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留学生汉语学习观念的社会语言学调查

林伦伦,任梦雅

(1.韩山师范学院,广东潮州 521041;2.广东技术师范学院民族学院,广东广州 510665)

非洲留学生汉语学习观念的社会语言学调查

林伦伦1,任梦雅2

(1.韩山师范学院,广东潮州 521041;2.广东技术师范学院民族学院,广东广州 510665)

非洲留学生是在粤留学生中的一个很有特点的群体,其语言学习背景相对复杂,学习汉语的动机和观念与欧美留学生有所不同。该文在实际调查的基础上,运用 spss11.5统计学软件,对非洲留学生的学习观念进行社会语言学分析,主要从外语学能、语言学习难度、语言学习性质、学习和交际策略、动机这五个方面对非洲留学生的汉语学习观念情况进行分析探讨。

非洲留学生;语言学习观念;社会语言学;spss11.5统计学软件

一、引 言

20世纪70年代,弗拉维尔(Flavell,1979)等人在对儿童记忆理解和交流方面的认知发展研究中提出了“元认知”的概念,对外语教学产生了重要影响。自“元认知”概念提出后,外语教学的研究重点从“如何教”转为 “如何学”,从“以教师为中心”转为 “以学生为中心”,从对各种教学法的实践和探索,转向以学习者个人为中心的研究,真正做到了 “以生为本”。[1]语言学习观念调查(learner beliefs about language learning)是此类研究的组成部分之一。针对个体差异的调查能够让教学者更加有目的,有针对性地开展外语教学活动。根据 “元认知”的概念,元认知知识是自己关于什么因素和变量以什么方式影响认知行为的过程和结果的知识或信念。这些因素或变量主要包括认知主体、认知客体和策略。在具体的研究中,变量的设定和对于各种个体因素的假设性十分重要,国外有诸多的语言学家在这些细节变量的设定上提供了很好的参照。

在第二语言学习的研究中,许多研究者(Abrah&Vann,1987;Hooitz,1987;Wenden,1986,1987;Yang,1991)认为学习观念可能影响学习者的学习策略。El1is(1994)提出了一个关于学习过程和机制的理论框架,这个理论框架由三组相互关联的因素组成:学习者个体差异、学习策略和学习成就。学习者个体差异中的个人因素包括关于语言学习的看法(学习信念),这同学习策略和学习成就相互关联。[2]在现有的诸多研究中,语言学习观念对语言学习策略,以及语言输出所产生的影响已经得到了证明。针对语言学习观念的具体定义,Horwitz(1983)的比较全面,她的研究指出语言学习观念包括以下 5个方面的认识:语言难度、外语学能、语言学习本质、学习和交际策略、动机和期待。[3]本调查就是运用这一定义来处理变量的关系的。

国内的外语教学研究中,针对中国学生学习英语观念而进行的调查已有很多,并且经过反复的对比、考察和论证,变量等主要因素的讨论也较为成熟。然而针对对外汉语教学中汉语学习者的学习观念调查还不是很多,究其原因,一则是对外汉语教学中留学生的语言和文化背景复杂,调查工作需要很多前期工作才能够更加有针对性;二是国内现今针对汉语本体的研究很多,对留学生个体的研究还没有大规模开展。笔者的对外汉语教学经验认为,非洲留学生作为多文化背景下留学生的一个特殊群体,其学习观念很有自身特点,值得探讨。

非洲留学生作为一个很有特色的留学生群体,由于其自身的殖民文化和历史特点,以及地广人稀的地缘性,造就了他们非凡的外语能力。非洲各个部落之间使用族际通用语,即非洲本土的通用语言。除此之外,所有的非洲人至少会说一种外语,通常是法语或英语。非洲的本土语言与汉语有一些相似性,他们也是声调语言。[4]这种多语的语言文化背景,使非洲留学生对语言难度估计偏低,更有自信,和单一语言民族的留学生之间有很大不同。我们在此后将会针对这种特殊性进行讨论。

