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整合功能:中国共产党政党功能调适的主要现实内容

2011-04-11 14:28:53朱前星李佳金
湖北社会科学 2011年9期
关键词:执政党利益

朱前星,陈 果,梁 煜,李佳金

(1.玉林师范学院,广西玉林 537000;2.湖南华夏廉洁文化研究会,湖南长沙410006)

社会整合功能:中国共产党政党功能调适的主要现实内容

朱前星1,陈 果2,梁 煜1,李佳金1

(1.玉林师范学院,广西玉林 537000;2.湖南华夏廉洁文化研究会,湖南长沙410006)

社会整合功能是政党功能调适的主要现实内容。改革开放前,中国共产党社会整合功能的主要运行方式表现为:组织整合、政治整合、思想整合。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和现代化进程的飞速推进,基于发挥社会整合功能的现实基础,中国共产党社会整合功能的现实调适主要表现在利益整合变得具有基础性、不断培育社会整合组织、以核心价值整合社会。

社会整合功能;中国共产党;政党功能

一、社会整合功能:政党功能调适的主要现实内容

“整合”一词作为社会学和文化学意义上的专有术语,最早是由英国学者赫伯特·斯宾塞在1862年首先使用。20世纪,“社会整合”概念由美国社会学家结构功能主义大师帕森斯明确提出,并被纳入结构功能主义理论框架中。社会整合一般是指通过多种方式,以社会公正为准绳,以保证社会各阶级、阶层、集团和群体利益为基础,组合社会各个部分,使之构成一个利益共同体。[1](p131-132)社会整合能力,是指政党通过各种方式把各种社会群体的不同利益表达转化为政治意见或公民的制度化支持,从而使得社会各个部分组合成为一个利益共同体的能力。

“社会整合”作为一个科学概念,其内涵是指在承认社会利益高度分化的现实和不同群体利益并存的正当性的前提下,将兼容并蓄众多的宗教、种族和语言群体以及各种不同的社会因素组合成为一个统一的、协调共生的整体的过程及结果;其外延则包含了利益整合、思想整合、组织整合等等内容。执政党的社会整合,就是指执政党通过法定程序,把代表阶级的意志转化为国家的法律与公共政策,并通过强化执政意识、创新执政理念、规范执政行为,平衡不同社会主体的利益,不断扩充自己的执政基础,实现利益均衡和社会稳定的过程及结果。社会整合功能是政党功能调适的主要现实内容,社会整合能力是党的执政能力的基本指标,是政党执政的根本性原则,也是和谐社会建设的基本内容。

二、如何进行中国共产党社会整合功能的现实调适

(一)改革开放前,中国共产党发挥社会整合功能的历史回顾。

改革开放前,中国共产党发挥社会整合功能的主要运行方式表现为:组织整合、政治整合、思想整合。

1.组织整合。

在农村,中国共产党主要通过由其领导的农会、生产合作社、村民委员会、人民公社和乡人民政府等组织对中国广大农村进行整合。在城市,实行的是计划经济条件下的单位制。党和政府通过编制把单位构建成隶属关系网络,基层单位隶属于自己的上级单位,上级单位隶属于中央和省市行政部门,下级单位被上级单位全面控制和支配。单位制成为执政党社会组织整合现实运行方式的重要内容。改革开放以前的很长一个时期,绝大多数社会成员都被人民公社和单位组织纳入了国家政治生活中,从而实现了社会成员的组织化。在各种单位和组织中,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广泛建立和完善了自己的基层党组织,并使基层党组织在这些单位和组织中处于核心和领导地位,通过党的这些基层组织网络,执政的中国共产党实现了对整个社会进行全方位的整合。

