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苏童小说的女性化叙事姿态

2010-08-15 00:49:04周婷吕进
关键词:红粉苏童作家

周婷,吕进

论苏童小说的女性化叙事姿态

周婷,吕进

通过比较《妻妾成群》与《简爱》、《红粉》与《小巷深处》,分析了苏童的“女性化”小说在叙事模式和思考方式方面与女性作家及现实主义作家的不同。认为苏童的小说描写女性相互间的争斗,揭示她们性格中固有的缺陷和自身文化的局限,他以比女作家更“女人”、比男作家更深刻、比一般现实主义作家更具先锋性的写作姿态,开创了为大众所喜爱的独特风格。

苏童;小说创作;叙事模式;女性化叙事

苏童小说里的女人们是黑夜里一盏盏忽明忽暗的油灯,在暗夜中炫丽地燃烧,散发出诗意的雾霭,却又在命运的摇摆中如烟而逝,化成他笔下的轻颦浅叹,留给我们无限的思索和想象。人们惊叹苏童对女性角色及角度的运用,原来男性作家也可以描绘出这样撼人心魄的女性世界,甚至形成了性别错位的奇观。苏童因此被小说界戏称为“红粉杀手”。苏童为何对女性视角情有独钟?在女性描写方面,他与其他作家有什么不同?现在就对此试作分析。

一、苏童的小说与女性作家的不同

当代女性文学创作异军突起,在文坛最为引人注目的女性文学作品多数为女作家所写。但是苏童虽为男性作家,却能以独特的视角来表现中国女性。苏童说:“我喜欢以女性形象结构小说,比如《妻妾成群》中的颂莲,比如《红粉》中的小萼,也许这是因为女性更令人关注,也许我觉得女性身上凝聚着更多的小说因素……”[1]从《妻妾成群》到《红粉》,苏童都把女性放在男权至上的传统文化中去挖掘蕴含的女性文化内涵。苏童塑造了众多女性形象,其中有电影演员、戏剧名角,有旧式家庭深居阁楼的女人,也有弄堂里活灵活现带着大蒜气味的少女,有青春萌动期的女孩,也有妓女、尼姑等。她们形貌美丽,各有动人之处。苏童倡导男女平等,他甚至认为“女人比男人优秀,女性的那种柔韧、意志都比男性要强”[2]。在创作时,他不是刻意把女性打扮成善良美丽的天使或是需要保护的小鸟伊人,他笔下的女子从不会摆出一副忸怩娇气的,耽于苦难的样子,她们和男性一样有着人性中固有的缺点和局限。苏童认为:“普罗大众的传统观念中,对女性总有一种不公平的先入为主的主观思路,女性是弱小的,女性是受欺负而且理所当然是受歧视的。在文学作品中,女性永远是第二性的。”[3]苏童在他的小说中总是把话语权交给女性,让她们自己说话,把女性日常生活中的问题提升到人性的高度。

现将苏童的《妻妾成群》与夏洛蒂·勃兰特的《简爱》试作比较。两个作家所处的年代、国家和性别都不相同,但是两人都追求两性的平等和谐,他们的作品都是女性解放道路上的真实写照,但是,他们在具体的叙事策略及对女性形象的塑造上却大相径庭。

《简爱》一直被视为一部彰显女性主体意识的里程碑式的作品,夏洛蒂的写作反映了当时女性自主意识的觉醒,她们反抗男权社会的压迫,追求独立平等。作为自传性的作品,夏洛蒂·勃朗特在作品中投入了主观情感。简爱从小失去双亲,寄人篱下,受尽欺辱和压迫,在通往未来的道路上她的善良和单纯依然处处遭到打击,加之贫弱的交攻、身心的虐待都使她承受着巨大的折磨。然而她没有绝望,没有沉沦,没有自我摧残,也没有对舅妈一家进行报复,而是不断追求心灵的自由和人格的独立。经过自己的努力,她在罗切斯特家获得了家庭教师的职业,首先在经济上独立起来,后来还建立起学校,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并以她的善良聪慧赢得了罗切斯特的爱。在发现罗切斯特有妻子之后,她绝不委曲求全,为了保全人格和尊严,她毅然选择离开。最后经过颠沛流离,重新获得真爱。这些都表现了简爱强烈的女性自主意识。

