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榔,范冬萍
(华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系统科学与系统管理研究中心,广东广州替换为 510006)
从硬系统方法论走向整体主义多元方法论
王泽榔,范冬萍
(华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系统科学与系统管理研究中心,广东广州替换为 510006)
硬系统方法论是一种以整体优化为核心,以功能主义为基础的系统方法论。软系统方法论克服了硬系统方法论片面追求工具理性的缺点,凸显了价值理性和交往理性的必要。系统方法论的发展显示,采取整体主义和多元主义的立场,使用多层次、多维度的系统方法论将是解决现实的系统复杂性问题的一个有效方案。
硬系统方法论;软系统方法论;整体主义;多元主义
近代的工程活动主要表现为探索和改造自然的大规模造物活动,如土木工程、水利工程、阿波罗登月计划等,它与科学技术紧密结合,发展出了运筹学、系统分析、系统工程和控制论等理论和方法,形成了基于分析、还原、寻求因果关系和确定性的硬系统方法论。硬系统方法论以整体优化为最终目的,其哲学理念受到传统科学方法论的影响,带有明显的实证主义和功能主义的特点。它在不少领域得到有效的应用,尤其是在军事和大型工程领域取得了瞩目的成就。随着工程活动范围的不断扩展,现代工程活动越来越多地涉及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包含了政治、经济、文化和道德等因素,系统方法论也随之不断前进,出现了许多不同的方法论,其中影响较大的当属重视不同诠释立场和价值理性的软系统方法论。面对现实中越来越复杂的问题和众多的系统方法论,我们应该立足多元主义,以整体主义思想为指导,探索一种多层次、多角度的理论方案来整合和使用各种系统方法论。
硬系统方法论与软系统方法论的区分来自英国著名学者切克兰德(Peter Checkland),他认为系统工程、系统分析、运筹学等主要是用于处理人造系统的问题的方法论,统称为硬系统方法论,而要处理社会经济等人类活动系统的问题应该用软系统方法论。[1]19
系统工程是美国贝尔电话公司工程师霍尔(A.D.Hall)1969年提出的,他认为现实问题都可以归结为工程问题,从而可以用定量分析方法求得最优的系统方案。他将系统工程的总体方法和总体步骤总结为系统工程三维结构(three dimensional morphology of systems engineering)[2]。霍尔三维结构由时间维、逻辑维和知识维构成。时间维将系统工程从开始到结束划分为7个相继的阶段:规划、拟定方案、研制、生产、安装、运行、更新。逻辑维是指系统工程各个阶段内所要进行的工作内容和思考问题、解决问题的思维程序,包括问题定义、目标选择、系统综合、系统分析、最优系统选择、计划实施6个方面。知识维也叫专业维,是指系统工程各个阶段和各个步骤所需要的知识门类,包括工程学、医学、建筑学、商业、法律、社会科学、艺术等知识和技能。霍尔三维结构高度概括了系统工程的整个工作程序,为一般的工程活动提供了一个统一的、规范的系统工程方法论。系统工程的基本方法包括模型方法、定量化方法以及最优化方法等。
系统分析是美国兰德(RAND)公司在20世纪50年代所创立的一种定量分析方法,包括目标、可行方案、费用和效益、模型、评价和实施等基本要素,在人口、自动化技术和新式武器系统等方面得到了很好的应用。系统分析的特点是把问题作为一个整体来处理,强调以最少的投资和最高的效益来完成预定的目标
运筹学兴起于20世纪40年代,是在研究军事和经济活动中能用数量来表达的有关规划管理方面问题的过程中发展起来的,尤其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运筹学成功地解决了许多重要的作战问题。运筹学总体的策略就是,建立一个与过程相关的模型,用某些明确的度量(通常是经济的)来演绎整个过程,然后按照已选择的演绎标准来改进或优化这个模型,最后把这个从模型得来的解决方案移植到现实世界的情景中。运筹学的这种系统工程方法在解决人造系统中以“物”为中心的问题方面取得了极大的成功。
