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作品的本质

2011-03-19 18:26亚历山大达特曼
武汉纺织大学学报 2011年1期
关键词:特曼开端海德格尔

亚历山大·达特曼

(伦敦大学,英国伦敦SE146NW)

彭俊宜,计旋译,张贤根 校

(武汉纺织大学 服装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艺术作品的本质

亚历山大·达特曼

(伦敦大学,英国伦敦SE146NW)

彭俊宜,计旋译,张贤根 校

(武汉纺织大学 服装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冲力始于而且作为语言,物的被创造或者语言的被创建都通过冲力发生。冲力与创造、冲力与创建、冲力与创作,以及冲力与命名都相互共属。冲力敞开自身,它往往使我们疏离了常性,导致自身之外的存在。自身之外的存在者其自身存在于对语言敞开的可能性之中。而作品在冲力中敞开自身,敞开自身越清晰,它的名称就越模糊。如果作品的本质存在于诗中,并作为语言创建的命名的话,被创造作品就被创建了。

冲力;命名;语言;存在者之敞开

因为它(“冲力”)属于开端,而且其经验存在而非不存在,所以这种冲力存在于语言的本质之中。它始于语言且作为语言。只有当这个冲力突破所有同质手段时,才会发生逆转。此逆转始于且作为语言,它必须被视为名称的逆转:其开端表征为一种原初性遗忘。也就是说:名称是命名的遗忘且保持永久到场,是一个还并未发生的循环。关于命名的命名(如Germania(日尔曼尼亚)一词作为某种使命和某种传统的名称)力求恢复这个发生,缓和这种冲力,加强这一循环。

在最后分析中,Germania一词阻碍着这种属于开端的冲力。正如海德格尔在他的演讲《论巴门尼德》中所说的,如果Pseudos(假的)一词被转译来指“遮蔽和隐藏的领域”,这种冲力揭示了作为名称之本质的假名。当遮蔽就是一种敞开时,名称是其本身的假名。但是,冲力要敞开的并非是“作者和他作为一个作家的工作这一被隐含的本质”[1],而是敞开自身。始于且作为语言的东西在冲力中被记忆、被遗忘,被创造物的被创造或是(语言)创建的被创建都通过这一冲力发生。冲力与创造、冲力与创建、冲力与创作,以及冲力与命名都相互共属。

存在者之敞开即是如此,所以,存在者的自命名各不相同,但都发生于语言中。“从词的本质意义上来说,语言本身是诗。但由于语言是存在者之为存在者,它对人来说向来首先是在其中得以完全展开出来的那种生发,所以,诗歌,即狭义上的诗,才是根本意义上的最原始的诗。若说语言是原始诗歌而不是诗,不如说,诗歌在语言中发生,因为语言保持着诗的原始本质。相反,建筑和造型总是已经、而且仅只发生于言说和命名的敞开领域中……它们始终是真理把自身建立于作品中的本己道路和方式。它们是在存在者之澄明范围内的诗意创作,而存在者之澄明早已不知不觉地在语言中发生了。”[2]

随着对物以及对作品之物性的追问(阿多诺将此看作是对唯心主义的直接抨击),海德格尔开始探求艺术作品的本源。他认为,通过一个艺术作品,器具得以准确的区分出来,以到达物之物性,作品之作品性,作品性之物性。但这并非偶然,器具的本性确实通过一幅画,一个“具体的艺术”,一个“艺术领域”所敞开。因为,所有它假定的独立还是预设了个“基础艺术”,而且越是这样,我们越少转而关注其优先的关系。造型艺术(如雕刻艺术和建筑艺术)在敞开中有其自己的位置,而这个敞开是通过语言的创建实现的。

所以,在“物与作品”一节的最后部分,海德格尔说:“我们已经获取了器具的器具性存在。但是如何获取的呢?不是通过对一个真实呈现的鞋具的描绘和解释,不是通过对制鞋工序的冗述,也不是通过对各处实际使用鞋具过程的观察,而只是通过对凡·高的画的观赏。这画在言说。走进这个作品,我们突然置身于另一个天地,完全不同于往常。”[2]

属于开端的冲力,使我们疏离了常性,往往置我们于它地。因此,我们发现自己并不存在于那里。本雅明把这描述为自身之外的存在,或作为陶醉之狂喜。我们专注于发现自我,由此导致移位,阻碍了“器具的陈腐惯性之存在”——这个它自身所断言的、属于它的仅有且唯一的存在类型。

但是,基于一种言说,我们被移位于别处。自身之外的存在者之可能并不是指某种实质的自持或是自身的自主存在,而仅仅指一种惯性效应,其自身存在于对语言敞开的可能性之中。海德格尔善于思考绘画,正如他所从事的那样,只是因为他认为绘画已经存在于语言的敞开领域中了,并且它自己就能言说,尽管确实不存在“艺术作品的语言学”,也没有“语言之作品”之说。但是如果我们对此追根问底,考虑的更深远的话,我们就不能在作品之外,在别的什么语言中,去寻求作品之作品性吗?

