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贸易对中国经济增长影响的实证研究

公维丽，孔庆峰

(1．枣庄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山东 枣庄 277160;2．山东大学 经济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0)

0 引言

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第三次科技革命爆发，全球的产业结构和服务贸易自由化的制度安排发生了重大调整，国际服务贸易取得长足发展，据W TO数据显示，全球服务贸易额由1980年的6500亿美元增加到2008年的72000亿美元，近三十年时间增长了11倍，相当于1967年服务贸易额的约90倍．据商务部服务贸易司发布的数据显示，2009年我国服务贸易进出口总额为2862亿美元，同比下降6个百分点．同期，全国进出口总额22072．7亿美元，同比下降13．9%;①中国经济增长速度也有所放缓，GDP实现8．7%的增长速度．统计数据显示，服务贸易对中国经济增长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1 文献综述

国外学者对服务贸易与经济增长关系的探讨大多是围绕金融和通讯等个别服务贸易部门展开的．Levine(1997)［1］和 Francois ＆ Schuknecht(1999)［2］选取特定的宏观经济变量和金融部门数据对人均实际GDP和贸易开放度进行回归分析，结果表明两者之间存在正向相关关系．A lanV．Deardorff(2001)［3］指出服务贸易不仅可以刺激服务业的发展，而且服务贸易通过所提供的运输、保险、金融等方面的服务，间接地推动了经济的增长．Ram kishen(2002)［4］运用误差修正模型，研究得出有序地开放金融和电信服务市场，可以促进这些国家的经济增长和福利水平的提高，并有助于改善经济结构的结论．

国内对服务贸易领域的研究起步较晚，关于服务贸易促进经济增长的研究主要从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入手．程大中(2004)［5］指出，服务业和服务贸易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越来越突出，在经济核心地带发挥着“黏合剂”的作用．胡日东、苏梽芳(2005)［6］在1985－2004年度的经济数据基础上，对我国服务贸易进出口与GDP增长的关系进行了分析，得出长期内服务贸易出口对GDP的增长有推动作用，而服务贸易进口对经济增长具有抑制作用，但两者的净效应为正．潘爱民(2006)［7］和尚涛、郭龙根等(2007)［8］分析了我国1982－2004年的服务贸易进出口与经济增长之间的长期动态影响特征．蒋昭乙(2008)［9］分别考察了服务贸易与人力资本、人均资本、制度变革和技术进步的关系，指出我国应通过坚定市场开放，切实加快教育和科技体制的改革，改善出口结构来促进中国人均GDP的增长．尹忠明、姚星(2009)［10］运用VAR模型和脉冲响应函数等分析方法，表明传统服务贸易出口对中国经济增长具有长期显著的促进作用，而传统服务贸易进口则具有一定的抑制作用．李瑞琴(2009)［11］基于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的众多区别，得出了大力发展服务贸易尤其是新兴服务贸易来推动我国经济持续健康增长的结论．

随着计量经济学的兴起，对于服务贸易与中国经济增长关系的实证研究成果才不断涌现，但是研究的角度和对指标量的选取却相对单一，大多是从服务贸易进出口总额，服务贸易进出口净额或服务贸易进口额、出口额作为单一的解释变量来研究服务贸易与经济增长的关系．与此同时，学者们对服务贸易是通过何种途径影响到中国经济增长以及影响力有多大方面的研究上存在一定空缺．

2 服务贸易对中国经济增长影响的实证研究

本文提出了服务贸易能够驱动经济增长的命题，并试图从一般的理论分析和作用机理两方面构建分析框架．理论分析的主要观点是:服务贸易虽然不是驱动经济增长的直接解释变量，但却能通过影响经济增长的主要影响因素来间接作用于经济增长．服务贸易通过物质资本积累效应、人力资本效应、技术进步效应和制度因素等路径影响一国的要素供给和技术进步，从而影响其资源禀赋结构的变动和一国经济的增长．

2．1 模型的设定

柯布－道格拉斯(Cobb－Dauglas)生产函数是由数学家柯布(C．W．Cobb)和经济学家道格拉斯(P．H．Douglas)于20世纪30年代初共同提出来的．该函数的一般形式是:

上式中Y表示产量，L和K分别为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投入量，A为除L和K之外的对经济增长起作用的其他经济变量(如技术进步、制度等因素)，α为人力资本的产出弹性，β为物质资本的产出弹性．

把(1)式两边同时取自然对数可得:

用TP和OPEN分别表示技术进步和制度影响的量化，主要考虑国家的技术开发投入和我国的对外开放程度的变化，把其他影响因素进一步归结到随机扰动项中．因此，我们可进一步将模型变换为如下形式:

