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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电子科技大学 通信抗干扰国家级重点实验室,成都 611731;2.东南大学 移动通信国家重点实验室,南京 211189)
多输入多输出(MIMO)天线技术是有效对抗无线环境中信道衰落的关键技术之一。由于移动终端体积、功率、硬件复杂度等因素影响,其应用受到一定限制。近年来兴起的协作通信技术突破了这种限制,成为目前学术界研究的一个热点。
协作通信技术最初是由Van Der Meulen[1]在1971年提出的经典三终端中继信道模型演变而来。由Laneman、Hunter、Sendonaris[2-5]等人对协作通信技术所做的大量工作可知,目前协作通信方式主要有放大前传(Amplify-and-Forward,AF)、译码前传(Decode-and-Forward,DF)、编码协作(Coded Cooperation,CC)3种。对于AF,中继对信源信号功率放大的同时也将噪声功率放大,使得错误被放大前传;DF中,中继先对信源信号进行译码而后再编码发送,由于同时获得了分集增益和编码增益,系统性能比AF明显提高;CC实际上属于DF中的一类。本文针对DF协作方式提出解调前传(Demodulate-and-Forward,DmF)[6],其性能介于AF与DF之间,而它在中继处不需要译码器,使设备复杂度大大降低。因此,与前面的3种技术相比,DmF更具有实用性。
网络编码理论最初是Ahlswede[7]等人在有线通信网络中提出来的关于增加网络传输容量、提高吞吐量、增强网络健壮性、均衡网络负载的一项新型网络传输技术。本文将信道编码与网络编码相结合实现无线通信中的协作分集,不但能获得以上优点,还能减少协作伙伴数量,提高频谱利用率。 除此之外,后面的仿真结果显示:网络编码与信道编码相结合,其通信性能将明显优于仅使用信道编码的协作通信。
为获得尽可能多的系统编码增益,我们在基站用网络-信道联合译码的方法对多路径独立信号进行联合译码。LDPC码的稀疏校验矩阵H存储量小、译码简单,因此我们选用LDPC码进行联合译码。
图1为基于联合网络-信道编码的DmF协作通信基本模型,即由一个中继对两个用户进行上行链路的协作通信模型。
图1 基于网络-信道编码技术的DmF协作通信系统模型Fig.1 The model of DmF cooperative communication with joint network-channel coding
首先,我们假设两个用户到中继、两个用户及中继到基站的信道为相互独立的瑞利信道。用户1和用户2到中继的信道衰落系数为hii,i={1,2};用户1、用户2以及中继到基站的信道衰落系数为hi,i={1,2,3}。第i(ii)个信号所经历过的信道,我们称其为第i(ii)路信道,其信道噪声为ni(nii)。
用户1、用户2分别对各自长为K的信息序列V1、V2进行LDPC编码,得到码长为N的码字Ui=Vi*G,i={1,2}(G为生成矩阵)。最后,用户端以{-1,1}等概发送BPSK调制信号Xi=2Ui-1,其中i={1,2},Xi=[x1,x2,x3,…,xN]。
中继端接收到来自用户1、用户2的信号Y11、Y22,其中:
Yii=hiiXi+nii,i={1,2}
(1)
在DmF模型中,我们首先将式(1)的两个信号进行解调(硬判决)得U11、U22,而后进行网络编码(模二加)得U3=U11⊕U22。最后,发送BPSK调制信号X3=2U3-1。
在基站,我们接收到来自用户1、用户2以及中继的信号:
Yi=hiXi+ni,i={1,2,3}
(2)
将式(2)中3个信号组合成一个码字Y=[Y1,Y2,Y3],其中Yi=[y1,y2,y3,…,yN]。
然后,我们再按照文献[8]中的LLR BP译码算法对接收码字Y进行LDPC 译码。由接收信号Y,我们得对数似然值(LLR):
(3)
式中,n={1,2,3,…,N}表示第i路信号的第n个比特位,Pr(·)表示后验概率,σ2为噪声功率。
我们构造的稀疏校验矩阵为
式中,H1、H2分别为原用户端码字U1、U2的稀疏校验矩阵,I为N×N的单位矩阵。
进行LDPC LLR BP译码前,我们假设:Lmn为校验节点m传递给比特节点n的关于节点n的LLR值;Zmn为比特节点n传给校验节点m的关于比特节点n的LLR值;Zn表示比特n的后验LLR值,每次迭代的最后都需要用它来做硬判决,判断迭代是否结束。
初始化:对于每一个m和n,设Zmn=Fn;
迭代处理:每一次迭代都按如下3个步骤进行。
(1)水平迭代(对校验节点的处理过程)
对于每一个m和n:
(4)
(5)
(2)垂直迭代(对比特节点的处理过程)
对于每一个m和n,按照如下方式对Zmn进行更新:
(6)
对于每一个n,按如下方式更新Zn:
(7)
(3)硬判决以及结束标准
我们设路径损耗系数[9]为α=4,A、B为两用户,C为中继,D为基站。A、B、C到D的距离,A、B到C的距离分别为rAD、rBD、rCD、rAC、rBC。其接收信号的平均符号信噪比分别为EAD(dB)、ECD(dB)、EBD(dB)、EBC(dB)、EAC(dB)。
