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贾非之
岂能如此“犯贱”
文/贾非之
尊敬的编辑同志:
最近,我读到发表在2009年第6期 《随笔》上的一篇文章: 《大清王朝的一再挨打》 (作者张耀杰,见复印件),它以推荐女作家端木赐香关于中国近代史上两次鸦片战争的两本历史著作为名,大力宣传这位女作家在中国近代史研究中 “超越了狭隘民族主义情绪”, “用一种逆向反思的历史超越感和现实疏离感的方法”,是所谓 “深刻的精彩表现”。这是一种什么方法呢?按这位作者的说法,就是 “要与书中所展现的历史现场 (就是指帝国主义对中国的侵略和中国人民反侵略斗争的历史现场)保持适当的欣赏距离”, “不要过于爱憎分明和过分投入感情”,否则, “到头来难免会成为狭隘民族主义既廉价又冤屈的牺牲祭品”。那么,这位作者所说的逆向反思是什么呢?就是:近代中国所以挨打,是“犯贱才挨打”,是中国野蛮政府无信无义,是 “敬酒不吃吃罚酒”, “西方人怎么能容忍”?一句话,是野蛮对抗西方文明的结果。这是因为, “鸦片战争带给包括中国人在内的亚洲人特别是日本人的,却是放眼世界的改革开放”,你敢对抗这种改革开放,那一再挨打就是活该了。编辑同志,我是一个青年工人,自信自己的判断能力,我看了这篇奇文,内心的迷惑不解和愤懑之情是难以用文字表述的,我和我周围的工人师傅 (我把这篇文章读给他们听)都难以理解,为什么在今天的中国还有这样 “犯贱”的中国人, “犯贱”的学者和 “犯贱”的刊物?说点粗话请不要见怪。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帮助。谢谢。
青年工人竺潇南
竺潇南同志:
《中华魂》编辑部把你的信及所附复印件转给了我,希望我们能就此作一次忘年朋友之间的交谈。这是我很乐意做的。你在信中所表达的情感和看法,体现了一代青年应有的精神风貌和思想水平,我十分赞同和欣赏。这篇文章如此颠倒是非,歪曲历史,美化侵略者,其荒谬达到令人难以卒读的地步。但在这 “满纸荒唐言”中,却涉及如何认识中国近代史的一系列原则问题,这是应该加以澄清、以正视听的。下面谈谈我的一些看法,供你参考。
近代中国挨打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此文作者以极其谦恭而且欣赏的态度引了那位女作家的一段话,用以说明近代中国挨打的原因。她说:咸丰 “御前集中了一批嗷嗷叫的强硬分子,以 ‘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 ‘敬酒不吃吃罚酒’、‘挨整砖不挨半截砖’的二百五、半吊子精神跟西方外交。这方面的典型代表乃是两广总督叶名琛。……于是,第二次鸦片战争的烟火依然是由广东点起,一路烧到了天津,烧出了一个天津条约。如果第二次鸦片战争到此为止,那么英法联军进北京、火烧圆明园的事儿就不会发生。可是咸丰又玩起了他那套坑蒙拐骗的老把戏。他与僧格林沁合谋,在大沽口诱击西方前来换约的人马。当西方前来报复,双方再次坐下谈判时,他又指示谈判大臣载垣扣押西方谈判人员、虐杀俘虏。人家39个活的,还回去19个喘气的。……世界上哪有这样野蛮的政府?这样野蛮的政府,中国人习惯了,西方人怎么能容忍?”这还不够,此文作者又加引了一个受此类学者影响的网友的话:“总之,鸦片战争是一场大清朝统治者们的犯贱找抽”,作为他的结论。
