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德富
(厦门海洋职业技术学院工商系,福建厦门 361012)
翻译适应选择论视域下谈忠实性的限度
赖德富
(厦门海洋职业技术学院工商系,福建厦门 361012)
语言与文化的差异以及交际意图、译者自身素质和社会时代背景等因素使翻译不可能完全忠实于原文.从翻译适应选择论的角度对翻译作品进行分析发现译者多维转换程度因素和译者素质因素是影响翻译作品的忠实性的主要原因.
翻译;语言与文化;适应与选择;忠实性
翻译要忠实于原文被视作翻译的第一原则和标准.然而,翻译标准的设定却排斥主体因素,坚持从客观主义的角度出发.这种客观主义的做法抹杀了理想与现实的界限,必然会导致一元性和绝对性.随着后现代主义思潮在翻译领域的不断渗透,当代翻译理论把更多的注意力转向影响翻译活动的各类因素.弗米尔[1](Vermeer)认为决定翻译过程的最主要因素是整体翻译行为的目的.翻译不一定要忠实,却必须达到目的.佐哈尔[2](Zoher)的多元系统论对等值论进行了非规定性定义,认为翻译是由多种社会文化因素决定的,是为权力服务的.勒菲弗尔[3](Lefevere)的改写理论提出一切翻译都是改写,受意识形态和赞助人等因素的操控.传统的翻译哲学受到了诸多的冲击和影响,原有的翻译忠实观更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胡庚申教授以全新的理论视角,将翻译定义为译者适应翻译生态环境的选择活动.他认为:“翻译是译者不断自我适应和优化选择的交替进行的循环过程,具体地说,翻译过程是译者对以原文为典型要件的翻译生态环境的‘适应’和以译者为典型要件的翻译生态环境对译文的‘选择’.”[4]131这里所说的“翻译生态环境”是指“原文、原语和译文所呈现的世界,即语言、交际、文化、社会以及作者、读者、委托者等互联互动的整体,是制约译者最佳适应和优化选择的多种因素的集合”[4]145.在翻译实践中,成功的翻译就是“整合适应选择度”最高的翻译.在主观上,译者总是秉着忠实的理想追求最高的“整合适应选择度”.因此,译者主观上追求最高的“整合适应选择度”,但在翻译实践中,往往为了实现最大限度的忠实而牺牲一部分忠实.
翻译标准一直是翻译研究中备受关注的问题,是翻译理论与实践研究的核心内容之一,也是译本评价的关键所在.人们设立翻译标准是对翻译的理想状态的追求和向往.千百年来,译者们都在执着地追求着“忠实”这个难以实现的理想,本着“忠实”的主观姿态,他们辛勤耕耘,孜孜不倦,最终却收获了“不忠”的苦果.翻译作为一种跨文化的语言传输活动,其过程充满了各种曲折与磨难,有诸多不定因素的干扰与阻挠,其错综复杂的结果与流动多变的现实击碎了纯净单一的理想.作为翻译对象的原文文本,总是会深深地烙上社会文化的烙印,总是会包含原作者的主旨思想、感情色彩和创作风格等,因而在翻译过程中,不可避免会存在着信息来源与信息接收者之间的文化鸿沟以及由历史文化背景、民族传统等方面的差异所造成的人文价值观迥异.因此,将原文引入一个新的语言与文化环境,要原原本本地“再现”和“复制”是不可能的,而只能是对原文文本的再创造.原文作者写作的初衷并不是写给译文读者看的,原文作者的思想观念、知识结构和时代背景与译文读者的也是不完全一样的.因此,惶恐不安的译者往往处于选择服务于原文或读者这两个主人的尴尬境地,左右为难,内心饱受苦闷、恐惧和惟恐背叛原作的负罪感的煎熬.主观上既想忠实于原作者的思想,又想要满足读者的心理要求,这在客观上是不可能的.“译者要么尽量不打扰原作者而让读者靠近作者,要么尽量不打扰读者而让作者靠近读者,两个途径彼此迥然不同.”[5]绝对意义上的忠实,只能是一种遥不可及的理想,而理想与现实之间总是有距离.“译本对原作的忠实永远只是相对的,而不忠实才是绝对的.”[6]翻译的源语言与目标语言之间总是存在差异,这就导致翻译的理想与实际结果之间必然存在差距,而这个差距正是“不忠”发生的沃土.钱钟书先生说过:“一国文字和另一国文字之间必然有距离,而且译者的体会和他自己的表达能力之间还时常有距离.从一种文字出发,积寸累尺地度越那许多距离,安稳到达另一种文字里,这是很艰辛的历程.一路上颠顿风尘,遭遇风险,不免有所遗失或受些损伤.因此译文总有失真和走样的地方,在意义或口吻上违背或不尽贴合原文.”[7]也就是说,忠实性限度是客观存在的,我们有理由理解与宽容译者不得已而为之的“不忠”行为.
