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武术史学研究的基本材料、方法与学养

2010-08-15 00:50杨祥全
武术研究 2010年11期
关键词:史学史料武术

杨祥全

(天津体育学院,天津 300381)

论武术史学研究的基本材料、方法与学养

杨祥全

(天津体育学院,天津 300381)

武术史学是武术研究的基础性学科,对它的轻视会带来严重的后果。通过研究,文章发现武术史学研究的材料可分为文字史料、实物史料、口传史料、民俗史料、武术技艺五类。其对应的主要研究方法有文献资料法、文物考古法、田野调查法、自身体悟法。五种史料、四种方法各有自身的特点,具体运用时应根据史料的情况,选用不同的研究方法,最好能相互补充、综合运用。史料的解读、方法的运用需要武术史家具备良好的学养,其中“史才”、“史学”、“史识”、“史德”、“史胆”五方面至关重要。

武术史学 史料 方法 学养

具有“总结过去、助益现在、设计未来”作用的史学是一门基础学科,也是中国的传统学问。武术史学研究不但关系到武术学科理论体系的建构,而且关系到能否与主流学界健康对话。但可惜的是,在武术研究中,武术史学研究被忽视、轻视,从而造成常识性错误、经典笑话频出。如将“暴虎冯河”释读为“一个叫冯河的人善打虎”、认为“南少林在福建,北少林在嵩山”等等。这样的学术研究,令人寒心。武术学的前途,令人担忧。

本文谨守梁启超先生“科学所以成立,全恃客观的研究精神”、“宜常保持极冷静的头脑,专务忠实介绍古人思想之真相,而不以丝毫自己之好恶夹杂其间”的研究态度[1],在史学研究的基础上结合“研究对象”对武术史学研究的基本材料、方法与学养进行了初步探索,以期为武术史学的健康发展奠定良好的基础。

1 武术史学研究的五种材料

武术史学研究的基本材料简称武术史料。广义地说,武术史料应包括人类社会在武术历史发展过程中所遗留下来的所有痕迹(简称遗迹),这些遗迹有的是有形的(如遗址、遗物)、有的是无形的(如武术民俗)、还有的是有形和无形的混合体(如以文字和图画形式保存下来的历史材料)。原则上,这些均属武术史料的范畴。但实际上,只有这些遗迹成为人们使用的有用材料时,才真正具有史料的价值和意义。

史料的存在形式千变万化,借鉴史学界对史料的分类[2]并考虑到武术的特点,本文将武术史料分为文字史料、实物史料、口传史料、民俗史料和武术技艺五类。五者之间各有特点,难以互相代替,但可相互补充。

1.1 文字史料

文字史料[3]是指用文字记录形式保存下来的人类活动遗迹。它通常包括书籍、铭刻及其他非书籍形式的散存文字材料。

尚武的中华民族早就有关于武术的精辟论述,如作于战国末期庄子后学“外王组作品”的《庄子·说剑篇》中就提出了“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的武学名言;秦汉时期,“习手足、便器械、积机关,以立攻守之胜者”的“兵技巧”已归结为13家,其中《逢门射法》、《阴通成射法》、《李将军射法》、《魏氏射法》、《强弩将军王围射法》、《望远连弩射法》、《护军射师王贺射书》、《蒲苴子弋法》及《剑道》(38篇)、《手搏》(6篇)、《蹴鞠》(25篇)[4]等均与武术有关;处于武术发展“轴心期”,具有“悲壮进步”色彩的明清时期,《纪效新书》、《手臂录》、《耕余剩技》等武术古籍的出现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为以后武术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近现代,武术书籍更是层出不穷,为武术史学研究积淀了较为丰富的文字史料。

专门的武术书籍之外,浩瀚的经史子集,甲骨文、秦汉简牍、帛书、历代石刻,政府档案、社会团体文件、私人信件、笔记、谱牒,各类契约、函电,报纸杂志、传单广告,历代稗史笔记、手抄本,武侠小说、咏侠诗以及外国人关于中国的著述、流传到国外的书籍和材料中均可发现武术的文字记载,应当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

