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动漫产业应从中国传统文化中汲取营养*

韩 波，洪 京，边中宇

(河北科技师范学院艺术学院，河北 秦皇岛 066004)

中国动漫产业应从中国传统文化中汲取营养*

韩 波，洪 京，边中宇

(河北科技师范学院艺术学院，河北 秦皇岛 066004)

我国政府已把动漫作为重要发展的文化产业，中国动漫业成长空间十分广阔。但目前还存在动漫产业受到国外的冲击，中国的传统文化在动漫产业中被边缘化等问题。重温经典，我国动漫产业很早就开始了对传统文化元素的挖掘。当前的中国动漫业应从中国传统文化中汲取营养，创造性地把中国传统文化运用到动漫产业中来，这是我国动漫产业发展的一条现实之路。

中国传统文化;动漫产业;创造性

我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是振兴我国动漫产业的宝贵财富。发掘和借鉴这些丰富的传统文化元素能够为动漫的创作提供广阔的空间。中国动画之所以落后，关键在于缺乏民族特点的动画创作，“振兴我国动漫产业，就要回到不断延伸的产业链的原点上来。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恰恰能够为发展本土动漫提供丰富的内容与形式来源。”［1］

一、传统文化于动漫业的意义

(一)中国传统文化

中国传统文化是中华文明演化而汇集成的一种反映民族特质和风貌的民族文化，是民族历史上各种思想文化、观念形态的总体表征，是指居住在中国地域内的中华民族及其祖先所创造的、为中华民族世世代代所继承发展的、具有鲜明民族特色的、历史悠久、内涵博大精深、传统优良的文化。它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文明的结晶，除了儒家文化这个核心内容外，还包含有其他文化形态，如道家文化、佛教文化等等。

(二)中国传统文化于动漫业的意义

《花木兰》、《功夫熊猫》在中国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创出新意，风靡全球。当国际动漫业都在从中国传统文化中挖掘创作源泉的时候，中国的动漫产业，是否认识到了中国传统文化于动漫产业的重要性?

2006年，国务院出台的32号文件提出，中国要在5～10年内跻身世界动漫强国。近年，国务院、广电总局、文化部又连续出台了多项政策，推动中国动漫产业的发展。近几年，内地动漫产业规模有较大提高。目前，有5000多家动漫企业，有1200多所学校开设了动漫专业，学生将近50万人，每年大概输送10万毕业生，2008年年产动漫作品总量就达13万分钟［2］。当前中国动漫产业大的环境非常好，那么如何在这样一个大好环境之下选择一条正确之路来振兴我国的动漫产业?

创造性地把中国传统文化运用到动漫产业中来，是我国动漫产业发展的一条现实之路。

目前，社会各界有识之士都已认识到中国传统文化于动漫产业的意义。中国民主建国会中央委员会在全国政协十一届三次会议上就提交提案说，中国动漫业成长空间十分广阔，但目前还存在原创水平不高等问题。提案建议，引导中国传统文化元素在动漫产业中发挥作用……在这份提案中，指出目前中国的动漫市场被大量的外国作品占据，中国的动漫受众对欧美和日本的卡通人物耳熟能详，但对中国的知之甚少。中国动漫产业受到国外的冲击，中国的传统文化在动漫产业中被边缘化……引导中国传统文化元素在动漫产业中发挥作用，不断拓展国际市场，通过动漫产品展示中国文化，树立中国文化在世界的影响力。

2009年在北京中国美术馆举行的首届动漫艺术大展上，人们欣喜地看到很多传统文化元素融入到了国产动漫中去。大展上播放了一部国产动画《中华小子》，大展的策划人和负责人叶正华介绍说，《中华小子》讲述的是少林寺3个俗家少年弟子斩妖除魔的故事，创作灵感完全来源于我国悠久的文化。当《中华小子》在法国播放时，曾在青少年类节目中夺得收视率排名第一，还曾引发了法国的中国功夫热潮。法国评论界称赞这部片子将“引发亚洲动作片新美学”，将它与香港电影人周星驰和吴宇森的作品相提并论。

此外，叶正华还介绍道，像《武林外传》、《三国演义》等吸收了传统文化元素的动画片，在海外均取得很好的市场。

(三)存在问题

虽然动漫产业蒸蒸日上，发展很快，但目前还存在动漫产业受到国外的冲击、中国的传统文化在动漫产业中被边缘化等问题。没有民族原创性是新生代创作者的通病，缺少自己的原创产品与品牌形象。当代的中国动漫作者缺乏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理性认识，无法将其深刻地表达出来，大部分是盲目跟风。