译者在主观姿态上追求忠实于原文并不意味着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矛盾可以就此得到解决.尽管人们为此付出了许多努力,可它总比想象中的更为困难.在翻译实践活动中,在完成从译者自我适应原文到优化选择译文的翻译活动过程中,译者只能在两难的处境中努力实现作为客观标准的忠实与作为主观姿态的忠实之间的尽量统一.
从翻译适应选择角度看,翻译是译者适应翻译生态环境的选择活动,而翻译生态环境又是由多个维度、多种元素构成的.因此,当我们分析制约翻译忠实性的某个维度或某个元素的时候,并不意味着其他维度或其他元素没有起作用.事实上,各种维度和各种因素在具体翻译过程中往往是相互交织、互联互动的,有时还很难截然分开.影响翻译的忠实性限度的因素包括:
2.1 译者多维转换程度的因素
所谓“整合适应选择度”是译者在产生译文时,在语言维、文化维、交际维等“多维度适应”的程度和继而依此对其他翻译生态环境因素的“适应性选择”的程度的总和.显然,在翻译过程中,译者是否做到了这“三维”转换及其多维度转换程度就成了译品评判和测定的第一个关键.
2.1.1 语言维转换程度
由于源语和译入语之间语言特征和文化背景的不同,翻译要做到完全的对等是不可能的.译文只能是无限趋近于原文,而不可能与原文一模一样,不可能实现从内容到形式的完全忠实.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民族,就有各自不同的历史和文化,而不同的历史和文化又孕育了各自的语言并形成了各自的语言特色.不同的语言之间,由于形式不同、语音不同、语法不同、结构不同、词义不对应等等因素,造成了诸多的语言障碍.而这些障碍中的一部分,译者纵然有天大的本领也无法逾越,只有采用变通的办法(比如作注或使用替代词)绕过去.这样一来,原文信息就无法得到全部释放,造成了原文与译文的不对应,或者说是“不忠”.比如下面的对偶拆字句:
人曾为僧,人弗可以成佛;
女卑为婢,女又何妨称奴.
译文一[8]:The man who has been a monk cannot become a Buddha.
The girl who is a bond maid may be called a slave.
译文二[9]:Monastical men make monks,
But become Buddha barely;
Miserable maidens make maids,
Styled slaves so squarely.
上述两种翻译中,钱歌川先生翻译出了原文的内容,但在汉字拆字游戏的形美上却有留有遗憾.而马红军教授译出了英语的押头韵和尾韵,实现了译文与原文的形美和音美一致,表面相当,但内容的实际转换效果却感不足.再比如在翻译一些绕口令时,译者往往只能把它蕴涵的意义解释出来,而原语中的语音美却就已经荡然无存了.无论是把中文翻译成英文,或是把英文翻译成中文,每当遇着声音上的微妙处,我们都不免束手无策.
