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尔葭
(中国人民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872)
毛泽东与民族资产阶级改造研究综述
张尔葭
(中国人民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872)
建国初期,中国共产党在全国范围内组织的对于农业、资本主义工商业和手工业进行的社会主义改造,其中对于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是三大改造的重点。长期以来,学界关于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研究比较薄弱,近年来,学界开始关注此问题的研究,并对其中“毛泽东与民族资产阶级改造”这一课题进行了研究和阐释,产生了一批研究成果。
社会主义改造;民族资产阶级;研究综述
对马恩著作中理论的认识存在片面化是急于消灭民族资产阶级的主观原因。夏晓丽通过对毛泽东年谱和文稿的研究发现,毛泽东笃信马恩著作中关于“消灭私有制”的信条,在农业社会主义改造进行过程中,还提出要各级领导干部认真阅读《共产党宣言》和《哥达纲领批判》,以之作为行动的指导。虽然“马克思、恩格斯在设想未来社会特征时是舍弃了社会主义社会本身的发展过程的,设想的是一个纯粹的社会主义社会,以便能更好地体现社会主义社会的最典型特征。因为当时世界上还没有出现社会主义国家,更没有社会主义的实践,作为一门科学研究的现实对象还没出现,因而他们的设想只能是一些最抽象、最一般、最典型的理论原则,而具体的未来社会组织总是要留给后人去实践、去发展。”然而,“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未来社会有计划地组织生产的论述是与消灭商品生产相联系的,而消灭商品生产又是与消灭私有制相联系的,所以当时毛泽东认为在中国要建立起生产资料公有制,也只有计划经济才能与此相适应,而商品经济、市场调节都是资本主义范畴的,都与剥削相联系,与社会主义是不相容的”。[1]在毛泽东看来,资产阶级属于无产阶级革命的对象,让它存在是背叛了马克思主义的信条,决不能姑息其存在了。
石仲泉认为毛泽东对革命理论的模糊化使得决策实行时无法把握好“度”的问题。中国共产党没有解决民主革命时期和社会主义革命时期是否存在过渡期的问题,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社会主要矛盾同经济建设为党的中心任务本身就存在相悖性。[2]
张欣认为,定位的不准,教条地理解经典社会主义模式的设想,搬用斯大林“直接过渡”理论,不仅打断了具有中国特色的新民主主义社会发展模式的探索,还为“人民公社化”运动和“大跃进”运动埋下了伏笔。[3]毛泽东“在认识上,把社会主义起点模式看成是目标模式,忽视了资本主义经济在当时还存在积极作用,而且夸大了资本主义在中国的发展程度,拔高我国向社会主义过渡的起点,过于夸大人的主观能动性,夸大生产关系的反作用,毛泽东个人对现状的忧患意识和对前景的超然心情”都影响着毛泽东的决策。[4]
毛泽东没有看到当时社会上存在的广大私营工商业户,其中绝大多数并不是如同已没收的官僚资本那样现代机器生产的大工厂,而是个体经营、手工劳动、行业繁多并为社会不可缺少的个体工商户;真正属私人资本主义性质的工商业户,其中虽有少数不法资本家,但多数是守法经营的,由于他们有长期的生产经营的管理经验,在我国当时的历史条件下,确实也还存有不可取代的积极作用。[5]
客观的国内外环境使得中国共产党提前对民族资产阶级进行社会主义改造。首先,革命胜利以后,国内资产阶级的负面性开始凸显。建国初期,中国共产党给资本家许多优惠政策,使得民族资产阶级迎来了继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的又一个春天。但是,有的资本家采取“五毒”手段不断破坏国民经济,哄抬市场,扰乱物价。农村个体经济和城市资本主义经济成份开始引起了毛泽东的注意,在他看来,这是资本主义的抬头,会威胁到中国共产党的无产阶级统治。
胡绳在《中国共产党的七十年》中认为经过三年的经济恢复,国营经济已经取得了优势和主导地位,毛泽东认为实行全面的公有制有经济保证。并且中共已经积累了一定的私营工商业和农村个体经济限制、利用的经验。
