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者留下的病历
——《〈改革历程〉补遗》读后

2010-12-26 09:46何丹辛
中华魂 2010年9期
关键词:专政生产力资本主义

何丹辛

病入膏肓者留下的病历
——《〈改革历程〉补遗》读后

文 何丹辛

我曾经写过一篇 《改旗易帜的路线图——〈改革历程〉读后》(载 《中华魂》2009年第10期),对于据称系赵紫阳生前30个小时的录音谈话整理而成的 《改革历程》一书 (香港新世纪出版社2009年5月出版)谈了自己的看法。前些日子,又读到一本 《赵紫阳还说过些什么?——杜导正日记》,系香港天地图书有限公司2010年1月出版,据称是 “《改革历程》补遗,秘密录音幕后”, “是杜导正私人记录的赵紫阳忧心国是的心路历程”。既然如此,理当认真加以研读, “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嘛!

胡诌社会主义 “怪胎”论

杜导正在此书 “自序”中说: “这位老人 (赵紫阳)几十年来,在时间上在空间上,他的思想都飞起来了。他不只时时刻刻关注着整个中国人民的命运,而且有着众多的闪耀着 ‘火花’的思想观点。”接着举例说: “譬如对前苏联、东欧,尤其是中国的革命,他说这些东方的革命不是偶然的,共产党领导革命是对的,但这些革命都应该是民主主义革命,不应是社会主义革命。中国党领导人民夺取政权后,应发展生产力,反封建,彻底地反封建,建立民主政治。我们搞社会主义革命,错了!考茨基便认为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是一个‘怪胎’,这个 ‘怪胎’不可能长久生存。历史证明考茨基是对的。”

赵紫阳在这里贩卖的是考茨基的庸俗生产力论。考茨基以生产力不发达为由,认为苏联搞社会主义是完全错了。这种陈词滥调早就受到了人们义正词严的批判。诚然,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要有一定的生产力水平为基础,但是在生产力的具体水平上没有也不可能有整齐划一的标准,因为经济固然是基础,是历史发展的归根到底的决定因素,但并非唯一的决定因素,影响历史进程的还有上层建筑的各种因素。邓小平在批驳认为中国没有资格搞社会主义的论调时说得好:“列宁在批判考茨基的庸俗生产力论时讲,落后的国家也可以搞社会主义革命。我们也是反对庸俗的生产力论,我们采取了和十月革命不同的方式,农村包围城市。当时中国有了先进的无产阶级的政党,有了初步的资本主义经济,加上国际条件,所以在一个很不发达的中国能搞社会主义。这和列宁讲的反对庸俗的生产力论一样。”(《邓小平年谱1975—1997》上卷第223页)历史演进的事实完全证实了邓小平的论断,如今一个生气勃勃的有自己特色的社会主义中国正屹立在世界的东方,当年极为落后的国家已成为世界第三大经济实体。社会主义之所以在生产力水平比中国高得多的苏联、东欧遭到挫败,不是因为这些国家生产力水平不高,而是因为那里反共反社会主义的错误思潮泛滥成灾,原来的无产阶级政党蜕变解体,反动势力恶性膨胀。赵紫阳以此来证明社会主义是所谓 “怪胎”,实属乖谬已极。荒唐,荒唐!

值得注意的是,赵紫阳说社会主义是 “怪胎”,不仅是庸俗生产力论作祟,而且是此人压根儿就主张搞资本主义,反对搞社会主义。他把前者视为理想的天堂,把后者视为误入的歧途。他说: “社会主义模式是什么,怎样进入社会主义,马、恩的一些想法不行,列宁、斯大林更不行。”这纯属信口雌黄!科学社会主义是建立在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的科学基础之上的。唯物史观告诉我们,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社会的物质生产发展到一定阶段,便同它们一直在其中运动的现存生产关系发生矛盾,于是这些关系便由生产力发展的动力变成生产力发展的桎梏,当生产方式内部的矛盾发展到不可开交时,社会革命的时代就到来了。随着经济基础的变更,全部庞大的上层建筑也或快或慢地发生变革。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正是遵循了这个规律。无产阶级政党领导人民群众,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权,然后运用政权的力量实行生产资料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以各尽所能、按劳分配代替剥削阶级无偿占有剩余价值,从而解放和发展了社会生产力。苏联、东欧和中国,还有亚洲和拉丁美洲的一些国家,难道不正是这样吗?至于有些国家,包括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联后来出现了资本主义复辟,这恰恰是背离了科学社会主义的结果。赵紫阳视社会主义为 “怪胎”,以一些社会主义国家出现的历史曲折来证明本来就不应该搞社会主义,这除了彻底暴露其反社会主义的面目而外,又能说明什么呢?