苏童的女性化叙事,摆脱了意识形态中心和社会文化的左右,从而走向边缘化。作为20世纪的男性,苏童对过去的年代和女性生活缺乏体验和记忆,他对女性命运史的叙述只能是想象性的虚构。由于摆脱了种种限制,苏童的写作显得更加自由与平静,他可以任由自己的想象来配置人物和设置情节。在《妻妾成群》里,苏童塑造的是几个在虚化的历史背景中生存的女性,她们的命运沉浮不再受历史变幻的制约,而更多地受制于个人的个性特征及文化局限。与简爱相似的是,妻妾成群里的颂莲也失去了父亲,这个年轻美貌且有文化的19岁少女,在父亲去世后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嫁入豪门,自觉自愿充当妾的角色。她不像简爱那样努力奋斗追求自我价值的实现,而是把她的未来寄托在陈佐千身上。进入陈家后,她清楚地意识到博取陈佐千的欢心是她在陈家夺得一席之地的唯一办法。她尽力克制对雁儿的妒愤,与梅珊、卓云谨慎周旋,明争暗斗,甚至以“床上的机敏”博取陈佐千的欢心。陈佐千家四房太太的全部智慧、全部才能、全部阴谋诡计,统统施展到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姐妹身上。她们之间的心理误区和相互之间的复杂关系都可以归结为一种对男性强烈的人生依附意识。在那个猥亵潮湿,散发淡淡鸦片幽香的时代,女性从来也没有作为一个的独立的与男性相对立的群体出现过。苏童笔下的女性在行事上也许是独立的,但内心深处大多都有着根深蒂固的人生依附意识。这虽然描写得残酷,却恰恰反映了那个特定时代的女性生存状态的真实景象。

苏童在思考女性的历史命运和社会地位时,也运用了区别于女性作家的一种独特的思考方式。他认为,人们在谈论女性问题时“常常忽略了女性对自身的损害,在很多时候她们会有作茧自缚的选择”[4]。这种女性观,在苏童的作品中得到一以贯之的体现。他抛开女性写作中男性对抗女性的传统模式,描写女性与女性之间的争斗。这种女性与女性的对抗模式,在《妇女生活》里表现得淋漓尽致,娴、芝、萧一家三代母女仿佛天性就带着对母亲莫名的仇恨。《另一种妇女生活》中的简氏姐妹也是如此。世上最纯洁的母女之情、姐妹之情,居然也可以被虚荣、嫉妒、窥伺、刻毒的异己力量主宰,她们的自相残害似乎不需要任何外力就足以造成心灵的千穿百孔。而简爱在颠沛流离中却幸运地遇到了妹妹的救济,并与之相依为命,她以博大的胸襟宽恕了曾经欺负过自己的舅母和表姐妹。女作家对同性或者说是自己始终抱有美好的愿望,坚信女性天性中的善良纯真。《妻妾陈群》中的女子却是无情凶狠得彻彻底底,甚至无视伦理道德,完全无可救药。

