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的网络传播与信徒的群体认同

2011-04-12 11:56
关键词:信徒建构群体

李 敏

(1.中国传媒大学 传播研究院,北京 100024;2.河北大学新闻传播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2)

宗教的网络传播与信徒的群体认同

李 敏1,2

(1.中国传媒大学 传播研究院,北京 100024;2.河北大学新闻传播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2)

基于互联网技术形成的“虚拟教会”使宗教传播超越了种族、土地、权力等因素,为教义的传布、宗教仪式的举行以及教徒的精神交流提供了新的话语空间,建构了信徒群体认同的新路径。与此同时,互联网作为公共领域又成为多种宗教相互对话的场域,以及再现不同教义的布告牌,信徒由此拥有更多解读和选择信仰的自由。“虚拟教会”既把个人与群体连结成一体,又使信徒的群体认同呈现出异于传统宗教的特征,信徒之间的社会网络更加复杂,并处于不断的分化、聚合过程中。在此语境中,宗教边界淡化,宗教本身及信徒都发生了结构性变化。

群体认同;虚拟教会;想象共同体

宗教历来被视为抵御和控制异己力量的强有力手段,不过在互联网时代,这种力量呈现为两极化的趋势:一方面,通过网络上丰富的信息和便捷的交流,宗教群体能够更充分地认知群体内部、群体之间的共同或差异,对自己团体的认同度更高,对异己团体的排斥性也更明显,从这一角度看,网络传播使宗教组织的界限明晰化,促进了群体认同。另一方面,宗教信仰的个人化、互联网的虚拟性以及网络虚拟身份的流动性,也使信徒获得更多信仰选择的自由,加入或退出某种宗教、教派以及宗教组织更加便捷,使得宗教群体处于不断的聚合与分化之中,削弱了对宗教组织的认同感。以上两种力量之间存在的张力使群体认同呈现为建构与消解之间的波动。

一、群体认同及宗教群体认同

对群体的归属是人类社会性的根本表现。安德森在讨论民族主义起源的时候提出,“人类对共同体的渴望是与生俱来的,人虽然有着个体独立的冲动,但也无时不有着对集体的需求,人的安全与情感在极大程度上要依赖于集体。”[1]73-77宗教本质上具有聚合的功能,有向融合和根源回归的意义,在欧洲语言中“religion”一词的意思是“再一次联结”,由此可以看出,无论是社会整合功能,还是群体归属感,宗教揭示出了人们需求融合的根源[2]。

群体认同的建立是群体成员在互动中明晰并维持群体边界的过程。巴斯在论述族群性质时提出,族群是其成员们自我归属和认同的范畴,因此,它具有人们之间有组织的互动这一特征。在他看来,既存在着实质上分享共同文化的人的集合体,又存在着相互关系的差异,这些差异使每一个独立的文化同其它文化区分开来,而族群就是群体成员在互动中共享某种文化并与其他文化分离开来特定群体。在一定程度上,为了互动,成员们用族群认同去给他们自己和其他人分类,并在此组织意识上构成了族群[3]。由此可见,群体认同就是在“分享共同文化”与区分“差异”之间的寻求平衡的过程。因此,对群体认同的分析,其要点有二,一是群体内部及其与其他群体之间存在互动关系,二是这种互动的目的和结果是形成独立的群体组织,并与其他群体分隔开来。

宗教群体是信徒自我归属和认同的结果,其群体认同的建构基于的考察也应侧重于信徒之间的对话及其他形式的互动。不过,信徒之间的互动有别于一般意义上群体成员的互动。事实上,传统宗教抗拒社会变迁影响的原因主要在于两方面,一是信徒认为对某种宗教信仰的忠诚具有理所当然的合理性,从而本能地排斥新的思维方式和异于信仰内容的新事物;另一方面则是由于信徒坚信其认信的宗教具有神圣的来源,不可随意变更。这两种认知成为宗教信徒聚合为群体的根本原因。因此,宗教群体认同与一般意义上的群体认同的差异在于,它不仅是信徒对群体的认同、归属,更是对神的强烈的情感依赖,“宗教的这种特殊认同感作用于宗教的群体认同,使宗教的群体认同感比之民族认同更为强烈和牢固。”[4]46-51因此,在考察宗教群体认同的问题上,应该从以上两方面入手分析对其造成影响的各种因素。