本文调查的对象是广东技术师范学院国际教育学院的非洲留学生,年龄 25岁以下,共 46人。学习汉语的时间为 2个月至半年不等,所有被调查的对象都是初级班学生,汉语水平一般,选择初级班学员是由于需要在后面的调查中考察其母语和第一语言有无对学习观念产生影响,以及影响的程度如何。调查采用的是社会语言学方法,采取发放调查问卷(BALL I)的方式,实际发放 50份,回收有效问卷 46份,无缺省项值的出现,所以调查结果中将要讨论的统计学分析结果有效。

二、调查结果的社会语言学分析

本调查采用社会语言学问卷的方式,调查问卷为 Horwitz于 1983年就研究设计了的《语言学习观念调查表》(BALL I),她是语言学习观念调查的创始人之一,该表由 34个问题组成,每题表述一个学习观念,这些题目分成 5组:(1)外语学能;(2)语言学习的难度;(3)语言学习的性质;(4)学习和交际策略;(5)动机。该量表要求学生在 5级李克特量表上记下自己对每条学习观念赞成或不赞成的程度。BALLⅠ在实际调查中被使用者不断完善,并根据自身的调查需要进行问题的小范围修改,笔者在此表的基础上根据非洲留学生的实际情况,进行了删减和添加。问卷以中、英、法三种语言表述,以便被调查者更容易理解其中的表述内容。下面将对非洲留学生上述 5个方面的观念进行分析。

1.非洲留学生汉语学能观念

语言学能,通俗的解释即是语言学习的能力。例如很多语言调查都会假设,女人有先天的语言学习优势,或是有的人天生就能很快地学习多种语言。但这些假设是否存在,调查的个体不同,结果也会有差异。本文所讨论的语言学能,主要分为 3个方面:(1)语音能力,指识别语音成分及将其储入大脑的能力;(2)语法能力,指识别语言中句法结构的能力;(3)推理能力,指语言学习者分析语言素材并由此确定意义与语法形式之间的关系的能力。[5]

根据调查结果的分析,对于“有些人有特殊的天生外语学习能力”的选项,欧美留学生中60.9%①本文关于欧美留学生语言观念的调查数据均来源于:昌晶的《留学生学习观念研究》,华东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006年。的被调查者选择非常同意和同意。那么非洲留学生认不认为自己也是“有特殊能力的天生外语学习者”呢?答案是肯定的。在“我有外语学习能力”选项中,非洲留学生被调查者的赞成率是 69.6%。在所查阅的关于欧洲国家汉语学习者语言观念的调查中,针对这一问题,35.3%的人同意或比较同意。同时,欧美留学生认为自己完全和基本不具有语言学能的占 24%,40.7%的人对自己是否具有学能既不赞成也不反对,对自身外语学习能力的自信值没有非洲留学生的高。非洲留学生的这种自信来自于什么方面?在调查中还有另外几个选项能够为解释这个问题提供一些变量参考:“已经会说一种外语的人学另一种更容易”,赞成率为 67.4%,“我国家的人擅长学外语”,赞成率为 57.6%,均超过所调查的非洲留学生的半数。在 BALL I表之外的背景调查中,非洲留学生的多语能力非常明显,95.7%的人会说 2～4种语言,所以对他们而言,语言学习能力的自信是当然的,调查数据也证明了这一点。多语能力是非洲留学生在语言学能观念上非常自信的重要条件。有多语学习经验的成人,往往会将第二、第三种语言的学习预期成为前一种语言学习的复制过程。在调查中,“学外语,女人比男人学的好”选项也达到了半数的赞成率,这和一般的认知是相同的。

2.非洲留学生的语言学习难度观念

在这个维度的调查中,一共出现相关的 5个问题。“汉语好不好对我很重要”,96.5%的非洲留学生觉得重要。67.4%的学生觉得汉语有点难,但是所有的留学生都相信“我觉得最后我可以说好汉语”。86.9%的学生赞成 “说汉语时发音很重要”。73.9%的学生同意 “说汉语和说别的语言不一样”。在交叉对比中,我们发现了一个有效的对比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汉语是难还是容易”与“汉语读写比听说容易”之间的关联度检测值Chi-Square Tests

