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萍
(济宁市第一职业中等专业学校,山东 济宁 272000)
作为一门具有悠久历史和优良传统以及与时代特征紧密结合、应用价值广泛的独立学科,21世纪的目录学所面对的重要课题,是针对数字时代信息资源开发利用的方式方法进行研究,并对其采集、组织、传播的问题加以解决。可以说,目录学研究已经逐渐进入数字时代,我们应当吸取信息技术、网络技术、计算机技术中可以致用的精华部分,对传统目录学进行改革,并注入新的发展活力。
传统目录学致力于组织文献整理工作,主要从事实物书目的管理与检索。上世纪90年代以后,以计算机技术和网络技术为基础的现代信息技术得到了迅猛发展,个人电脑和因特网的普及更是激发了社会文化结构的根本变革。同时,知识管理与知识经济逐渐兴起,信息化数据成为社会经济与文化的核心资源和内生力量,人们亟需有效的知识管理工具来参与现代网络化信息背景下的知识重组。因此,目录学的研究也逐渐转向书目情报效用的挖掘以及知识架构整合,将知识数字化、网络化、虚拟化、信息化、个性化、多样化、精确化、综合化等作为新的研究基点与发展方向。数字时代背景下,目录学研究仍然秉持其实用之本质,结合创新之特征,加快自身数字化发展,伴随着工业社会向信息社会、知识社会的转型而走上全面改革的道路。
首先,数字时代背景下,信息资源将网络作为其主要载体,其组织方式大部分为文字、图像、视频等语言信息组成,并以超链接形式组合成为超文本和超媒体系统,以供网络平台的对外开放、使用和交流。网络信息的主要特征在于资源存取格式种类多,信息抽取复杂,检索方式更加多元化,维护和存取信息的要求更加严格。因此,目录学面对用户对于网络信息资源使用与管理的需求和挑战,能够对网络信息资源进行有效的传播和表达,也验证着目录学能够在数字时代获得生存空间。
其次,信息时代背景下,读者对于信息的需求有了更多变化,已由传统的印刷型信息需求转变为多媒体信息需求,由地区性信息需求转向对全球性信息的了解,对文献巨著的阅读逐渐浓缩为简约化有序化情报的浏览,由对原始信息的挖掘转变为数字化信息的通用,大众化书目信息与个性化离散情报的需求同时并存……这些需求的增加与变化使目录工作所要建立的文献信息库存量显著加大,导致人们对于个性定制需求的期待与其产生了更加尖锐的矛盾。目录学研究有必要深入拓展其研究领域及内容,来解决这一现实矛盾,完成时代赋予的特殊使命。
数字目录学是将传统目录学的书目观念转化为现代目录学中的书目情报理念,它拓展了目录学研究的视野与纵深,从文献目录学的范畴过渡到书目信息的范畴。究其概念的提出和演变,要从乔好勤教授在2001年“网络信息资源管理与目录学”学术沙龙中首次提出的网络信息目录学的概念说起,柯平教授继而提出了数字目录学概念,并探讨了其发展理论与实践基础,确定了数字目录学的研究范围和发展方向。当前专门对数字目录学进行研究的专家教授,也是来自传统目录学领域的领军人物,其研究内容包括数字资源组织与管理、网络书目控制等课题,并逐渐完善了数字目录学的研究体系,为目录学在数字时代背景下的改革发展开拓了一条必由之路。
综合来看,数字目录学就是基于数字时代的要求,来源于文献数字化和书目工作数字化的实践基础,将书目情报电子化、网络化、集成化、智能化,为信息资源管理和信息服务的发展提供支持的新型目录信息学科。
数字目录学作为信息时代中目录学的研究分支,主要以数字资源和数字书目为研究对象,就前者的组织、揭示、存取理论技术以及后者的产生、发展和应用规律进行专门研究。具体来说,数字目录学对于数字资源和数字书目的研究内容主要包括:
2.2.1 数字资源的不同类型,如网络与非网络数字资源的特点及其组织、揭示的方法和内容;数字资源管理的方法和内容;数字服务的类型、特点、创新模式;数字化学科导航、数字化知识重组、智能化知识加工等研究。
2.2.2 数字书目的内涵和外延、研究内容;数字书目研究的意义、方法;数字文摘和索引的类型;数字书目情报需求分析;数字书目控制、资源编目的研究等。
首先,数字资源控制问题如数字资源长期保存、实时记录的划分和标准、网络数字资源的污染、纠错及净化、流媒体和视频音频资源进行收集保存索引管理的问题、数字资源质量评价内容等,均可作为数字目录学的应用原理;其次,数字目录与知识加工、信息需求的联系,构成了其发展的基本原理,也是目录学向数字目录学方向发展的内在原动力;再次,目录学基础理论原理随着应用原理的演变和完善而逐渐趋于成熟,上述数字目录学的应用原理体现的几个基本领域如果能够解决圆满,则在数字环境下,目录学“数字资源——知识——受众”这一新的理论体系也将建构完成。
