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红霞,张耀天
(1.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 研究生院,北京 100055;2.中国人民大学 哲学院,北京 100872)
奥康纳生态学社会主义对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启示
田红霞1,张耀天2
(1.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 研究生院,北京 100055;2.中国人民大学 哲学院,北京 100872)
工业现代化的实现与牺牲自然资源是同步的,很多发达国家的发展史同时也是自然的悲剧史。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取得了飞速发展,但同时也给环境带来了巨大压力,在这一历史进程中,借鉴奥康纳的“生态学社会主义”学说,无疑对我国当前的生态文明建设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奥康纳;生态学社会主义;生态文明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产生于20世纪70年代,在当今世界诸多关注生态问题的政治主张和学术研究中,是一个具有世界性影响的理论流派。其突出特点是将当代生态危机与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批判联系起来,从生态危机及由此而引发的“生态革命”中找到与马克思主义的新的结合点,企图超越当代资本主义以及现存的社会主义模式,构建一种新型的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生态学社会主义模式。20世纪90年代之后,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进一步提出了一些新的经济、政治主张,克服了前期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乌托邦缺陷,使其政治理论轮廓日益清晰化、更具合理性。其中,美国学者詹姆斯·奥康纳就是这一时期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他的《自然的理由——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研究》是当代西方生态学马克思主义领域的一部集大成力作。该书从生态危机的现实出发,以改造历史唯物主义为理论前提,企图探索一条通向生态文明的可行之路。奥康纳以其全球视野的高度、深刻的笔触、丰富的思想提出了生态学社会主义的理想范式,为人类从生态危机走向生态文明提供了可资借鉴的重要理论。深入研究和批判吸取其合理思想,对于我们加强生态文明建设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学界一般认为,霍克海默与阿多尔诺合著的《启蒙的辩证法》一书开了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先河。此后,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大致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第一阶段是 20世纪60―70年代,这是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形成时期,主要代表人物是德国统一社会党党员鲁道夫·巴罗和波兰共产党意识形态负责人亚当·沙夫。第二阶段是20世纪70―80年代,这是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系统化时期,主要代表人物是法国著名左翼学者安德列·高兹、加拿大学者威廉·莱斯和本·阿格尔以及前苏联的一些学者。第三阶段是从20世纪90年代至今,是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成熟时期,代表人物是乔治·拉比卡、瑞尼尔·格仑德曼、大卫·佩珀以及詹姆斯·奥康纳。其中,奥康纳被认为是最具代表性的美国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并越来越受到国内外学术界的关注和研究。
奥康纳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圣塔·克鲁斯分校的社会学、经济学和环境问题研究教授,同时也是社会主义生态学期刊《资本主义、自然、社会主义》杂志的主编,是美国当代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主要倡导者。1970年,奥康纳发表了论述古巴问题的《古巴社会主义的起源》,在学术界初试啼音。1973年,他的《国家的财政危机》一书出版,该书以战后美国资本主义的发展为研究对象,揭示了政府赤字问题的结构性根源。他的这一观点和马克思主义关于资本主义社会基本矛盾的判断是一致的,对西方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研究产生了极大影响,他因此被冠以“新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的称号。1974年,他出版了《企业和国家》一书,该书专门论述了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理论,试图赋予列宁的帝国主义定义以“现代的”意义,对当时马克思主义的帝国主义理论在西方的发展有一定的影响。1984年,他出版了《积累危机》一书,认为流行于西方特别是盛行于美国的个人主义表面上似乎支持着现代资本主义的经济增长和社会秩序,但实际上正在颠覆资本主义,促使这一制度发生必然的“转化”。在1987年出版的《危机的意义》一书中,他阐述了资本主义危机理论的历史和现实。《国家的财政危机》、《积累危机》、《危机的意义》三大“危机理论著作”为后来奥康纳成为一个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者奠定了基础。1988年,他创办了“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季刊杂志《资本主义、自然、社会主义》(CNS),把全球性生态危机纳入他的研究视域,初步确立了被广为关注和讨论的“第二重矛盾”理论。1998年出版的《自然的理由——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研究》一书,聚集了他长期以来对资本主义政治、经济、文化以及资本主义自然与生态危机问题的研究成果,为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走向成熟做出了贡献。
