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良
(广东省委党校,广东 广州 510053)
“江高模式”的创新启示
张承良
(广东省委党校,广东 广州 510053)
“江高模式”作为广州市白云区值得引以为傲的一张创新名片。从江村鸡场作为“江高模式”经营模式上的开创,到江丰实业多元化经营的现代农业产业化,其所走过的不断超越自我的创新发展历程,这里面蕴含着巨大的方法论启示意义。解读江高模式从破茧到“巨人”成长背后的经验和规律,对如何更好地激发创新,推进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江高模式;农业产业化;创新
改革开放以来,广州市白云区所发生的变化可谓翻天覆地。从历史发展的链条看,这种变化是由无数中观、微观的创新所造就,因此,反省和总结白云区创新发展过程中的经验得失,以指导今后进一步深化改革、推动全区实现跨越式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而在全国范围来看,白云区值得引以自傲的一张创新名片无疑是被称作“江高模式”的白云区江村农业产业化所走过的道路,本文试图以“江丰实业”在改革开放以来不断创新、超越自我的发展历程为对象,解读其背后所蕴含的方法论意义,以期启示更多的自觉创新活动。
江高模式的起步,始于对计划经济“一统天下”的农村养殖业困境的突破。江高模式从“江村鸡场”的技术改进开始,此后,历经创造“公司+农户”、“股份制改造”的“混合经济”,再到“公司+基地+农户+标准”的“新江高模式”,并在中国解决“三农”问题新一轮农村改革中原创性地以现代产业化的形式带动农村脱贫致富的路径探索中成为领先一步者,江高模式在持续创新中不断做大做强,并成为农业产业化国家重点龙头企业,其间的诸多经验得失,无疑都是具有开拓性的启示意义的。
回顾改革开放以来的历程,江丰实业所经历的创新发展,大致可以归结为三个阶段:
1976年,还处在计划经济铁幕中的江高镇江村鸡场,因为面临当时郊区公社要完成广州市所分派的家禽供应任务压力,而在谭钜添的领衔下开始了以技术创新为特征的第一次创新尝试。当时的情况是,“郊区有170多个养鸡场,其中有区的、大部分是镇的、村办的不多。江高有2个养鸡场,属国有制。”江村鸡场“在镇养鸡场的指导下,派了 4名知青去学习孵化、养鸡”。1976年2月5日,“从上海组织了第一批鸡苗。”第一年,“养了9000多只鸡,全部卖给国家,完成了全村的派购任务。”[1]
在当时,整个郊区公社虽然有170多家养鸡场,但要完成整个广州市的禽鸡的供应,却还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那时郊区每年养鸡的任务是50万只鸡,靠170多家养鸡场,但连续3年没有完成任务,只有30多万只鸡。”时任江村大队养鸡场场长的谭钜添尝试在饲料配方上进行改革,结果把饲养周期从90天缩短到49天,重量还超过了原来90天的标准,并由此成为广州市重点推广的经验;此外,从“马立克氏”病、鸡肠道病、鸡球虫病到以维生素代替青菜等技术问题的攻关上,都体现了明显的创新精神。“在办鸡场的过程中我们经历了许多,从维生素、‘马立克氏’、球虫病,到饲料的改进等,给我(注:时任江村鸡场场长的谭钜添)启示是:一方面我们为国家提供农业副产品,服务城市。另一方面我们要解放思想,敢于冲破一些条条框框,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敢于创新,更新观念,大胆地试验。”由技术创新而“搞出了名堂”的江村鸡场,引起了当时郊区区委区政府的重视,并“从各方面给我们一些倾斜政策”,还引发了区委领导创新经营方式的想法,“1983年,区委提出了以鸡场带动农户养鸡的思路(公司+农户的方式),从我们鸡场开始试点。”[1]