从客观的社会情况来看,由于女性作家对女性所经历的苦难感同身受,很多时候她们追求男女之间的绝对平等,这是一种长期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女性需求的自然伸张,意味着她们反抗的目的首先在于解构父权文化的罪孽,伸张长期被压抑的女性人权。这种平等意识背后,难免存在矫枉过正的倾向,就是蔑视男权、否弃男权而独尊女权。这一点在《简爱》的结尾部分表现得尤其突出:罗切斯特残疾后,简爱面对这“缺陷的爱人”却更加坦然了,爱得更加塌实了。罗切斯特的残疾其实是女性反抗男性中心位置的潜在欲望的反映,也是女性想要毁灭男权的象征。简爱和罗切斯特地位的巨大转变也暗示了女性向男权抗争的胜利,但这种胜利颇有乘人之危的意味,使得整部作品在文化颠覆的勇敢性上打了许多折扣。由此可见,女性作家有时太注重自身反抗或者过于自恋,刻意追求平等反而欲盖弥彰,进而忽视了对自身文化局限的反省。作为男作家的苏童则能以一种冷静的态度来叙事,显得更加理性、客观、真实。他关注的焦点不是男性中心的文化及其相应的社会结构、伦理道德等如何为女性设计了种种深渊绝境,而是这些女性深陷深渊绝境之中却不自觉的意识状态和行为方式,他敢于撕开女性神秘的面纱,去揭示她们性格中固有的缺陷和自身文化的局限。

苏童与女性作家的写作还有一个很大的区别,那就是对“性”的正面描写。比如在《妻妾成群》中,男主角陈佐千的形象是透过陈府妻妾的视角侧面呈现出来的,而对他与妻妾们的性关系却有一些淋漓尽致的正面描写,这是很多女作家难以做到的。女作家创作时受到社会文化的约束,即使是虚构也要保持矜持,否则就会招来不贞洁的恶名。处于男权中心的苏童能够抛开束缚,大胆真实地通过性描写解开人性的许多阴暗而令人惊悚的秘密。苏童以描写旧时代社会令人赧颜的“性”,来表现、反衬女性的生存悲剧,把人性欲望中最强烈及其最丑恶的一面揭示给读者,展现了人性中真实的一面。

二、苏童与现实主义作家的不同

倘若按小说的地缘背景划分,苏童笔下女性的活动场景主要有两处:一处是南方的市井群落;另一处是30年代南方城市的青楼或富豪人家的深宅大院。苏童的创作在南方这片土地上获得了源源不断的生命力,枝繁叶茂。苏童生长于苏州,定居于南京。姑苏烟雨,金陵春梦,多少南朝旧事,依然让人觉得荡气回肠。苏童生于斯长于斯,自然深得南方地缘文化的神韵。苏童笔下的南方是阴冷、华美、潮湿、糜烂和神秘的。这种南方气息与他笔下美丽而腐朽的女人气质相应和,那些难以名状的欲望和不可遏制的自相残杀加上诗意的描写,使他的小说显得伤感、颓靡、唯美、怀旧,宛如南朝诗词一样充满着挽歌一般的感人魅力。如《妻妾成群》中写颂莲听到飞浦箫声的反应:“持箫的飞浦令她回想起大学里一个独坐空室拉琴的男生,她已经记不清那个男生的脸,对他也不曾有深藏的暗恋,但颂莲易于被这种优美的情景感化,心里是一片秋水涟漪。”[5]在这里,作者惜墨如金,但意味无穷。一方面,交代了颂莲也曾有过天真烂漫的学生时代,天性是单纯善良的;另一方面,则表现了她未变得凶残时对美好事物的憧憬。“一片秋水涟漪”,意蕴丰富,极具诗情画意,暗示了颂莲美好的青春也恰似这片涟漪,在短暂的美丽后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命运的湖底。

古往今来,大多政治斗争和历史变革都归向了北方,南方自然少了一些政治意识形态的控制,兀自发展着一些生生死死、人性争斗的传奇。苏童在小说中写道:“南方是一种腐败而充满魅力的存在。”苏童有着旧式文人的执着和倔强,作为在红旗下成长起来的一代,又有赴北方求学的经历,在南北文化的对比中想必他也深刻认识到南方文化的颓靡、堕落和腐朽,这种植根于心灵深处的南方情怀始终流露在他的字里行间。苏童摆脱了以往宏大叙事的意识形态,他更加关注的是那段历史中女性个体生命的细枝末节,以及她们在特定的历史语境中自身的文化局限。就算是《红粉》这样最具有时代意义的题材,他也可以不紧不慢、不温不火地娓娓道来,仿佛只是一个南方末代仕子和混世佳人来来往往的故事。历史背景的交代,只是为制造某种氛围而加上的装饰而已。这种无关现在和未来的虚构叙事,对“五四”以来启蒙主义文学语式构成了颠覆,与现代文学史上同类题材的反封建人道主义的小说有很大的不同。以往现实主义小说中的说教和喧喻功能,在这里变得模糊飘忽,我们难以寻思出作品的主题,也体会不到作家的社会责任感。