从理论来源看:(1)奥康纳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是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主要来源的。他的重构历史唯物主义建立在经典历史唯物主义的基础之上;他的资本主义的生态批判建立在马克思的资本主义经济批判的基础之上;他的生态学社会主义理想建立在社会主义的原则基础之上。(2)奥康纳的理论也源自于西方马克思主义,一是继承了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批判精神;二是继承了西方马克思主义者“总体革命”这一战略,即对资本主义的批判不仅表现在传统的政治经济批判,还表现在思想、文化及日常生活各个方面,是以文化和意识形态为主要理论方向的“总体性的批判”;三是吸收了法兰克福学派对于人与自然的关系及生态危机问题的研究成果。(3)奥康纳的理论借鉴和吸收了现代生态学的思想及成果,并把生态学与社会主义相结合,形成其生态学社会主义的理想道路。(4)奥康纳的理论借鉴和吸收了其他一些思想家的理论成果,如在《自然的理由》一书中借鉴了卡尔·波兰尼的社会学理论等。
从实践目的看,奥康纳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有其特殊的社会历史背景和政治实践目的:一是当代西方资本主义生态危机的出现以及由此而来的全球性的生态问题,使人们开始把生态问题当作人类共同面对的一个时代课题来研究。奥康纳和西方一些目光敏锐的学者一样深刻地意识到资本主义在生态上具有不可持续性,他认为这表明资本主义必然会被社会主义所取代。二是柏林墙的坍塌以及苏联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解体,使现实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与马克思主义理论遭受到巨大的质疑,这又使包括奥康纳在内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学者重新审视社会主义,他认为现实的社会主义无法完成取代资本主义的历史任务。三是由生态危机问题引起的生态运动与绿色革命的兴起,使奥康纳看到了社会变革的新希望,他把构建生态学社会主义的制度理想作为其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主要任务,目的就在于通过新社会运动使社会主义朝着“绿色社会”的理想状态前进,强调只有生态学社会主义才能真正取代资本主义。
奥康纳指出,生态学社会主义所寻求的正是使传统社会主义本身的批判性理想得以实现。他从生态角度探索社会主义通往生态文明之路,虽然有的观点和结论还有待商榷,但其中的合理思想对于我们当前正在开展的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具有重要的理论启示和借鉴意义。
对于业已扩展到全球的生态危机问题,奥康纳追根溯源,对资本主义国家存在的传统工业发展观念进行了批判。“一旦我们考虑到不可再生性资源的损耗、可再生资源的破坏、健康与安全风险、社区生活的瓦解,以及由‘现存的’资本积累和增长过程(还有包含在其中的成本计算)所造成的对生产条件的其他一些破坏,那么,‘经济增长’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取得长足的进展这种说法就很值得怀疑了,甚至是否取得过任何真实的进展都值得怀疑”[1]526。由此,奥康纳对美国GDP的增长提出质疑,认为这种增长是由寅吃卯粮、将家庭功能转移到市场上去等为代价换来的。它所导致的结果就是更多的不平等、更少的休闲时间、更严重的污染、更厉害的生态退化。这是一种典型的工业发展观念所造成的发展后果,即一种以物质增长为标准,忽视人、自然与社会增长的发展观念。
那么,社会主义国家是否也存在这样的发展观念?按照马克思的社会形态发展理论,社会主义社会是在扬弃资本主义社会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是一种优于资本主义的制度,应具有能够避免资本主义所有弊端,包括能够避免生态破坏这一弊病的能力,正如奥康纳所言:“原则上来说,国有制和中央计划可以使国家减少资源损耗、‘消极的外在性’(譬如污染)以及对环境的宜人性质的破坏。”[1]412但现实社会主义并没能避免生态破坏这一弊病。究其原因,一方面,现实中的社会主义并非马克思所指的经历了资本主义的工业发展、物质极大丰富的社会主义,大多数的社会主义国家都是从贫穷落后的农业国直接进入社会主义发展阶段的,因而发展生产力成为社会主义的首要任务,这与现实社会主义自身发展阶段性的局限有关。另外,在经济上相对落后的社会主义国家为突破资本主义社会的“重围”,给自己一个发展空间、立足之地而努力发展生产力,“赶英超美”,“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共产党认识到这是抵御西方的国家安全的需要”[1]411。这就造成了社会主义社会对于发展生产力的极力追求,被生态学冠之以“生产主义”。另一方面,这也是现实社会主义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片面认识的结果。现实社会主义由于发展生产力的迫切要求,只是片面地借鉴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发展生产力的理论,而忽视了其理论中的生态思想。