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妮,刘春奇
(大连外国语学院图书馆,辽宁 大连 116044)
随着我国高校招生规模的扩大,高校教学基础设施建设也在逐年更新扩大,对高校图书馆而言,首当其冲就是不断扩大服务面积和藏书规模。经过对大连地区10余所高校图书馆的调研,发现大部分院校的图书馆都已经重新建设,可以满足现有的招生规模,但普遍存在馆藏空间被压缩现象,一部分是藏书增加造成,另一部分则是开展新业务占用空间。为此,图书馆藏书必须依据需求对象的变化,适时开展藏书剔除工作,确保图书馆的信息中心作用的发挥。
1725年,瑞典的托马斯·霍利斯说:“如果你需要为新出版的图书腾出更多的空间,最方便的办法,就是将用途小的书移到远处去。”但由于当时的书籍还不充足,大多数公立图书馆都在千方百计地收罗书籍,因此这仅仅是部分私人藏书家所面临的问题。到了上世纪50年代,科技发展水平发生了飞跃,带动了信息传播速度的惊人变化,信息的淘汰周期大大缩短,各类书籍数量呈现几何量级增长,因此,图书馆不得不面对“知识爆炸”带来的藏书控制难题。在这一方面,美国是研究比较深入的国家,其中斯坦利·J·斯洛特撰写的《图书馆藏书剔除》一书,被认为是第一部有关藏书剔除的理论著作。此外,美国图书馆协会也研究制定了各种规范与指南,对藏书剔除工作进行了明确指导和规范,并设立了相应的条款。苏联则以国家法令的形式,对馆藏图书的贮存体系进行了规定,Ю.Ж.斯托利亚罗夫与 Е.П.阿列菲耶娃在《图书馆藏书》中提出了“复选”概念,确立了剔除的一项重要原则。此外,英国学者提出了“零增长”理论,则从另一个角度阐述了藏书剔除的原则,指明图书馆在达到设计规模时,就必须保持图书流入流出的平衡,使藏书实际增长率接近于零。
由于一些历史原因,我国图书馆藏书剔除理论研究起步比较晚,虽然1927年杜定友就在《图书馆学概论》中提出了剔除问题,但直到70年代末,图书馆界才开始藏书剔除的理论研究和实践。吴唏在其专著《藏书组织学概要》中写道:“(藏书剔除)主要探讨从馆藏中清除无用藏书,利用率低的藏书和破损藏书的理论和方法。”这也是当时比较有影响的定义。根据一项统计,从1950年到1981年,中国高校图书馆的藏书增长了25倍,而其本身规模并无多少改变,因此,开展藏书剔除就成为很急迫的工作。随着藏书剔除工作的深入开展,结合对国外相关理论的研究,国内图书馆界也从理论层次和科学方法上对剔除理论进行了新的阐释,并形成了有中国特色的藏书剔除理论。吴慰慈、刘兹恒两位学者多年来一直研究文献老化规律,在他们编著的《图书馆藏书》一书中,提出许多文献计量指标也可作为剔除的依据,例如载文量、引文量、流通数据、读者反馈数据等。此外,为了保持藏书的效率和活力,提出了最佳馆藏概念,指出当空架率接近30%时,就应开始实施剔除工作,并将剔除规模控制在藏书总数的5%左右。
无论是高校图书馆还是公共图书馆,都面临着馆藏不断发展壮大与藏书空间相对不足这一矛盾。解决方法只有两个:一是兴建新馆,二是进行藏书剔除。现在大部分图书馆都采用第一种方法,大力兴建新馆,把一些影响读者借阅效率、降低图书馆藏书质量的图书搬来搬去,没有想到藏书剔除是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法。图书馆是一个流动的有机体,有图书采购就要有藏书剔除,不可能只进不出,每个图书馆都有极限藏书量,藏书超过限量,不是空间够不够大的问题,而是读者能不能找到需要的图书的问题,所以说目前图书馆对藏书剔除重视不足,很多图书馆认为只有当“书满为患”之时才需要藏书剔除,这个观点是错误的,藏书剔除和图书采购一样,是一个长期的,不间断的有计划的工作,必须引起各个图书馆的重视。