甚至有人认为，中国传统文化太过于老套，缺乏吸引力。本土动漫的振兴必须跳出引用传统文化的窠臼，大胆向西方动漫借鉴。而把优秀的传统文化看作是动画发展的阻碍，谬误之极。优秀的传统文化不但不会阻碍动画产业的发展，反而为动画的发展增添了文化内涵，使动画富于民族特色。业内人士经过研究发现经常出现在日本、美国动漫作品中的中国元素有:中国的武术、武侠精神、上古传说、四大名著和其他文学著作、人物传奇故事、中国地名、风景名胜、中国封建制度、音乐、舞蹈、饮食文化、戏曲文化、中国古代神兽名称、宗教文化、服装、艺术……如此之多的中国元素为他国动漫的成功打下了基础，感叹之余应该认识到:随着科技经济全球一体化的发展，以及科学技术现代化进程的加快，应该重新估量本土文化艺术的价值，挖掘和弘扬本民族优秀的传统文化，重新塑造新时代的民族形象。所以在动画领域，呼唤从本土文化中诞生出来的真正意义的中华民族的动画形象。

我国传统文化对国人行为模式、价值观念、审美情趣等的影响还是深入骨髓的。我国的动漫产业不在我国传统文化中汲取营养，必将失去自己的风格。“舍弃传统文化的资源。忽视异样的文化背景，采纳我们并不甚熟悉的西方文明的要素，将令这样的作品永远停留在模拟的水平上。投资巨大的《魔比斯环》在国内票房的惨败即是教训。”［3］

二、中国传统文化思想对动漫作品的影响

中国传统文化思想对动漫作品的影响是巨大的，下面从儒家文化、中国哲学、美学思想对动漫作品的影响加以简单论述。

(一)儒家文化对动漫作品的影响

在我国的传统文化中，儒家文化影响国人已有两千多年，是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其博大精深的思想体系中，有许多有益的思想观点与当今时代的主旋律相契合。几千年来一直深深影响中国人的儒家文化也深深地渗透到中国动漫创作的方方面面。我国传统动画所秉承的“寓教于乐”的观念就取决于儒家文化中的“文以载道”观。

(二)中国哲学、美学思想对动漫作品的影响

中国哲学、美学思想对动漫作品的影响深刻。出色的动漫作品《山水情》就融入了中国道家师法自然、与世无争的思想和禅宗明心见性的灵感。杰出的水墨技法与古琴技艺无不出自大家之手，绝对可以作为划时代的见证。此片最大的特点在于充满了隐喻性，充满了中国式的优美韵味。

三、中国传统文化元素在动漫作品中的应用

我国的动漫创作在放眼世界，吸收国外优秀创作经验的同时，更应重温我国具有传统文化特色的经典作品，希望能为国产动漫的进一步发展提供一些思路。例如，首部京剧题材的动漫作品《国粹京剧三维动画精选》的灵感就源于1963年的《小蝌蚪找妈妈》中的水墨表现形式。

20世纪60年代前后，中国动画在民族文化基础上，广泛地吸收和借鉴了传统绘画和民间艺术，形成了以鲜明优美的美术风格著称于世的“中国学派”。诞生了诸如《小蝌蚪找妈妈》、《七色神鹿》、《哪吒闹海》、《孙悟空大闹天宫》等经典动画，它们最大的共同点，是能够集中体现中华民族的文化特色。下面从上古神话故事、文学作品于动漫作品的影响，绘画技艺于动漫作品的影响，民间艺术于动漫作品的影响等几个方面分析中国传统文化对中国动画的影响:

(一)上古神话故事、文学作品于动漫作品的影响

上古神话、民间故事:1985年的《女娲补天》取材于上古神话传说;1999年的《宝莲灯》改编自民间神话传说;《神笔马良》、《除夕的故事》也都改编自民间传说。

四大名著及其他文学名著:《大闹天宫》是中国古典文学名著《西游记》动画版最好的诠释。另外，《铁扇公主》、《猪八戒吃西瓜》、《金猴降妖》也都取材于《西游记》;《哪吒闹海》取材于《封神演义》。