这段出自当今一个所谓中国学者的话,超出了当年西方强盗为自己的强盗行径所做的辩护词,活画出一个做惯了奴才的奴才为自己强盗主人辩护的其丑无比的嘴脸。如此不顾基本史实,竟以冷漠无情、调侃戏谑的极不严肃的态度对待百年民族之痛,百般为侵略者开脱罪责,这就是这位作者所称颂的所谓 “被遮蔽的历史真相”,是 “深刻的精彩表现”。
难道历史果真如此,中国挨打是 “犯贱”吗?我们姑且就以这位作者所举的第二次鸦片战争 (此人实际上是指整个近代中国历史)为例,作一点说明。第二次鸦片战争发生在太平天国运动之时,西方利用这个时机,以要求修改条约为名,蓄谋制造事端,扩大其在华的权益。这次被西方称为 “亚罗战争”,就是指当时中国官兵为捉拿海盗在亚罗号的快艇上捕了十几个中国水手,而该艇为了便于走私,聘用英国人为船长,悬挂英国国旗。英国方面竟然以中国无权在英国船上抓人为借口,以这样一件小事为由挑起战争。当时英国议会也由于这次对华战争的根据如此脆弱而引发一场争论,下院通过了对帕麦斯顿政府对华政策的不信任案,于是帕麦斯顿解散国会,使他在新的议会中得到了多数。这充分说明,英国政府为了扩大在华权益,才制造了这个微不足道的所谓 “亚罗号事件”,挑起新的侵华战争。随后,英国又与同样蓄意制造对华战争的法国皇帝拿破仑第三合作,组成英法联军,攻占广州。对这样一场从万里之外派兵占领我国土、屠杀我同胞的战争,就连小学生也会做出正确的判断,可在今天某些学者那里却成了问题,被说成是 “敬酒不吃吃罚酒”,挨打是自找的,是 “犯贱”。为了替侵略者写好这篇辩解词,这位作者无端地编排了两个依据:一是因为咸丰 “御前集中了一批嗷嗷叫的强硬分子”,得罪了洋大人,所以挨打是活该的。如果说强硬分子指的是主战派,那么,在面临外国侵略面前主张抵抗,这难道也要加以指责吗?问题在于,在整个第二次鸦片战争中的一个特点,是清朝政府力求同侵略者妥协了事,避免决裂,除了广州的民间武装和部分兵勇进行一些抵抗外,何来强硬分子?让人匪夷所思的,这位作者竟然拉出昏庸不堪的两广总督叶名琛作为强硬分子的代表,这倒是让人笑破了肚皮。这是什么样的强硬分子呢?当 “亚罗事件”发生时,叶名琛就采取了让步政策,把被捕的水手交给了英国人;当英法联军进攻广州时,他 “唯日事扶鸾,冀得神佑”,被时人讥为 “不战,不和,不守:不死,不降,不走”。最后落得自己被俘客死印度的下场。难道天底下有这样的强硬分子吗?如果说这位写历史的人对历史会无知到如此地步,倒有点冤枉她,但如果说这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谬说达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则是确凿无疑的。二是把英法联军描绘成“和平天使”,真诚地前来换约,只是遭到清政府的坑蒙拐骗,野蛮对待,才使西方人无法容忍。这真是弥天大谎,无耻之尤。西方强盗难道真的像这位作者所描述的那么真诚,那么和平而没有阴谋吗?请看:当英国制造亚罗事件后,即派军舰入侵珠江口,占我炮台,炮轰广州城,这时的清政府听说英国派出新的代表来华,就以为对方 “尚讲道理,即应以礼相接”,求得转圜。孰料,英国派出的全权特使额尔金是带着军队来的,是要用武力迫使清政府就范,而不是来搞什么转圜的。接着,英国的额尔金和法国的葛罗立即率领舰队北上,直奔大沽口,开炮轰击大沽炮台,迫使清政府全部接受他们提出的 《天津条约》,丧权赔款。在这之后,清政府为了给自己保留点面子,在诸如换约地点等问题上和对方讨价还价,但是换约时间一到,英、法等国公使就自行带兵船到大沽口,特别是英国由海军上将何伯率领一支相当大的舰队。清政府要求他们不带武装按指定地点到天津,并事先通知他们: “现在大沽海口,已节节设备,如轻易入口,恐致误伤”。但这合理的要求,他们置之不理,傲慢的西方侵略者视中国主权如同敝屣,蛮横地撞入大沽口,拆除航道上的障碍物,开炮轰击炮台。中国守军忍无可忍给予猛烈反击,大创敌军。大沽炮战清政府事先并不知情,但守军反击的举动是完全正义的。这就是这位学者所说的清政府的坑蒙拐骗和野蛮,大大得罪了洋大人,自然就要 “犯贱找抽”。这是地地道道的强盗逻辑和奴才哲学,就是当年的卖国贼也不敢这样公开无耻地为侵略者作如此不堪的辩护。
