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潮与褚人获的文字之交

2010-08-15 00:44李正学
淮南师范学院学报 2010年6期
关键词:张潮罗文

李正学

(洛阳师范学院 文学院,河南 洛阳 471022)

张潮与褚人获的文字之交

李正学

(洛阳师范学院 文学院,河南 洛阳 471022)

张潮与褚人获有一段文字交往佳话。张潮曾为褚人获题《坚瓠戊集序》,而褚人获也为张潮保留了的小说名作《楮先生传》等多篇作品。

张潮;褚人获;《坚瓠戊集序》;《楮先生传》

张潮(1650-1707?),字山来,号心斋,安徽歙县人。著有《虞初新志》《幽梦影》等。褚人获(1635-1719?),字稼轩,号石农,江苏长洲(今苏州)人。著有《隋唐演义》《坚瓠集》等。二人都是清代康熙文坛上著名的小说家、编辑家,彼此相互推重,留下了一段文字交往佳话。然而,已经发表的这方面几篇研究力作,却均未加注意,遂使其各自的交游减色不少。[1]笔者不揣浅陋,粗陈如下,以就正方家。

张潮尝为褚人获《坚瓠余集》作序,其曰:

稼轩褚先生,抱巢许之高风,居唐虞之盛世。耕云钓月,睥睨天地之间;漱石枕流,放浪形骸之外。网罗轶事,既耳换而目移;欣赏奇文,亦日新而月盛。向传《坚瓠》大选,又成《余集》;新编《癸》、《甲》、《辛》、《壬》, 而后另有罏椎;《续》、《补》、《广》、《秘》之余,别成世界。巾箱可置,无烦插架堆仓;行笈堪携,那虑汗牛充栋。坐花醉月,下酒物不数《汉书》;益智娱心,换骨丹无烦仙乐。斯诚琅环之异宝,实乃委宛之奇文矣。性嗜简编,身希脉望。顾唾余嬾拾,矧为尘饭涂羹;牙后堪羞,况属牛溲马勃。袭《秘笈》于眉公,即语语都佳,亦觉千篇之一例;盗《谭概》于龙子,纵言言尽善,终嫌数见而不鲜。先生则尽扫旧闻,专收新著,辑近代之公卿将相,允为斯世楷模;载熙朝之政治文章,堪作国人矜式。稽其姓氏,半属吾侪群纪之交;考厥里居,无非此日舟车可至。虽在鄙人之小草,亦荷高士之不遗。蝇附骥以能驰,药处囊而易售。此生多幸,其乐只且。嗟乎!屋梁徒抑,穷愁尚有其人;空谷自香,纫佩遑需异日。采遗珠于沧海,知《余》外尚有其余;琢剩玉于昆山,冀《序》后或仍作序。康熙癸未上巳日新安张潮题[2]

根据题署可知,该序作于1703年3月3日清明节。曰“新安”者,歙县地处新安江流域,古称新安,隋唐时置歙州,后世因以“新安”为歙州、徽州所辖地的别称。[3]1674历史上著名的如“新安理学”、“新安画派”均为徽州文化的代表;宋代理学大师朱熹虽居闽地,仍自称“新安朱熹”。

序文起引巢父、许由典故,称赞褚人获的山林之志。关于褚人获,现在所知生平资料不多。据《坚瓠甲集引》称,其处世以“得闲多事外,知足少年中”二语为要,而以“无用为用”为受用。小说命为“坚瓠”,乃取坚瓠如鸡肋鼠璞,含“无可用”、“无所适用”之意。此外,他刊刻《隋唐演义》,署“没世农夫”,也有这一层意思。身处明清易鼎之际,而隐居不仕,褚人获的志行在当时文人士子中是很普遍的,因此受到推许。康熙二十七年(1688)进士孙致弥退居吴门,以交稼轩先生为“大快事”,“不时放棹相与酌酒论诗,忘朝夕焉”(沈宗敬《坚瓠己集序》)。隐居锡山的著名词人顾贞观(1637-1714),言稼轩之“所向往与所寄托”者,惟诸贤欣然“相把臂入林”(《坚瓠辛集序》)。然而,儒者恣意山林,不求闻达,并非与世不用。恰如《三国演义》的评点者毛宗岗(1632-1709?)所云,儒者固非无用之人,“虽学优不仕,疑于匏系,然儒者自命即不见用于世,要当立言以垂不朽”(《坚瓠庚集序》)。儒者以书为用。明末清初,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等一大批文人纷纷闭门不出,以学问著述为事。如褚人获与张潮正是其中的两个例子。所以张潮才深为期许褚人获,援笔为序。

