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库本《青山续集》前两卷作品归属考辨

2010-04-12 15:28
关键词:四库清江四库全书

罗 凌

(三峡大学文学与传媒学院,湖北宜昌 443002)

四库本《青山续集》前两卷作品归属考辨

罗 凌

(三峡大学文学与传媒学院,湖北宜昌 443002)

四库本《青山续集》七卷,题为郭祥正著,其后五卷为同时期孔平仲作已成定谳。其前两卷篇目的归属,或以为孔平仲之作,或以宋刻本对勘,认为均散见于宋本郭祥正《青山集》卷十三到卷十五中,但是没有做具体内容方面的细致分析考辨,稍嫌笼统。笔者续貂,从四库本《青山续集》前两卷文本内容本身,与四库所收三十卷本《青山集》对比研读,参考郭祥正行履所及和平生交游的文献记载,并具体比照孔平仲《清江三孔集》中相应文本内容的关联度以及当时人评价引用郭祥正诗作的文献材料,予以分疏。研判《青山续集》前两卷作品与四库本《青山集》能够互证,能够确定为郭祥正的作品,但是仍有诗作属于溢出范畴,并非全抄宋本。

四库本《青山续集》; 《青山集》; 郭祥正; 《清江三孔集》; 孔平仲

郭祥正是北宋中后期诗歌创作颇有成就的一位诗人,《宋史》卷四百四十四记载:“郭祥正字功父,太平州当涂人,母梦李白而生。少有诗声,梅尧臣方擅名一时,见而叹曰:‘天才如此,真太白后身也!’”[1]13123所著诗集《青山集》三十卷,今国家图书馆尚存南宋咸淳二年 (1266)刻本,其传世版本较多,汰除疑伪,存诗约 1400首。

比较有意味的是,《四库全书》编选《青山集》三十卷之后又列有《青山续集》七卷。《青山续集》之名,大型丛书中最早见于《四库全书》,其所录《青山续集》为浙江巡抚采进本,实为编修朱筠家藏传本,疑前此已有本单行。对于《青山续集》的真伪,当时四库馆臣有所怀疑,《四库全书总目》分析其渊源:“晁氏、陈氏均不载,《宋史·艺文志》亦不著录。前后无序跋,莫审谁所编次。”[2]1332并且从郭祥正新党的身份找出置疑的依据:“《续集》内有《熙宁口号》五首,末云‘百姓命悬三尺法,千秋谁恤两端情。近闻崇尚刑名学,陛下之心得好生’云云,殊不似推荐安石者。”[2]四库馆臣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但是《熙宁口号》五首,却全非郭祥正的作品,而是郭祥正同时期诗人孔平仲《朝散集》中的诗篇,兼之《青山续集》真伪混杂,“集中留漳南诗甚多”[2]1332,与郭祥正本身经历多有相符合之处,殊能掩人耳目,馆臣“核其诗格,确出祥正,非后人所能依托”[2]1332,故而最终予以收录。因此后代书志渐有记载,如《嘉业堂藏书志》“青山集”条:“抱经楼藏钞本,功父人可议,诗亦北宋大家,《集》三十卷,与晁、陈本合,尚少《续集》七卷,此钞本当也源自宋本。”[3]276除七卷本外,《续集》另有其他版本系统,如嘉庆八年 (1803),晋梅书塾刊本《青山集》三十卷,附《续集》五卷,道光九年 (1829)宋钺等刊刻《青山续集》五卷。《续集》五卷本系统绝大多数是孔平仲诗,极少郭祥正的诗作,傅增湘以宋刊本校道光本,“发现道光本无宋本卷十一、十二五言古诗 60首”[4],但没有对《续集》五卷的归属提出异议,因与四库七卷本《续集》并非同一钞本系统,本文不作详论。孔凡礼以傅校道光本为底本点校《郭祥正集》,认定四库本《青山续集》前两卷与宋刻本《青山集》十三、十四、十五卷为重出。