2.政治整合。

改革开放前,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进行政治整合的主要方式是革命延续性的运动方式。首先把党的纲领、路线、方针、政策上升为国家和社会的意志,然后通过以群众运动和阶级斗争等具体方式来运行。群众运动,是广大人民群众在党的政治力和核心力号召下自觉或不自觉地参加有一定目的的政治或经济活动。群众运动成了改革开放以前很长一段时期具有中国特色的大众民主的典型方式。执政党往往通过发动广泛的群众运动,按照自己定下的目标,在较短时间内对民众的价值观和政治经济活动进行有效的整合。阶级斗争,则是政党革命时期社会整合功能基本有效的运行方式。但是,在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之后,阶级已经被消灭,强调阶级斗争就明显是违背社会现实了。中国共产党在长期的革命运动中开展残酷的阶级斗争形成的习惯思维和固有经验,使得党的主要领导人对阶级斗争方式的政治整合运作形式存在严重的路径依赖,绝对化和扩大化了本来是局部的、小范围内存在的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作出了“两个阶级”、“两条道路”的斗争依然是中国整个社会的主要矛盾的错误论断,导致了对党和国家的政治生态也作出了错误的分析和判断。以此全面错误的思想理论指导社会整合实践,最后导致了长达十年的“文化大革命”。

3.思想整合。

改革开放前,中国共产党实现社会整合的重要工具是以思想政治教育为载体的思想整合。它利用政工组织和爱国主义宣传教育等思想教育形式祛除了封建时代地区之间的思想分割和隔绝,彻底改变了社会主体之间的封闭状态,建立了极为丰富和严密的社会组织网络和思想教育的平台,在社会整合的基础上基本实现了社会思想的一体化。新中国成立以来,广大工人和农民在政治上获得解放,在经济上获得利益,发自内心地拥护、感恩和爱戴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人,甚至真诚地崇拜。执政党为了实现思想整合,在广大人民群众中开展诉苦、忆苦思甜等教育运动、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核心价值的教育运动,以及批判资本主义的宣传运动。执政党通过思想整合的运作方式对社会实现全方位整合是富有成效的。正是得益于这种思想整合,中国人民建设社会主义的热情不断高涨,中国人民一心为公,把自己的一切都无私地奉献给了党和国家,在社会主义改造时期及开始全面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国家和人民取得了伟大成就,这些伟大的成就,成了后来中国工业化初步的物质基础和文化基础。但是,在缺乏制度和法律规范的前提下,思想整合往往使人们变得狂热,容易做出违背社会规律、违反社会秩序的非理性的集体行为,对社会的发展产生消极负面的影响。另外,由于当时人们思想单纯,加之教条主义和崇拜主义主导整个社会,思想整合方式也就容易为领袖的错误思想所误导,被别有用心的政客所利用。改革开放以前遭到的各种挫折,都与当时社会上存在的这些情况有关。除了广泛深入进行以思想政治教育为载体的思想整合之外,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也非常注重在价值取向控制上进行思想整合。因为,价值取向是一个国家政治体系不可缺少的支撑,对人民的价值取向进行塑造和整合历来是执政党必须关注的问题。因此,以现实为基础,从客观实际出发,构建和谐多元且切实有效的价值取向,从而实现社会全网络的思想整合是中国共产党社会整合功能的基础性工程之一。

(二)当前中国共产党发挥社会整合功能的现实基础。

1.利益主体多元化导致价值取向多样化。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和现代化进程的飞速推进,中国社会打破了传统利益格局。从原来单一计划经济结构向多元市场经济结构转型的过程中,社会阶层结构发生巨大变化,利益主体结构呈现多元化趋势。然而社会阶层的分化又会引起人们社会地位变迁,一些社会地位相对下降的人或者社会地位一直很低的弱势群体就会产生心理的失落。如果心理失落不能得到有效疏导,人本身的期望长期受压,长此以往,就会累积成社会不稳定的心理基础。伴随经济的飞速增长,那些日益被边缘化的弱势群体面对不公的分配格局必然对社会产生强烈的被抛弃感和疏离心理。任何政党通常都会拥有它的核心政治价值,以便说明其政治体系的合理性,论证它获得领导地位的合理性。然而,随着社会现代化的进一步深入,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社会阶层结构急剧分化,人们的价值取向、价值评价系统由原先的旧式共产主义思维转向了自由主义、拜金主义等西方价值体系,所以,人们开始感到矛盾、迷惘,甚至不知所措,并由此产生了普遍的心理焦虑、情感冲突等群体心理现象。而在目前的社会转型期,这种阶层心理分化更显示出杂乱无章的状态。社会阶层结构已经逐步分化形成不同的利益群体,各群体已形成了自己的利益集团和指导思想,并以群体心理、个体行为表现出来,这样就使得整个社会价值取向和行为意识日趋多样化,在客观上,使得主流的核心价值维持社会向心力的整合功能受到前所未有的削弱。