二、“虚拟教堂”与想象共同体的建构

在分析民族形成的过程时,安德森提出民族是在民族主义的想象基础上产生的。一个民族的个体不可能认识本民族的所有成员,但他们相互联结的意向却活在每一位成员心中[1]73-77,想象就是实现并维持这一联结的机制,并贯穿于民族产生、发展、演变的过程始终。

借用安德森的观点,可以将信徒组织视为想象的共同体。在安德森看来,共同体的形成必须具备两个条件,即时空概念和对话语权的掌握。对宗教组织认同而言,网络的意义在于,其空间抽离机制使宗教组织成员实现“虚拟的共同在场”,建构了群体认同语境;传播的开放性为群体成员之间的互动提供话语空间,在信息时代,这是个体“成为”组织成员的一条新路径,使宗教群体获得了新的认同方式。

群体的形成有赖于个体成员超越时空形成集体记忆,也就是说,拥有对群体的历史、经验、价值观念的共同感受,这就需要成员形成跨越时间、空间的意识。媒介对人类文明发展的促进作用在于可以消弭物理距离、超越时代,使意识形态以及其他文化观念可以跨越地理范畴实现共享,并在不同代际间承袭,从而改变人们对时间和空间的认知。安德森在分析民族主义产生过程时提出,民族主义兴起的要素之一是印刷媒介与资本主义的相互作用,“报纸的出现意味着,即使是世界性的事件,也会被折射到一个方言读者群的特定想象中。这样一个穿越时间的、稳定的、坚实的同时性概念对于一个想象的共同体的形成非常重要。”[1]73-77从印刷术到大众化报纸、电子媒介,直至互联网,媒介对时空观念的改变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人们对自己及其所处群体、社会的认同。

对宗教群体认同而言,媒介的功能之一体现为创造“同时性”和“超地域”的概念。实际上,宗教群体的认同本身就是跨文化和跨地域的共享宗教理念的过程。恰如埃里克·霍布斯鲍姆所言,“世界性的宗教,由于跨文化、跨地域的认同,使其毫无疑问的构成了前现代时期最强有力的和最重要的文化全球化形式。”[5]不过,传统宗教的认同形式,包括以宗教仪式、神职人员布道,教徒亲身的宗教体验、教众面对面的交流和其他宗教活动多受物质地理限制,这也是传统宗教得以维持其神圣性的条件之一。自20世纪20年代开始,广播电视、卫星、通讯、网络等大众传播媒体的普及,为宗教及其组织传播提供了越来越便捷的手段。电子媒介的家庭普适性、日用性及其受众的广泛性,将不同地域的信徒联系起来,20世纪20年代至50年代的广播布道、20世纪50年代至今的电视布道已经深入并且改变诸多信教国家的政治、文化、经济生活,“电子教堂”成为宗教群体认同的新渠道。在欧美国家,以广播电视为中介的宗教布道已经有相当长的历史。现代宗教界的绝大部分领袖都明确地意识到,在宗教启示的传播和接受过程中,广播电视是非常重要且强而有力的媒体。

继“电视福音主义” 之后,互联网建立了“虚拟教堂”,并成为信徒获取宗教知识、实现群体认同的重要路径。通过时空压缩与延展,互联网重塑了信息化时代的社会结构和公众的时空观念。某些依赖特定地理空间的活动,包括工作、娱乐、购物以及医疗保健等可以被转移到网络空间,个人与个人、个人与组织之间的关系建构也因此被转移到网络空间。与此同时,互联网的时效性强、开放性高等优势超越了传统的家庭、教会、宗教礼仪以及生活习惯的差异和界限,实现了教众的自由表达和平等对话。这种赋权机制使信徒加深了对不同宗教、不同教派、不同宗教组织之间差异性的认知,也更容易建构群体认同。

