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曾藏书书目研究的新角度——以《也是园书目》为重点

2011-03-18 03:28:06
图书馆学刊 2011年10期
关键词:佛道明史书目

罗 志

(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2)

罗 志 男,1987年生。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历史文献学。

清代前期江南地区的文人学者,历经明清鼎革的阵痛之后,擎起传承和革新前代浓厚文风的旗帜,藏书事业和文献研究依然郁郁蒸蒸。苏州府自古为文盛之地,作为江南地区文献学者和藏书家最为集中的地方,其地域藏书事业和文献研究的历史进程,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清代前期江南,乃至全国藏书业与文献学的最高水准。

清代前期江南藏书家以汲古阁主人毛晋、毛 父子和绛云楼主人钱谦益为翘楚,稍后以钱曾名气最大,这几位藏书家都是苏州府常熟县人氏。钱曾共著有多种藏书目录,除去最为后世所熟知的《读书敏求记》外,还有《述古堂书目》、《也是园书目》等。尤其是《也是园书目》作为钱曾所著最为齐全的私人藏书书目,一向不为后之学者所重视。笔者拟以《也是园书目》为重点,对于钱曾的藏书事业及文献学思想作一些新探讨。

钱曾字遵王,号也是翁,自称贯花道人,出生于明崇祯二年(1629),卒于清康熙四十年(1701),常熟人。钱曾出身乡里望族,其族祖便有大名鼎鼎的文人、学者钱谦益。年轻时,钱曾便跟随其族曾祖钱谦益学习诗文与文献功夫,后终生以诗文、藏书为业。钱曾博识好古,倾力购书,先继承父亲钱裔肃丰富的藏书,又得到钱谦益绛云楼烬余之秘籍,同时往来于当时的学者、大藏书家吴伟业、曹溶、毛晋父子等人之间,借校传抄善本珍籍,以此来丰富其藏书。钱谦益晚年过述古堂,撰《述古堂刻书跋》,谓钱曾藏书中的宋刻本“殆可当我绛云楼之什三”,“吴儿穷眼,登汲古阁相顾愕贻,如入群玉之府;令得睹述古堂藏书,又复如何?”[1]

钱曾早年便将居所述古堂作为专门收藏宋本和其他善本的藏书室。他另外的两个藏书室分别叫“也是园”和“莪匪楼”。钱曾藏书丰富,品种多,质量精,“尝以家藏图籍,分类铨次”,先后编成几部藏书目录,其中最重要的有3部:

《述古堂书目》(或称《述古堂藏书目》)10卷,康熙八年(1669)撰,著录项除记所藏书名、卷数外,间或记录册数、版本,共收录图书2200余种。

《读书敏求记》4卷,修撰时间最晚,然实为钱曾藏书之精华。专记宋元钞校本、善本,尤为详记版本,对书的次第完缺、古今异同都加以标明和考订,共收录图书634种。

《也是园书目》(或称《也是园藏书目》)10卷,康熙二十五年(1686)前后钱曾改居也是园后所撰,著录项最简单,只记所藏书名、卷数,为簿录甲乙的登记簿,便于稽查藏书,然收录图书最多,最为详全。据罗振玉《玉简斋丛书》本《也是园藏书目》及瞿凤起据《也是园书目》框架所编《虞山钱遵王藏书目录汇编》统计,《也是园书目》共收录书籍3853种。而根据《虞山钱遵王藏书目录汇编》的统计数字,钱曾3部主要的藏书目录共计著录图书4180种,而其中以《也是园书目》最能体现钱曾生平的藏书面貌。[2]

钱曾在《述古堂藏书目后序》中曾谈到其编纂藏书目录的原因,称其受到友人,也是当年常熟地区大藏书家的毛和陆贻典的劝说。而他自述其编纂书目的心境和意图:“予归,遂发兴丛书于堂,四部胪列,援毫次第,颇效焦氏体例,稍以己意参之, 为十卷。”[3]尤其是“聊且录之,如甲乙账簿,命待史备遗忘”一句,我们同样可以将此理解为钱曾编纂《也是园书目》等藏书目录“一以贯之”的想法。所以说,《也是园书目》应该能比较准确地体现出钱曾的藏书特点以及学术志趣。