四库本《青山续集》的后五卷前人已经有详细的考辨,钱钟书先生有比较模糊的评判:“郭祥正《青山集·续集》里的诗篇差不多全是孔平仲的作品,后人张冠李戴,错编进去的。”[5]97孔凡礼先生整理《郭祥正集》,其以道光本为底本,“道光本《续集》五卷和《清江三孔集·朝散集》做一对照,其所收篇目、次第均相同”[6]。毛建军则进一步予以研究,“《续集》五卷与《朝散集》所收篇目、次第并不完全相同,而是略有差异”[7]54。可见《青山续集》后五卷绝大多数诗篇取自于孔平仲的《朝散集》,并无异议。

至于《青山续集》前两卷篇目的归属,有不少怀疑的意见。有以宋刻本对勘,认为“均散见于宋本卷 13、14、15中”[7]54,判断为郭祥正的作品,但是没有做具体内容方面的细致分析考辨,而且《续集》前两卷诗作,事实上并非全出宋本《青山集》。笔者续貂,从四库本《青山续集》前两卷文本内容本身,与四库所收三十卷本《青山集》对比研读,参考郭祥正行履所及和平生交游的文献记载,并具体比照孔平仲《清江三孔集》中相应文本内容的关联度以及当时人评价引用郭祥正诗作的文献材料,予以分疏。研判《青山续集》前两卷作品与四库本《青山集》在内容方面能够互证,能够确定为郭祥正的作品,但是仍有诗作属于溢出范畴,并非全抄宋本。

《青山续集》前两卷共收诗作 118首,本文逐一从其文本内容予以系联,从内证外证的不同视角予以观照。

首先,我们分析郭祥正的大致行履,《宋史》本传载录郭祥正行履比较简略,其籍贯为太平州当涂县,“熙宁中,知武冈县,签书保信军节度判官。”“后复出,通判汀州,知端州,又弃去,隐于县青山”[1]13123。《青山续集》卷二《浪士歌》前有序:“郭子弃官合肥,归隐姑孰。一吟一酌,婆娑溪上,自号曰醉吟先生。居五年,或者谓其未老可仕,以事荐于上。上即召之,复序于朝,俾监闽汀郡,寻摄守漳南,上复召之。行至半道,闽使者状其罪以闻,遂下吏,留于漳几三年。”[8]772可见当涂、武冈县、保信军、汀州、端州、合肥、姑孰、闽汀、漳南等地构成郭祥正一生行履的主要分布,与《宋史》合。《青山续集》卷一《怀当涂石城寺》、《合肥何公桧部使者杨公潜古命予赋之》等诗,卷二《端州逢故人刘暐光道致酒鹄奔亭作》、《临漳亭观水分得大字》、《漳南书事》、《将归》第三首 (有句“垂老度庾岭,西江守端州”)、《鹄奔亭呈帅漕二公》(有句“新江自南来,西与端江汇”)、《送范端仲推官》(有句“当涂少知己”)等诗亦与其行履相符。

除此之外,《青山集》中提到的郭祥正主要游履之地有历阳、繁昌、桐乡、庐山、五羊等,同时也有一些具体的江山寺庙、亭台楼阁景观等,如白纻山、敬亭山、昭亭山、牛渚矶、凌歊台、净惠寺、髙明轩、鹄奔亭、峨嵋亭、华阳洞等。这样《青山续集》卷一的《同许栖默游华阳洞》、《游华阳洞阻雨》、《同陈公彦推官登峨嵋亭》、《谒桐乡张府君庙》、《春日怀桐乡旧友》、《东望》(有句“历阳望姑孰 ”)、《望白纻山 》、《望牛渚有感三首》、《登历阳城望凌歊台》、《怀平云阁兼简明惠大师仙公》(有句“跨空起髙阁,北望敬亭山”)、《昨游寄徐子美学正》(有句“寓迹昭亭幽”)等诗篇,卷二的《普利寺自周上人高明轩》、《同留君仪登高明轩》、《同陈安止登高明轩》、《题净惠寺》、《五仙谣》、《鹄奔亭呈帅漕二公》、《望庐山怀陶渊明》、《投宿繁昌徐氏水阁》、《题清远峡广庆寺壁》等诗作,其中所涉及到的具体地名景观与《青山集》中郭祥正的游履亦有一一照应处。

