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 娜
(湘潭大学,湖南 湘潭 411105)
“旧瓶装新酒”
——论安吉拉·卡特的《与狼作伴》
谭 娜
(湘潭大学,湖南 湘潭 411105)
英国女作家安吉拉·卡特成就之一就是对传统的童话故事的改写,1979年她写了一本新编童话集,其中的《与狼作伴》就是对童话《小红斗篷》的改写。
安吉拉·卡特;《与狼为伴》;女性意识;解析
卡特在她翻译的《夏尔·佩罗童话集》的前言写道:每一个世纪都乐于创作或重新创作该世纪喜闻乐见的童话。安杰拉卡特改写童话的目的就是要把童话故事里宣扬的道德规范和社会秩序颠倒过来。
读卡特版的小红帽,从一开始,你将会被其中优秀的描述和倾销编织的阴谋所吸引,可是那并不能获取新的知识,而是需要细细地阅读和仔细地品味。在品尝的过程充满无尽的神秘。“旧瓶装新酒”,她是把崭新的当代思想注入了古老的童话故事的改写之中。新编童话故事奇特古怪,美人和野兽贯穿故事起始。
作为当代女性主义作家,她对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地位、男女性关系等问题十分关注。她认为,男女之间性关系是同历史发展和社会结构的变化联系在一起的。而旧时代的童话是以旧的道德规范、父权夫权思想、男子中心论来写男女关系和性问题的。
童话中的男女关系中的性象征往往是隐晦的(例如《小红斗篷》中狼邀小姑娘上床,小姑娘顺从)。这并不奇怪,因为即便是在世纪初,性问题仍是禁忌,对儿童更是。当代女性主义者认为,性作为禁忌对维护传统的男子主义、男子中心论有利。因此,卡特必须打破这一禁忌,撕开笼罩在男女关系上这层神秘的面纱。
女性主义作家要在文学作品中重新塑造妇女形象。她们认为,这个任务必须靠女性作家来完成。19世纪英国小说家中为妇女大声呐喊,鸣不平,并在文学中成功的塑造了不朽妇女形象的男作家,也可以说只有托马斯.哈代和托马斯摩尔两人。像卡特这样的女性主义作家自然不能容忍这种男人要么残害女人,要么是女人的救世主,并让女人相互忌恨、残杀的文学模式。她把温柔、善良、漂亮的白雪公主改写成一个哥特式的吸血鬼,很可能是出于矫枉过正,反传统之道而行为极端例子。
《与狼作伴》既宣扬了女性主义,发出了新时代的强音,又似乎在唤醒原始传统文化的苏醒。
在安吉拉·卡特的《与狼作伴》中,不难可以看出两种世界的结合。动物和人类中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生物,然而在《与狼作伴》这个故事里,他们有着相似的特质。在《与狼作伴》之中由安吉拉·卡特所证实,其中“肉食动物的化身”,确定了动物和人特征的同化。“食肉动物”,意思是食肉哺乳动物,和“化身”的含义与人体得天独厚,说明了动物(自然)世界和人类世界(文明)世界的结合。自然,在这个故事的作用表明动物(自然) 世界和人类(文明)世界之间的联系。
在卡特的故事之中,无论是女孩还是狼,共同享有人类和动物的性质。狼,最初被女孩看作一个英俊的猎人,结果发现却是“食肉动物”,是一只食肉的哺乳动物被赋予了一个人的躯体。起初,当女孩意识到这一事实,注意到她的奶奶的消失,她被惊吓。“除了一绺或一簇白色的头发,曾缠绕在一个未完全燃烧的树皮之外,没有任何关于外婆的痕迹。当女孩想到那些,她已意识到她正处在死亡的边缘”。然而,她很快认识到,她没有理由害怕“猎人”,如果她不愿意让自己成为“猎物”。而不是最初认为的被狼给吃掉,这个女孩用她那令人惊讶的动物性,智擒狼。
在《与狼作伴》中,我认为卡特的无礼的叙述消除了女性作为能指的这种结构。叙事结构的调整在故事的开头的体现表明从普通领域到污秽形式的变革,卡特挑战了对女性叙述的可能性的传统逻辑。通过有关肉、骨肉,贞女和野兽对比的散漫戏剧的描写,不难可看出故事情节被彻底的扭转。卡特的小红帽挑战了单纯与危险(小红帽的单纯,而狼人的危险)这两种相对的领域。然而从常理可知,人类作为一种高级的动物,他有着区别于一般动物的发达、灵敏的头脑,高等的智商,复杂的心理,其复杂性远远超过了动物。
