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名望 阮青松
(同济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上海200092)
资本投入、耕地保护、技术进步与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
程名望 阮青松
(同济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上海200092)
工业化对于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腾飞的重要性,已经被西方发达国家的经验和走过的道路所证实。在实现工业化的过程中,农村劳动力转移是世界各国都曾经或必将面对的重要课题。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既是我国实现持续经济增长必须面对的重大课题,也是解决我国“三农”问题的重要途径。本文的动态模型和基于1978-2008年中国数据的实证分析表明:较多的农村劳动力数量和较少的土地资源禀赋是促进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原始动力和内在根本原因,而大量的农村劳动力转移到非农产业或城镇,使得农民耕种土地的积极性下降,农地荒芜现象严重,不利于农业的可持续发展,甚至会影响到我国的粮食安全;农业资本投入对农村劳动力转移数量影响显著,增加农业资本投入,既能促进农业的发展,又能促进我国农村劳动力转移;农业技术进步对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既有正效应,也有负效应,两个效应相互作用或抵消,使得农业技术进步对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影响并不显著。本文的研究结论所蕴含的启示是,中国在选择经济发展路径时,应该考虑本国的要素禀赋结构,特别是要充分利用本国富裕的农村剩余劳动力资源。
动态均衡;资本投入;耕地保护;技术进步;劳动力转移
中国的根本问题是农民问题,始于农村的改革给农村经济乃至整个中国经济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在这一变革过程中,工农差距、城乡差距并没有缩小,中国的“三农”问题并没有得到根本的解决。特别是1990年以后,农民收入持续数年徘徊下降,粮食总产量也随之出现连续下滑。至2003年已经降到1996年以来的最低点。面对该严峻形势,2004-2010年,中央政府连续出台了7个针对“三农”问题的“一号文件”,制定和实施了一系列惠农、支农政策,开启了新一轮的农村改革。而“三农”问题的根本解决和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都离不开数以亿计的农村劳动力的顺畅转移。农村劳动力从传统农业向非农产业、从乡村向城镇转移,既是世界各国都曾经或必将面对的一种普遍现象,也是其实现现代经济增长的必由之路[1-2]。农村劳动力转移本身是一个复杂的系统,一方面,农村劳动力必须转移出去,但转移出去必须要同时考虑农业经济发展,特别是粮食安全问题;另一方面,现有脆弱的城市体系难以在短期内承受数以亿计的农村劳动力。在城镇化推进过程中,如何避免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大起大落”和盲目流动,以保证农村劳动力有序、平稳、持续地向城镇转移,是必须研究的重要课题。本文的目的在于,在中央政府连续出台“一号文件”的宏观背景下,通过理论推导和实证分析,研究农业资本投入、农业技术进步对我国农村劳动力转移的作用和影响,以及耕地保护和农村劳动力转移之间的关系。该结论为国家制定劳动力转移政策以及工业化的道路选择提供了重要依据。
按照新古典经济学的分析框架,作为一种派生性生产要素,土地、资本、技术等要素对农业劳动投入有着促进或替代作用,从而对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影响。就国内已有研究来看,牛若峰、曾广奎等学者认为农业资本投入和技术进步“挤走了劳动力”,促进了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3-4];汪小勤、占俊英等学者认为,农业资本投入和技术进步并不能解释我国大量的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问题,而应该从城镇经济发展的角度进行研究[5-6]。对于耕地保护和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关系,李实、刘继兵等学者认为劳动力转移使得土地资源搭配更加合理和有效率,从而对农业经济增长的影响有限[7-8],也有部分学者持反对态度,认为农村劳动力转移使农地荒芜或农民耕种土地的积极性下降,不利于农业的可持续发展[9-10]。国外学者也很重视对该领域的研究,Bose考虑了耕地效率对二元经济的影响,并认为耕地效率对农业部门的影响会“传导”给理性的农民,从而影响农民向城镇转移的规模和意愿[11]。