同时,钱钟书先生以为《续集》全为孔平仲之诗,有首发疑窦之功,但判断并不精确。笔者细绎孔平仲史传记载以及《清江三孔集》中所涉游履之地,《宋史》孔平仲传记附于孔文仲传,卷三百四十四记录其为“临江新喻人”[1]10931,“文仲卒,归葬南康。诏以平仲为江东转运判官护葬事,提点江淛铸钱、京西刑狱。绍圣中,言者诋其元祐时附会当路,讥毁先烈,削校理,知衡州。”[1]10934“乃徙韶州。又坐前上书之故,责惠州别驾,安置英州。徽宗立,复朝散大夫,召为户部、金部郎中,出提举永兴路刑狱,帅鄜延、环庆。党论再起 ,罢 ,主管兖州景灵宫 ,卒。”[1]10934《宋史 》记载可以大致见出孔平仲的仕履经历。《清江三孔集》中孔平仲诗文又有《汴上行》、《发青阳驿》、《发灵驿作 》、《入亳州界 》、《济阳作 》、《雍丘驿作 》、《入陈留界》、《寄江西旧同寮》[9]4822491、《江淮提点谢到任表》、《衡州谢到任表》、《饶州居住谢表》等[9]5202525,以《宋史》和《清江三孔集》孔平仲游历的记载对比上述郭祥正的游履之迹,区别较大,而且在《青山续集》前两卷中难以寻找到与孔平仲游履相一致之处。

其次,郭祥正诗文酬唱与交游方面的考察。本文主要以《青山续集》前两卷所涉及对象予以系联,其中先后出现的人物有显宦蒋之奇 (字颖叔)、道士许栖默、秀才刘继邺、梅谦叔、耿天骘、李公择、推官陈公彦、解元樊希韩、僧法宗上人、推官韩求仁、部使者杨潜古、僧明惠大师、学正徐子美、宋前之、陈安止、留君仪、萧英伯、广东漕孙知损、推官范端仲、朝奉孙公素、龙图范希远、判官陈师道、故人刘暐光、上蓝晋禅师、胡与几、朝散马东玉、泾川宋宰惠、僧辨才大师、外甥法真、沈济、大夫胡子企、姜伯辉、唐植夫、朝散富仲容、钟山泉禅师、倪敦复、孔掾共计三十七人。由于有一部分交游对象属于籍籍无名之辈,这里我们选择具有典型性的几个交游人物予以分疏。

郭祥正平生诗文酬唱与交游最为频繁的对象是蒋之奇,《宋史》卷三百四十三记载蒋之奇,“字颕叔,常州宜兴人”,“之奇为部使者十二任,六典会府,以治办称。且孜孜以人物为己任。”[1]10917《青山集》收录有多首郭祥正与蒋氏诗歌酬唱之作,如卷十一《谢蒋颖叔惠澄心纸》、卷十三《奉和广帅蒋颖叔留题石室》、卷十四《同蒋颖叔林和中游郁孤台》、卷二十二《送颖叔待制拜六路都运之命》、卷二十八《次南蛮驿和颖叔修撰旧题》等共十九首。《青山续集》收录有《招蒋颖叔游丁山彰教寺》、《同蒋颖叔殿院游昭亭山广教寺》、《和颖叔丁山黯字》、《酬颖叔见寄》、《秋水阁席上呈颖叔原道》等共计十四首,而整部《清江三孔集》三孔均无与蒋之奇交游的记载。