总的来说,硬系统方法论的共同特点是:把管理对象和过程视为系统,用工程原则来组织安排过程和步骤,尽量运用自然科学和数学方法。其有效性集中表现在寻求和运用最佳步骤、技术和工具以最小资源和最高效率实现既定目标。[3]从系统工程、系统分析和运筹学的主要内容中可以看出,它们具有以下三个明显的共同特征。
第一,以整体优化为目的。硬系统方法论尽管有不同的程序和要素,但其核心内容始终是对系统的最优化。系统是客观存在的一个整体,所要解决的问题的目标一般都比较明确或可以明确,因而系统可以通过命名它的目标来加以刻画,系统中的问题不但原则上有解而且数学上有解。相信现实世界的问题都存在一种最佳选择的规范方法,是所有“硬”系统思想的根本特征。[1]174硬系统方法论所理解的系统具有比较明确的边界,可以排除外来的干扰,从而可以在整体上进行优化,这忽视了环境对系统的影响以及系统内部的冲突和变化。
第二,以功能主义为基础。硬系统方法论很少考虑系统中的主观因素,认为系统是客观的存在,人的因素并不重要,系统的各个组成部分不过是结构上的各种客观联系,其存在只是为了实现系统的整体功能或促进有益的结果。这是一种简单和还原的思维,并且带有目的论的色彩。
第三,以工具理性为导向。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的划分来自马克斯·韦伯(Max Weber)。工具理性也叫目的/工具合理性,它服务于一定目的,是达到一定目的的手段,这些目的“是理性地被追求和计算过的”。工具合理性具有一定的规则或算法,可以重复地运作,具有普遍性、客观性和可检验性。[4]系统工程离不开数学工具,系统分析需要模型和计算,而运筹学本身就是近代应用数学的一个分支,硬系统方法论在确定目标、方案实施以及结果评估中都特别倚重数学的参与,数学是达到目的的最佳技术手段。这是一种明显的工具理性倾向,它忽视价值理性,无视社会因素以及主观因素对系统的影响,因而精确的数学模型在复杂的社会现实面前往往不能解决问题。
硬系统方法论的以上特点使它在各种传统的工程问题中游刃有余,但也正因为上述特点,使其在社会文化的复杂环境中捉襟见肘,因而软系统方法论也就应运而生。
现代的工程活动和组织行为是一个个复杂系统,涉及社会的方方面面,要素众多,而且相互联系,相互依存,有的还随着时间的变化而不断改变,表现出非线性、多样性和不确定性等特征。因此,以往那种问题可给出、目标可定义、方案可优化的系统方法已经不能适应时代的要求。软系统方法论正是在对硬系统方法论的批判中发展起来的。20世纪70年代末,美国学者丘奇曼(C.W.Churchman)和拉塞尔·阿科夫(Russell Ackoff)等人率先提出软系统思想,丘奇曼指出传统运筹学和系统工程的分析方法已经不能解决现实中的不良问题,我们需要一种软系统思想和软运筹学。20世纪80年代初,切克兰德在软系统思想的基础上,创立了软系统方法论,掀起了系统方法论研究历史上的一个新热潮。
切克兰德基于系统的结构、目标、机理特征,将系统分为硬系统和软系统两种。硬系统具有良好的结构,系统目标明确,问题可定义,边界清楚,可观察、可用数学建模方法和定量方法,存在最优解。系统工程、系统分析和运筹学所处理的问题大多是硬系统问题。
软系统的特点,一是现实的问题结构不良,要素众多,相互联系而且其关联方式或机理尚未明确,切克兰德将它叫做不良结构的(ill-structured)问题,阿科夫将其命名为“乱题”(messes),丘奇曼称之为不良问题(wicked problems)[5];二是问题难以定义,目标不明确,在软系统中人们所面对的不是单个的问题,而是一个具有复杂联系的问题群,可称之为问题情景(problem situation),系统要解决什么问题,这本身就是一个有待讨论的问题;三是难以用数学模型表达和进行定量分析,具有不同的世界观、价值观和利益立场的人对系统的问题有不同的理解和认识,难以进行简单的量化,问题的解决在很大程度上不是技术性的,而是涉及政治、文化、心理等各种主观因素,因而难以得出一个最优的方案,而只能通过理解、协调和妥协达到对问题情景的改进。