Baumol创新性地把经济分为持续发展部门和停滞部门,并认为持续发展部门主要的投入是资本和技术,而停滞部门主要的投入是劳动力,随着要素流动,停滞部门的产品生产成本和价格必然上升,从而会吸引更多的劳动,该理论被称为“鲍莫尔病(Baumol’s Cost Disease)”[12]。Ngai等从研究结构转变入手得出了劳动力配置机制,即技术进步促进了劳动边际生产力的提高,从而改变了劳动力在社会各部门的配置比例,并认为劳动力转移是经济增长的结果(Outcome)而不是原因(Cause)[13]。Pianta&Vivarelli通过对意大利等5个国家农业部门的统计数据进行分析,发现农业资本投入只是在短时期内引起农业就业量的减少,长期和总体上会引起农业技术进步而对农业就业具有正效应[14]。
首先,我们做如下假设:①为了抽象出发展中国家农业部门的特征及其对劳动力转移的影响,按照Lewis二元经济理论[15],把社会部门划分为传统农业部门和现代工业部门,本模型仅仅分析传统农业部门;②农业生产使用土地、劳动和资本三种生产要素,分别用 Gt、Kt和Lt表示;③农村劳动力总量固定为L;④农业生产的规模报酬不变;⑤市场是完全竞争的,劳动力是同质的;⑥At表示技术系数并假设其是外生变量;⑦时间序列t是离散的,即:t=0,1,2,3…。则农业总产出Yt可以表示为[16]:
(2)式表明,农业人均产出随资本供给增加和农业技术水平提高而增长,随农业劳动投入增加而递减。由于土地和资本是固定不变的,人均产出的增长要求农业技术进步率必须高于农业劳动投入增长率。按照新古典经济学假设,劳动投入增长率是工资率的增函数,这里采用Hansen和Prescott所定义的函数形式[17]:
应用新古典经济学中的要素收入分配法定义(3)中的工资率wt,即令工资率 wt等于劳动的边际产出:
式(10)表明,应用新古典模式,从动态分析看,农业劳动力投入量和At、Gt、Kt三个变量存在正向关系。进一步,假设农村剩余的劳动力会全部转移到非农业部门,那么就如式(11)所表明的,农村劳动力转移的数量和农村劳动力数量L呈正向变化关系,而和农业全要素生产率At、耕地面积Gt、农业资本投入Kt呈负向变化关系[18]。
3.1 分析方法与变量设置
本部分检验上文所建立的模型的结论是否适合中国的实际情况。根据式(11)的结论,我们把农村劳动力转移数量作为被解释变量,把农村劳动力总量、农业全要素生产率、耕地面积和农业资本投入量作为主要的解释变量。对于模型结构,出于分析的目的和稳妥性,我们选取多元对数模型作为结构形式。对数模型的优点在于它反映了解释变量的变动与被解释变量变动的关系,所要估计的结构系数恰好是变量之间的弹性系数,而且它发映了被解释变量增长与解释变量的增长间的关系,适合长期的时间序列数据。本部分的目的就是分析经济转轨中的中国农业资本投入、技术进步等因素对农业劳动力转移的影响,因此选择多元对数模型是合适的。计量模型结构如下:
L:农村劳动力转移数量
G:耕地面积
ATFP:农业全要素生产率①全要素生产率包括技术进步和技术效率,由于数据的原因,本文不详细区分全要素生产率和技术进步。
AK:农业资本投入量
TL:农村劳动力总量
3.2 数据来源
数据采用中国1978-2008年的纵截面数据。农村劳动力转移数量(L)采用国家统计局农村经济调查总队公布的数据;农村劳动力总量(T L)数据来自2009年《中国统计年鉴》。1978-2002年农业全要素生产率(ATFP)的数据来自赵洪斌等[19],2003-2008年农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数值采用《中国统计年鉴》相关数据,利用“索洛剩余”法计算得到。农业资本投入量(AK)的数据,由于统计口径的差异,不同资料或学者提供的数据差别较大[20-21],这里笔者从农业投资的来源界定统计口径,用财政、信贷、集体资金和农户投入四部分加总计算农业资金投入量,按照该统计口径,该数据采用《中国统计年鉴》相关数据计算得到。而农业耕地(G)的数据,1986-1995年为国家统计局年报数据,1996-2008年数据根据国土资源部各年国土资源公报整理得到。3.3 回归结果分析
用Eviews3.1软件对数据进行分析得到回归结果如下:
分析回归结果,在 5%的显著性水平上,除变量LnATFP外,其余的3个解释变量的系数的t统计值都是显著的;从模型的整体显著性看,F值很大,说明模型在整体上是显著的;调整R2高达0.977 4说明模型对数据的拟合程度很好;由于数据是时间序列数据,可以认定逆方差性基本不存在,而D-W值为2.021 1说明序列相关是不存在的。从模型解释力来看:①农业耕地面积与农村劳动力转移数量之间的关系显著为负,前者每增加1%,后者减少0.702 9%。这说明农业耕地面积的贫乏是我国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原因之一。②平稳性检验有多种方法,本文利用的是单位根检验法。农村劳动力数量与农村劳动力转移数量之间存在显著的正向关系,前者每增加1%,后者增加2.215 5%。这表明过多的农村人口是我国农村劳动力转移的重要推力。③Eviews提供了ADF and PP两种单位根检验,本文应用了ADF检验法(Augmented Dickey-Fuller Test);由于篇幅关系,ADF检验值和检验过程略去,有兴趣的读者可以根据本文附录中的数据进行检验或直接向笔者索取:walkercheng@163.com。农业资本投入和农村劳动力转移数量之间的系数显著为正,前者每增加1%,后者增加0.236 5%。这说明农业资本投入的增加,例如大型农业机械设备的购置和应用、现代农业化肥和农药的购买应用等,对于我国农村劳动力转移有促进作用。④农业TFP与农村劳动力转移量之间的关系为负,但不显著,说明农业技术进步对我国农村劳动力转移的作用并不明显。
