,增长了32.8%;由于采取了较为严格的计划生育管理制度,14年间人口仅增长了13.5%,人均粮食占有量从1978年的317kg增长到1987年的370kg。人均口粮消费快速增长,1986年达到最高的253kg,人均猪牛羊肉、家禽和鲜蛋等动物性食品消费量持续增长。城乡居民较为单一的食物消费结构有了较大改善,粮食消费开始由直接消费向动物性食物的间接消费方向转变,但粮食口粮直接消费还在保持增长,饲料用粮消费快速增长。
这一阶段改革力度和对外开放程度不断加大,从1993年开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在我国确立。中央加大了对农业的宏观调控力度,实施了一系列粮食生产扶持措施,增加了对农业的投入。1995年我国开始实行“米袋子”省长负责制,对推动粮食生产发展,促进粮食总量增长,稳定粮食市场,起到了积极作用。从1988年开始,我国的粮食产量不断增长,由最初的39404万t,1998年达到最高的51230万t,人均粮食占有量达到411kg。此后粮价不断下跌,农业生产资料价格上涨,粮食生产成本上升,种粮比较效益下降,影响了农民种粮积极性,造成了1998年以后粮食数年减产。人口自然增长率由1988年的14.20‰持续下降到2002的6.45‰,15年间仅增长17427万人。城乡人均猪牛羊肉、家禽和鲜蛋消费有了大幅度的增长,动物性食品消费快速增长对粮食直接消费的替代作用开始显现,城乡人均口粮消费呈下降趋势,而饲料粮消费快速上升。
国家不断加大对农业发展的扶持力度,从2004年至今中央连续出台7个“一号文件”,形成了比较成熟的农业政策支持体系,取消了农业税、农业特产税、牧业税、屠宰税;实行了种粮农民直接补贴、良种、农机购置补贴和农资综合直补,并实行稻谷、小麦等粮食品种最低收购价政策,不断加大投入规模。从2004年开始,我国粮食生产实现了6年增产,而人口增长速度减缓,2009年人口增长率仅为5.05‰,当年粮食产量达到53082万t,人均粮食占有量近400kg。这一阶段城乡人均口粮消费数量以及口粮消费总量继续下降,但口粮消费占粮食消费的比例仍然在50%左右,城乡居民动物性食品消费数量增加,工业用粮和饲料粮消费大幅度增长,粮食消费向安全、优质、营养的方向发展。粮食消费结构和数量的变化标志着我国居民的生活开始向全面小康迈进。
近年来,虽然我国人口自然增长率不断下降,但由于人口基数较大,每年还要净增几百万人口。同时随着城市化进程加快,每年都有相当数量的农民变成城市居民,虽然口粮消费量有所下降,但动物性消费量明显增加,动物性食品的增加则需要更多饲料粮转化。我国粮食消费总量2006年突破50000万t后继续保持刚性增长,并且粮食消费需求的增幅有逐渐扩大的趋势,根据有关部门测算,2008年粮食消费量为51700万t[4]。现阶段,我国粮食消费在用途结构、品种结构以及城乡消费方面具有不同特点:
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我国城乡居民人均口粮消费量趋于减少,口粮消费占粮食消费的比重也一直呈现下降趋势,但是到目前为止,我国粮食消费需求中口粮消费仍然超过50%,国家粮油信息中心有关数据显示,2009/2010年度用于口粮消费的水稻、小麦和玉米占三大粮食消费总量的56.4%,其中水稻和小麦口粮消费分别达到86.1%和75.9%。人们对畜产品、水产品消费的快速增长,拉动了饲料用粮消费的稳步增长,2009/2010年度饲料粮需求占三大粮食品种消费总量的27.4%;我国已经进入工业化、城镇化加速发展的阶段,经济发展和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引发了工业用粮的快速增长,工业用粮占三大粮食消费总量的比例达到14.6%。随着作物改良和生物育种技术的广泛应用,以及农业生产条件的改善,种子用粮需求数量及其在粮食需求总量中的比重稳中略降,2009/2010年度种子用粮占粮食消费总量比例最小,只有1.7%。大豆主要用来榨油,根据国家粮油信息中心的测算,2009/2010年度年我国大豆压榨量达到4500万t,占国内大豆消费的80.1%,食用及工业消费1050万t,占国内大豆消费的18.7%。
表1 2009/2010年度三大粮食品种各用途和消费比重
