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拓荒者!》中的花园与女性形象

2010-04-07 07:45施娴靖朱新福
关键词:亚历山德拉柏格森拓荒者

○施娴靖 朱新福

(1.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苏州研究院 外语部,江苏 苏州 215123;2.苏州大学 外国语学院,江苏 苏州 215021)

威拉·凯瑟被美国评论界称为20世纪美国最杰出的小说家之一,她以描写美国中西部大草原而著称。 在内布拉斯加度过少女时代的她从苍茫﹑广袤大草原上吸取了许多养分,为她日后写作奠定了基础。 拓荒时代代表了美国历史上的重要时代,拓荒者们在一片片野性未驯的土地上辛勤劳作,用双手和智慧征服土地,在原本荒凉的土地上留下人类奋斗的印迹。拓荒者们在纳布拉斯加草原的中央创造了美丽的花园,薇拉·凯瑟笔下的花园是自然的一部分,这是一个让人们在一天劳累的工作之后体力和心灵得到休息的地方;花园是女性拓荒者和自然进行沟通的地方,花园是不同人表达自我的渠道。

人类对花园的爱最初来源于他们对自然的钦佩以及他们对于原始自然社会的美好回忆。人类文明使得人们的生活多样化了,但是与此同时文明打破了自然原有的状态以及与之同在的平静和谐。当我们意识到“我们失去了大自然赐予的美丽家园时,我们所要做的就是以原始自然为模本,融入人类五千年的文明,来构筑最适宜现代人生存的大地景观”[1]57。因此人们喜欢用各类花草来装点他们的花园。人类对花园的爱深深地植入了他们心中,这在美国也不例外。根据薇拉·诺伍德的观点,自18世纪以来,女性的花园就出现在美国的植物文化的历史里了。到19世纪末,园艺学跻身成为中产阶级的爱好。技术的发展使得许多美国人都可以种植花园、栽培草坪。美国不乏花园作家,“他们都对花园充满激情,热衷于把首先在母亲和祖母花园里见到的花草再种到自己的花园里,他们非常热情地试种植被目录中列出的新品种并且把当地的野花栽种到自己的花床里”[2]2。在美国,园艺学非常地受欢迎并且花园的优点也广泛传诵于郊外的家庭主妇中。“正如在《哈勃周刊》上所反映的那样,在家庭花园种植中社会推崇女性扮演园丁的角色,并且呈现出创设家庭和谐的完美形象”[2]4。

美国拓荒者十分重视花园的价值。 “十九世纪中期的宣传资料描述了边疆拓荒女子为家庭创造花园”[2]3。薇拉·凯瑟的作品中有很多花园形象。在小说《云雀欢歌》(1915)中,花园的形象是自然人性化的组成部分。在小说《我的安东尼亚》(1918)中,花园的形象表达了作者对土地的眷恋之情。在《啊,拓荒者!》中,女性拓荒者和花园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她们用不同的鲜花装扮自家的花园,创造了一个新的天堂。在纳布拉斯加草原她们创造了一个奇迹,她们把一个荒芜、贫瘠的大草原变成一个肥沃、富饶的地方。家庭花园是她们创造的另一个奇迹。在种花、浇花、设计花园、为花园除草的过程中,拓荒者与自然建立了紧密的关系。人们在劳累了一天过后能在花园里振奋精神、寻找安宁。在花园里女性拓荒者能够充分地表达自我,把她们被压抑的艺术天分表达出来。传统意义上被贬低为“他者”的女性可以通过她们与自然的认同为建立自己的身份而奋斗。

小说中的主要女性人物柏格森夫人、亚历山德拉、玛丽和花园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柏格森夫人和她丈夫约翰·柏格森一起在纳布拉斯加草原上定居,这完全违背了柏格森夫人的意愿。草原上的生活条件很差,土地十分贫瘠。她从来没有原谅她的丈夫把她带到这个可以称为是地球边缘的地方。她忍不住会思念家乡。但是即使她有多么不情愿,柏格森夫人在新的环境里努力重构她以前的生活,并且在艰苦的环境下维持家庭秩序。“亚历山德拉经常说如果她的母亲被抛弃到沙漠里,她母亲会感谢上帝,她会在这里建一座花园,找一些食品进行腌制”[3]17。在花园里柏格森夫人种了醋栗、红醋栗树、金盏花和一串红。花园对于一个远离故乡、沉浸在思乡情怀中的人来说是快乐的源泉。她努力使她家庭成员在草原上的生活尽可能过得舒适。她在花园里劳作,“她用生长在大草原上的樱桃做了黄色的果酱,并用柠檬皮调味。她用花园里种植的番茄做了粘稠果酱,她试着用豌豆做果酱,当她看到她使家庭成员吃上美味的果酱和腌制食品时感到很开心。她还用豌豆做了果酱,看到成丛的豌豆她忍不住摇头,喃喃自语,‘多可惜啊’”[3]18。