2.民主需求增长与利益表达渠道匮乏的矛盾。

现代社会中,政治参与不仅仅是公民所拥有的基本权利,同时也是政治体系得以有效运作的重要支撑条件。在经济上处于不同地位的社会阶层,基于自身的现实利益和对未来的利益考量,迫切需要拥有更多的参与政治经济生活的权利,以获得更多的渠道和较多的机会来表达自身的利益。从一元社会到多元社会的演变,改变了不同社会个体与集团之间的角色和地位。许多政治个体已经不再仅仅拘泥于主流政治意识思想改造,他们善于接受新的、适合于自身利益表达的具有独立性的非主流意识体系。然而,由于历史传统和现实设计等复杂原因,我国政治制度化和政治社会化水平仍然不高,政治体系所提供的政治参与渠道,还不能较好满足不断出现的社会阶层政治参与的需求。公众参与公共事务、政治事务的空间相对比较狭窄,在利益表达的渠道和功能的发挥上,社会各利益群体都相当有限。当体制之内的利益表达不通畅的时候,体制之外又不能提供一个顺畅的表达渠道,这样就从客观上埋下了威胁社会稳定的隐患。有学者指出:“一个政党整合功能危机的起点是意识形态对党员和普通民众影响力的下降。党员对本党的纲领和章程所确立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发生动摇、转移,是对执政党合法性提出的最严重的挑战。”[2](p266-267)因此,执政党为了保持自身的合法性以及维护自身的权威,必须扩大其理论本身的适应性,建构灵活的意识形态和多渠道的利益表达机制,让不同结构阶层的公众自由地表达代表阶级的利益诉求,以便赢得不同社会阶层的信赖和忠实拥护,从而使得社会持久地良性运转。

不少人可能还记得我国的首位农民工全国人大代表胡小燕,她曾因每天接到几千个倾诉电话而不得不关掉手机。这也让我们看到这样一个现实:农民工依然需要更多的“代言人”。在中国几亿农民工从“城市边缘人”到“享有市民待遇”的社会进程中,除了政府理顺各种关系的艰辛努力,必须要有新的力量介入,社会组织就是打通千百年根深蒂固的“城乡阻隔”的关键因素。像企业主恶意拖欠工资、农民工自焚讨薪等现象完全可以在政府的主导下,交由工会等组织予以协调解决。这其中的关键就看执政党和政府怎么利用社会组织这个“减震器”与“黏合剂”来纾解矛盾,促进沟通,使社会不至因“变革”而“震荡”,因“转型”而“撕裂”。

3.民族间利益矛盾和利益冲突的挑战。

总的来说,我国的民族关系是比较和谐的,但也存在着一些不稳定、不和谐的因素。这主要是因为地理环境、历史传统等原因,西部民族地区与东部沿海地区的发展差距不断加大,导致欠发达地区与发达地区之间产生社会发展的经济落差与心理失衡。这样,民族间的利益矛盾和利益冲突便逐渐显露了出来。有些民族自治区域发生的宗教纠纷究其实质也是各种利益矛盾、冲突的集中反映,这些都不同程度地影响到统一多民族国家社会整合的可持续性。[3]

(三)中国共产党社会整合功能的现实调适。

1.基础性的利益整合。

当前,随着我国社会改革的不断深入和发展的不断加快,各种利益群体不断地分化和派生。而社会财富整体增长的前提下,不同的阶层所得到的利益分配却是不均等的,由此分配不公平而引发的利益分化,导致了不同群体间的利益冲突。执政党作为各利益群体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的寄托者,为了解决发展的瓶颈以及经济利益的复杂关系,提出了“允许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战略。其目的就在于打破原先大一统的利益平均主义原则,逐步引导经济发展转向利益多元化。这是打破发展僵局的策略,是有利于市场经济发展的,其促进了资源在市场机制基础上的合理流动,推动了各区域之间的经济合作,激发了广大经济主体的自主性与创造性,使整个社会由凝滞、封闭向竞争、开放发展。毋庸置疑,这项举措是具有积极意义的。但在实施“允许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战略的同时,执政党必须以共同富裕为利益目标,如果放任分化的无节制发展甚至泛滥,就会造成过度的地区收入差距、群体收入差距,引发社会心理的普遍失衡,最终还可能危及社会稳定,迟滞现代化进程。[4]因此,坚守“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原则极为重要。执政党要始终坚持以市场化的经济运行形式不断推动共同富裕的模式向较高的层次渐进增量发展,以社会公平民主的制度化和法律化建设为市场经济的健康运行提供有效的体制及政策支持,保障困难群体的利益,稳步推进中国的政治经济社会的转型。

