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的社会符号学翻译法评析——以张亦文和Moss Roberts译本为例

张焰明

（韩山师范学院 外 语系，广东 潮 州 521041）

《三国演义》的社会符号学翻译法评析
——以张亦文和Moss Roberts译本为例

张焰明

（韩山师范学院 外 语系，广东 潮 州 521041）

社会符号学翻译法涉及到与翻译紧密相关的所指意义、言内意义和语用意义。用这种翻译法在用词造句、布局谋篇和文化传输方面对张亦文和Moss Roberts《三国演义》两个英译本进行对比，可以发现就翻译文本内的研究而言，社会符号学翻译法最为全面，可作为翻译批评标准的一个视角。

社会符号学；所指意义；言内意义；语用意义；《三国演义》

《三国演义》英译有四个译本，其中两个节译本是母语为汉语者所译，他们分别是我国著名翻译家杨宪益夫妇和加拿大华裔教授张亦文，选取的都是演义中精彩纷呈、波澜起伏的第四十三回——第五十回的赤壁之战。另外两个全译本是母语为英语者所译，分别是C.H.Brewitt-Taylor和Moss Roberts。本文试图用社会符号学翻译法评析张亦文教授的译本Romance of the Three Kingdoms[1]和Moss Roberts的译本Three Kingdoms。

1 社会符号学翻译法

符号学是研究人类社会如何使用和理解符号的科学，它涵盖了各种形式的人类交流模式。现代语言之父索绪尔(F.de Saussure)在《普通语言学教程》一书中指出符号(sign)由所指(signified)和能指(signifier)两者组成，提出了意义即关系这一论断，开启了符号学研究的先河。美国哲学家皮尔斯（C.S. Pierce）对符号学提出了全面的论述，它的机制包括相似符号(icon)，即符号的复制性，如图片、脚印等；相关符号(index)，即与客体之间有联系的符号，如路标、风向标等；相契符号(symbol)即符号的直观表示抽象内容的性质，如图腾、交通信号等。美国行为语义主义学家莫里斯(C.W.Morris)发展了这一观点，他认为符号由三部分组成：（1）符号载体 (a sign vehicle)；（2）所指符号 (a represent of a sign)；（3）解释者(an interpretant)。他将其应用到语言学的意义关系中，形成了言内意义(linguistic meaning)，即同一文本中符号与符号之间的关系所形成的意义；所指意义(referential meaning)，即符号与所指物体之间的关系所形成的意义；语用意义(pragmatic meaning)，即符号与符号使用者之间的关系所形成的意义，这三种意义的总和就构成了话语的总体意义。语言学家韩礼德（M.A.K.Halliday）在其专著《语言的社会符号性》中指出了语言是在社会中产生的，因而语言是有社会性的，要把语言放到社会情景中去理解。“他明确指出，社会现实（或文化）本身是意义的大厦；语言只是组成这个意义大厦的符号系统之一，它与其他符号系统的差别就在于它本身是一个编码系统，可以用于解释许多（虽然不是全部）其他符号系统；而且，解释语言必须在社会文化语境(socialcultural context)中进行”[3]。

在国外，把社会符号学引入翻译学最为有名的是尤金·奈达。他把语言学的很多观点引入翻译研究，创立了多种翻译理论。在《从一种语言到另一种语言》中，他阐述了语文学翻译法、语言学翻译法、交际翻译法和社会符号学翻译法的性质和特点，指出其中优点最多、最为全面的要算社会符号学翻译法，因为（1）符号学是分析符号最全面的系统。（2）社会符号学认为文字符号的意义涉及在社会情景中进行的某一实际活动的全过程，换言之，文本不能孤立于社会情景。（3）符号学意义的解释涉及符号所在的结构，即任何文字符号的意义只能借助于其它相关符号才能得到解释。在国内，对社会符号学翻译法研究颇深的陈宏微教授在近著《新实用汉译英教程》中，积极倡导和发展社会符号学翻译法。她在《前言》中说“用社会符号学分析语言，就会从社会结构与社会过程的角度理解语言信息及社会意义。这种理解比较全面、比较深刻，基于理解上的表达也易于较全面地再现原文的意义和功能”[4]。她强调了再现功能的重要性，并提出了“功能相符，意义相似”(correspondence in meaning and similarity in function)的社会符号学翻译法翻译标准。