序文接写对《坚瓠集》之编选的关注。褚人获《坚瓠集》总六十六卷,其中正集有十集(指甲集、乙集、丁集、戊集、己集、庚集、辛集、壬集与癸集),各四卷;续集四卷;广集、补集、秘集各六卷;余集四卷。前后镂版自康熙庚午至康熙癸未,延十四年,“洛阳为之纸贵,不胫而走天下也”(彭榕《坚瓠乙集序》)。张潮所序即最后之余集,故盛赞之。《坚瓠》之选,不惟数量可观,且质量上乘,多“异宝”“奇文”,而无唾余残羹,故读来可如苏舜钦《汉书》下酒[4]39,可如吕洞宾换骨丹[5]442。《坚瓠》之选,绝不蹈袭前人(如陈继儒《秘笈》、冯梦龙《谭概》),而是“尽扫旧闻,专收新著”,所以张潮称赞“允为斯世楷模”、“堪作国人矜式”。褚人获这种以近代、本朝为主的编辑观念,与张潮奉“其事多近代也,其文多时贤也”的思想来编选《虞初新志》是相一致的。其所编选作品的接受效果也是相同的,《坚瓠》能使人“广闻见,悉远迩,鼓舞悦豫,开抒沈郁,端足赖焉”(朱陖《坚瓠丁集序》);而《虞初》也惟欲“学士大夫酬应之余,伊吾之暇”,取而浏览,“涤烦祛倦”,“纵横俯仰,开拓心胸,具达观而发旷怀”。[6]

序文最后肯定《坚瓠》的艺术价值,并祝愿褚人获著作更进一步。

诚如张潮所言:“虽在鄙人之小草,亦荷高士之不遗。”褚人获编选《坚瓠集》还择采张潮作品六篇,分别是:《坚瓠壬集》四篇,卷一《五色五味》《楮先生传》,卷三《讨鼠檄》《讨蜘蛛檄》;《坚瓠癸集》两篇,卷四《册封牡丹诏》《祭金鱼文》。其中《楮先生传》为寓言小说,余皆游戏文笔。

《楮先生传》乃仿唐人韩愈《毛颖传》而作,较有价值,值得讨论。不妨先赘录传文:

会稽楮先生者,上世不知何许人,亦不传其名氏。为人柔和端整,有方洁称。善属文,识卷舒之义,不欲受污流俗,高隐会稽剡溪间,自号楮先生,人因以是呼之。

云:幼时师事蔡伦,其所造就为多。居常与歙州罗文、绛人陈伭、中山毛颖相友善,其出处必偕。而与颖尤莫逆,间有任使,随所指画,莫不帖然从。即伭欲有所致于楮,亦必藉颖为介绍。独于文为稍疏。后三人咸贵显。罗封万石君,毛授中书令,陈拜墨卿。独楮未尝以尺寸长干谒于上。盖自分草木同朽腐焉。

一日,上欲下求贤诏,命毛颖草创,陈伭琢磨,罗文润色。三人辞以:“臣等虽蒙任使,然三臣所为不能行之四方。臣友楮先生者工于典籍,又能铺集众长,得若共事,臣等可藉以施功矣。”上乃敕侍臣征之会稽。楮方托体林麓间,与木石居游,自以樗栎余材,辞不就。诏郡县敦迫,絷维登车至。乃衣素衣,罄折见上。上以其朴素,顾而喜,拜尚书令。且笑之曰:“白衣者,昔有宰相,今复有白衣尚书乎!”解黄袍衣之,“尔其体朕意,为求贤诏。”楮谢受命,即展己之长,集数子所为者,加以叙次,皆成文章。上甚嘉焉。