以鸡场为“龙头”,带动农户“加盟”养鸡的“公司+农户”方式,这就是江高模式的最初创意。这一方式的具体操作是由农户用梯级笼在鸡舍养鸡(而非以往的地里放养方式)。鸡场供应鸡苗,由鸡场给鸡苗保温25天后再给农户;农户支付25天的手续费、技术费和饲料费,3种费用加起来大概每一只鸡5分到1毛钱左右;鸡养大后由鸡场统一收购。这一模式的创新意义在于,鸡场在没有投入更多的资金(场地、设施等)作为扩大再生产的前提下,通过农户“加盟”(代养)的方式达到了扩大再生产的目的,与此同时,代养鸡农户通过“加盟”,找到了相对低成本的致富路子。“通过发动农户养鸡,既完成了上交任务,服务了城市,又富裕了农民。”
在这一阶段,创新所面临的主要障碍是单一经济形式—计划经济模式下人们养成的视贫穷为常态而富裕为洪水猛兽的观念氛围,以及极左体制和观念压抑下人们极端教条主义化的社会衡量标准。实施创新,需要突破观念和体制的双重桎梏,这是江高模式创立之初技术创新行为具有的突破性意义。
1988年7月,《人民日报》发表《新的组合——“江高体系”评价》文章,把江村鸡场开创的“鸡场+农户”的家禽饲养模式称为“江高体系”(广东省农村政策研究室则称之为“江高模式”)。
江高模式事实上在农村乡镇企业股份制(“混合经济”,谭钜添语)改造上充当了“吃螃蟹”者角色。从改革开放初期到80年代中期,生活用品和各种物资得到极大丰富,计划经济的统购统销逐步退出百姓日常生活商品的范围,日常消费品的交易开始更多地由市场配置的功能来实现。基于市场发展的考虑,区委区政府前瞻性地提出了大力发展农村畜牧业的设想,“1985年,郊区在江高镇召开一次现场会议,陈年伟副区长提出了畜牧业要占全区农业的50%以上。”
当时的江村鸡场响应区里的号召,谋划扩大生产规模,为此提议村里和区畜牧局合办畜牧场,但“村党支部没有同意”,结果就有了后来的“混合型经济”,“我们4人(鸡场方面谭钜添等人)形成一个股,区畜牧水产公司(畜牧局下属事业单位)一个股,区农委一个股。”“我们 4人凑了 6万元,区农委和区畜牧水产公司凑了6万元,我们成立了畜牧场,租用了江村两个山的土地,办起了养鸡场”。(王燕,2008)这样一种股份结构,在今天看来有不尽合理之处,但对于当时依然到处充斥了左的教条思想禁锢的中国社会来说,则是具有破局性意义的。
这一阶段,江村鸡场的又一创新是将活鸡销售从内销转向外销,进入香港市场并热销。随着以派购任务来完成农副产品生产计划方式的被逐步取消,对象江村鸡场这样的生产单位来说,这意味着除了生产环节的问题外,还多了到市场上找销路的营销问题。当时的情况是,取消统购条条框框的限制之后,各地农户对养殖等农副业生产的积极性迅速高涨,农副业产品出现“井喷”,“到了1986年、1987年,广州市出现了鸡吃不完、卖不完的局面。”“1985年市场全面开放后,养鸡场遍地开花,鸡制品供过于求,江村养鸡场也面临着严峻的考验。”江村鸡场以开创性思维分析时局,通过各种办法拿到活鸡外销的许可和指标,尝试把销售方向转向外销香港市场,结果见效立竿见影,“我们的鸡不够卖,我们就把兄弟鸡场的鸡收购了,最后全区的鸡都不够卖。”
江村养鸡场的成功经验在白云区被大力推广,从而带动了全区农业综合效益的提高,到80年代末,全区畜牧业比重占农业比重达到65%。而在江村鸡场取得成功之后,国家畜牧水产局甚至也看上了活鸡外销这块“肥肉”,“提出与当地的四位农民合股成立养殖场,专门为香港供应肉鸡及其制品。当时,这种既包含国家股份又有农民个体参股的多种经济成份的联合实体,比现在的国有企业股份制改造早了将近20年。”[2]
中国农村外向型经济研究会也非常很重视“江高模式”,认为应该在全国推开,并组织了各省,特别是北方经济欠发达的县、市领导到白云区举办多次学习班。