2 社会符号学与两个《三国演义》英译

限于篇幅，下面对比演义中第四十七回“阚泽密献诈降书，庞统巧授连环计”的两个译文，根据“功能相符，意义相似”的标准从所指意义、言内意义和语用意义的角度进行评析。

2.1 所指意义

所指意义是指词语、句子和篇章所反映的客观世界，也就是概念意义或词典意义。中西所经历的历史和所处的地域虽然不同，但人们的生产实践和社会活动基本相同，因而人们对客观世界的认识基本相似。这就是翻译得以进行的根基所在，因而指示意义是可译的。但鉴于中英词汇一词多义，或词汇空缺，即使是所指意义的翻译也要分析上下文的语境来加以选择。所指意义一般体现了语言的信息功能。(1)信息的传达

例1.黄盖滚下床来，拜而谢之。

张译：Huang Gai struggled up from his bed to bow his thanks.

罗译：Huang Gai rolled down from his bed and prostrated himself in gratitude.

张译所指意义不清，其译文传达的信息是：黄盖从床上挣扎着坐/站起来，点头称谢，离原文的意义相差甚远。而罗译的两个分句指示意义清楚，准确地传达了原文的信息功能。作为华裔的张教授对中国文化的了解要比只在中国进修过几年汉语的罗慕士要深刻，对中国古代礼仪知识要远胜于后者，显然这不是文化隔阂所引起的。即便从译者的翻译观进行分析，即认为弱势文化向强势文化输出产品，译者一般采取流畅的翻译手段，译文也要忠实地把原文的信息传达出来，尤其是文化词的翻译。

例2.见南分二十四座门，皆有艨艟战舰，列为城郭，中藏小船，往来有巷，起伏有序。

张译：There were twenty-four entrances to this, with war ships drawn up as ramparts and small boats within.There were channels to pass to and fro and the vessels were in good order.

罗译：There were twenty four openings facing south,and in each the attack boats and warships were laid out like a city wall,within which clustered the smaller craft.For passage there were channels, and everything proceeded in good order.

张译“见南”译为 to this，面向上句中的“水寨”，方位不清。“皆有艨艟战舰，列为城郭，中藏小船”是指在openings处排列着战船，战船中间藏小船，张译显得含糊，好象小船是藏在entrances内，但具体位置不确切。“往来有巷，起伏有序”是说大船中间有小水道供小船来回穿梭，张译小水道的位置不明确。罗译句子结构严密，各层意思交代得很清楚，再现了原文的所指意义和信息功能。

（2）巧译词语

例3.曹曰：“我说出你那破绽，教你死而无怨……”

张译：“I’ll point out the holes in it so that you can’t blame me for killing you…”

罗译：“I’ll tell you so that you may die content…”

例4.泽以目送甘宁，宁会意。

张：Kan Ze gave Gan Ning a meaning look.

罗译：Ze eyed Ning,who caught his meaning.

例5.别后可速进兵，休待周郎知觉。

张译：“I trust you will attack as soon as I have gone,before Zhou Yu gets wind of this.”

罗译：After I go,advance quickly.Waste no time,lest Zhou Yu realize what is up.

例3中的“破绽”是曹操几欲识破阚泽的假投降书，窥破其漏绽时的措词。罗译省略了上句中的trickery即“奸计”，但原文的确切意义是“奸计”的“破绽”，而非“奸计”的本身，原文的信息未得到传达。张译找到了英语中的对等词holes，这是对短语pick holes in something（找某事物的漏洞）的妙用，而且用the holes in it把原文的信息表达出来了。句例4中的“目”，是汉语名词作动词用，绘声绘色，不禁使人联想到“天雨花”中的“雨”，“春风又绿江南岸”中的“绿”。罗译深知其妙，也用名词作动词用的eye，真是拍案叫绝。 句（3）中的“知觉”张译 gets wind of惟妙惟肖，把小心谨慎的心态钩画出来了：别让周瑜闻到一点风声。可算得是天衣无缝。

2.2 言内意义

言内意义是指词与词、句与句、段落之间和篇章关系等所形成的意义，语言符号不是孤立的，而是整个符号系统的一个分子，与整个符号系统其他分子构成各种各样的复杂关系，包括语音的轻重、平仄，词的双声、重叠，语法的排列程序，句子的松散紧凑，篇章的结构和修辞手段等。汉语属汉藏语系，英语属印欧语系，两种语言相差甚大，言内结构体系有很大的不同，所以言内意义的传达甚难。但译者如能独具匠心，借用译语资源适当地进行变通，有时顿成妙译，至少多少起到补偿的作用。

(1)形合与意合

例6.阚泽失色，甘宁拔剑而起……

张译：At that Kan Ze turned pale,while Gan Ning drew his sword and stood up.