2.1.2 文化维转换程度
语言与文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语言是文化的一部分,是文化的载体,而文化则是语言的底座.翻译中的文化因素可分成五类,即生态文化、语言文化、宗教文化、物质文化和社会文化.我们强调语言对翻译的至关重要的制约作用的同时,也要充分认识到文化所造成的翻译障碍.文化的内涵和特征是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形成的,会受到地理环境、生活习俗等因素的影响,会随着社会历史的发展变化而变化的.而文化的差异性是由所从事的物质生活方式以及所建立的社会组织形态的多样性造成的.由于各个国家的地理环境与文化起源不同,所表现出来的文化模式与特征也各不相同,特别是价值观念、思维方式、审美情趣等方面具有很大的差异.在全球一体化的今天,虽然国与国之间的经济文化交流日益频繁,这在一定程度上也为文化间的相互了解、沟通甚至融合创造了条件,但是,文化差异仍然存在,文化之间的错位仍无法校正,空缺仍无法填平,冲突仍无法调和(至少现阶段是如此),而这显然已经超出了译者的能力范围.
在文化领域中,与原文文本功能相关的语境特征往往在译语文化中并不存在,同时,指称意义相同的原语词和译语词,可能一个有语用意义而另一个却没有,这就导致了语用意义空缺,给翻译的“忠实性”造成极大的制约.比如英语句子A smart mouse has more than one hole,在英语中,mouse有“狡猾”的喻义,而汉语中却习惯用“兔”来代表,所以要翻译成:狡兔三窟,而不是“狡鼠三窟”.再比如,中国有属相,有的地区有一种风俗:本命年不能吃与属相相同的动物.那么,在翻译类似“属鸡本命年不吃鸡”这样的句子时,就有很大的难度了.当然,随着文化交流的深入,以及利用辅助手段(如添加脚注的方法)可以将原语文化的内容解释清楚,但就内容与形式的忠实而言,却已是大打折扣了.
翻译并非是在两种语言的真空中进行的,它会受到意识形态的操纵.而意识形态是脱胎于一定的社会和文化下的产物.谁都不希望引进与本土的意识形态有冲突的异域文化.两种文化的交流,其背后都是两种意识形态的对抗.在这样的一场对抗中,译者唯一的出路就是妥协,即按照本土主流意识形态来处理原文文本中有侵犯行为的外来意识形态.这样就使得译文叛逆于原文了.于是,“乳房”变成了“胸膛”,男女婚前生活在一起是“姘居”.就连著名作家韩少功翻译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在出版前,都有成段文字被删掉,也有些敏感词被换掉或拿掉.这些全是意识形态使然,是两种意识形态相互妥协的结果.因此,作为译者,只能在两种文化之间努力缩小鸿沟,但却无法完全逾越.因为,“每种语言文字,在其背后都代表一个特殊的文化史背景.没有相同的文化背景,如想把一种文字译为另一种文字而求其百分之百的忠实、贴切,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勉强直译出来,也难引起读者的共鸣”[10].
2.1.3 交际维转换程度
翻译过程中交际意图的适应性选择转换,就是要关注原文中的交际意图是否在译文中得以体现.不起交际作用的信息都是毫无用处的.桂林市政府和中国翻译协会2005年4月14日召开新闻发布会,面向世界征集“桂林山水甲天下”的最佳译文,要求译文优美、贴切,既能准确表达“桂林山水甲天下”的涵义,又能符合译语受众的欣赏习惯及文字表达方式,易于传诵.显然,这是一句宣传广告语言,需要实现原文的交际意图.最后,吴伟雄译审的作品“East or west, Guilin landscape is the best”摘得桂冠.这样的译文朗朗上口,转达了交际意图,较好地实现了原文的交际功能.在准确地表述这一名句的涵义的同时,也易于英语受众的传诵和流传.天下,是指中国还是全世界?吴译审的翻译,跳出了“天下”译“天下”,避开了这些问题,大家都能接受.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只有真正地做到完全的“多维”适应和“三维”选择转换,才有可能产生出完全忠实的译品.而这是不可能的.因而,适应转换的维度越多,选择的适应性越高,译本的整合适应选择度也才有可能相对地越高,才能做到尽量忠实.