奥康纳认为,事实上,马克思在关于社会的观点中包含有人类不再异化于自然界,人类对自然界的利用不再建立在资本积累逻辑的基础上,而是一方面以个人和社会的需要,另一方面以我们今天所谓的生态学的理性生产为直接基础的思想。因而马克思至少具备了一种潜在的生态学社会主义的理论视域。这说明现实社会主义国家对社会主义的理解还存在偏差,正是这种偏差导致了现实社会主义忽视自然的非理性生产,继而使之机械地模仿西方,非批判性地接受西方经济发展模式,进入资本主义传统工业发展观念的误区,从而不可避免地造成生态破坏。中国国家环保总局副局长潘岳曾经指出,传统的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在意识形态上势不两立,但有一点是传统的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都相同的,即工业化的发展模式是一致的。然而事实告诉我们,现实社会主义如果不转变传统工业发展观念,就必定在生态上无法超越资本主义,必定要重蹈资本主义生态危机的覆辙,因为工业较发达的国家向工业较不发达的国家所显示的,只是后者未来的景象。正是基于此,奥康纳提出了生态学与社会主义的结合,就是要将自然的观念植入社会主义体系,实现社会主义的“生态重建”。这无疑对我们完善社会主义提供了有益的借鉴。
社会主义要避免重蹈资本主义的老路,既要从自己的国情实际出发,有重点地选择科学社会主义的某一方面思想,借鉴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某些成功经验,更要站在时代高度全面理解和创造性地坚持科学社会主义先进理念,避免资本主义的陷阱。在生态危机全球化的今天,特别要创造性地整理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关于保持人与自然协调与和谐、坚持自然主义与人文主义辩证统一等先进思想,把生态文明内化为社会主义的重要理念。中国改革开放30年来,曾经有过一段粗放型经济发展过程,传统的发展观使自然与生态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科学发展观以及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适时提出,不仅是在经济发展方式上,更是在社会主义发展理念和发展道路上,实现了对传统发展观念和发展道路的新飞跃、新转变。胡锦涛指出:“落实科学发展观,是一项系统工程,不仅涉及经济社会发展的方方面面,而且涉及经济活动、社会活动和自然界的复杂关系,涉及人与经济社会环境、自然环境的相互作用。”[2]115坚持科学发展观、加强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既是站在时代高度审视世界生态问题、吸取世界发展哲学合理思想的结果,更是全面坚持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继承我们党建设社会主义成功经验的体现。我们必须从坚持和完善社会主义的高度理解和坚持这一先进理念,努力扭转传统发展观念所带来的负面效应,实现社会主义中国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
科学发展观以及生态文明建设的提出,固然为中国社会主义建设树立了新的发展观念,但是新观念的落实和旧观念的转变不是一蹴而就的。正如恩格斯在谈到思维时所说,观念从一开始就是社会的产物,而且只要人们还存在着,它就仍然是这种产物。某种观念一旦形成,就会左右人们的行为和活动,旧观念作为传统习惯势力长期盘踞在人们的头脑中,阻碍新观念的产生和传播。因而,应当看到,目前我国对科学发展观的贯彻落实还不彻底,生态文明观念尚未深入千家万户,在很多地区依然存在着粗放型的发展,地方保护主义依然存在。那么,如何实现传统发展观念向生态文明观念的转变就成为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一大问题。在这一问题上,奥康纳对于文化的阐释给了我们深刻的启示。他将文化的因素融入历史唯物主义,强调了文化的力量,凸显了文化的作用。奥康纳指出,人类的劳动不仅建构在阶级权利和价值规律的基础之上,而且也建构在文化规范和文化实践的基础之上,社会劳动被赋予了文化的特征。
奥康纳的这一思想告诉我们:人类总是与文化比肩而行。人类在社会劳动中创造了文化,又以文化规范着社会劳动中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包括文化所形成的观念。同时人类又运用文化的力量发展自己,改变自己,包括旧文化所形成的旧观念,如传统的发展观念。著名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曾经指出,任何一项伟大事业的背后都存在着一种文化精神。从根本上讲,文化规定着某一时期人们的思维方式、思想观念及整个价值取向,决定着人们的行为方式,从而关系着整个社会的发展。因而,运用文化与社会劳动的相伴相生性,将科学发展观与生态文明理念变成社会主义文化的重要内容,建设和发展社会主义的生态文化,使其变成普通民众精神文化生活的重要内容,并通过文化的各种传播方式,使这些新的思想观念融入整个社会的劳动之中,无疑是实现传统发展观念向生态文明观念转变的重要途径,是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方面。
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建设取得了巨大成就,但同时与经济建设相伴相生的是资源的衰竭与生态的恶化。经济与生态形成一对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矛盾体,二者之间的不协调已成为当代的重大现实问题。正是着眼于这一发展现状,党中央站在时代的高度,及时提出了科学发展观,这使人们重新树立新的发展观念,重新理解人与自然的关系,使人们意识到要实现经济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就必须走经济与生态协调发展之路。今天,生态文明建设与经济建设作为社会主义社会的两大建设,给我们的现实实践提出了一个课题,那就是如何实现经济效率与生态原则的有效结合,是我们落实科学发展观、统筹生态文明与经济建设的关键所在。奥康纳所提出的生态学社会主义的一大特征——“生产性正义”正是从这一意义上给了我们启示。