从国际方面来看,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不但在军事上威胁中国的安全,而且在经济上也对中国实行封锁制裁,这就加剧了毛泽东加快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的紧迫感,同时因为抗美援朝战争,国内普遍存在着对资本主义的仇视、反资本主义即是爱国的思想。梁胜宇指出,新中国建国初期面临的国际环境和经济发展水平是决定我国传统计划经济体制形成的主要因素。在资本极度匮乏和生产要素不足的国情制约下,通过建立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以集中全国有限的人才、资金和投资品进行重点建设,是一个合乎历史逻辑的选择。社会主义实行计划经济的理论要求和当时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的成功经验,也成为缺乏经济管理经验的中国向苏联学习、逐步形成计划经济体制的理论来源和现实途径。[6]苏联在客观上也要求中国对资本主义快速彻底地改造,“我国允许资本主义存在和发展的新民主主义政策,得不到苏联的理解,还被认为是对资产阶级的调情政策,为了获得苏联的全面援助和信任,毛泽东改变对资本主义的政策,提早实现改造就是必然了。”[7]而且,毛泽东对平等、公正、富裕的理想的追求使他认同了传统的经济模式观,认同社会主义改造是通向社会主义的必由之路。[8]
毛泽东在党内的特殊地位使得错误的政策无法及时修正。在长达28年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斗争过程中,每当重大的战略转变关头,作为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无产阶级革命家、战略家和理论家的毛泽东,都曾表现出他杰出的智慧和才能,显出他的意见总是高人一筹,起到了力挽狂澜的历史作用。人们往往总认为毛泽东比别人也比自己站得高、看得远。延安整风在全党确立了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毛泽东思想作为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9]
毛泽东对民族资产阶级是策略性的利用,本来就没有允诺过什么。有的学者通过对文本的分析得出了此结论。“毛泽东1956年12月7日同民建和工商联负责人谈话中提出的这个问题,是针对我国基本完成资本主义工商业改造后出现的新的矛盾而讲的,意在调整政策,探索一条适合中国情况的建设社会主义的道路。毛泽东清醒地看到了当时国内自由市场和国家市场并存、出现地下工厂、产品和服务质量下降,商品供应不足,不能满足社会需要等情况,也考虑到了资本家拿取定息以后的出路,提出实行新经济政策:允许开私营工厂、夫妻店,可以雇工;私营企业的数量可以增加,规模可以扩大;可以签订协议,10年、20年不没收;也可以吸引华侨投资,协议20年、100年也不没收;还可以开设投资公司,还本付息,它可以是国营的,也可以是私营的,这样定息也有了出路。总之,可以让地下的变成地上的,消灭了资本主义又搞资本主义。它的条件是社会需要,只要社会需要就可以搞;同时要有原料、有销路,不造成积压浪费。”[10]“1956年12月,毛泽东指出,上海地下工厂也是对立物,因为社会有需要,就发展起来。要使它成为地上,合法化,可以雇工。现在做衣服三个月,最好开私营工厂,同它作对。现在合作工厂做衣服(袖子)一长一短,扣子没眼,质量差。可以开夫妻店,请工也可以。叫新经济政策。”[11]
莫里斯·迈斯纳也认识到,中国当时“是国家资本主义形式,而不是自由经济。人民共和国的“民族资产阶级”现在比旧的被斥为“官僚资产阶级”更加依靠国家官僚机构。鼓励“国家资本主义”的复兴并不纯粹是出于意识形态的考虑,共产党人并不仅仅是为了兑现“新民主主义”的诺言,他们也并非出于这种动机,即强烈地想要证明马克思主义的下述命题:历史是通过发展的各个阶段前进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阶段必然先于社会主义阶段。他们主要考虑的,是现实的紧迫问题。要重建被毁坏的经济从而为未来的经济发展奠定基础,最简便的方法莫过于重建原来就已存在的经济,然后再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发展。”[12]