2.2 译者素质的因素
2.2.1 译者自身的素质因素
翻译实践告诉我们,翻译的成功与否,译本的质量如何,归根结底还是译者本身的素质问题.译者的翻译是否成功,取决于译者对原文理解和对译文表达的能力.这两种能力受诸多因素的影响,其中包括:译者的脑力分配、个人阅历、翻译经验、智力水平、能动性、灵活性、忍耐性、接受能力、个人态度、习惯反应、思维的深度和广度、原文意义和风格的相似性、译文难度与译者水平匹配(或不匹配)的程度、原文和译文在词汇、成语(习语)、句法和社会文化方面的差异程度以及原文与译文之间的问题构成情况等等.翻译实践中译者处于中心位置,译者的主观性、取舍态度、言语能力和认识水平,都在起作用.因而译者素质差异是造成忠实性限度的重要成因.
译者素质包括译者的双语能力、跨文化敏锐度、翻译主题熟悉程度、翻译生态环境的判断能力、市场洞悉度、背景知识、翻译经验和工作态度等.以上这些要素就特定的具体译者而言,显然都是存在限度差异的.有限忠实的译文,是指当原语与译语、原语文化与译语文化、原语应有信息效果与译语可能信息效果等发生冲突时,译者或是由于自身认知背景局限,或是为了达到某种译事目的,或是为了译文的总体和谐,在译文文本中将原文文本中的某些形式、形象、语义、审美符号加以替代、强化或弱化、泛化或细化、隐化或显化甚至放弃等而产出的译文.辨证唯物主义告诉我们,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认识主体的认识能力是有限的,在一定的历史时期的社会实践水平也是有限的.所以,在每一特定历史条件下获得的真理性认识,其内容必然也是有限的,其正确性必然只是近似的.译者的素质,无论就个体还是群体而言,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译者在某一时间链条上尽其所能翻译出的为时人所认可甚至较好的译品,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译者本人或其他读者对事物认识的深化与拓展,凸显出当初译本的幼稚、欠缺、遗憾.从这个意义上说,翻译其实也是一个追求真理(忠实的原文)的过程.但是,由于译者的语言和文化能力、经验、实践因素的制约,导致其对原文文本的内容、形式、感情、风格的认识必然是有限度的,是不充分的.这就必然导致翻译的忠实性也是有限度的.
2.2.2 译者的社会时代因素
翻译作为文化现象,与时代背景密不可分,甚至可以说,翻译传载着时代的烙印.主体(原文)和客体(译文)所经受的历史演变使得不同的读者对译文产生不同的期待.在原文的基础上,不同的社会时代会产生不同的翻译生态环境供译者判断.不同时代的人具有不同的时代感,因而读者的审美意识也在不断地变化,特别是对翻译作品的语言,更有着时代的要求.这就要求译者对所处的社会时代做出判断.例如,上个世纪初,文化还处于比较封闭的时期,那时,中国的翻译家在翻译时大都采用中文习惯的“话说”、“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等的语言表达形式,就是为了迎合当时中国读者的审美期待,以免自己的译作因引进了违反目标文化的成分而引起读者的抵触.再如,美国记者斯诺(Edgar Snow)根据自己从1936年6月至10月在陕甘宁边区的所见所闻而写的Red Star Over China,在中国出版时的中译本名字就定为《西行漫记》.因为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之下,如果把书名直接翻译成《红星照耀中国》,就势必会引起日寇和国民党的注意,增加出版发行的困难.译者通过判断翻译生态环境,考虑到时代政治语境的冲突,对书名进行语境重构,以笔记游记掩护文本的内容,保证了该书中文译本的出版发行.