(二)传统绘画技艺在动漫作品中的运用

1.线描技艺的动漫造型

中国传统线描表现技艺在动漫作品中表现得十分广泛。我国传统动画造型常常利用线条变化表现各自不同的表情和风格。有时甚至在同一个造型上，都有不同粗细的线条组合的应用。如:《大闹天宫》和《哪吒闹海》中的托塔天王李靖的造型就有明显的不同。在《大闹天宫》中李靖是天宫的一名天将，是一个反面角色，他的线条造型就用得粗犷，直线和粗线较多。特别是面部的线条直挺和胡子线条的干枯，表现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气势。而在《哪吒闹海》中的李靖，因其胆小怕事，其通身线条长而软，面部线条也曲线较多，充分表现出其柔弱的一面。这也是我国动画线描造型和其他欧美线描造型的最大的区别。［4］

2.水墨动画造型

水墨动画片是中国动画界为世界动画做出的一大贡献，是我国动画片在民族化道路进程中的一次飞跃，它突破了动画电影史上只有“单线平涂”一种形式的局面，是一项非凡的创举。它将传统的中国水墨画引入到动画制作中，那种虚虚实实的意境和轻灵优雅的画面使动画片的艺术格调有了重大的突破。

1960年，我国第一部水墨动画片《小蝌蚪找妈妈》诞生。其中的鱼虾等小动物造型是参照了齐白石的花鸟画风格，几乎每一个镜头都是一幅优秀的水墨画。这部只有14分钟的动画短片可谓名满天下，它的成功，宣告了一个全新的动画片种在中国的诞生，使许多国外同行惊叹不已。

而《牧笛》是源自李可染的绘画风格。《牧笛》中的牧童骑着水墨淋漓的老水牛从柳树中穿出，穿过夕照中的稻田，走向村庄。动作细腻，感情含蓄，完全是中国格调的动画片，和迪斯尼卡通片中的趣味迥然不同。

《小蝌蚪找妈妈》1961年获瑞士第14届洛迦诺国际电影节短片银帆奖;法国第4届安纳西国际动画片电影节儿童片奖;1964年获法国第17届戛纳国际电影节荣誉奖;1978年获南斯拉夫第3届萨格勒布国际动画电影节一等奖;1981年获法国巴黎蓬皮杜文化中心第4届国际儿童和青年(电影)节二等奖。《牧笛》1979年获丹麦第三届欧登塞城国际童话电影节金质奖。美国观众看了《牧笛》之后认为简直是个奇迹，是完全中国式的动画片。1981年日本动画协会举办中国美术电影展览时，观众看了《牧笛》后，深感惊讶。一位日本动画人士在留言簿上写道:“当听到水墨画能动起来，简直不敢相信，可是，看了以后，真是大吃一惊。这样的作品，是用什么技术搞的呢，确实难以想象。”

另外，从上述获奖情况看，中国的水墨动画艺术性和技术性都很高，在国际上独树一帜，充分彰显了“中国精神”;从中也能够看到世界人民对中国动画的喜爱。另外，能够把水墨动画制成动画片，也表明了中国人民对自己传统艺术有很深的感情和深刻的了解。也充分显示出中国动漫只有置根于民族文化的沃土中，与民族文化相结合，达到血脉相通、水乳交融的共生，才能创造出自己的艺术精品。

(三)民间艺术于动漫作品的影响

1.剪纸动漫造型

剪纸是中国最为流行的民间艺术之一，借助剪纸艺术造型的动漫作品更是具有浓郁的民族特色。1958年，万古蟾等在吸收我国古老的皮影戏和民间剪纸艺术基础上，拍出了独具风采的我国第一部剪纸片《猪八戒吃西瓜》。1987年摄制完成的《葫芦兄弟》是我国第一部系列剪纸动画片，绘景上，该片将剪纸动画特有的简练明晰与国画线条的清新流畅结合起来，使场景中的山石草木显得突兀峻拔、气势磅礴，具有十分鲜明的层次感。

动画剪纸造型，基本沿用普通剪纸造型的一些技法，但有继承，也有发展，在这样的状态下形成剪纸动画自己的造型特点。如动画片《老鼠嫁女》就是基本采用普通剪纸中彩色剪纸方法设计的角色造型。但在《鹬蚌相争》的角色造型技法上就有新的发展。影片造型突破了剪刻纸技法，采用水墨拉毛风格，制出的鹬，有毛茸茸的感觉，极具中国艺术特色。