硬系统的问题可以用硬系统方法论来解决,而软系统方法论则更加适用于处理软系统的问题。硬系统方法论也可以看成是软系统方法论的一个特例,是在现实问题的各项指标接近硬系统特征时可以采取的系统方法论。软系统方法论比硬系统方法论具有更大的适用范围,也更加接近现实的社会情况,其进步的地方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从系统到探索系统的过程。硬系统方法论将系统视为客观世界中的实体,系统在一定条件下存在着最优的内部结构,因而可以通过探究各部分间的相互作用规律来实现对系统运行的预测和控制,这是一种社会功能主义的简单思维方式。切克兰德的主要贡献之一就是对系统进行了重新定义,他认为“系统”是人们在头脑中反映的对客观事物的认识概念,其整体性体现在人们对客观世界的探索过程中。
在软系统方法论中,“系统”的意义不再是指客观存在的世界,而是指探询世界的过程。[6]A11这种从世界本身到探索世界的过程的转换是“硬”与“软”的两种系统方法论的根本区别。现实世界的问题就是社会生活中相互作用的人的行为,即人类活动系统。人的行为是一个变化不定、繁复多样的领域,复杂性就存在于人们的头脑之中,并影响着问题的解决。软系统方法论强调主观因素,重视人的参与,从诠释主义的立场出发,使系统概念从实证主义的方法中解脱出来。
第二,从最优化到学习循环。整体优化方法在硬系统方法论中处于核心地位,优化在方案设计和选择中广泛应用,但在现实问题的界定方面力不从心。硬系统方法论的定量化决策模型在工程技术系统或人造系统中是一种有效的分析模型,但在人类活动系统中,面对信息不完全、不精确的环境中的复杂决策问题,则具有明显的局限性。
人类活动系统的目标不但是不明确的,而且也是多元的,世界观和文化背景不同的人对问题情景会有不同的认识,这是一种诠释主义的立场。为了改善问题情景,切克兰德提出了软系统方法论的7个阶段:(1)无结构的问题情景(problem situation);(2)表达问题情景;(3)各个相关系统的根定义(root definition);(4)构造多个概念模型;(5)检验系统模型;(6)可行的合乎需要的变革;(7)改善问题情景的行动。[1]203这是一个可循环的学习系统,可以从任何一个阶段开始对问题进行研究,通过循环反复来明确和改善问题情景,在理解、共识和沟通的基础上寻求合乎需要的可行解。
软系统方法论的逻辑步骤与硬系统方法论不同,它以学习过程取代寻优过程,包括对问题情景的感知与表达阶段,重视成员的主动性和积极性,培养组织的学习能力。一般来说,软系统方法论的研究结果不是一个对问题的最优解答,而是导致采取行动的一种学习行为。
第三,从工具理性到价值和交往理性。硬系统方法论是以工具理性为导向的,片面追求技术手段和系统效益,很少考虑系统的问题所涉及的人的价值取向、思维方式、交往模式等主观因素,忽视了价值理性和交往合理性。价值理性也称为价值/信念合理性,指的是行动承担了行动者的内在理由,包括伦理的、美学的、宗教的以及其他的合理动机,而不管它们是否导致成功。价值理性为工具理性规定目的,工具理性是价值理性的支撑,它们是一个硬币的两面,任何行动都不能只追求其中的一面,而忽视另一面。
软系统方法论注重为系统中不同文化和世界观所引起的不同的目的性行为提供诠释的机会,强调通过民主商谈和讨论在利益相关者之间求得共识,协调利益,改进问题情景。切克兰德在实践过程中,在软系统方法论7个阶段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了一个双思路模型:一个是分析的逻辑思路(Logic-Based Stream),即我们要通过一些什么样的逻辑步骤从问题情景的分析走向改进情景的行动;另一个是社会的、文化的、政治的思路,也是软系统方法论特别重视的思路,因为“它在人类事务中起到关键的作用”。[6]A15硬系统方法论就是一味强调分析的逻辑思路,而忽视了第二个思路,因而在处理人类活动系统的问题中总是举步维艰。
从7个阶段和双思路模型中可以看出,软系统方法论力求所得到的对问题情景的改进方案,在系统上是合乎逻辑的,在经济上是有利于社会的,在文化上是可行的。这体现了从追求工具理性到重视价值理性的转变,也包含了哈贝马斯一贯所提倡的商谈伦理和社会交往理性。
人类活动系统是社会中人的行动构成的,必然需要具备协商机制和社会交往理性。商谈伦理要求在各文化主体(个体、群体、民族、国家等)保持其基本文化立场的前提下,通过理性的商谈,建立有助于达成多元文化之“道德共识”的对话规则和话语方式。哈贝马斯认为,人类栖息的世界是一个整体,包括客观世界、社会世界和主观世界三重维度,工具理性本来是单纯指向客观世界的,但现代以来,工具理性强行进入社会世界和主观世界,遮蔽了理性的价值和审美维度。以交往理性为基础的社会交往行为,同时指向三个世界,体现了“主体间性”,有助于克服工具理性过度扩张的缺陷并显现价值理性。正如哈贝马斯所言:有了主体间性,个体之间才能自由交往,个体才能通过与自我进行自由交流而找到自己的认同,也就是说,才可以在没有强制的情况下实现社会化。[7]