1.2 实物史料

实物史料,也称“史迹遗存”,主要包括遗址、墓葬、遗物(历史文物)、人体本身和古代语言等几种。这是人类历史活动的直接证据。

就武术而言,这类史料主要包括考古发掘出土的武术器械、武术名人故居以及有武术内容的绘画作品、刻石、砖瓦等。近现代出现的武术声像制品、武打影视作品以及数字化产品亦可归入此类。

1.3 口传史料

口传史料又称口述史料、口碑史料,是指以口头流传为显著特征的史料。这类史料常见的表现形式为神话传说、民间故事和歌谣。一些不同于正式历史记载的回忆录、调查记录、文艺作品等亦可归入此类。

文字未产生以前,人们主要靠口传的形式。[5]我国古代的瞽史,就是专掌口传历史的史官。宋末元初马端临撰《文献通考》,特别强调“文”和“献”的区别,把典籍记载称为“文”,把前人议论称为“献”。即便今天,口述史料仍是重要的史料来源,口述史学是一门重要的历史分支学科。

武术是一种口耳相传的艺术,具有丰富的口传史料。其存在形式主要有武术谚语、练功歌谣、武林轶事、传奇故事、各种各样的回忆录以及练功心得等等。这些材料蕴含有丰富的历史信息,等待我们去挖掘、整理。

1.4 民俗史料

民俗史料主要涉及到各民族的社会心理、风俗习惯、文化传统和生活制度等。这类史料具有史迹遗存和口传史料的双重性质,对于武术史研究亦具有重要的价值和意义。如羌族的盔甲舞、蒙古族的那达慕、忻州的挠羊赛等就是这些民族或地区尚武风貌的一种反映,是一种重要的民俗史料。

1.5 武术技艺

武术是一种非物质文化遗产,其动作主要靠肢体来表达,为此武术技艺可看作是一种身传史料。作为一种身传史料,武术不但有众多的流派,且往往派中还有不同的分支。不同的武术流派,有不同的技术体系,动作风格各异。如戳脚偏重腿法的运用,太极拳则突出了缓慢、以柔克刚的一面。风格不同,所传达的历史信息亦有差异。如双手而握的苗刀、螳螂拳中的穿林剑显然受到明末清初倭刀的影响。

上述五种史料在武术史学研究中各有优缺点。文字史料是经过人们理性概括和总结过的记录,有很强的连续性和系统性,便于收集、保存和利用。但文字史料往往有不实的记录、不能反映历史的全貌等缺点;实物史料实感性强,但一般仅能反映历史的片段,很难形成完整的史料系统;口传史料往往不见文献记载,有些很珍贵,但容易以讹传讹,容易混淆是非;民俗史料是研究武术的活化石,尤其对研究少数民族的武术而言更是珍贵。但它需要深入的社会调查才能获得;武术技艺是流动的、活的历史记忆,是经过历代先贤的不断积淀而成,具有鲜活、生动的特点。但对其历史信息的把握需要长时间亲身体悟才会有所得。

史家最忌孤证,对于上述五种史料,我们在具体运用时要在分析与鉴别的基础上,要注重“直接史料”和“原始史料”的运用,在互证中寻求武术之真、善与美。只有这样才能“使历史既建立在它所经历过而又表现出来的实处,又建立在它所经历过却没有表现出来的空白处之上”[6]。

2 武术史学研究的四种方法

“一门学科的重大突破往往有赖于研究视野的扩大和研究方法的创新”[7],学术研究必须具有高度的方法自觉和学术规范概念。徐复观先生认为:“历史上,凡是文化的开山人物,总多少在方法上有所贡献”。[8]

不同的史料应有不同的研究方法,针对上述五种武术史料,本文认为文献资料法、田野调查法、文物考古法和自身体悟法是四种不可或缺的武术史学研究方法。

2.1 文献资料法

史料的爬梳剔抉既是史家的“看家本领”,也是治史的“入门功夫”。傅斯年更是直截了当地认为:“史学即史料学”、“一分材料出一分货,十分材料出十分货,没有材料便不出货”[9],史料的基础性地位可见一斑。

运用史料进行武术史学研究大致可分为如下五个步骤[10]:(1)收集史料,要“全”。(2)审查史料,要“真”。(3)了解史料,要“透”。(4)选择史料,要“精”。(5)释读史料,要“实”。