2.不断培育社会整合组织。

在中国社会转型之前,国家对社会的整合主要经由领袖人物和执政党发起大规模的政治动员,倚赖自上而下以及自下而上的双向社会对流来实现的。[5]而这种整合方式不受法律、思想、道德、宗教等的限制,政治权利可以任由地进入各个行业并施加影响,在革命思想等的作用下,公众思想一致,行为都朝着“红色”方向前进,社会处于一种超稳定状态。但随着国门的逐步开启,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社会结构的深层变动,社会关系和交往活动的范围日益从以家庭为主体的“血缘关系”向以职业和专业共同体为主导的“社会关系”转化,并且这种社会关系日益成为公众主要的生活圈。而执政党已有的社会整合能力并不能有效适应这种社会关系的变化,其整合能力已经开始下降,传统的社会管理系统已渐显松弛,因此需要重新铸造威信。这时候处于独立状态的第三方组织应运而生。它们成为了执政党和政府与公众联系的纽带,公众可以通过它们向执政党和政府反映不同的声音和意见。同时,执政党和政府也积极加强社会整合组织的建设,以避免信息缺失,人力、物力不足而引发的执行力方面的低效。具体而言,这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一方面,执政党对行业协会建立进行支持和引导。社会分工细化,行业种类繁多,是现代化过程的显著特点。执政党和政府不可能面面俱到,直接对各行业进行细微管理,而行业协会的出现正好弥补了这个管理的空缺。与此同时,各行业为表达和维护所代表公众的利益,为了便于信息资源的共享和技术交流,也都需要有一个共同协调的组织。中国共产党在新时期支持和鼓励行业协会以及群众团体的建立,并给予部分政策倾斜,目的就在于此。因此,各种行业协会的成立不仅有利于个体个性的发展、行业规模的扩大,同时也便于中国共产党加强社会整合。

另一方面,执政党对行业协会的建设进行支持和引导。改革开放以来,为更好地发挥社会整合功能,中国共产党支持和引导工会组织、医师协会、文联、社科联等社会团体组织的建设。目前政府已经把部分社会管理的权力移交给了社会组织,给予他们政策与法律上的支持,让他们能自主地规范行业之间、团体之间的行为,并引导它们有效处理利益分配等核心问题。这些措施都能从一定程度上缓解社会压力,整合社会资源。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虽然社会组织作为利益表达和利益博弈的主体发挥了积极作用,但它的发展还明显滞后于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这些社会团体、协会、商会等,绝大多数还是由政府主导,官办色彩依然比较浓,都是“披着市场的外衣、拿着政府的‘鸡毛’、收着企业的供奉”,而真正完全代表民众利益的却为之不多。

政府整合“社会力量”的能力不仅是民主、制度化建设的表征,同时也体现了一种“执政能力”。像这种社会性、公益性、事务性的社会管理,如果统统都由党委和政府来管,那么因为条件的限制,它们管不了也管不好。因此,各类社会组织,应当也必须成为党和政府推进社会管理的重要资源。这就是胡锦涛总书记在论及社会管理时所强调的“社会协同”。所以,我们需要搭建一个宽敞的平台,充分发挥社会组织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约束的精神,不断培育新的社会整合组织的创新能力,发挥它们社会调谐的作用,并赋予它们一定的话语权,真正做到为人民服务,为人民办事。