又秀才刘继邺,《青山集》卷十二有《送刘继邺秀才之岳阳访木尉》、卷十四有《寄刘继邺秀才》[10]6392651,刘继邺属于社会地位比较低的儒士,社会影响力也极为有限,因此很难为其他人的诗文酬唱所援入,而《青山续集》卷一则载录有《同刘继邺秀才游岳麓登法华台呈如水长老》。比较有意思的是,宋梅尧臣撰《宛陵集》卷四十九正好有一首《送刘继邺秀才归当涂》[11]356,“当涂”之回归的地点,与郭祥正的籍贯一致,而且整部《四库全书》,刘继邺只有六个被检索出来的匹配,其中两个重出,也即是说,刚好与这里所呈现的四首诗相符合。同时我们找不出刘继邺与孔平仲之间的任何联系,尤其梅尧臣又恰恰是郭祥正诗才的奖掖者,已见前述,适足证明相互之间的有机联系,故《青山续集》所收《同刘继邺秀才游岳麓登法华台呈如水长老》诗,与郭祥正有关联。

《青山集》卷十有《姑孰乘月泛渔艇至东城访耿天骘》、卷十六有《杂言寄耿天骘》、卷二十九有《寄耿天骘二首》等四首与耿天骘酬唱的诗歌,而《青山续集》则在卷一收有《酬耿天骘見寄》(一)、《酬耿天骘見寄》(二)、《和耿天骘見寄二首》共四首[8]7632770。耿天骘在王安石《临川文集》中屡屡出现,刚好与郭祥正都是王安石新党中的成员,而孔平仲甚至清江三孔都有明显的旧党政治倾向,兼之《清江三孔集》亦无耿天骘的诗歌酬唱记录,因此,至少这四首与耿天骘相关的诗歌,应该记到郭祥正的名下。另外如李公择、学正徐子美、留君仪、历阳太守孙公素、龙图范希远、胡与几、倪敦复等,与清江三孔皆无交游,而在《青山集》和《青山续集》前两卷中则多次出现,可以证明《青山续集》前两卷与郭祥正的关联度更大。

郭祥正与孔平仲生当同时,而且两人的出生地相距亦不辽远,应该存在一定的联系。在逐一检索的过程中,笔者发现,郭祥正与孔平仲的交游中并非全无交点,惟一一个双方都涉及到的比较特殊的交游对象是通直孙知损。孔平仲《清江三孔集》卷二十三有《席上送孙知损通直广东漕》诗一首[9]458,在《青山续集》卷六重出,诗题与诗歌内容完全一致,“度峡经泷行路难,岭猿越鸟避旌竿。身从日下恩光暖,声落天南暑气寒。事国以忠宁计远,与人为福莫如安。观公才大宜髙位,岂复区区久外官”[9]458。从前人研究成果看,《青山续集》后五卷基本是从《清江三孔集》抄出,甚至包括诗歌的顺序。《清江三孔集》此首前几个诗题分别是《寄常父》、《和刘江宁韵送张天觉同年三首》、《寄题萧升之姨夫竹轩》,后几个诗题又分别是《春晩遣兴》、《上巳饮于湖上》、《口占》[9]458,而《青山续集》卷六此首诗题前后诗作基本完全一致,仅仅在《和刘江宁韵送张天觉同年三首》上面稍稍小有分别,即三首中的后两首分别添上“其二”、“其三”作为标题,其他则一仍其旧。“常父”乃孔平仲之兄孔武仲之字,“张天觉”即宋代宰相张商英,《苏轼诗集》卷二十九有《次韵孔常父送张天觉河东提刑》诗一首[12]1530,与孔平仲此诗应属同一事之酬唱,可见,郭祥正创作这些诗篇的可能性寥寥。但以上并不能证明郭祥正与孙知损毫无瓜葛,因为《青山续集》卷二就载有一首《送广东漕孙知损失官归汶上》,都是“广东漕”,都是“孙知损”,重名的可能性极小,只不过孔平仲送其赴广东漕任,郭祥正送其从广东离官回汶上,小有差别。

