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爆炸现场的救援和身份认证——以恐怖主义爆炸袭击为背景

王小光

（西南政法大学，重庆 400031）

论爆炸现场的救援和身份认证
——以恐怖主义爆炸袭击为背景

王小光

（西南政法大学，重庆 400031）

恐怖主义是威胁当今世界和平的一个重要因素，目前恐怖活动在全球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国在新世纪也同样面临恐怖袭击的威胁。爆炸手段是恐怖分子发动袭击的主要手段，爆炸现场的救援和身份认证是各国应对恐怖袭击的难题。本文介绍了恐怖主义爆炸案件的概念，分析了恐怖主义爆炸袭击常用的手段和现场的特点，借鉴以色列的经验，论述了现场救援和身份认证的程序和步骤。

应急警务；恐怖主义爆炸袭击；爆炸手段；爆炸现场；身份认证

“恐怖主义”这个名词译自英语的“Terrorism”，而这个词语来自法国大革命末期的恐怖政治时期（Terrorisme，1793年6月-1794年6月）。恐怖主义在演进历程中经历了国家恐怖主义、宗教恐怖主义、近代恐怖主义和新恐怖主义。近代的萨拉热窝事件甚至引发了全球性战争，被认为是史上最严重的恐怖活动。各国官方对恐怖主义的界定受美国的影响较大，《美国法典》对“恐怖主义”的定义是：经过预谋的、有政治目的、且针对非军事目标的，由非国家的集团或秘密组织进行的暴力活动，其目的通常是影响大众。［1］受制于价值观念与国家利益的差异，各国并未达成界定恐怖主义的共识。《制止恐怖主义爆炸事件的国际公约》中规定了“恐怖性爆炸罪”，是指为达到某种政治目的或社会目的，有组织地、单一地故意使用爆炸方法，杀伤不特定多数人，毁坏重大公私财物，危害社会的行为。我国刑法没有专门的恐怖主义爆炸罪，其包涵在爆炸罪等罪名中。恐怖爆炸在当前的恐怖主义活动中占据了主导地位，攻击频率也在不断增长，严重威胁普通民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为了应对将来可能发生的恐怖主义爆炸袭击，尽可能减少人员伤亡，有必要研究爆炸袭击的常用手段和现场特征，并制定一套科学有效的现场处置方案。

一、恐怖袭击中常用的爆炸手段和爆炸现场特点

恐怖袭击的基本方式是简单易操作的常规手段，如爆炸、绑架、劫持人质、劫机和暗杀等传统方式，同时也吸收了现代科技成果，如网络恐怖主义。随着各国安保措施的完善，爆炸袭击因其成本低、影响大和易操作，成为使用最广的恐怖袭击手段。据统计，2007年全球共发生恐怖事件830余起，造成6 200余人死亡，1.27万人受伤，较上年同比增加分别约30%，30%和25%。［2］而且单次恐怖袭击造成的人员伤亡也较往年增加。在这些恐怖袭击中，爆炸袭击是主要的手段。1988年美国兰德公司的研究报告指出，在当代国际恐怖主义最主要的几种活动方式中，爆炸袭击约占 50%。［3］2002 年美国国务院（DOS）发布的全球恐怖活动年报的统计数据显示，爆炸袭击占 65%以上。［4］

（一）恐怖袭击常用的爆炸手段

恐怖分子常采用的爆炸袭击的方式有自杀式恐怖袭击、大药量炸弹袭击、邮件炸弹、路边炸弹袭击以及遥控炸弹袭击等。其中自杀式恐怖袭击所占的比例最高，自杀式恐怖袭击主要包括自杀式人体炸弹和汽车炸弹袭击.笔者在此重点分析了自杀式恐怖袭击。表一是2007年和2008年恐怖爆炸袭击事件的统计。