对于钱曾的这些藏书目录,修纂《四库全书》的四库馆臣颇不以为然。《四库全书总目》对于钱曾《述古堂书目》批曰:“所列门类,琐碎冗杂,全不师古。其分隶诸书,尤舛谬颠倒,不可名状,较《读书敏求记》更无条理。”即使是被誉为“授受之源流,究缮刻之同异,见闻既博,辨别尤精”的善本书藏书版本题跋开辟之作《读书敏求记》,四库馆臣在修纂其提要时也不忘强调一句“其分别门目,多不甚可解”。[4]诚然,若以传统目录学观念为标尺衡量,钱曾的几部藏书书目除去《读书敏求记》外,其余两部都可谓无足称道,《也是园书目》更是未被收入《四库全书》。这里,我们需要更多地结合钱曾自身所处的文化环境以及自身的文化修养、学术趣味去理解《也是园书目》中那些“离经叛道”、令馆阁文臣不以为然的地方。

《也是园书目》图书分类如下[2]:

经部:总经类、易、书、诗、春秋、三礼、乐、舞、论语、续语、孝经、尔雅、孟子、四书、字书、韵书、碑刻、书、数、小学

史部:正史、通史、编年、史论、运历、杂史、故事、职官、仪注、谥法、国玺、家礼祭仪、射仪、职掌、营建、律令、法守、时令、货宝器用、酒茗、食经、种艺、豢养、传记、忠义、节孝、名臣、遗民、仙佛、神、列女、校书、科第、冥异、地理志、都城宫苑、陵墓、郡邑杂志、图志、朝聘、行役、别志、属夷、川渎、山川、名胜、游览、人物、文献、谱牒、姓氏、年谱、总目

明史部:御制、敕修、玉牒、纪注时政

子部:儒家、道学、道家、墨家、法家、名家、纵横家、杂家、农家、小说、兵家、军占、天文、星象、五行、玩占、六壬、太乙、奇门、律历、易数、卜筮、占梦、阴阳、星命相法、相字、宅经、葬书、医书、医家经论、针灸、本草、方书、伤寒、风科、创肿、眼科、祝由科、妇人、小儿、摄生、房中、艺术、画录、类家

集部:制诰、表奏、骚赋、文集、诗集、集句、诗文集评、诗文评、四六、词

三藏:经论、此土著述

道藏:洞真部、洞玄部、洞神部、太玄部、符 部

戏曲小说:古今杂剧、曲谱、曲韵、说唱、传奇、宋人词话、通俗小说

伪书(附戏曲小说后)

从图书总的分类看,《述古堂书目》和《读书敏求记》依然拘于经、史、子、集四部分类法。而《也是园书目》则稍有不同,不仅于书目之末汇录“三藏”、“道藏”、“戏曲小说”,而且在史部之外别立“明史部”。因此,先且不论其具体细目,光从大框架上说,《也是园书目》离经叛道的程度便足以令正统文臣所难容。故《四库全书》可收《读书敏求记》、《述古堂书目》,却摈弃钱曾最完整的藏书目《也是园书目》,这不是偶然。

自四部分类法成为我国古代正统的图书分类法以后,佛道书籍往往归为内容最为庞杂的子部之中。四部分类法产生以前,如阮孝绪《七录》,是以佛道书籍附著于秦汉正统图书之后的。直到《旧唐书·经籍志》方将佛道书籍归入子部,此后便为后世沿用。将佛道重新划出四部之外,尚不足标新立异,又在佛道之后设“戏曲小说”之部,其中不仅有传统上划为集部的“曲谱”、“曲韵”,关键是大量收录“古今杂剧”、“说唱”、“传奇”、“宋人词话”、“通俗小说”,其中“古今杂剧”便有342种之多。这300余种汇成的“古今杂剧”原是明代藏书家赵琦美之脉望馆钞校本《古今杂剧》,中经钱谦益之手,辗转而入钱曾也是园。这一套《古今杂剧》流传至今,尚存200余种,民国时期始为学界所重,郑振铎《跋脉望馆钞校本古今杂剧》一文考述甚明。[5]