不过,当人们对宗教组织的信息了解越来越多、获取越来越容易时,宗教组织就越来越像社会中任何一个普通群体,信徒对其依赖性、归属感的削弱将会导致各宗教组织的“重大重组” ,信徒对群体的认同也极其容易被削弱。

三、符号性在场与宗教组织的象征性聚合

宗教组织总要寻找一种更强大的传播工具,在电子媒体时代,广播电视尤其是电视成为宗教传播的重要工具,其强大的效应甚至超过了传统宗教的影响。曼纽尔·卡斯特就此提出,“如果将他们(宗教、道德、权威、传统价值以及政治意识形态)通过精神传输的习惯予以电子物资化,他们的威力将会倍增:电子传教士与互动式基本教义派网络比起那种遥远的、具有领袖魅力的面对面传输方式,在我们的社会中是更有效率、更具穿透性的教化形式。”[6]对信徒来说,电子教堂不仅改变了信息接收方式和交流方式,并且改变了作为信仰的宗教的实质以及作为聚合性力量在日常组织中的作用。

在论及电视对宗教传播的影响时,大卫·戴克马提出“虚拟神授权力”的概念。他指出,电视福音主义或是电视神学是一种跨越“纯粹神授权力”和“惯例化神授权力”,这种“虚拟性神学”有三方面的特征:一是缺乏神职人员与信徒的共同在场;二是电视作为媒介所具有的非自反性特征;三是电视超强的时空改变能力或是电视媒体的去语境化特征。[7]在新媒体时代,互联网成为另一个重要的传播渠道。不过,网络传播形成的电子神学则不同于电视神学,即网络实现了的神职人员和信徒的“虚拟的共同在场”,建构了宗教活动的虚拟场景;肉身的缺席使群体成员抽象为象征性符号,信徒通过虚拟身份进行互动交流,这显然不同于电视以单向传播为主形成的“电视神学”。情景重现、互动沟通使信徒能够通过网络建构群体认同。

不过,虚拟教堂的建立虽然降低了宗教组织活动和互动的成本,使信徒获得了更便捷地加入和了解宗教组织的渠道,但网络的这种便捷性同时也为很多信徒提供了改宗和改教的机会,因而在最大限度吸引信徒的同时,宗教组织又因其规模巨大、信徒身份的流动性等因素无法以传统手段维持其凝聚力。在传统宗教中,仪式、宣讲、布道以及修习场所都具有庄重性和肃穆性,这是宗教神圣性的体现,也是宗教组织团结信徒的有效手段。网络的开放性、场景的虚拟性以及信徒虚拟身份的流动性改变了神与人之间原有的神授启示关系。对宗教组织而言,其群体认同的方式由面对面交流、真实物理空间中的仪式、布道变为经由互联网进行的资讯传播和生产活动。譬如,宗教仪式是建立宗教群体认同的重要手段,它不仅是沟通人神关系的一系列行为展现 ,也是对现有社会关系的肯定和反映,从而使群体成员产生对群体的归属感、依赖感和认同感。但是,在网络传播中,上香、礼拜等宗教仪式都可以经鼠标点击完成,传统宗教仪式从虔诚、崇敬的活动变为符号传播行为,与神的沟通简化成触媒行为,由此建构的归属感和认同感无疑是不稳定的。

从这一角度看,对宗教组织形成认同的路径越简便,忠诚度和认同度以及组织化程度也就越低,组织的离散性越高,宗教组织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变得可有可无。

以上诸种现象意味着宗教组织内部的交流与互动更加频繁,信徒对共同理念的认知和思考更加深入广泛。这从根本上改变了信徒对宗教组织的情感体验:由对真实的人的情感演变为对虚拟符号的认知。这种改变使得宗教组织呈现出更大的开放性和不稳定性,并且使其日益分化、重组,从而更加多元化,这一过程与信徒的群体认同相辅相成,使得认同呈现为一种多边、流动的状态。