比起器具,已被生产的特性被这样置入作品。或者更准确地说:它作为题词从作品中准确的突显出来。为了存在者能在其特有的存在中被如此敞开,已被生产和创建的特性必须与它自身相关联,即:“在作品中,被创造之存在特别地被带入创作品中而创造出来的,以至于它专门从创作品中,也即从如此这般的生产品中实现出来。”[2]

现今,器具的器具之存在不是简单地在于它的此在,而是作品之作品性存在在其此在中消耗殆尽。据海德格尔的观点,可靠性构成器具的器具性,保持或“逗留”构成作品之作品性。但是,通过惯性之存在,事情变得寻常和普通,以至于让我们遗忘。这个惯性之存在,也往往是已被生产和创建了的特性,这就是这个“如此”。器具借助自身远比作品更倾向于如此惯性,由于后者显示出一个“置于自身的自身之外的存在”的特殊结构,也可说是一个内部之外在的结构。由于与自身的这种关系,作品并非封闭成一个整体,而是在冲力中敞开自身。

“确实,所有可供支配的、处于使用中的器具也包含着它被制作出来的这一‘如此’。但这一‘如此’在器具那里并没有凸现出来,它消失于有用性中了。一件器具越是随手可得,它的‘如此’就越是不起眼(例如,一把锤头就是这样的),器具就越是独一的保持着它的器具性。一般说来,对每个现成事物,我们都能注意到它的存在;但即便是这样,这种注意只是导致了遗忘,让一切归于寻常。不过,还有什么比存在者存在这回事情更为寻常的呢?相反,它作为一个作品的存在,那就是不寻常的事了。它的被创作存在这一事件并没有简单地在作品中得到回应;而是说,作品作为这样一件作品而存在,这一重要特性被作品在其自身面前投射出来,并且已经不断在投射了。作品越是本质性的敞开自身,它存在而不是不存在这个事实的唯一性就越发明白了。这种冲力越是本质性地进入敞开领域中,作品也就变得越陌生,越孤独。在此,在作品的生产中,包含着这样一对‘如此存在’的呈现。”[2]

已被生产的特性分成(器具的)被创制存在和(作品的)被创造存在。被创造存在与被创制存在是以其自身关系所区分开来的。这种关系必须被转译为一种敞开,也因此不能与自我表达的总体形式相切合。如海德格尔所说,冲力不过是那些从未遭遇自身的被创造作品的自身关系的自我敞开。这并不多是因为其原初身份被分解,自身被卷入了一场“恶的极限”的运动中去了;而是因为,它有原初性——作为开端或事件——已经超越了自身。

注:本文节译自:亚历山大·达特曼:《思想的记忆:论海德格尔与阿多诺》,伦敦:Continuum出版社,2002。

[1]Heidegger. Parmenides[M].Frankfurt am Main:Vittorio Klostermann,1992. 53.

[2]Heidegger.Der Ursprung des Kunstwerks,in Holzwege [M]. Frankfurt am Main:Vittorio Klostermann,1950.76.29.65.66.77.

The Essence of the Work of Art

Alexander Duttmann
(London University,London SE146NW,England)

The thrust begins in and as language,through which the createdness of the created thingh or the inaugurated of the inauguration of language comes forth. Thrust and creating,inaugurating,composing,naming belong together. Thrust shows the showing itself,estranging us from the usual and the babitual and then the being outsid of oneself happened. The possibility of being outside of oneself,which merely to an effect of habituation,itself lies in the possibility of exposure to language. The work opens itself in the thrust,the more clearly,the more the name it bears remains illegible,If the work finds its essence in poetry as the naming inauguration of language ,the created work is something inaugurated.

Thrust;Naming;Language;the Disclosing of Beings

B516.54

A

1009-5160(2011)-0007-02

亚历山大·达特曼(1959-),男,教授,研究方向:欧洲哲学、美学与视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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