收集史料是武术史学研究的第一步,在这一步里要尽可能全地收集起与所研究问题有关的史料,要“竭泽而渔”、“一网打尽”。

审查史料就是要做史料的“去伪存真”工作。戴震十岁时读《大学》,朱熹的注说《大学》的《经》是“孔子之言而曾子述之”。他问老师,生活在宋代的朱子怎么知道周代的事情,老师无言以对。实际上朱熹的话仅是一种推测,并没有史料上的根据,所以经不起戴震的追问。史料的审查就是要有戴震的这种追问精神,“打破沙锅问到底”。在这方面,中国传统的考据学(多用版本学、校雠学、训诂学的方法)已积淀了丰富的经验。

了解史料就是要了解史料的写作背景、作者及其在社会中的身份、地位、政治面貌及学术派别等情况,尽可能透彻地了解史料的全部情况。

史料经过审查、了解后,在运用时有所选择。陈垣治史以“竭泽而渔”地遍搜史料、严格地选取史料著称。选取史料则一般以最早的史料为根据。如一件事情《史记》和《资治通鉴》都有记载,则应引用《史记》而不是《资治通鉴》,这样可避免“书三写,鲁成鱼”情况的出现。需要注意的是如果有与作者结论相反的史料,要加以解释,不能视而不见,“抽样作证”。

史料选定后,还存在一个释读的问题。在这方面中西都发展起了较为完善的诠释学。“历史学的基础是解释学”(伽达默尔),历史需要被重新解释才能得以重新确认。在诠释的视角下,“历史不再是作为一种封闭、静止的过去存在,而是由于研究者的参与成为向将来敞开的存在”[11],一件作品一旦问世,作者也是读者,但作者并不一定比其他读者能更好地理解和解释它[12]。正是自此意义上,我们应把历代文献当作“师”、“友”、“徒”来看待[13],按照“先由文字实物的具体以走向思想的抽象,再由思想的抽象以走向人生、时代的具体”的逻辑顺序,以达到过去的“其人、其书将重新活跃于我们的心目之上,活跃于我们时代之中。我们不仅是在读古人的书,而是在与古人对话”[14]。

2.2 文物考古法

“考古学是根据古代人类遗留下来的实物来研究人类古代情况的一门科学”[15]。随着历史的发展,文献史学的弊端日益暴露。李学勤更是提出了“古书是历代传下来的东西,它是曾被歪曲和变化的。不管有意无意,总会有些歪曲,而考古获得的东西就不一样,我们是直接看见了古代的遗存”的学术观点。[16]“古史辩派”为寻求对传统史学论战的证据,将目光转向考古学。[17]他们认为“解决古史唯一的办法就是考古学”,“我们不是读书的人,我们只有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18]。

在梁思永、李济、夏鼐、苏秉琦等考古学者的努力下,考古学为历史研究提供了大量文字和实物资料[19]。进入中国仅有百年历史的考古学[20],由于其独特的叙史语言体系和方法,改变了单靠文字进行研究的传统史学模式,至此,“狭义历史学”(又名文献历史学)扩展为“广义历史学”(又名历史科学)。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史学研究“二重证据法”的提出也就不言而喻了。

“二重证据法”由清华大学国学院“四大导师”之一的王国维提出,他把对历史文本的怀疑“落到了坚实的客观实在上——所有的历史文本不再具有绝对的权威性,它必须接受来自‘地下新材料’的挑战,‘以实证史’而又‘以史证实’,开以科学方法研究史学之先河”[21]。王先生的这一治学路径,至今仍然指导着目前的史学研究,也适合武术史学的研究。

以目前的情况,武术界介入考古或直接参与考古发掘还不太现实,但大量的考古成果为武术史学研究提供了丰富的文字或实物史料,这些成果应当引起武术史学研究者的高度重视;未来如果有条件,还应积极开展武术考古工作、丰富武术史料,从自身的视角开展武术史学研究。

2.3 田野调查法

“如果人文学者能够主动到乡村基层做田野工作和参与观察,并同书斋研究有机地结合起来,那么肯定会使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充满活力”[22],濮文起的这句话同样适用于武术史学研究。“口耳相传”是武术传承的重要手段之一,一些武术谚语、口诀、武术传说等是武术史学研究的重要材料,而这些材料大量存在民间,只有进行细致的田野调查才有可能获得。