会远方寇起,武臣咸议兴兵。或谓兴兵则多费,楮生善于辞,命使说之必降。上亦知先生能辩贼,趣之行。先生至,为之陈说利害,寇果延颈。受命报捷,上喜曰:“楮生此行,贤于十万师远矣。”嗣是,四人以知旧,同朝戮力秉政。凡策文诏诰之属,必佥谋始,各奏其能。而楮常沐异宠,名之曰“柔翰”,召见呼“楮卿”。顾性畏风,遇微飔辄战栗,举体摇动不能自持。上怜而佩之玉以为镇。

不数月,中书令以老戆谢政,墨卿又才尽寿终。逾年,万石君亦以阙失斥归。惟楮校书中秘纂録无遗,上时加眷顾。然文等已去,孤处无援,且有蠹国鼠窃之臣,嫉其才能,日揭短长缺损于上前。上见楮体日薄,考之小事,渐复糊涂,乃令休致,以子领其职,亦克继父绩。而其族缘以宦显者甚众,衣朱紫者不可胜计。自学士大夫,以至诸子百家,皆与之游处,不能一日无之。盖其柔和端整,犹具乃祖风焉。外史氏曰:楮氏之先不知其所自出。先生以“柔翰”显于世,子孙遂尓繁衍,间亦有逃禅者隐居金粟山,声价尤贵。一支远在高丽,以时入中国,其族大抵多寿。辄有数千岁,少亦数百岁云。

“楮先生”即纸。《毛颖传》有言,与“会稽楮先生友善”,[7]568后世遂以楮先生为纸的别称。 呼为“楮”,乃因楮树皮是制造桑皮纸和宣纸的原料,故名。

韩愈《毛颖传》以拟人化的手法、滑稽的笔调为中山毛颖(指毛笔)立传,并兼写绛人陈玄(指墨)、弘农陶泓(指陶砚)、会稽楮先生,合文房四宝为当朝四友,刻画他们的荣辱遭际,在文学史上影响极大。在当时就引起柳宗元、张籍等人的激烈争论,在以后则产生了许多模仿之作。其中,最著名的要数宋代苏轼的《万石君罗文传》。按:韩愈文中的“弘农陶泓”,苏轼改为“歙人罗文”[8]424,因弘农县郡(今河南灵宝市)在唐代以后改名虢州,不再作为地名使用;同时,歙砚在宋代获得很大发展,成为砚中珍品,石砚也取代陶砚成为文人的主要用砚。作为宋代书法大家,苏轼对歙砚评价极高。他曾有诗赞云:“罗细无文角浪平,半丸犀壁浦云泓。午窗睡起人初静,时听西风拉瑟声。”[9]41他以小说笔法为歙砚立传,既含珍爱之意,也是表达在宦海沉浮中对石人玉碎的沉痛之情。张潮传文中“歙州罗文”、“罗封万石君”即取自《万石君罗文传》。

韩文与苏文,一写毛笔,一写砚台,寓沉郁之情于虚幻之词,历来传诵甚广,被誉为“千古奇文”(林纾语)。张潮《楮先生传》形式、立意与二文皆相一致,然描写对象由笔砚转为纸,却是一种大开拓。《坚瓠壬集》紧接《楮先生传》下还选有一篇《毛颖后传》,作者为直隶永年(今河北省永年县)人申涵光(1619-1677)。该文写毛颖归隐之后的情况,迹明末清初时事而发,虽“亦滑稽之笔”,“微有寄托”,终属续作,难称新制。[10]不若张潮此文,为纸立传,辟出蹊径,创为新意,表现出与《毛颖传》《罗文传》完全不同的风貌。