作为家庭主妇,柏格森夫人担负着照顾丈夫和孩子的任务。柏格森夫人被男权社会置于边缘地位,这使得她在家庭里没有发言权,没有做决定的权利。就像多丽丝·莱辛(Doris Lessing)所著的《第十九号房间》(To Room Nineteen)中的女主人公苏珊那样,柏格森夫人也“梦想着拥有一间自己的房间,她可以独自一人坐在这里”[4]865。 她的花园给她提供了一间自己的房间。弗吉尼亚·伍尔夫在她的著作《一间自己的房间》(A Room of One’s Own)中就提出强调妇女必须享有自己的时间、隐私权、经济独立。在男权社会中即使女性具有突出的天赋,也必然会被男权社会埋没, “如果莎士比亚有个极富天赋的妹妹叫朱迪……她和莎士比亚一样富有进取心、充满想象力,和他一样渴望去看世界。但是她没有去上学。她没有机会学习语法和逻辑,更不用说读贺拉斯和维吉尔的作品”[5]56。 为了追求梦想,她只身前往伦敦,在嘲笑、羞辱、压抑中生活着,最终“在一个冬天的夜晚自杀而亡”[5]56。 女性需要一间自己的房间,呼喊自我的声音,努力成为一个独立的、不同于男性、不依附于男性而又与男性,和整个世界和谐相处的自我。“在伍尔夫的作品《出航》中,女主人罗切尔通过音乐来展现自我,实现自身的解放与独立。音乐成了女性语言的一种存在与表现形式。小说《N》也是一部反映女性追求独立声音的作品。女主人公凯瑟琳渴望摆脱俗世的纷繁复杂,将自己的热情倾注于数学之中”[6]19。薇拉·凯瑟的小说《啊,拓荒者》中的花园和《N》中的数学以及《出航》中的音乐一样,都是女性展现自我,证明自我存在的声音,作为女性摆脱传统社会、追求自由与独立的途径。在家庭环境中女性没有发言权,受着社会文化和传统文化对女性的束缚。在花园中女性可以独自一人,充分发挥自己的创造力。在花园的沃土里留下了女性自己的印迹。“正如爱丽丝·沃克(Alice Walker)所指出的那样,花园使女性被压抑了的艺术冲动得到了展现,创造花园不是中产阶级女性的专利”[7]37。不管是黑人还是白人,她们都能通过花园来表达自己。通过花园柏格森夫人显示出她是一个能干的人,她把美丽和生机带到她的生活中;通过花园她找到了自己的身份;柏格森夫人呈现出和其他女性不同的特质,“她是凯瑟著作里女性人物中的一个,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柏格森夫人维护秩序、道德、文明,保持稳定、习惯,与混乱、罪恶、肮脏对抗”[8]113。

花园经常被看成是自然的象征。柏格森夫人对她花园的爱折射着她对自然的爱。在遭遇旱灾的艰难时代,每个人都处于绝望的边缘。在这种的条件下,日落后柏格森夫人依然给她花园里的花草树木浇水,尽管这种举动遭到她儿子的反对。柏格森夫人无法忍受亲眼看着花园里的植被因为缺水而枯死。女性和自然有着天然的联系,是融为一体的。“几乎在所有的民族中,人们都习惯地把大地比做母亲,把少女比作春天”[9]75。 马克斯·舍勒归纳说:“女人更契合大地、更为植物性的生物,一切体验都更为统一,比男人更受本能、感觉、爱情左右”[10]43。生态女权主义者认为女性和大地在创造生命的方面有着内在的联系,女性孕育生命、哺育后代的性别角色使她们与养育万物的大地有特殊的亲近关系,她们和自然融为一体,并从自然中获得灵感[11]178。柏格森夫人十分热爱她的花园,差不多一年四季她的花园被装点得五彩斑斓,格外美丽,充满着生命力和创造力,花园的设计本身就是一种艺术,而这种艺术的创造者就是和自然有着亲近关系的女性。