四、宗教组织“后台”的暴露及其神圣性的消解

“成为”或“认可”一个群体意味着成员之间共享某种价值观,“陌生人”则意味着价值观念的分歧。价值观念体现在社会生活各个方面,包括相当复杂的行为和社会关系,认同的前提是在全面了解行为的基础上就对行为的判断和其中包含的价值观念达成一致。同样,在拥有长久宗教影响的地区,宗教群体认同不仅反映在一些特定的社会情景和场景中,而且渗透在个人所有行为中。宗教群体认同的建构在某种意义上由成员之间、群体之间行为的相互了解所决定,这包括对教义的解读、在仪式中的个体行为,以及对日常生活中具有宗教意义事件,即“后台”的认知。戈夫曼认为,人们在社会生活中以不同的角色、在不同的场次进行表演。为了表演,就要会区分出前台和后台。前台是让观众看到并从中获得特定意义的表演场合;后台是为前台表演做准备、掩饰在前台不能表演的东西的场合。[8]通常情况下,在不同的场合应该表现出应有的行为,不能将前台行为应用于后台,也不能将后台行为应用于前台。判断“前台”与“后台”的标准是社会规范,即社会对角色行为的规定。就宗教组织而言,其“前台”角色是严肃神圣的信仰共同体,职责是凝聚信徒通过各种方式共同实现与神的交流并到达神圣王国;“后台”角色是日常行为,包括信徒个人及其群体组织的日常生活等世俗社会的事务。

前互联网时代,宗教组织在信徒的日常生活和宗教活动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不过,作为一个追求神圣王国的信仰者的共同体,有必要保持对部内其他成员及群体“后台行为”,即宗教生活之外日常行为的隐秘性,以保证宗教组织及信仰的纯粹性和神圣感。因此,在传统宗教组织中,成员们往往难以全面掌握这些情况,对组织缺乏全面的认知。然而,在利用互联网进行传播的过程中,宗教成员、宗教组织大量日常生活信息被充分暴露。譬如,一些宗教网站提供各种健康、日常生活以及商务信息,并开始涉足传统包括堕胎、吸毒等传统宗教的禁忌议题。此外,宗教的世俗化以及祛魅化使其以更多元的方式介入现实生活,在社会福利、社会保障、生态环境等诸多方面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使得宗教组织的特质也呈现出很大变化。在互联网上,此类信息的传播使信徒能够更全面地认知宗教组织,但对宗教组织的认同却带来了两种不同的效果。

在谈到电子媒介尤其是电视对群体认同的影响时,梅洛维茨指出,“有了电子媒介,群体就失去了对自己后台情况的独有接触,并能看到其他群体的后台行为。”[9]115对电视观众而言,“另一个群体后台区的暴露可能会对你的态度产生两种完全想法的影响。这主要取决于你对其他群体初始看法的性质是怎样的。受到高度崇拜的群体可能会因为暴露了其成员的“普通性”而失去一些光辉。但是被人痛恨和使人害怕的群体,会显得并不那么危险或邪恶,因为其成员显得较有人性。”[9]115网络传播对宗教组织的影响有着与电子媒介类似的机制。不过,对宗教组织而言,无论信众对群体的初始态度如何,其后果都是组织的神圣性的消解。最终呈现出相反相成的效应,即加强对一个群体的认同的同时削弱对另一群体的认同。