罗译：Kan Ze paled.Gan Ning sprang up and drew his sword

例7.（泽曰：“事不可缓，即今便行”。）盖曰：“书已修下了”。

张译：“Good,”said Huang Gai.“I have written the letter already.”

罗译：“Letter is written,”Huang Gai said.

汉语受棕合性思维影响，重意合，句中逻辑关系往往存在于字里行间，靠读者自己去领会，属reader-responsible pattern。而英语是分析性语言，重形合，句中逻辑关系交代得清楚，读者一目了然，属writer-responsible pattern。例6的上文中诈降的蔡中、蔡和言说阚泽和甘宁皆有反意的话。张译用At that（on hearing that）把上句和本句连结起来了，而while一词既把本句内两个分句连结起来了，又标明二者反应不一样。例7是黄盖回答阚泽的话，Good一词是原文未有其词却有其意所增加的，不仅连结了上下文，黄盖的欣喜之情也言于溢表，一举两得。

（2）逻辑关系

例8.“江左甘宁，被周瑜所辱，愿为内应；黄盖受责，令阚泽来纳降……”

张译：“Gan Ning down river has been insulted by Zhou Yu and wants to help us from their camp. Huang Gai has been punished and sent Kan Ze to offer to come over…”

罗译：“Gan Ning of the Southland,”Cao began,“disgraced by Zhou Yu,has decided to collaborate with us.Huang Gai,condemned by Zhou Yu,has sent Kan Ze to negotiate his surrender…”

例2.（孙权召为参谋，）与黄盖最相善。盖知其能言有胆，（故欲使献诈降书。）

张译：He was an eloquent and fearless youth. (After Sun Quan appointed him an adviser,”)he and Huang Gai became good friends…

罗译：…Huang Gai,impressed by his ability as well as his mettle,befriended him…

英语讲究逻辑关系，对“表示原因、条件、目的、伴随情况等是用从句、分词短语等，一般不用独立的句子”[5]。汉语是流水句或竹节句，对类似情况要求用低一级的语言单位处理就没有那么严格。例8排列整齐，读来顺畅。张译既没有遵守英语语言的规范，结构也比原文松散。而罗知道，由于两种语言的差异，原文形式难以直接保留，但却作了灵活的变通，用两个过去分词短语表原因，措落有置，读来起伏绵延，有效地做了弥补。例9涵盖两句，罗译还是跨句做了调整，用过去分词短语表示原因，逻辑关系一目了然。

（3）四字结构

例10.无罪受刑，有功不赏。

张译：Like a tyrant he has punished me for no fault of my own,with no regard for my fine record.

罗译：The blameless suffer and the deserving are ignored.

例11.诚心待物，虚怀纳士……

张译：You,Prime Minister,keep faith and treat gentlemen with due consideration…

罗译：Your Excellency handles all situations with true sincerity and welcomes men of ability with true humility…

例12.统高谈阔论，应答如流。

张 译：Pang Tong waxed eloquent,his words flowing like water.

罗 译 ：Pang Tong spoke with profundity and eloquence.

汉民族的语言有其本身的特点：“崇信阴阳二元学说，崇尚和谐对称的心理特点，以及‘以偶为佳’的审美要求”[6]。汉语爱用四字结构，翻开《三国演义》，四字成句的比比皆是。四字结构难译就在于意义相同，两事并举，有时还平仄成对，这种言内意义不符合英文的表达习惯。在句例10、例11、例12、中，罗译注意到汉语这一特点，绞尽脑汁，设法保留原文句式，相信译语读者也会感觉到这种平衡美。(4)篇章删留

例13.赤壁鏖兵用火攻，/运筹决策尽相同。/若非庞统连环计，/公瑾安能立大功？

In Red Cliffs’bitter trial,they fought with fire:/ Fire’s perfect weapon,all agreed./But it was PangTong’s boat-connecting scheme,/That let Zhou Yu accomplish his great deed.