从表1中我们可以看到,这两个变量的卡方检验值(Chi-Square Tests)小于 0.05,具有统计学意义。证明了这两个变量之间的相关性。调查中,汉语难易选项有 67.4%的学生觉得汉语有点难,但是觉得难的只有 30.4%,在 “汉语读写比听说容易”选项中,持赞成和持反对意见的不相上下。由此可以看出,在非洲留学生的汉语学习观念中,对汉语的总体感觉是听说读写都不容易,但是又觉得自己通过努力都可以习得。这也与国外一些官方的文件一致。《美国国务院外语绩效评估报告》 (http://news.eastday.com/eastday/node81844/nodesls54/node155984/ula2264059.h tml)中也把汉语看作最难学的语言之一。

3.非洲留学生语言学习本质观念

这一部分着重讨论的是非洲留学生对汉语本质的认识。在调查中,“学习汉语要知道中国文化”选项中,持赞成和反对意见的差不多,说明非洲留学生在语言学习的初级阶段对文化在语言学习中的作用不能够明显感知到。所有的被调查者都赞成应该在中国学习汉语。在另外两项,“学汉语就是学习很多语法”和“学汉语差不多就是翻译母语”中,我们找到了这两者间相关联的统计学证明,如表2:

表2 “学汉语就是学很多语法”与“学汉语差不多就是翻译母语”之间的关联度检测值Chi-Square Tests

从表2中我们可以看出,卡方检测值小于0.05,是有效数据,证明这两个变量之间的关联性。在调查中有 56.5%的非洲留学生不同意“学汉语差不多就是翻译母语”,而支持和赞成“学汉语就是学很多语法”的学生各占小于半数的一半。这种情况的出现说明,汉语和非洲留学生的母语有很大的不同,在句法上不对等,所以不可能直接从一种语言翻译成另一种语言,目的语和母语之间没有交集。在对非洲留学生汉语教育的初级课堂中,应该少介绍一些语法知识,尽量先让学生适应汉语的词和句,在高一阶段的学习中,再加入多一些的语法内容。与“学汉语就是学很多语法”相关的有效的统计学关联数据还有其他几个变量:“参加培训课程很重要” (P值①P值即 Pearson Chi-Square值的简称。P＜0.05具有统计学意义。:0.005)、“说中文比理解中文容易”(P值:0.027)、“学汉语和学别的语言不一样”(P值:0.023)、“汉语语法和我的母语基本完全不同”(P值:0.024)。“说比理解容易”,说明对于汉语语法的认识非洲留学生是比较消极的。汉语和别的语言不一样,说明非洲留学生的已有外语习得中没有汉语这样的语言,所以,对于非洲留学生来说,学汉语就是学很多语法。

4.非洲留学生学习和交际策略观念

学习策略观念和交际策略观念是能够在一定程度影响到语言学习效果的重要方面。关于学习策略所设置的两个变量,一个是“汉语的读写比听说容易”,上面我们已经分析过,在初级阶段,非洲留学生对听说读写的难易没有非常明确的界定。还有一个变量是“参加汉语培训课程很重要”,几乎所有的被调查者都选择了赞成,说明他们能意识到环境对语言产生的积极作用。“说汉语时发音很重要”在这个维度里与其他好几个变量之间有统计学数据证明其相关性。“说汉语时发音很重要”与“说汉语时,如果说的不对的就不说”的 P值:0.011,说明在交际策略上,非洲留学生倾向于在知道自己说不准的情况下会选择回避,这就要求对外汉语教师多鼓励学生“说”的积极性,有针对性地进行一些操练。“说汉语发音很重要”与“如果我听到别人说汉语,我会和他练习”之间的 P值:0.006,说明非洲留学生在交际上会比较主动,前面一项表明的是在交谈过程中,他们往往会因为觉得听不懂而放弃尝试很多次,但是在日常生活中,他们比较喜欢先打开话题和别人主动去练习。在“如果你一开始就错了,以后很难改过来”这个变量中,50%的学习者不赞成,说明在语言自我纠正习惯上,非洲留学生也很自信。“在别人面前说汉语我觉得不舒服”这个变量中,仍然是 50%的人持反对意见,这个结论符合非洲留学生的语言学习心态。