3.核心价值的整合。

现代化进程带来的社会价值的日益多元化,使得核心价值的整合具有终极意义,是构建和谐社会的灵魂所在。价值整合作为社会整合功能的思想基础,它既可以为现实社会提供合法性的辩护,又可以对非主流价值进行适当地约束。我们现在处于改革与危机赛跑的关键时刻,核心价值整合的关键就在于:承认社会价值多元化,允许“异质思维”的存在,并探寻一条社会对马克思主义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道路。市场经济时代已不再是千篇一律的了,不同阶层之间的利益调整与博弈,自然带来了不同的诉求表达。全球化使得每个公民具有了普世的社会认同,这使得传统与现代、国外与本土,不同价值观产生了激烈的交锋与碰撞。如何更好地引领主流意识形态,逐步在全社会形成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具体言之:

首先,要准确理解马克思主义与我国社会发展的现实适应性。马克思主义是发展的科学,它的灵魂之处在于“正确的理论必须结合具体情况并根据现有条件加以阐明和发挥”。它强调人的重要作用,并把人的全面发展作为其理论的核心。而现代社会强调的也是“以人为本”,要充分尊重每个人的权利。因此,马克思主义不仅仅肯定了政治精英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当中的创造作用,同时也肯定了普通个体在马克思主义现代化当中的创造过程。面对思想多元化的今天,我们一味地空谈马克思主义只会陷入无休止的争论,甚至还可能迷乱马克思主义的本质。所以,我们应该运用马克思主义指导现实的改革和发展,始终坚持“以人为本”,时刻注重人的全面发展。这样,才能在纷杂的社会思想中,保持马克思主义的先进性并指导社会生产生活。

其次,要利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社会风尚。在全球化背景下,中国不可避免地会受一些腐朽文化的影响。它腐蚀着社会的心灵,危害着社会主义事业的改革与发展。因此,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迫在眉睫。执政党和政府应该利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大众文化,弘扬主旋律,倡导价值多元化,促使人们思想观念、价值认同等方面发生潜移默化的变化。但同时必须允许个体思想的差异,不能一味强调“同质化”。那种“不同即敌对”的思维模式,只能表现出执政党或政府狭隘虚弱,根本无助于社会和谐的构建、健康心态的形成。“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这是一种胸怀、一种自信,同时更需要执政党和政府具备这种包容心。不同的思想观念的价值,只有在竞争中才会彰显,在实践中才能得到检验。以包容心对待不同声音,在“存异”中“求同”,既是尊重公民的表达权,也是纾解社会焦虑、疏导矛盾冲突的必然要求。

再次,要发展创新马克思主义,逐步实现马克思主义的现代化。成功的核心价值体系往往是富有弹性的。党中央早就决定实施“引进来”、“走出去”的战略,主动与世界接轨。现代化进程是一个不断创造矛盾又不断解决矛盾的过程,换句话说,是一个不断陷入困境又不断走出困境的过程。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方针的正确指引下,中国走出了教条主义和计划经济模式的困境,从而在短短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是,中国改革开放的任务还十分艰巨,不适合时代潮流的、不适合进一步发展需要的认识、观念、制度、习惯还广泛地存在于社会各个角落。中国目前存在的分配问题、腐败问题、城乡差别问题、贫富差距问题等,从根本上说是旧的观念因素、旧的体制因素没有彻底清除的产物,是现代性不充分的结果。因此,要顺利解决这些问题,建立和谐的现代社会,我们必须继续坚持解放思想和实事求是的原则,深入地推进观念与制度结构的变革。[6](p2)

[1]杨善华,谢立中.西方社会学理论(上卷)[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2]王邦佐.中国政党制度的社会生态分析[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

[3]刘春兰,毕岩.论社会转型期提高中国共产党的社会整合能力[J].沈阳建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4).

[4]黄天柱.参政党的利益代表功能与和谐社会构建[J].江苏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00,(1).

[5]高剑平.转型期间广西国企职工的阶层变迁与社会整合[J].经济与社会发展,2004,(12).

[6]尹保云.走出困境: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现代化[M].北京: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2006.

D26

A

1003-8477(2011)09-0021-04

朱前星(1966—),男,广西玉林师范学院教授,博士。陈果(1986—),男,湖南华夏廉洁文化研究会编辑。梁煜(1968—),男,广西玉林师范学院副教授。李佳金(1968—),男,广西玉林师范学院教师。

广西高校优秀人才资助计划项目(项目编号:200832);高层次人才科研启动基金项目(项目编号:G2009040);广西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项目编号:08BZZ003)。

责任编辑 申 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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