奥康纳在阐述“生产性正义”时,首先否定了“分配性正义”,他认为传统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一样都是“分配性正义”。这种分配性正义表现在生态或环境上,就如奥康纳所列举的那样“这些有毒废弃物的生产者,以及那些从生产‘意想不到的副产品’(有毒物质)的工厂所生产出来的产品中获益的人,就应该对受压迫少数民族以及靠近有毒废弃物倾倒场所的其他一些居民提供补偿”[1]411。这种貌似公平与合理的现象,是建立在资源成本外化的基础之上的,实际上造成的结果是对自然的不公平,对生态环境的破坏以及自然资源的挥霍。而奥康纳所提出的“生产性正义”则把关注点转移到了生产领域,是指在生产阶段而不是消费阶段实现平等与正义,这样的结果就是能够从根本上消除生态破坏,维护资源的可持续性,使“消极外化物最少化”[1]411。在奥康纳看来,“分配性正义”存在着生态上的不彻底性和不合理性,因而社会主义要实行“生产性正义”,才能从根本上解决生态问题。奥康纳的这一理论给我们的启示就是:关注社会主义的生产领域,才能使经济实践与生态原则实现有效结合。
在中国,确实存在着如奥康纳所言的事实,即从逻辑上来讲,传统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的批判应该导向“生产性正义”。但事实上,它却导向了分配性正义的要求。长期以来,我们一直强调社会主义的平等分配,所导致的结果是:其一,这促使我们一味追求将分配的“蛋糕”做大,使社会的发展被简化成经济的发展,经济的发展又被简化成GDP的增长,从而忽视了人、自然、社会的协调发展,使人与自然的关系形成绝对的二元对立,自然资源与生态环境遭到极大破坏。资源短缺,特别是水、石油资源短缺,是人与自然不和谐的另一集中表现,它对社会和谐的影响尤为突出,已经威胁到国家安全和世界和平。其二,因为对生产领域的忽视而造成对生产环节的忽视,而正是生产环节才是生态破坏的源头,在生产环节中缺乏生态意识与生态标准,使生态破坏与环境污染在各个环节肆虐开来。改革开放以后,中国经济增长迅猛,采用的仍是传统工业化模式,龙头产业几乎全是高耗能高污染产业,这就出现了以“先污染后治理”为特征的末端治理模式,使环境治理成本成为经济良性发展的巨大负担。国家环保总局《全国环境统计公报(2006年)》显示,2006年全国环境污染治理投资为2567.8亿元,比上年增长7.5%,占当年GDP的1.23%,达历史最高。另外,生产环节中还涉及自然资源的使用问题。自然资源作为企业生产原材料的重要来源,在实际的经济实践中,由于我们管理不善或出于单纯经济发展要求,致使其受到不合理的开发和使用,甚至出现“竭泽而渔”、“覆巢取卵”的现象,所带来的后果就是富了一些人,穷了后代人,部分人得取利益,所有人“共享”污染,生态破坏难以避免,真正的公平难以实现。
在中国建设生态文明社会的今天,我们提出绿色GDP,就是在现行的政治制度中建立一整套包含生态指标在内的评价体系,将环境和生态指标量化后并入经济社会发展的综合指标中,以此衡量经济社会的综合发展水平。同时,在具体的实践中,我们要充分关注生产领域,使经济建设与生态原则实现有效结合,走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协调、平衡、并举的生态经济发展道路,使社会主义社会朝着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社会公正、生态良好的文明方向发展。
[1] [美]詹姆斯·奥康纳.自然的理由——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研究[M].唐正东,臧佩洪,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3.
[2] 胡锦涛.在中国科学院第十二次院士大会、中国工程院第七次院士大会上的讲话[G]//十六大以来中央重要文献.北京:中央党史出版社,2006.
〔责任编辑 叶厚隽〕
The Inspiration for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of China from O'Connor’s Ecology Socialism
TIAN Hong-xia,ZHANG Yao-tian
(1.PLA Defense Technology University,Changsha Hunan 410074,China; Renmin University,Beijing 100872,China)
The realization of modernization and the sacrifice of natural resources are synchronized,and in many developed countries but also the natural history of the tragedy of history. Since reform and opening,China's economy has achieved rapid development,but it also brought great pressure on the environment,in this historical process,drawing on O'Connor's "ecological socialism" doctrine,no doubt on China's current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is extremely important.
O'Connor; ecological socialism;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
A
1006-5261(2010)04-0060-04
2010-01-15
田红霞(1973―),女,山西运城人,硕士研究生;张耀天(1981—),男,河南项城人,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