2007、2008年恐怖爆炸事件统计

1.人体炸弹。人体炸弹是某个愿意献出生命的恐怖分子把炸弹绑在自己身上，在指定的位置引爆炸弹的行为。人体炸弹的目标较小，隐蔽性强，多被恐怖分子用于袭击人员密集区等“软目标”，如居民区、交通枢纽、大型餐饮娱乐场所等防卫薄弱、人员密集的民用设施。少数情况下也会使用动物用于袭击。自杀袭击者多使用“腰带炸弹”，该腰带炸弹一般装有0.5-2公斤烈性炸药，并掺杂铁钉和钢珠，以加大杀伤力。据今年英国情报机构的批露，女性自杀炸弹袭击者可能将爆炸物按照隆乳的方式植入乳房或臀部，这样几乎不可能被探测出来。最早和最广泛使用人体炸弹的是巴勒斯坦极端组织，在2001年的巴以冲突中，巴勒斯坦青年共使用了60多次人体炸弹攻击。近几年车臣恐怖组织不断使用“黑寡妇”人弹袭击俄罗斯，造成了多起血案。通过表一的对比可以看出，恐怖分子逐渐倾向于使用人体炸弹进行恐怖袭击。

2.自杀式汽车炸弹。自杀式汽车炸弹袭击是恐怖分子驾驶装有炸药的车辆驶向目标并引爆炸药。［5］常用的载体有轿车、卡车、摩托车和手推车等，多被恐怖分子用来袭击政府和军事基地等“硬目标”。汽车炸弹由于获取渠道多、改装简便、容易隐蔽、杀伤力大，是恐怖分子使用最多的袭击手段。美军进入伊拉克后，大量平民死于暴力事件，其中13%死于汽车炸弹袭击。

（二）恐怖袭击爆炸现场的特点

炸弹爆炸是当点燃物质的混合物时，物质之间发生快速燃烧反应，进而产生气体，使炸弹内部的压力向外高速迸射。爆炸造成损失和伤亡，原因不仅是快速移动的碎片，膨胀的气体会产生爆炸波效应，即气体从一个局限的空间释放，喷发速度达到每小时11000千米。按照化学反应的速度，炸药分低爆炸药和高爆炸药。规模较大的恐怖组织一般资金雄厚，使用的炸药威力巨大，常会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2003年，俄罗斯印古什共和国安全局总部爆炸案中，车臣恐怖分子使用了300公斤的TNT炸药。恐怖袭击的爆炸现场具备普通刑事案件爆炸现场的特点，同时也有许多独特的现场状况值得我们关注。

1.现场范围大，秩序混乱。炸弹爆炸会在瞬间释放大量的热量并产生高压气体，形成强烈的冲击波，对周围介质造成极大的破坏。［6］恐怖爆炸案件的现场范围非常大，现场中心的物体不仅被破坏，而且会被爆炸物和冲击波带到几十米，甚至几百米外，现场外围的物体也会受到空气冲击波不同程度的震动破坏。另外，爆炸案件现场的立体性较其他类现场强，炸药爆炸的产物呈球形向四周扩散，不仅使现场平面遭受破坏，还会在地面形成炸坑。

爆炸会伴随着明显的爆炸现象，如光亮、火焰、声响、烟雾和气味，普通民众受到惊吓，往往失去控制，爆炸现场的秩序大多数情况下十分混乱。美国911事件中，两架装满航空燃料的飞机撞击世贸大厦并引起爆炸，数小时内，两座大楼坍塌，附近相当大的一片区域被毁。据估计当时大楼内有5000多人，由于正值上班高峰，成千上万的民众受到惊吓而四处奔逃，秩序一片混乱。

2.现场破坏严重。恐怖袭击爆炸现场的另一个特点是现场破坏十分严重，主要是指：炸弹爆炸使现场的形态发生了重大改变，如建筑物倒塌，人员人身损伤严重；恐怖分子引爆炸弹后，现场中与犯罪相关的物品和痕迹也被爆炸破坏；爆炸发生后，周围的群众可能抢先进入现场抢救生命和财产，改变爆炸后现场物品的分布情况，进一步破坏现场。