5.非洲留学生的学习动机观念

动机是一切行动的起因。心理动机在语言学习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当学生觉得对所学习的内容感兴趣并且自觉地保持相对较高的忠诚度的话,他们的学习过程将是原发的、自主的,效率也相对要高一些。Lambert&Gardner(1972)是开展外语学习动机调查最有影响力的人,他们把外语学习的动机分为结合型动机和工具型动机。[6]结合型动机的学习者 “对目的与社团有真正的兴趣,他们学习外语是为了更好地同目的语社团的人进行交际,与目的语文化有更密切的接触”。工具型动机的学习者学习外语是为了 “利用外语工具去寻找好职业,改善自己的社会地位和资格等”。在本次调查的问卷中,关于学习动机的变量是“你为什么学汉语”,提供的选项共有 8个,其中比较重要的 6个选项分别是 “对中国文化感兴趣”、“对汉语感兴趣”、“有朋友说汉语,想和他们说话”、“需要汉语课才能毕业或者需要参加 HSK考试”、“因为上班需要或以后工作需要”、“多选”。调查结果如下表3所示:

表3 为什么学汉语

从统计数据中我们可以发现,占比例相对较大的是 “需要参加 HSK考试”,属于工具型动机,正因为这个原因,在调查中 “为什么学汉语”和 “参加汉语培训课程”这两个变量之间的卡方值检验是 0.002,远低于 0.05,所以这两者间的关系密切。结合学习动机观念的数据,正因为需要参加 HSK汉语水平考试,所以参加课程培训的必要性是显而易见的。除了参加考试,另一部分所占比例较大的是因为工作需要,这也属于工具型动机,由于很多非洲留学生在广州有工作,或者在做生意,所以他们的汉语学习动机也很强烈,会更加积极主动的学习,而且在生活中使用汉语的频率也很高,很多非洲留学生甚至自学了一些简单的粤语。当然,从心里动机的层面上来说,个体的差异明显,正如马基雅维利的人类需求层次理论所阐述的一样,需要层次理论强调的是当下一级的需要得到满足以后,自然会产生动力追寻更高一级的目标。[7]从调查结果中我们能够发现,对汉语和中国文化有兴趣的非洲留学生所占比例并不大,76.1%的非洲留学生都是为了利用汉语能力来达到某个目的而学习,这是出于“社交需要”,而在针对欧美学生的调查中,这一比例达到近一半(46%),所以非洲留学和欧美学生之间在动机上的差异还是明显的。非洲留学生的汉语学习中,只有当“社交需要”得到满足以后,才能够往“求知需要”层次上发展,从这个方面可以很好地解释为什么对文化背景和汉语本体感兴趣的比例所占甚少,暂时没有得到留学生的充分重视。在对外汉语的实际教学中,应该根据学生学习汉语的阶段性设置课程,在帮助学生完成“社交需要”的基本要求后,再介入文化的相关课程。

三、结论与讨论

本研究针对非洲留学生的汉语学习观念进行调查。通过对调查结果进行的社会语言统计学分析,得出的结果如下:

1.在语言学习能力方面,非洲留学生对语言学习都相当自信。这种自信与他们的多语能力相关:非洲留学生大多数都可以说两种以上的语言,在语言学习中对汉语难度的预期比较乐观,认为自己两年内可以学好汉语的占很大比例。在语言学习能力的态度方面,非洲留学生的自信超过大多数欧美留学生,这是很好的汉语学习观念。但是在教学中,教师也要给非洲留学生以正确的引导和适当的调整,过多的自信会让留学生在前期的语言学习阶段低估了汉语学习的难度。同其已有的语言学习经验做对比,有时母语学习观念会对汉语学习造成观念的负迁移现象,导致学生在学习后期不能正确处理困难和预期的关系。