亚历山德拉是柏格森夫人的大女儿,约翰·柏格森在弥留时刻让她来掌管这座农庄。在广袤的内布拉斯加大草原面前人的力量显得很渺小,要想在这样一片荒原上建立起美丽的伊甸园简直可以说是一个神话。但是亚利山德拉凭借着她的毅力﹑创新﹑开拓﹑有远见的优势征服了这一切。她从不支配或虐待野生动物、植被,相反她继承了她母亲对自然的爱,她信任自然。当靠近自然的时候她觉得有一种安全感。花园也是她勇气和灵感的发源地。亚历山德拉的父亲死后她不得不肩负起整个家庭的重任。当她面对这么一个大的重担时她觉得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当她触摸到土地,当她嗅到花朵的香气时她会觉得精神焕然一新。作为一个充满想象力的女性,她经常在她的花园里沉思。“她站立着,陷入了沉思,身子倚在草耙上,太阳帽放在靠近她的地面上”[3]29。在这个装点着各类植被,用篱笆和灌木和外部世界隔绝的花园里,亚历山德拉可以找到平静,这给她机会去思考不同的问题,重获勇气。在思考的过程中,她和自然进行交流,融入土地中,所以她和自然有着紧密的关系。

“花园处于家庭和草原之间的中间地带,位于文明和荒芜之间”[12]57。亚历山德拉在草原上取得的成绩证明她是一个有能力、聪明、自信的女人。她对于那看似贫瘠的农田潜力的信心是她对花园爱的延伸。她对花园的信心是她对草原潜力充满信心的源泉。当纳布拉斯加草原经历着旱灾和一次次失败的时候,村子里的很多人都离开了土地到其它城市去了,罗和奥斯卡也打算卖掉土地,然后离开村子,是她坚持了下来,因为和土地花园的朝夕相处让她看到了自然的无穷力量,在枯萎的田地下她触摸到了生命的力量。薇拉·凯瑟是这样描写亚历山德拉的花园的,一个九月的下午,“干旱的花园土地里散发出干葡萄的气味,花园里点缀着黄色的黄瓜种子,南瓜和香橼。在尽头,在大黄旁边种着柔软的天门冬,结着红色的小果子。在花园中央是一排醋栗树”[3]29。草原显现的是一片荒芜,但是花园里展现出的是一幅充满生命力和美丽的景象。亚历山德拉感觉到了泥土下蕴藏着的无穷潜力,她坚信着自己的信念。如果人们用爱可以把生机和繁荣带到花园,那么他们同样能把这个贫瘠的草原变成一个繁茂的伊甸园。在她父亲死后16年,亚历山德拉实现了她的梦想。她的花园实际上就是繁荣而富有生机的草原的缩影。受传统观念的影响,妇女忙于家务,对她们来说家是她们活动的范围。但是对于亚历山德拉来说,她的世界在户外,在自然世界中。凭借着来源于自然的力量,她展现出了非同一般的洞察力,勇气和创造力。

对于女性拓荒者玛丽来说,花园是展现自我,抒发感情的途径,她在自然中汲取力量,内心中的狂野、浪漫在花园中充分体现了出来。玛丽本是一个美丽﹑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人,她的这些标准完全符合当时社会对理想女性的期待。她是一个陷入了不幸婚姻的年轻女孩,当她丈夫弗兰克的妒忌、鲁莽、粗野、蛮横的本性显露无疑时,她对他的激情消失殆尽。她是一个被男权社会约束住的传统女性,她的生活显得毫无生机。“今后的岁月象土地一样在她前面延伸开去:春、夏、秋、冬、春……;永远是同样的耐心的土地、耐心的小树、耐心的生命;永远是同样的渴求、同样的为挣脱锁链而挣扎——直到求生的本能已经破碎,最后一次流尽鲜血,衰弱下去;直到锁链下面已是一个死去的妇人,可以小心地把她解脱了”[3]144。像锁链下的妇人一样,玛丽在锁链下挣扎着,几乎到了死亡的边缘。自然给予她巨大的力量,使她逐渐形成对男权社会的反抗精神,成为一位典型的蔑视男权社会的人物。