恐怖组织一般资金雄厚，技术力量较强，使用的炸药威力较大，如TNT（三硝基甲苯）。同时新型炸药也被恐怖分子用于恐怖袭击中，如塞姆汀塑胶炸药。塞姆汀塑胶炸药性能稳定、威力大，操作安全，不容易被察觉，且不会散发任何气味。许多恐怖分子在爆炸袭击中使用大量炸药，造成大量人员伤亡，同时，严重破坏现场。1995年的迪莫西麦克维恐怖袭击案中，美国俄克拉荷马州首府的联邦政府大楼发生爆炸，168人丧生，大厦前部完全毁坏，留下一个2.4米深，6米宽的弹坑，现场被害人的肢体被炸碎并抛得四处都是，附近的楼房、汽车和道路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

3.现场存在潜在危险。爆炸现场大多数情况下存在很多安全隐患。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可能严重破坏了建筑物的内部结构，侦查人员在此时贸然进入房屋等建筑物内部存在很大的风险。在许多大型恐怖袭击中，使用的炸药量很大，引起建筑物大火，存在连续爆炸的可能。如美国911事件中，世贸大楼在爆炸和大火中倒塌后，引发了一系列连续爆炸，严重阻碍了救援工作。许多恐怖分子十分狡猾，绑架普通平民后将其武装成可遥控的人弹，胁迫平民人弹进入人口密集区，并不立即引发炸弹，而是待救援人员拆弹时引爆，有意杀伤救援工作人员。俄罗斯在前几年就曾发生过这样的案例，造成了反恐部队的重大伤亡。这些潜在的危险必须在现场救援时进行评估，然后再进行下一步的救援工作。

二、爆炸现场的救援和身份认证步骤

恐怖主义爆炸袭击发生后，及时有效地开展救援工作和身份认证将有助于减少伤亡，恢复秩序和开展侦查工作。这个过程涉及多个部门的职责，如果没有完善的程序和详细的预案，将会延误救援工作，并带来不必要的风险。笔者认为可以将现场救援和受害人身份认证统一于一个程序中，具体分为以下五个步骤：现场封锁，危险评估，全面救援，建立信息中心，司法鉴定。这几个步骤主要是针对较大型的恐怖主义爆炸袭击。

（一）政府机关立即采取应急措施，并由公安机关封锁现场

一般情况下，首先到达现场的是公安机关的侦查人员，他们对案件性质进行初步判断，确认案件属于恐怖袭击后，应立即向上级公安机关和同级人民政府报告，并通报消防和医院等部门。这样在人民政府的统一指挥协调下，能够尽可能多地调动人力、物力和其他资源投入救援工作中。

这个阶段公安机关将发挥主要作用，他们的工作职责和力量装备最适合应对这种危机。为了保证交通和通讯顺畅，公安机关应采取以下措施：疏散现场周围的慌乱群众，防止群众聚集围观，方便后续救援人员的进入和受伤群众的快速转移；划定现场封锁的范围，以保护证据，帮助专家对现场的风险进行评估；必要时进行交通管制，限制现场周围部分路口和道路的车辆和行人。

（二）炸弹专家和消防部门评估现场潜在的威胁

公安机关到达现场实施初期的现场处置措施，并封锁现场后，就需要对现场的潜在危险进行评估，这个工作将由炸弹专家和消防部门负责。恐怖分子实施爆炸袭击可能同时使用多颗炸弹，部分炸弹可能没有引爆而留在现场；另一方面，炸弹袭击后，可能引燃建筑物内的危险易燃物品，现场有发生连续爆炸的可能。救援人员在此时立即进入现场，如果处置不当引起爆炸，将会遭受重大伤亡。所以，炸弹专家对现场的危险评估十分必要。同时，爆炸产生剧烈的冲击力，周围的建筑可能受到强烈影响而变成危房，将会对救援人员的人身安全构成威胁。消防部门到达现场后也应该立即对爆炸现场的建筑物安全性进行分析。