其中，ξt为随机扰动项．这部分的意图是考察服务贸易对中国经济增长的作用机制，由于不同要素密集型的服务贸易部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路径的侧重各有不同，所以我们对服务贸易部门进行细分:劳动密集型、资本密集型和技术与知识密集型．②本文分析路径:首先确定影响中国经济增长的各要素的影响因子，进而考察服务贸易中不同要素密集使用程度的服务部门对这些不同要素的影响程度如何，继而探究出服务贸易对我国经济增长的影响路径及影响机制．

文中分别用STC、STL、STT来表示资本密集型、劳动密集型和技术与知识密集型三种不同的服务贸易．我们检验的是国际服务贸易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路径，即三种不同的服务贸易是如何影响(3)式中每一个自变量的，因此建立以下模型:

2．2 变量的选取和数据来源

下面主要对变量的选取和数据的来源和处理做出必要的解释和说明．

2．2．1 物质资本

对于物质资本存量K的估计，我们沿用Goldsmith(1951)所开创的永续盘存法计算，它的基本公式为:Kt=It/Pt+(1－δt)Kt－1，其中Kt表示第t年的资本存量，It表示第t年的固定资产投资，Pt为第t年的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δt表示第t年的资本折旧率．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的数据可从《中国统计年鉴》获取．

2．2．2 人力资本

鉴于数据的可得性和可靠性，本文采用“教育年限法”这一较为直接的方法来度量人力资本．本文用历年从业人员的数量与历年从业人员的受教育年限之积来估算历年人力资本存量．③历年从业人员的数量与历年从业人员的受教育年限的数据来源于《中国劳动统计年鉴》．

2．2．3 技术进步

本文用国家研究与试验发展经费支出和技术市场的成交金额来间接反映我国的技术进步，数据来源于《中国科技统计年鉴》和《中国统计年鉴》．

2．2．4 对外开放度

我们把中国的对外开放程度作为制度变量引入模型中，并用FDI的实际利用额/GDP来具体衡量，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

2．2．5 国际服务贸易

国际服务贸易的数据来源于W TO网站统计数据库．

2．2．6 国民经济产量

国民经济产量用国内生产总值(GDP)表示，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

本文的数据样本区间为1990－2009年，数据均以1978年不变价计算，以剔除价格因素的影响，货币单位统一换算成美元，以剔除汇率的影响．

2．3 实证检验结果及分析

2．3．1 中国经济增长相关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显著水平均为5%)

按照设定的分析框架，我们首先来分析总产出和生产函数中各要素之间的关系，利用Stata10，对模型(3)进行回归分析，实证结果如下表1所示:

2011年12月，国务院批准页岩气为新发现矿种，成为我国的第172个矿种。2012年5月国土资源部公布《国务院关于鼓励和引导民间投资健康发展的若干意见》，明确鼓励支持民间资本进入油气勘探开发领域。2012年12月，财政部出台页岩气开发补贴标准，2012年至2015年补贴标准为0.4元／立方米。2012年12月，在国土资源部第二轮页岩气招标中，两家民营公司双双中标，分别拿下了贵州凤岗页岩气二区块、三区块。当前美国加快天然气出口、民营企业进入页岩气勘探开发，在一定程度上将给石油企业带来冲击。

表1 生产函数的回归结果Tab1 Regression resu lts of p roduction function

回归结果显示，模型(3)通过异方差和自相关检验显示，方程不存在异方差和自相关．在回归系数中，物质资本、人力资本、科学技术和对外开放度的系数均为正，且人力资本和对外开放度的弹性系数较大，说明人力资本的积累和对外开放度提高对经济增长有相对较强的拉动作用，而这里技术进步的弹性系数相对较小，那么我们分析一下经济增长与各自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究竟如何．

2．3．2 Granger因果检验

Granger因果关系表示的是一种动态相关关系，表明的是一个变量是否对另一个变量有预测能力．表2分别显示了经济增长与物质资本、人力资本、技术进步和对外开放度之间的因果关系:

表2 格兰杰因果检验(1)Tab2 Granger causality test(1)

据表2所示，物质资本、人力资本、技术进步和对外开放度影响经济增长的F统计量都显著，并且对应P值均小于5%，即拒绝原假设，表明物质资本、人力资本、技术进步和对外开放度的过去值对经济增长有相当的解释力．这与我们的经济理论是相一致的．

2．3．3 服务贸易与影响中国经济增长相关要素的实证分析

下面我们将主要考察一下服务贸易对经济增长中各影响要素的作用，实证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各要素的回归结果Tab3 Regression results of various elements

为了更准确地分析模型中各变量之间的关系，我们对变量之间进行了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格兰杰因果检验(2)Tab4 Granger causality test(2)