系统方法论如今面对的现实问题越来越复杂,单向度地追求工具理性或价值理性必将成为前进中的障碍。在处理现实问题时,必须在注重主客关系的同时特别强调主体间关系,在差异、矛盾甚至对立的主体间寻找恰当的结合点和妥协点,在动机与效果、道义与功利、普遍原则与具体情景、理想与现实之间保持必要的张力。
近代以来,片面追求经济效益和技术手段的系统思想所导致的生态失衡、环境恶化、能源危机等问题,令人触目惊心,使人反省。在这种背景下,用软系统方法论来克服硬系统方法论的局限无疑是一种进步,以对话方式和协商原则来解决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利益冲突,凸现了系统管理中的伦理问题及价值理性。但软系统方法论也有其自身的不足,就像硬系统方法论片面关注系统的结构和程序一样,软系统方法论也过于强调组织的文化和社会因素,它的诠释主义的立场具有主观主义的倾向,在面对突发事件和强制性权力关系时的适用性大打折扣,而且忽略了从其他系统方法中取长补短的可能性。
20世纪末,在系统研究的各个方面,各种不同的系统方法论纷纷涌现,如系统动力学、团组协整、复杂性理论等等。随着各种系统方法在数量上的增加,人们开始面临一个新的问题,简言之,人们为了认识和处理客视世界的复杂性,又给自己制造了一个新的不同性质的复杂性:如何认识和用好各种不同的方法?[8]系统方法论似乎形成了一个令人迷茫的方法论丛林。
一个复杂的系统问题的分析和解决往往需要用到不同的系统方法论,然而就像硬系统方法论和软系统方法论一样,各种系统方法论往往只关注系统的某一方面,并期望用某个单一的系统方法论来解决全部的问题。但是,系统的问题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整体,它与周围环境的相互作用以及内部元素间的相互联系,决定了系统方法论的研究必然从单个系统方法论发展到多元方法论,人们必须用整体主义和多元主义的观点来发现和解决现实的问题。
整体主义或整体性是系统思想最基本的观点,整体性不仅指事物的各个内在元素相互联系构成的有机统一体,而且也指事物发展的全过程,一个好的系统方法论应该对系统发展的各个阶段都提供支持,而不是只针对某些阶段。对现实问题的组织和管理就是一个整体,它是一个与外界环境进行相互作用而又对内部子系统的结构和功能不断进行相应调整的开放系统。系统科学的先驱贝塔朗菲很早就指出了这种开放和动态的观点,他认为有机体之所以能有组织地处于活动状态并保持其有活力的生命运动,是由于系统与环境不断地进行物质、能量与信息的交换。[9]现实的系统问题是一个开放的社会文化技术系统,我们必须具有整体性的思维,以互补和整合的方式在具体的问题中选择合适的系统方法论。
在系统方法论的丛林之外,英国学者杰克逊(Michael C.Jackson)于世纪之交提出了一种创造性整体论,试图建立一种元系统方法论。元方法论是比方法论更高一层次的概念,它探究各种方法论的本质和用法。创造性整体论允许从不同的方法论中抽取方法、模型、工具和技术并联合使用它们,以多重范式(multi-paradigm)、多重方法论(multimethodology)和多重方法(multi-method)的多元主义理论方案来整合和使用各种系统方法论。[10]创造性整体论所坚持的多元主义立场具有独特的灵活性,是对各种各样的系统方法论和方法的一种回应,也是适应了具有不确定性和多样性的问题情景的复杂性的一种需求。多元主义反对以一种独裁的方式将各种不同的系统方法论包含在自己偏爱的系统理论当中,无视其他方法论的优缺点,随意改造和扭曲其他方法论,这只会损害各种系统方法论原有的价值。多元主义更不是要建立一个系统方法论的工具箱,它反对实用主义简单地挑选和混合不同的方法论的作法。因为不同的系统方法论具有不同的理论和范式,必须运用到它最合适的问题情景中。