从粮食消费品种结构上看,稻谷仍是我国粮食消费的第一大品种和我国居民最主要的口粮,大米消费在人均细粮消费中占60%以上,由于饲料粮和工业用粮需求的快速上升的拉动,玉米消费自90年代中期超越小麦后一直是我国粮食消费的第二大品种,小麦成为我国粮食消费的第三大品种。国家粮油信息中心的数据显示,2009/2010年我国稻谷、小麦、玉米、大豆的消费量分别为18119万t、14714万t、10629万t、5615万t,分别占四种粮食消费总量的36.9%、30.00%、21.6%、11.4%。近年来,虽然用于口粮消费的稻谷量不断增长,但稻谷饲料用量下降幅度更大,致使稻谷的总消费量持续下降;小麦制粉消费有了一定程度的下降,但其它各种用途消费量的增长,使得小麦消费量总体趋于平稳;而对玉米、大豆的消费量的需求呈现规模和比重双增的态势。粮食消费品种结构的变化与前述粮食消费用途结构的变化有较强的一致性。首先,受城乡居民人均口粮消费水平降低和城镇化水平提高的影响,作为粮食直接消费的口粮出现了下降的趋势,主要用作口粮的稻谷和小麦消费量下降;其次,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动物性食品和食用植物油脂消费量快速增长,饲料粮和工业用粮持续增长,主要用作饲料粮和工业用粮的玉米和大豆需求增长强劲。
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具有城乡“二元结构”的特点,粮食消费也一直存在城乡二元结构。从表2可以看出:从1999年到2009年,我国城镇居民粮食直接消费量呈波动下降趋势,而农村居民的粮食直接消费量则逐年下降;在肉类和水产品消费方面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均呈现波动上升趋势,城乡居民鲜蛋消费量基本稳定,城镇居民奶产品消费快速上升后基本稳定,农村居民则逐年上升。总的来说,随着收入的增加,城乡居民粮食直接消费量不断下降,肉、禽、蛋、奶以及水产品的消费增长迅速,城乡粮食消费的差异在缩小,但目前我国城乡居民食品消费量差距依然较大。由于相对较低的收入水平和不够完善的农村市场,农民对粮食直接消费的依赖程度远远高于城镇居民,而城市居民动物性食品的消费量则远高于农村居民(表2)。
表2 1999-2009年我国城乡居民食品消费结构单位:kg/人
我国人口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将处于净增长状态,虽然人口自然增长率较低,但由于基数巨大,人口增长的绝对数量不容忽视。虽然2009年我国人口自然增长率只有5.05‰,但比2008年增加672万人,全国总人口达到13.35亿[5];在人口持续增长的同时,由于城市化进程的加快,每年有逾1400万人转移到城市。2009年城市化率达46.6%,比2008年提高了0.9个百分点,新增城市人口1519万人[6]。中国的城市化水平最终可能达到70%,这就意味着今后每年就会有相当数量的农民从农村迁移到城市,由粮食生产者变为粮食消费者,农民变成市民之后,虽然口粮消费有所下降,但对肉、蛋、奶等农产品的消费将明显增加;截止2009年底,我国有近2.3亿农民进城务工[7],他们成为城市新的消费群体,也由粮食的生产者成为纯粹的消费者,未来二三十年,农民进城的规模仍将不断扩大,粮食消费的商品量将进一步增加。人口总量、城市人口以及农民进城务工数量的持续增长,将成为今后一段时间内,粮食消费需求总量刚性增长的最主要原因。
随着我国经济发展和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食物消费结构不断升级,渐趋多元化。从世界粮食消费经验来看,人们膳食水平提高和消费结构优化的过程,伴随着粮食等农产品消费水平的提高。目前,多数亚洲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低,加上与欧美国家传统饮食习惯方面的差异,亚洲国家和欧美国家的食物消费结构有很大不同。以我国、日本、韩国和印度等国家为代表的亚洲国家,食品消费中谷物的比重较高,肉、蛋、奶和植物油的消费比重较低,而欧美国家的食物消费结构具有高能量、高脂肪、高蛋白等特征,对肉、奶和植物油的消费比重较高,对谷物等消费比重较低。即使将来我国居民收入水平有很大提高,也不可能达到欧美发达国家肉类100kg左右、奶100~150kg的消费水平[8],中国的膳食消费结构仍将以植物性食物为主、动物性食物为辅。