模型(5)中，资本密集型服务贸易和劳动密集型服务贸易对人力资本积累的影响较为显著，技术与知识密集型服务贸易对人力资本积累产生了负面影响，但结果并不显著．人力资本的积累主要来自正规教育、非正规教育培训以及干中学．资本密集型服务贸易有利于物质资本的积累，物质资本积累到一定程度，才有足够的资金投入到教育文化事业，间接促进我国正规教育的发展;另一方面，以运输为主的资本密集型和劳动密集型服务贸易都会吸纳大量的劳动人口，在长期的劳动中，劳动者的劳动熟练程度不断的提升，或是接受职业培训，这些都有利于积累人力资本．但是从短期来看，正规教育对人力资本积累的效果远没有非正规教育培训和干中学的效果更快、更明显，这是技术与知识密集型服务贸易对人力资本积累的作用不显著，甚至呈负面影响的原因．

模型(6)中，资本密集型服务贸易对技术进步的影响不显著，而劳动密集型和技术与知识密集型的服务贸易对技术进步影响的弹性系数较大且较显著．1990年以来，我国的劳动密集型服务贸易一直处于顺差，为国家积累了大量的外汇储备，国家不断地引进先进的技术设备，通过技术学习研发和技术外溢效应促进我国的技术进步．而商业存在作为服务贸易活动中最主要的形式，它主要是借助于服务业的FDI来完成，同样通过技术外溢效益促进了我国的技术进步．

模型(7)的R2只有0．4250，Ad－R2的也只有0．3018，显然模型的拟合优度不是很好，没有说服力．那模型(7)中的变量是否具有的因果关系呢?通过表4(续)的结果显示，这三种不同要素密集型的服务贸易均是对外开放度的格兰杰因，它们对我国对外开放度的提高都有一定的解释力．

3 主要结论与相关政策建议

3．1 主要结论

根据上述对模型(3)－(7)的分析，我们结合实证中的拟合优度和显著性等问题可以归纳出如下图2所示的结果:

图2给我们展示了服务贸易到底是通过何种路径来影响国民经济增长的，通过图中的数据，我们可以进一步计算出服务贸易通过物质资本积累推动中国经济增长的系数为1．21④，通过人力资本积累推动经济增长的系数为0．65，通过推动技术进步来影响经济增长的系数为0．76．与此同时，由于模型(7)的实证结果并不显著，因此服务贸易通过影响对外开放度来推动经济增长的作用我们在此不能妄加判断．

3．2 政策建议

3．2．1 逐步推进服务业对外开放，积极参与国际竞争

我国的服务贸易起步较晚，服务业发展基础薄弱，水平相对落后，要改变落后的局面，我们又必须实施走出去战略，实现我国服务市场与国际市场的接轨．我国要以加入W TO和相关的《服务贸易总协定》为契机，积极推进服务业的对外开放，引进先进的管理经验、经营方式和服务理念，实现服务产品的不断创新．我们应在考虑本国具体国情的基础上，实施梯度开放的策略．国家出台的《外资投资产业指导目录》将对外商开放的产业根据不同的层次划分为鼓励类、限制类和禁止类，成功体现了我国梯度式开放，参与国际竞争的原则，将会有效地保护国内幼稚产业的服务领域．

3．2．2 运用比较优势理论，重新进行市场定位

一般认为，我国有着丰富廉价的劳动力资源，可以充分利用这一比较优势，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事实上也是如此，我国的劳动的密集型服务贸易一直处于顺差，而这恰恰是目前我国服务贸易发展中存在的一个重要问题．我们要客观地分析我国目前廉价的劳动力优势，重新定位我国服务贸易的发展方向，否则难免会陷入劳动力低成本、低增值的泥潭．

一方面，要提高我国劳动力素质，大力开发人力资源．人力资源状况是决定产业竞争力的基本因素之一．对于发展迅速且附加值高的服务贸易来说，从业人员知识、技能的积累和提高显得日益重要．因此，要始终重视对在职劳动者的再教育和职业技能培训等，提高在职劳动者的职业技能，提高劳动效率，对我国提高服务业竞争力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另一方面，政府应该适度宏观调控，充分发挥其引导作用．首先，政府不能只是一味地支持劳动密集型服务业的发展，而应该更注重于怎样把我国低廉的劳动力优势转化为优质的劳动力资本，以提高劳动密集型服务业的竞争力．其次，政府的引导要有前瞻性，要符合经济发展的趋势和规律．对于那些对国民经济有战略意义或处于幼稚期的服务业可以给予适当的保护性政策，为服务业和服务贸易营造一个相对广阔的发展空间．