《三国演义》一书在叙事中插入了200多首诗词，或刻画人物，或描写情景，或作者有感而发，通俗易懂，这些诗词的意境强化了小说的意蕴，如万山丛中一点红，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上面所引的诗说明的是赤壁大捷，乃数计并用，非一人之功，而诗中只捡其要者言之：有周瑜、诸葛亮用用火攻一致的策略，有庞统献连环计的一着，此诗特指庞统的功劳。罗译按原诗照译，遵循原语的叙事风格，保留了篇章结构的完整，传达了原文的言内意义以及表情功能和美学功能。张译则实行了“归化”的策略：省掉不译，其结果不仅损失原文的所指意义，还丢掉了言内意义的传达。

2.3 语用意义

语用意义指语言符号与使用者之间的关系所形成的意义，也就是指语言符号对使用者的影响所产生的蕴涵意义，联想意义或象征意义，也就是文化意义，也可以说符号的使用者“在符号中加上自己对符号的主观态度，而这种主观态度通过符号转移到符号所标志的所指事物上”[7]。“语用意义要在语境中得到解释，这儿语境不仅是上下文(linguist context)，还包括社会语境(social context)以及赋予社会语境以各种意义的社会结构(social structure)”[8]。语用意义与文化因素密切相关，尤见于成语、谚语、俗语、格言和歇后语等。

（1）文化词

例14.三更时候 张译：about midnight；罗译：at the third watch；例15.某凭三寸舌，为丞相说之，使皆来降 张译：Let me go and win them over to you；罗译：Let me use my limber little tongue to persuade them on Your Excellency's behalf to join our side；例16.连环计。 张译：chain their ships together；罗译：boat-connecting scheme；例17.苦肉计。张译：Huang Gai has himself beaten so that he may pretend to desert；罗译：battered-body scheme

对于民族性很强的新词术语即文化词难在译语中找到相对应的说法，形成词汇空缺。这时译者作为中介人应想方设法传递原文文化信息。在上引的新词中，张译几乎都是淡化这种文化意识，抹杀了原语的民族性。而罗译几乎都是采取直译的方法，如果意义有出入，就作适当的的调整，如注释等。他这样做的目的很明确，“可以使译语读者了解原语文化的有关知识，将不同的文化概念介绍到译语文化中，给译语文化注入新内容”[9]。

（2）文化含义词

例18.瑜曰：“汝要说我降，除非海枯石烂！……”

张译：“You will never persuade me to betray my master till the ocean dries up and boulders rot,”said Zhou Yu…

罗译：“You want to talk me into surrendering,”said Zhou Yu “or else the ocean has dried up and the mountains have melted…”

例19.我与公覆，情同骨肉，径来为献密书。

张译：…since he and I are like brothers I came straight here in secret to deliver his letter.

罗译：…(he wants to defect and)has placed his case in my hands,for he and I are as close as flesh and blood.

“文化含义词 (culturally loaded words/phrases)与文化词的不同之处在于：文化词所指的事物或概念是对方所没有的，而文化含义词所指的事物或概念在对方是有的，只不过在词义的宽窄方面不完全重合(overlap)，也就是说只有某种程度的对等”[10]。说到“海枯石烂”，会令人想起英国诗人彭斯的一句诗till a’the seas gang dry，两译者都传递了原文的形象。至于 “情同骨肉”罗译直接套用习语flesh and blood。

例20.阚泽字德润。张译：Kan Ze；罗译：Kan Ze (Derun)。

例21.人言曹丞相求贤若渴、张译：People say that you welcome able men…；罗译：“People say”,Kan Ze began, “that Your Excellency yearns for men of ability.

例 22.愚浅之见 张译：my ideas are foolish and shallow罗译：my uninformed views

典籍中的人物很多既有名又有字，今天仍沿用这一说法，如“你叫什么名字？”，实际情况是今人有名无字。上引句例18中，张译干脆省译“字德润”，而罗译虽知不可为而为之，将之译为(Derun)。称谓语反映了交际双方的角色身份、社会地位、亲疏关系以及情感好恶等。中国文化传统强调伦理观念，即重名分，讲人伦；而西方社会的价值观念是人为本，名为用。称谓语有亲属称谓和社交称谓之分，上引例21中的 “曹丞相”属社交称谓，张译只译为you，忽视了这一文化现象，因为在英语中也有王公贵族的尊称。受儒家礼教尊卑有序的熏陶，对对方用敬称而对自己用谦称常出现在典籍中，在上引例22，张译变换句型，有意避开这一文化差异，其实，变换后的句子在英美文化中是一种自卑而非自谦。

罗译my uninformed views，译语读者虽觉得不符合英语的表达习惯，但却了解了这一文化现象。

例23.岂不闻“背主作窃，不可定期”？

张译：How can a man make an appointment when he wants to do something behind his master’s back?