田野调查可以使研究者置身于具体的自然和人文环境中,切身感受风俗与民情,了解传统社会中的种种复杂关系,从而“走向历史现场”[23],加深对武术的了解和认识。

从日本学习社会学归国的傅衣凌在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的方法论上,强调“把活材料与死文字两者结合起来”的研究方法,正是这种文献分析和实地调查相结合,“接触社会,认识社会”,“以民俗乡例证史,以实物碑刻证史,以民间文献证史”,努力回到历史现场的研究方法,使傅衣凌成为中国社会经济史学科的重要奠基者之一。[24]无独有偶,中国首批教育学(武术)博士周伟良在作其博士论文《传统武术训练理论论绎》时采用了“文献整理和田野调查相结合”的方法,清晰地勾勒出了传统武术训练理论的基本面貌。

2.4 自身体悟法

武术拳种、套路“是武术先哲主观心灵的客观形式,是他们观察自然、体悟武术的结晶,是武术作者精神活动的客观化,是作者对他(她)领悟到的武术意义的格式化”[25],武术自身的变化、武术套路结构、演练风格同武术实物一样等都透露出武术者的观念和思想。因此,对武术的理解仅仅靠地上、地下文献、调查民风等是远远不够的,它还需要研究者进行必要的“体悟”工作。

“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26]。“武术套路是武术作者对武术技击情境的攻防规定,是武术读者技击练习的‘剧本’”、武术“套路代表着不同武术群体的武术‘范式’”、“套路是武术技击不同流派的‘徽记’”[27],尽管目前武术技击赖以生存的历史语境已经消失,但它已成功地内化在武术套路之中,技击以技术来体现,以套路而得以系统保留。对这些“文本”的把握,要求研究者要进行反复的技术修习,去逐渐理解武术先哲们的表白、倾听创编者的述说,从而了解不同的拳种、不同的流派对武术命题的具体演绎,进而对武术有所感觉、有所领悟。

上述四个研究方法各自适合不同的史料范围,如文献资料法针对的是文字史料,文物考古法针对的是实物史料、田野调查法适合于收集口传史料、民俗史料以及一些实物史料,自身体悟法则针对的是武术技艺的把握。

如果说两重证据法即文献与考古资料的参证已经是史学家的常用方法,那么四重证据法即文献、考古、田野调查加上自身体悟互相映证的方法应该是武术史学研究的基本方法。

3 武术史家的五种学养

学养是学者的知识、修养和技能的综合。史家只有具备了一定的学养,才有可能在熟悉材料的基础上,看出别人没有发现的意义,从而形成独到的观点、成一家之言。

唐代学者刘知几以史学理论著作《史通》而著名,当礼部尚书郑惟忠问他为何“自古文士多史才少”时,他说:“史有三长:才、学、识。世罕兼之,故史者少。”这就是著名的“史家三长”之论。清代学者章学诚在唐代刘知几“史家三长”的基础上增加了“史德”,并为“史家四长”。就武术的研究现状而言,武术史家的学养还应当包括史胆,并为武术史家五长。

3.1 史德

史德之德“谓著书者之心术也”[28],即作史的人心术应当端正。梁启超认为:“心术端正”对于历史学家“相当的必要,但尚不足以尽史德的含义”。为此,他进一步认为:“史家第一件道德,莫过于忠实,……即‘对于所叙述的史迹,纯采客观的态度,不丝毫参以自己意见’便是”[29]。

3.2 史学

史学是指史家所掌握的知识总量。武术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已经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全息影像,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史学、文学、美学、中医学、道教、佛教等息息相关。为此,武术史学研究要求在习学、体悟武术的前提下,不断提升自己的“国学”水平、增强整体文化素养。

3.3 史识

史识是阐释历史的意义,独立提出见解的能力。

3.4 史才

“史才专门讲作史的技术”,具体包括材料及文章的“组织”(剪裁、排列)和“文采”(简洁、飞动)两个方面[30]。集中体现为写作水平。如果有“学”无“才”,就好比家有财产而不善经营;有“才”无“学”,又似能工巧匠没有材料和工具。

3.5 史胆

史胆,即要善于发现问题,敢于挑战权威,不从人、有主见,并有胆量阐发自己的观点,敢于发表自己的学术成果。这一点对于“经典笑话”、常识性错误频出的武术史尤为重要。另外,史胆还要求史家有正义感,要“善恶必书,使骄君贼臣知惧。”[31]