值得注意的是,作为虚拟空间,网络对现实生活的介入度和干预能力有待考察。宗教群体认同与一般意义上的群体认同的差异在于,它不仅包括对群体的认同、归属,还包括信徒对神的强烈的情感依赖,“宗教的这种特殊认同感作用于宗教的群体认同,使宗教的群体认同感比之民族认同更为强烈和牢固。”[4]46-51因此,信徒一方面受到网络传播的影响会改变对宗教及其组织的认知,但是否决定皈依某种宗教或加入某种组织最终由现实生活中的更多因素决定。因此,如果信众仅限于网络传播和交流而不落实到行动层面,那么,即便在网上出现了不同宗教、教派的激烈冲突,其影响也未必延伸到线下。从这一角度看,网络传播并不必然改变或建构信徒的群体认同。

事实上,就目前状况看,宗教类信息的网络传递引发的现实反应远远小于社会事件对现实生活的影响。对现实生活中的大部分宗教群体而言,这意味着网络的凝聚力量非不十分强大,由此可假设,网络传播对异己宗教团体的防御以及对所属群体的认同性力量并非决定性力量。

结 语

对宗教组织而言,认同不是已经形成就稳定不变的,而是需要不断再生产的过程,并且在与外部社会因素的协力或冲撞中,强化群体成员对群体内部共同性和群体间差异性的认知,以此维系群体。然而,自文艺复兴开始,西方信仰主义语言霸权被颠覆。时至今日,宗教信仰活动在很大程度上演变为个人行为,服从中心权威、以教阶制管理的宗教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造成使组织化宗教的衰落。在宗教组织内部,自上而下的权威基础被削弱。

在宗教信仰个人化的背景中,互联网提供了直接与神进行对话的渠道,宗教组织的功能因此更加弱化。迈克丹尼尔认为,当各种媒介方式满足人们不同的宗教需求时,上帝也慢慢走下了神圣的殿堂,信仰不再完全依赖伟大的、外在的力量,而是依赖于普通的人们,“他们组成一个整体,创造了一个将基督徒、犹太人、穆斯林和佛教徒等联结一起的国际互联网。靠彼此联系,人们或许开始找到一个他们以前无法想象的上帝。”[10]互联网的传播特质更突出个人性。在网络传播中,去中心化的信息交换使群体结构趋于扁平化、平面化,受众比以往更加孤独。在此种语境中,宗教团体作为一种有机组织的凝聚力逐渐弱化,甚至在某种信徒中成为一种临时性集群。可以预见,网络传播在协助宗教组织建构认同感的同时,也加剧了信仰的私人化、宗教的世俗化,社会的断裂与宗教组织的分化是必然趋势。

因此,网络技术力量对于宗教组织提供了一种“推拉机制”,它“就好像过滤网,又好像激素”[11],一方面为宗教组织的认同提供了更大的话语空间,成为维持其存在的结构性力量;另一方面,网络传播的特质又使其面临边界消弭、聚合能力不稳定的状态,不断融合分化,群体认同亦变成一种动态的过程。

[1]高小岩.“想象的共同体”的理论困境与探讨[J].内蒙古社会科学:汉文版,2009,30(1):7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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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刘 燕.后现代宗教认同的“衰微”与“蜕变”:媒介技术层面的质疑与反思[J].新闻大学,2009,101(3):6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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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阿尔弗雷德·格罗塞.身份认同的困境[M].王 鲲,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50.

The religion’s Internet Communication and the Believer’s Group Identification

(1.Institute of Communication Studies,Communication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 100024;2.College of Journalism and Communication,Hebei University,Baoding Hebei 071002,China)

The religion can communicate through the virtual church transcending the race,region and power,and there are new discourse spaces that the believers have gotten more path of Group Identification identity.As the public sphere,the internet becomes a field of different religions to communicate and the bulletin board of different doctrine,and the believers have more freedom of unscramble and select belief in the mean time.The Virtual Church not only cohesive the believers together but also make the group unique,the social network becomes more and more complex,and differentiate and associate constantly.In this context,the religion’s border is desalinizing and the believers have structural changes.

group identification;virtual church;imagined community

G206

A

1672-7991(2011)02-0032-05

2011-03-29;

2011-05-09

李 敏(1975-),女,河北省定州市人,讲师,博士,主要从事国际传播、性别传播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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