目前学术界尚无这方面的著作,笔者只能通过学者对社会主义改造的总体评价来摘取相关语句进行分析。大体上,学者对民族资产阶级改造的评价可以分为“正确说”、“过早说”和“缺陷说”。
“正确说”主要是从三大改造对生产力的作用上来看的。中共官方普遍赞同这一观点,如邓小平指出:“建国头七年的成绩是大家一致公认的。我们的社会主义改造是搞得成功的,很了不起。这是毛泽东同志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一个重大贡献。”[13]有的学者从资本主义的盲目性和社会需求脱节上分析,认为“如果我们不适时地把社会主义改造的任务提到议事日程上来,私人资本主义企业的盲目生产和盲目经营,就会妨碍我国经济有计划(按比例)地发展;资产阶级唯利是图的本性就会加剧同国营经济和工人阶级之间的矛盾,从而阻碍社会主义经济成分的顺利扩大。”[14]社会主义改造“是生产力发展的客观要求,是社会发展的客观条件”。[15]
“过早说”认为虽然社会主义改造是必须的,但是当时并不存在改造的生产力基础,资本主义经济仍未充分发挥出其良性作用,它的发动与实践,主要是由超前的主观意识因素促发的,在历史实践探索过程中又产生了偏差。如燕凌认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与新民主主义有极为密切的血缘关系。当年对社会主义改造‘要求过急’、‘改造过快’,实质上就在于过急、过快地断绝了这种血缘关系。”[16]于光远认为社会主义改造的过早导致了日后的挫折。中国的社会主义改造虽然从步骤上和形式上都有自己的创造、自己的特点,没有照搬苏联的经验,但步骤上形式上的巨大成功,掩盖着对中国历史前进的指导思想上的严重失误,社会主义改造后建立起来的社会主义社会,不只是一个发育不全的早产儿,它还是一个畸形儿。[17]
“缺陷说”肯定了社会主义改造对中国当时经济发展的积极影响,也看到了社会主义改造由于过快过急带来的负面影响。认为“新时期党的社会主义私营经济理论是对毛泽东新民主主义社会私营经济思想的继承和发展”。[18]很多学者认同毛泽东创造出了一条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改造道路。包括对资本主义工商业实行“和平赎买”的政策,把对企业的改造与对人的改造结合起来等。另外,学者认为毛泽东的思想是顺应了历史大潮的,但由于当时历史条件的限制,也存在着不足之处。从建国后社会主义的改造来看,毛泽东在承认资本主义生产比封建主义进步的同时,认为社会主义生产天然的比资本主义优越,对中国将长期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认识不足,对于资本主义经济长期存在的必要性认识不够,这是由于他对资本主义的认识在深度上、广度上都有欠缺。他认识到资本主义创造了巨大的生产力,却没有认识到资本主义在数百年社会化大生产的实践中形成的市场机制的合理性。[19]陈士军从历史背景、两难选择、惟一出路、现实需要、有利条件等五个方面说明社会主义改造的实施有着深刻的历史背景,“任何伟大人物都不可能违背这一历史潮流,只能顺应这一趋势加以引导,并促成这一历史事件的顺利发生。”[20]
莫里斯评价说:“毛泽东作为一个经济上的理想的现代化者远比他作为一个社会主义的建设者要更为成功”“在毛泽东的时代结束后,评论家们发表的关于毛泽东时代经济遗产的著作主要谈及其‘不合理’和‘不平衡’性,而不是其经济特点”。[21]“50年代初期,中国人从比比利时还要弱小的工业起步,到毛泽东时代结束时,长期以来被耻笑为‘东亚病夫’的中国已经跻身于世界前6位最大的工业国家之列。”[22]
逄先知、金冲及在《毛泽东传:1949-1976》中指出:“毛泽东曾在1947年11月30日致电斯大林试探性地询问是否应该在中国民主革命彻底胜利时,让除中共以外的所有政党离开政治舞台,而斯大林在1948年4月20日的回电中‘表示不同意’这种看法,中共在保持自己领导地位的同时,应该同民主党派合作,成立联合政府。即使到了1952年10月,当毛泽东提出用十年或十五年的时间逐步过渡到社会主义时,斯大林仍然表示同意。他说:我觉得你们的想法是对的。当我们掌握政权以后,过渡到社会主义去应该采取逐步的办法。你们对中国资产阶级所采取的态度是正确的。”[23]可见,斯大林并没有直接指挥毛泽东快速改造资产阶级。从而根本上批判了先前学者认为的“苏联在三大改造的安排上起了重要的直接指导作用”。