那么,近代中国被动挨打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这里还要谈到如何看待像晚清王朝这样腐朽的统治者对外国入侵者的作为。应当肯定,晚清王朝中有一批爱国的有识之士如林则徐、邓世昌等,英勇抗敌,成为名垂千古的民族英雄。而作为封建统治阶级,外国的侵略同样会危及他们的统治,也会有某种主战的举措。但由于一己私利的局限,清政府在外国侵略面前往往是先战后降,始以虚张声势应战,后以屈服乞怜、丧权辱国告终。所以,帝国主义的侵略和近代中国腐朽的社会制度,是造成近代中国被动挨打的深刻原因。周恩来在新中国外交部成立大会上曾沉痛指出: “中国的反动分子在外交上一贯是神经衰弱怕帝国主义的。清朝的西太后,北洋政府的袁世凯,国民党的蒋介石,哪一个不是跪在地上办外交呢?中国一百年来的外交史是一部屈辱的外交史。”这是一段多么沉痛的历史啊!而现在这位作者还嫌这种跪在地上办外交还不够,要求开门揖盗,而把历史上和现实中的爱国主义情感都视为狭隘民族主义。这种感情的卑下,理性的丧失,人格的堕落,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你出于义愤说了几句气话,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我们有理由鄙视这种中国人。
西方强盗侵略中国是比改朝换代更加先进也更加文明吗?
这位作者为了给侵略者开脱罪责,竟挖空心思地编造了西方带给中国的是进步和文明的福音,他写道:鸦片战争 “不以改朝换代夺取政权为最高目标,而是以 ‘枪杆子里面出市场’的商业利益和市场殖民为最高目标。这场撇开国家政权而较为单纯地抢占殖民市场的鸦片战争,无论如何也要比异国异族甚至于本国本族的一部分人征服残杀本国本族的另一部分人的改朝换代要更加先进也更加文明”。这种对西方侵略者的迎合、恭维和谄媚,真是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为了说明西方不是我们要加以反对的侵略者,这位作者竟然利用同盟会 “驱逐鞑虏,恢复中华”的口号 (引者注:同盟会时期通过讨论已经摒弃了单纯排满的错误倾向),声称统治中国大陆的满族人 “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中国人”, “所谓的大清国自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中华之国”。胡说 “鸦片战争前后的中国人如果非要捍卫民族尊严和国家主权的话,应该反对的显然不是英国人与英国政府”,而是 “满族人及其大清政府”。在这里,此人不顾中华民族一体多元的历史发展特点,在真正的异民族入侵的民族大义面前,颠倒黑白,认贼作父,肆无忌惮地践踏新中国的民族政策,为侵略者开脱罪责,评功摆好。此人此刊连起码的中国人的良知都不讲了。