城乡居民在生活不断提高的过程中将更加关注粮食消费的营养和保健功能,口粮消费日趋求精,对粮食的营养化、健康化、多样化将有更高的要求,同时,水果、蔬菜、肉、蛋、奶等农产品消费的增长将在更深层次上形成对口粮消费的替代,进一步降低谷物消费的比重,提高水果、蔬菜、肉、蛋、奶等的消费比重,口粮消费需求继续保持下降趋势。虽然口粮消费量下降,但动物性食品消费的增长将依靠更多的饲料粮转化。可以预见,我国居民口粮消费继续平稳下降,而饲料粮仍然保持快速增长的态势。
我国粮食加工业规模小,竞争能力弱,存在着巨大的发展潜力。根据我国政府的一贯立场,粮食安全的重要性要高于能源安全,燃料乙醇原材料非粮为主的方向已经十分明确[8]。虽然如此,从中长期趋势来看工业用粮消费需求仍将快速增长。随着工业化、城镇化进程的加快,我国粮食作物播种面积下降不可避免,作物栽培技术不断进步,良种普及率日趋提高,种子用粮的消费量有望进一步减少。
稻谷、小麦主要用于口粮,也是我国居民口粮消费的最主要的组成部分。随着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稻谷和小麦的消费主要向精细化、专业化、品牌化方向发展,精米、精面的比重和档次日渐提高,各种高品质大米、专用面粉、营养强化面粉将引导口粮消费的方向。蔬菜、水果和肉类的替代作用会进一步增强,作为口粮最主要组成部分的稻谷、小麦的消费需求将呈下降趋势;虽然玉米在口粮消费中的比重大幅度下降,但玉米在我国粮食安全战略中占有重要地位,种植面积和总产量仅次于水稻位居第二位。虽然相关部门已经明确了我国发展燃料乙醇原材料非粮为主的方向,但受我国动物性食品需求和工业需求快速增长的强力拉动,玉米消费需求的将会继续保持快速增长的势头。豆油作为生活的必需品,国内消费量刚性增长,由于食用油压榨的需要以及畜牧业生产对豆粕等副产品强烈的需求,国内大豆需求将继续快速增长。
我国粮食供求长期处于紧平衡状态,粮食消费总量呈刚性增长趋势,要提高粮食供给水平,一方面要努力挖掘粮食作物单产潜力,另一方面要保证耕地面积。我国人多地少,人地矛盾突出,城市化水平较低,随着社会经济发展、人口增长、城市化、工业化进程的加速推进,耕地减少难以避免。因此必须提高土地使用的质量和效益,通过实施沃土工程、测土配方施肥工程,提高耕地质量;尊重农民意愿,加强土地流转管理和服务,稳步推进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有效解决土地抛荒和粗放经营等问题,实现土地规模经营。我国水资源总量丰富,但人均占有量很低,时空分布很不均衡,要合理开发、高效利用。农业用水要力争实现总量控制和定额管理,加强节水农业技术的研究,加大对农田水利工程设施的投资力度,满足粮食生产可持续发展的需要。
在耕地面积难以增加的情况下,要保障我国粮食的有效供给,必须依靠农业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努力提高单产水平。我国农民文化程度整体偏低,大部分仍属于体力型和传统经验型农民,尚不具备现代农业生产对劳动者的基本技术要求,更难以领会和掌握农业新技术。要紧密围绕农村地区产业结构调整的重点和农民增收的现实需要,因地制宜地传授和推广农民急需的农业适用新技术,并提高技术普及率;以农业科研单位、农业高等院校为依托,以基层农业科教部门为主要力量,建立农业科技培训体系,充分发挥农技推广机构和科技特派员的作用,通过技术指导培养更多的农业技术能人;采取有效措施,鼓励高校涉农专业毕业生到基层农技推广机构工作,稳定和壮大农业科技教育培训后备人才队伍,不断提高我国粮食综合生产能力。
保护粮食生产者积极性,提高粮食生产收入水平是粮食安全概念的本身内涵,更是我国粮食安全问题不可偏废的一个主要内容[9]。目前我国农民种粮的比较收益依然偏低,因此要扩大范围,提高标准,完善办法,进一步完善农业补贴制度。逐年较大幅度增加农民种粮补贴。不断加大对种粮农民的直接补贴、良种补贴和农机具购置补贴,并且加大新增补贴适当向种粮大户、种粮大县的倾斜力度。进一步落实和完善与农业生产资料价格上涨挂钩的农资综合补贴动态调整机制。健全农产品价格保护制度,稳步提高粮食最低收购价,加快完善农产品市场调控体系,采取得当的宏观调控措施,保障粮食市场稳定、保持粮食价格的合理水平。