斯大林的大国压力使得自尊心极强的毛泽东认识到迅速提高国力必要性。毛泽东访苏时适逢斯大林生日,但是带着雄心壮志的毛泽东在莫斯科受到的待遇还不及刘少奇访问时,斯大林给了毛泽东一个狠狠的下马威。与苏联的“谈判开始后,毛泽东和周恩来格外注意中苏条约和协定中所表现出的中方主权和平等权问题,但实际上,不论如何努力,由于中苏两国强弱悬殊,和中国处于受援助国地位的现实状况,都不可能争取到真正的平等。”[24]
第一次访苏使毛泽东心中的社会主义蓝图形象化,坚定了他加快工业化的社会主义信念。但是,当时的民族资本主义发展状况仍不能满足工业化的生产力要求,起不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一方面,中国社会的半殖民地半封建性使先天不足中国民族资本主义一直在夹缝中艰难地寻求发展机会,其发展程度不高;另一方面,由于长期的战争破坏,建国初期的民族资本主义自身也需要一个漫长的恢复时期,私营企业甚至需要得到国营企业的帮助才能有效的恢复和发展。”[25]
董宝训认为出于不同的动机,民族资产阶级的不同阶层对社会主义改造的反应程度和方式也各不相同,他们或在表面上积极响应,或被动地顺从,或消极地抵触,或顽固地抗拒。但总体上,民族资产阶级接受改造是被迫的,是在当时具体历史条件下的一种无奈的选择,是为适应新的社会政治生态环境的生存需求而作出的被动回应。[26]师吉金分析了民族资产阶级在不同历史阶段对共产党政策的心理态度,“从新中国成立初期的疑惧,到了解党的政策后的兴奋;从‘五反’开始后的恐慌,到‘五反’结束后对共产党的服从;从过渡时期总路线公布后的犹豫彷徨,到最后接受社会主义改造,走上社会主义道路。”[27]陆和健则通过对上海资本家阶级的研究得出了“上海资本家阶级在改造过程中的疑惧不满—较量—服从的思想动态演变说明他们内心的矛盾与苦闷,无奈与挣扎,最后终于不太情愿地走向社会主义。”[28]
张家芳认为社会主义改造开始后,企业工人盼望改造,干部阶层在决策中起主导作用,民族资本家的反限制斗争客观上推动了改造,农民、小资产阶级总体上愿意接受改造,知识分子拥护改造。“民族资产阶级的反限制斗争客观上推动了社会主义改造,1952年6月,毛泽东又指出,中国内部的主要矛盾已是工人阶级与民族资产阶级的矛盾,故不应再将民族资产阶级称为中间阶级。”[29]焦以爽从三大改造时期党对资产阶级的限制政策出发,认为产权和所有权是不同的。质疑人民代表大会是否有权掌握国营经济;国营经济的优越不能仅仅依靠政策。[30]
笔者在查阅资料时发现,很多研究论文的基本框架相似度很高,只不过增加了更多文献材料而已。
有些学者开始了一些中国共产党其他领导人与毛泽东关于民族资产阶级改造思想的比较,但是这些研究缺乏对同一个历史时期毛泽东和其他人的思想做系统比较。也有学者注意到了毛泽东后的邓小平等对毛泽东新民主主义经济思想的继承和创新,但可惜的是研究者并没有真正厘清邓小平到底继承了毛泽东的哪些新民主主义经济思想。笔者认为毛泽东与邓小平等人不同,他早年放弃了留学法国的机会,因而他虽然对中国国内革命形势很是了解,但是没有和资本主义有过“密切接触”,所以他并不清楚资本主义成分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也无法摆脱共产主义信条的“苛求”去灵活的利用非公有制的生产力要素。归根到底,毛泽东是以社会主义政治为体,资本主义经济为用。当他认为资本主义威胁到社会主义的时候,就振臂高呼清除资本主义成分。但是,笔者并没有看到这样观点的论文和著作。
(三)泛区域研究多,鲜有个案研究
中共党史出版社已经出版了由中共中央统战部领导编纂的大型资料丛书,内容包括图片、综述、文献、典型材料、回忆录、大事记、统计表等一手资料。目前已经出版了四川卷、山西卷、江西卷、上海卷、江苏卷、河北卷等。笔者在查阅资料的时候发现学者大多是着眼一个市、一个省的研究,但是还没有学者关于民族资本主义工商业店、厂在三大改造中的民族资本家的个案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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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2219(2010)07-0023-04
2010-03-15
张尔葭(1989-),女,湖南湘乡人,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学生,主要从事中共党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