“戏曲小说”,即民间通俗文学作品长期被封建统治者视为“诲淫诲盗”、“有伤风化”、“有碍礼教”的“洪水猛兽”,不仅官方图书编纂(如《四库全书》)和正统图书目录(如《四库全书总目》及历代正史“艺文志”)中均不予收录,而且光是明清时期,通俗戏曲小说就被屡次查禁。现乾隆武英殿本《大清律例》条文中,便有禁止坊肆印卖淫词小说及禁止演唱杂剧的内容:

民坊肆市卖一切淫词小说,在内交与八旗都统、都察院、顺天府,在外交督抚等,转行所属官弁严禁,务搜板书,尽行销毁。有仍行造作刻印者,系官革职。军民杖一百,流三千里。市卖者杖一百,徒三年。买看者杖一百。该管官弁不行查出者,交与该部按次数分别议处。仍不准借端出首讹诈。[6]

钱曾身处明清鼎革及清代隆兴之时代,晚明近百年间江南地域的浇薄喧嚣的士风和炫丽繁盛的世风无疑会对其产生极为重要的影响。明代后期王学盛行一时,空谈性理、恣意逃禅者为江南士子们争相推崇、效仿。而嘉靖以降,最高统治阶层佞道崇佛的行为也日趋严重。在这样的文化氛围中,佛道书籍在晚明文化圈中的地位自然抬升。此外,伴随着明代商业的日益繁荣,市民阶层文化也逐渐兴起,而市民文学兴盛的主要表现便是晚明乃至清初大量戏文曲目和通俗小说的流行,伴随而来的便是许多文人雅士对于戏曲小说的创作倾注了极大的热情(如冯梦龙、李渔等)。作为明清交际之时、江南地域的知名文士,钱曾所藏书籍同样能反映江南文士这一时期的喜好兴趣之所在。透过《也是园书目》我们便很容易发现钱曾藏书对于宗教书籍与民间文学的喜爱,《也是园书目》附录佛道书籍约500种,戏曲小说421种,两项便占去也是园藏书总量近1/4。如前所述,钱曾所藏脉望馆钞校本《古今杂剧》一套,自明代赵琦美始,历经钱谦益、钱曾、季振宜、何煌、黄丕烈、王士钟、赵宗建、丁祖荫,截至民国,流通有序,尤其清初,钱曾、季振宜录之书目,何煌批校、黄丕烈题跋,顾当时文人雅趣之所至。

钱曾在《也是园书目》中别立“明史部”,更是触犯满清统治者讳莫如深的大忌。明清鼎革以后,众多明代遗民乃至遗民子孙、民族意识强烈的知识分子纷纷搜集史料、私修史志,自顺治乃至乾隆年间形成私修明史的一股热潮。正如后来终因私纂明史问题(“南山集案”)而罹难的戴名世便有一段肺腑之言:

当今文章一事贱如粪壤,而仆无他嗜好,独好此不厌。生平尤留意先朝文献,二十年来,搜求遗编,讨论掌故,胸中觉有百卷书,怪怪奇奇,滔滔汩汩,欲触喉而出。[7]

满清统治者入关之后为稳定局势、重振纲纪,同样设明史馆,招揽前朝故旧、史官文人,意图以满清统治者的意识形态树立官方正统的“明史”叙事,极力压制民间借搜寻、编纂明朝史事以制造“反清复明”思想舆论的行为,可谓是恩威并济、软硬兼施。清代前期乃至雍正末年至乾隆初年,以《钦定明史》编纂完成为标志,围绕“明史”这一标题演绎过多少可歌可泣、惊心动魄的历史事件。