梦呓资本主义 “常青”论

赵紫阳极力赞扬资本主义,说是 “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生产方式,去创造财富;资产阶级国家,则通过国家,将社会创造的财富,予以再分配。这种分配,避免了财富过度集中,使广大公民生活过得去,得到保障,得到改善!” “对资本主义社会,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人民会有不满,有的,有的,但人民可以接受,并不愿推翻这个制度。”这位资本主义的辩护士对他为之辩护的对象思慕得何等深沉,关爱得何等周全啊!

赵紫阳在赞美资本主义时可谓不遗余力: “这个制度城乡差别、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的差别已消灭了。科学技术发展的结果,蓝领阶级也没有了!这个制度已非19世纪那个粗暴的资本家残酷压迫工人阶级的那个制度。今日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不断通过各种手段,自我不断纠正、不断完善自己,人民稍对什么不满便登报、集会、游行,然后政府便接受意见,加以解决。”

如此颂扬资本主义,当然非推翻马克思主义不可。赵紫阳正是这样,他断言:“马克思见到的、分析的资本主义社会是19世纪的,许多结论、公式,那时看是对的,现在有些可以存在,有些不适用了。”呜呼!在赵紫阳的心目中,马克思的《资本论》已经过时了!

实情绝非如此。就拿近二三十年来说吧,在新自由主义政策的影响下,美国劳动大众日益贫困化,根据有关资料,美国企业高管同普通员工的差距,从40:1扩大到357:1。近三十年来,美国普通劳动者的家庭收入没有明显增加,而占人口0.1%的富有者的收入却增加了7倍。从2000年到2006年,美国1.5万个高收入家庭的年均收入从1500万美元增加至3000万美元,6年翻了一番;而占美国劳动力70%的普通员工家庭的年均收入6年来仅增加2%,以致他们不得不靠借贷维持日常消费。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在整个世界也表现得十分突出:贫困人口增加,社会贫富差距拉大;发展中国家实行资本主义,无法使自己真正走上独立自主的发展道路;世界性经济危机周期性地发生,2007年夏季开始爆发的造成了全球恐慌的金融危机便是一例。在这样明摆着的事实面前,硬把资本主义吹得天花乱坠,只能贻笑大方。

同赵紫阳所断言的相反, 《资本论》不仅没有过时,而且重新受到关注,再次成为畅销书。据 《环球时报》驻欧洲一些国家的特派记者报道,那里的出版界有人说: “马克思又回来了!”2008年德国书商销出的 《资本论》竟然是1990年的100倍!甚至连德国财政部长施泰因布吕克也成了 《资本论》的 “热心读者”,成了马克思的 “粉丝”。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证明《资本论》的现实生命力吗?诸多事实证明,赵紫阳的资本主义 “常青”论是毫无根据的无知妄说!

编造当代中国 “封建”论

赵紫阳说: “中国一切问题在封建主义,病根是两个:一个是无产阶级专政,一个是民主集中制。”把无产阶级专政和民主集中制视为封建主义,这实在是赵紫阳这位号称共产党人的创造发明,充分暴露了他背叛马克思主义,背叛社会主义的狰狞面目。