首先,因对象不同,带来摹物状形、描情写态上的差异,从而别具情趣。小说以师事造纸术发明人蔡伦,暗示“楮先生”这一形象的渊源与身份。在叙述与罗文、毛颖、陈伭三友的关系时,结合在实际使用中的情况,特别点明楮先生“与颖尤莫逆”,——笔行纸上乃生文字是也;“伭欲有所致”“亦必藉颖为介绍”,——墨饱蘸于笔方能落迹纸上是也;“独于文为稍疏”,——砚与纸并不彼此接触是也。又写楮先生“性畏风”,微风一吹便瑟瑟发抖,因此需要以玉为镇——就是平常所谓的“镇纸”。外史氏曰还提到两种名贵的纸。一为“金粟山藏经纸”,乃宋代名纸,系经楮树皮加工而成,专供寺院写经之用,故张潮称为“逃禅者”。一为“高丽纸”,乃古代高丽国所产之纸,自唐、宋时期由朝鲜输入,享誉“天下第一”,坚韧耐用,故称寿有“千岁”、“数百岁”者。通过这些描写可以看出,张潮对纸的发展历史十分熟悉,并对纸之物性物理观察透彻入微,所以写来生动有趣,在《毛颖传》《罗文传》之外,别开生面,别具情调。

其次,在形象寄托上,张潮着力塑造一个具有高洁品质、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高隐”者。他以纸的方整象征人的方洁,以纸的卷舒自如、洁白不污象征人的自由与高洁。以罗文、毛颖、陈伭三人“咸贵显”,对比惟楮先生坚守不出,甘与“草木同朽腐”的终隐之志。以坚辞求贤诏,“托体林麓间”,更进一步突出高隐不仕的高大形象。小说最后以群鼠忌贤,上见斥用完成了一个高隐之士,因求贤而进,因片言退敌而宠,因奸臣当道、小人谗言而退的悲剧人生历程,诚为痛哉!《楮先生传》的这一艺术构思使它大不同于《毛颖传》《罗文传》。当然,以物象写人象,以物的命运暗示人的变迁,寄寓宦海浮沉,龙颜易怒,群臣倾轧的痛楚之情,是自《毛颖传》首开其河;“隐居自晦,有终焉之志”,后经荐用,又受党争之祸而黜,在《罗文传》也已经具备了。但是,《楮先生传》在保持这些艺术传统的同时,特别发展并突出强调了隐与仕的复杂矛盾关系,(在这一点上,苏轼虽有提及,但并不集中而鲜明),极大地提高了作品的艺术表现力,成为封建时代知识分子隐仕之间悲剧命运的最生动的写照。

《楮先生传》的寄托手法也值得注意。它不再明确确定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也不再托古喻今。《毛颖传》历数毛颖家世来历,并托为秦始皇时事。《罗文传》托为汉武帝时事。《楮先生传》云“上世”则“不知何许人”,“不传其名氏”;云“上”则只是一个习常的、笼统的称号,没有特定的历史时间。这种指向不明显,完全淡化、模糊化、朦胧化的处理方式,从艺术效果上言,无疑使作品更适于、也更富于寓意性和象征性,增强了劝谕意味。

最后,在主旨立意上,张潮贯注了许多时代与个人因素,从而使在作品凛然激荡,具有突兀不平之气。“高隐”的隐士形象本身就是对时代的反映,“求贤诏”更是据时代氛围创制。楮先生受诏命之逼,被迫无奈出山,这种描写与毛颖因任事之能而获宠,罗文因人推荐而入仕大不相同,具有特定的时代内容与切身感受。清廷代明而立,树帜中原,曾多方延揽笼络明季遗民士子,对于那些接到聘请而不出山的人,当廷便采取严峻的措施逼迫他们出山。一些士人熬不过威逼利诱,只好出山为当廷做事,不再作遗民了。小说写楮先生一诏不从,再诏受“郡县敦迫,絷维登车至”,几乎就是被捆绑着出山的。这正如顾炎武《赠万举人寿祺》诗所写:“时危见縶维,忠义性无枉。翻然一辞去,割发变容像。”[11]323因此,楮先生的出山,是对清初士人如何立于隐仕之间的残酷生活的典型概括,饱含着沉痛的悲哀与尖锐的讽刺。“会远方寇起”一段,也是对清朝初年战乱频仍,寇盗丛生之社会现实的真实写照。楮先生临危受命,以说辞一言退敌,则其于国于民之功绝非毛颖、罗文辈仅擅于文事之可比,正是儒生之用诚不可小觑的显证。褚人获编《隋唐演义》第八十二回写李白应诏答番书退敌,诗赞云:“干戈不动远人服,一纸贤于十万师。”[12]549而这里也曰:“楮生此行,贤于十万师远矣”,说明张潮、褚人获二人深有同感。