钱曾就生活在这样的文化环境之中,一方面耳闻同乡、好友为前朝史事而奔走、著述,一方向目睹满清朝廷厉行整肃,意图垄断明史“著作权”。认识到这些,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何在他的《也是园书目》中于经、史、子、集之外别立“明史”,汇集明代“御制”、“敕修”、“玉牒”、“纪注时政”达120种之多。钱曾虽未著明史,却搜集有大量的明代史料,其中既有内府编纂的皇帝诏令、文件汇纂,还包括大量的笔记丛谈著作。钱曾藏录诸多明代宫廷史料,或可被满清御用文臣认为是想进呈明史馆、以资修史之用,那么,钱曾私藏有关明史的大量笔记杂著,如《虏中录》、《援辽实录》、钱澄之《永历纪年》、李清《三垣笔记》、《也是录》、瞿共美《东明闻见录》等“违碍”、“查禁”书籍若放到文网密布的乾隆年间,定然是大祸难逃。

所以,笔者以为,《四库全书》收录钱曾的另两部目录著作《读书敏求记》、《述古堂书目》而未收《也是园书目》,不仅是因为《也是园书目》内容庞杂、错讹明显(同《述古堂书目》比较)、记录过于简略、所体现的学术水平很有限(同《读书敏求记》比较),还有不可忽视的一点:《也是园书目》的图书分类在四部分类法的基础上“标新立异”,为四库馆臣所不容,而其中别立“明史”、著录“禁书”,更为乾隆朝以《四库全书》为标志营造出的“文化盛世”所不容,故“也是园书目”之名或有称及,而其内容在《四库全书》中便杳无踪影。

通过《也是园书目》中更细化的图书分类以及著录情况,我们可以比较清晰地归纳出钱曾作为学者文士其学术兴趣之所在,以及作为目录版本专家其较为新奇的目录学观点。

其一,对于金石资料的重视。尽管传统金石学起源很早,但是传统学术圈长期以来对于金石碑刻资料却不够重视,传统四部分类法中几乎没有金石目录的位置便是最明显的例证。[8]

清代前期纂修的《四库全书总目》便未给金石碑刻书籍单独立类,只是在史部之下“目录类”中分得“金石目录”一杯小羹,显得不伦不类。当然,我们还可以找到反例,如南宋郑樵《通志》首开“金石略”,明代万历《文渊阁书目》继开“金石部”。不过,在清代初年的目录学著作中,钱曾于经部设“碑刻”一类的做法依然会被认为是“标新立异”。钱曾着眼于碑刻文字有补于“小学”,然而其将同“小学”关系密切的“碑刻”、“书”(书法)、“数”(数学)通通列于经部,无怪乎四库馆臣讥其“所列门类,琐碎冗杂,全不师古”,关键是“全不师古”4字,保守气息浓厚。其实,联系于前代学者对于金石碑刻学重视程度的不断提升以及有清一代金石学逐渐繁荣的北京,钱曾拔擢金石碑刻的想法可谓是“预(学术之)流”早矣。

其二,史料观念的广泛化。钱曾在《也是园书目》中,将传统四部分类法视为子部门下“谱录类”的“货宝器用”、“酒茗”、“食经”、“种艺”、“豢养”诸类,以及子部“佛道”之类,“小说”类中的“神”、“显异”诸类通通归入史部。清代中期章学诚曰“六经皆史”,在清代前期,史学研究领域逐渐扩大的趋势已经非常明显。钱曾将若干今谓之社会史、思想史等内容均当作史料来看待,有意无意地又一次体现出其宽博而又敏锐的学识。

其三,重神道,入迷信。在钱曾的3部重要藏书目中,共计著录阴阳占卜书籍近200种,而《也是园书目》中佛道书籍共收录有490部。对于佛道、迷信之书籍的藏录可以说是钱曾为旧时传统文人不可避免的文化趣味。援佛、援道入儒是宋明以降理学、心学等儒学思潮的基本倾向,而种种民间信仰和迷信活动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始终具有持久的生命力。另外,钱曾藏录大量的佛道书籍,应该还跟明清时期江南地域,尤其是常熟所在的苏州府地区佛道盛行有关。