我们知道,在存在阶级和阶级斗争的社会里,历史上任何一个国家,总是具有两种职能,即:对统治阶级实行民主,对被统治阶级实行专政。社会主义国家 (包括她的雏形,即此前在革命根据地建立的人民政权)是前所未有的历史上最进步的国家,数千年来被剥削被压迫的劳动人民第一次当家做了主人。但社会主义国家除了民主的职能以外,也具有专政的职能。对于人民,社会主义国家的政府是恭恭敬敬地听话的,她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同时用自我教育或自我批评的方法帮助人民,教育人民。但对于人民的敌人,则必须实施专政,只许他们规规矩矩,不许他们乱说乱动。专政的对象仅限于极少数人民的敌人。人民民主专政,或曰无产阶级专政,其使命绝不只是对阶级敌人使用暴力。正如列宁所说: “无产阶级专政不只是对剥削者使用的暴力,甚至主要的不是暴力。这种革命暴力的经济基础,它的生命力和成功的保证,就在于无产阶级代表着并实现着比资本主义更高类型的社会劳动组织。实质就在这里。共产主义的力量源泉和必获全胜的保证就在这里。” (《列宁选集》第4卷第9—10页)这就是我们通常对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解。赵紫阳却视之为 “封建主义”,必欲除之而后快。但我们不会忘记毛泽东在新中国建立前夕关于人民民主专政问题对我们的提醒: “对于胜利了的人民,这是如同布帛菽粟一样地不可以须臾离开的东西。这是一个很好的东西,是一个护身的法宝,是一个传家的法宝,直到国外的帝国主义和国内的阶级被彻底地干净地消灭之日,这个法宝是万万不可以弃置不用的。”(《毛泽东选集》第4卷第1502—1503页)赵紫阳如此仇视无产阶级专政,只能证明他已经堕落成了这个专政的对立面,他向往的实际上是资产阶级专政。

视民主集中制为 “封建主义”,这同样荒谬绝伦。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但人民群众要把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充分发挥出来,就要有思想的基础和组织的基础。从今天来说,就是要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来引领社会思潮,同时要把分散的力量组织起来,使思想的统一有组织的统一做保证。这就要实行民主集中制,即:个人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毛泽东说得好: “我们的目标,是想造成一个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那样一种政治局面,以利于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较易于克服困难,较快地建设我国的现代工业和现代农业,党和国家较为巩固,较为能够经受风险。” (《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6册第543页) 回顾我们走过的路程,在这方面有些时候做得较好,有些时候做得较差。但只要全党为此进行坚持不懈的努力,毛泽东所描绘的民主集中制的理想境界是完全可以实现的。赵紫阳如此仇视民主集中制,只能证明他心目中只有西方的议会民主、三权分立、多党制那一套。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在前一篇评论 《改旗易帜的路线图——〈改革历程〉读后》中已经作了比较具体的分析。赵紫阳对那一套已经迷恋到了寤寐求之,魂牵梦绕的地步。这除了暴露他急于复辟资本主义的迫切心情,又能说明什么呢?

当然,在当今中国,封建主义的残余并非荡然无存,在现实生活中还不时能够看到这个鬼魅的阴影,人们深恶痛绝的官商勾结之类更是其突出的表现。因此我们必须继续同封建主义残余开展不调和的斗争,例如,一言堂,官本位,以言代法,权钱交易之类,绝不应当允许它们在社会主义中国有容身之地。应当看到,这还有待于全党作长期不懈的努力。十七届四中全会通过的 《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党的建设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强调要划清的四条界线中,就有 “社会主义思想文化同封建主义、资本主义腐朽文化的界限”。这反映了我们党对这个问题的清醒认识。这里要指出的是,赵紫阳本人身上的封建主义就根深蒂固,一言难尽。这里试举一例。我们知道有一部充斥民族虚无主义的电视片 《河殇》,出笼后即遭到广大人民群众,特别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批评和反对。赵紫阳却依仗他手中的权力,让有关单位复制500套录像带,广为发送,甚至郑重赠给来华访问的邻国总理。而对于老一辈革命家组织撰写的批评 《河殇》的文章,却压住了不让发表。至于在“八九风波”中他的一意孤行更是令人发指。他竟然正面肯定动乱,称之为 “国内人心所向”和 “国际进步潮流”,难怪动乱中 “拥护赵紫阳”、 “赵紫阳万岁”、 “赵紫阳荣升军委主席”等标语口号充斥于游行队伍和天安门广场。这就警示我们,赵紫阳的反对封建主义不过是个借口,他自己恰恰是封建主义的信奉者和利用者。还应当看到,旧中国本来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封建主义思想同资产阶级思想是紧密纠结在一起的。早在1980年8月,邓小平就在题为《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的讲话中指出: “必须把肃清封建主义残余影响的工作,同对于资产阶级损人利己、唯利是图思想和其他腐化思想的批判结合起来。” (《邓小平文选》第2卷第338页)今天我们重温这个教导,仍有其不容忽视的现实意义。

