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策转移研究方法述评

张晏辄 袁怡晨

摘要：过程研究法，实践研究法，思想意识研究法，比较研究法和多层次研究法是研究政策转移最常见的五种方法。它们有其各自研究特色，但都对政策发展做出突出贡献。

关键词：政策转移；研究方法

在全球化的背景下，政策转移已经成为一个越来越有影响里的课题。大量的学者致力于研究政策如何被转移的，最终五种比较知名的研究方法被归纳出来，分别是：过程研究法，实践研究法，思想意识研究法，比较研究法和多层次研究法。本文主要回顾了这五种研究政策转移方法的特点特色。

一、过程研究法

过程研究方法直接聚焦于政策转移过程本身来解释某种思想，政策和组织形式是如何自愿地或者被迫地发生转移。这种方法认为政策学习主要依靠不同转移媒介(如官僚，政客，政治组织，压力群组，政策企业家，全球金融组织，超主权机构，以及国际组织)之间的沟通。用该方法研究政策转移时，有必要剖析一个政策制定的内部系统结构，鼓励政策制定者自发地寻求政治问题的解决方法，而不是被动接受某项政策。它重视不同转移媒介之间的人际关系，并且说明了这些关系是如何影响政策制定的。这一点也清楚的解释了为什么转移媒介比其他因素在政策转移过程中更加具有影响力。然而该方法的主要弊端在于，过度聚焦于转移过程就面临着忽略外界影响因素的风险性，这在分析政策转移过程中并不是完全理性的。

二、实践研究方法

实践研究方法包括三种理论分支，分别是组织性学习，以证据为主的政策制定以及比较公共政策。组织性学习这种方法很大程度是管理领域衍生出的一种理论，它鼓励国有部门向私有部门进行政策学习，而且已经作为政府不断完善自身职能的一种有效方法。具体说来，这是政治组织依靠自身的能力不断学习新知识来改善政策制定过程和政策实施过程的一项战略。政治组织通过持续性的学习与实践，比较现有知识和新知识在内部和外部政策环境的差异，从而促使了政策转移的产生。

以证据为主的政策制定是一种对政治环境多变性的有效回应。它认为政策制定者应该具有前瞻性，依靠所搜集到的证据来考虑政策带来长期的影响，而不是用政策来应付短期的政治压力。证据的搜集可以通过回顾现有研究，进行新研究，咨询相关政治专家等行为来完成，另外也可以通过与某些知名的学术机构建立联系进一步完善所搜集到的证据。对现有证据的整合和分析中，构建出一个政策转移的网络，从而进入到实施阶段。

比较公共政策理论的一个经典例子就是罗斯的经验借鉴。罗斯认为当本国的政策制定者面临一系列政治问题时，可以通过借鉴国外的经验来解决国内问题。然而这种理论有以下局限性：第一经验借鉴无法与广义上的政策转移明确区分开来，这也给后来的学者带来了很多争论的空间。第二政策制定者很难去区分经验借鉴和其他形式的理性政策制定。第三经验借鉴无法提供一个系统化的方法论来指导所有的国际间的政策变化。第四尚未建立一个合理的评价系统来确定是否发生了经验借鉴，而如何评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实践研究方法的一个核心。

三、思想意识研究方法

思想意识研究方法包括三种理论分支，分别是社会学习方法，知识群体方法，随机性方法。社会学习方法并未从政策转移本身人手，而是试图寻找所有政策变化的统一性理论。为了研究政策学习如何产生，我们需要研究观念和思想在政策制定过程中是如何作用的。Peter HaU把社会学习方法整合成三个层次，分别是确认具有指导性的目标，设置达成目标的工具和核实实践工具的准确性。该方法在研究政策变化课题中是非常有影响力的，后期被学者直接应用到了政策转移研究中。

知识群体研究法是一种研究国际范围内的思想移动的方法。认为智囊团等政策转移媒介均可以被称为知识群体。这些群体的作用在于使政策学习的过程简便化，最终产生了政治趋同现象。只有某项政策被转移媒介所接受，他们才有可能把该项政策应用到本国所要解决的问题上。这一研究方法成功证明了政策转移媒介是如何成功的影响公共政策的形成。

四、比较性方法

所有对于政策转移的研究都应该采用比较性方法，然而这种方法却很少被学者使用。在大量的案例中，可以看到关于本国政策环境的定性描述有很多，而除本国范围外的政策环境却几乎被忽略了。Guy Peter认为政策转移在公共管理领域是被广发采用的，但是应该意识到不同国家学习和采纳的政策是有差异的，这些差异包括经济的，思想的，文化的和组织上的等等；并且相似性越多的国家之间越容易发生政策转移。

五、多层次方法

多层次研究方法是一种结合宏观和微观环境来了解政策转移的理论。该方法把传统意义的理论包括政策传播，政策趋同，政策学习和经验借鉴等，全部放置在政策转移的概念下。根据他们的不同特点整合成不同类型的政策转移。照比之前的理论，多层次研究方法更加具体。第一对政策轉移的定义更加宽泛，其中包括了自愿的和被迫的政策转移。第二政策转移被当做独立的和非独立的变量。既解释了引起政策转移的原因，又分析了政策转移可以带来的影响。

以上理论虽然各自有其局限性，但却是当今世界公共政治领域最为常见并具有说服力的研究政策转移的五种方法；另外它们对研究政策发展，政策实施，评估政策应用失败等方面都有突出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