近年来,我国关于数字目录学的研究已经逐步深入,并以广泛多元的视角展开。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数字化书目控制、数字资源编目组织、数字化学科导航、数字书目情报服务与智能化知识组织等方面。在这些领域内的研究都已各具规模,并已取得相应成果,然而区域间交集不多,对各个问题的共性和交叉点研究较少,总的来说缺乏利用数字目录学来整合多点问题的学科体系,没有为数字目录学树立一种准确的定位和认识。因此,在目录学研究领域以及各相关学科的范畴内,还应当进一步深化研究,完善数字目录学理论与实践的统一,并加强专题研讨,整合相关科目,充实并完善数字目录学与信息技术结合形成的应用体系。
2.5.1 纵向发展角度
从纵向角度来看,数字目录学的研究对象、方法和实践都应向纵深挖掘,深入探究其功能和价值,依据学科发展规律来构建数字目录学研究体系,从而发挥其更加专业化的作用。从其长远发展来看,确定数字目录学层次结构的划分,不仅能够从整体上促进目录学学科的丰富和发展,更是决定其分支领域走向的关键因素。
数字目录学纵向发展的途径可以包括:加强对数字目录和数字资源的研究,发展数字资源管理理论;重视数字目录学理论基础和工作实践研究,构建数字目录学学科体系;提高相关人员的数字目录学意识,培养数字目录学人才等。
2.5.2 横向发展角度
数字目录学的横向发展也可以认为是对数字目录学进行的一种广度拓展,旨在引入其他学科的理念和技术,促进数字目录学的发展,主要是侧重于寻求数字目录学与其他相关学科的交叉、融合和渗透,从而完善数字目录学自身的学科体系,增强其实践的有效性。横向发展的意义主要在于:激发目录学在信息文化环境下新的生命力,促进数字目录学和其他学科的交叉和融合,提升公众的认知程度,加快数字目录学发展的大众化步伐。
数字目录学横向发展的途径可以包括对知识管理与数字书目情报服务、数字阅读与数字目录学的导读功能以及信息素养教育与数字目录学等课题的研究。另外,除了将数字目录学的内容加入文献检索课题,还应该充分发挥数字书目在网络资源中的导航作用。
随着数字时代科技力量的整合,目录学也呈现出整体化发展趋势。其一在于目录学理论自身整体化,表现在对传统目录研究成果的总结、整合与分析,旨在推陈出新,从学科整体发展的角度探讨理论创新的实际意义。其二,目录学要与相关学科和整体科学研究相融合:一方面,可以通过“知识——文化——社会意识”的走向,使目录学与文化、教育、社会学等紧密联系,使之融为社会文化学的一部分,为创造文化精神财富贡献力量;另一方面,可以从“知识——信息——交流”走向来与科学技术相交叉,融入计算机、网络、信息传播等学科内容,使目录学成为信息科学化链条中的重要一环。
当前,要将目录学基本理论结合当代科技发展以及信息书目理论工作的实践进行综合探讨,使目录学理论问题上升到解决书目信息问题的方法论高度,来构建科学合理的学科理论体系。科学化是目录学走向成熟的标志之一,这一目标需要从目录学学科体系的完善、标准化流程的建立、书目情报学术相关内容的补充以及实践工作的理论升华为基础,制定长远的发展规划。
目录学的发展符合一般科学的发展规律,即学科细化与综合化趋势并进,多种学科的融合促进了其理论与实践的渗透和移植。一方面目录学借鉴其他学科的方法和观点,导致了分支学科的产生;另一方面目录学渗透到其他学科的发展规划与理念中,造成其他专业结合了目录学思想方式,刺激了更多创新学科的诞生。
综上所述,数字时代背景下,我国目录学研究继承了目录学的优良传统,与时俱进,转变观念,在保持以书目情报为基点的前提下,大力加强数字资源与数字目录的研究,将学科的整体化、科学化和综合化作为主要发展方向,深入探索数字目录学的新天地。在改革创新过程中,我们不仅要注意对本学科研究成果的吸收、引进与借鉴,还要注重研究信息对外界、社会和其他学科的渗透,把握目录学的学科地位及社会存在价值,唯此才能不断推动目录学完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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