花园也是小说中人物表达勇气和反叛情绪的场所。花园里有一个果园,里面长着各种杂草、药草和野花。从玛丽的外表看,她看上去顺从又恪守传统,但是她的内心深处充满着矛盾。这是传统的约束和内心对真爱渴求的一场对抗。果园里野草丛生,体现了女性狂野而又难以控制的一面,也是人类内心世界在外部世界的反映。玛丽的内心世界就通过杂草丛生的果园反映出来了。但是社会的法则约束着已婚女性要忠于丈夫,要顺从丈夫。社会的束缚和玛丽内心的感受存在着矛盾冲突。花园是她与传统文化价值对抗时的精神避难所,沉浸在自然中她得到了精神上的重生。在花园里玛丽获得了无穷力量,反抗着男权统治。奥布赖恩把月亮、宝石、花朵以及内部空间和母亲的爱抚和创造力联系起来[13]260。花园里许多野花围绕着她,果树散发出宜人的芳香,玛丽感受到了母性的爱抚,在这里她得到了安全感和力量。花园里充满了刺激感官的气氛,在这样的环境中玛丽完全融入到了自然中去了。在小说白桑树章节中,玛丽躺在果园的白桑树底下,借着来自自然的精神力量,玛丽挣脱了来自父权社会枷锁的束缚。“玛丽正躺在桑树底下,她的脸半掩在草地里,她的双眼紧闭,双手懒散地垂放在原来的位置”[3]150。然后埃米尔走近了她,花园成为了玛丽和埃米尔的爱床。她勇敢地挣脱了这一条无形的锁链,与她所爱的人艾米尔在花园白桑树下幽会时双双殉情于她丈夫弗兰克的枪口之下。玛丽对丈夫的背叛注定她将遭受了不可避免的厄运。但是在花园里她抒发了自己的感情,展现了真正的自我。即使是玛丽和她的情人埃米尔在花园里殉情以后也充满着一种和谐、安详的美:“在玛丽和埃米尔的上空有两只从弗兰克苜宿地里飞出来的白蝴蝶翩翩起舞,忽上,忽下,忽聚,忽散”[3]141。

“生态女权主义认为在创造和维持生命方面女性和自然界是联系在一起的……在家长制的经济发展模式中,男性的物欲使女性和自然界所受的压迫相互强化。男性把自然界由‘女神’贬为‘资源’,由‘母亲’贬为‘物质’,最终导致了生态危机。生态危机的实质是女性原则的毁灭,女性被边缘化、被贬低、被取代,以至最终被否定”[14]60。而在小说《啊,拓荒者!》中,人与自然处于一种和谐的状态中,自然和女性的边缘地位被颠覆,在传统意义上被贬低为“他者”的女性通过她们与自然的认同为建立自己的身份而奋斗。女性拓荒者在花园中能够充分地表达自我,把她们被压抑的艺术天分表达出来。花园和女性拓荒者们有着密切的关系,对花园的爱展现了拓荒者们对自然的爱,花园自身散发出来的自然之美吸引着她们,有了花园的围绕她们可以诗意地栖居,观无限景,嗅知花朵的幽香,闻听灌木的瑟瑟。海德格尔提出人要诗意地安居。他在南非森林一个开阔山谷的陡峭斜坡上为自己开辟了一个工作的世界。在这里“杉树缓慢精心的生长,花朵怒放的草地绚丽又朴素的光彩,漫长的秋夜里山溪的奔流”,在这里人们可以“倾听群山、森林和农田无声的言说”[15]87。要使人诗意地安居于大地中就要与自然建立和谐关系,而不是飞翔凌越于大地之上,破坏蹂躏自然。在薇拉·凯瑟的小说中,人们热衷于种植花园;自18世纪以来女性的花园就出现在美国植物文化的历史里了;花园作为人类居住的美好之地,是理想环境的象征,它的生态意义在于:“绿色植物本身具有调节、改善小环境的气候,保持水土,滞留、吸附、过滤灰尘以净化空气 ,杀菌 、吸毒 ,吸收噪音等作用”[16]82。花园对降低环境污染的危害,创设良好和谐的生态环境有很积极的作用。小说《啊,拓荒者!》中的花园形象使我们看到一幅幅和谐的生态画卷以及蕴藏在其中的拓荒者们的生存智慧,这对提高人们的生态意识也有着积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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