在发生类似911事件那样的大型恐怖性袭击时，应尽量先排爆，后救援。首先由少数专业人员携带装备进入现场，利用金属探测器或警犬搜寻，将可疑物品或危险地段作出标记，一旦确定有尚未排除的爆炸物，应立即组织实施排爆工作。

（三）全面开展救援工作

在确认现场安全后，全面的救援工作将立即展开。参与救援的人员包括警察、医生、护士和心理辅导人员等，必要时也可以吸收志愿者参加。在以色列，犹太教志愿者也参与救援工作，这些志愿者的行为在犹太教传统里被认为是神圣的。由于人员极其复杂，需要有一个机构进行总体上的指导和指挥，这项工作应交给公安机关负责，由其平衡救援工作和侦查工作的需求，作出最佳的选择。

1.消防部门装备有大型切割设备和专业救援器具，最适合处理这种灾难性事件。所以主要的搜救工作应当是由消防部门负责完成，当然也需要其他救援人员的密切配合。救援犬在搜救中也会发挥重要作用，它们具有很强的灵敏性，嗅觉发达，能弥补救援人员的不足。美国911事件中，纽约市出动了40只联邦救援犬，在堆积如山的废墟中救出了许多被认为是不可能获救的伤者。医疗工作者以其专业技术将会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现场中的受害者可能身负重伤，及时抢救对挽救他们的生命很重要。

2.心理辅导人员是参与救援工作的一个特殊角色。美国和以色列遭受恐怖袭击的频率很高，他们发展出了一套制度，即让心理辅导人员参与现场救援，可以迅速化解现场的紧张和愤懑情绪，使救援工作有条不紊。不同的是美国是由家庭辅导人员负责，以色列则由当地的宗教领袖负责。在恐怖主义爆炸袭击中，幸存的受害者、遇难者的家属和朋友以及救援工作人员都可能被现场惨烈的场景触动，心理上难以控制，产生失控情绪。心理辅导人员可以帮助其安定情绪，引导幸存者和遇难者家属正确面对和处理这种灾难。

3.建立专门场地安置尸体。恐怖主义爆炸袭击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遇难者的肢体可能散布在现场。为了对遇难者进行身份鉴定，需要妥善处理这些尸体。一般较小伤亡的爆炸袭击案中，不需要开辟专门的场地，医院里的停尸房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大型的恐怖袭击中，如美国的911事件中死伤人员高达3000多人，就有必要开辟专门的停尸场地，并配备相应的设备。这种暂时的停尸所一般在郊外选址，比如大型的仓库和机场空置的停机仓。这种停尸所可以24小时帮助处理收到的样本，以后的司法鉴定工作也将在这里进行。

（四）建立信息中心，沟通相关各方

在开展救援工作和尸体处理过程中，还需要进行必要的信息收集工作。笔者建议公安机关在爆炸案件现场建立一个信息中心，负责收集记录现场的各种情况。它既可以帮助受害者家庭获得他们想要的信息，也可以从家庭中获取信息来帮助确定受害者的身份，这些信息包括瘢痕、身体特征、牙齿医疗记录和其他医学记录。该中心可以沟通停尸房和医院，医院可能正在处理爆炸中失去手脚的幸存者，在停尸房内处理尸体时必须考虑这种可能。信息中心收集信息主要包括以下两个方面。

1.笔录。侦查人员在封锁现场后，应立即开展调查工作，询问现场周围的群众，记录他们对案件发生情况的描述，特别是对爆炸现象的描述。同时，对到达现场的受害人家属和亲友进行询问，主要是调查受害人的个人特征信息，为以后的身份鉴定作准备。除了询问笔录，侦查人员应制作详细的现场勘查图并完整地记录现场情况，建立尸体档案，尽可能查清受害者的人数和尸体分布情况，供以后的身份鉴定参考。