3.4 协整关系检验(cointegration Test)
现实中的宏观经济时间序列数据极少属于平稳序列,而平稳性在计量模型中具有重要地位。为了判断以上估计结果在长期过程中是否具有平稳性,我们对模型做协整关系检验。其过程如下:首先对每个变量进行单位根检验②,以判断它们的单整阶数,初步判断它们之间是否存在协整关系,然后做詹森检验。通过单位根检验发现:在模型中,lnG、lnAK、lnATFP、lnCL四个变量都是二阶单整的时间序列③,而lnL也是二阶单整的时间序列,解释变量与被解释变量也可能存在协整关系。进一步的詹森检验(Johansen’s Cointegration Test)结果如表1。
表1 詹森检验结果Tab.1 Results of Johansen’s Cointegration Test
詹森检验结果表明,在模型中,被解释变量与解释变量之间至少存在一个协整向量,所以这两个模型在我们选择的样本期间内均是稳定的。
3.5 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Granger Causality Test)
OLS估计只是将农业资本投入、农业技术进步等变量和农村劳动力转移数量之间的关系给以量上的描述,并未说明解释变量与被解释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为了排除伪相关,本文采用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法,建立了二元变量自回归模型逐一检验了各个解释变量与被解释变量之间的线性因果关系。取Lag Specification=2,检验结果如表2。从格兰杰检验结果看,变量lnG和lnCL能完全拒绝原假设,也就是说农村劳动力数量和农业耕地是被解释变量(农村劳动力转移数量)的原因。而变量lnAK、lnATFP都不能完全拒绝原假设,这说明农业资本投入量、农业全要素生产率等变量和被解释变量(农业劳动力转移数量)之间可能仅仅是相关关系,而不是因果关系。
表2 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结果Tab.2 Results of Granger Causality Test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农村劳动力转移为中国经济增长做出了重要的贡献。2008年,受国际金融危机影响,我国东南沿海地区农艺工歇业、失业和返乡现象比较突出。而2010年初,我国东南沿海地区却又出现严重的“民工荒”。农村劳动力转移出现如此频繁和大幅度的波动,无论是“民工潮”,还是“民工荒”,无论是“招工难”,还是“找工难”,都给经济发展或社会稳定带来了一定的冲击,还会影响到劳动力资源的优化配置和有效利用。本文从促进农村剩余劳动力有序、平稳、持续转移的视角,研究了农业资本投入、农业技术进步、耕地保护对我国农村劳动力转移的作用和影响。比较分析理论模型的结论和基于中国1978-2008年数据的计量结果,发现它们在变量的基本关系上虽然基本一致,但并不完全谋合。这里进一步给出一些基于中国特例的解释和评述。
本文的理论模型和实证分析都表明,较多的农村人口数量和较少的耕地资源禀赋是促进我国农村劳动力转移的重要动力。也就是说,人多地少的资源禀赋条件是我国1978年以来轰轰烈烈的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原始动力和内在根本原因。1978年以后,制约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制度约束逐步被打破,城乡劳动力市场逐步完善。随着这些外在市场条件的成熟,由于人均资源禀赋稀少而贫困且被迫长期依附于土地的农民,必然理性的流向相对富余的城镇。因此,我国的农村劳动力转移问题,是作为市场经济个体的农民的理性行为,是中国农民在特定资源禀赋条件下的必然反应,也是中国农村发展乃至中国工业化的内在必然规律。我国政府机构应该遵循该规律和历史趋势,认识到我国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必然性和紧迫性,制定相应的政策(例如:保障、提高进城农民工的收入,保障进城农民工的安全,在户口、子女入学、就业机会等方面消除歧视,提供城镇医疗、失业保险等社会保障,建立完善的农民工劳动市场等)促进我国农村劳动力的顺畅转移。