译者对翻译生态环境的判断能力对译文的影响在下面的翻译中也很明显.下面的英文原语文本内容是关于回顾2004雅典奥运会和展望2008北京奥运会的.“Unlike Athens, Beijing did not squander the three years after it was awarded the Games, … But China’s advantage in planning also comes from its centralized, undemocratic government , which can make unilateral decisions about Olympic planning”[11]划线部分翻译为:“在中国,规划办事的优势来自于中央政府领导下的统一决策,”[11]原文报道称赞中国筹备2008奥运会工作之高效,但又将这种高效归功于“its centralized, undemocratic government”.即使原作者运用“centralized”和“undemocratic”这两个词语时并不带有任何政治贬斥或权力意识,但是,如果直接把这两个词语翻译出来,那是译文读者所不能接受的.此时,译者必须做出了很好的判断.译者一方面洞悉了原文体现出的语境蕴意,另一方面权衡利弊,把握了协调语境冲突的度.诚然,这样的译文可能会因为不忠实于原文而遭人诟病,但这也正是翻译的难处所在.
再如对《罗密欧与朱丽叶》中一段文字的翻译中,两个不同时期不同译者的译文就有不同.朱生豪[12]将“to my bed”译为“相思”,显然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性忌讳在起作用;90年代的方平[13]将之译为“登上我的床”,突破了民族心理束缚,使译文更贴近原文的本意.所以,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社会,不同的翻译生态环境下,译者的态度、感情和价值标准会发生变化.译者的素质、风格与视野是重要的制约因素.
因此,译者的知识与能力的差异、不同的审美需求与取向、不同的翻译目的与读者对象、对异域文化体验的缺乏等不确定的译者因素使得原本单纯的忠实理想在现实中扭曲变形,甚至破碎.因而绝对忠实标准也就失去了实际效用,我们必须接受翻译忠实的有限性.翻译过程中的选择总是开放的、无止境的.然而,正是由于译者心目中拥有一个永远也实现不了的完美理想,所以总是不满足于现状,致力于接近完美.这是翻译的现实,同时也是对译者的理解和宽容.
通过对“翻译适应选择论”的“适应/选择”翻译过程的分析可以看出,翻译的忠实性限度是翻译实践活动中客观存在的事实.承认忠实有限性存在的合理性,就是承认译文不可能绝对地忠实原文,就是承认译者的劳动,给译者一个认真思考和合理创造的空间.在翻译实践中,尽管译者已经竭尽“忠实”之能事,在潜意识里都承诺要把“忠实”作为自己的终极理想,但现实中却一次次地被迫背弃自己的诺言.这是因为译者们面对的是他们自身无法改变的各种对忠实性产生制约的客观因素.但是,必须特别指出的是,承认忠实有限性存在的合理性并不等于说这些限度都是对的.合理的东西不一定都是正确的.对于这一点,我们应该保持清醒的认识.尽管客观上翻译的忠实性是有限度的,但我们对这一理想的主观姿态上的追求应该是无限的.即使我们在翻译实践活动中做不到百分之百的忠实,但仍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同时,对译本评判和测定的标准应是多元的,这样才能把评判和测定放在一个更加客观、全面、包容和现实的视野之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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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Faithfulness Limit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pproach to Translation as Adaptation and Selection
LAI Defu
(Department of Business and Administration, Xiamen Ocean Vocational College, Xiamen, China 361012)
Because of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languages and cultures, communicative purposes, translator’s skills limitations, social backgrounds and other factors, it is impossible for translation to achieve absolute faithfulness to its source text. Through analysis of translated work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ranslation theory of adaptation and selection, main causes that impose their effects on faithfulness of translation could be concluded as factors of translator’s transformations in dimensions and translator’s qualities.
Translation; Language and Culture; Adaptation and Selection; Faithfulness
H315.9
A
1674-3563(2010)02-0051-06
10.3875/j.issn.1674-3563.2010.02.011 本文的PDF文件可以从xuebao.wzu.edu.cn获得
(编辑:周斌)
2009-08-26
赖德富(1978- ),男,福建上杭人,助教,学士,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