目前各个高校图书馆藏书剔除工作都比较随意,没有目的性、时间性和系统性,图书馆之间也没有比较统一的标准,比如多久进行藏书剔除,数据库中是否删除所有记录,有没有藏书剔除目录,被剔除的图书是不是再也不能进入阅览流通等等,藏书剔除和图书采购一样重要,但是很多标准、工作流程都是空白,所以说藏书剔除工作需要不断地研究与探讨。
高校图书馆剔除的藏书不是说没有任何使用价值,只是不符合本馆的藏书要求,如果可能还可以在别的图书馆继续流通。当前图书馆剔除的藏书大部分做密集式存储,很多图书馆设立密集书库,这些剔除图书常年搁置,无人问津,极少量图书捐赠或交换,造成图书资源的浪费,个人认为这种处置方式不利于实现藏书的最大价值,不能满足更多读者的需要。
在馆藏激增的高校图书馆,选择藏书剔除的过程远比选择采购的过程更重要。高校图书馆应该加强藏书剔除的理论研究,制定一套合乎大多数图书馆的剔除标准,使馆藏文献真正流动起来,个人认为高校图书馆藏书剔除要注意以下几点。
高校图书馆每年以中图法为指导,以馆藏数据为基础,对馆藏图书利用率进行总体评价,进而形成评估报告。评估制度的建立使馆藏图书的质量得到了保证,而评估分析报告则是制定和调整藏书剔除制度(“老龄化”问题,复本问题,破损问题等)的重要依据。另外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同样,流通实践是检验剔除标准的唯一标准。成书年代不能作为确定剔除的标准,因为成书年代只能标示版本信息、研究潮流,不能断定是否剔除。绝对复本量也不能作为藏书剔除的标准,复本量大的不一定要剔除,复本量小的可能没有流通率,复本量是和流通实践紧密关联的,馆藏图书复本量不是问题关键,是否流通决定复本量的多少。
藏书剔除的实施是一项既严肃又重要的工作,必须专人专做,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在剔除中出错。藏书剔除的目的是提高馆藏文献利用率,合理利用图书馆空间,如果把需要的图书剔除了,不需要的留下了,这样的藏书剔除不如不剔除。对剔除图书做好数据转换工作。目前,高校图书馆基本上都使用CALIS的数据,对剔除的图书只做财产框的修改,记录框是否修改要视情况而定,藏书剔除时也要按照分类号进行,不能任意选类开始剔除,剔除的图书正常排架,为下一步的处置打好基础。
目前,国内各高校进行的剔除工作,绝大部分是将藏书放到密集书库,另有少量图书进行了交换或捐赠,这就没有发挥剔除藏书的作用。随着高校图书馆的建设发展,应对剔除的藏书进行更加科学合理的处置。西方发达国家已经建立了储存图书馆,并逐渐形成了比较完善的储存图书馆系统,对于解决馆藏空间不足,实现资源共享起到了非常好的作用。高校图书馆应该做好统筹规划,采取地区或系统内的密集贮存,促进藏书剔除工作的健康发展。就目前情况而言,最合理的发展趋势就是建立高校联合馆藏中心,采取大空间密集型存储,以便存储更多的文献。其运作模式借鉴了欧洲图书馆的模式,将各校图书馆中利用率低的馆藏文献,如中外文图书、中外文期刊或报纸、光盘磁带等,定期运送到联合馆藏中心,经查重后,留存一册复本供馆际互借,另外的复本则使用自动化储书箱进行集中密集存放。此外,积极开展文献缩微工作,也有助于藏书剔除的开展。
[1]唐桂萍,赵秀君.图书馆馆藏文献剔除新法[J].图书馆学刊,2009(3):78-80.
[2]陈国玲.高校图书馆的吐故纳新——藏书剔旧[J].科技情报开发与经济,2008(18):35-36.
[3]刘建勋.图书馆的新陈代谢——藏书剔除[J].情报探索,2007(12):106-107.
[4]蔡迎春.“共享理念”下低利用价值文献联合馆藏体系的构建[J].图书馆杂志,2010(1):35-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