我国粮食消费以口粮直接消费为主,目前占粮食消费的50%,直接消费的比例很高,粮食消费的替代性较差。应采取各种有效措施,特别是继续利用经济杠杆稳定口粮作物的生产,建议将农业补贴的发放标准和农民种粮面积、粮食出售数量以及出售粮食品质结合起来,种粮面积越大、出售粮食越多,出售粮食品质越好,补贴标准越高。同时增加专用粮特别是市场需求较大的品种,发展高产量、高蛋白质的优质食用稻,发展适合加工面包、饼干所需的强筋、弱筋小麦,发展高淀粉、高油、高糖等专用型玉米。通过粮食良种繁育、品种替代改良工程,不断加大粮食品种结构调整力度,满足人们对于口粮消费精细化、营养化、多样化等需求。
发展生物能源,是缓解能源供求矛盾和生态环境恶化的有效途径之一。我国粮食安全的压力长期存在,确保国家粮食安全和农产品的有效供给是我国农业生产的首要任务,基本国情决定了我国不能以牺牲粮食安全为代价来发展生物能源。要严格控制利用玉米、油料等作物来制作生物燃料,在保证国家粮食安全的前提下,充分利用不宜种植粮食作物的荒山、废弃地种植甜高粱、木薯、甘蔗等非粮生物能源原料;综合利用农作物秸秆、禽畜粪便、生活垃圾、废弃物等现有生物资源,提高能源利用效率。
中国粮食安全战略坚持立足国内基本自给,《国家粮食安全中长期规划纲要》要求中国粮食自给率稳定在95%左右,其中稻谷、小麦保持自给,玉米保持基本自给。而我国农业资源短缺,在保证谷物基本自给的前提下,油料产品和棉花等农产品的消费将会出现较大缺口,2009年,中国进口4255万t大豆、816万t食用植物油,按照国内目前的生产水平估算,仅这两个品种就至少相当于利用了其他国家3733万hm2以上的播种面积[10],在未来相当长的时间内,这些农产品进口量急剧增加的趋势不可改变。因此,实施海外农业资源利用战略,通过发展稳定的农产品国际贸易、兴建农业生产基地、投资境外农产品加工产业等方式,对缓解中国资源紧缺,保障中长期的粮食消费需求,具有长远的战略意义。
[1]刘巽浩,胡跃高,陈阜.粮食——中国农业永恒的难题与主题[J].农业现代化研究,2010,31(4):385-391.
[2] 国家统计局.2009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中国政府网[EB/OL].http://www.gov.cn/gzdt/2010-02/25/content_1541240.htm,2010-02-25.
[3] 农业部软科学委员会.粮食安全问题[M],中国农业出版社2001:7.
[4] 聂振邦.2009中国粮食发展报告[M].北京:经济管理出版社,2009:36.
[5]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2009年全国人口和计划生育事业发展公报,中国人口信息网[EB/OL].www.cpirc.org.cn,2010-05-25.
[6]国家统计局农村社会经济调查司.2009年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国家统计局网站[EB/OL].http://www.stats.gov.cn/was40/gjtjj_outline.jsp,2010-03-09.
[7] 程国强,陈良彪.中国粮食需求的长期趋势[J].中国农村观察,1998(3):1-6、11.
[8] 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生物燃料乙醇以及车用乙醇汽油“十一·五”发展专项规划,国家发改委网站[EB/OL].http://www.ndrc.gov.cn/gzdt/t20061123_94889.htm,2006-11-23.
[9] 梁世夫,王雅鹏.我国粮食安全政策的变迁与路径选择[J].农业现代化研究,2008,29(1):1-5
[10] 陈锡文.当前农业和农村形势与“三农”面临的挑战[J].中国农村经济,2010(1):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