2.在语言难度观念方面,非洲留学生普遍比较赞成学习汉语拼音很重要。与后面要叙述的学习动机相结合,我们能够了解在实际语言接触和使用中,“说”是非洲留学生选择语言输出的第一步,同时也是最大目的。但在调查中由于控制了调查对象的汉语水平和学习汉语的时间,所以初级阶段的非洲留学生觉得汉语的听说读写都很难,没有量上的显著差异。在调查问卷之外作者的随机访谈中,很多留学生觉得说比较容易,但是听很难;读容易,而写很难。针对这种情况,在对非洲留学生的对外汉语教学中,我们应当重视“听“这个输入的过程,多在课堂使用汉语进行教学,增加学生“听”的信息量。

3.语言学习本质观念方面,非洲留学生的显著观念特点是对“中国文化在汉语学习中很重要”不大认同,并且不觉得文化因素是自己汉语水平得不到很大提升的原因之一。这种语言学习本质观念的形成,除了被调查对象的语言学习能力属于初级阶段、尚难体会文化对语言学习的重要性以外,还由于非洲留学生的汉语需求仅仅是能够沟通交流,而简单的沟通交流其实不需要包括太多的文化内容。在这一点上,国内对外汉语相关研究中证明欧美学生对文化的重要性赞同率较高,因为欧美留学生来中国学汉语的主要原因之一,大多是体验中国文化。[8]

4.交际策略观念的调查表明,非洲留学生能意识到环境对语言产生的积极作用,倾向于在知道自己说不准的情况下会选择回避,这就要求对外汉语教师多鼓励学生“说”的积极性,有针对性地进行一些操练。同时他们会因为觉得听不懂而放弃尝试很多次。但是在日常生活中,他们比较喜欢先打开话题和别人主动去练习。针对这些调查结果,在非洲留学生的课堂教学中我们应当强化错误纠正的反复练习,以鼓励参与为主,培养他们敢于自我修正的习惯和信心。

5.对于学习动机观念的考察表明,对汉语和中国文化有兴趣的非洲留学生所占比例并不大,76.1%的非洲留学生都是为了利用汉语能力来达到某个目的而学习,这是出于“社交需要”。只有当 “社交需要”得到满足以后,才能够往“求知需要”层次上发展。从这个方面可以很好地解释为什么对文化背景和汉语本体感兴趣的比例所占甚少,暂时没有得到留学生的充分重视。在对外汉语的实际教学中,应该根据学生学习汉语的阶段性设置课程,在帮助学生完成“社交需要”的基本要求后,再介入文化的相关课程。

[1]钱玉莲.第二语言学习策略研究的现状与前瞻[J].暨南大学华文学院学报,2004(3):36-42.

[2]ELL IS R.The study of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9:34-67.

[3]钱玉莲.第二语言学习策略的分类及其相关问题[J].汉语学习,2005(6):59-63.

[4]ABRAM DE S WAAN.世界上的语言——全球语言系统[M].广州:花城出版社,2008:115-138.

[5]王守元.海外语言学习观念研究综评[J].外语界,1999(2):46-49.

[6]OXFORD R L.Language Learning Strategies[M].New York:Newbury House Publishers,1990:113-151.

[7]SKEHAN P.Individual Differences in Second Language Learning[M].New York:Rout ledge,1989:24-67.

[8]顾安达.面向欧美学生汉语教学的观察与思考[C]//陆俭明.第八届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论文选.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112-125.

A Sociolinguistic Study Upon Chinese Language Learning Concept of African Oversea Students

LIN Lun-lun1,REN Meng-ya2
(1.Hanshan Normal University,Chaozhou,Guangdong521041;2.School of Nationalities,Guangdong Polytechnic and Normal University,Guangzhou,Guangdong510665)

As a Chinese Language study group,African oversea students in Guangzhou City has its own characteristics.This paper analyzed African students learning concept based on sociolinguistic research and statistical software SPSS 11.5.The discussion mainly focused on five aspects:L2 learning capacity,L2 learning difficulty,L2 learning concept,L2 learning strategy and L2 communication strategy.Through this case study,we may provide some solid evidence to enhance Chinese as second language teaching.

African oversea students;language learning concept;sociolinguistic;statistical software SPSS11.5

责任编辑范琳

H 195 < class="emphasis_bold">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

1007-6883(2010)05-0032-06

2010-05-05

林伦伦(1957-),男,广东汕头人,韩山师范学院院长、教授,广东技术师范学院硕士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