近些年来愈演愈烈的历史虚无主义思潮的一个特点,就是称颂侵略者,否定革命的必要性和正义性。对此,这位作者虽是拾人牙慧,但表现得更为直白、露骨。难道西方极其野蛮的行为带给中国的果真是进步和文明吗?西方殖民主义者在进行血腥征服的时候,总是不忘把自己打扮成为文明的使者。他们自诩为 “优秀”的民族、 “优秀”的人种,把弱肉强食的自然界法则强加给别的民族、别的国家。他们不但把这看成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而且还要声称是给“野蛮”的国家和民族带来了文明和进步的福音。1949年,面对美国对华政策的失败,美国国务卿艾奇逊就为西方对近代中国的所作所为作了这样的辩解: “到了19世纪中叶,西方突破了中国孤立的墙壁,那在以前是不可逾越的。这些外来者带来了进取性,带来了发展得盖世无双的西方技术,带来了为以往的侵入者从来不曾带入中国的高度文化。”历来帝国主义者、殖民主义者所作的这类辩解词,在今天这位中国人的口中变得更加华丽动听了,这确是人们难以料到的。
但是,严酷的事实不是任何美丽的花环所能够掩盖的。就以第二次鸦片战争来讲,英法联军步步进逼,通过 《天津条约》、 《北京条约》,逼迫清政府大量赔款、出让更多主权,享受片面的最惠国待遇等等,俄国则乘机威逼讹诈,夺取了黑龙江以北和乌苏里江以东的共约一百万平方公里的中国国土。而英法联军这班强盗为了抢掳更多财富,进北京时首先绕道西北郊的圆明园,明火执仗地抢劫了园内的金银财宝和无数稀世文物珍宝,并纵火焚烧了这座举世无双、壮丽无比的皇家园林,一座艺术宝库顿时化为废墟。对于这种暴行,法国大文学家雨果愤怒地写道: “在两个胜利者瓜分赃物的条件下,圆明园大规模地遭到了蹂躏。” “我们欧洲人是文明人,在我们眼中,中国人是野蛮人,可是你看文明人对野蛮人干了些什么!”这就是这位作者所说的带给中国的进步和文明!
在近代中国所经历的西方列强多次入侵中,又有哪一次不是这样残暴和野蛮?作为20世纪中国的开篇,就是八国联军对中华大地的蹂躏和掠夺。来自号称文明之邦的八国联军,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至连传教士也撕下伪善的面纱。当时法国报纸曾刊登一个回国士兵的叙述: “我们奉命在城中为所欲为三天,爱杀就杀,爱拿就拿,实际抢了八天。教士们做我们的向导。”联军统帅瓦德西也在笔记中供认: “联军占领北京之后,曾特许军队公开抢劫三天,其后更继以私人抢劫。”这次战争逼迫清政府签订的 《辛丑条约》,规定赔款45000万两白银,本息合计达98200万两,相当于清政府至少12年的财政总收入;规定清政府要切实负责严厉镇压人民群众中一切反对外国的行动与组织,而对在这方面做得不力的大小官员要加以惩办;规定在北京东交民巷一带划出一个使馆区,成为一个由外国军队来保护的 “国中之国”;规定清政府必须拆除大沽炮台和从大沽到北京沿线的全部炮台,不能在天津周围20里内驻中国军队,列强各国则有权驻军各处以保证从北京到沿海的通道;等等。这就是这位作者所称颂的 “枪杆子里面出市场”, “放眼世界的改革开放”。其实,这是地地道道在帝国主义刺刀威逼下的开放,是使它们能够对中国任意蹂躏和掠夺的开放。当时出使西方的一位中国外交官就指出,西方世界所高唱的文明,不过是“用以掩盖各种邪恶的流行语之一。什么罪恶不是以文明等名义进行的?把大洲划分为势力范围,完全无视正义和公理,以强权夺取土地,人口众多、繁荣昌盛的地区遭受蹂躏,毫不顾惜无辜生灵惨遭涂炭,私人和社会财富遭到野蛮破坏——所有这些罪恶的进行都借口文明事业将因此得到发展。假如是凭借野蛮的方法可以推动文明事业,那真是天下奇闻。这种做法无异于南辕北辙。” (伍廷芳语)生活在今天社会主义中国的这位学者,如果此人还有一点中国人的良知的话,听了这位清末外交官的这番话当作何感想?