江高模式的成功,使白云区也进一步增强了信心,明确了思路,“江高模式”得以从畜牧业引伸推广到水果、蔬菜、水产等方面,对于整个农村商品经济都起到了积极的作用。“此后,蔬菜、畜牧水产、水果成了白云区农业的三大支柱,也成了广州市“菜篮子”的主要供应基地。对于内地各省市也是一种促进,一种冲击。许多地方纷纷仿效,建立了社会化服务体系,发展农村商品基地,使农业走向社会化、专业化和现代化。”[3]
在这一阶段,江高模式能够被正式确立并在全国推广,并在确立这一模式后继续做大做强,跟江村鸡场能够在从计划体制下统购统销生产方式被取消后各地农副产品“井喷”造成供大于求的情况下迅速找到“外销”这种营销路子的创造性决策密切相关。因此,江高模式在这一阶段的创新,突出的亮点是迅速适应了逐步市场化背景下竞争生存的法则,创造性地开拓了新的发展方向。
1999年,原来于1991年在原江村养鸡场基础上成立的广州市江村家禽企业发展公司实行改制,由村办集体企业转制为股份制企业——广东江丰实业有限公司。在开拓创新的路途上,公司的经营模式在顺应市场需要的前提下被不断丰富创新,江高模式的命名也被冠以“新江高模式”而广受称道。
新江高模式是在弥补了原有模式缺陷原有的“鸡场+农户”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公司+基地+农户+标准”新型经营模式。这种新模式以代养鸡为主。“存栏规模在5万只以上的代养户,由公司提供鸡苗、饲料、药疫,代养户提供养殖基地,收取代养费,公司则派专人到基地24小时监管,按照公司的管理规范实行标准化生产。”[3]由于公司的活鸡产品大部分出口(主要销往东南亚及港澳地区,在香港市场占有率达20%),因此,公司执行的是依香港食品安全标准制定的欧美式食品安全标准,江丰活鸡成为消费者信得过的食品。新江高模式,实际上是在出口导向的前提下将农业标准化、专业化和组织化有机结合的创新模式。
与此同时,由于广州市城市规划的北延,江丰实业养鸡的“基地+代养户”在地域上逐步外迁,逐步往增城、花都、从化、清远等山区发展。这一迁移现象,在创新的层面上说其意义也是双重的:一方面是养鸡场地范围的拓展,在公司的整体运作框架下,代养“外包”业务向经济欠发达地区延伸,在降低成本方面具有明显效果,另一方面,对承担“代养”业务的欠发达地区来说,通过为江丰实业代养鸡实现“低风险”致富,为当下解决困扰中国已久的“三农”问题、农村贫困问题具有典范意义。中国社会科学院贫困问题研究中心杜晓山副主任由此认为,象江丰实业这种农业产业化扶贫是个不错的选择。一方面,公司和基地可能利用农户的力量在较短的时期内形成较大的生产规模,产生规模效益;另一方面,也可以避免和减少单个农户容易遭遇的技术和市场的风险。通过农业产业化,把贫困村、贫困户的生产经营纳入到产业链中,既做到提高收入,又能得到到信息、技术、销售方面的服务。促进农业产业化发展,搞好农产品加工业,对扩大农民就业,增加农民收入,帮助贫困农户脱贫,潜力极大。这是一条从根本上摆脱贫困的有效途径。[4]
今天的江丰实业已经是一家从事家禽繁育、饲养、饲料和饲料添加剂生产、家禽屠宰与食品深加工等多个产业,具有自营进出口经营权和供香港活鸡白营出口经营资格,集农、工、科、贸于一体的大型综合性企业。江丰实业还被被确定为“农业产业化国家重点龙头企业”、“十五”期间国家级“科技创新型星火龙头企业”。从江高模式到新江高模式,江村鸡场所走过的创新发展之路,对白云区来说是一份值得并需要认真总结提升和推广的宝贵经验。本文认为,江高模式在创新发展上的启示意义,概括起来有以下两个方面:
近年来,关于“创新人”的研究是管理科学界较为时兴的课题,人们认为依照人性在不同历史发展阶段,其人性中的侧重面依次经历了“工具人”(把人看做是机器,或者是机器系统的一部分)、“经济人”(认为人是经济的动物,金钱是刺激人的首要因素)、“社会人”(人是社会的成员,故调动人的积极性主要在于人的社会、心理方面)、“自我实现人”(人生的最高境界是自我实现,个体自我实现的欲望和潜能是社会和组织目标实现的前提)、“创新人”(人是万物之灵,人类具有其它一切存在物所不具有的特性——创造性)等时期,在知识经济时代,人类的创造性得到前所未有的张扬。“就个人来说,创新是现代人需要的最高层面,是人生价值的最佳显现。每一代人都在有限的生命中追求永恒。创新是通过物质的或精神的产品有效体现出来的新思想,它既是对前人成果的再超越,又是对自身能力的再升华;当个人的新思想在有限的生命时空中被如此有效体现,成为人类文化长河的一部分时,便获得了无限的生命意义。就组织而言,知识经济和世界经济一体化进程,迫使它为了明天的生存不得不持续创新。”[5]
正如科学发展观所揭示的,在当今国家之间、民族之间、区域之间激烈竞争的背景下,发展是第一要义,不发展就会落后,落后就要“挨打”,这是已经为历史所证明的“生存辩证法”。但是,发展需要一定的现实条件,从根本上说,发展需要内在的推动力。正是从这一意义来说,“创新人”的培育实属重要。
白云区农业产业化的江高模式创新,跟以谭钜添为代表的“创新人”群体的开创与推动作用密不可分。总结江高模式的创新经验,就是要抽象出以谭钜添为代表的创新群体得以成功的相关要素,以及各要素之间的内在关联,以作为未来创新行为的借鉴。本文以为,作为“创新人”,需要具备的基本要素不外以下几方面:
1.强烈的创新欲望。从本质上看,创新是一种基于特定任务和目标实现的愿景而对既有体制和成规加以突破的冲动。创新不是为了创新而创新,而是在追求特定具有历史合理性目标的过程所表现出来原创性行为,这也是创新和蓄意破坏之间的根本区别所在。因此,在“创新人”的精神世界和行为实践中,始终贯穿着永不满足的进取心、追逐成功的使命感、奋发向上的价值观等积极的主观意念。
2.具备可孕育创新思辨的知识储备与创造性思维能力。创造性思维能力发生于人们产生了进行某种创造活动的动机和欲望之后,其寓于抽象思维和形象思维之中,是逻辑思维与非逻辑思维的辩证统一,是发散思维和辐合思维的辩证统一,突出特征则是它的独创性。从创造性思维的发生过程看,大致可以分为准备、酝酿、启发和检验几个基本的阶段。①创造性思维的能力,与长期的日常有意识训练成正比例关系,但创造性思维能力的发挥,又跟“创新人”本身的人生经验、工作经验和知识储备(知识结构)密切相关。所以,通过不断的学习,掌握最新的科技和人文成果,并将其融会贯通到实践工作中去,对保证创新思维的有效性是非常重要的。在江高模式中的创新过程中,作为创新活动承担者的谭钜添等人,也曾有过因为知识储备上的问题而导致方向性的失误:
“可以说从2004年开始到目前为止,我们公司的发展速度慢了,我们犯了理论不切合实际的错误。政府要求推广建立品牌,发挥品牌效应,我错误地理解品牌就是优质鸡,结果我们首先经营优质母鸡。……由于我犯了方向性的错误,优质鸡达不到优质价,就影响了企业的效益。农民养鸡的利益不大,积极性也就不高了。”①谭钜添在这里所检讨的,正是跟知识储备有关的问题。
3.提升复杂环境中应对变化的实践素质。这种实践素质说到底就是一种执行力,是实现创新的关键环节。著名管理学家德鲁克曾说过:“作为一种经验规律,如果把产生一种新思想上花费一美元。则在对之进行研究以便把它转化为一种新发现或新发明,就必须花费十美元。在研究上每用十美元,在发展(开发)上至少要花费一百美元。在发展(开发)上花费一百美元,则在市场上引进和建立一种新产品或一个新企业就需要花费一千或一万美元。而只有在市场上建立了一种新产品或一种新企业之后,才能说已有了一种‘创新’”[5]P233。有了创意,还要有高效的执行,否则创意将归于空想。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时候人们有很好的创意,但最终胎死腹中。这就说明,要最终获得创新成功,还必须强化创新主体的实践素质。他要能够脚踏实地,持之以恒地将创意转化为现实的工作方案和工作措施;他要能够审时度势,在纷繁忙乱中辨明方向,在复杂多变的环境中应对自如,随时修正并推进创意的最终实现。