2.皮影动漫造型

中国皮影艺术是中华民俗文化中的一支奇葩，皮影戏是世界上最早的幕影文化娱乐形式。皮影戏的影人造型，融有古代壁画、佛像、戏曲脸谱、戏曲服装、民俗装束与剪纸等民间艺术的精髓，制作生动精美，极具中国特色。将皮影与现代计算机科技相结合制成数字动画于动漫产业来说是一个创兴。打破了皮影作为传统艺术的沉重，而赋予它大量的现代元素。《猪八戒吃西瓜》、《人参娃娃》、《金色的海螺》、《草船借箭》、《梁祝之十八相送》、《桃花源记》、《红军桥》、《济公斗蟋蟀》、《渔童》等诸多美术影片，都是吸取皮影造型与动作技巧来制作的。

3.木偶动漫造型

大陆的木偶片早期受东欧国家影响。著名的木偶片导演靳夕，曾经在50年代向捷克木偶片大师德恩卡学习，他在1963年拍摄的《孔雀公主》，走的就是德恩卡的抒情路线。其中一段孔雀公主南麻喏娜在刑场上向众乡亲依依惜别的舞蹈，细腻动人，足以代表中国大陆木偶片的水准。

另外，大家熟悉的《神笔马良》、《大盗贼》、《阿凡提》、《崂山道士》等都是木偶动漫作品。木偶动画特有的三维空间感，使画面比普通动画更具表现力。不过现在看来，我国传统木偶动画的造型显得还是相对简单了些。现在的木偶动画造型已经相当丰富了，特别是在面部表情的处理上。美国木偶动画《僵尸新娘》被称之为“另类的木偶动画片”，在角色的造型上就取得很大的成功，所有的角色都是手工制作的真实木偶，光是面部表情的造型上就有几百个之多。这也给我国木偶动画造型树立了一个很好的典型范例。

(四)戏曲于动漫作品的影响

1956年，上海电影制片厂拍摄的《骄傲的将军》，该片借鉴了京剧艺术的诸多元素，人物脸部造型是京剧脸谱，角色语言和动作也模仿京剧演员的表演，以动画片特有的夸张形式再现了传统戏曲的韵味。

另外，很多动画片中的背景音乐以戏曲为基调，像《长恨歌》中的音乐就以昆曲为基调。《张飞审瓜》中的造型也明显带有戏曲的影子，音乐也完全是戏曲的音乐。

(五)民族元素、地域元素于动漫作品的影响

1979年，13集的布偶动画系列剧《阿凡提》问世。它取材于新疆民间传说，该片造型、背景从茫茫戈壁到宗教建筑，从日常用品到花纹装饰，都吸取了新疆的地域性元素。

(六)音乐、舞蹈于动漫作品的影响

1963年《牧笛》这部片子中的音乐精美绝伦，音乐的神韵与水墨的空濛灵润和谐统一，具有浓郁的民族特色。《牧笛》被美国评论家称为“在中国听到的最妙的电影音乐”，并且，贯穿全片的笛声由中国一代笛子宗师，享有“魔笛”之美誉的陆春龄担纲，更是经典。音乐和舞蹈在这里起到烘托气氛和表现心情的作用，成为中国动漫作品独特风格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部优秀的动漫作品有时会同时借鉴我国传统文化中的诸多元素，例如《哪吒闹海》的人物造型借鉴了敦煌、永乐宫的壁画和民间版画，线条简练生动、色彩艳丽炫目、装饰美轮美奂。同时，影片背景运用国画进行装饰:山石施以有规律的皴法，写意色彩浓郁。人物动作则借鉴了传统的杂技技法以及民间舞蹈动作，配乐也使用了编钟、古筝、二胡、唢呐等民族乐器，与剧情相得益彰。

重温中国动漫的经典会带给我们一些启示。从艺术本性上说，只有具备独立个性的精粹艺术，才能经得起时间的磨砺。中国现代动漫个性的寻求、品牌的塑造还应来自于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创造性借鉴。

四、我国动漫创作者如何从中国传统文化中汲取有益营养

目前，我国动漫创作者的制作能力较强，但传统文化功底和创新、创意能力较弱，普遍缺乏较深厚的传统文化素养。在动漫创作中如何深刻理解传统文化内涵、从中汲取有益营养?这是一个很值得研究的重要课题。