作为一种元方法论,创造性整体论不可避免地涉及范式不可通约问题。它所坚持的多元主义的前提就是认为,各种系统方法论具有不同的理论基础、适用范围和实施方法等,是不同的范式,具有不可通约性。但是不可通约并不意味着完全不可比较,范式之间只是局部不可通约。根据库恩的后期哲学,在处理和使用不同的系统方法论范式时,应该接受的是“范式具有局部不可通约性”而不是“完全不可通约性”的观点。例如,各种系统方法论之间所使用的系统语言、所遵循的系统整体论思想、对解决现实问题的关注等都是它们之间共同的因素。只有这样,才能既承认和保护了系统方法论范式的多样性,又可以寻找系统方法论范式之间进行理性比较的平台,为结合使用不同的系统方法论提供更合理的理论支持。[11]也就是说,在理解和使用各种系统方法论时,坚持多元主义是一个基本的立场,元系统方法论与多元方法论并不矛盾。面对现实问题的复杂性,需要建构一种包括元方法论与多元方法、兼容并超越多元主义的元范式。
不管是面对硬系统问题还是软系统问题,我们都必须以整体主义思想为指导,根据不同情况采用多层次、多角度的多元方法论,来处理现实的问题情景,考虑和重视利益相关者的各种文化与价值观的差异性,在决策中力求做到既求真,又向善和至美;既具备实用和效率,又正当和合理;既具有硬系统方法论的工具理性的特点,又具备软系统方法论的价值理性与社会伦理意识。当然,目前像创造性整体论这样的元系统方法论在理论上还不够完善,缺乏坚实的哲学基础。另外,现有的各种系统方法论内在的异同点是什么,很多系统方法论都过于偏向系统思辨而缺乏足够的实践检验,这些问题还有待继续研究。
[1] [英]切克兰德.系统论的思想与实践.左晓斯,史然,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90.
[2] 张华夏,王守初,张广宁,等.系统工程方法与管理战略决策.北京:中国和平出版社,1997:33.
[3] 朱志昌.当代西方系统运动//许国志主编.系统科学与工程研究.上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1:604.
[4] 张华夏.科学合理性的面面观.科学技术与辩证法,2009(1):1-7.
[5] CHURCHMAN C W.Wicked Problems.Management Science,1967(14):141 -142.
[6] CHECKLAND P.Soft Systems Methodology:A 30 - Year Retrospective.Chichester:John Wiley & Sons,Ltd.,2001.
[7] [德]尤尔根·哈贝马斯.交往行为理论:第1卷.曹卫东,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375.
[8] 朱志昌.当代西方系统方法论经典文献目录汇编.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1999(10):130-144.
[9] [美]贝塔朗菲.一般系统论:基础、发展和应用.林康义,魏宏森,译.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87:37.
[10] JACKSON M C.Creative Holism:A Critical Systems Approach to Complex Problem Situations.Systems Research and Behavioral Science,2006(5):647 -657.
[11] 范冬萍.面向管理复杂性的元系统方法论——评杰克逊(Michael C.Jackson)的创造性整体论.自然辩证法研究,2008(9):61-66.
【责任编辑:于尚艳】
N941
A
1000-5455(2010)04-0094-05
2010-03-29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复杂系统整体论的思想与方法论研究”(08BZX018)
王泽榔(1982—),女,广东澄海人,华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范冬萍(1965—),女,广东英德人,哲学博士,华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系统科学与系统管理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