耕地保护关系到粮食安全,是国计民生的大事;农村劳动力转移是我国实现工业化必须面对的重大课题,也是解决我国“三农”问题的根本途径。由此可见,耕地保护和农村劳动力转移都是我们无可回避的重要难题。而农业耕地面积和农村劳动力转移数量之间存在此消彼长的负向关系。大量的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到非农产业或城镇,且以青壮年劳动力或农村“精英”为主[22],这一方面使得农村劳动力投入不足,农民耕种土地的积极性下降,农地荒芜现象严重,这种农业空心化的现象不利于农业的可持续发展,甚至会影响到我国的粮食安全问题。另一方面,大量的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到非农产业或城镇,刺激了劳动密集型工业的发展,也促进了城镇的快速膨胀,而工业发展和城镇扩张都需要占用土地,其直接的表现形式就是大量耕地的非农化。如何协调耕地保护和农村劳动力转移之间的矛盾关系,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重要问题。
农业资本投入和农村劳动力转移数量之间的系数显著为正。这说明农业资本投入对农业劳动力有替代作用。增加农业资本投入,既能促进农业的发展,又能促进我国农村劳动力转移。我国农业资金的来源主要有财政、信贷、集体资金和农户投入四部分,促进农业资本投入增加,要从这四个方面入手,多管齐下。政府机构要认识到农业的基础地位,坚持不懈的增加财政投入,要规范和完善农村信贷市场和机构,保证农业信贷资金的充裕和充分利用;但最重要的是要发挥市场主体的作用,利用市场杠杆,发挥激励机制,使得农村市场的主体——农村集体和农户愿意增加农业投入,认为“种地划算”或“搞农业划算”,使得他们有增加农业投入的积极性和主动性。而农业投入的边际递减效应明显,规模经济是增加农业效益的必然选择。目前,我国的农业耕地仍旧是土地承包,小块耕作,规模不经济现象极其严重。这使得增加农业投入的得益受到极大限制,必然阻碍农业投入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因而,改革土地制度,实现农业规模化经营,是提高农业效益、保持农业持续投入增加和农业持续发展的必由之路。
仔细分析发现,农业资本投入和技术进步对于农业劳动力转移的作用,理论模型和实证分析并不完全一致。那么是现代经济学难以解释中国问题的特殊性,还是中国特例否定了现代经济学?首先,这是因为理论模型是无限期动态模型,是反映了农业资本投入和技术进步对农业劳动力转移的长期影响趋势,而基于1978-2008年中国数据的实证分析则是检验了三个变量之间的一种短期影响,因为相对于无穷大的时间来说,1978-2008年只能属于短期。而资本投入和技术进步对于就业的短期影响和长期影响是有差异的。就技术进步与劳动力两个变量之间的关系来看,一方面,技术进步可以节约或替代劳动力,另一方面,技术进步又可以派生出新的产业,推进农业技术升级,创造新的就业机会。短期中技术进步对就业主要表现为负效应,而长期主要表现为正效应。“从长期来看,技术进步通过增加产出,导致资本总量增加,生产规模扩大,提高社会消费水平,尤其可以促进具有劳动密集型特征的服务业的发展,从而产生就业扩展效应。在农村,技术进步除了通过促进农业产业化等影响增加新的经济增长点,就地吸收剩余劳动力外,在其推动下的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也为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到城镇就业提供了条件”[10]。基于1978-2008年中国数据的实证分析表明,农业技术进步对我国农村劳动力转移的作用并不显著,这表明技术进步对农村劳动力转移的这两个效应,交叉作用于1978年以来中国农村劳动力转移过程中,相互抵消,使得农业技术进步没有成为我国农村劳动力转移的重要动因。就资本投入与劳动力两个变量之间的关系来看,资本确实可以挤出或替代劳动力,但这仅仅是短期效应。长期看来,随着资本的积累,由于资本和劳动的匹配关系,资本投入增加会要求劳动力需求的增加。1978年以来,中国农村经济走的是一条资本深化不断加速的发展道路,这必然会降低生产过程中资本对劳动力的吸纳率,使得较高的资本投资率并不能相应地导致较高的劳动力需求增长率,这不但影响了农业就业总量的增长趋势,而且造成了社会劳动力就业结构转换和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困难。其次,这种情形的出现,反映了在我国的劳动力转移问题上,经济力量被其他因素大大扭曲了,由于政府的倾斜性政策特别是户籍制度等,使得农村劳动力的自由转移受到较大的制约。那么仅仅从经济学角度也就很难完全解释我国劳动力转移的动因和影响因素,还需要从更广泛的角度进行深入的研究。
本文的结论所蕴含的启示是,中国在选择经济发展路径时,应该考虑本国的要素禀赋结构,特别是要充分利用本国富裕的劳动力资源。而仅仅追求总量的经济增长并不能有效的解决农村劳动力转移问题,所以必须考虑经济结构的调整和技术进步带动的就业效应;同时要促进劳动力就业市场机制的完善,特别是解决好农村劳动力转移问题的制度约束。继续加强教育水平和积累人力资本,普及各层次的教育培训机构,提高劳动力素质,以解决好结构性失业问题。