第三,时人及后人的文献记载方面。郭祥正既然是北宋中后期颇具影响力的一位诗人,尤其梅尧臣许其为“李白后身”,其诗作必定能为当时人乃至稍后之人援引或是选编。当时人及后人对于《青山续集》前两卷这 118首诗歌的引用,笔者耙梳出宋代祝穆撰《方舆胜览》卷十三记载漳州名胜“月渊亭”,“在净众院。郭功父诗:仰攀明月轮,俯瞰沧海渊。乾坤惜形势,此地何其偏。灵溪九龙跃,仙山一峯圆。邂逅摄邦守,所乐多林泉”[13]225。祝穆引用不全,“邂逅”句前后皆有脱文。《青山续集》卷二有全诗,题为《题月渊亭》,尾六句为“唯忧代者至,不得经残年。老矣宁复来,吟哦强留连。他时考陈迹,不灭斯亭篇。”[8]776又祝穆撰《古今事文类聚后集》卷三十九“《五仙谣》郭功父”[14]624,《青山续集》卷二则收有《五仙谣》一首,但是《青山集》不收此诗,可见《续集》前二卷作品并非全从《青山集》抄出。后人选诗与《青山续集》前两卷相关的主要有《御定历代题画诗类》卷一百选有“《酬李公择谢予赠范李猿獐》”[15]484,署名“宋郭祥正”撰,《青山续集》卷一收有此诗。《御定佩文斋广群芳谱》卷七十一选有《合肥何公桧部使者杨公潜古命予赋之》一诗[16]69,署名“郭祥正”撰,《青山续集》卷一有收。

编撰于康熙四十八年的《御选宋诗》,其卷五、卷十三、卷二十九、卷三十七、卷四十八、卷五十八、卷六十一、卷六十一、卷七十六分别选有郭祥正各体诗歌108首,其中属于《青山续集》前两卷的诗歌居然达到25首之多[17]912684,在郭祥正存诗 1400余首的情况下,《青山续集》在《御选宋诗》中的分量可以想见。然而,《御选宋诗》居然没有选一首《青山续集》后五卷的诗作,说明当时选诗有所遴别,并非一味的照单全收,也说明《青山续集》全为郭祥正创作的观点,其实在康熙时代已经受到怀疑。

[1]脱 脱.宋史 (卷四百四十四)[M].北京:中华书局,1977.

[2]永 瑢.四库全书总目[M].北京:中华书局,1965.

[3]缪荃孙.嘉业堂藏书志[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7.

[4]傅增湘.藏园群书经眼录[M].北京:中华书局,2009.

[5]钱钟书.宋诗选注[M].北京:三联书店,2002.

[6]孔凡礼,点校.郭祥正集[M].合肥:黄山书社,1995.

[7]毛建军.《青山集》版本及《续集》辨伪考[J].郴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3(6).

[8]伪 撰.青山续集[M]//《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116册,影印本.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9]孔文仲,孔武仲,孔平仲.清江三孔集[M]//《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345册.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10]郭祥正.青山集[M]//《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116册,影印本.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11]梅尧臣.宛陵集[M]//《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099册,影印本.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12]王文诰,辑注,孔凡礼,点校.苏轼诗集 [M].北京:中华书局,1982.

[13]祝 穆,施和金,点校.方舆胜览:卷十三 [M].北京:中华书局,2003.

[14]祝 穆.古今事文类聚后集[M]//《文渊阁四库全书》第926册,影印本.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15]陈邦彦.御定历代题画诗类[M]//《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436册,影印本.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16]汪 灏.御定佩文斋广羣芳谱[M]//《文渊阁四库全书》第847册,影印本.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17]御选宋诗[M]//《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437册,影印本.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I206.2

A

1672-6219(2010)04-0043-04

2010-04-26

罗 凌 (1974-),男,湖北公安人,三峡大学文学与传媒学院副教授,武汉大学哲学学院博士后,主要从事文献学研究。

[责任编辑:杨 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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