3．2．3 调整服务业结构，提升行业整体素质

实证部分，我们通过对服务贸易的细分，分别考察了劳动密集型、资本密集型和技术与知识密集型服务贸易对经济增长各影响因子的作用．资本密集型服务贸易主要对物质资本的积累贡献较大;劳动密集型的服务贸易由于在我国服务贸易中占了较大比重而且长期处于顺差，带来了巨额的利润，其在物质资本积累和技术进步等方面有着重要的贡献;技术和知识密集型服务贸易虽然起步较晚，但其发展速度和其对物质资本积累尤其是技术进步的作用不可小视．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服务业的发展还有较大差距，服务业内部的产业结构也存在较大差距，要想缩小这种差距，需要我们不断地调整产业结构，促进服务业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而不能依赖于现有的劳动力廉价优势．

3．2．4 大力发展教育，重视人才培养和积累

首先，要加大对相关教育产业的投资，在一些有条件的高校和科研院校开设国际服务贸易专业，培养更多的、更高层次的服务贸易的专业人才．其次，建立门类齐全的服务贸易培训机构，通过产学研结合，加快服务贸易人才的培养，把教书育人与社会实践紧密结合，多为社会输送实用型人才，做到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同时，也要加强对在职人员的业务培训，以提高其职业素养，更好的应对市场的变化中的机遇和挑战．最后，国家应该实施一些优惠政策来增加国内服务业对海外人才的吸引力，积极地引进优秀人才;同时又要采取适当措施防止本国服务企业优秀人才的流失．

3．2．5 完善相关法律，营造良好的市场环境

服务贸易发展日益迅猛的今天，我们需要完善统一的服务贸易的法律，来保障服务贸易市场的有序运行，维护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和国家的正当利益．服务贸易具体涉及100多种服务行业，通常是一种服务业就涉及几种甚至十几种法规，而对于我国发展相对发达的金融业，目前还没有完整的金融法．我们不仅迫切需要国内相关法律的出台，还需要我们的法律要有前瞻性，更要与国际惯例和规则相协调．只有这样，我们的企业在激烈的国际市场中才能充分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才能做到有法可依．

［1］程大中．论服务业在国民经济中的“黏合剂”作用［J］．财贸经济，2004，(2)．

［2］胡日东，苏梽芳．中国服务贸易与GDP关系的实证分析［J］．中国流通经济，2005，(12)．

［3］潘爱民．中国服务贸易开放与经济增长的长期均衡与短期波动研究［J］．国际贸易问题，2006，(2)．

［4］尚涛，郭根龙，冯宗宪．我国服务贸易自由化与经济增长的关系研究［J］．国际贸易问题，2007，(8)．

［5］蒋昭乙．服务贸易与中国经济增长影响机制实证研究［J］．国际服务贸易，2008，(3)．

［6］尹忠明，姚星．中国服务贸易结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研究——基于VAR模型的动态效应分析［J］．云南财经大学学报，2009，(5)．

［7］李瑞琴．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自由化对经济增长影响的差异性研究［J］．财贸经济，2009，(3)．

［8］黄建锋．服务贸易与经济增长:理论及实证研究［D］．上海社会科学院博士学位论文，2007．

［9］Levine，R．Financial Development and Economic Growth［J］．Journal of Economic Literature，1997，June．

［10］Francois，J．F．＆ Ludger Schuknecht．Trade in Financial Services:Procompetitive Effects and Growth Performance［J］．CEPR Discussion Papers 2144，C．E．P．R．1999，May．

［11］Alan V．Deardorff．Special Section:the New International Trade Agenda and theWTO［J］．Review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2001，9(2):233 ．

［12］Ramkishen S．Rajan and Rahul Sen．International Trade in Services in Selected ASEAN Countries［J］．Telecommunications and Finance，2002，August．

注释

①数据来源:中国商务部外贸司．

②劳动密集型主要包括国际旅游收支和建筑，资本密集型包括国际运输服务，技术与知识密集型主要指国际通讯服务、保险服务、金融服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版税和许可费、个人文化、娱乐与技术服务和其他商业服务．

③从业人员中文盲、半文盲，因其有一定的工作经验和能力，故设定其平均受教育年限为2年;从业人员中具有小学文化程度的人口，其教育年限设定为6年;从业人员中具有初中文化程度的人口，其教育年限设定为9年;从业人员中具有高中或中专文化程度的人口，其教育年限设定为12年;从业人员中具有大学文化程度的人口，其教育年限设定为16年．

④服务贸易对物质资本积累影响的弹性系数为0．91，物质资本对经济增长影响的弹性系数为1．327971，通过乘数原理，我们可以得到服务贸易通过物质资本影响经济增长的弹性系数为:0．911．327971≈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