苏州人信佛道者甚多,民间往往佛道兼敬。佛教的出世、轮回、因果报应,道教的遁世绝俗、幽隐山林,及求长生富贵的教义,与苏州人长期以来在政治经济重压之下求生存、求发展的境遇,相互渗透并浸淫累积为苏州人强烈的功名心态和市隐心态。[9]

此外,如果将明末清初离常熟不远的嘉兴地区民间僧众汇刻《嘉兴藏》之史事同钱曾《也是园书目》别立佛道相比照,亦是例证。

其四,对于自我健康的关注,对于医学的重视。钱曾在《也是园书目》中详分“医学”类为14种,其中包括有医药书籍、疾病防治、医学分科等百余种书籍。健康是人类永恒的话题,诚如钱曾这样的传统文人,注重养生方面知识的获取实为自然。明末清初江南地域社会安宁、经济繁荣、文化发达,同样为士人群体对于医学健康的关注创造物质和文化基础。

其五,对于考证的重视。清初考据学自顾炎武、胡渭、阎若璩等学者推动,逐渐兴盛。钱曾《读书敏求记》便是版本文献著录、考据方面的代表性著作。学人有言:“《读书敏求记》所体现的重视版本研究、推崇善本的思想意识为后来的藏书家们所接受,使清代形成了收藏善本的风气,出现了更多的善本目录。”[10]清代版本目录学的考据之风正是在钱曾等清初学人的推动下逐渐蔚然而成的,其中,以钱曾善本书题跋《读书敏求记》、黄虞稷明代断代书目《千顷堂书目》和朱彝尊《经义考》为杰出代表。[11]

这种乾嘉考据学兴起之初的实学思想,体现在钱曾《也是园书目》中最明显之处便是分类附录有“伪书”一类,共20种。此外,经部下有“续语”两种(王肃注《孔子家语》、薛据进《孔子集语》),“续语”之义明为后人所续孔子言行,可见钱曾已很注意经部的伪书问题。

诚然,钱曾作为古代藏书家和版本目录专家,既著有“授受之源流,究缮刻之同异,见闻既博,辨别尤精”的善本藏书目录《读书敏求记》,同样还著有“所列门类,琐碎冗杂,全不师古,其分隶诸书,尤舛谬颠倒,不可名状”的《述古堂书目》、《也是园书目》等书,尤其是《也是园书目》更是不入四库馆臣的法眼。然而,钱曾在《也是园书目》中所体现出对于我国古代传统图书分类的“标新立异”,既是在传统四部分类法基础上而成的“一家之言”,更是同其所处的历史背景、文化环境及自身文化品位有关系。笔者以钱曾《也是园书目》为重点所作的一点探讨,正是想运用文化与文献研究结合的方法,以全新的角度去理解明清文献学者所取得的某些成绩。

[1]钱谦益.牧斋有学集[M].上海:上海书店,1989:卷四六.

[2]钱曾.也是园藏书目[M].罗振玉.玉简斋丛书[M].1910.钱曾,瞿凤起.虞山钱遵王藏书目录汇编[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3]钱曾.述古堂书目后序[M].罗振玉.玉简斋丛书[M].1910:第十二册(下).

[4]纪昀.四库全书总目提要[M].北京:中华书局,1965:卷八十五.

[5]郑振铎.跋脉望馆钞校本古今杂剧[A].郑振铎说俗文学[D].上海:上海古籍出版,2000.

[6]清实录.圣祖仁皇帝实录[M].北京:中华书局,1985:卷258,552.

[7]戴名世.与刘大山书[A].戴名世集[C].北京:中华书局,1986:11.

[8]贾洪波.古典金石书籍目录源流考略[J].固原师专学报,2000(7).

[9]唐力行.明清以来苏州、徽州的区域互动与江南社会的变迁[J].史林,2004(2).

[10]马娴.论钱曾对版本目录学的贡献[J].图书馆学刊,2010(12).

[11]余乐.清初私人藏书家与目录学的发展[J].科技情报开发与经济,20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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