陆文夫的《小巷深处》与苏童的《红粉》记叙的是同一历史时期妓女改造的故事,但这两篇小说的意义和层次却有所不同。

我们常常可以在影视文学作品中听到这样的话语:旧中国的妓女都受尽了阶级剥削和阶级压迫,她们卖淫是被迫的,是无可奈何的,她们是无产者的一部分。无产阶级解放自己的斗争,也包括解放这些阶级姐妹。新中国成立后,妓女翻身获得了解放,她们被改造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小巷深处》揭示的正是新中国成立后的妓女改造运动把鬼变成人,原来的妓女经过改造而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小巷深处》中的徐文霞感受到了新的历史时期母亲般的生育和养育的温暖,从而蜕变为一个崭新的人,并获得了技术员的爱情,过上了幸福生活,实现了解放。但是,徐文霞的被解放仍然以婚姻作为终点,把是否被男人接受认可看成是她被解放的标志。可见,《小巷深处》对妇女解放的理解只是形式上的解放,宣扬了这场改造运动的先进性及妇女在经济法律这些外在方面的解放,没有摆脱逼良为娼的文学原型叙事,在思想意义上仍然是对旧社会的理性批判,对新社会的歌颂,缺少信念支撑的人性魅力。这与作家个人的成长经历和创作作品时所处的年代是有很大关系的。陆文夫1928年大学毕业以后就赴苏北解放区参加革命。在那个风起云涌的年代,人们心中急于想改变现状的正义革命精神一直在人们的精神中处于主体地位。这一代人对于旧社会的控诉是最有发言权的,在经历民族的苦难之后,对新社会倍感温暖,对于新社会的歌颂他们也是最有热情的。陆文夫的《小巷深处》深蕴时代和历史的内涵,主题积极,虽然没有突破“十七年”文学的局限,但却充满了美好的希望,催人奋进。

苏童的《红粉》则触及到了人性深处,反映了真实的历史状况,勇于揭示这场妇女解放运动的不彻底性。昔日的妓女小萼、秋仪,在妓院被取缔后,拒绝改造。秋仪曾对老蒲说:“什么都是假的,你对我好是假的,我讨你欢心也是假的,他们封闭了翠云坊也是假的,我就不相信男人会不喜欢逛窑子,把我们撵散了这世界就干净了吗?”[6]107小萼虽然经过了劳动改造,却并未改造好。小萼从1950年暮春开始改造,一直改造到1952年春天结束。当她劳动改造期满,“女干部说,你现在可以自食其力重新做人了,我们会介绍你参加工作的,你可以为祖国建设贡献力量了。妇女干部拿出一叠表格,她说,这里有许多工厂在招收女工,你想选择哪一家呢?小萼看了一下表格,说,我不懂,哪家工厂的活最轻我就去哪家。妇女干部叹了口气说,看来你们这些人的思想是改造不好的。”[6]118小萼一改造完就与秋仪的相好老蒲勾搭上了,在与老浦重逢后与其结婚。老浦为了满足小萼的物质需要,贪污公款而被枪决。最后小萼又不甘寂寞和一个北方男人走了。在上火车前还在始终寻找着翠云坊的牌楼,至此小萼对烟柳生涯还留恋不已。这大胆地宣告了妇女解放运动失败的一面。妓院是男性中心文化视女性为玩物的一个标志性的场所,男人在妓院中花钱买女人的肉体寻欢作乐,妓女则靠嫖客的金钱来维系自己的生存。即便社会变革可以废除妓院于一旦,却无法铲除产生妓院的那种文化背景在人们心理深处遗留的文化沉淀。她们自轻自贱,甚至恬不知耻,没有自我解放的要求,反而抗拒改造,拒绝被解放,可见封建社会文化对她们的毒害已侵入心灵,她们的集体无意识让人觉得可恶又可悲。