楮先生具有如此之功,但最后还是因僚友俱去,孤立无援,为蠹国鼠窃之臣谗害排挤见退。小说于毛颖、陈伭、罗文之去,保持了《毛颖传》的原貌,纯以物性颓败之象加以表征。《罗文传》因苏轼曾饱尝党争政治之祸,加入了“小人”的打击与陷害,但并不作为致使罗文黜退的主要原因。张潮这样来处理楮先生,笔者以为应与他自己的不幸遭遇有关。他于康熙三十八年(1699)被诬陷入狱,“肺腑中山”不仅不济困救扶,反而“时时相嘬啮”。[13]这令他对啮齿之鼠辈痛恨入骨,所以才形诸笔端。据此,《楮先生传》当作于康熙己卯这一“不幸”之后。

《楮先生传》不见于其它记载。张潮编《虞初新志》,虽多为“异人侠客童奴以至虎狗虫蚁”[14]146这样的传奇之作,然或许敝帚自珍,竟也未予收入,故流传不广,少为人知。然而,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这篇小说确也堪称“奇文”杰作,且能帮助我们了解张潮其人,艺术价值很高,值得珍视。褚人获《坚瓠集》能够收录保存,这也足见二人文字之交非比寻常。张潮《昭代丛书》丙集卷五十收褚人获《续蟹谱》一卷,并于其后附丽两则。[15]634又,《清史稿》艺文志“小说类”录曰:“《坚瓠集》六十六卷,褚人获撰。《虞初新志》二十卷,张潮撰。 ”[16]4367张潮紧挨褚人获,二人在当时不仅声名相埒,情谊也确乎“近”得很。

[1]参见于盛庭.褚人获的生平及《隋唐演义》自序问题[J].明清小说研究,1988,(4);董承玉.张潮:从历史尘封中披帷重出的一代诗坛怪杰[J].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2,(1);刘和文.张潮年谱简编[J].安徽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3,(6);刘和文.张潮著述综考[J].合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3);刘和文.张潮与康熙文坛交游考[J].明清小说研究,2007,(2);[韩]宋景爱.张潮交游考[J].中国典籍与文化,2007,(2)

[2]按:本文引用《坚瓠集》文字均参褚人获.坚瓠集[O].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6

[3]辞海(1989年版)缩印本[Z].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3

[4]龚明之.中吴纪闻(卷二)“苏子美饮酒”[M].孙菊园校点.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5]阮阅编.诗话总龟(前集)(卷四十六)“神仙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7

[6]张潮.自序[A].张潮辑.虞初新志[C].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85

[7]马其昶校注.马茂元整理.韩昌黎文集校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8]苏轼.苏轼文集(卷十三)[C].孔凡礼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

[9]苏轼.苏东坡全集(下册)[C].北京:中国书店,1986

[10]按:此文又见载于申涵光《聪山集》卷二,题为《毛颖君后传》,参丛书集成新编·第七六册·“文学类”[C].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85

[11]王蘧常辑注.吴丕几标校.顾亭林诗集汇注(卷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

[12]褚人获.隋唐演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13]张潮.总跋[A].张潮辑.虞初新志[C].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85

[14]鲁迅.中国小说史略[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

[15]丛书集成续编(第79册)[O].上海:上海书店,1995

[16]赵尔巽.清史稿(第十五册)[M].北京:中华书局,1976

Abstract:There are one story about written contacts between Zhangchao and Zhurenhuo.Zhangchao composes The preface of Jianhuwuji,Zhurenhuo preserves Zhangchao’s many works,such as the novel masterpiece The biography of Chu sir.

Key words:Zhangchao;Zhurenhuo;the preface of Jianhuwuji;the biography of Chu sir

The written contacts between Zhangchao and Zhurenhuo

LI Zheng-xue

I206

A

1009-9530(2010)06-0021-04

2010-09-09

李正学(1971-),男,山东莱芜人,洛阳师范学院文学院副教授,文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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