通过以上的分析,我们看到武术史学研究需要“文武兼备”的人才。它要求不但要亲身练习、体悟武术,还要有史才、史学、史识、史德、史胆,具备文字学、考据学、诠释学、民俗学、考古学、诠释学、历史学等相关学科的知识,在系统掌握文献资料法、田野调查法、文物考古法等研究方法的基础上,综合运用文字史料、实物史料、口传史料、民俗史料,才有可能有所突破。

[1]梁启超.先秦政治思想史[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03:16-17.

[2]安作璋.中国古代史史料学[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5:3.

[3]有时人们为了叙述或使用上的发表,也统称之为文献史料.

[4][汉]班固.汉书(卷三十)·艺文志[M].钦定四库全书文渊阁版.

[5]上古结绳记事和刻木记事是口传历史阶段的辅助手段.

[6]转引自.葛兆光.中国思想史·导论[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3:83.

[7]刘泽华,张分田.政治学说简明读本[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1:9.

[8]徐复观.中国思想史论集[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4:1.

[9]岳玉玺.傅斯年选集[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96:174.

[10]前四个步骤借鉴冯友兰的学术观点。冯友兰.中国哲学史史料学[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6:2.

[11]陈 新.西方历史叙述学[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131.

[12]张同胜.《水浒传》诠释史论[D].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7.

[13]“厚黑教主”李宗吾曾为自己定下读书三诀,即“以古为敌”、“以古为友”和“以古为徒”(见李宗吾.我对圣人之怀疑),该思路受其影响颇深。

[14]徐复观.中国思想史论集.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4:94.这种思路表述为“领会原作精神,借鉴他人解说,自成一家之言(形成自己的解释系统)”也许较为确切。

[15]夏 鼐.什么是考古学[J].考古,1984:10.

[16]李学勤.走出疑古时代[M].长春:长春出版社,2007:3.

[17]李玄伯.古史问题的唯一解决方法.见顾颉刚(主编).古史辩(一)[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

[18]转引自钱益汇.论考古学与历史研究[J].南开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4).

[19]考古资料一般分为有字的和无字的两种.李学勤先生认为无字的考古材料对于精神文化的某些方面,甚至于对古书的研究也很有用。但今天更重要的还是带文字的材料,即饶宗颐先生所说的第三重证据。李学勤.走出疑古时代[M].长春出版社,2007.

[20]张光直认为“以考古学研究中国历史,有两个十分重要的标志:一个完成于公元1092年吕大临的《考古图》,它标志着中国传统的古器物学的开始;再一个是1920年中国石器时代遗址的首次确认,它揭开了中国科学考古研究的序幕”,鉴于此,他把中国的考古学分为三个阶段,即古器物学阶段(1092-)、科学考古学阶段(1920-)、社会主义中国的考古学阶段(1949-)(张光直.考古学与中国历史学.陈星灿译自《世界考古学》.1981.2);真正意义上的考古学形成于19世纪早期。1921年,瑞典安特生发掘仰韶村,发现了中国第一个史前文化,以此为起点,中国进入到科学考古学阶段,但安特生仅仅代表现代考古学向中国的传播,李济(1895-1979)则是中国学术界掌握这个新学科的体现。

[21]徐葆耕.释古与清华学派[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97:48.

[22]濮文起.关注下层民众的所思所想——民间宗教调查琐记[J].当代宗教研究,2007(2).

[23][24]赵世瑜.小历史与大历史:区域社会史的理念方法与实践[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6:1,5.

[25]戴国斌.体悟:对武术的解释[J].武汉体育学院学报,2001(1).

[26]刘 勰.文心雕龙.知音第四十八.

[27]戴国斌.武术技击观的“解咒”[J].体育与科学,2002(1).

[28]章学诚.文史通义[M].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132.

[29][30]梁启超.中国历史研究法[M].北京:东方出版社,1996:165-177,182.

[31][宋]宋祁.新唐书(卷一百三十二)列传第五十七[M].见钦定四库全书文渊阁版.

G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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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5643(2010)11—0001—04

杨祥全(1972~),男,博士,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民族传统体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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