致谢:本文模型的建立运用了加拿大多伦多大学朱晓冬教授的分析框架。在此对朱晓冬教授给予的启发和多次指点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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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ital Input,Infield Protection,Technology Advancement and Farmer Labor Migration
CHENG Ming-wang RUAN Qing-song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T ongji University,shanghai 200092,China)
Rural surplus labor migration is not only the major issue that we are facing to maintain the sustainable economic growth but also the essential way to solve“three issues concerning agriculture,countryside and farmers”in China.The dynamic model and empirical analysis basedon data from 1978 to 2008 in this paper show that the conflict between larger number of rural workforce and less land resources endowment is the basic cause that leads to rural surplus labor migration.However,the large number of rural surplus labor moving to nonagricultural industries or cities and towns reducesfarmers’enthusiasm to cultivate the land,degrades productivityof agricultural land,restricts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e,and even threatens china’s food security.Coefficient between the numbers of capital investment in agriculture and rural surplus labor migration is significantly positive.This indicates that the increase in investment can not only accelerate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but also stimulate rural surplus labor migration.Advancement in agriculture technology has both positive and negative effects on rural surplus labor migration.The counteraction and interaction between these two effects make advancement in agriculture technology slightly affect the migration.This paper draws conclusion that factor endowment structure should be taken into account when we choose the approach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China,especially taking full advantage of China’s rich labor resources.
dynamic equilibrium;capital input;cultivated protection;technology advancement;labor migration
F323.6
A
1002-2104(2010)08-0027-06
10.3969/j.issn.1002-2104.2010.08.005
2010-03-20
程名望,博士,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宏观经济与社会政策分析。
*教育部高等学校博士学科点专项科研基金(编号:200802471084)、全国教育科学“十一五”规划课题(编号:EAA080254)、上海市社科规划青年课题(编号:2008E JB007)、上海市教育委员会科研创新课题(编号:10ZS30)资助。
(编辑:于 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