“创新”的成功不只是“创新人”苦力追索就能得到的结果,还跟实施创新的环境密切有关。一个好的创新支持环境对于创新活动有着巨大的促进作用。具体从以下两个方面说明:
1.制定鼓励和激发创新行为的制度。从管理的角度说,制度是一种稳定的具有导向性的激励形式。特定价值取向的制度设定,会对人们行为的取向产生规范和引导的作用。一套鼓励创新的制度设定,对于激励人们追求创新会产生心理定势,从而使“创新人”实施创新减少成本,提高创新效率。在改革开放初期,江高模式的初创阶段,谭钜添等人的创新活动更多的依赖于来自当时郊区领导(吕刚、陈年伟、李治元等)的直接支持。从某种意义上说,如果没有这种来自上级行政权力的支持,江村鸡场的创新活动是难以为继的。因此,在改革开放初期,由于没有好的创新制度环境,创新活动往往举步维艰,有时甚至是鲜血或者生命的代价。这时,领导者超前的开拓意识(领导者本人也成为“创新人”)就成为区域(或组织)创新的“激发器”,创新活动也由此呈现偶发和“人治”的色彩。
2.形成认同创新并追求创新的文化氛围。在刚刚从极左年代中走出来的改革开放之初,封闭的一元的思想观念氛围导致了人们“坐井观天”的盲目自信,对于任何新出现的东西都抱着恐惧和抵触的态度。江高模式的初创时期,谭钜添们所面临的正是这样一种文化氛围。也正是这样一种氛围,这种氛围无疑增加了创新活动的难度和成本,因此,激发社会的创新活力,离不开一个开放包容、以鼓励创新为价值导向的文化氛围。这种文化氛围的形成,是社会作为开放系统的多元文化并存、交融、碰撞与杂交的结果。多元文化(观念)的交融碰撞,造成了创新思维得以被激发的可能。正是在这样一种氛围中,“创新人”得以与竞争对手、合作伙伴以及其他众多的知识生产和知识持有者之间联系和互动,从而使以较少的成本达至成功的创新成为可能。
以江高模式作为创新发展的“样板”拿来解读,是为了更好地迎接未来的挑战。未来发展之路依然挑战和竞争,未来创新之路依然充满荆棘,但我们以认真的态度总结经验,改进策略,那么可以预见,在我们未来的创新发展路途中,更多的“创新人”将得到培育而成长,“创新人”创新活动所获得的制度的与氛围的支持将越来越好,我们创新发展的步伐也将更加理性而坚实。
注 释:
(1)美国心理学家华莱士1926年出版的《思想的艺术》一书中,通过对许多创造发明家的自述经验的研究,提出了创造性思维过程的四个阶段——准备、酝酿、启发和检验的著名理论。
[1]王燕.谭钜添访谈口述资料(“江高模式”发展的启示)[R]. 2008,(4).
[2]常菁等.“江高模式”引领中国农业产业化[J].中国经济周刊,2005,(26).
[3]王燕.李治元访谈口述资料(忆改革开放在白云区的峥嵘岁月)[R].2008,(4).
[4]杜青耘等.江高模式探路中国农业产业化[J].中国经济周刊,2005,(26).
[5] [美]彼得·德拉克.管理新潮[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88.
(责任编校:王晚霞)
F061.3
A
1673-2219(2010)02-0108-04
2009-10-19
张承良(1970-),男,江西于都人,文学博士,广东省委党校副教授,主要从事区域文化与文化产业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