陆文夫的《小巷深处》和苏童的《红粉》创作时间相隔35年,中国从新生的国家走向了成熟富强。商品经济的发展提高了人们的生活水平,同时也改变了人们的思想观念及其与之紧密相联的文学艺术。人们缺失了信仰,精神无所依托,享乐主义取代了那种深厚历史责任感的智慧、痛苦与忧郁,那些宣喻式、说教式的作品已经让人感到厌倦。读者需要的是能够超出期待视野的具有较强可读性的作品。《红粉》是苏童1991年发表的作品,自然受到了时代文化气息的影响,带有强烈的先锋性质。小说的社会功能被消解,并拒绝“深度模式”,由此便产生了不同于现实主义小说的离间效果和无限种解读的可能性。小说中空缺化的结构和零散化的叙事也真实地传达了苏童在创作时的迷惑、混乱、犹豫的心理反应和情感状态,在具有可读性强的同时超越了同类题材的叙事原型。《红粉》的这些特点都符合了当代人的审美要求,比起陆文夫的《小巷深处》,它更易于被当代人所接受。《红粉》被改变为电视剧,并受到大众的喜爱。

如果说50年代文学作品的任务是催人奋进的话,那么90年代的文学作品则更需要探索精神深处,使人警醒。《红粉》虽然没有意识形态的宏大叙事,但是对女性个体生命关注之深刻之透彻,已经穿透了形式到达精神实质的层面。这比起一般作品逼良为娼的原型模式有着更大的艺术张力,让我们更深入地理解了解放初期那场妇女运动的不彻底,同时使得我们对当今社会中的妓女现象进行深刻的反思,从心灵上努力消除不良文化烙印。

三、结语

苏童的小说以一种全新的叙事姿态打破了传统小说的叙事形式。他的小说创作成就了中国当代小说的一种新的叙事模式,引起评论家对女性小说、先锋小说、文学观念发展问题的研究,进一步促进了文学观念的更新。但是,苏童的女性小说整体上带有浓厚的宿命色彩,仿佛这些悲剧是女性生命中所必须承受的苦难,就像女人生下来就接受了上天赐予的美丽一样,自然也就有义务去承担它给你的不幸。以他的话说,就是“她们的不幸是美所遭遇的不幸”,而且这样的不幸世代轮回永无止境。看苏童的小说时,往往觉得被一种氤氲的气息所笼罩,像走在南方的雨巷中,忽有倩影乍现,既而又潜入迷蒙的天地中,似一阵轻烟随风而去。这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女性的自主反抗意识,对女性解放也起着消极的影响。当然,苏童的女性化写作无疑是成功的。他以比女作家更女人、比男作家更深刻,比一般现实主义作家更具有先锋性的写作姿态,开创了被大众所喜爱的独特风格,为我们谱写了一曲曲女性生存的悲歌。让女性们从男性的视角去审视自己,从而谋求男女两性真正意义上的平等与和谐。

[1]苏童.红粉:代跋[G]//苏童文集.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1996.

[2]苏童,林冠兴.女性比男性优秀[J].中国妇女:英文版,2001(5).

[3]陈娇华.试论苏童“妇女生活”系列小说的双重性特征[J].甘肃联合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6).

[4]苏童,王宏图.苏童王宏图对话录[M].苏州:苏州大学出版社,2003:63.

[5]苏童.妻妾成群[M].北京:台海出版社,2000:21.

[6]苏童.妇女生活[M].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03.

I207.425

A

1673-1999(2010)03-0128-04

周婷(1985-),女,云南大理人,西南大学(重庆北碚400715)中国新诗研究所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吕进(1939-),西南大学中国新诗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导师。

2009-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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