这里还要指出,我们并不否认,西方列强侵略在给中国造成无穷灾难的同时,也在客观上促进了中国资本主义的发展;但我们又要看到,西方列强作为当时先进生产力的代表,来到中国却支持和扶植最反动、最落后的封建势力,并利用这种同盟来扼杀中国人民摆脱落后、追求进步文明的一切努力。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历史悖论呢?其实道理很简单,它们就是要让中国保持一个落后的状态,以便于它们掠夺中国的权益。这就是列宁所指出的 “落后的欧洲和先进的亚洲”这一深刻的真理。正因为这样,中国资本主义在外国资本和本国封建势力的双重压迫下,始终没能成为中国经济社会的主体,中国失去了独立走上资本主义道路的历史机缘。中国人民正是通过痛苦的摸索,从对西方幻想的迷误中惊醒,认识到 “我们相信世界上的军国主义和金力主义,已经造成了无穷的罪恶,现在是应该抛弃的了” (《新青年》语),从而走上了通过反帝反封建的斗争以实现民族独立和国家富强的正确道路。这就是近代中国历史发展的必然,是任何人都无法抹杀和涂改的。
所谓的逆向反思实际上是对现实的逆向要求
这位作者一再称颂所谓 “逆向反思的历史超越感和现实疏离感”。他究竟要超越什么历史,前面的分析已经作了回答,那么他所要疏离的现实又指的是什么呢?他最后写道: “是能够与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的国际社会正常接轨的高度现代化的先进文明及先进制度;或者说是能够保障每一位中国人不再被无耻愚弄和肆意侵略的先进文化及先进制度”。这真是一语泄露了天机。在这里,他绝口不提已经建立的社会主义制度,是建设高度富强、民主、文明的新国家的根本制度保证,而是要求同国际社会的 “高度现代化的先进文化及先进制度” “正常接轨”,这是什么样的先进文化和先进制度呢?就是他一再声称的被近代中国愚昧、野蛮所拒绝的西方的那一套文化和制度,他为近代中国没有正常接轨而哀叹,疾呼现在需要正常接轨了。在他看来,只有这样同国际社会的接轨,才能够保障每一位中国人活在受到西方庇护的“不再被无耻愚弄和肆意侵略”的天国里。这就是说,他要人们疏离现实的社会主义制度,回到西方的资本主义、殖民主义的怀抱中去。这就是某些人所希望、所要求的同国际接轨!
从这里可以看到,近些年来持历史虚无主义态度的一些人,是有很强的现实目的性的,是按照他们对现实的要求来 “改造”历史的。他们丧失了起码的民族良知,不但渲染民族失败主义情绪,而且公开走上了称颂帝国主义侵略,称颂殖民统治的道路。有人说,鸦片战争后 “资本主义终于打入了封建主义禁锢着的神圣天国”,是好事,应当 “大恨其晚”。 “从根本意义上来说,是鸦片战争一声炮响,给中国带来了近代文明”。有人认为,无论是清王朝的抵抗,还是农民自发的三元里抗英斗争和义和团运动, “在形式上都是民族自己的斗争,而在实质上,都是站在维护本民族封建传统的保守立场上,对世界资本主义历史趋势进行本能的反抗,是以落后对先进,保守对进步,封建闭关自守孤立的传统对世界资本主义 ‘自由贸易’经济变革的抗拒”。有人认为,过去 “只是更多地从 ‘侵略与反侵略’、 ‘压迫与被压迫’、 ‘奴役与被奴役’这个正义与非正义的道德立场出发去审视,因此,见到的只是血与火的悲惨场面,想到了爱国保家,维护的是独立与尊严,表现的是愤怒与声讨,最终便是对 ‘世界走向中国’这一历史做出消极的、片面的、情绪化的彻底否定”。现在这位作者的高论,正是加入到这种连起码的爱国之心,民族大义都化为乌有的大合唱中去。这种倒退难道真的会像这位作者所许愿的那么美妙吗?从百年民族苦难的炼狱中走出来的中国人民,是懂得区分光明与黑暗、正义与邪恶的,懂得热爱和坚持百年奋斗获得的社会主义制度的。
当然,我们这样说,绝不是拒绝学习西方先进的、对我们有用的东西。善于吸收人类一切文明成果来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我们党和国家的一贯主张。我们反对和不赞成的,只是那种借口学习外国而否定自己的长处,甚至用歪曲历史的办法,要求照搬西方的思想理论体系、价值观念和社会制度。因为这样做,不符合我们国情的需要,违背了人民的根本利益,是极端有害的。我同意你的说法:岂能如此“犯贱”!
好了,我们忘年之间的交流先写到这里,希望对你我都有所帮助。祝你不断进步
你的老年朋友贾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