罗译：You must know the adage,’There’s no set time for betraying one’s lord’

原文是个谚语，加了引号。张译却把它译成言者自己的话，不仅偏离了原作者的本意，削弱了原文的说服力，而且使译文读者失去了习得异文化智慧。而罗译恰恰相反，在传译文化词时，小心翼翼，唯恐不周，从引语前所加的the adage，可见一斑。罗译不仅在内容上传达了该习语的意义，在形式上也与之对应。汉语习语喜用四字词组，读来嘤嘤有韵或铿腔有力，有时成对使用，顿成佳句。罗译可谓煞费苦心，汉语八字，译文八词，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巧夺天工。

3 结语

《三国演义》是一部覆盖政治、军事、文化等史诗般的古典小说，是兵家作战的百科全书，是充满智慧和谋略的宝库，由于其文不甚深，言不甚俗，国人读来，可能津津有味，但要译成外文，使外国读者读起来获得同样的感受就非易事。在以上两个译本的对照中可以发现，相比较而言，原文中的所指意义较容易传达，语用意义次之，但言内意义难以传达，因为语言是一个民族长期养成的习惯，即便是当今世界各民族文化交往的加深，语言习惯的改变也是微乎其微。但两译者还是竭尽所能加以传达，尤其是美国学者Moss Roberts在言内意义传达上难能可贵，在语言和文化上尽力贴近原文。当然在所指意义、言内意义、和语用意义上两种文字完全对等率是微乎其微，这时要捡最重要的意义优先传达，即语用意义的传达。当然，文体类型不同，功能有异，译者要根据具体文本对三种意义进行权衡，哪种意义该优先传递，一句话——“功能相符，意义相似”。

[1]张亦文.三国志演义中英对照[M].北京：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85.

[2]Luo Guanzhong.Three Kingdoms[M].Moss Roberts,trans.Beijing: Foreign Languages Press,2003.

[3]李明.社会符号学的历史渊源及其翻译原则[J].上海科技翻译,1997(4):6-9.

[4]陈宏薇.新实用汉译英教程[M].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1996:3.

[5]基刚.英汉写作对比研究[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1:296.

[6]王青.习语英译过程中意义的传递：社会符号学视角[J].淮北煤师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2(5):99-101.

[7]廖春红.翻译中的三种符号学意义[J].继续教育研究,2006 (4):169-170.

[8]张青云 王冬梅.从社会符号意义观评杨氏《故乡》复译片断[J].语文学刊：高教版,2005(5):78-81.

[9]傅晓铃等.英汉互译高级教程[M].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 2005:92.

[10]周志培.汉英对比与翻译中的转换[M].上海：华东理工大学出版社,2003:492.

[责任编辑：余义兵]

Abstract:Social semiotics translation method involves referential meaning,linguistic meaning and pragmatic meaning,all of which are closely related to translation.A comparison,by this method,of two English versions of Three Kingdoms by Zhang Yiwen and Moss Roberts in terms of diction,syntax,discourse and transmission of culture leads to the discovery that social semiotics translation method is comparatively all-around and,as far as the study of text itself,can serves as a respective on translation criticism standard.

Key Words:Social Semiotics;Referential Meaning;Linguistic Meaning;Pragmatic Meaning;Three Kingdoms

A Study of Romance of theThree Kingdomsfrom Point of View of Social Semeiotics Translationology——A Case Study of Professor Zhang Yiwen’s and Moss Robert’s English Version

Zhang Yanming
(Foreign Languages Department,Hanshan Teachers Collage,Chaozhou,Guangdong 521041)

H315

A

1674-1102(2010)05-0093-05

2010-08-17

张焰明(1963─)，男，安徽安庆人，韩山师范学院外语系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为翻译理论与实践和英语写作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