情景1,令rAD=rBD=rCD=r,rAC=rBC=0.3r,则EAD=ECD=EBD=EBC=EAC=E-101g(0.3)α;情景2,令rAD=rBD=r,rAC=rBC=0.3r,rCD=0.7r,则EAD=EBD=E(dB),EBC=EAC=E-401g 0.3,ECD=E-401g 0.7。
(a)情景1
(b)情景2图2 假设两种情景Fig.2 Two cases
当中继离用户端较近时,系统在中继协作之下能获得可观的分集增益及编码增益;当中继离用户端太远时,中继的协作将无效。
我们知道,网络编码能提高用户数据吞吐量、减小延迟、提高带宽利用率等优点。对于图3(a),当中继数量少于用户数量,此时若利用中继进行协作通信,用户1和用户2则需要排队等待。而若用图3(b)进行协作通信,中继的数量将会变为原来的一半,排队等待时间也会大幅度降低。另外,由文献[10]可知,若选用图3(b)进行通信,所需的带宽资源及耗费的功率将变为图3(a)的3/4。因此,对于图3(b),频带利用率提高的同时其中继的发射功率也得到降低。
图3(a)、(b)的用户分集阶数[10]都能达到2(满分集),即获得了最大的分集增益。对于这两种模型,中继不仅仅是提供了系统分集增益,还能增加系统校验冗余,从而获得系统的编码增益。对于图3(a),我们假设每个用户的原信息序列长为K1,码长为N1,经中继协作后到达基站,其码长变为2N1,则码率为K1/(2N1);对于图3(b), 每个用户原信息序列长及码长与图3(a)相同,经中继协作后到达基站,此时码长变为3N1,码率变为K1/(3N1)。显然,图3(b)的编码增益大于图3(a)。因此,引入网络编码还能提高系统的编码增益。
对图3(a)的非网络编码的协作通信模型,用户1、用户2都各自拥有一个中继进行DmF协作通信。对于用户1,基站将其码字Y1和它的中继码字Y2构成一个新的码字Y′=[Y1,Y2],最后,我们用校验矩阵:
对Y′进行LDPC联合译码,其译码过程与图3(b)相同。其中,H1为码字Y1的校验矩阵,I为N1×N1的单位矩阵。
(b)基于网络-信道编码技术的DmF协作通信模型图3 协作的基本模型Fig.3 The basic model of cooperative communication
我们将4种通信模式(即:非协作通信模式、非网络编码的DmF协作通信模式、基于网络-信道编码的DmF协作通信模式以及基于网络-信道编码的DF协作通信模式)进行比较,得到图4的仿真曲线。
图4(a)和(b)分别对应3.1中的两种情景。显然,中继离基站越近,其系统性能越好。我们也可以看到,情景1和情景2中基于网络-信道编码的DmF协作通信系统与DF协作通信系统的性能曲线几乎一致,在误比特率为10-3时,DF仅仅比DmF多0.1 dB的性能增益。
情景1中信噪比大于1.7 dB以及情景2中信噪比大于0.5 dB时,基于网络-信道联合编码的协作通信(包括DF和DmF),其性能将明显优于非网络编码的协作通信,而且随着信噪比值的增加这种优势会更加明显。
(a)情景1,rCD=r时4种通信模式下的误码曲线图
(b)情景2,rCD=0.7r时4种通信模式下的误码率曲线图图4 不同通信模型的性能比较Fig.4 Performance comparison between different communication models
通过以上通信技术性能的比较我们可看出:在用户端与中继端,将网络编码与信道编码相结合,可以使得协作通信系统获得比仅使用信道编码时更大的性能增益;基于网络-信道编码的协作通信系统中,DmF协作方式与DF协作方式所获得的系统性能非常接近,且明显优于非协作通信系统以及非网络编码的协作通信系统。而对于DmF来说,它只需进行量化解调和简单的编码,不需译码,大大降低了对硬件复杂度的要求以及对中继消耗能量的需求。
综合考虑通信性能、设备复杂度等因素,基于网络-信道编码的DmF协作通信技术是最具实用性、其性能仅次于且接近于DF的协作通信技术。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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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ndrew Sendonaris, Elza Erkip, Behnaam Aazhang. User cooperation diversity-Part II: Implementation aspects and performance analysis [J]. IEEE Transactions on Communication, 2003, 51(11):1939-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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