散布共产党下台 “难免”论

《〈改革历程〉补遗》中告诉我们,赵紫阳赞同这种说法: “共产党下台是改朝换代,不可避免了!”赵紫阳还说: “这个政权我以为能拖几年,矛盾一日日积累,但历史要前进,这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于是有朝一日总爆发,这种爆发,破坏性很大,因为我们这种体制下,除我们党一个党外,无一个强大的政党,反对党,这样,这个政权一出事,一盘散沙的人,谁也不听谁的,可能出现慈禧崩溃后,军阀割据。即一个省宣布独立,几省独立,国内大乱,老百姓可就吃苦了!如果我们党开放党禁,有强大反对党起来,我们下,反对党上去,局面还能维持。……我们现在不培植反对党,一旦垮了,国内会大乱的,这是最危险的。”好家伙,这个挂着共产党员招牌的人居然一门心思考虑的是共产党的下台,而这种考虑居然又是以忧国忧民的姿态出现的。多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啊,多么深谋远虑的政治家啊!

我们说,我国之所以实行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因为她符合我国国情,在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中具有独特的优势——

她体现了社会主义民主建设的本质要求。她既坚持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又体现广泛民主;既保持一致性,又体现多样性;既规范有序,又充满活力。她有利于充分反映民意、广泛集中民智,有利于实现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

她有利于党和国家的决策民主化、科学化。通过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广泛参加国家和社会管理,履行参政议政、民主监督的基本职能。中共中央坚持协商于决策之前和决策执行过程中,协商内容不断充实,程序逐步规范。

她可以组织有序的政治参与。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积极发挥作用,扩大了社会各方面成员的有序政治参与,畅通了利益表达渠道。

她有利于中国共产党的执政能力建设。执政党建设与参政党建设相互促进,从而提高了执政党的领导水平和参政党的参政能力。通过相互监督尤其是对中国共产党的监督,执政党能够随时听到不同的意见和批评,更好地了解人民群众的愿望和诉求,使党的领导不断得到加强和巩固。

较之西方的多党制,其优越性显而易见。西方的多党制,一党在台上,一党在台下,貌似热闹非常,“民主”非凡,实质上无论谁在台上,实行的政策大同小异,都不会改变资产阶级专政的实质,因而西方有人讥之为只有一个党,即财主党。赵紫阳以我国没有实行西方的多党制,共产党下台后无人接替为由,竭力主张搞多党制,实属荒谬已极!

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地位是人民的选择,是历史的趋势,却并不注定是千秋长存的。对此,我们党有着清醒的认识。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通过的 《决定》指出: “全党必须牢记,党的先进性和党的执政地位都不是一劳永逸、一成不变的,过去先进不等于现在先进,现在先进不等于永远先进;过去拥有不等于现在拥有,现在拥有不等于永远拥有。”信哉斯言!要哉斯言!正因为如此,我们党才郑重提出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党的建设的历史性课题。这同赵紫阳以共产党下台 “难免”却无人接替为由而主张实行西方的多党制,实在是南辕北辙,形同霄壤!

赵紫阳如此胡言乱语,却被某些人捧上了天。杜导正在为此书写的后记 《好在历史是人民写的》中说: “感到这位被人尊敬的老人,晚年思想中确实有许多值得人们汲取研究的像火花一样的闪亮观念。我甚至以为他晚年的政治思想发生了一次质的飞跃!因此,在我的印象中,他不只是在大是大非关键时刻敢于承担历史责任的一位伟人,而且他的见解,他的思想,具有大思想家——至少是思想大家——的深度和水平。”亲爱的读者,您读了我们以上的粗略分析,难道会同意这个说法吗?我相信,您肯定会得出自己的结论:这不是什么 “思想大家”抒发的高见,而是病入膏肓者留下的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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