(一)重视传统文化，加强传统文化素养

我国许多文化资源长期处于一种静止的状态，许多文化成果无人问津，没有引起国人应有的重视。另一方面，我国许多宝贵的文化资源竟然轻而易举地被别国拿去，赋予了别国的价值观。从美国拍摄的动画片《花木兰》、《功夫熊猫》到日本开发的具有中国风格的游戏软件，都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告诫我们要重视我国的传统文化，加强传统文化素养。这也是动漫创作者创造“中国精神”动漫作品的最基本的要求。

(二)创造性地借鉴中华传统文化

借鉴传统文化不能只取其貌而不得精髓，不能简单地照搬照抄，更不能盲目地东拼西凑。否则会给人一种内容和形式陈旧、毫无新意、了无生气的感觉。创造性地借鉴中华传统文化就是要给传统内容注入新的内涵与活力，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三)关注、发掘丰富多彩的民族和地域文化

中华文化还有着鲜明的地域性特征，地域文化为动漫创新提供了更广阔的视野;地域文化为动漫创作提供了更多、更独特的优秀素材。2008年11月22日，在东京放送(TBS)举办的“第十届数字内容大赛”上，由贵州遵义奇利公司制作的《苗王传》一举夺取了亚洲参展参赛动画节目(中国地区作品)一等奖和亚洲数字内容大赛内容奖两项大奖。《苗王传》之所以能在众多的参赛作品中脱颖而出力拔头筹，就是因为这是一部很有特色的以中国少数民族为题材的原创作品，它体现出地域文化的多样性和独特性;另外，《苗王传》是国内第一部蜡染动画片。它以苗族传统的蜡染艺术为背景，表现出蜡染的原汁原味，并真实再现了苗族的服饰，使人有耳目一新之感。

这种民族性的、地域性的传统文化艺术对动漫创作的发展起到了拓展创作空间，丰富创作风格，提高作品内涵的关键作用。以民族文化为依托，突出地域文化特色，同时又能够在东西方文化对话中起到媒介作用的动漫作品将成为中国动漫发展的趋向。

(四)与时代相结合，突显原创性、艺术性和深刻性

当然，借鉴传统并不是要拒绝西方和其他地域的文化或者知识，也不是一味地为传统而传统，“而是从本土文化中寻找传统文化与当代文化的生态关系”，“寻找当代人所缺、所想、所需的精神和文化境界。”［5］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副院长肖永亮教授说，对于动漫这种艺术形式，创新是保持活力最重要的因素。将传统文化运用到动漫艺术中，不应是对历史及其符号的简单复现，而是给动画注入现代意义的、符合人类历史前进的生命力。“那些在传统的基础上，注重夸张幽默的动画，才更具有艺术魅力。”［2］

结 语

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是当代动漫产业面临的主要问题，“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具有中国本土化特征的动画形象必然产生于自身丰厚的文化土壤。中国传统文化恰是现代动画艺术语言所要借鉴的资源和植根生存的土壤。从中国传统文化中汲取营养，创造性地把中国传统文化运用到动漫产业中来，是我国动漫产业发展的一条现实之路。

［1］金辅堂.动画艺术概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

［2］中国动漫产业:传统中汲营养［EB/OL］.［2011－04 －25］.http://www.cnci.gov.cn/content/20091125/news_54013.shtml.

［3］李秋香，李麦产.传统文化创造性采借与中国动漫业创新性发展［J］.社会科学论坛:2009(4):151－152.

［4］张 默.浅析中国传统动画的造型风格［J］.学问，2009(4):206－208.

［5］黄起才.发展中的中国动漫产业［J］.太原大学学报，2007，8(2):109 －113.

Chinese Animation Industry Should Draw Nutrition from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Han Bo，Hong Jing，Bian Zhongyu
(College of Arts，Hebei Normal University of Science＆ Technology，Qinhuangdao Hebei 066004，China)

Chinese animation industry growth space is very promising.Our government has put animation as an important development of the cultural industry.But there are still some problems，including the impact of the animation industry from abroad and the marginalization of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in the animation industry.Reliving classics，China’s animation industry started early on mining the traditional culture elements.Current Chinese animation industry should draw nutrition from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creatively applying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to the animation industry，which is a realistic way to develop our country’s animation industry.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animation industry;creativity

J954

A

1672－7991(2011)02－0073－05

2010年度河北省社会科学发展研究课题“秦皇岛地域文化与动漫形象塑造的结合”(201005001)。

2011－04－12;

2011－05－16

洪 京(1980－)，男，河北省秦皇岛市人，助教，硕士，主要从事雕塑与动漫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