大自然在这一故事《与狼作伴》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因为它给两个迥异的世界提供了一种微妙的联系。首先,由动物和人类这两个角色所带来的倾向性,象征着人类所拥有的多层次性格。此外,低迷的景观和暴风雨天气预示着将在外婆房间里所要发生的事件。最后,女孩的含蓄性欲望平行于其他本能或天性的与其它伙伴进行交配的那些动物们。虽然人类与动物交往是有所罕见,甚至难以让人置信的,但在《与狼作伴》中大自然的力量让读者予以明白动物世界和人类世界之间所存在的联系。
卡特的《与狼作伴》是根据佩罗的《小红帽》所改编的。法国版佩罗的小红帽,比格林的要早一百多年,夏尔·佩罗所写的《小红帽》乃是献给骄奢淫逸、备受溺爱的法国太阳王的,性爱是其主要主题。佩罗作品旨在捍卫宫廷道德观,《小红帽》意喻贞洁的重要。其《小红帽》的结尾是:已经吞食了外婆的狼穿上外婆的衣服,学着外婆的腔调,邀小姑娘上床与她同床共枕,小姑娘上当受骗,结果也被狼给吞食掉。
在卡特的版本中,卡特笔下的小红帽一反传统的形象,当她面对着一个狼人,她并没有被一个狡猾的饿狼所吃掉,相反她把他当作自己的爱人,小红帽成为叛逆和个性化的女孩。小红帽在自我保护的同时,她的性欲战胜理性甘愿与狼作伴,而在传统中女性的贞洁看似比性命还重要,绝不可能用身体交换自身的性命,由被动变成主动。卡特意图通过童话故事虚幻的世界对男性霸权颠覆。
写了大量童话改编故事的卡特,喜欢把童话中暗示到的,但没有直接表达的那层意思挑出来,想象可知,当她做这些事时,她是多么爽快!她直接说道,小红帽的鲜红披风,在文化中承载着经血、献祭、牺牲的意义;她看到,童话中有着酷烈、惊恐的情节,她喜欢对童话中一笔带过的情节进行渲染,让读者为之颤抖;她指出,童话充满了幽禁女性的想象、不平等的婚姻与性的关系。
通过对小红帽的分析,不难发现,文学作品既反映人民的愿望和情感,同时也参合了统治阶级的思想。君权、父权、夫权、扬善、抑恶、因果报应等已频频渗入字里行间。从社会意义上说,性别关系实际上是一种以权力为基础的等级关系,男性作为强者占据着统治地位。在传统社会里,男子把自己定位成历史的创造者、所有者和裁判者,因此他们在文化上占尽了优势,而女性只能处于社会关系中边缘地位。卡特通过对经典童话《小红斗篷》的改写,以期达到消解颠覆男权话语权利意志的目的,这反映了卡特独特的女性主义观。
[1]Tucker,Lindsy.Critical Essays on Angela Carter.New York: G.K.Hall: London: Prentice Hall International,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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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亨利·理查森等.妇女的声音.郭洪涛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4.
Abstract:Angela Carter is a contemporary female writer in Britain.In 1979,the British writer Angela Carter has written a book entitled The Bloody Chamber,is a set of new fairy tale,in which The Company of Wolves is the Green Fairy Tale Little Red Riding Hood rewriting.
Key words:Angela Carter;The Company of Wolves;Feminism;Commentary
“The New Wine in the Old Bottle”——On Angela Carter’s The Company of Wolves
Tan Na
(Xiangtan University,Xiang Tan Hunan 411105)
I06
A
1008—6772(2011)01—0085—02
2011-1-8
谭娜(1986-),湖南益阳人,湘潭大学外国语学院教师、硕士,研究英美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