2.DNA样本数据库。如果恐怖袭击使用威力巨大的炸药，现场遭受严重破坏，遇难者的尸体残骸可能非常细小。这时DNA技术可发挥重要作用。DNA样本数据库的样本分别来自爆炸现场遇难者的尸体和遇难者的家属，之后可以进行DNA比对，确认遇难者身份。

（五）开展身份认证工作

在现场救援基本结束，样本收集充分的情况下，司法鉴定工作随之展开。要对爆炸现场遇害者的身份进行认证需要多种技术综合运用，如人类学、法医学、指纹学、X光技术，DNA分型技术等。在鉴定过程中应该尽可能地召集相关的司法鉴定专家，以快速准确地鉴别出遇难者的身份。目前 DNA分型技术逐渐成为身份认证的主要手段。

对人体进行X光检查，可以发现留在人体内的弹片，然后把弹片交给调查人员。这会帮助侦查人员确定所用的炸弹类型，并对现场进行重建。遇难者身份的鉴定需要整个团队的合作，例如病理学家和人类学家的协助。DNA测试可以帮助确定散落的人的肢体到底属于谁。从被害人家属那里提取血液，然后和现场取得的残留物上的DNA进行比对，当某两个样本的兼容性得到确认，就可以确定遇难者的身份。美国911事件后，纽约州政府快速建立了一个DNA数据样本数据库，通过DNA比对进行身份认证，许多遇难者的身份得到了验证。以色列是遭受恐怖袭击最多的发达国家之一，以色列通过在恐怖爆炸现场建立信息中心，并综合运用多种鉴定手段进行身份鉴定，能够快速对遇难者的身份进行认证。据以色列反恐的反恐经验，这个鉴定身份的方法程序可以在大约24小时内得到结果。

恐怖主义爆炸袭击现场的救援和身份认证是目前许多国家警察和安全部队需应对的难题。随着学术界和实践部门在这方面认识的加深和新的技术手段的应用，发达国家普遍总结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应对方案。我国正处在改革发展的关键时期，维护社会稳定是首要任务，恐怖主义对我国社会安全的威胁不容忽视。相信随着我国反恐经验的总结和刑事科学技术的进步，我们能够形成一系列关于现场救援和身份认证的科学预案。

［1］金卫星.国际恐怖主义的历史演变与界定［J］.苏州科技学院学报，2003（3）.

［2］于海波.2007 年国际反恐形势回顾［J］.和平与发展，2008（1）：11-13.

［3］Bruce Hoffman，Recent Trends and FutureProspects of Terrorism in the United States［M］.Santa Monica，California：RAND Corporation，1988，p.9；Robert O.Slater，op.cit.pp.251-266.

［4］FEMA，ReferenceManual to MitigatePotentialTerroristAttacks AgainstBuilding［M］.December.2003.

［5］姚新，许多，徐甜，刘风易，何泽林.恐怖爆炸仍为世界和平的主要威胁［J］.新疆警官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9（2）.

［6］管光承.现场勘查［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0.

【责任编校：谭明华】

Rescue and Identity Authentication at Blast Scene

Wang Xiaoguang
(Southwest University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law，Chongqing 400031,China)

The terrorism is an important factor to threat the world peace,and the terrorist activities have intensified in the global trend.In the new century,China is also facing terrorist threats.The explosion method is the primary methods of terrorist attacks,therescue and identity authentication at theblast scene become a problemfor various countries torespond toterroristattacks.This paperintroducesthe concept ofterroristbombingscase,analyzes thecommonmethodsused interrorist bombing attack and on-site features and discusses the procedures and steps of quo rescue and identity authentication according to the experience of Israel.

police emergence;terrorist bombing attack;explosion method;blast scene;identity authentication

D631

A

16732391（2010）03 0050 04

20100306

王小光（1985 ），男，山东青州人，西南政法大学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